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高中歷史學科核心素養的關鍵能力考查與培養

[摘 要] 學科核心素養是學科育人價值的集中體現，是學生通過學科學習逐步形成的正確價值觀、必備品格和關鍵能力。關鍵能力培養是落實學科核心素養的一項內在要求，也是高中歷史課程學習的重要目標。關鍵能力包括知識獲取能力、實踐操作能力與思維認知能力三方面，據此分析試卷中的典型題與考生水平表現，提出3點教學建議：開展歷史閱讀教學，提高信息轉化能力；加強歸納概括指導，提高思維認知能力；培養歷史邏輯思維，提升語言表達能力等，以推進教-學-評一致性的實踐探索。

[關鍵詞] 關鍵能力；核心素養；考生水平；教-學-評一致性

[中圖分類號] G424.74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3—1654（2024）03—040—012

從“雙基”的“基本技能”到“三維目標”的“能力”再到“核心素養”的“關鍵能力”，對能力培養的高度重視貫穿了改革開放以來基礎教育發展的整個歷程?！镀胀ǜ咧袣v史課程標準》指出：“歷史課程要將培養和提高學生的歷史學科核心素養作為目標，使學生通過歷史課程的學習逐步形成具有歷史學科特征的正確價值觀、必備品格與關鍵能力。”[1] 其中，形成關鍵能力成為高中歷史課程學習的重要目標。高考評價體系根據高校人才選拔要求和國家課程標準將考查內容凝練為“核心價值、學科素養、關鍵能力、必備知識”四層[2]13。其中，關鍵能力成為高考評價體系的考查內容之一，是“教-學-評”各個環節的著力點，也是“教-學-評”一致性的契合點。

一、關鍵能力基本內涵

高考評價體系確立了三個方面的關鍵能力群：即以認識世界為核心的知識獲取能力群，以解決實際問題為核心的實踐操作能力群，涵蓋各種關鍵思維能力的思維認知能力群[2]23。將三大能力群中與歷史等級考考查要求關系不大或有交叉重疊的能力點剔除，最終確立指向歷史學科核心素養的關鍵能力體系為3個能力群10個關鍵能力。知識獲取能力群包括閱讀理解能力、信息搜索能力、信息整理能力。實踐操作能力群包括信息轉化能力、語言表達能力、應用寫作能力。思維認知能力群包括歸納概括能力、演繹推理能力、批判性思維能力、辯證思維能力[2]23-24。按照基礎能力和高階能力對上述能力進行了分類，具體見表1。

基于上述能力體系，對2023年天津市普通高中學業水平等級性考試歷史試卷（以下簡稱“試卷”）的題目與考生水平進行分析。

二、基于關鍵能力的考生水平表現分析

（一）閱讀理解，實現信息有效轉化

例題1：第5題

表所示英國對華貿易的總體狀況直接導致了

A. 中國社會性質的改變

B. 搶奪中國權益的加劇

C. 以夷制夷主張的提出

D. 列強瓜分狂潮的出現

答案：B

該題在材料情境中給出了1850-1856年間的對華貿易與白銀流入情況。通過分析數據不難發現，當時英國對華進出口貿易額呈現整體上升的趨勢，出口額呈徘徊上升狀態，但進口額則顯著上升，同時英國流入中國的白銀亦呈上升趨勢。材料時間“1850-1856年”介于兩次鴉片戰爭之間，學生結合所學知識可得，英國對華進出口貿易額呈現整體上升的趨勢是鴉片戰爭后五口通商等條約影響的結果；英國進口額顯著上升、流入中國的白銀上升導致列強為擴大在華權益，進一步打開市場而在1856年發動了第二次鴉片戰爭。從時間和歷史因果關系上看，都應該選B。學生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體現了“知識獲取能力群”中的閱讀理解能力和信息整理能力、“實踐操作能力群”中的數據處理能力以及“思維認知能力群”中的歸納概括能力。

從學生作答情況來看，此題在G4、G3組的得分率分別為0.95、0.84，在G2組的得分率亦超過了0.6，G1組的得分率為0.40，全體考生的得分率達到了0.66。綜合來看，本題屬于中等難度的題目。本題中的正確選項屬于歷史推論，體現了“思維認知能力群”中的歸納概括能力。在錯誤選項中，A、D的錯選率較高，反映了學生對于典型歷史術語所屬時間定位存在認知上的不足。

（二）歸納概括，發現關鍵事實特征

例題2：第15題

在英國資產階級革命中，議會審判國王時，并未剝奪國王的地位當作平民審判，主要審判他作為國王犯了什么罪，而不是普通人的罪；最終議會判處國王死刑。議會得以對國王進行審判和判決，最關鍵的是當時的英國明確了

