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tài)翻譯學視角下英文散文和詩歌的漢譯

摘要：王佐良先生對于英文散文及詩歌的翻譯成果卓然。為更深刻了解其譯作的翻譯特點，明晰其倡導的翻譯理念和風格特征，探討其適應性選擇背后的理由和效果，該文從生態(tài)翻譯學的視角出發(fā)，運用生態(tài)翻譯學“三維轉(zhuǎn)換”的原則分析王佐良散文和詩歌的漢譯。生態(tài)翻譯學是指在進行翻譯時，譯者會令原文與譯文完成語言維、文化維和交際維三個維度的適應性選擇轉(zhuǎn)換，以達到最佳的翻譯效果。該文將在生態(tài)翻譯視角下分析王佐良先生對英文散文和詩歌的翻譯，分為三章：第一章對翻譯及生態(tài)翻譯學的發(fā)展進行簡述，第二章運用生態(tài)翻譯學的“三維”轉(zhuǎn)換分析王佐良先生對英文散文和詩歌的漢譯，第三章為結束語。筆者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王佐良先生對英文散文和詩歌的漢譯符合生態(tài)翻譯學的觀點，這對于筆者未來的翻譯有重要參考意義。

關鍵詞：生態(tài)翻譯學;散文漢譯;詩歌漢譯;翻譯;三維轉(zhuǎn)換;英譯漢

中圖分類號：H315.9"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07（b）-0020-05

Eco-Translatology of Prose and Poetry

—A Case Study of the E-C Translation of Wang Zuoliang

XU Ying'ao

（Tianj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Tianjin， 300384， China）

Abstract： Mr. Wang Zuoliang has achieved remarkable results in translating English prose and poetry. In order to gain a deeper understanding of the transl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his works， clarify translation concepts and style he advocated， and explore the reasons and effects behind his adaptive choices， this paper， start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Ttranslatology， applies the principle of \"three-dimensional\" transformation of Eco-Translatology to analyze Wang Zuoliang's E-C translation of prose and poetry. Eco-Translatology refers to the adaptive selection and transformation of linguistic， cultural， and communicative dimensions between the original text and the translated text during translation， in order to achieve the best translation results. This paper will analyze Wang Zuoliang's translation of English poetry and pros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Translatology. This paper is divided into three chapters. Chapter 1 provides a brief overview of the development of translation and Eco-Translatology. Chapter 2 uses the \"three-dimensional\" transformation of Eco-Translatology to analyze Wang Zuoliang's E-C translation of prose and poetry. Chapter 3 is the conclusion. The author found through the research in this paper that Wang Zuoliang's E-C translation of prose and poetry conforms to the Eco-Translatology， which has important reference significance for the author's future translation.

Key words： Eco-Translatology; E-C translation of prose; E-C translation of poetry; Translation; \"Three-dimensional\" transformation; E-C translation

將英文散文和詩歌翻譯成漢語是一項充滿挑戰(zhàn)和意義的任務，本文以王佐良先生的翻譯作品為例，旨在通過生態(tài)翻譯學的視角探討跨文化翻譯中的適應性轉(zhuǎn)換。本文在生態(tài)翻譯學視角下，通過對英文散文和詩歌的翻譯進行分析，共賞翻譯之美。

1 翻譯及生態(tài)翻譯學

20世紀60年代以來，人類社會開始向生態(tài)文明轉(zhuǎn)型，各國開始注重生態(tài)文明建設。實際上，中國自古代就有生態(tài)思想，如縱貫中華文明的“天人合一”“中庸之道”思想，不僅強調(diào)“聯(lián)系”，還強調(diào)“和諧”，這種“聯(lián)系”與“和諧”體現(xiàn)在人與自然之間、主體與客體之間等。這些都是存在于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生態(tài)智慧，在當今社會依舊對中華民族的方方面面具有深遠影響，這也是中國譯界學者提出生態(tài)翻譯學理念的重要支點[1]。隨著人們對不同學科之間聯(lián)系的研究，不同領域的學科發(fā)展逐漸與生態(tài)學相聯(lián)系，學科之間的分界不再涇渭分明，而是變得密切起來。層出不窮的生態(tài)語言學、生態(tài)批評學、生態(tài)文學等交叉學科引起了學者的關注。受此影響，清華大學的胡庚申教授提出了生態(tài)翻譯學，他認為翻譯生態(tài)與自然生態(tài)在許多方面具有類似性和同構性，翻譯生態(tài)如自然生態(tài)一樣，各相關利益者之間存在內(nèi)在的雙向聯(lián)系和重疊交叉現(xiàn)象，譯者受多方面的影響，會使譯文產(chǎn)生差異，“翻譯群落”要進行適應和選擇，動態(tài)調(diào)整自己，使譯文能夠適應翻譯生態(tài)環(huán)境，達到一個平衡[2]。翻譯生態(tài)學的翻譯方法可以總體上概括為“三維”轉(zhuǎn)換，即語言維、文化維和交際維上的轉(zhuǎn)換，譯者在進行翻譯時需要關注到。在生態(tài)翻譯學中，翻譯就是譯者不斷選擇與適應的過程[3]。

