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陽
(山東師范大學體育學院,山東 濟南 250358)
風險感知理論認為, 過度風險感知會影響個體的心理健康和決策能力,而新冠病毒由于具有變異不確定性、防控復雜性和傳播速度快等特點,進一步加劇了人們的恐懼、焦慮等負面情緒的產生[1],并推動了人們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的持續提升。 且青少年階段是由兒童向成人角色轉變、身心發育趨于成熟的關鍵時期[2],青少年的自我意識隨年齡增長而提高,情緒穩定性較差[3],易受到新冠肺炎疫情蔓延的影響。有研究發現,學生風險感知能力與體育鍛煉堅持性[4]、健康信念[5]以及焦慮抑郁等負面情緒[6]有關,通過適宜的體育鍛煉并保持健康信念,可以有效降低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 因此,研究分析青少年體育鍛煉對健康信念、 焦慮抑郁以及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的影響, 對于緩解青少年出現過度新冠肺炎疫情風險認知,進而實現青少年身心健康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體育鍛煉是指個體根據身體及健康需要, 通過采用一定強度、 頻率和時間的身體運動促進身心健康發展及調節精神的體育活動[7]。 體育鍛煉能有效釋放焦慮[8]、抑郁[9]、沮喪[10]等負面情緒和壓力,產生積極的情緒體驗與反饋[11],從而促進心理健康發展[12]。 而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是指個體對新冠疫情風險存在的主觀感受、經驗和認識[13]。 青少年階段的心理穩定性和情緒調節能力較差[13],如果不能降低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會相應產生焦慮[14]、抑郁[15]以及沮喪[16]等消極情緒, 且極大概率進一步導致青少年極端想法和問題行為的出現[17]。 而體育鍛煉既可以有效釋放青少年的負面情緒,也可以滿足青少年的心理需要, 還可以幫助青少年養成良好的運動習慣和健康信念。 良好的鍛煉習慣和體育運動堅持性,也可以幫助青少年主動融入運動圈子, 通過運動使個體體驗到運動愉悅感[18],并加強青少年應對挫折和挑戰的能力和信心[19],最終降低青少年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20]。 基于此,提出假設H1:青少年體育鍛煉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具有負向預測作用。
本研究關于中介機制的關注點之一是青少年健康信念的中介作用。 健康信念是指個體看待健康和疾病的態度,以及對疾病嚴重程度和預防措施的認識[21]。 積極的健康信念和消極的健康信念對青少年情緒和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的影響效果具有顯著性差異,其中積極的健康信念可以有效釋放青少年在學習生活中的壓力以及孤獨感、抑郁、焦慮等消極情緒[22],降低青少年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 而消極的健康信念則會提升抑郁[23]、焦慮[24]等內化問題的風險,并進一步影響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和強化風險感知能力[25]。 有研究指出,體育鍛煉可以顯著預測青少年健康信念[26],經常參與體育鍛煉有利于青少年健康信念的建立并不斷加強[27]。并且Kamran 的研究發現, 青少年的健康信念與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之間顯著負相關, 且健康信念可以負向預測青少年的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28]。 基于此,研究提出假設H2:青少年體育鍛煉通過增強健康信念的中介作用負向預測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
本研究所選取的另一中介變量是青少年焦慮抑郁負面情緒。 焦慮抑郁是指個體對自己或親人生命安全或發展前途的過度擔心以及心理和社會環境因素刺激,導致的煩躁憂愁、心境低落、意志活動減退等情緒表現。 有研究指出,青少年體育鍛煉行為可以直接影響焦慮抑郁等消極情緒, 青少年體育鍛煉行為可以顯著負向預測焦慮抑郁等負面情緒水平[29]。 謝冬冬的研究指出青少年在參與體育鍛煉活動后, 可以有效釋放焦慮抑郁等負面情緒, 其主要原因是青少年可以通過體育鍛煉增加與同伴之間的交流互動, 通過提升自我效能感和運動愉悅感促進消極情緒的釋放[30]。 并且,候怡菁等人通過調查發現青少年的焦慮抑郁等負面情緒可以正向預測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能力,且兩者之間呈正相關[31]。 青少年的焦慮抑郁情緒也與其自我認同、自我認知和健康信念有著密切的聯系[32]。