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書閱讀：文化之旅有風景，助力成長感悟深

摘要：隨著《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年版2020年修訂）》的頒布，“整本書閱讀”開始成為了語文教學熱議的話題。如何能讓這個改革措施落到實處？我們根據學生實際情況和教學整體安排，采取“解剖麻雀”的辦法，選擇了作家蕭紅的代表作《生死場》進行了實踐嘗試。通過學生素讀、研讀、寫作三個環節，加上在老師指導下的適時切磋交流，可以說收到了超過預想的效果。這里分“選文之因”“閱讀之旅”“梳理之事”“發現之光”“碰撞之花”“切磋之獲”“成長之果”“師者之悟”等八個部分，全景地展現了活動的過程和活動后教師的感悟。在活動中，學生沒有照搬網絡上的論文成果，而是用自己的語言來表達，用自己的思考去探究問題的答案，這一點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關鍵詞：整本書閱讀；《生死場》；課程標準；學生成長；核心素養

隨著國家教育部《普通高中語文課程標準（2017年版2020年修訂）》的頒布，“整本書閱讀”將由之前的探索化逐步進入了教學的常規化。從紙媒到網絡媒體，從理論研討到課堂展示，整本書閱讀的熱潮對教育改革形成的沖擊力已經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吸引著每一個教育工作者關注的目光。揭開這“神秘的面紗”，教學會有怎樣的變化？語文核心素養如何落實？帶著一份好奇，帶著一份責任，帶著一份期冀，我們在高二年級開啟了整本書閱讀的征程之旅。這里我們愿把全景的旅程展示出來，以就教于各位大家，同時希望得到各位的指導和建議，為以后更好地開展整本書閱讀積累方法和經驗。

【選文之因】

東北文學一直以來都是我國文化領域的重要組成部分。遼闊的黑土地培植了北方民族豁達和樂觀的情懷，苦寒惡劣的自然環境培養了塞外民眾隱忍和剛烈的性格，這突出的特點，不僅體現在普通的民眾身上，也通過作家的作品得以傳播和傳承。作為東北文學代表作家的蕭紅，她的一生起伏跌宕，極富傳奇色彩。她的作品蜚聲文壇，曾經得到了包括魯迅在內的文學大家的關注與推介。“北方人民的對于生的堅強，對于死的掙扎，卻往往已經力透紙背”，源于魯迅先生對作品的評價，我們在蕭紅諸多作品中選擇了《生死場》。

把目光投向本地作家，這不是狹隘，也不是偏執，是為了更好地挖掘民族文化的精髓，讓更多的年輕學生了解東北文明發展的艱難歷程。《生死場》雖不是蕭紅成就最高、完美無瑕的作品，但卻是她真正步入文壇的起點之作。選此書，意在引領學生以此為起點，開啟整本書閱讀之旅，去追求完美的人生。

《生死場》屬于中篇小說。之所以選擇此篇，還有另外的考慮：這是我們首次嘗試進行整本書閱讀活動，在有限的時間內，我們想通過“解剖麻雀”，探索整本書閱讀的方法，積累整本書閱讀的經驗。

【閱讀之旅】

整本書閱讀行動師生商定的計劃：

1.學生通過紙質書籍、電子書籍、網上閱讀等方式在三天內完成第一輪閱讀。素讀原著，不要查閱相關的資料。主要以發現為主，解決我讀出了什么的問題。

2.學生進行第二輪閱讀，針對小說的內容進行重點關照，深入思考，可適當查閱資料。同時通過交流，切磋各自思考的結果或結論，解決我想的正確與否的問題。

3.學生開展第三輪閱讀，結合作品內容，通過練筆的方式，寫出屬于自己的所思所感。針對學生作品進行生生、師生間的評析、修改，達到學以致用的目的。

執行情況說明：

學生根據個人情況，利用課余或課外時間在規定時限內按要求閱讀作品和完成規定的作業。校內交流安排在學生閱讀室，布置兩名學生（也參與交流）做好交流內容的相關記錄和學生文稿觀點的收集，老師負責材料的規范整理。

