駱平
摘要:文學作品的影視改編,伴隨著整個影視業的肇始與勃興。其中,四川作家的作品改編占據了不容忽視的位置。本文通過對四川當代文學作品影視改編的傳播現狀以及傳播效果的爬梳與探析,試圖找尋一條提升四川當代文學影視改編影響力的路徑。在文學的影視改編這一繁盛的場域中,四川當代文學創作理應承擔起全新的職責,啟發一種新的影視表達方式,書寫四川形象、四川文化、四川身份,這既是對四川微觀細節的把握,更是對宏觀整體的傳揚。
關鍵詞:四川當代文學;影視改編;傳播
文學作品的影視改編,伴隨著影視劇的整個發展歷程。從傳統小說到網絡IP,文學一直是影視創作的重要觸發點。其中,四川作家的作品占據了不容忽視的位置。從現代文學大家巴金,到當代著名作家阿來,再到新生代作家郭敬明,以及網絡作家天蠶土豆等,他們的作品屢屢被改編成電視劇和電影,均獲得了較高的票房和點擊率。從地緣視角對于作家作品的影視改編及其傳播特質進行觀照,無疑能更為清晰地還原影視改編的復雜性與多維性。
一? 斷代:四川當代文學影視改編的傳播現狀
四川籍現代作家作品的影視改編,在影視改編史上一度建構了不可撼動的地位。由巴金的《寒夜》《家》《春》《秋》,艾蕪的《南行記》,李劼人的《死水微瀾》改編的同名電視劇,馬識途《夜譚十記·盜官記》改編的電影《讓子彈飛》等,連綴起了四川作家廣闊的影視改編空間,也讓四川作家的作品構建起了具有高度表征意義的影像世界。
當代四川作家延續了這個充滿無限生機的領域,諸如阿來的《塵埃落定》、裘山山的《我在天堂等你》、知名青春文學作家饒雪漫的《左耳》、網絡作家海宴的《瑯琊榜》等,無論是小說文本,還是改編后的影視作品,都在語義的深度與傳播的廣度方面,建立起了文學及傳播學意義上的、熱烈而明朗的景致。此外,更有一些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小說文本,經由影視改編而變得熠熠生輝。
然而,僅從地域而言,當代四川籍作家的整個改編態勢已經相對式微,由四川現代作家影視改編創造的熱潮,在當代未能形成一個具有較強地域識別度的新格局。相反,一批以集團式方式異軍突起的,諸如陜西、廣西等同屬西部地區的作家群,其影視改編呈現出了蓬勃強盛的勢頭。例如,“僅以2009年和2010年為例,陜西作家作品被改編就多達17部。①而在廣西,“東西、鬼子、李馮、凡一平等數位作家的小說被拍成影視劇在全國熱播,他們擔任編劇的電影在全國形成‘現象級話題。”②
反觀四川當代作家,在傳統創作領域,茅盾文學獎、魯迅文學獎雙料得主阿來的《塵埃落定》撐起了影視改編的半壁江山,由同名小說改編的電視連續劇,將在2019年重拍。但是,除此之外,盡管也有部分四川作家的作品進行了影視改編,但無論是文本本身,還是改編后的衍生品,都沒有形成藝術高峰。與此同時,一些四川編劇在進行影視創作的同時,也走上了小說創作的道路,例如著名編劇張勇,在首部編劇作品《一觸即發》播出后,改編了同題小說;在進行電視劇《偽裝者》創作的同時,推出同題材小說《諜戰上海灘》;在進行電視劇《天衣無縫》創作的同時,推出同題材小說《貴婉日記》。令人遺憾的是,這兩部小說在文學界并沒有引起強烈的反響。
四川當代文學及其改編有著三個顯在特征:
第一,跨媒介傳播的作品總體數量較少。從已有的資料統計中,我們可以看到四川當代作家的作品在影視改編中并不活躍,除了一些四川籍青春文學和網絡文學作家,如郭敬明、饒雪漫、天蠶土豆、海宴、唐七公子等,有數部作品被成功改編以外,在傳統文學領域,自阿來的《塵埃落定》以來,四川當代作家的作品更多的是出售作品影視改編版本,如羅偉章,售出數部小說的影視改編權,但迄今為止,并沒有享有盛譽的改編案例。