2 從生態(tài)翻譯角度分析王佐良英文散文及詩歌的漢譯

2.1 語言維適應性轉(zhuǎn)換

“語言維適應性轉(zhuǎn)換”，即譯者對語言形式的適應性選擇轉(zhuǎn)換，可以在不同層面上產(chǎn)生，比如句式的轉(zhuǎn)換、詞組的選擇等，語言要設法接近原作，特別是要保留原作的形象和格律等[4]。所有在語言表達層面的變換均可以算作翻譯中語言維的適應性轉(zhuǎn)換。

例1：

原文：Youth is not a time of life; it is a state of mind; it is not a matter of rosy cheeks， red lips and supple knees; it is a matter of the will， a quality of the imagination， a vigor of the emotions; it is...

譯文：青春不是年華，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宏的想象，炙熱的感情;青春是……

——節(jié)選自Youth

首先從整體方面看，譯文圍繞著三方面“青春不是……而是……/青春不是……而是……/青春是……”展開，就此方面而言，譯文和原文保持了形式上的大致對應。譯文沒有選擇將“a time of life”直白地譯成“人生的一段時光”，而是譯成了“年華”，同時，“rosy cheeks， red lips and supple knees”是三個二詞偏正詞組，譯文也處理成了三個二字偏正詞組“桃面、丹唇、柔膝”，精妙絕倫，達成了神奇的對應，無論是偏正詞組的妙譯，還是總體格式上的對應，都在一定程度上滿足得了語言維度的考量。

例2：

原文：Studies serve for delight， for ornament， and for ability.

譯文：讀書足以怡情，足以博彩，足以長才。

——節(jié)選自Of Study

中文和英文存在明顯的差異，二者有明顯的“動靜之別”，即中文是動態(tài)型語言，更喜歡使用動詞，英文是靜態(tài)性語言，更喜歡使用名詞，這種差異在這段翻譯中體現(xiàn)得尤為明顯。原文使用了“delight”“ornament”和“ability”這三個名詞來表現(xiàn)讀書的目的和作用，而在翻譯中，譯者將中文的動態(tài)型還原了出來，譯文“怡情”“博彩”“長才”三個動賓式詞語的使用既表現(xiàn)了動態(tài)動作，又使行文凝練不拖沓，三個“足以”也與原文中“for”的三次出現(xiàn)一一對應，原文譯文對仗工整，結構也整齊劃一。

例3：

原文：...and studies themselves do give forth directions too much at large， except they be bounded in by experience.

譯文：……而書中所示，如不以經(jīng)驗范之，則又大而無當。

——節(jié)選自Of Study

英文句子結構中，通常會先陳述結果，再說明原因，即常為先果后因的句子，而中文恰恰相反，更傾向于先交代原因，再說明結果，即常為先因后果的句子，這種句式上的差異凸顯了中英文表達之間的明顯區(qū)別，即思維方式的不同。在翻譯這一句時，譯者巧妙地將原文的結果和原因拆分出來并重新組織，構成了中文常用的因果句，完成了在語言維度上的適應性轉(zhuǎn)換。這一語言維度的轉(zhuǎn)換處理得十分成功，使得譯文更加符合中文的思維模式和閱讀習慣，表現(xiàn)了譯者對于中英文不同語言特性的敏銳把握，形成了非常好的翻譯效果。

例4：

原文：Histories make men wise; poets witty...

