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科學思維推進黨的自我革命

〔摘要〕自我革命是確保黨永遠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的制勝法寶。以科學思維推進黨的自我革命，要堅持戰略思維和歷史思維內在統一，在構筑歷史、現實與未來相統一的戰略設計和實踐布局中把握自我革命的總體方向；堅持辯證思維和創新思維動態對接，在全方位、多維度的辯證分析中拓展自我革命的思維視角；堅持底線思維和法治思維有效銜接，在以零容忍態度反腐懲惡中構筑自我革命的規范界線；堅持以系統思維把握好自我革命的演化機理、內在聯系與實踐要求，全面助推“黨的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的實踐探索。

〔關鍵詞〕全面從嚴治黨；自我革命；科學思維；黨的建設

〔中圖分類號〕D262.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8442（2024）05-0011-06

〔基金項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資助項目（2023YJS170）。

自我革命是確保黨永遠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的制勝法寶。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我們黨清醒地認識到，“黨面臨的執政考驗、改革開放考驗、市場經濟考驗、外部環境考驗將長期存在，精神懈怠危險、能力不足危險、脫離群眾危險、消極腐敗危險將長期存在”〔1〕64。在二十屆中央紀委三次全會上習近平強調：“經過新時代十年堅持不懈的強力反腐，反腐敗斗爭取得壓倒性勝利并全面鞏固，但形勢依然嚴峻復雜。”〔2〕“新征程上，我們要始終推進黨的自我革命。”〔3〕面對復雜困難的任務要求、發展形勢，持續推動黨的自我革命不僅需要全黨上下的共同努力，更需要科學思維的引導。要不斷提高戰略思維、歷史思維、辯證思維、創新思維、底線思維、法治思維、系統思維能力，通過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謀劃、整體性推進黨的自我革命實踐，對于使黨始終保持朝氣蓬勃的精神狀態、解決大黨獨有難題、鞏固黨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地位具有重要價值。

一、堅持戰略思維和歷史思維內在統一，科學把握自我革命的總體方向

戰略思維就是在觀察事物、思考問題和解決矛盾中保持高瞻遠矚的眼光和統攬全局的視野，從戰略高度把握事物發展的總體趨勢和前進方向。歷史思維要求運用歷史唯物主義認識和分析歷史過程，使總結出的歷史經驗和歷史規律為現實活動和未來發展服務。新時代新征程上，在推進黨的自我革命中堅持戰略思維和歷史思維內在統一，要求中國共產黨充分發揮歷史主動精神，自覺從戰略全局把握黨的自我革命理論和實踐，運用歷史的眼光分析黨的自我革命的“來路”與“出路”。同時，要在始終遵循共產黨執政規律、深入認識社會主義建設規律、科學把握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基礎上，對馬克思主義政黨的使命任務進行科學預見和前瞻思考，以全局、長遠和發展的眼光構筑起歷史、現實與未來相統一的戰略設計和實踐布局。

（一）洞悉歷史大勢和時代潮流，用時代發展要求審視自身，以全局和發展的眼光充分適應戰略環境、明晰戰略任務、把握戰略機遇

推進黨的自我革命要在準確分析世情形勢、熟悉國情現狀、把握黨情變化的統一中保持一種居安思危的思想清醒和處事不驚的戰略定力。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時代背景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偉大進程同步交織，對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提出重大考驗。比如，在逆全球化現象日益突出、國內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發展等問題的疊加和作用之下，倘若不能有效應對國內外重大風險挑戰，便會影響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整體進程。因而，如何在肩負起實現人民幸福和推動民族復興的歷史重任中更好地警惕和防范“黑天鵝”“灰犀牛”事件，承擔起維護世界和平穩定和推動人類文明進步的使命責任，是對中國共產黨執政能力和執政水平提出的重要考驗。基于此，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應當找準歷史方位，透過時代大潮和全球風云變幻看清歷史趨勢，在順應歷史發展大勢中把握戰略機遇，持之以恒地推動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從而更好地把握歷史機遇和應對風險挑戰。這一過程其實質上，就是要求推進黨的自我革命，要深刻理解“時”與“勢”的辯證關系，適應和把握現階段所處的歷史方位，保持“在危機中育先機，于變局中開新局”的意識和自覺，將黨的自我革命融入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科學把握黨的自我革命的總體方向和使命任務，確保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和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戰略布局始終朝著正確方向。

