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產品語義學的敦煌元素家具設計研究

摘要：為解決當前敦煌元素在家具設計中局限于裝飾圖案及應用匱乏等問題，本研究提出一種基于產品語義學的敦煌元素家具設計路徑。首先，運用產品語義學對敦煌元素展開系統探討，從外延性及內涵性維度分析敦煌元素；其次，提煉出色彩、裝飾層面相關語義學符號，并對其進行轉化及推演；最后，根據家具設計原則對語義符號創新應用，及通過設計實踐案例進行驗證。基于產品語義學進行敦煌元素探討分析，其可為采用敦煌元素的家具設計開發提供新的研究視角及思路，實現敦煌文化語義在現代設計中的有效傳播，也為敦煌元素與現代設計的融合提供了有價值的參考路徑。

關鍵詞：敦煌元素；家具設計；產品語義學；語義符號；創新設計

中圖分類號：TS664.1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3-0069（2025）04-0099-05

Abstract：In order to solve the problem that Dunhuang elements are limited to decorative patterns and lack of application in furniture design， this study proposes a design approach of Dunhuang elements based on product semantics. Firstly， using the product semantics to Dunhuang on system discussion element， element analysis from the dimension of extensionality and connotation of Dunhuang. Secondly， the relevant semantic symbols of color and decoration are extracted， and then transformed and deduced. Finally，according to the principles of furniture design， the semantic symbols are innovatively applied and verified by design practice cases. The discussion and analysis of Dunhuang elements based on product semantics can provide a new research perspective and ideas for the design and development of furniture using Dunhuang elements， realize the effective dissemination of Dunhuang cultural semantics in modern design， and also provide a valuable reference path for the integration of Dunhuang elements and modern design.

Keywords：Dunhuang cultural elements；Furniture design；Product semantics；Semantic sign；Innovative design

引言

敦煌文化藝術被譽為東方藝術的璀璨寶庫，其不僅是絲綢之路的璀璨明珠，更是古代中國與世界各國文化交流的見證。近年來隨著“一帶一路”倡議推進，敦煌文化研究與保護越來越受到重視及關注，其涉及領域與內容豐富多樣。家具作為造物設計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僅是展現人類生活方式、藝術理念和社會規范的載體，更是造物內在精神的深刻體現[1]。目前，采用敦煌元素進行家具設計的應用研究尚處于初級階段，大多局限于運用圖像學對敦煌壁畫的家具進行研究，僅停留在裝飾圖案等二維圖像研究。例如：邵曉峰等[2]研究敦煌壁畫中的榻、幾、屏風等家具圖式的發展軌跡，展現其重要文化價值；景楠等[3]運用莫里斯符號學理論探討敦煌壁畫幾案類家具。上述研究雖豐富了敦煌文化與家具設計相關研究，但大都聚焦于敦煌壁畫中的家具形象，對敦煌元素在家具設計中的創新轉化及應用設計研究尚顯匱乏。敦煌元素在文創產品設計中的應用，目前已有部分如情感化設計-模糊層次分析法（FAHP）和雙鉆石模型理論等設計方法被采用，但敦煌文創產品設計中運用產品語義學方案的案例仍然較少，因此從產品語義學角度深入挖掘敦煌文化內涵并開展創意設計研究顯得十分必要。本研究從設計學角度切入，運用產品語義學方法對敦煌元素進行系統分析，提煉出相關的色彩、裝飾的產品語義符號，并運用于家具設計中。通過產品語義學進行敦煌文化分析，可為敦煌元素在家具設計領域的創新研究提供新視野，其所得成果可豐富家具設計研究理論，也為現代家具設計提供了新方法。

一、產品語義學概述

語義原意指語言的意義，語義學則為研究語言意義的學科[4]。產品語義學是設計學界將語義學運用到產品設計的學科，其研究對象是產品的視覺形態[5]。產品語義由產品的形態、色彩、結構、材料等表面可見部分形成視覺語言向使用者展現產品內部結構和產品功能，同時也為用戶傳遞了更多文化內涵，體現時代感及價值取向[6]。在家具設計中產品語義學的應用主要表現為外延性及內涵性兩方面，其外延性主要指通過如造型、色彩、結構等家具的外部特征來呈現家具功能、觀賞等基本屬性，內涵性則結合文化背景體現家具的文化內涵，及其傳遞給用戶更深層的情感體驗。