A. 財產分配問題 B. 革命對象問題

C. 法律尊嚴問題 D. 主權歸屬問題

題干呈現了英國資產階級革命審判國王的歷史情境。本題通過創設情節沖突，即“議會審判國王時，并未剝奪國王的地位當作平民審判……最終議會判處國王死刑”，讓學生反思國王與平民的身份差異，并思考英國在資產階級革命過程中所明確的核心問題：主權歸屬問題。該題作為等級賦分題，在選項之間進行了差異化設計。設問要求學生選出的是議會對國王進行審判和判決中所明確的最關鍵的問題。在具體選項中，“主權歸屬問題”是最佳答案，其解釋了議會作為“人民主權”的象征能夠對國王進行審判的深層原因。“法律尊嚴問題”影響的是審判的過程與結果，其背后應以明確主權歸屬為前提，相較于最佳答案屬于從屬地位，可得2分；“革命對象問題”指明了英國資產階級革命的任務，國王作為專制王權的代表在題目情境中屬于表面現象，得1分；“財產分配問題”與題干情境無關，不得分。該題集中體現了“知識獲取能力群”中的閱讀理解能力；“思維認知能力群”中的歸納概括能力、批判性思維能力。

從學生的作答情況看，全體學生的得分率為0.69，綜合看本題屬于中等難度試題。具體從水平組的角度看，G1-G4組的得分率相差不大，穩定在0.69左右。在幾乎所有學生都可以排除A的前提下，選B、C與D的頻率差異不大，這反映出學生整體上對材料情境的批判性思維能力存在不足，即無法通過深度理解材料現象背后反映的本質問題，從而準確辨析選項之間的層次關系。

例題3：第16題

閱讀材料，完成下列要求。

材料" 徐光啟的《農政全書》共70多萬字，分農本、田制、農事、水利、農器、樹藝、桑蠶、種植等12個門類。徐光啟撰寫6萬多字，皆為親身體驗所得。他在書中轉錄了大量前代和同時代的農業文獻，并附有自己的見解或評論。

17世紀末至18世紀，《農政全書》傳至日本和朝鮮。日本學者據《農政全書》整理、編寫了“救荒本草”“野菜譜”“甘薯記”，此后，這些內容在日本應對歷次大饑荒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日本實現了農業現代化后，《農政全書》仍然受到重視，為推進現代有機農業的發展提供了重要借鑒。

1735年，法國人杜赫德等編寫的《中華帝國全志》出版，書中含有《農政全書》等中國科技典籍的部分內容；1738年，該書英譯本在倫敦出版，中國桑蠶織造技術和經驗促進了法英兩國絲織業的發展。18—19世紀，俄國翻譯了《農政全書》，推廣了中國的桑蠶織造技術。

——摘編自《科學技術史》等

（1）根據材料并結合所學內容，概括《農政全書》的基本特點；（6分）說明該書在國外的傳播及所起的作用。（6分）

（2）根據材料并結合所學內容，簡述對明清時期中國科學技術狀況的認識。（8分）

16（1）題包含2小問，前者要求學生“概括《農政全書》的特點”，學生需要閱讀材料，提取有效信息，并進行相應的信息加工；后者要求說明《農政全書》在國外的傳播及所起到的作用，這需要學生基于材料內容對《農政全書》的傳播進行現象描述，并對這一現象進行價值判斷。除提取與加工材料信息外，以上問題的解答還需要學生運用所學知識，即明清時期中國社會經濟的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對世界的影響等。在上述過程中，體現了“知識獲取能力群”中的全部能力要素、“實踐操作能力群”中的語言表達能力以及“思維認知能力群”中的歸納概括能力，以上能力多屬于基礎能力。

實測數據表明，全市考生平均得分率為0.93，G2、G3、G4三個水平組差別不大，屬于容易題，反映出考生的基礎能力比較扎實。

從作答表現來看，G4組答題達到了試題的答題要求，做到了表述規范、角度多樣、史實準確、史論結合。G3組答題主要存在兩種傾向的不足，一種是沒有做到史論結合，或者缺乏史實，表述空洞，或者只有史實，缺乏分析；第二種是答題不全，或者是對材料信息概括不全，在傳播和作用部分都沒有涉及歐洲或者是沒有寫傳播情況。G2組的答題不足與G3組類似，只是水平上更低。