（二）汲取歷史經驗和歷史智慧，保持強烈的憂患意識警醒自身，以歷史經驗教訓為鏡鑒保持戰略定力、籌謀戰略布局、制定戰略舉措

歷史是最好的教科書。正如習近平強調：“對黨的歷史上走過的彎路、經歷的曲折不能健忘失憶，對中外政治史上那些安于現狀、死于安樂的深刻教訓不能健忘失憶。”〔4〕544推進黨的自我革命，要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歷史文化資源同中國共產黨百余年自我革命的有益經驗相結合，深刻把握共產黨執政規律和現代政黨治理的演進特征，深刻汲取中外政黨治理的優秀理論和實踐成果。具體而言，就是要注重從5000余年中華民族發展史中汲取優秀思想文化、傳統美德等有益于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的歷史智慧；從500余年社會主義發展史中總結與借鑒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正反兩方面的歷史經驗，深入剖析蘇聯解體、東歐劇變等歷史悲劇的深刻教訓；從100余年黨史中總結黨在不同歷史時期積累的諸如自我批評等方面的豐富成果，縷析黨在不斷推進自我革命的經驗做法，促使黨永遠保持“趕考”的清醒和堅定。質言之，就是黨要注重在獲得成功的歷史實踐中總結符合自身發展的歷史經驗，在失敗和挫折的探索中把握歷史曲折發展乃至付出慘痛代價的本質，注重分析、反思影響推進黨的自我革命進程中的問題與做法，避免類似情況的發生。值得注意的是，在推進自我革命時，應當時刻保持著對初心使命和自身力量來源的清醒認知，時刻保持警惕性和憂患意識，既要自覺識別和警惕“糖衣炮彈”的攻擊，也要旗幟鮮明地反對歷史虛無主義等意識形態領域的唱衰論調，采取有針對性的、具體的戰略舉措，確保黨始終站在歷史正確的一邊。

（三）把握歷史規律和歷史主動，形成正確的歷史認識，以長遠的眼光掌握戰略主動、做好戰略規劃、確立戰略目標

歷史規律是在順應歷史發展大勢的基礎上，從更深層次上對歷史經驗所進行的客觀分析、科學概括和抽象總結。面對“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歷史追問，我們黨充分把握自我革命與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內在聯系，深入剖析長期執政的本質要求和執政黨自身建設規律的邏輯基礎，積極發揮主觀能動性來掌握自身前途命運，通過不懈探索“找到了自我革命這一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的第二個答案”〔1〕14。因而，中國共產黨應遵循歷史發展的規律和本質來指導現實工作，以徹底的自我革命精神來提高自身建設的自覺性和主動性，樹立從被動走向主動的意識、開展自發走向自覺的行動。換言之，始終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應當選擇符合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長遠謀劃，以敏銳的眼光制定出符合時代發展要求、適配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需要的合理且長遠的戰略目標。同時，要緊緊立足當下實際和長遠發展進行綜合思考，從更深層次上對未來發展趨勢和現實中重大而緊迫的問題作出科學預測和判斷，從容應對未來各種風險挑戰，不斷開辟黨的自我革命新境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奠定扎實的基礎。

二、堅持辯證思維和創新思維動態對接，深入拓展自我革命的思維視角

辯證思維要求立足唯物辯證法，在動態發展著的客觀實際中認清事物之間的普遍聯系，進而全面地分析矛盾和把握事物的本質規定。創新思維要求在立足實際的基礎上不斷解放思想，破除舊有的思維方式與體制機制弊端，以超越陳規、開拓創新打開工作新局面。堅持辯證思維和創新思維動態對接，要求不能孤立、靜止、片面地看待和思考黨的自我革命問題，應當基于聯系和發展的視角分析復雜的社會關系和現象，在全方位、多維度的辯證分析中聚焦影響黨的自我革命的關鍵問題，對各種理論、觀念、方法和現象進行批判，從而得出新認識、新思路，不斷增強自我革命的意識、本領和方法，更好地應對變局、孕育新機、開創新局。