譯文：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靈秀……

——節(jié)選自Of Study

原文由幾個并列結構的小句子組成，謂語動詞都為“make”，為使句子整潔美觀，作者選擇省略掉除了第一句以外的謂語動詞。譯者為使譯文與原文格式對應，使用半文半白的文體，簡約而精辟，十分精湛地再現(xiàn)了原作者散文的風格[5]，后面分句中“make”的翻譯讓中文的結構更齊整，排比句的應用既還原了原文的句式結構，讀起來有音韻美，朗朗上口，氣勢磅礴，也增強了譯文的條理性，使譯文節(jié)奏鮮明、語勢強烈，令人記憶深刻。原文的主要目的是說理，采用排比能讓文章內(nèi)涵層層遞進，雄辯有力，繼而達到論說的目的[6]。原文的用詞簡單明了卻意義無窮，譯文也同樣短小精悍，不僅傳達了深刻含義，且句式、平仄如詩篇，朗朗上口，可作警句點醒世人。

例5：

原文：So as they have no freedom; neither in their persons， nor in their actions， nor in their times.

譯文：因此不論其人身、行動、時間，皆無自由可言。

——節(jié)選自Of Great Place

英文和中文在表達重要信息時有著明顯的差異，英文通常是“頭重腳輕”，一般將重要信息放在前面，而中文更傾向于在句尾呈現(xiàn)重要信息，即將重要信息放在句子后面，這一點在例5中可以明顯體現(xiàn)出來，這一句的重點是“they have no freedom”，譯者進行翻譯時，將“無自由可言”這一重要信息放在了句子后面，使讀者可以明確得知重點內(nèi)容，把握文本的關鍵信息。

2.2 文化維適應性轉(zhuǎn)換

所謂“文化維適應性轉(zhuǎn)換”，即譯者對于文化差異的處理，關注“文化維適應性轉(zhuǎn)換”可以減輕原作對讀者的文化沖擊，讓原作在翻譯后依舊能夠在目標語言文化中如魚得水，避免讀者對原作的曲解。譯者在將源語言轉(zhuǎn)換成目的語言時，也應該考慮和融入目的語所處的文化環(huán)境[7]，確保目的語讀者的理解更加順暢。

例6：

原文：...it is not a matter of rosy cheeks， red lips and supple knees...

譯文：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

——節(jié)選自Youth

譯文將“rosy cheeks， red lips and supple knees”譯成了“桃面、丹唇、柔膝”，“桃面”如果進行回譯的話，直譯就會變得有些奇怪，因為英語文化中的人并不了解中國文化中的“人面桃花相映紅”，不了解中國人對于“面如桃花”的欣賞與憧憬;同樣一處精妙是“rosy”來源于“rose”，是一種花，“桃”同樣也是一種花，這就實現(xiàn)了花朵與花朵的對應，還有顏色與顏色的對應?！皉ed”在中文中也不僅對應著“紅”，“紅”之一字的應用在中文中較為頻繁，但若想在譯文保留和前后文一樣的藝術效果，“丹”之一字更為巧妙，選擇也頗有味道。

例7：

原文：Whether 60 or 16...

譯文：無論年屆花甲，抑或二八芳齡……

——節(jié)選自Youth

原文中的“60”和“16”沒有直接翻譯，而是化作了中文中的其他表達“花甲”和“二八芳齡”，十分巧妙，既曉暢達意，又頗具古風，給中文語境的讀者平添親切之感?！爸钡暮侠硎褂米屪g文古趣橫生。譯文中“屆”作為動詞的運用十分靈活，有“處于……時期”之意，“花甲”和“二八”取自我國傳統(tǒng)的年齡表達，“花甲”出自中國古代歷法，六十年稱“一甲子”;“二八”出自李白的《江夏行》“正見當壚女，紅妝二八年”，指十五六歲的好年華。這與中國文化息息相關，譯文剛好化用。

例8：

原文：While the sands o' life shall run.