具體實施過程中，發現問題和思考問題環節有一定的交叉，部分問題的思考探究是在學生發現后隨即進行的。這里為了文章的條理清晰，進行了規范的安排處理。

【梳理之事】

小說共有十七章，第十章以前的部分重點寫東北農村中在地主盤剝下艱難生活的鄉人鄉事。從第十一章開始，重點寫鄉村抗日。其中的主要事件按照小說的章節順序梳理如下：

1.二里半丟羊，尋羊，被打。2.王婆講述失去小鐘的過程和之后的悲傷生活。3.成業和金枝的愛情故事。4.王婆為充納地租忍痛賣掉老馬。5.王婆、五姑姑探望月英。6.趙三的鐮刀會組織從有到無，反抗計劃失敗。7.趙三織雞籠賣錢養家。8.五姑姑的姐姐和金枝艱難產下孩子，一死一生。9.金枝產前依然給地主家的雇工做一日三餐。10.麻臉婆生孩子，李二嬸子小產。11.王婆因搶劫的兒子被槍斃而服毒。12.小金枝五月節前被因窮極暴怒的成業摔死。13.趙三想趕走回到王婆身邊的女兒。14.傳染病襲擊，村莊人們拒絕救治，多有死亡。15.日本入侵，軍營駐扎在山崗。16.日本侵略者撒傳單。17.中外反動者勾結強搶民眾。18.日軍搜殺革命者。19.趙三徒有愛國情。20.李青山宣傳抗戰思想，準備組建革命軍。21.趙三宣傳革命，家中遇阻。22.王婆恐慌中埋槍。23.革命軍盟誓出征。24.金枝避亂離鄉奔赴哈爾濱。25.金枝艱難求生中受辱。26.抗日受挫，平兒轉危為安。27.菱花祖孫決絕抗爭。28.金枝心灰意冷難覓凈地。29.二里半尋找革命軍，追隨希望。

【發現之光】

“有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萊特”，同一部作品，不同的人讀出的精彩是不同的。在閱讀作品后，同學們的“發現”，除了前面梳理的主要事件外，經過整理，主要還有以下內容：

1.作者蕭紅在小說中擅長使用的修辭手法是比喻。在前六章里不完全統計就有32處之多。喻體多選用的是和生活比較接近的事物，比如，“二里半轉身時老婆和一捆稻草似的跟在后面”“他的面孔和馬臉一樣長”“她象一只患病的貓兒，孤獨而無望”“她都是象一攤蠟消融下來”；喻體也選用了一些富有地方色彩的事物，比如，“她又出來取柴，茅草在手中，一半拖在地面，另一半在圍裙下，她是搖擁著走。頭發飄了滿臉，那樣，麻面婆是一只母熊了！”“母親和老虎一般捕住自己的女兒”，“女人們象松樹子那樣容易結聚，在王婆家里滿炕坐著女人”。

2.小說中的人物名字都比較有特點。除了李青山這個全名外，其他人的名字要么缺少姓氏，比如，福發、金枝、成業、月英；要么缺少名字，比如，趙三、王婆、李二嬸子；要么直接以人物突出的特征代替，比如，羅圈腿、麻臉婆；有的甚至連姓名都沒有，比如金枝的母親、王婆的女兒、福發的女人、五姑姑。至于小說中的主要人物之一的二里半，他的名字來歷無從推測。

3.小說中的男性都比較霸道。福發的女人笑的時間長，就會挨福發的罵；婚后，成業對金枝不斷抱怨，甚至摔死了小金枝；即使是在外遭人取笑，很懦弱的二里半，回家后也可以對妻子隨意責罵。相比，女人們都比較軟弱，逆來順受的，缺少反抗精神。

4.小說中的事件多有照應。第一章結尾部分，福發的侄兒成業唱的歌詞和第二章福發女人的往事敘說有關；第二章福發女人的話語“等你娶過來，她會變樣，她不和原來一樣，她的臉是青白色；你也再不把她放在心上，你會打罵她呀！男人們心上放著女人，也就是你這樣的年紀吧！”在第七章中得到了成業具體行動的驗證。