（一）堅持守正創新，處理好理論繼承和理論創新的關系，促使黨的自我革命充滿活力

我們黨堅持守正創新，堅持從新的歷史條件出發，聚焦實踐中的問題，豐富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形成了關于黨的自我革命的豐富思想成果。黨的自我革命的思想成果根源于馬克思主義及其建黨學說的指導、形成于全面從嚴治黨的生動實踐、拓展于建設朝氣蓬勃和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的現實訴求。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引下進行理論思考，結合實際不斷完善和豐富黨的自我革命的理論內涵，將馬克思主義“革命”話語應用到中國共產黨自身建設，將自我革命作為跳出歷史周期率的第二個答案，并結合時代任務創新性地提出以黨的自我革命引領新的偉大社會革命等命題，這是對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的深刻理解和把握。實踐沒有止境，理論創新也沒有止境，必須持之以恒推進理論創新、加強理論武裝，根據時代之變、矛盾之變、任務之變等探索新理論、新方法、新舉措，以新的理論指導新的實踐。

（二）堅持主動拓新，把握好精神激勵和能力鍛造的關系，注重將自我革命精神動態轉化為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的不竭動力

習近平指出：“自我革命精神是黨永葆青春活力的強大支撐。”〔5〕70以徹底的自我革命精神來增強黨員干部的政治“免疫力”和保持政治上的清醒，不斷提升綜合素質和防錯糾錯能力，使黨的建設煥發出新的生機活力，是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的精神動力。這就要求黨組織和黨員保持主動發現、解決自身存在問題的決心，敢于刀刃向內、壯士斷腕、清除毒瘤的勇氣，敢于斗爭、敢于勝利的品格，始終為保持黨的青春活力提供精神支撐。一要有正視問題、剖析自身的自覺。要發揮徹底的自我革命精神，主動剖析影響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內部隱患，正確認識推進黨的自我革命進程中可能出現的思想問題和不良傾向。二要有刀刃向內、壯士斷腕的勇氣。要擺脫形而上學的僵化思維，革除安于現狀、不思進取的精神狀態，摒棄陳腐落后的思想、消除享樂主義等歪風邪氣，清除思想觀念的障礙，打破利益固化的藩籬。三要有敢于斗爭、敢于勝利的品格。要在自我革命中不斷磨礪斗爭精神，敢于同各種錯誤言行舉止、思想觀念作斗爭，增強斗爭本領和斗爭藝術，有效應對新征程上的各種風險挑戰，有力深刻地形塑出中國共產黨踔厲奮發、勇毅前行的時代形象。

（三）堅持推陳出新，在堅持兩點論和重點論的統一中抓住工作重點、創新工作思路

推進黨的自我革命過程中需要解決一系列重大現實問題和棘手難題。一要注重把握兩點論的工作思路。既要充分認識到黨的自我革命取得的優異成績和豐富經驗，也要結合“四大風險”“四大考驗”等影響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突出矛盾和問題，思考如何使黨在錯綜復雜的世界形勢中始終把握時代方向、走在時代前列，如何使黨在實現使命任務和遠景目標的考驗中將自身鍛造成為全國人民的堅強主心骨，如何使黨始終成為時代先鋒、民族脊梁，等等，這些都是推進黨的自我革命中無法回避、必須回答的問題。二要堅持運用重點論的工作方法。既要從總體上作出全面統籌推進的謀劃，又要分清主次、抓住重點，達到標本兼治的效果。比如，要處理好黨員干部“關鍵少數”和“絕大多數”的關系。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政黨，解決社會發展中的風險挑戰和矛盾問題，既要在總體謀劃上合理安排好“絕大多數”黨員能力素質提升舉措，使廣大黨員保持優良革命傳統和無私無畏的崇高境界，也要牢牢牽住影響自我革命的“牛鼻子”，做好“抓住‘關鍵少數’以上率下”的工作，對黨的領導干部提出更高的要求、制定更高的標準、進行更嚴格的監督，使其切實增強使命意識、強化責任擔當，在發揮榜樣示范作用中帶動“絕大多數”的積極性，從而不斷將黨的自我革命引向深入。

