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GPT在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中的應用及風險挑戰

【摘 要】 ChatGPT作為一種新型人工智能技術，相對于傳統人工智能，在自然語言的理解和生成能力、學習能力、推理能力等方面處于領先地位。中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普遍面臨學生規模和師資力量不匹配、教學質量不高、優質課程資源不足等現實困境，ChatGPT在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教育教學管理、課程規劃、學生個性化學習等情景中具有廣泛的應用價值，但同時也面臨一系列風險挑戰，需要在未來實踐中不斷完善與優化。

【關鍵詞】 ChatGPT；繼續教育；人工智能；教育數字化

【中圖分類號】 G647 【文章編號】 1003-8418（2024）04-0048-06

【文獻標識碼】 A 【DOI】 10.13236/j.cnki.jshe.2024.04.007

【作者簡介】 毛衛華（1972—），男，浙江江山人，南京農業大學繼續教育學院院長、講師；吳雅倩（1994—），女，江蘇宿遷人，南京農業大學金融學院講師、碩士生導師（通訊作者）。

黨的二十大報告首次將教育、科技、人才進行“三位一體”部署，并把“推進教育數字化”寫入報告，開辟了教育發展的新領域和新賽道。作為新一輪技術革命的前沿領域，人工智能塑造了教育發展新動能新優勢，為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了重要助力。大量文獻從輔助學習、個性化學習、課堂反饋和因材施教等方面探討了人工智能對于教育的影響。2022年11月，基于生成式預訓練轉換器模型的ChatGPT發布，推出后僅僅兩個月用戶便超過2億，成為歷史上月活數最快破億的應用。ChatGPT作為最新的人工智能產物，具有多樣化、個性化、智能化、效率化等優勢，在教育領域有著廣泛的應用前景，逐漸引起學者的關注。例如，盧宇等以ChatGPT為例探討了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教育應用與展望，認為其在教師教學、學習過程、教育評價、學業輔導四個方面具有潛在的教育應用價值［1］。焦建利則從減負增效、對話式學習等方面探討了ChatGPT以及其他生成式人工智能對于學校教育的意義與價值［2］。然而，現有文獻主要從整個教育體系出發，較為宏觀地探討以ChatGPT為代表的人工智能對教育的影響，卻鮮有文獻針對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這一特殊的教育體系，對ChatGPT的應用和風險挑戰等問題展開分析，本文擬就此展開論述。

不同于普通高等教育的學習者通常是年輕的高中畢業生，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學習者通常是成年人，他們往往已經有了一定的工作經驗，學習目的和需求也與普通高等教育的學生有所不同。此外，普通高等教育通常采用課堂授課的形式，學生需要在固定時間和固定地點上課。而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學習形式則相對靈活，學生可以通過在線學習、遠程教育、面授等不同形式進行學習，靈活安排學習時間和地點。由此可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具有多元化、個性化、靈活性等特點，對現代教育技術的適應性與依賴性較強。事實上，信息技術是高質量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重要支撐。隨著人工智能、5G、大數據、物聯網、區塊鏈、元宇宙等的興起，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在發展模式、思維方式、行動方式等方面正在經歷重大變革。作為一種新型的人工智能技術，ChatGPT在自然語言的理解和生成能力、學習能力、推理能力等方面具有傳統人工智能不可比擬的優勢，可能會進一步引發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領域的深刻變革。因此有必要針對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特點，深入探討人工智能新技術ChatGPT如何應用于繼續教育領域。

一、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質量提升的現實困境

一是學生規模和師資力量不匹配。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招生規模日益龐大。2017—2021年，全國普通本專科招生數平均為887.24萬人，成人本專科招生數平均為307.07萬人，網絡本專科招生數平均為291.48萬人［3］。從增長趨勢來看，普通本專科和成人本專科招生數均呈逐年上升態勢，網絡本專科招生數則較為平穩。2021年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顯示，我國15—59歲人口總數為89438萬人，具有大學文化程度的人口數為21836萬人。因此，我國勞動年齡人口中3/4以上的人未能獲得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這說明有需求或者能夠接受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基數仍然龐大［4］。然而，我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仍面臨師資力量不足的問題。2017—2021年，普通本科院校教職工平均數為185.9萬人，而成人高等學校教職工平均數為3.65萬人，僅為前者的2%［5］。從趨勢來看，自2017年以來，普通本科院校教職工人數呈逐年上漲趨勢，但是成人高等學校教職工人數反而呈現出一定的下降趨勢。結合成人本專科和網絡本專科招生總數呈上升趨勢的現實情況可以發現，學生規模和師資力量不匹配，由此將進一步加劇供需矛盾問題。除此之外，繼續教育學生具有來源多樣、需求各異且認知水平不一等特點，這就需要更多的師資力量來保證教學質量，也因此導致師資供給不足矛盾更加突出。

