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斯霞之光 ——斯霞教育思想的學校傳承與發展

摘要：斯霞的教育思想既是百年附小“愛的教育”理念的集成和代表，也深刻影響了學校的辦學理念。四十余年來，南京師范大學附屬小學通過系統關聯的課題研究，從不同側面挖掘斯霞教育思想的實踐歷程，并在“隨文識字”“課程迭代”“教學轉型”“品格立人”“教師成長”等關鍵領域開啟了學校在新時代傳承斯霞教育思想的實踐探索。

關鍵詞：斯霞；教育思想；學校傳承；創新發展

中圖分類號：G62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9094（2025）01-0053-08

斯人如光。斯霞是一束光，一束思想迸發的光。斯霞教育思想孕育于南京師范大學附屬小學一百多年所倡導的“愛的教育”思想的文化沃土里，生長并蓬勃于“隨文識字”教學藝術與“童心母愛”教育思想的行動表達中。

一、斯霞教育思想的發展歷程

南京師范大學附屬小學（以下簡稱南師大附小）123年的辦學歷程，雖飽經滄桑，但對“愛”的研究、對“愛的教育”的追尋從未間斷。它的辦學史可以說是一部扎根中國大地的“愛的教育”實驗史，一部展示中國教育“改革奮進”的編年史。1905年，三江師范學堂附屬小學（南師大附小前身）時任校長李瑞清先生就提出了“視教育若生命，學校若家庭，學生若子弟”的重要觀點，奠定了“愛的教育”的發展基因；1917年，當時的南京高等師范學校校長江謙先生提出了“調整師生關系”的命題；1933年，時任校長羅炳之先生明確提出“愛心教育”的教育主張，繼而又發展成“愛的教育”思想。此后，學校生生不息，歷久彌新，賡續并傳承著這一偉大的思想，延續至今。

浸潤在這樣的學校文化里，斯霞充滿母性光輝的個性特質與熱愛學生的情感相融合，具體轉化為“與孩子打成一片”的自覺行動。1963年5月，因五年制教改實驗班的成功，《江蘇教育》刊發《育苗人》，《人民日報》刊發《斯霞和孩子》，在報道中描述了斯霞以“童心愛‘童心’，以母愛‘給我們的幼苗帶來溫暖的陽光、甘甜的雨露’”的教學行為。自此，“童心母愛”的理念悄然而生。關于“童心母愛”，斯霞老師是這樣表述的：“與孩子打成一片，這叫有童心；要把學生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來看待，這就叫對學生的母愛。”樸實的話語是斯霞老師七十多年教育教學實踐的結晶，生動彰顯著斯霞教育人格的精神特質，也是百年附小“愛的教育”理念的集成和代表[1]。

隨著時代的發展，學校在研究中形成了對“童心母愛”內涵的深度理解。一是明確了“童心”的意蘊。本體邏輯視角的“童心”即赤子之心，是兒童或成人所葆有的純善之心；價值邏輯視角的“童心”是從童心出發體察外物而建構的自然狀態。二是梳理了“童心”和“母愛”的關系。“童心”為“童心母愛”的邏輯優先與核心要義，兩者相互依存、交融、促進。三是明晰了小學“童心母愛”教育的操作要義和實施路徑。“童心”是“母愛”的出發點和歸宿，而“母愛”又是“童心”得以落實的關鍵。四是具體闡述了“童心母愛”的內涵。明確提出“童心母愛”所堅守的兒童觀、教師觀、教育觀。兒童觀，即把兒童當作兒童、以兒童的力量生長兒童、為了兒童的一切；教師觀，即從“自然母愛”走向“理性母愛”，從“個體成長”到“全息共生”，從“職業責任”到“教育信仰”；教育觀則體現在用兒童視角反觀教育教學、讓大膽質疑回歸兒童世界、教育是經驗的藝術化交往。五是提煉了“童心母愛”的特性。扎根中華傳統文化的民族性、厚植愛國主義情懷的博大性、“童心”與“母愛”的融通性、良好關系共生的和諧性、童年生活創造的審美性等。六是堅定了“童心母愛”的價值。豐富并深化了兒童教育理論、審視并回答了教育的現實困境、對接并呼應了兒童研究與教育的國際走向[2]。