三、堅持底線思維和法治思維有效銜接，共同構筑自我革命的規范界線

底線思維要求在科學預估社會實踐存在的風險的基礎上，始終保持防范潛在危機的狀態，設定出符合實際的最低目標，從壞處打算以爭取好的結果和效果。法治思維要求在實事求是的基礎上，遵循法律法理的規范和要求想問題、做決策、辦事情。堅持底線思維和法治思維有效銜接，就是要保持以法規法理作為評定事物對錯的邏輯思維，不只是簡單地守住底線而消極被動、無所作為，既要有劃清邊界和范圍的底線意識，也要積極主動地保持確保事物向好、向善發展的“高線思維”。習近平指出：“腐敗是危害黨的生命力和戰斗力的最大毒瘤，反腐敗是最徹底的自我革命。”〔1〕69要以零容忍態度反腐懲惡為底線基準，在不斷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中，制定出各種周詳完善的法制規范，堅決懲治損害群眾權益的腐敗問題。

（一）以權威高效的監督體系推動反腐敗斗爭，嚴明政治紀律整飭作風，強化不敢腐的威懾，筑牢監督防線

一要注重完善對權力主體監督的體制機制。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推進政治監督具體化、精準化、常態化，增強對‘一把手’和領導班子監督實效。”〔1〕66要不斷規范權力運行的監督機制，確保黨員干部始終保持政治定力，守好拒腐防變的底線，始終珍惜權力、管好權力、慎用權力，更好為民造福謀利和促進社會發展。二要構筑系統集成、協同高效的監督體系。要注重構建以黨內監督為主導、促進各類監督貫通協調的監督體系，在優化監督資源配置中有效銜接各方面的監督。尤其是要深入推進黨內監督和人民群眾監督的協同聯動，在站穩人民立場的同時形成監督合力和落實監督實效，最大限度地發揮出人民群眾的監督作用。三要注重發揮出政治巡視利劍的作用。要提升政治巡視的威懾效力，保持懲治腐敗的高壓態勢，以嚴肅有力的巡視監督根除腐敗滋生的土壤及心存僥幸者的幻想，發現問題、及時糾偏，將問題消除在萌芽狀態。

（二）以完善的法制扎牢不能腐的籠子，凸顯制度規范，嚴守法制底線，強化反腐敗斗爭的制度保障

習近平強調，要“全方位扎緊制度籠子，更多用制度治黨、管權、治吏”〔6〕110。新征程上，要在剛性約束上突出不能腐的價值意蘊，推動制度優勢更好轉化為腐敗治理效能。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把全面從嚴治黨制度作為黨的領導制度體系重要組成部分提出。結合這一要求，在實踐中將全面從嚴治黨制度優勢與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的現實需要緊密結合起來，使其更好地轉化為有效解決腐敗問題及化解內部矛盾的強大治理效能，讓法規制度的力量在反腐倡廉建設中得到充分釋放，是筑牢黨員干部“不能腐”底線的現實需要和必要手段。具體而言。新征程上，深入推進腐敗治理會隨著形勢變化而不斷進行動態調試、豐富優化，更需要以不斷發展和完善的黨內法規制度予以回應。即是要立足新時代新征程反腐敗治理的實踐和經驗，結合推進腐敗治理中的具體問題和深層次矛盾，在總結出規律性認識的基礎上，對相關法規作出必要的修改和解釋，在統一謀劃和同步推進中使得黨內法規制度不斷成熟和定型。在法制完善中尤其需要有效針對反腐敗的薄弱環節和重要領域，在源頭上深化整治金融、國企、能源、醫藥和基建工程等權力集中、資金密集、資源富集領域的腐敗，清理風險隱患〔2〕，懲治“蠅貪蟻腐”，為讓權力在陽光下運行發揮積極的推動作用。

