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娟
(蘭州財經大學,甘肅 蘭州730000)
面對世界經濟格局的變化,以經濟結構的相似性和互補性為原則,立足落后經濟體發展經濟的強烈愿望,我國提出“一帶一路”倡議。為了推進“一帶一路”區域發展,學者們展開深入研究,其中商務領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電子商務和貿易投資等方面。鄭蕾等[1]從直接投資的角度分析了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進行經濟合作的空間分布和產業選擇,主張中國應當以差異化為原則對沿線國家和地區進行投資。許統生等[2]基于1999-2014年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60個國家的出口數據,運用熵權法形成電子商務對提升中國與沿線國家和地區的貿易往來具有正效應的結論。孟迪云等[3]從商業模式創新視角,構建了網絡嵌入性-商業模式創新-企業競爭優勢概念模型,實證結果表明,網絡嵌入性、商業模式創新對提升企業競爭優勢發揮了積極的作用。杜永紅[3]認為跨境電子商務能夠以渠道拓展與市場份額增加引領“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貿易和投資發展,達到資源與產品共享的發展目標。然而,“一帶一路”區域仍以照搬發達國家的發展手段為主,這種不考慮區域實際的后發優勢發揮路徑盡管取得一定成績,但距離倡議目標尚遠。“一帶一路”的跨境電商平臺應當具有區域性特質,與此匹配的是高效節能的綠色物流??v觀當前較為成熟的發展手段基本都與發達國家和地區的實際高度契合,在欠發達的“一帶一路”區域需要明確這些手段“能不能用”“怎么用”等基本問題,“照搬”會取得短期效益,但可持續性的前景是渺茫的。本研究以新零售為研究對象,充分融合區塊鏈理念,探索與“一帶一路”區域實際契合的新零售模式,促使商務活動成為區域經濟資源融創經濟增長點的引擎。為達到研究目的,在梳理研究現狀和界定相關概念的基礎上分為四部分,第一部分確定以區塊鏈理念為指引的“一帶一路”區域新零售模式;第二部分闡述這一模式的運行機理;第三部分分析基于區塊鏈理念形成的新零售模式對“一帶一路”區域的價值;第四部分給出保障這一模式形成并推進的措施。
區塊鏈是隨比特幣出現的一個概念,本質在于為市場主體建立一個提升交易質量的信任機制[4]。為達到這一發展目的,技術研發部門積極參與,區塊鏈技術出現,并將區塊鏈具體化為由多個獨立節點分散記錄的一種分布式數據庫。[5]本研究不側重區塊鏈技術的研究和應用,側重于區塊鏈理念在欠發達區域經濟發展中的應用。
區塊鏈理念的核心是突破行政區劃、行業差異等限制打造共享經濟模式,關鍵特征是去中心化、安全性、高效化。[6]現有區塊鏈技術的成功集合是比特幣系統,在金融、保險等領域已經取得一定成效,[7]但是現有技術水平尚不能兼具去中心化、安全性和高效化特質,故出現“不可能三角”。[8]盡管在技術層面,“不可能三角”的問題尚待解決,但是在區域經濟發展中可以將融合三大特質的區塊鏈理念貫徹落實,共享經濟是以區塊鏈理念推進區域經濟一體化進程的占優模式。不同于傳統經濟主要依賴各行業個別領導者的作為,共享經濟是利用價值共享實現全區域、全行業等的可持續發展,[9]與區塊鏈理念高度契合。