二是教學質量不高。隨著信息技術的普及和遠程教育的發展，我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形式發生了深刻變革，在線教育、網絡教學逐漸成為繼續教育的重要方式。尤其是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發生以來，網絡教學的占比更為突顯。然而，網絡教學是一把雙刃劍，在方便學生隨時隨地進行學習的同時，也引發了學生學習難以監督、學習效果難以把控和教學質量難以保證等問題。雖然近些年來諸多學者從人工智能和VR等方面探索了新技術可能對提高繼續教育網絡教學質量的作用，但是這些探討僅僅停留在理論層面，并未產生一種切實可行的技術路線能夠真正地運用到提高網絡教學質量上來［6］。因此，如何提高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教學質量仍是亟待解決的重要任務。

三是優質課程資源不足。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學生群體較為廣泛，不同學生有不同的學習背景和職業需求，學生的認知水平和學習能力也不盡相同，這一方面使得教學難度增加，另一方面需要設計提供更加靈活、個性化的教學方案和課程組合。然而，目前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在課程設置上卻存在重復或者過于泛泛的現象，缺乏針對性和實用性，這使得學生很難獲得實用的、能夠滿足個性化需求的職業技能。為此，2019年12月，教育部辦公廳發布的《關于服務全民終身學習 促進現代遠程教育試點高校網絡教育高質量發展有關工作的通知》指出，高校要著重加強課程資源建設和教學平臺建設，完善學習支持服務體系，加快發展面向每個學習者、適合每個學習者的，更加開放靈活的繼續教育體系。

綜上可知，我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質量提升還面臨著一些現實困境。2022年7月，教育部發布《教育部關于推進新時代普通高等學校學歷繼續教育改革的實施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意見》提出要優化辦學形式，“主辦高校可根據專業特點和學生需求等，靈活采取線上線下相結合的形式教學”。《意見》不僅為破除當前現實困境奠定了制度基礎，同時也為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未來趨勢和發展方向指明了道路，強調了數字技術在繼續教育中的重要作用。因此，作為目前表現最出色的人工智能技術，ChatGPT應用于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具有必要性和可行性。

二、ChatGPT在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中的應用

（一）助力教育教學管理

一是助力教師做好課程規劃。首先，ChatGPT可以根據學生的學習需求和知識背景，為教師提供個性化的課程規劃建議。例如，ChatGPT根據學生的學習目標、現有知識和技能水平等信息能夠生成一份個性化的課程規劃，包括學習目標、課程內容、教學方法等，以幫助教師更好地滿足學生的學習需求。其次，ChatGPT可以為教師提供課程評估和反饋建議。例如，ChatGPT能夠基于學科知識和教學評價標準，分析課程的重點和難點，以及學生在學習過程中容易遇到的問題和瓶頸，為教師提供優化課程的建議，以幫助教師更好地改進教學計劃。此外，ChatGPT還可以根據學生的學習表現和反饋信息，為教師提供實時的課程調整建議。通過分析學生的作業、測試和評估結果，提供有針對性的教學建議，幫助教師及時調整教學策略和方法，以提高學生學習效果。

二是優化教學內容的選擇和生成。ChatGPT能夠優化教學內容的選擇和生成，將傳統的課程設計轉換為更加靈活的生成式課堂。例如，ChatGPT可根據教師的教學風格、學生知識基礎和需求等，自動生成一份權衡各因素之后的最優課程教學大綱。其次，ChatGPT用于幫助推薦教學資源。ChatGPT可以根據教師提供的教學主題，自動推薦適合該課程的教學資源，充實教學內容，提高備課效率。此外，ChatGPT作為教師的課堂助教，為師生提供一個實時分享的平臺，通過實時回答問題為課堂活動提供想法，增加教學內容的趣味性和豐富性，幫助學生理解復雜的內容和概念。