第二,傳統文學成功改編的案例較少。改編較多集中在網絡小說中。在傳統文學領域,成功改編的范例屈指可數,橫跨傳統文學創作與網絡文學創作的郭敬明,算是此中翹楚,根據其同名小說改編的影視劇《悲傷逆流成河》《幻城》《小時代》《爵跡》等,一度雄踞票房和點擊率的榜首。與此同時,在網絡文學創作中,四川籍作家取得了不容忽視的成績,其影響力和知名度極高。例如,現居北京的饒雪漫,根據其作品改編的影視劇就有《左耳》《小妖的金色城堡》《秘果》《沙漏》等,天蠶土豆有《斗破蒼穹》《武動乾坤》等,海宴有《瑯琊榜》及其續集,唐七公子有《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電影版和電視劇版。與傳統文學影視改編不同的是,后者更有漫畫、游戲等大量衍生品的開發。
第三,文學創作與影視創作各自為營。除在網絡文學領域,個別作家同時擔任原創者和編劇的角色,如唐七公子和海宴等,四川作家同時兼任作家加編劇的人數較為稀少。阿來的《塵埃落定》,編劇另有其人,而阿來擔綱主創編劇的電影作品,并非由他本人的小說改編。但在其它一些省市,作家加編劇的創作模式,已經有著成熟的實踐成果。僅就廣西為例,作家加編劇東西,以中篇小說《沒有語言的生活》獲得首屆魯迅文學獎,根據這部作品改編的電影《天上的戀人》,獲得第十五屆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藝術貢獻獎,后來改編成同名電視劇,獲得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這部作品,以及根據東西小說改編的電視劇《響亮》《我們的父親》,共同構成他的“后現代家庭倫理劇三部曲”,并且全部由廣西的影視公司制作。“對于自己的作品,廣西作家的態度大多是‘自己生的孩子自己養。”③
二? 斷層:四川當代文學影視改編的傳播效果
“被改編的原著有兩種:一種是尚未被廣大讀者所熟知和認可的、問世不久的當代文學作品,一種是經受住了歷史的考驗的、已為幾代讀者所普遍接受的現代文學名著。”④四川當代文學改編,亦分成兩個不同層級的類別,一是本身獲得較多讀者或粉絲群的小說文本,經由影視改編,獲取更大的召集力,另一種則是成功的影視劇,逆向改編而成小說作品。這兩種現象的傳播效果,呈現出迥然不同的特質。總體而言,其間較為遺憾地體現出對于文學性的消融,以及一種個體的、零散的、被動的敘事模式,導致影視改編所營造的強勢話語體系,以及小說文本的邊緣性。就傳播效果而言,四川當代文學的影視改編較為明顯地凸顯出以下幾個特點:
第一,網絡文學與傳統文學改編傳播影響力平分秋色。從數量上來看,四川當代網絡小說的影視改編遠遠超越了傳統文學,但從傳播影響力而言,兩者所能達到的高度并無太多區分。就電影來看,由電影票房數據庫統計,饒雪漫的《左耳》票房4.85億,根據著名作家馬識途的小說改編的電影《讓子彈飛》票房高達6.37億,由傳統作家向網絡作家轉型的郭敬明,根據其同名小說改編的《悲傷逆流成河》,票房達到3.57億。從電視劇來看,網絡作家海宴的《瑯琊榜》在一周黃金劇場電視劇收視率中有過位列第二的成績,同一時期,流媒體播放量更是破百億。同時進行劇本和傳統小說文本創作的劇作家張勇的電視劇作品《偽裝者》首播當日收視就破億,后續收視持續走高,大結局收視率高達3.02,單日網絡播放量即破億。從上述數據不難看出,在網絡文學創作領域和傳統文學創作領域,四川當代作家的作品改編都有獨占鰲頭之作。