達莉娟的研究發現青少年的健康信念也會對焦慮抑郁情緒水平產生影響, 積極的健康信念有助于青少年焦慮抑郁情緒的釋放[33]。 由此可見,青少年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能力并非是某單一因素作用的結果, 青少年通過體育鍛煉逐步建立積極的健康信念,通過與同伴的交流互動,以逐漸釋放或降低焦慮抑郁情緒,最終促進了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的降低。 綜上,研究提出假設H3:青少年體育鍛煉通過降低焦慮抑郁情緒的中介作用負向預測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 假設H4: 健康信念和焦慮抑郁在青少年體育鍛煉和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之間起鏈式中介作用。

圖1 模型概念圖
研究采用整群抽樣法選取濟南市3 所小學和中學的小學生和初中生進行問卷調查,針對7~15 歲年齡段青少年,選取了小學一到六年級和初中一到三年級,9 個年級總計發放問卷1 701 份, 剔除完成度較低或存在隨意填寫的無效問卷后,剩余有效問卷1 666 份,有效率為97.94%。其中,男生832 人,女生834 人,小學一、二、三、四、五、六年級分別為179 人、185人、196 人、177 人、174 人和190 人,初中一、二、三年級分別為193 人、192 人和180 人。 研究方案經山東師范大學運動科學實驗倫理委員會批準(批準號:2023006),在問卷指導語部分向被試詳細說明研究用途、自愿原則等相關事宜,并取得所調查學校的許可以及調查對象及其家長的知情同意, 所有受試者均簽署書面知情同意書,調查數據僅用于學術性分析研究。
本研究選用的問卷均來自成熟問卷, 僅在原問卷的基礎上根據本研究調查對象的年齡特點等將個別表述進行適度修改,以解決被試對量表題目存在的理解問題。
1.2.1 體育活動等級量表
采用日本學者橋本公雄編制,我國學者梁德清[34]修訂的體育活動等級量表,從參加體育鍛煉的強度、時間、頻率3 個維度對體育活動等級進行測評,依據公式:鍛煉運動量=強度×時間×頻率,計算被試的體育鍛煉活動量,計算出的分數越高,表示個體的體育鍛煉活動量越大,此測量問卷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5。
1.2.2 體質健康信念量表
以戴霞[35]編制的大學生體質健康信念量表為藍本,根據青少年年齡特點進行相應調整,包含了知覺鍛煉益處、體質強弱與患病易感性、知覺疾病與體弱的嚴重、體質評價結果關注五個維度對體質健康信念進行測評,采用李克特5 點計分(1=完全不符合,5=完全符合), 得分越高表明被試的體質健康信念越強, 此次測量過程中該總測量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8。
1.2.3 抑郁—焦慮—壓力量表
該量表通過自我報告的方式,從抑郁、焦慮、壓力3 個維度來評估個體負性情緒水平, 本研究選取焦慮和抑郁量表評估青少年的焦慮抑郁情況。 每個維度各7 道題,采用4 點計分法,從“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分別計0-3 分,得分越高表明被試的焦慮抑郁癥狀越嚴重, 且該量表經過國內學者檢驗已成為衡量青少年兒童焦慮抑郁水平的良好依據[36-37],本研究中該問卷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1。
1.2.4 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量表
選用由崔小倩[38]等人編制的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量表,包含了易感性、嚴重性和可控性3 個維度和9 個條目,采用5點計分,從“1”(低)到“5”(高)計分,量表的累計得分越高,表明個體的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越高, 本研究中該問卷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3。
從問卷星平臺導出Excel 格式的原始數據, 并使用SPSS26.0 進行描述性統計、信度和相關分析,所有數據均采用該軟件處理。 通過Pearson 相關系數對青少年健康信念以及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等主要變量之間的關系進行相關性分析;采用Hayes 團隊開發的PROCESS 宏程序6 號模型對健康信念和焦慮抑郁的中介效應進行分析。通過Bootstrap 重復5 000次樣本校正,計算中介效應的95%置信區間(CI),檢驗中介效應的顯著性,95%置信區間不包括0 時,直接、間接或鏈式中介效應被認為是顯著的。
由于本研究數據均來源于主觀性問卷調查, 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采用Harman 單因子檢驗法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檢驗結果顯示,特征值大于1 的因子達到16 個,且第一個因子解釋的變異量為35.747%,低于40%臨界標準,表明本研究收集的數據不存在顯著的共同方法偏差,符合統計學要求。