16（2）要求學生“闡述對明清時期中國科學技術狀況的認識”，側重考查高階能力。在這一過程中，學生需以16（1）的相關內容為依托，結合材料并調動所學知識，基于明清時期中國社會經濟發展與局限的背景，理解該時期中國科學技術狀況的成因，并從當下與長遠、國內與世界多角度認識其深遠影響。在這一過程中，體現了“知識獲取能力群”的全部能力要素、“思維認知能力群”的歸納概括能力和辯證思維能力、“實踐操作能力群”中的語言表達能力。

實測數據顯示，全市考生平均得分率為0.51，難度中等，四個水平組區分明顯，反映出不同水平組考生在歷史認識上水平差異較大。

G4組的作答達到了試題的答題要求，做到了表述簡潔，辯證分析，邏輯清晰。G3組答題主要存在兩種傾向的不足，一種是認識不夠準確，缺乏學科術語的使用；第二種是邏輯不清，表達煩瑣但沒有突出關鍵點。G2組的答題則主要是存在著認識不深、角度單一、沒有依據材料作答等問題。

綜合考生第16題答題情況可知，考生存在的問題主要在于四個方面，即沒有讀懂設問；材料信息概括和運用不足；答題角度偏少；表述偏簡單和一般化，缺乏學科和學術用語。

針對這四個方面的問題，提出如下教學策略：一是進行精細化閱讀訓練。如16（1）“說明該書在國外的傳播及所起的作用”實際上涉及兩個方面，即“傳播”和“作用”，但是一些同學沒有注意到“及”，因此誤以為此問題為“說明該書在國外的傳播所起的作用?！?，導致漏答“傳播”情況。二是加強材料信息概括和運用訓練，在提取和整理信息時，用好關鍵詞、關鍵句。如對于“概括《農政全書》的基本特點”這一小問，“12個門類”“皆為親身體驗所得”“轉錄了大量前代和同時代的農業文獻”就是關鍵詞句。三是掌握基本設問類型，建構問題思考框架。例如從政治、經濟、社會等多個領域思考；從原因、表現、特點、影響等多個環節思考；從國內外、不同地區等多個空間思考；從積極、消極兩方面辯證思考等。如對于“簡述對明清時期中國科學技術狀況的認識”，可以從明清時期中國科學技術狀況形成的原因、基本特點、與世界科技的對比、與世界科技的關系、對中國的影響、對世界的影響等六個角度進行思考作答。四是理解關鍵概念，熟讀經典文本。教師在教學中應促進學生了解基本學科術語，理解關鍵概念；引導學生熟讀教材，在潛移默化中提升學科語言表述能力；帶著學生研究經典試題，學習其參考答案的表述。

（三）演繹推理，結合史實進行應用寫作

例題4：第18題

閱讀材料，完成下列要求。

在歷史研究和學習中，有一類概念主要是對具體歷史史實的總結、概括和說明，用來指代特定的歷史事物，如近代科學革命、歐洲啟蒙運動、冷戰等。還有一類概念，通過對某一歷史事物特質的提煉，形成具有一定抽象意義、使用范圍更為廣泛的概念，如科學精神、啟蒙思想、冷戰思維等，它們既與特定的歷史事物相聯系，又被賦予了不同于第一類概念的新含義。

從科學精神、啟蒙思想、冷戰思維三個概念中選擇一個，寫出這一概念的定義，并說明其與歷史事物的聯系及其具有的新含義。（要求：①概念定義完整明確；②所聯系的歷史事物具體準確；③含義表述清晰，體現新意。）

該題側重考查高階能力，學生需要正確理解材料要求，理清兩類歷史概念的聯系與區別，并能夠進行思維的拓展。在作答時，學生首先需從歷史概念的本體出發，準確闡述諸如“科學精神”“啟蒙思想”“冷戰思維”等術語的內涵；其次要結合相應史實說明其與歷史事物的聯系，將抽象概念具體化，并通過思維的拓展說明歷史概念所具有的新含義。在這一過程中，體現了“知識獲取能力群”中的全部能力要素、“思維認知能力群”中的歸納概括和演繹推理能力、“實踐操作能力群”中的語言表達能力。

該題的整體作答情況如下：全市考生平均得分率為0.58，屬于中等難度的題目。G2、G3、G4水平組的得分率分別為0.58、0.72、0.84，組別之間的梯度差距明顯，反映出了考生在關鍵能力上的差距。

G4組的答題達到了試題的要求，從概念的定義、與歷史事物的聯系以及新含義三個方面展開，結構清晰、史論結合、表述清晰，具備一定的歷史思維能力。G3組的答題在兩個方面存在不足：一是不理解題目要求，存在答題環節上的缺失，沒有從三個方面進行作答，主要是缺少聯系和新含義這兩個部分；二是史論結合做得不到位，答案空洞，缺少史實支撐。G2組的答題問題除了上述兩個之外，還存在答題語言不規范，表達口語化的情況。