第二,影視與小說改編雙向流動。“從文學到電影的單向改編流動,發展為文學和電影相互改編、轉化。文學能改編成電影,電影也能改編成文學。”⑤正如部分作家轉型進行影視劇創作一樣,部分影視劇編劇,在獲得了較高的編劇成就以后,也在同時嘗試進行小說文本的創作。例如著名編劇張勇,同時進行著傳統小說文本的創作,電視劇《偽裝者》就是改編自原著小說《諜戰上海灘》,原著小說按照遵循文學創作的基本規律,采用具體而微的表達模式與線性敘事,呈現在影像中,則建立起多樣化的時間性與龐雜的人像群體。總而言之,電視劇和小說各有千秋。同樣的,著名編劇李亞玲在其電視劇《龍珠傳說》開播后,將未能播出的兩集成片的內容改編為同名小說,于網絡上連載,多次登上新浪微博付費閱讀的前十排行榜和打賞前十排行榜,僅在其個人新浪微博的平臺銷售額就已突破人民幣55萬元,足以可見人氣不菲。這種逆向改編,是對長期被忽視的影視編劇的文學創作能力的有效激活,也讓小說文本的規則和范式,在影視劇作的結構內部得以洶涌澎拜。值得關注的是,在四川當代文學的影視改編中,較少出現原本寂寂無聲的作品,經由改編而獲取了高人氣,大多都是在擁有基礎的讀者面和粉絲群的基礎上,出現高開低走的傳播效果。例如阿來的小說《塵埃落定》,小說文本享有的聲譽甚至遠遠高于改編后的電視劇。至于多部經由四川籍作家網絡小說改編的影視作品,原著本身在網絡上的點擊率是影視劇受眾面的有力支撐。
第三,改編對文學性的負面消解。無論是小說的影視改編,還是影視的小說改編,都在較大程度上忽略了文學的抒情傳統,其本質更傾向于滿足創作者對于傳播面的追求和撫慰。“抒情傳統對于小說敘事的影響是多方面的,也是多層次的,有深淺之分,有大小之別。”⑥改編對于文學性的消解,既是文學影視改編的共性,也普遍存在于四川當代文學的改編之中。無論是改編后的影視作品,還是由影視作品改編而成的小說文本,其共同特性都是重情節描述,輕氛圍營造,“當影視邏輯滲透到小說中之后,小說構成的演變卻開始呈現出迷亂之色。它與文學活動內部的調適無關,而更多與外力的作用有關。”⑦影像化時代小說文本的尷尬處境,以及影視改編帶來的較高物質回報,導致部分小說創作者以影視改編作為文本創作的初衷與原動力,導致的直接后果是,嚴重地戕害了文本的文學性,這在網絡小說的興盛中可見一斑——當某部網絡小說被成功改編后,大量題材相似、手法雷同的網絡小說蜂擁而上,混淆了文學的邊界。盡管不少四川籍的網絡作家獲得了大流量,但就文學創作本身而言,“無論是對個體在面對時代變遷時復雜心理的細膩捕捉,抑或是個人故鄉延伸至整個中國精神家國隱喻的把握,還是對平凡角色的個體意識及其普通性的迷戀,甚至精心設計的由瑣碎庸常生活、歷史、變化營造的真實生活的感覺”⑧,這些都可怕地缺位了,關注當下時代的網絡作家可謂鳳毛麟角。
第四,四川元素的淡化。這與一批四川現代作家的文學創作及其影視改編形成鮮明對比。前者以較大的創作群體、較高的影響力形成了獨具四川特色的樣本。例如巴金、艾蕪、沙汀、李劼人等,他們的關注對象大多集中在四川,甚至在文本中采用了大量四川方言,形成了充沛的四川元素和強烈的四川風格。在影視改編中,這一特色得到了很好的延續,無疑對于講好四川故事奠定了堅實的傳播基礎。李劼人先生是20世紀最具代表性的四川小說大家,其創作于1935年的小說《死水微瀾》大量運用了生動形象的四川方言,“《死水微瀾》的精妙處,是與這種享樂主義文化傳統,尤其是洋溢在四川民間的‘生趣與‘俗趣不可分割的。”⑨《死水微瀾》電視劇拍攝于1988年,影像中呈現出的川西壩子風情,在小說文本的基礎上,再次將四川的辣妹子形象和川西壩子的生活圖景進行了還原與滲透。