5.鄉村里的人都很有人情味。王婆家沒有種柿子，前村的人家去城里賣白菜，路過王婆家場子時，“從車上拋下幾個柿子來”。王婆和五姑姑去探望癱瘓在炕上的月英，不顧骯臟，給她洗擦身體。和后來金枝在城里見到的那些同樣身份低微的人有著截然的不同。

6.有關戰爭的描寫不多，也不血腥。文章基本上沒有戰爭場面的描寫，戰爭多以結果的方式來展現。李青山殺掉兩個日本人是通過金枝母女對話交代的。二里半的妻子、兒子被殺，更是直接交代了結果。

【碰撞之花】

亮出你的觀點，用事實說話；走出感性之城，綻放理性之花。有關誰是小說的第一主角，引發了學生的爭論，各自據理力爭。觀點依據如下：

1.第一主角是二里半。理由是小說起筆寫的是二里半尋找丟失的羊，中間寫他對革命的冷漠，最后寫的是二里半覺醒，走上革命之路。從一個懦弱的農夫、自私的冷漠者到一個革命的追隨者，他的轉變留給讀者以光明的希望。另外他愛家、愛孩子、愛妻子，還有，他是鄉村里唯一一個懂得欣賞自然的人。他的寬容、自尊、幽默反映了當時農民真實的生活境遇和精神境地。

2.第一主角是王婆。理由是王婆是小說中性格最突出的人物。三次嫁人、痛失三個子女，是她人生的不幸，但在這不幸的背后，她的性格也極具沖擊力地呈現在讀者面前。第一個丈夫的家暴，她以帶著孩子再嫁來反抗；痛失小鐘后，她以忘我的勞動來擺脫心中的自我責罰；兒子因為情人過節而搶劫喪命后，她的悲痛無法排解，服毒自殺，以求解脫；女兒受她對革命支持的影響，走上革命之路，甚至獻出了生命。小說中既有對丈夫趙三的抱怨隱忍，也有對他的挖苦和諷刺。而且趙三正是在她的言語刺激下，重新煥發了革命的激情。在這個有勇有謀，敢愛敢恨的人身上，體現了東北普通民眾的堅韌、頑強、抗爭精神，也體現出他們勇于為國奉獻的情懷。

3.第一主角是趙三。理由是這是一個有情有義、勤勞能干、有血性的的北方漢子。在他身上有著北方男人的豪爽，或者說是大男子主義。喜歡喝酒，不甘于過貧窮的生活，一心想成就大的“事業”，也因此導致了對妻子缺少足夠的關心和尊重。出獄后，那一句“人要有良心”，顯示了這個剛毅男人性格柔軟善良的另一面。在感恩思想召喚下，“家庭”成了趙三生活的全部，他可以盡己所能的以物質來表達對東家感激之情，他也可以忍受妻子王婆“越來越像一塊泥”的辱罵，他可以起早貪黑地取織雞籠賣錢養家。日本人來了，他為了喚醒兒子的愛國熱情，他甚至不惜講起自己“不光彩”的過去。在他的引導下，平兒成了革命者、妻子成為了革命的支持者、革命者的保護者。出征盟誓上的字字淚、聲聲血，把一個愛國者的無奈與尊嚴表現得淋漓盡致，讓人讀后為之動容，為之落淚。

4.（師說）很多時候，我們分析作品都習慣性地延續了以前的思路，要找出文章中的主要人物、次要人物，甚至會簡單地劃分正面人物、反面人物，并盡量給他匹配一個合適的標簽。這在單篇文章閱讀時，有助于對文章的理解，是無可厚非的。但作為整本書閱讀，大家要盡量放棄這樣的想法。作為一個片段來看，某人或許是主角，比如這部小說中的李青山。但從整本書的角度來俯視，你就會發現，其中任何一個人物都不是可有可無的。就像我們的班級，缺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稱為一個完整的群體。