綜合考生第18題答題情況可知，考生主要存在以下三個方面的問題：第一，缺少根據新情境構建答題結構的能力，答題環節缺失；第二，對歷史發展的脈絡不夠清晰，對于重大歷史事件、歷史現象掌握不牢；第三，語言表達能力不足，學科術語和歷史語言的運用不準確。

針對這三個方面的問題，提出如下教學策略：一是加強面對新情境解決新問題能力的訓練，擺脫答題的套路化。很多考生在作答本題時，忽略了題目給出的三個作答要素，僅回答了其中的一個或兩個問題；還有部分考生直接按照小論文的格式進行回答，分為論點、論證和結論三個部分。這些問題的出現是學生應變能力不足的表現，也說明在課堂教學過程中學生缺少自主思考的訓練。二是鼓勵學生構建知識框架，掌握歷史發展脈絡。從近三年18題的考查內容來看，都是以主干知識為主，但是很多考生在作答過程中都出現了回答空洞、時空錯亂的問題。三是回歸教材，規范答題語言。在教學過程中，不要使用過多無效的課外史料，應將教科書作為學生學習歷史語言表述的依據。四是根據學生差異，進行分層教學。從18題的考生作答上反映出，三個水平組存在著明顯的梯度，對G4組同學可以進行歷史思維能力、辯證思維能力、語言表達能力等高階能力的提升；G3水平組則要著眼于閱讀理解能力、信息整理能力，幫助他們靈活應對新情境；而G2水平組則首先要加強基本史實的掌握和歷史語言的學習。

三、促進關鍵能力培養的基本教學策略

培養指向歷史學科核心素養的關鍵能力，應將學科核心素養與關鍵能力有機整合于教-學-評一致性框架內。結合考生作答情況，對標知識獲取能力群、實踐操作能力群、思維認知能力群三大能力群培養，提出促進關鍵能力的基本教學策略。

（一）開展歷史閱讀教學，提高信息轉化能力

閱讀是歷史學習的主要途徑，也是各項關鍵能力培養的基礎。一般性閱讀能力是歷史閱讀的基礎，但是歷史閱讀有其學科的特殊要求。歷史閱讀的對象是歷史材料，要求以正確的史觀為指導，突出歷史時序性與時代特征，對歷史人物、歷史事件及歷史現象作出歷史解釋[3]。

高中歷史教科書依據課程標準編寫，是閱讀教學最重要的資料。教科書內容豐富，正文敘述歷史發展脈絡，“史料閱讀”“歷史縱橫”“學思之窗”“問題探究”“學習拓展”等欄目適當補充輔助性材料，歷史地圖資料與文本配合構建時空觀念，圖片、圖示資料豐富歷史認知與理解。指導學生閱讀教科書，讀懂教科書，是歷史閱讀教學的第一步。課前通讀，了解梗概；課上精讀，明了教科書敘述歷史的邏輯層次；帶著思考問題閱讀，運用教科書資料，討論學習問題，深入理解歷史發展進程及重大歷史事件。

適當選取多種形式的典型史料，開展史料閱讀與研習教學，指導學生辨析史料類型，掌握分析史料信息的方法，認識史料在解決不同問題中的價值。將教科書外的史料與歷史主要發展脈絡聯系起來，豐富閱讀體驗，學習運用歷史階段特征、重要歷史概念等課內學習所得解讀史料信息，提高信息轉化能力。

歷史學科等級性考試命題突出體現運用文字、圖表、地圖、圖片等多種材料創設問題情境，考查考生對于歷史現象、歷史事件的認知和理解。考生在試題信息閱讀與試題解答過程中，需要將試題信息的表達與所學知識相聯系，轉化為既有的知識和認識體系中的內容，從而作出判斷、解讀和闡釋。這一轉化的完成基于歷史學習過程中的閱讀、思考與認識。重視歷史閱讀教學，讀、思、議相結合，方能提高學生的歷史理解能力和信息轉化能力。

（二）加強歸納概括指導，提高思維認知能力

歸納概括能力是思維認知能力群的重要內容，也是歷史學科能力的基本內容。歸納與概括的方法是歷史學習的基本方法，涉及歷史背景、歷史過程、歷史現象等史實類知識的歸納概括，也涉及認識、啟示類觀念知識的獲取[4]。