當前，在設計學領域產品語義學創新應用研究較為豐富，如：張小燕等[7]利用產品語義學對漢代漆器表面紋樣進行解析和再設計，提前和再設計漆器紋樣元素，并將圖案元素應用到文創產品中；李茜[8]基于產品語義學剖析古典家具圖像性、指示性、象征性語義符號的意義，并對古典家具進行了創新設計研究；薛青[9]運用設計符號語義理論全面系統地研究陶藝產品的形態符號，提煉其符號感性意象，深度探索陶藝產品的形態符號學；彭宇軒[10]運用產品語義學分析故宮設計元素的轉譯方法，得出語義設計在宮廷傳統元素文創產品中的表達。可見，當前產品語義學在文創設計和家具設計中已有一定應用實踐，但在敦煌文化領域，其應用仍顯不足。因此本研究立足于敦煌文化進行產品語義分析，有效提煉了敦煌元素與符號，在家具設計中更好地融合敦煌文化特征與內涵的創新方法。

二、敦煌元素的語義特征分析

敦煌元素主要來源于敦煌壁畫，其題材豐富，可通過部分設計學方法提取敦煌元素，例如，采用產品語義學方法從敦煌壁畫的裝飾和色彩等方面探索外延性語義，同時敦煌壁畫中裝飾和色彩也蘊含著豐富文化內涵，通過分析其象征性語義探索其內涵性語義。敦煌文化藝術不僅停留在洞窟壁畫層面，其文化內涵及藝術形式也為現代設計帶來了靈感，設計師通過文化創意設計的方式將敦煌元素融入現代生活。先前大量學者通過敦煌壁畫傳遞信息，滿足用戶精神追求，可見在設計敦煌元素家具過程中理解敦煌元素所傳達語義極為關鍵。本研究根據產品語義學的外延性語義和內涵性語義分析敦煌元素語義，研究古代人如何通過敦煌元素的表面特征如裝飾紋樣、色彩等滿足其審美需求，并寄托思想情感和情感追求及體現社會文化內涵。

（一）外延性—敦煌元素的圖像性語義

在語義學中，圖像性語義作為一種直觀認知語義，其直接通過產品外觀造型向觀看者傳遞功能結構和審美形象等表面信息，觀看者由此對產品外觀產生直觀認識[11]。圖像性語義屬于顯在的外延性語義，敦煌元素外延性語義分析主要從敦煌壁畫裝飾和色彩等方面進行探討。

1.裝飾分析

敦煌文化藝術主要來源于莫高窟中的洞窟壁畫，其裝飾題材種類繁多且范圍涵蓋廣泛，從動植物到人物、從建筑到家具、從自然到人文、從現實到虛幻較為豐富。人物形態塑造中最具代表為飛天形態，其“飛天”是典型敦煌藝術形象，在不同時期所呈現語各不相同。“飛天”形象萌芽于北涼、北魏、西魏時期，北涼 “飛天”較為粗獷及雄渾，魏晉則以多變線描為主呈現豪放豐潤之美，生動傳神；其在北周、隋、唐時期達到鼎盛，該時期“飛天”以妖嬈縹緲身形易妝為女兒身，透出靈動飄逸的動感之美；五代以后漸漸衰落，該形象逐步風格化，以壁畫整體統一為追求[12]。

在敦煌壁畫中呈現出大量精美又富有內涵的裝飾紋樣，如以荷花為原型，代表佛教、表達圣潔、出塵、凈土等含義的蓮花紋；以金銀花為原型，取其越冬不凋特性，蘊含永生、輪回、延綿不斷生長等佛教含義的忍冬花紋；以寶蓮華為基礎花型，再將其他紋樣例如形狀各異的蓮蔓、茛苕葉、忍冬葉、桃瓣、葡萄紋和石榴紋作為其花瓣元素來層層融合包裹而成的，表達華美圣潔、雍容華貴、流光溢彩、端莊美觀等含義的寶相花紋[13]；以朝開暮落的蜀葵為原型、代表美好卻短暫，作為供養人所持花或在襯景中或作為散花飄蕩的蜀葵花紋；色彩豐富、形狀多樣，有單頭、雙頭、水波紋狀，其傳遞視覺有燃燒不滅的火焰與炙熱感的表現佛光的火焰紋；用簡潔而靈動、流暢而自然的線條構成、象征吉祥如意、繁榮昌盛等美好祝愿的卷草紋。上述裝飾紋樣或以藻井圖案結構呈現[14]或以對稱、重復、旋轉等一定規律排列組合，畫面構成具有韻律和美感，并蘊含美好的寓意和祝福。