“童心母愛”思想是南師大附小最為珍貴的思想財富。作為斯霞傳人，我們應該傳承她的報國之志、學習她的做人品格、研究她的專業思想、踐行她的教學理念，不斷在實踐中傳承并豐富斯霞教育思想。

二、斯霞教育思想的研究脈絡

實驗精神是斯霞大愛專業品質下的一個核心要義，也是斯霞教育思想在不同時代背景下永葆活力的關鍵。我們始終秉持“愛與實驗同行”，堅持系統思維，發揚實驗精神，聚焦不同時期發展中的關鍵問題，在一個個相互關聯的項目中不斷創新、傳承斯霞教育思想。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學校以斯霞為旗幟，大力推進“愛心教育”，以各種形式宣傳和學習斯霞老師的事跡，出版了《斯霞教育文集》《斯霞教育教學經驗匯編》《我的教學生涯》《斯霞之路》等專著。“童心母愛”成為學校文化的靈魂。1982年起，學校開啟了教育教學改革的構想和實踐，提出了“德育為首，五育并舉”的要求，以提高課堂教學效益，減輕學生學業負擔，豐富學生活動為重點，大力推進素質教育。在全省率先成立了少兒科學院，建立了一批社會實踐基地，“聽讀欣賞”課程在全國產生了廣泛影響。

“十五”期間，斯霞“童心母愛”教育思想的學習傳承一直是學校的核心表達。學校聚焦教師成長和師德建設，依托江蘇省教育科學“十五”規劃課題“現代斯霞型教師成長研究”，明晰了“童心母愛”教育思想對于涵育師德的價值，開展了“學斯霞、鑄師魂、愛心育人”師德建設系列主題活動，提出“點化和潤澤兒童的生命”的教育宣言，形成育人共識，持續優化師生關系。

“十一五”期間，學校逐步聚焦課程和教學兩大教育變革的核心領域，在梳理已有特色課程的基礎上，探索并形成以“愛的教育”為核心的校本課程體系。其后通過江蘇省教育科學“十一五”規劃重點課題“‘薪火相傳的愛’——斯霞兒童教育思想發展中的課程校本化開發研究”，形成了涵蓋國家課程、地方課程和校本課程的“原色課程”體系。

“十二五”期間，在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十二五”規劃教育類國家一般課題“基于斯霞教育思想的‘愛的課堂’的校本研究”的探索中，從理解兒童出發，“為生長而教”，著力變革教學方式，形成以“三小”（小研究學習、小游戲學習、小伙伴學習）學習方式為代表的“愛的課堂”。該成果獲2014年國家級教學成果二等獎。

“十三五”期間，學校依托全國教育科學“十三五”規劃 2017 年度教育部重點課題“‘童心母愛’育人模式的校本建構與實踐研究”，對前三個階段的研究成果進行了統整和提煉。豐富“童心母愛”的思想意蘊，以“源于童心，行于愛心，臻于生長”為時代闡釋，從學理層面明晰了“童心母愛”的內涵、特質及價值等。構建了“臻于生長”的實踐體系，以“繽紛的課程”為依托，形成了有內在磁力、情感溫暖和探究空間的“召喚性課堂”，融通學科、關聯生活、廣泛合作的“共創式活動”，和諧完整、互為鏈接、全域交往的“浸潤式環境”，多元潤澤、促進改善、全面發展的“激揚式評價”，形成了暖融融、活潑潑的育人實踐樣態。該成果獲2022年國家級教學成果二等獎。同時，在江蘇省教育科學規劃精品課題“隨課文識字導引下的小學語文教學整體改革：像斯霞那樣教語文的深化研究”的引領下，對斯霞老師的“隨課文識字”的教學理念進行了時代轉化，形成了具有學校特色的語文教學范式。