【切磋之獲】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每個人的思維方式和思考角度的不同，對同一內容的看法也不同，切磋探究后互補出來的見解，既合理又全面。

1.人名的問題。各種不同的命名方式是那個時代作品共有的一個特征。①以排行命名，課本中魯迅的小說《祥林嫂》里，魯四老爺、賀老六都是家中的排行。因丈夫而得名，《祥林嫂》中四嬸沒有具體名字，稱謂從四叔的角度來的，與此相似的是這篇小說中的李二嬸子。②運用借代手法，用突出特征代指人物，魯迅《故鄉》中，豆腐西施楊二嫂后文被“圓規”代替。葉圣陶《多收了三五斗》里的農民被稱為“舊氈帽朋友”。③因為沒有具體的名字，他反而具有了更廣泛的代表性，可以代表更多和他們身份相當的人。④李二嬸子這樣的命名方式，體現了男尊女卑的不平等的現實。⑤從人名可以看出，這個地方文化落后。與文化落后相伴的，這個地方的物質生活條件確實也很落后。

2.男人都很霸道的問題。①小說的典型環境是地主統治下的鄉村。村民更多的過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男人多是家中的“頂梁柱”，家庭經濟的主要來源者。趙三賣雞籠供養家庭就是一個明證。換個角度，性格不輸男人的王婆兩次改嫁也能證明當時女性在經濟上是不獨立的，是不能脫離男性而獨立生存的。家庭地位的不對等，導致了話語權的不平衡。②在東北地域文化中，男人騎馬征戰沙場、圍獵捕食猛獸等生活內容強化了他們的“征服”意識，這份霸道里有著文化傳承的因素。

3.比喻修辭問題。比喻是小說創作中使用頻率最高的修辭手法，同時也是大家日常生活中使用最多的修辭手法。選取身邊與生活有關的事物做喻體，可以做到通俗易懂，形象生動，便于人產生形象化思維，幫助理解陌生的抽象的事物或事理。選取富有地方色彩的事物做喻體，以獨特性來突出地域文化特點。這兩個特點，都表明文學作品非常接地氣，能增強個性化、體現地域文化的魅力。

4.（師說）描寫戰爭的作品不一定都要炮聲隆隆、刀光劍影。主要的是透過文字背后，你是否感受到戰爭帶來的變化。入侵者的罪惡、正義者的抗爭、民意的順逆、對和平的渴望，如果你能感受到這些內容，即使沒有鮮血淋漓的場景，這樣的寫作也是成功的。個人認為，蕭紅不是一個擅長描寫戰爭場面的作家。翻看《蕭紅全集》，蕭紅更擅長對農村生活場景的描寫，對農村底層人物的刻畫。

5.“在鄉村，人和動物一起忙著生，忙著死……”這句話說的是當時鄉村的現實。把生死并在一起，把“人”和“動物”并列，并通過一個“忙”字連接起來，暗示出村民們為生活而奔忙，像動物一樣單純地為了活著而忙碌，沒有時間靜下來思考有關生死、人生價值等宏大的哲學問題。這句話和魯迅先生在序文中提到的小說讓人看到了“北方人民的對于生的堅強，對于死的掙扎”形成了照應。……

【成長之果】

作為整本書閱讀計劃的一部分，展示讀后成果是學生展示自我的一個好機會。本次共有30個同學上交了自己的“作品”，其中包含讀后感、散文、詩歌、小論文（500字左右）等多種文體。限于篇幅，這里僅展示三個成果的片段。

1.這是一個無視美存在的地方，有月英無助的呼喚在作證；這是一個沒有愛駐足的地方，有小金枝的冤魂在飄飛；這里只有男尊女卑的陋習，不屈從命運的王婆難抑趙三的強勢；這里只有同伴受辱時的嘲諷，金枝無路欲投凈地……為什么“多情”的老馬被賤賣？為什么日本兵可以恣情搜掠？“窮”、“弱”二字，讓民眾寸步難行，讓民族舉步維艱。（節選自學生艾羽習作《歷史不要重演》）