在歷史學科等級性考試中，選擇題“這主要反映了”“這表明”，與非選擇題“根據材料并結合所學內容，概括……特點”“根據材料并結合所學內容，歸納……”等，是主要的命題設問方式。無論選擇題還是非選擇題，往往會提供兩個或兩個以上的材料信息，要求考生歸納概括材料信息，并進行推理、判斷、解釋或分析。此類試題主要側重考查考生以閱讀理解能力、信息搜索能力為基礎的歸納概括能力和歷史解釋素養。

教師在教學中應提供多種方式的歷史敘述，指導學生對史料進行整理。教師可以選取對同一歷史現象多角度描述的材料，指導學生歸納概括出其特點、共性或差異；也可以提供不同類型的材料，指導學生在歸納概括的基礎上，辨析、理解、認識材料信息反映的本質問題，或分析這些現象產生的背景，揭示歷史現象背后的深層因果關系，從而提升學生的思維認知能力。

（三）培養歷史邏輯思維，提升語言表達能力

語言表達能力是實踐操作能力群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歷史學習效果呈現的重要方式。歷史學科的語言表達能力，可以稱之為歷史表達，它依據主題視角，圍繞中心論點，重構歷史敘述；歷史表達應該主題突出，邏輯清晰，結論明確合理[5]。歷史表達的過程就是將歷史理解外顯的過程，就是對于歷史材料進行重構的過程，同時也是以“做中學”的方式學習歷史的過程。學生在講述、閱讀、寫作等學習活動中，主動建構歷史認知，區分事實判斷與價值判斷，達成歷史理解，也才獲得了擁有歷史知識的可能性[6]。

歷史學科等級性考試的非選擇題均需要根據試題材料和設問，運用歷史語言進行解答。歷史學科語言表達能力，需要考生具有一定的邏輯性，能夠準確而靈活地運用歷史語言材料，體現正確的歷史認識。

加強針對分析類、闡釋類、論述類非選擇題習題練習，需要在教學中注重培養學生歷史邏輯思維，指導學生建立歷史知識間的邏輯聯系，結構化地理解學科知識，而非碎片化地記憶知識。尤其是歷史論述類試題，語言表達的邏輯結構和準確的歷史語言運用非常重要。

此外，歷史語言材料的積累也是非常重要的。在教學中，應指導學生準確把握歷史概念，理解概念的內涵和外延，理解具體概念與抽象概念的區別；指導學生將歷史概念置于結構化的學科知識體系中，形成邏輯清晰的歷史語言材料庫，有助于學生語言運用能力的提高。

總之，指向歷史學科核心素養的關鍵能力的培養，應從獲取和整理信息入手，通過歸納概括，確定史事的關鍵特征；理解與運用學科知識，多視角思考問題，提高歷史認識能力。自《中國高考評價體系》提出關鍵能力的結構以來，尚未出現指向歷史學科核心素養的關鍵能力方面的專門探討，此文僅是一個開始，希望能夠出現更多的研究關注這一問題，助力教-學-評一體化達到更高水平。

參考文獻：

[1]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普通高中歷史課程標準（2017 年版 2020 年修訂）[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20：2.

[2] 教育部考試中心.中國高考評價體系[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22.

[3] 李學敏，張曉靜，范英軍.基于史料閱讀能力層次標準的考生水平評價及教學建議[J].考試研究，2017，（06）：19-30.

[4] 李明贊.歷史知識的歸納與概括[J].考試（高考文科版），2009，（01）：39-41.

[5] 戴羽明，李學敏，張曉靜等.基于歷史認識層級標準的考生水平評價及教學建議[J].考試研究，2019，（06）：54-68.

[6] 劉波，王傲.中學歷史敘事的有效性建構探討[J].天津師范大學學報（基礎教育版），2023，（5）：76-80.

Key Competency Testing and Cultivation Aimed at the Core Literacy of the History Discipline： Taking the Performance of 2023 Tianjin Level Examination Candidates as an Example

Abstract：The core literacy of the discipline is the concentrated embodiment of the value of the discipline education，and it is the correct value，necessary character and key ability gradually formed by the students through the subject learning. Key ability cultivation is an inherent requirement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core literacy of the discipline，and also an important goal of high school history curriculum learning. The key ability includes knowledge acquisition ability，practical operation ability and thinking and cognitive ability，which can" be used to analyze the typical questions in the paper and the performance of examinee level，and put forward corresponding teaching suggestions：carrying out history reading teaching to improve the ability of transforming information，strengthening the guidance of induction and generalization to improve the thinking and cognitive ability，cultivating the historical logical thinking to improve the language expression ability，so as to promote the practical exploration of the consistency of teaching-learning-evaluation.

Key words：Key Competence，Core Literacy，Examinee Level，the Consistency of Teaching-learning-evalu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