“十四五”以來，學校深度挖掘、系統提煉斯霞教育思想中的品格元素，為師生成長提供有力支撐。圍繞江蘇省教育科學“十四五”規劃課題“‘童心母愛’育人文化品格的研究”，提煉“童心母愛”育人共同體中教師在精神氣質和道德品質方面的共性特征，以“育人文化品格”研究為支點，探究其形成要素及作用機制，形成“斯霞式”教師團隊培育體系。聚焦江蘇省教育科學“十四五”規劃重點課題“品格立人：斯霞兒童教育思想的轉化與實踐”，提煉斯霞兒童教育思想的內涵與特征，以“品格教育”為著力點，結合時代要求，對斯霞兒童教育思想進行創造性轉化與創新性發展，實現學校教育的全方位、全場域、全過程育人，形成了一套以道德教育為首位、情感教育為動力、學科必備品格為載體的科學育人體系，有效促進兒童品格的發展。圍繞江蘇省教育科學“十四五”規劃重點課題“聚焦核心問題的小學語文‘小研究學習’迭代研究”，創新傳承斯霞“隨文分散識字”的小學語文教學主張，以“小研究學習”為研究核心，以“核心問題聚焦”為實踐策略，以“多維深度交流”為課堂特色，促進學生語言素養的逐步提升，實現思維的深度發展。

三、斯霞教育思想的學校踐行

斯霞教育思想始終指引著學校的高位發展，其不僅為培養時代新人提供了精準的切入點，還孕育了學校發展與成長的動能。學校通過頂層設計，精心謀劃斯霞教育思想落地的系列創新行動，通過“隨文識字”“課程迭代”“課堂轉型”“品格立人”“教師成長”等關鍵領域，傳承斯霞教育思想，并不斷在創新中賦予斯霞教育思想時代價值與新的生命力。

（一）隨文識字：弘揚斯霞教育思想的“學科表達”

“隨課文分散識字”是斯霞創造的教學方法， 形成于20世紀60年代初， 倡導“字不離詞， 詞不離句，句不離文”的教學主張。“隨課文”，就是把生字詞放在特定的語言環境中，即放在一篇篇具體生動的課文中來誦讀感知、理解內化、運用掌握;“分散”，主要包括識字內容的分散、識字課時的分散和識字活動的分散[3]。這種教學方法符合兒童認知規律、提倡直觀輔助手段、練習方式靈活多樣，不僅提高了學生的語文水平，還培養了他們的自主學習能力和批判性思維，鋪就了語文學科教學的底色。

我們深入挖掘斯霞老師的語文教學經驗，創造性地提出“隨文識字”教學新范式（如圖1），不僅強調識字教學，更注重語文教學的整體性和學生核心素養的培養。“隨文識字”教學新范式以“隨文識字、整體提升”為核心，強調在語境中識字、在閱讀中識字、在生活中識字。構建“小研究”學習模式，包括課前自主性小研究、課堂協同性小研究、課后拓展性小研究，以及多維互動的課堂生態，激發學生的思辨性和挑戰性，促進深度學習。

“隨文識字”教學法根植于課文語境與字理教學，注重學用結合，更需融入生活實踐，在運用中發揮語文學習的生活價值。我們回歸生活，設計多樣化練習，構建漢字與生活的橋梁，體現文化底蘊。這一實踐彰顯“隨文識字”魅力，體現“語言教學為核心，融合識字、閱讀、寫作”理念，為學生語文學習奠定堅實基礎。

在“隨文識字”教學新范式的實踐中，注重課程建設與優化。通過迭代閱讀銀行課程平臺、設計閱讀地圖和閱讀研究任務單等措施，豐富了學生的閱讀體驗，提升了學生的閱讀素養。同時，還通過創新評價載體和優化課程評價等方式，激發學生的閱讀興趣，形成了良好的閱讀習慣。關注學生的個體差異和成長需求，為學生提供更加精準的教學服務。