（三）以黨的集中性學習教育突出正確政治導向，提高黨員干部自制力和思想覺悟，樹立不想腐的思想紅線

習近平指出：“在全黨開展集中性學習教育，是我們黨推進自我革命的重要途徑，也是一條重要經驗。”〔7〕10黨內集中教育以黨的政治建設為統領，以提升黨員干部的思想意識和能力水平為著力點，通過教育引導、淬煉意識、鍛煉能力、培育氛圍，確保黨員干部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始終保持正確政治導向和堅持人民至上的價值追求，增強不想腐的自覺、樹牢不想腐的思想底線。一要強化理論武裝。黨員干部思想層面的問題，需要用堅定的理想信念和科學的思想武裝清除思想灰塵、實現自我凈化。通過理想信念教育擰緊思想上的“總開關”，促使黨員干部保持自信自強的精神，為涉險灘、爬艱坡、闖難關提供充足的思想動能。二要加強黨性教育。黨內周期性教育和經常性教育，要以不斷規范黨內政治生活為落腳點，在嚴明政治規矩中涵養積極健康的黨內政治文化和政治生態，抵御不良政治文化的侵蝕，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突出黨員干部政治責任和義務，以此保證黨員干部保持和遵守廉潔自律的責任和義務。三要協同好思想建黨與制度治黨的關系。通過推動理想信念教育常態化制度化，建立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制度等，實現思想建黨和制度治黨之間的良性互動，使黨員干部在切實踐行初心使命中鞏固黨領導人民進行團結奮斗的思想基礎。

四、以系統思維助推“黨的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的實踐探索

系統思維要求把握事物發展的整體性和協同性，充分利用各種積極因素，實現各種要素之間的相互配合和相互促進。黨的自我革命是一個具備明確價值追求和內在關聯的復雜系統工程。如果僅僅是對其局部或內部各要素的簡單相加及排列組合，是不能滿足全面從嚴治黨和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的發展需求的。因而，要在整體、全面把握自我革命相關因素的普遍聯系中，更加深刻地認識自我革命的演化機理、內在聯系與實踐要求，處理好自我革命各要素之間的關系，打好推進自我革命的“組合拳”。

（一）整體把握自我革命的運行機理，對自我革命涉及的諸多要素進行主動識別與合理界分，實現不同環節的良性運行和有機結合

從自我革命的演化機理來說，理論指引、精神激勵與制度協調的高度統一是其關鍵環節。一要注重發揮理論的指引作用。推進黨的自我革命不能脫離社會實際和現實需要而進行抽象的理論闡釋。處在動態變化中的復雜社會環境與社會實踐對推進黨的自我革命提出了更深層次的要求，如受社會環境中不利因素的影響，部分黨員干部出現思想波動，致使其思想行為出現同黨的初心使命相偏離的現象。這就要求黨在自我革命中要以不斷創新的理論為化解各種挑戰提供科學指導，在保持理論和實踐之間的動態平衡中找到合理的突破口，條理清晰地組織開展相應的實踐活動。二要注重發揮精神的激勵作用。一方面，要以自我革命精神激發中國共產黨人始終保持刀刃向內的勇氣和堅決推進自我革命的決心，主動處理和解決目前有待完成的任務、新提出的任務，甚至是未來可能出現的任務；另一方面，要發揮在革命實踐中凝結出革命精神的重要作用，如傳承、弘揚和踐行偉大建黨精神中包含的理想信念和革命意志，為推進自我革命提供不竭的精神動力、頑強的意志支撐和靈活的方法策略。三要注重發揮制度的規范性和約束力。在明晰黨的自我革命的科學內涵和實踐要求的基礎上形成制度化的原則指導，注重以合理的制度安排、完善的法律規范和靈活的政策支持，為自我革命的深入推進構筑起有力的保障，增強自我革命制度化的嚴肅性和權威性，創設出自我革命的良好環境。一言以蔽之，就是在考察分析自我革命現實需要的基礎上，推進自我革命的理論創新，并發揮精神激勵和制度建設的作用，實現與自我革命的協調發展，不斷彰顯出黨自我革命的實踐自覺。