譯文：只要我一息猶存。

——節(jié)選自A RED， RED ROSE

“the sands o' life”意思是“生命之沙”，英文中常由“沙”想到“沙漏”，與“生命”相組合就是“時間”，“sands o' life shall run”有“生命的流逝”之感，這種聯(lián)想是基于英語思維的，而漢語文化中，如果引用這種聯(lián)想可能會有些牽強[8]，因此譯者選擇采用直白而凝練的詞語“一息猶存”，既將內(nèi)在含義剖析給讀者，在關鍵的聯(lián)想、比喻或引申意義上相似，又與上文形成通暢的整體。

例9：

原文：\"My name is Ozymandias， King of Kings，

Look on my works， ye Mighty， and despair！\"

譯文：“吾乃萬王之王是也，

蓋世功業(yè)，敢叫天公折服！”

——節(jié)選自Ozymandias

對于這句的翻譯，譯者并沒有選擇直譯，而是選擇將原文想要表達的磅礴氣勢展現(xiàn)出來。文言文中很有氣勢地介紹自己的一種句式就是“吾乃……”，譯者將這種句式運用在了自我介紹的翻譯中。譯文的“萬王之王”使用了虛數(shù)詞，用“萬”來表現(xiàn)多，可以體現(xiàn)出奧西曼提斯的雄主地位?！疤旃痹谥袊糯诮毯蜕裨捴谐Ｓ脕肀硎局粮邿o上的神、萬物的主宰，在中國詩歌中的應用較為頻繁，曾有名句“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欲與天公試比高”等?！案医刑旃鄯笔褂昧讼胂蠛涂鋸埖氖址?，既符合此詩歌的主題，又還原了原作宏大的氣魄，表現(xiàn)出了奧西曼提斯的雄心與功業(yè)，令人嘆服。

例10：

原文：Of that colossal Wreck， boundless and bare.

譯文：寂寞平沙空莽莽。

——節(jié)選自Ozymandias

原文和譯文并不是逐字對應，譯者使用藝術性的表達將落寞之感傳達給了讀者，這符合譯者的倡導，即“以詩譯詩，詩人譯詩”[9]?！凹拍缴晨彰А?，在讀至此句時，很容易聯(lián)想到“白云千載空悠悠”這一曠古詩句，兩句句式類似，異曲同工，都有孤獨失落、惆悵萬分之感，與中文的古詩歌的平仄規(guī)律相符， “空”之一字是空間上的空曠，也體現(xiàn)出時間的停滯，與原作的“boundless and bare”相對應，“平沙”與此篇詩歌的前一部分相呼應（即譯作前文的“沙漠古國”），而“平沙”一詞也有蒼茫空曠之感，用詞考究。

2.3 交際維適應性轉(zhuǎn)換

“交際維適應性轉(zhuǎn)換”關注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對雙語交際意圖的適應性轉(zhuǎn)換[10]，關注原文中的交際意圖是否在譯文中得以體現(xiàn)，是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將原作想表達的情感或含義傳遞給讀者的過程，原文和譯文分屬不同的語言，同樣的表達可能不能傳遞一樣的內(nèi)在含義，這就需要譯者的翻譯起到幫助讀者理解原文的作用。

例11：

原文：Years may wrinkle the skin， but to give up enthusiasm wrinkles the soul. Worry， fear， self-distrust bows the heart and turns the spirit back to dust.

譯文：歲月悠悠，衰微只及肌膚;熱忱拋卻，頹廢必致靈魂。憂煩，惶恐，喪失自信，定使心靈扭曲，意氣如灰。

——節(jié)選自Youth

原文中“wrinkle”出現(xiàn)了兩次，譯者將這同一個詞翻譯成了兩個詞，卻與之后的名詞一一對應，用“衰微”搭配“肌膚”，以“頹廢”相襯“靈魂”，既保證了不重復，又保證了搭配對應。譯文中的“心靈扭曲”和“意氣如灰”用兩個四字詞語，使譯文在形式上顯得更加工整。從原文中的“spirit”被翻譯成了“意氣”就可以看出，譯者對原文進行深刻理解之后，對原文在交際維上進行了適應性轉(zhuǎn)換，將本來的意思“意志”用合適的詞匯進行了表達，幫助目的語讀者理解原文，達成交際目的。

例12：

原文：...so long as it receives messages of beauty， hope， cheer， courage and power from men and from infinite...