三是協助學校和教師進行教學管理。一方面，ChatGPT所衍生出的技術手段能夠根據學生的學習情況，自動推薦相關的課程內容和練習題，實現智能輔導，幫助學生在課堂和在線學習環境中更好地理解和掌握課程內容。另一方面，ChatGPT能夠自動評估學生的作業、考試和表現，大大減輕教師的工作量，并提供更及時和準確的反饋。根據評估結果，教師能夠更加高效地開展教學管理工作。

（二）促進學生學習質量全面提升

一是滿足學生個性化的學習需求。如何為學習者提供個性化的學習體驗，是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領域的一大難題。ChatGPT的應用能夠從多方面滿足學生的個性化學習需求。首先，ChatGPT可以根據學生的學習進度和成績、學習風格、興趣愛好、職業需求等因素，為學生制訂個性化的學習計劃，推薦差異化的學習資源，提高學生的學習效率和滿意度［7］。此外，ChatGPT可以結合學生的實際工作和生活情況，提供與其職業發展緊密相關的知識和技能，包括行業趨勢、職業技能、實踐案例等內容，以更好地滿足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學生的職業需求［8］。其次，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學生通常需要平衡工作和學習的關系，因此需要更加靈活的學習計劃。ChatGPT根據學生的實際情況和學習進度，自動生成個性化的學習計劃和時間表，提供智能的學習建議和指導，讓學生更加高效地完成學習任務。最后，ChatGPT通過互聯網為學生提供全球范圍內的學習機會，借助智能評估、學習內容推薦和數據分析等手段，提供更加個性化和有效的學習體驗。

二是促進學生更高效地掌握知識。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學生往往更加需要進行學習輔導和支持，以隨時解決學習中遇到的問題和困難。ChatGPT可以結合學生的學情狀況，提供智能化的學習輔導和支持，包括在線答疑、課程咨詢、學習建議等方面的支持，提高學生的學習效率和質量。以數學學習為例，ChatGPT可以用來搭建自適應數學學習系統，該系統通過對學生的數學學習進行分析和處理，根據學生的數學能力和學習進度，自動調整數學學習內容和難度，提供相應的數學教育資源和建議。另外，ChatGPT將學習內容以圖表、圖像等形式進行可視化呈現，增強學習內容的可理解性和可視性，通過與ChatGPT所關聯的應用程序的交互，學生可以更加直觀地理解學習內容，更高效地掌握學習技能和方法。

三是幫助學生管理自身學習。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學生在學習時間和空間方面面臨更多的限制，因此對高效學習管理工具的需求更加強烈。ChatGPT能夠充當智能化的學習工具和平臺，扮演學習助手的角色，為學生管理學習進度、查看自身知識掌握情況以及查漏補缺等提供便利。首先，ChatGPT通過分析學生的學習材料，抽取其中的關鍵信息和重點內容，并將這些信息整理成學習筆記，供學生復習和參考。此外，ChatGPT根據學生的學習歷史和偏好，調整學習筆記的風格和形式，使之更加符合學生的學習需求和學習習慣，這將有助于學生更有效地管理自己的學習進程。其次，ChatGPT可以通過分析學生和教師的歷史交互數據，構建知識圖譜，幫助學生了解知識體系和學科發展趨勢，方便學生更快速地找到所需要的內容，進而高效地管理自身學習。

四是促進學生素質全面提升。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學生不僅需要學習基礎理論知識，更需要結合工作實際學習實踐性較強的課程。ChatGPT能夠從多方面促進學生素質的全面提升。一方面，ChatGPT可以根據專業特點、學生特點提供生成式課堂教育，因材施教，更加靈活的教學方式能夠增強學生的學習效果。另一方面，ChatGPT具有海量的知識數據庫，基于大量的訓練數據，能夠覆蓋多個學科領域，提供廣泛的知識基礎，進而擴大學生的知識面。作為學生自主學習的有力工具，學生通過與ChatGPT對話，能夠主動地提出新問題，探索新領域，從而拓展自己的知識面。考慮到ChatGPT能夠處理綜合性問題，提供不同領域的綜合性答案，這可應用于培養學生解決跨學科問題的能力，提高學生的綜合素養，拓寬學生的知識面，進而有效促進“知識、能力、素質”三維要素的有機結合。