伴隨新的經濟元素出現,原有零售方式已經難以滿足所有商務活動的要求,順應市場需求的新零售出現。作為新時代的產物,新零售的必然性不容置疑,但在實際應用中,唯有以契合區域經濟現實要求的形式才能達到提升區域商務質量的目的,因此,新零售的作用模式應當具有區域性,本研究著重于研究“一帶一路”區域的新零售模式。無論不同區域的新零售模式存在多大差異,需要體現的內涵是一樣的,即以互聯網思維捕捉、滿足客戶的商務活動需求。[10]結合“一帶一路”區域實際,新零售只有將傳統商務和電子商務高效融合才能將互聯網思維普及至全區域的商務活動,達到融合全業態的發展目的。為此,將面向“一帶一路”區域的新零售從不同構件明確內涵:第一,新零售的思想核心是“互聯網+人”,將融合傳統商務和電子商務的新零售發展為全民性的商務形式。第二,新零售的理念是提升消費者的便利水平,這是商務形態不斷變化的動機之一。第三,新零售的原理是橫向整合經濟資源,這符合新常態時期確定經濟增長點的發展要求。第四,新零售在“一帶一路”區域的目標是激活連鎖消費。
去中心化、安全性、高效性是區塊鏈理念的集合,將其應用于“一帶一路”區域商務領域,旨在探索新常態下與“一帶一路”區域相適宜的新零售模式。缺乏絕對的經濟中心、成熟的支付渠道、強烈的發展愿望等因素有力地支撐著區塊鏈理念在“一帶一路”區域的落實,而傳統商務和電子商務均陷入困境的現狀為新型商務模式發展提供了空間。以區塊鏈理念發展新零售有助于緊緊圍繞零售的內核融合“一帶一路”區域的傳統商務和電子商務。長期實地調研顯示,區塊鏈理念指引下的新零售在“一帶一路”區域就是共享商務,特邀商家入駐聯營是占優模式,由平臺、供給方、需求方等三方構成。
零售是營銷領域的重要內容,職能在于將產品與最終消費者對接,完成價值和效用的交換,若價值與效用基本匹配,則零售的可持續性存在;反之,不可持續。從零售的本質看,其自身價值在于將供求雙方置于市場網絡。新零售依然遵循這一本質,只是在現代技術的支撐下必須融入互聯網元素。在“一帶一路”區域,互聯網經濟的普及水平決定了新零售對互聯網的依賴度是有限的,電子商務對傳統商務的完全替代在一段時間內是不可能的,新零售更多的是充當傳統商務與電子商務的過渡模式,因此,能夠為各個經濟主體提供線上線下資源共享的特邀商家入駐聯營模式成為適宜“一帶一路”區域的新零售模式。立足實際,能夠承載商家入駐的聯營平臺具有一定的輻射半徑,因此,在“一帶一路”區域必然存在諸多這樣的平臺。在一定地域范圍內,因為知名商場在我國欠發達地區具有很高的市場接受度,供求雙方對其平臺上展示的產品品質高度信任,因此聯營平臺由市場認可度高的大型商務中心承建較好,既可以大幅縮減市場開拓費用,又能迅速發揮作用,把握商機。
由于“一帶一路”區域缺乏絕對的經濟中心,因此,經濟領域各方面的壟斷較少,產品供給者可以依據對市場的判斷,以自己能夠接受的條件完全自主自愿地選擇是否入駐新零售平臺,去中心化的參與方式有助于從源頭上保障產品供給方的經濟收益。對供給方而言,在入駐之初無需考慮生產新產品、改善產品品質等問題,只需要將現有待售產品置于聯營平臺,為暫且閑置的產品開拓新的銷售渠道。隨著市場交易的開展,供給方根據平臺的反饋信息改進產品,以需求側倒逼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以供給側改進保障需求側效用提升。
由于經濟發展、人文稟賦等因素的影響,“一帶一路”區域的消費者層次差異大,但以中低端消費為主。不同于發達國家的消費者以產品質量是否達到國際標準為唯一消費決策依據,“一帶一路”區域的消費者以性價比為消費決策依據,認為豐富的消費選擇是提升產品性價比的重要途徑之一。[11]特邀商家入駐聯營模式可以突破現代信息技術對部分消費者的制約,使所有消費者可以無差異或極小差異的價差共享線上線下產品資源,從而使消費者以自己認為合理的價格購買接近性價比期望的產品,提升消費者滿意度,強化可持續消費意愿。
以共享商務為內核的“一帶一路”區域新零售模式——特邀商家入駐聯營是集合區塊鏈理念和區域發展現狀的結果。