但是,四川當代文學顯然疏離了對于本土文化的發掘與傳播,除阿來對于四川藏區文化的持續性挖掘以及少量作家對于四川元素的觀照外,更多的四川當代小說中構建的是面目模糊的城市或鄉村景象,大量充斥著具備普遍性的經驗與敘述,四川獨具的地域特色、文化表征等,在文學創作中蕩然無存。不少四川當代作家甚至刻意在文本中消解四川方言所帶來的影響,以一種板正的、缺乏特色的、無限趨向普通話的表述方式來進行創作,然而,“聲音美是語言美的很重要的因素。”⑩事實上,不拘泥于一種統一的語音表達,對于四川方言進行技巧而考究的運用,有時能極大地提升文本的敘述張力,打開閱讀感知與思想認同的縫隙。
三? 斷裂:提升四川當代文學影視改編傳播效應的對策探討
一部經由文學改編而來的影像作品,所能抵達的深度,說到底,還是原作的話語深度。縱觀四川當代文學的影視改編,無論是改編數量還是質量,多有遺憾與遺漏之處。一方面,四川當代文學尚未體現出強勁的整體創作實力,另一方面,四川影視業的缺位,也導致了四川當代文學與四川影視之間的隔膜。鑒于此,不妨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梳理:
第一,提煉核心元素。這里尤指四川元素。四川的兩個臨近省市,陜西省,有聲名遐邇的西部電影,也有西部文學,陜西打好了這兩張牌。“陜西文學和西部電影在各自的領域成就卓越,已經形成了一種品牌優勢。事實上,陜西文學和西部電影的合作由來已久,并形成了良好的互動關系。”11在重慶,有大后方電影,但大后方文學并沒有很好地做起來,這讓雙方的影響力都有所缺失。這兩個例證,值得借鑒或是引以為戒。反觀四川,有著悠久的人文歷史背景,值得進行概念化的包裝,如何在一個大的歷史背景的框架下構建全新的審美體系,如何在具體真實的地理空間中展現文藝作品的張力,這些都是需要深入探究的。這不僅僅是對某一個時期或者某一段發展重心進行打磨,而是以更高的站位,從文學的向度和思想的廣度出發,以一種自覺的文學擔當,長期地、可持續性地對于四川故事進行集體式的創作,直至形成具備典型性的四川風格。當然,這也必須要有相應的激勵措施,要看到文藝創作應該是四川元素傳播和擴散的最大和最有力的渠道之一。作為影像作品的初始構想,文學文本理應肩負起思想和風格的解讀,交匯各種錯綜復雜的文化體系,進行傳播與湮滅的競爭和角力。這一理念在小說《人猿泰山》中得到了很好的驗證。這部作品在初版時“被標識為‘一本叢林浪漫小說,后由好萊塢改編同名電影風靡全球。‘泰山從代表由人猿撫養長大的白人男性形象變成一個具備特定意涵的詞語,并將叢林冒險、人類英雄、浪漫愛情等元素囊括入內。其中一個明顯例子是二戰期間史迪威將收復緬甸的戰略計劃取名為‘人猿泰山”12。顯然,這部作品,是對于文明人與野蠻人的侵略、收復埋下的巧妙的文化伏筆。
第二,建立長效機制。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個長效的、科學合理的機制,讓四川文學能夠暢通地與四川影視業實現無縫對接。四川作家的作品影視轉化不少,但對應四川影視的并不多。而在此之前,并沒有一個通暢的渠道,在二者之間建立起聯系。往往是四川省外的一些影視公司,通過各種各樣的途徑,了解并買走了四川作家作品的版權,對于四川文學而言,這種隨機的、偶然性的、甚至可以說是守株待兔式的版權出售方式,很難形成大規模、大氣候。同時,對于四川影視業而言,也不能不說是一種損失。這就需要有一個專門的機構,或者是一個機構承擔起專門的職責,來為二者擔任介質。只有建立專門的職能,有專人,定期地、多渠道地、集思廣益地,采用各種方式,來為四川文學和四川影視建立鏈接,兩者才有形成大面積聯姻的可能性。