（二）課程迭代：深化斯霞教育思想的“系統重塑”

“十一五”初始，我校在梳理已有特色課程的基礎上，在《南師大附小課程建設行動綱要》中明確提出，以“愛的教育”為學校課程改革和建設的核心理念，以“愛”為教育理念、內容、方式，為培養“有愛心、會學習、樂創造的素質全面、個性鮮明、健康活潑的現代小公民”，構建全面而彰顯“愛的教育”特色的課程體系，探索并形成以“愛的教育”為核心的課程模式。

隨著時代發展，南師大附小的課程建構與時俱進、幾經更迭，“關照兒童生命成長”的內核日漸清晰。當下，我們進一步圍繞“讓兒童過一種繽紛的生活”的理念，創新傳承“童心母愛”教育思想，優化“愛的課程”圖譜（如圖2），扎實推進新課程教學改革，落實立德樹人和五育并舉等國家要求。

一是在觀念上，我們回到兒童生長的原生態，落實“把兒童當作兒童、以兒童的力量生長兒童、為了一切兒童”的兒童觀。在尊重、賞識、支持的環境中，用學習方式的變革撬動教學要素的關聯、融通，激發兒童興趣，釋放兒童潛能，努力發揮課程育人的最大效應。在行動上，學校各學科組深刻領會《義務教育課程方案（2022年版）》提出的課程實施建議，形成了各學科具體的課程實施綱要。在國家課程的高質量落實過程中，我們尤為重視并著力培養兒童的思維品質，特別是計算思維、工程思維、設計思維及創新性思維等核心要素。深入剖析國家課程與各思維品質的內在聯系，巧妙地將它們融入課程設計與實踐之中。通過豐富多樣的教學活動和項目式學習，激發學生的思維潛能，培養他們的邏輯思維、問題解決能力和創造力，從而確保國家課程不僅得到有效實施，更能在兒童思維發展的沃土上開花結果。

二是對校本課程提供個性化支持。學校在國家課程的預留空間里有機嵌入“學科拓展課程”和“跨學科特色課程”。“學科拓展課程”聚焦指向運動能力提升的體育課程、指向思維提升的方法課程、指向文化涵養的閱讀課程等類別，注重問題解決與學科實踐，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和特長進行自主選擇；“跨學科特色課程”分為“童真、童趣、童創”三類，聚焦兒童的德性素養、交往素養和科學素養，旗幟鮮明地呵護童心的純真與好奇、滿足兒童好玩的天性、培育兒童善與愛的能力、促進兒童探究與創造。在“童真、童趣、童創”三類富有特色的校本課程中，我們尤為關注并致力于提升兒童的思維品質。通過童真課程，激發兒童的好奇心與想象力；在童趣課程中，引導兒童在游戲與實踐中鍛煉邏輯思維與批判性思維；而童創課程，則著重培養兒童的創造性思維和解決問題的能力。三類課程相輔相成，共同為兒童營造一個充滿探索與創造的思維樂園，讓他們在快樂中學習，在學習中成長，全面促進思維品質的發展。

三是打造浸潤式的課程環境。努力以溫潤的物型樣態與和諧完整的課程生態共同傳遞“愛的教育”文化品格。學校創建了體驗空間、閱讀游戲空間、分享展示空間以及物聯網支持下的關聯探究空間等互相鏈接的認知環境，讓兒童可以全身心沉浸在趣味互動、體驗、游戲、探究、創作活動中。同時，努力關注全域交往的實踐環境建設，將兒童實踐向社區和社會延伸，使兒童在自我實踐、體驗和習得過程中成長。近年來，學校與南京大學及東南大學建筑學院、人文學院、腦科學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等共建課程基地，共商兒童課程，開辟學生綜合素養涵育的又一“通路”。