從平臺承建主體看,受自我發展能力和市場化水平的制約,在“一帶一路”區域,人們認為能夠承建平臺的主體是政府、銀行和大型商務中心,這是基于規避風險的需要。在實踐中,大型商務中心正在成為普遍認可的承建主體。這是因為,第一政府治理能力不強引發的政府失靈問題在“一帶一路”區域頻發,如強制推行與實際需求不符的城市建設方案而出現“鬼城”“空城”,使人們對政府主導承建經濟新平臺缺乏信心。第二,“一帶一路”區域的商業銀行普遍不是獨立的經濟主體,多需要依附政府的支持開展業務,對區域經濟的金融服務程度有限,尚不能通過金融手段使微觀經濟主體的行為順應經濟戰略措施的需要,仍處于成長階段的商業銀行業也難以使市場充滿信心。第三,大型商務中心具有豐富的商務發展經驗,“一帶一路”區域的大型商務中心多具綜合性,基本已經開通各種支付渠道,具備激活消費者連鎖消費的能力。較之發達經濟體的商務中心功能單一化、專業化,“一帶一路”區域商務中心的綜合功能恰好與區域消費者相對缺乏購買主見的特點相適宜。同時,這類商務中心在本區域均能得到政府和銀行的大力支持,因此,大型商務中心是占優承建主體。從產品供給方來看,由于大型商務中心具有綜合功能,各種面向消費者的產品供給者均可自愿入駐特邀商家聯營平臺,無需進入商務中心的實體場所。從產品需求方來看,消費者可以在特邀商家的線上線下場所以自己愿意的支付方式完成交易。
為便于監管,特邀商家入駐聯營模式采用會員制[12],以會員卡、二維碼、實名制電話號碼、APP等多種方式作為區分會員的介質。這一介質內含入駐商家在這一平臺提供的產品及其優惠力度,支持各種支付方式,沿用積分優惠制。為了保障平臺的順暢運行,必須有較為強大的大數據信息終端作支撐,第一,能夠及時更新客戶信息,尤其是產品種類、優惠力度、兌換選項等信息。第二,可以保障各種支付渠道下資金順暢流動。第三,能夠無差異地對是否已經入駐現有電子商務平臺的供求雙方提供服務。在支付環節,消費者可以選擇任意支付方式,但無論何種方式,平臺均能確保商戶貨款及時到賬。由于同步應用區塊鏈技術,所以商戶、客戶、平臺均能明確款項走向,從而強化會員對平臺的信任。對商戶而言,通過平臺大數據終端的反饋可以及時了解產品的市場認可度和消費評價,從而明確生產經營變革方向和內容,開啟自身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了提升平臺的市場吸引力和占有率,起初平臺可以推行免費入駐制和會員優惠制等措施。例如,推行會員卡存現返現優惠。一方面可以方便客戶,另一方面可以提高大型商務中心完善平臺的積極性。這一模式中的平臺建設主體是立足“一帶一路”區域實際的選擇,是由大型商務中心搭建的完全契合欠發達區域需求的過渡性電子商務平臺,供求雙方依據自身意愿參與平臺活動,從源頭上力爭將供求雙方的利益推向最大化。這一新零售模式是“一帶一路”區域傳統商務和電子商務的融合模式。
2017年“一帶一路”區域人口占世界總人口的62%,而經濟總量不及全球的1/3,[13]是世界經濟版圖中的欠發達區域,區域內尚不存在絕對的經濟中心,各經濟體均具有發展經濟的強烈需求,因此,任一可能提升經濟水平的舉措都會受到“一帶一路”區域內國家和地區的關注。以區塊鏈理念為指引的“一帶一路”區域的新零售模式——特邀商家入駐聯營模式能夠快速提高這一區域經濟資源的市場認可度和占有量,結合已有實踐經驗和研究成果,這是當前“一帶一路”區域商務發展的占優選擇。