2.選擇這樣一個夜晚/伴一盞明燈/和你對話/只是因為/陽光與那片黑土地/曾經有過諸多不適//我想帶你走出黑暗/走進溫暖/走進和平/走進愛的天空//可你卻告訴我/真實的書寫苦難/也是最美的風景/置身黑暗的人/最懂光明（節選自學生袁伊詩作《對話蕭紅》）

3.在宣誓大會上，趙三的誓詞中包含的多重情感。“國……國亡了！”強調了國家的概念，作為中國人的趙三內心有著山河破碎，國土淪喪的苦痛。“我……我也……老了！你們還年輕，你們去救國吧！我的老骨頭再……再也不中用了！”表現出趙三因年老而不能像年輕人那樣去為國抗爭的無奈。“我是個老亡國奴，我不會眼見你們把日本旗撕碎”，“身份”的確認，“把日本旗撕碎”的渴望，讓趙三內心的屈辱和對入侵者的痛恨表現的淋漓盡致。“等著我埋在墳里……也要把中國旗子插在墳頂，我是中國人！我要中國旗子。”從“亡國奴”到“中國人”的變化，讓趙三強烈的民族自尊意識得以顯現。“我不當亡國奴，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鬼……不……不是亡……亡國奴……”，這是前面情感蓄積后的爆發，從“不當”到“不是”，是對現實的否定，更是抗爭的宣言，體現了他純樸的愛國情懷。整個誓言可以看做是陸游“位卑未敢忘憂國”抗日版的注釋。（學生向暖對小說中“趙三誓言”內容的批注式分析）

【師者之悟】

在這次嘗試之前，我們曾經查閱了一些整本書閱讀的資料，也得到了一些語文專家和部分語文實踐者在理論和實踐上的引導。但在這次實實在在的活動之后，我們還是有了較多的感觸和領悟。

發現作品的精彩源于自主閱讀。因沒有固定的條框限制，學生可以放開手腳，放松了心態，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閱讀中。活動中，學生對比喻修辭使用次數的統計就是投入程度最好的見證。發現的內容涵蓋了修辭的運用、結構的安排、內容的豐厚和人物境界的高低等多個方面。因知識儲備多寡、能力高下的不同，學生的發現難免有淺顯與深刻之分，簡單與復雜之別。通過素讀，學生不僅尋找到了作品中的精彩之處，而且每個人心中都有了屬于自己的一部《生死場》。

探究作品的價值需要認真地思考。在切磋交流過程中，很多學生把課本中的知識拿來做分析問題的依據，用掌握的方法來實戰演練，品味作品的詞、句、章、篇。他們沒有照搬網絡上的論文成果，而是用自己的語言來表達，用自己的思考去探究問題的答案，這一點是非常難能可貴的。我們相信，只要學生保持住思考的習慣，形成一定的思維模式，其文學領悟和品評的能力就會得到逐步提高，并漸趨成熟。

整本書閱讀強化了為成長服務的目的。閱讀的第一目的是有益于學生成長。無論是單篇閱讀、群文閱讀，還是整本書閱讀，都是圍繞這個目的來進行的，但各有側重。如果說單篇閱讀豐厚的是情感，群文閱讀豐厚的是視野，那么整本書閱讀豐厚的就是胸襟和情懷。沒有足夠寬廣的胸襟，就不能掌控好縱橫時空、波瀾壯闊的宏大敘事；沒有足夠多姿的情懷，就不能參悟透五味俱全、悲歡離合的多樣人生。所以說，閱讀作品后，我們除了問學生讀到了什么外，更應該問問他們，這部著作對你的成長有著怎樣的啟迪和幫助。

這次破冰行動，打破以往按部就班的教學格局，“折騰”活了學生的思維，“折騰”出了學生的參與意識，“折騰”出了學生的真正成長。從內心來說，我們喜歡這樣的“折騰”，教育發展也需要這樣的真“折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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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蔣雁鳴.整本書閱讀教學工作坊[M].長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18：6.

（作者：曲明城，吉林市田家炳高級中學教師）

[責編：尹達；校對：張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