譯文：……只要你從天上人間接受美好、希望、歡樂、勇氣和力量的信號……

——節(jié)選自Youth

譯者在翻譯時并沒有囿于原文，而是選擇沖破傳統(tǒng)束縛，展現(xiàn)了非凡的創(chuàng)造力，將“men”和“infinite”分別譯為了“人間”和“天上”，并將語序進行了調(diào)整，向讀者傳達了他對原文的理解。譯文整體結構對仗工整，優(yōu)雅流暢，符合中文閱讀習慣。同時，這種靈活的翻譯方式展示了譯者對中英文兩種語言的駕馭能力，既保證了譯文的通順可讀，又確保了交際意圖的傳遞，目的語讀者在閱讀譯文后，不會有違和感。

例13：

原文：When the aerials are down， ...but as long as your aerials are up...

譯文：一旦心?？萁摺粍t只要虛懷若谷……[11]

——節(jié)選自Youth

譯者并沒有將原文的“aerial”直接翻譯成“天線”，而是將自己的理解訴諸翻譯，選擇了更具有表現(xiàn)力和更具內(nèi)涵的翻譯，用“心?？萁摺焙汀疤搼讶艄取狈謩e代表原文中的“aerials are down”和“aerials are up”，賦予譯文和原文一樣的褒貶意圖，并對其進行了相應的解釋說明，這種翻譯方式實際上反映了譯者對原文的深入理解，并將這種理解傳遞給了目的語讀者。此過程也完成了交際維上的適應性轉(zhuǎn)換，為讀者掃清了障礙，幫助讀者更好地理解原文表達的意思，同時給予讀者足夠的思考空間。

例14：

原文：To spend too much time in studies is sloth; to use them too much for ornament is affection...

譯文：讀書費時過多易惰，文采藻飾太盛則矯……

——節(jié)選自Of Study

譯者將原文中的“affection”一詞譯成了“矯”，此字在這里的含義應該是“不真切，故意做作”，此處的譯文準確地捕捉到了原文中蘊含的貶義色彩，將“affection”的貶義含義清晰地點給了目的語讀者。這樣的翻譯是譯者添加了個人理解的結果，不僅展示了譯者對原文的深刻理解和敏銳的分析能力，同時也展現(xiàn)出了譯者在語言轉(zhuǎn)換過程中的優(yōu)秀感知力。譯者將原文中蘊含的貶義色彩傳達給了讀者，減少了譯文在翻譯過程中的情感流失，使譯文貼近原文的意境，具有和原文類似的藝術感染力，為讀者帶來了一種深刻的閱讀體驗。

例15：

原文：Read not to contradict and confuse...

譯文：讀書時不可存心詰難作者……[12]

——節(jié)選自Of Study

“Read not to contradict and confuse”一句，譯者將其處理為“讀書時不可存心詰難作者”，但原文中并沒有“作者”與譯文對應，即譯文中“詰難”的對象是譯者為了讓讀者不至于迷惑添加的，這種處理方式既保證了譯文句子的完整，也傳達了譯者對原文的理解。譯者并不是逐字逐詞翻譯，而是保留了內(nèi)在含義，關注到了目的語讀者的閱讀體驗，這樣能夠幫助讀者條理清晰地掌握原文內(nèi)涵，不至于在閱讀譯文時心生疑惑，同時也提升了整體的閱讀體驗。

3 結束語

在生態(tài)翻譯學理論下，筆者通過分析王佐良先生有關散文和詩歌的漢譯發(fā)現(xiàn)，其譯文能夠為人贊嘆，得益于譯者對中華文化的大量積累和對英語語言的熟練運用，譯文完全貼合生態(tài)翻譯學三個維度的適應與轉(zhuǎn)換：語言層面選擇符合目的語的句法實現(xiàn)語言維適應與轉(zhuǎn)換;文化層面通過對不同文化的了解明確達意實現(xiàn)文化維適應與轉(zhuǎn)換;交際層面譯者傳達其理解的深刻含義以達到交際維適應與轉(zhuǎn)換。這對筆者未來文學方向的翻譯有重要參考意義。筆者需要不斷提升語言能力和文化素養(yǎng)，積累翻譯技巧以應對文學翻譯中的挑戰(zhàn)，同時，進行翻譯時要注意三個維度的轉(zhuǎn)換，熟練使用生態(tài)翻譯學“三維”轉(zhuǎn)換方法，在做翻譯工作時精益求精。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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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許迎澳（1999-），女，河北保定人，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英語筆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