與其他區域一樣,目前,“一帶一路”區域的主導商務模式是傳統商務和電子商務,但不同的是,“一帶一路”區域的電子商務具有顯著局部性,僅在部分地區和群體中發揮作用,這是區域內差異較大的社會資本所致。然而,這兩種商務模式在“一帶一路”區域的經濟發展中均陷入發展困境。就傳統商務模式而言,金融危機重創了世界經濟,即使在后金融危機時代,諸多國家的復蘇仍舉步維艱。在“一帶一路”區域,實體商務業態呈現出整體蕭條的態勢,企業之間因缺乏利益驅動而連接乏力,協同度降低的產業鏈必然是各個環節的交易成本上升,進一步危及企業效益,陷入市場效率不斷下降的惡性循環。就電子商務而言,首先,其在“一帶一路”區域的局部性已經背離了商務活動全民性的基本特征。其次,受發展經濟水平的影響,“一帶一路”的電子商務模式完全照搬發達國家和地區的范式,基本以入駐第三方平臺為主,并未契合區域實際,進而使電子商務成為“一帶一路”區域與其他發達區域經濟差距擴大的新引擎,但這是電子商務自身無法破解的困境。面對缺乏經濟核心而資源豐富的區域現狀,融合區塊鏈理念形成的特邀商家聯營模式恰好能夠既破解現有商務困境又融合現有商務業態。
對經濟欠發達和發展能力較弱的“一帶一路”區域而言,較之開拓區域外市場、提升發展能力、開發新產品等措施,橫向整合現有經濟資源,依靠區域內的當前和潛在需求激活市場活力是可以短期見效的占優措施。以區塊鏈理念發展共享型商務有助于“一帶一路”區域的任一經濟體在境內無需依附其他經濟體橫向整合經濟資源,通過以本區域供求主體能夠接受的方式整合資源,區域內的諸多產品在集合平臺上可以快速對接需求,另一方面,為各經濟資源開展合作、協同發展提供機遇。以商務手段整合經濟資源能夠為“一帶一路”區域內各經濟體快速注入活力,進而促進地區間的聯動發展。
隨著現代信息技術的普及,人們的消費地理半徑不斷擴大,諸多產品在延展后的市場空間中獲得收益,共享經濟已經成為世界經濟發展的必然趨勢,歐盟、電子商務、Uber等對區域和行業經濟發展的帶動就是例證。然而,在“一帶一路”區域,這一進程顯然慢于世界平均速度,在經濟環境良好的時期,共享經濟的發展程度對區域經濟影響有限,但是在經濟壓力較大的當下,對發展渠道有限且產品剩余嚴重的“一帶一路”區域而言,共享商務成為區域經濟發展的占優選擇。特邀商家入駐聯營能夠為“一帶一路”區域的過剩供給找到相宜的市場,通過豐富消費者的線上線下消費選擇帶動連鎖消費,繁榮區域市場,有效推進區域的共享經濟進程。
面對金融危機的沖擊和后金融危機時代的復蘇乏力,諸多國家和地區選擇了從供給端發力的宏觀經濟戰略,如我國已開啟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對經濟發展成熟的經濟體來說,以創新供給引領需求的舉措是可行的,但對發展能力較弱、有效創新匱乏的大多數“一帶一路”區域的國家和地區來說,供給端單側發力推動經濟的舉措難以短期奏效。[14]客觀地看,無論是供給側還是需求側改革本質上都是有效對接供求,以合理的經濟利益驅動市場經濟的可持續發展。在“一帶一路”區域,供給側或者需求端的單一管理戰略是難以激活區域市場活力的,雙管齊下是占優選擇。特邀商家聯營以商務活動為切入點,橫向整合“一帶一路”區域的閑置資源,在各種支付渠道通暢的有力支撐下,消費者可以在更多資源中以合理的價格滿足需求,企業的庫存產品實現價值,以“互聯網+人”的方式為供求雙方的下一次決策提供參考,逐漸規避產品無市場、需求得不到滿足的供求錯位問題。
全民參與是任一商務業態應當具備的基本特征,但是迅速崛起的電子商務卻未達到這一要求,尤其在“一帶一路”區域已經演化成一部分地區和消費者的商務專項,且可以預見的是,這種局部性難以隨著現有電子商務范式的繼續而改變,這是傳統商務和電子商務缺乏紐帶的結果。實踐證明,這一紐帶在“一帶一路”區域不可或缺,特邀商家聯營的零售模式恰好彌補了這一空白。由于無絕對經濟核心,各種經濟資源均可公平入駐共享商務平臺,已經成熟的多樣化第三方支付渠道可以滿足消費者的各種支付需求,便捷的會員體系可以使消費者與供給者線上線下彼此共享,較為先進的大數據技術可以為供求雙方提供決策建議,通過將消費者引入線上線下共享的市場經濟網,從而打造以“互聯網+人”為基石的“一帶一路”區域電子商務平臺。