三、ChatGPT在高等學歷繼續教育

應用中的風險挑戰

（一）無法滿足學生實際應用和實踐性教學的需求

首先，ChatGPT生成的內容通常更加具有理論性，缺乏實踐性，難以提供實際應用和實踐性教學，因此無法滿足學生高實踐性的需求［9］。在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中，學生更加關注如何將學到的知識應用于實際工作場景，而ChatGPT由于無法積累人類社會日常工作生活學習方面的經驗，對實踐性方面的指導作用相對有限。其次，ChatGPT無法提供真實世界的實際案例和行業經驗分享，難以提供實地實習和實踐機會。除此以外，實踐性教學往往需要學生進行互動和團隊合作，以解決復雜的問題，而ChatGPT由于缺乏互動性和團隊協作能力，很難有效地模擬真實的學習環境，無法為學生提供團隊協作的平臺。總體來看，雖然ChatGPT在提供基礎理論知識和解釋方面有一定的幫助，但在實際應用和實踐性教學方面，學生可能需要依賴其他教育資源和教學模式來彌補ChatGPT的不足。教育機構在設計課程時需要整合多元的學習資源，包括案例指導、實地實習、行業導師等，以確保學生充分獲得實際應用和實踐性教學的體驗。

（二）在滿足學生個性化和多樣化學習需求方面存在局限性

在個性化學習方面，雖然ChatGPT可以根據學生的問題提供個性化的回答，但它并不了解學生的個體差異、背景和職業目標，尤其是將其應用在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中時，由于學生來源差異大、基礎不一且往往有著不同的職業目標，其不足更為突顯。在多樣化學習方面，學生參加繼續教育不僅為了學習知識和專業技能，還有其他如結交更多的同行業或互補行業人才、與行業專家教授進行交流等需求，這就需要更多的情感支持和人際互動。但是由于ChatGPT缺少情感智能，無法替代教師與學生、學生與學生之間真實的人際互動，因此難以滿足學生在這方面的需求［10］。過分強調ChatGPT在資源和內容方面的優勢而忽略學生的社交化等多樣化需求與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初衷相違背［11］。由此可見，在實際應用中，ChatGPT可以作為輔助工具幫助學生獲取基礎信息和解決常見問題，然而，為了滿足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學生的個性化和多樣化學習需求，學校需要為學生提供更加全面深入、更具個性化和多樣化的學習體驗。

（三）對教師教學可能產生不利影響

首先，在教師工作方面，如果過度依賴ChatGPT可能導致教師在教學設計和實踐中減少創造性和個性化的元素，進而降低課堂的多樣性和活力。ChatGPT只是一種教學輔助工具，不能替代教師在激發學生興趣和創造力、學習評估和提供深度指導等方面的角色。其次，在教學內容和質量方面，ChatGPT的知識體系主要基于訓練數據，不具備教師豐富的實踐經驗和行業知識，可能對教學質量產生不確定的影響。由此可見，ChatGPT可以幫助教師進行備課、推薦課程、監測學生學習進度等工作，提供個性化推薦和反饋，輔助學生進行學習，但它并不能完全代替傳統的教學方法和人際交互，教師的教學和指導仍然是必不可少的。因此，需要確保ChatGPT與傳統教育方式的有機結合，教師在教學過程中需要充分利用他們的專業知識和教學經驗，以更好地指導學生，提高教育質量。