第三,搭建固定平臺。在一些省市和地區,已經有了可資借鑒的做法。從2017年開始,由上海市文廣局、上海市作家協會等共同發起上海文學影視創投峰會,SMG影視劇中心、閱文集團等先后加入主辦行列,每年舉行春、夏、秋、冬四季專場。峰會提前由專家評審,分種類集合優秀的文學作品,內容涵蓋各類題材,如紅色主題、懸疑主題、家庭倫理主題等,然后進行專題專場推薦及綜合場推薦,此外還有文學影視高峰論壇,邀請作家、評論家、影視制作團隊、相關專業學者等多方力量對話,組建專業的文學作品影視、戲劇轉化評估小組,制定相關評定制度,更科學地篩選文學作品;通過微信公眾號、網站專欄等形式,線上線下同步推介優秀作品,組織作家、專家對話訪談,解析優秀作品的創作背景、創作過程,深入挖掘作品內涵,提高優秀作品的轉化成功率。在其中的兩場活動后,根據滕肖瀾小說《城里的月光》改編的電視劇《我的青春遇見你》已經登陸湖南衛視;作家小白、姚鄂梅的小說《封鎖》《西門坡》分別簽訂戲劇版權轉讓協議,登上了話劇舞臺。據石鐘山的統計,每年發表的作品,改成影視比例很小,十五萬分之一,改編后能播出來只是占到三分之一。13從這個角度而言,這個成績還是很不錯的。
總之,在融媒體語境中,四川當代文學創作理應承擔起全新的職責,那就是啟發一種新的影視表達方式,書寫影像中的四川形象、四川文化、四川身份的方式,這既是對四川微觀細節的把握,更是對宏觀整體的傳揚。
然而,必須理智地看到,在影視改編的巨大誘惑面前,既應當積極作為又要堅守邊界,這種態度,對于文學的意義非同尋常,而意義本身超越了傳播的力量。換言之,形成一種文學與影視改編兩者共同進退、相互制衡的局面,既是文學傳播的方法和路徑,更是目的和結果。
注釋:
①毋燕:《新時期作家影視轉化趨向研究——以陜西作家為例》,《人文雜志》2014年第4期。
②③趙娟:《廣西,中國影視劇本生產重鎮》,《廣西日報》2015年7月14日。
④莊君、孫媛:《當代中國電影中的女性意識——兼談文學改編電影〈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品牌》(下半月)2014年第8期。
⑤周少華:《轉化與更新:論我國文學作品的電影改編(1978—2018)》,《當代電影》2018年第10期。
⑥韓松剛:《抒情傳統與新時期小說敘事》,《文藝爭鳴》2019年第2期。
⑦趙勇:《影視的收編與小說的末路——兼論視覺文化時代的文學生產》,《文藝理論研究》2011年第1期。
⑧趙王柳:《跨國電影中的民族性問題探討——兼論賈樟柯作品〈站臺〉》,《文藝研究》2019年第2期,第127頁。
⑨沈慶利:《問解“李劼人難題”——兼析《死水微瀾》的藝術奧秘》,《當代文壇》2011年第12期。
⑩汪曾祺:《“揉面”——談語言》,《汪曾祺文集·文論卷》,陸建華主編,江蘇文藝出版社1993年版,第10頁。
11徐翔:《品牌策略:陜西文學和西部電影改編》,《電影文學》2018年第2期。
12陳慶:《從帝國敘事到“美猴王”奇觀——論〈人猿泰山〉的早期中譯本〈野人記〉》,《文學評論》2018年第5期。
13金松:《多元形式講好“中國故事” 為作家跨界影視搭臺——海淀作家協會影視工作委員會座談會召開》,人民網2018年1月26日。
(作者單位:四川師范大學影視與傳媒學院)
責任編輯:蔣林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