在“一帶一路”區域,區塊鏈技術的應用程度極其有限,但區塊鏈理念具有廣泛的適用性。結合缺乏絕對經濟中心、人們消費主見不鮮明等商務主體特征,特邀商家入駐聯營模式成為這一區域新零售的特殊表現形式,為了保障這一契合區域實際需求的新事物順利發展,需要一系列的配套措施。
在特邀商家入駐聯營模式的運行中必須搭建能夠支撐現有所有支付方式的系統,并隨著這一模式的推廣,所有的支付系統必須支持跨境支付需求。為保障供求雙方的權益,任一支付方式均需對供求雙方透明、及時、安全,參考比特幣技術體系即可解決這一問題。A購買B的商品,A需要向B支付款項,A將金額與B的公匙用自己的鑰匙簽名匯總到支付系統,每一節點均有記錄。當B看到A的公匙和多個節點的反饋信息,則知A支付了款項,A同步確認支付有效。[10]
考慮到“一帶一路”區域供求主體存在較大差異,尤其對商戶來說,不能限制客戶的支付方式,因此,為了確保供求雙方的權益,支付體系必須具備能夠在不同支付渠道之間順暢切換的功能。從商戶角度看,這一功能能夠保障商戶及時收到各個支付渠道的銷售款項,極大地降低了商戶的經營風險。從客戶角度看,由于任一支付方式的款項均能確保及時進入商戶賬戶,所以商戶會主動接受客戶的任一支付要求,從而使客戶因較高的市場尊重度而增加需求,使供求雙方在便捷順暢的支付體系支撐下實現可持續合作。
由于現代信息技術在“一帶一路”區域的微觀經濟主體中普及水平差異較大,因此,較之發達經濟體商務活動的技術支撐體系建設,特邀商家入駐聯營平臺需要兼具廣度和深度的技術支撐體系。從表現形式看,“一帶一路”區域的這一新零售平臺對微觀經濟主體的要求極低,僅需要供求主體愿意加入平臺即可,此外所有的工作均由平臺完成,最大限度地降低全民參與的技術門檻。然而,正是由于對微觀經濟主體極低的技術要求,平臺所肩負的技術重任更大。必須確保客戶信息安全和支付安全。
大型商務中心承建特邀商家入駐聯營平臺符合市場經濟發展要求和趨勢,但是在“一帶一路”區域,這一選擇源于地區政府治理能力有限和銀行的經濟主體性不明確等因素。為了保障這一凝結區塊鏈理念的新零售模式順暢推行,地方政府應當加大對大型商務中心的政策扶持力度。在稅收方面,政府給予大型商務中心一定比例、一定業務范圍的稅收減免;在專項扶持方面,各職能部門設立專項支持項目,將已有的專項扶持向特邀商家入駐聯營平臺傾斜;在技術扶持方面,政府搭建大型商務中心與科研院所的合作平臺,并適當承擔科研院所服務于特邀商家聯營平臺的成本,為大型商務中心降低成本;在經濟合作方面,政府可以優惠政策引導區域產品供給方入駐平臺,當涉及跨區域品牌和產品入駐時,地方政府應當給予大型商務中心一定的政策和資金支持,以提升平臺吸引力;在平臺升級領域,通過整理平臺商務信息,本區域范圍內客戶偏好購買的商品種類和檔次等信息會快速明晰,為區域打造適宜自身的電子商務模塊和平臺夯實基礎。與本區域匹配的電子商務平臺是特邀商家入駐聯營平臺升級的結果,然而,僅依靠大型商務中心是難以完成這一升級重任的,需要地方政府從財力、物力、人力等多方面支持平臺升級,形成區域電子商務發展范式,由于“一帶一路”區域經濟結構的相似性和互補性,這一范式在其他區域也具有適用性,因此,地方政府可以大力向外推廣,若其他區域正處于升級狀態,則地方政府之間可以推進區域平臺對接。