2.色彩分析

敦煌壁畫色彩豐富絢麗，唐代敦煌壁畫色彩至今保留較為完整，也為敦煌壁畫色彩的鼎盛代表[13]。唐代壁畫用色有“石青、石綠、朱砂、銀朱、朱磦、赭石、土紅、石黃、藤黃、靛青、蛤粉、白土、金箔、墨等”數十種 [15]，用絢麗奪目、豐富多彩的色彩展現唐代社會進步與發展，也可看出唐代的社會安寧、經濟繁榮、文化富足與多元。在敦煌壁畫中不同時期所表現出色彩也各不相同，十六國至北周時期早期色彩多為白、深赭、石綠、土紅、土黃色等，具有熱烈醇厚、對比鮮明、具有節奏和韻律感等特征[16]。隋、初唐時期色彩艷麗絢爛、色明亮飽和，主要有赭紅、青綠等。盛唐以后則趨向于典雅清新風格，用色以青綠色為主，多為冷色調，色彩層次更為豐富，其色彩對比強烈。敦煌壁畫中也有不少家具圖案，其本體用色以原木色、石黃、石青、石綠、靛青、石墨、赭石、土紅為主，其中幾案類家具用色上淺下深，面部為淺色，足部多為深色[17]。

（二）內涵性—敦煌元素的象征性語義

象征性語義指以符號為介質，產品形式通過象征化表達體現其功能屬性之外內容，并在使用環境中折射出人的身份價值、人文習俗、文化觀念等附加價值[11]。象征性語義屬于隱含的內涵性語義，挖掘敦煌壁畫不同朝代內涵性，可得知不同時代社會狀況、民眾精神追求及藝術審美情趣。

1.裝飾紋樣的象征性語義

敦煌壁畫中最為經典裝飾紋樣仍為飛天形象，其優美飄逸動姿結合了現實與浪漫，其內涵性語義傳達的是鼓舞人心、積極向上、樂觀開朗的價值觀，展現掙脫束縛、追求夢想的美好愿景。飛天形象不僅可傳遞視覺享受，更能激發靈感，為現代設計創作注入新活力。敦煌壁畫中裝飾紋樣蘊含不同象征語義，例如：蓮花紋象征純潔、出塵不染，忍冬花紋代表永生、堅韌，寶相花紋象征端莊、美觀，卷草紋具有吉祥、如意之意，火焰紋表現出吉祥、昌盛等，如表1所示。上述敦煌元素所蘊含象征性語義，是古人根據當時社會現狀所賦予情感寄托，也呈現出當時民眾精神追求。

2 .色彩的象征性語義

敦煌壁畫色彩運用獨特，雖受印度佛教影響但又有別于其色彩美學[15]。唐初社會穩定繁榮，壁畫色彩重彩絢麗，流露出自信與包容。唐后期以石青、石綠等冷色調為主，體現儒家內斂精神，象征巧妙地運用符號、色彩、擬人、語言等具體手法，將內涵深刻意義傳遞給觀者，是文化表達中隱喻方式。在敦煌壁畫中，宗教象征隱喻表達不局限于圖像形式，更是運用了色彩。例如在藏傳佛教教義中，白色象征純潔、圣潔，紅色象征懷柔，黑色象征剛強、力量，黃色象征吉祥、生長等[18]。唐代壁畫色彩艷麗，其展現出獨特審美風格，體現社會開放與多元。色彩不僅具有裝飾性，更傳遞深刻意義，色彩的象征性語義展現的是審美觀念的演變、文化歷史的發展、宗教信仰的內涵等，為藝術創作提供啟示及靈感。