（二）深刻領會“四個自我”的內在關聯性，協同推進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

黨的自我革命是過濾清除雜質、修復健全肌體、優化新陳代謝的過程，具有鮮明的自我指向性。新時代新征程要“全面推進黨的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使我們黨堅守初心使命，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1〕64。自我凈化是以直面黨內問題為出發點，過濾黨內錯誤思想傾向和特權腐敗現象等雜質，清除侵蝕黨的健康肌體的有害因素，以堅定的理想信念來提升政治免疫力，以全面凈化政治生態來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是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的內在需要。自我完善則是以制度建設為切入點，在強弱項和補短板中筑牢黨的執政根基，不斷完善黨內法規制度體系、健全監督體系等，在提升黨的自我革命制度化水平中加強黨的長期執政能力建設，是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的必然要求。自我革新是以開拓創新為立足點，結合時代變遷和形勢發展與時俱進地回答時代和實踐提出的重大問題，調動黨的積極性和創造性，不斷推進理論創新、實踐創新、制度創新等，使黨永葆朝氣蓬勃、充滿活力，是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的應有之義。自我提高是以實踐歷練為落腳點，通過積極主動開展黨內集中教育學習和總結歷史經驗，在更好地保持初心和踐履使命中不斷提高科學執政、民主執政、依法執政水平，在經受風險考驗中走好新時代趕考之路，是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的實踐要求。總之，“四個自我”是具有鮮明區別又相互聯系的有機整體，在自我檢視中剖析問題、健全體制機制中加強建設、與時俱進中推動創新、應對風險考驗中提升執政本領之間“形成了依靠黨自身力量發現問題、糾正偏差、推動創新、實現執政能力整體性提升的良性循環”〔8〕88，這是深入推進黨的自我革命的必然要求。

（三）科學把握偉大自我革命和偉大社會革命的協同性，促使黨的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

黨的自我革命和社會革命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改造主觀世界和改造客觀世界的使命要求，二者緊密聯系、辯證統一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進程之中。習近平強調：“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關鍵在黨。”〔1〕63這就決定了黨的自我革命是實現社會革命的前提要求和政治保證，開展自我革命的力度和范圍影響并制約社會革命的發展。黨員干部通過自我革命不斷在堅定理想信念中提升政治判斷力、在學習黨的創新理論中強化政治領悟力、在練就過硬擔當本領中增強政治執行力，確保以黨的建設引領和推進中國式現代化行穩致遠。社會革命是涉及全方位、多領域和深層次的變革。這一過程的復雜性和艱巨性，內在地要求馬克思主義執政黨要通過不斷進行自我革命來提升領導無產階級進行偉大社會革命的能力。不僅需要歷經革命性鍛造的堅強領導核心來準確判斷、科學謀劃社會發展相關事宜，更需要在復雜的環境中保持高度的政治定力和政治擔當，從而促使黨通過不斷地自我革命堅守初心使命、保持先進性和純潔性，為社會革命持續向縱深推進提供有力引領和根本保障。基于此，實現偉大自我革命和偉大社會革命的協同發展，要求在堅持黨的全面領導的同時，也要結合社會發展實際、遵循社會發展規律，勇于推進新時代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勇于自我剖析、糾偏糾錯，堅持與時俱進、開拓創新，提升化解風險和應對挑戰的能力，形成黨的自身建設與社會發展之間的良性互動和動態對接態勢，在不斷提升以偉大自我革命引領偉大社會革命的高度、廣度和深度中贏得主動、贏得未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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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燕斌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