交易是商務活動的重要結果和紐帶,貨幣往來是交易的重要組成部分,資金運轉效率的高低對商務活動的可持續發展至關重要。融合區塊鏈理念的特邀商家入駐聯營平臺充分立足“一帶一路”區域實際支持多種支付渠道,除現金支付以外,其他支付渠道均在電子支付之列。平臺上的供求主體均為不同商業銀行和其他金融機構的客戶,在平臺交易時,無論選擇何種電子支付方式,均能確保能夠支付成功、及時到帳,對各個微觀經濟主體而言都極為重要,但在實踐中,各個商業銀行從不同業務和支付渠道中獲益存在差異,為避免銀行因收益差異而限制客戶的支付方式選擇,需要通過各種途徑提升銀行服務能力。第一,進一步提升銀聯力度,確保不同商業銀行的客戶間交易款項都能實現及時有效支付,例如,A銀行的客戶甲通過刷卡消費,金額可以直接進入商戶乙在B銀行的賬戶。第二,對以支付寶、微信、轉賬等形式支付的客戶,需要確保有效支付,并及時為客戶提醒介質余額和捆綁銀行賬戶余額。第三,為客戶提供銀行業務優惠。一方面為交易金額達到一定程度的客戶提供銀行業務優惠,如優先購買高回報率理財產品、回饋客戶在指定商戶的大幅消費折扣等。另一方面銀行可以通過差異性優惠措施,引導客戶主動選擇銀行能獲得較高收益的支付方式。
基于區塊鏈理念形成的新零售模式以商務活動帶動節點經濟發展為宗旨,在節點經濟規模達到一定程度時,因經濟輻射半徑而串聯各個節點,從而推動“一帶一路”區域的經濟發展。大型商務中心承建的特邀商家入駐聯營平臺匯集的商戶并不集聚于一定范圍的實體商務空間,甚至與大型商務中心的實體營業場所所在地相距甚遠。盡管大多數平臺商戶在本區域范圍內,但由于布局分散,因此存在配套物流體系建設的問題。隨著電子商務的發展,物流服務水平快速提升,尤其是第三方物流發展迅速。由于電子商務有效地模糊了消費者的時空約束概念,因此,異地物流能力已經遠高于同城物流能力。然而,特邀商家入駐聯營模式是有別于現有電子商務的網絡商務模式,是傳統商務和電子商務融合的結果,同城配送需求規模大,而這是現有物流的短板之一。為了保障特邀商家入駐聯營平臺順暢運行,短距離配送能力急需提升,因此,第一,大型商務中心與現有第三方物流合作,積極開展即時到同城物流業務和短距離異地物流業務,為降低物流成本,雙方可以就一定種類產品簽訂長期承運合同。第二,大型商務中心自建同城物流配送團隊,有效整合當前商戶的單獨配送,不僅有助于商戶節省成本,還有助于從根本上彌補當前“一帶一路”各地區的物流短板。由于經濟能力的制約,與特邀商家入駐聯營平臺匹配的物流體系完善難以如發達國家的微觀經濟主體獨立完成,必須依靠政府的政策和資金支持,需要政府承擔一定比例的發展成本。唯有此,才能在以異地配送為主的物流體系中獲得發展空間。
由于經濟發展水平較為落后,“一帶一路”區域的微觀經濟體難以從長遠發展的視角客觀審視諸多發展平臺,往往因為加盟門檻過高放棄開拓新渠道的機會,如許多供給者因數字保證金而放棄開拓網絡市場的時機。面對這一在短期內不能改變的認知現狀,特邀商家入駐聯營平臺應當建立門檻低且進出靈活的參與機制,一方面出于降低商家風險和成本的考慮,另一方面是“一帶一路”區域消費者對商品的性價比要求高于對商品質量要求所決定的。因此,在平臺運營之初,對商戶采取免費入駐制,免費為客戶提供配套服務,如發布信息、更新信息的功能,為商戶提供幾乎無附加成本的商務渠道,最大限度地為商戶降低風險。隨著市場認可度和接受度的提升,已入駐商戶根據平臺反饋信息,可以清晰了解產品的市場認可度。若認可度高或改進成本低且愿意繼續作平臺會員,則可以繼續留駐;若認可度低或改進方向不明確,則可以隨時退出。這時選擇留駐的商戶需要為平臺支付一定額度的費用,鑒于這些商戶是平臺運營之初的會員,其費用較低,新加盟的會員則按規定額度繳納會員費。需要說明的是,立足“一帶一路”區域實際,在政策和資金的扶持下,這一新零售平臺的會員費較其他商務平臺低,且進出均自由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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