（三）教學轉型：踐行斯霞教育思想的“攻堅之旅”

課堂教學是課程落實的有力保障，“愛的課堂”3.0版（如圖3）注重發展學生素養，以“三小”（小研究學習、小伙伴學習和小游戲學習）為基本學習方式，以“有深度、有對話、有情感”為教學的主要特質，遴選和篩濾“有價值”的知識、“有力量”的思想，促進兒童“智慧”與精神的和諧共生。“愛的課堂”倡導三種學習方式：

一是基于深度思考的小研究學習。小研究學習指兒童帶著研究的視角和眼光，以一系列富含“研究”意蘊的問題為抓手，進行自主的、合作的，重在探索和發現的學習活動。它從思維發展的角度達成了兒童的深度學習，課堂評價標準包括聚焦本質、關注核心、遵循規律和留有空白等。主要的學習策略有：1.統籌多元思維，設計核心問題。注重問題的開放性和引導性，鼓勵學生從多角度、多層次思考。2.立足單元整體，設置進階任務。將整個單元的學習內容劃分為若干個進階任務，每個任務都包含一個小研究主題，這些任務循序漸進、逐步深入，幫助學生逐步構建知識體系。3.關照真實生活，喚醒生活經驗。將學習內容與現實生活緊密聯系起來，引導學生通過觀察、調查、實驗等方式，探索生活中的科學現象、社會問題等。

二是建立聯結的小伙伴學習。小伙伴學習指兒童運用合作的思維和方法，以個體研學、小組互學、全班共學為平臺，進行合作探索和發現的學習活動。它從學習關系的視角促進了兒童的共同學習，基本的教學策略包括小組樣式和智慧對話等。在學習策略方面，突出小組樣式多樣化，根據學習任務的不同，靈活調整小組規模和組成方式，根據學生的學習風格和興趣愛好，進行小組分配，鼓勵學生之間互相學習、互相幫助，形成良好的學習氛圍。智慧對話促進深度學習，在小組合作中，鼓勵學生之間進行深入的、有質量的對話。這些對話應圍繞研究問題展開，旨在激發學生的思維碰撞和深度思考。

三是關切體驗的小游戲學習。小游戲學習指用兒童喜聞樂見的方式，讓兒童在開放、輕松、自然的狀態下，進行趣味卷入和挑戰問題的學習活動，強調學習中的游戲精神，從情感的角度促進兒童快樂學習，獲得經歷深層次的智力跋涉后產生的美好體驗。在學習策略方面，包括將學習任務設計成一系列具有挑戰性的小游戲，讓學生在游戲中體驗學習的樂趣和成就感。這些游戲具有一定的難度和梯度，以滿足不同層次學生的需求，營造情感愉悅的學習氛圍。

（四）品格立人：奔赴斯霞教育思想的“時代之約”

南師大附小有“大學里的小學”之稱。本著這樣的淵源，學校于2023年9月，創造性地提出了“過小學的生活，育大學的精神”的育人思路。面向未來兒童成長的需要，凝煉斯霞兒童教育思想中的品格元素，結合新的時代背景，轉化為“品格立人”的時代表達，建構了包含素養模型、運行系統和保障系統的“品格立人”育人體系（如圖4）。

素養模型以“品格立人”為核心理念，讓兒童在與自己相適、與他人對話、與學校相融、與社會共處、與世界相識的完整學習過程中，以浸潤的方式提升品格。我們將國家培養目標中“有理想”“有擔當”的品格要求校本化，細化為“心懷大愛、聰穎智慧、童真好奇，社會責任、質疑精神、創新精神”等品格要素，在“反復、感知、反思、頓悟、鐫刻”的動態過程中培養素養全面的新時代好兒童。

運行系統由道德教育與學科育人組成。學校以統整思政課程框架、優化品牌思政項目、探索協同育人機制為道德教育的行動路徑，促進兒童道德品質的全面提升。以學科實踐為基本載體，通過提煉學科必備品格、建構品格涵育樣式、探索品格培塑策略、完善全程浸潤評價涵養兒童的必備品格。