三、基于產品語義學的敦煌元素家具設計實踐

（一）敦煌元素在家具中的語義傳達過程

運用敦煌元素于現代家具設計中，由于部分傳統圖案因其特殊性在當時歷史時期可能比較受歡迎，但隨著時代發展，該類大部分圖案已不再完全符合現代人審美品位，因此，應避免在家具上直接應用敦煌元素。目前，大量現代產品表面采用敦煌元素作為裝飾設計，但僅停留在形式上的模仿，未能真正達到傳播敦煌元素背后文化語義的目的。將敦煌元素融入到現代家具設計中，需結合傳統文化與現代審美。在對敦煌符號元素再設計時，應考慮用戶生活方式、審美情趣及文化理念，在保證其功能性同時，探索合適的語義表達方法，確保用戶不僅能直觀理解其外延性語義，又能深入體會其背后所蘊含內涵性語義，并與之產生深刻共鳴。在產品設計過程中，編碼和解碼是語義傳達的兩個步驟，編碼是設計師將信息符號化，并以符號形式呈現給受傳者，解碼是受傳者把符號形式還原為信息的過程。敦煌元素在家具中的語義傳達過程（圖1），首先將敦煌文化信息符號化，通過形態、色彩、材質等外延性語義表達及編碼者希望傳遞的思想情感等內涵性語義賦予家具之中，并使用者接收信息，根據自身生活經驗、文化背景、社會環境等因素對符號進行識別與聯想，由此對該文化內涵產生相應的主觀理解。

（二）設計流程

通過對基于敦煌元素的家具設計程序（圖2），首先對敦煌元素進行調研分析，對敦煌元素的語義從外延性語義和內涵性語義兩方面進行解讀，之后采用直接提取、抽象轉化等方法提取出敦煌元素語義學符號，再運用換喻轉化和隱喻象征兩種手法在保留敦煌文化特征基礎上轉化原有符號，及結合家具設計原則將轉化后語義符號應用到設計實踐中，最終推演構思出新家具形態。

（三）產品語義提取和轉化

1.外延性語義符號——換喻轉化

產品外延性語義符號采用換喻轉化的方法來提取和轉化，所得的符號運用在家具的外形即形態、色彩、裝飾等設計上。換喻本質是運用符號意義代替另一意義的表達方式，采用換喻可促進抽象意義更為具體[19]，敦煌文化元素中最具有代表性的“飛天”形象在目前文創產品中常被采用，“飛天”形象已成為大眾所認知并熟悉的敦煌文化代表性形象。因此在敦煌文化元素家具設計中，先用直接提取的方法將“飛天”圖案提取出來作為產品語義符號。在“飛天”形象中，提取其有代表性的飄逸的披帛、浮動的腿足作為符號，再運用換喻轉化的方法，將符號轉化，使之成為一個簡單的符號。該符號簡潔易識別，可方便運用到設計中。采用換喻的語義表達方法，提取“飛天”形象為家具設計形態符號，既可呈現出敦煌文化特征，又易被大眾所接受，如表2所示。

色彩運用在現代設計中具有重要地位，其可讓產品在視覺效果上與其他商品有明顯區別。敦煌壁畫中用色豐富、絢麗多彩，目前代表敦煌文化配色主要以紅色及綠色搭配為主。先從敦煌壁畫中直接提取壁畫里的色彩，再運用換喻轉化的方法使得色彩更方便為設計所用。運用換喻的語義表達方法，在家具色彩搭配中將紅色和綠色相結合可使家具配色呈現濃郁的敦煌風格；而在實際家具設計中直接運用紅色和綠色搭配的情況比較少，為能更好地體現敦煌元素的家具設計，需要對色彩搭配進行重新調整。通過調研市場上常見家具色彩，可歸納出家具整體主色調以木色為主，其他顏色裝飾為輔。因此，敦煌文化元素家具設計色調搭配以木色為主，紅色和綠色加以輔助裝飾，以促進家具不僅具有敦煌特色，也更易促進用戶接受，如表3所示。