（四）在信息可靠性、數據安全、學術誠信等方面存在隱患

首先是信息可靠性問題。ChatGPT是由歷史數據訓練出來的，而這些歷史數據可能存在人為的誤差或者偏差，且其生成的內容可能偏向表面性的知識，難以提供深度和專業領域的解釋，影響學生對于復雜概念的理解。另外，由于ChatGPT缺乏透明度，工作原理很難被解釋，這使得學生難以理解給出某個推薦或決策的原因，由此可能會導致部分學生對使用ChatGPT的學習方法感到疑惑，進而影響學習積極性和信心。因此，需要對ChatGPT生成的信息進行深入驗證和審查，以確保其可靠性和準確性。其次是數據安全問題。在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中應用ChatGPT需要獲取大量學生的個人信息和學習數據，這涉及隱私保護和信息安全等問題［12］，增加了隱私泄露的風險。ChatGPT的大規模應用意味著大量數據的傳輸和存儲，網絡安全漏洞可能被黑客利用，面臨著被非法訪問的威脅，導致數據泄露或被篡改。因此，學校有必要制訂相應的數據保護措施，采取必要的措施來確保數據安全，防止個人隱私信息被泄露和濫用。最后是學術誠信的隱憂。國外有調查顯示，學生通過ChatGPT完成作業成為普遍現象，由此也引發人們對學生違反學術誠信的擔憂［13］。為此，教育機構應當積極采取措施減少ChatGPT的潛在負面影響。一方面，在評價學生的學習成果時不要過多依賴人為判斷，而應當結合查重、答辯等形式，降低人工甄別的誤差。另一方面，采取一定的激勵辦法，鼓勵學生自主構建學習共同體，相互監督。總而言之，恐懼和回避無法阻擋科技的浪潮，教育與人工智能的深度融合時代已經到來，如何把ChatGPT轉化為教育的助推器而非威脅，是教育體系未來不得不面對的新變化，需要在實踐中不斷探索和嘗試。

四、總結

伴隨著5G、人工智能、虛擬現實、區塊鏈、大數據、云計算等新技術的快速迭代和推廣應用，數字教室、沉浸式體驗學習、元宇宙學校都將走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從而構建并完善以數字化平臺為支撐，以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建設為目的，現實與虛擬充分有機交融，場景化、智慧化、游戲化的繼續教育“新生態”［14］。將ChatGPT與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相結合，不僅能夠緩解后者的現實困境，重塑其辦學形態，還能使更多在職人員便捷地獲得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從而推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助力構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教育體系。在具體應用情景方面，ChatGPT能夠協助學校和教師進行教學管理，幫助教師做好課程規劃，優化教學內容的選擇和生成。在學生層面則能夠幫助學生進行個性化學習、高效掌握知識、管理自身學習和全面提升素質。這些具體應用高度契合我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多元化、個性化、靈活性等特征，能夠有效緩解我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面臨的學生規模和師資力量不匹配、教學質量不高、優質課程資源不足等現實困境。針對現實困境，我們還需要重點從以下三方面入手改革：一是ChatGPT在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中有較強的應用潛力，在教育數字化的新時代，要積極地運用以ChatGPT為代表的最新一代人工智能技術，助力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在效率、效果和效益等方面更進一步。二是要注意防范應用ChatGPT時出現的信息可靠性、隱私保護、技術依賴性等方面的問題。ChatGPT終究不能替代人類教師，需要保持對人工教學的重視，要將ChatGPT作為教師教學輔助工具而非完全替代人工教學。要防止出現過度依賴模型的風險，加強對學生數據隱私的保護。三是全社會要共同努力，開發能夠替代ChatGPT的更加領先的國產化模型，例如百度的文心一言、清華大學清源CPM等模型是我國正做出的積極嘗試，從而提高我國在人工智能技術方面的主動權和話語權，減少對國外技術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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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2022年度高等教育科學研究規劃課題“結合農林經濟管理專業特點分類推進成人繼續教育課程思政建設的研究”（22JX0412）。

Application， Risks and Challenges of ChatGPT in College Continuing Education

Mao Weihu Wu Yaqian

Abstract： As a new type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technology， ChatGPT is in a leading position in terms of natural language understanding and generation ability， learning ability， and reasoning ability compared with traditional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China's college continuing education is generally faced with practical difficulties such as a mismatch between student size and faculty scale， low teaching quality， and lack of high-quality course resources. ChatGPT has wide application value in teaching management， curriculum planning， student personalized learning， and other situations of college continuing education， but it also faces a series of risks and challenges and needs to be constantly improved and optimized in future practice.

Key words： ChatGPT; continuing education; intelligence technology; digitalization of education

（責任編輯 鄭昕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