健全完備的保障體系。情感作為斯霞精神的精髓，其“童心母愛”理念深植于潤心育魂的土壤，成為育人文化的堅實根基。“斯霞式”教師團隊的創新行動以“教育家精神”為指引，從愛的格局、愛的理性、愛的能力三個維度涵育教師成長，拓展教師的育人文化品格，以支持兒童成長；并進一步聯合聯盟學校，深入探索與實踐檢驗“品格立人”的育人效能，將童心母愛思想與全域思政理念浸潤融合，讓更多兒童在愛的理念下提升品格。

（五）教師成長：賡續斯霞教育思想的“蓬勃力量”

進入新時代，學校以“斯霞式”教師培育（如圖5）為著力點，圍繞“童心母愛：讓教師創造著成長”的理念，加速教師隊伍建設，推動學校高質量發展。

基于對“教育家精神”時代內涵和斯霞“童心母愛”育人思想的研究，我們從“環境浸潤”和“個體內生”這兩大影響教師團隊發展的維度入手，創造性地設計新時代“斯霞式”教師團隊涵育機制。“環境浸潤”是教師團隊發展的外在因素，主要包括歷史文化、管理文化、團隊文化等；“個體內生”是教師團隊發展的內在因素，主要包括師德水平、專業能力、專業實踐、自我評價等。在兩大維度的雙向互動中生成四項促進團隊發展的核心機制，即凝聚共同愿景、設計團隊架構、任務驅動創新、評價激勵喚醒。

學校搭建涵育“斯霞式”好教師成長的路徑，使其成長為“大愛心、高水平、有格局”的教師團隊。一是打開愛的格局。通過開展“師愛印記”活動、評選“年度人物”等方式，不斷賦予教師們前行的動力，讓斯霞精神在學校薪火相傳。二是提升愛的理性。如開展“杏壇百花”和“斯愛論壇”等大型活動，品斯霞、論斯霞，博采智慧、凝聚觀點，以時代話語充分詮釋“童心母愛”的內涵意蘊，提升教師的理論學養。三是精進愛的能力。通過“課題領航”和“品牌打造”，凸顯實驗精神；以課題為引領，形成具有影響力的研究成果，促進教師發展[4]。

學校依托江蘇省斯霞教育思想研究所，組建“童心母愛”教育思想聯盟，不斷發揮斯霞教育思想輻射、引領作用，江蘇省內外近30所小學加入聯盟。一是章法相融，完善組織章程。“童心母愛”教育思想聯盟成立之初就形成了共同的愿景和理念，采取“可進可出”的加盟辦法，定期發布申請函，有積極加入聯盟的愿望并保證積極參與聯盟活動、切實履行相應的義務的學校均可以申請加入。二是源流并進，流暢運行通路。聯盟有明晰的管理機制，充分發揮“督學”和“導向”作用，深入聯盟校開展督導工作，為各聯盟校完善教學管理、改進教學工作提供支持，有效促進了聯盟內在力量的融合。

展望未來，我們將繼續扎根中國大地辦教育，將斯霞教育思想內涵融入教育的每一個環節，書寫斯霞教育思想的新篇章。

參考文獻：

[1]余穎.學校課程開發與實施中的變與不變——以“童心母愛原色課程”為例[J]. 中小學教材教學，2018（8）：28-32.

[2]余穎，袁媛，李昌亮.“童心母愛”的理論意蘊、時代詮釋與學校行動[J].課程·教材·教法，2020，40（12）：74-81.

[3]曹海永.隨課文分散識字與小學語文教學[J].語文教學通訊，2016（15）：48-50.

[4]周衛東，李昌亮.童心母愛：讓教師在創造中成長[J].江蘇教育，2024（30）： 9-11.

責任編輯：顏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