2.內涵性語義符號——隱喻象征

產品的內涵性語義符號采用隱喻象征的方法來呈現，所蘊含的意義賦予在家具設計中，體現其文化內涵。隱喻是用一種形象通過類似性代替另一種形象而實質意義并不改變的修辭方法[18]。敦煌壁畫中有大量帶有吉祥寓意的裝飾紋樣，是敦煌文化的精華。提取部分代表性紋樣符號，選定紋樣素材后，通過相應方法進行簡化以形成最小單元紋樣，然后通過對稱、重復、旋轉等規律重新排列組合，形成新紋樣形式，再將其應用在家具裝飾中，該類裝飾紋樣可促進用戶對紋樣背后代表的文化內涵產生聯想。在不影響家具整體功能的情況下，通過“隱喻”的手法將敦煌元素融入家具設計中，由此增加家具內涵屬性以表達深層文化內涵，提高家具的象征意義。具體提取轉化過程如圖3所示：

（四）設計實踐

通過歸納總結敦煌文化元素中外延性語義和內涵性語義，提煉出符合敦煌特色的文化語義符號，結合當代設計美學對家具進行再設計。經推演與構思，設計出“夢回敦煌”休閑桌椅（圖6）。形態方面，從敦煌壁畫中直接提取“飛天”人物形象，通過換喻轉化的手法轉化成簡單的線條符號，再結合家具設計原則應用于椅子形態上，桌子形態以敦煌壁畫的佛教蓮花座演變得出，具體演變過程如圖4、圖5所示。色彩方面，從敦煌壁畫中提取色彩，再結合市場需求轉化成常用的家具色系。裝飾方面，從敦煌壁畫中提取有象征性語義的蓮花紋、寶相花紋經轉化后用于家具裝飾上。

設計師將敦煌元素符號化后，“編碼”在“夢回敦煌”休閑桌椅上，用戶在使用這套桌椅時，根據自身的認知進行“解碼”。用戶根據已了解的敦煌知識，在看到椅子的交疊曲線和尖細向外朝開的椅足時，會聯想到“飛天”人物形象的披帛和腿足，在看到桌子的形狀時會聯想到敦煌壁畫的蓮花座，在看到桌椅的配色時會聯想到敦煌壁畫的色彩風格。用戶與家具接觸后會與之產生對話，能感受到家具所傳達的思想情感。家具借由“飛天”形象傳遞一種積極向上、追求自由的思想；而蓮花紋應用讓用戶感到寧靜，體會到古人追求輪回的美好意愿。從象征端莊華麗的寶相花紋中可看出唐代追求華麗、圓滿的思想，也反映該時期的文化內涵。因此從產品語義學角度來看，該家具外觀功能合理，具有實用價值，又巧妙地融入了象征性元素，使其具有深層象征價值。不僅通過形態感受其傳達外延語義，也從顏色、裝飾等層面領悟其所蘊含美好寓意和祝福等內涵性語義。

結語

敦煌作為千年的文化瑰寶，其具有獨特的藝術風格和深厚的文化內涵，傳播和推廣價值極高。本研究通過深入分析敦煌壁畫等藝術形式的語義特征，提取其文化元素并提煉轉化為語義符號，將其融入家具設計中。研究中設計出既具有敦煌文化韻味，又符合現代審美和實用功能的家具作品。該設計不僅展現敦煌文化魅力，也揭示了產品語義學在家具設計中的巨大潛力。敦煌元素運用并非簡單形式模仿，而是需深入理解其文化內涵，把握其精神實質，才能真正實現文化傳承與創新。因此，本研究采用產品語義學對敦煌元素家具進行設計研究，其更加注重對敦煌文化深層內涵的挖掘，精準提煉出了具有代表性的語義符號，同時也與現代設計理念相融合，創造出更具有獨特文化韻味和時代感的家具作品。

基金項目：該文獲桂西南高端家居設計產業學院資助；2023年度廣西高校中青年教師科研基礎能力提升項目“活態傳承視域下花山巖畫文創產品形象設計與應用研究”（2023KY0780）；2024年度廣西高等教育本科教學改革工程一般項目B類“桂西南高端家居設計產業學院產教融合生態系統構建研究與實踐”（項目編號：2024JGB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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