通過SPSS26.0 采用Pearson 相關分析對主要變量進行相關性分析,檢驗結果如表1 所示,青少年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能力與體育鍛煉活動量(r=-0.549,p<0.01)和健康信念(r=-0.554,p<0.01)顯著負相關;與焦慮抑郁(r=0.576,p<0.01)顯著正相關;青少年體育鍛煉活動量與健康信念(r=0.511,p<0.01)顯著正相關,與焦慮抑郁(r=-0.562,p<0.01)顯著負相關;青少年健康信念與焦慮抑郁(r=0.512,p<0.01)顯著負相關。 檢驗結果表明隨著青少年體育鍛煉活動量的增加, 健康信念越積極,焦慮抑郁負面情緒得到更好的釋放,并且降低了青少年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

表1 各主要變量相關性分析
通過Hayes 團隊開發的PROCESS 宏程序6 號模型對健康信念和焦慮抑郁的中介效應進行分析,在控制性別、年級、戶口性質等因素下, 將青少年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作為因變量,青少年體育鍛煉作為自變量,健康信念和焦慮抑郁作為中介變量,檢驗該鏈式中介模型是否成立。 回歸分析發現,青少年體育鍛煉顯著正向預測健康信念(β=0.502,p<0.01),顯著負向預測焦慮抑郁(β=-0.402,p<0.01)和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β=-0.232,p<0.01);健康信念顯著負向預測焦慮抑郁(β=-0.305,p<0.01)和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β=-0.276,p<0.01);青少年焦慮抑郁顯著正向預測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 (β=0.298,p<0.01)。根據分析結果,構建青少年體育鍛煉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影響的鏈式中介模型圖(圖2)。

圖2 鏈式中介效應模型
采用偏差校正的非參數百分位Bootstrap 法進行檢驗,檢驗結果如表2 所示。 首先,檢驗青少年體育鍛煉活動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能力的直接效應, 青少年體育鍛煉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能力的直接影響效應為-0.232, 總效應占比為43.3%,并且其Bootstrap95%置信區間不包含0,表明青少年通過參與體育鍛煉活動能促進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能力降低的直接效應顯著。 其次,分別檢驗健康信念和焦慮抑郁在青少年體育鍛煉和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能力之間的中介作用, 健康信念和焦慮抑郁在青少年體育鍛煉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能力影響中的間接效應分別為-0.138、-0.12, 且其Bootstrap95%置信區間不包含0,表明健康信念和焦慮抑郁在青少年體育鍛煉與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能力之間的中介作用均為顯著,青少年通過增加體育鍛煉活動量,以增強健康信念或降低焦慮抑郁水平, 進而促進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的降低。 最后,檢驗鏈式中介模型是否成立,鏈式中介路徑(青少年體育鍛煉→健康信念→焦慮抑郁→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 的間接效應為-0.046, 效應占比為8.6%, 其Bootstrap95%置信區間不包含0,說明健康信念→焦慮抑郁在青少年體育鍛煉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能力的影響中起鏈式中介作用,表明青少年通過積極參與體育鍛煉活動,強化了健康信念,進而有效釋放了焦慮抑郁消極情緒,最終降低了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

表2 中介效應檢驗分析
青少年體育鍛煉與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之間呈現顯著負相關,且前者能夠負向預測后者,假設H1 得到驗證。 相關研究證實,具有良好的體育鍛煉習慣的青少年對自身的身體情況及自尊、成就感等心理水平更加了解[39],且體育鍛煉具有短期的情緒效益,即體育鍛煉能夠顯著提升青少年積極情緒、學習毅力和適應能力[40],其產生的積極與愉悅的情緒體驗會促進個體面對問題時選擇積極的應對方式[41],能有效避免青少年對新冠肺炎疫情出現過度認知的情況。 此外,研究也發現通過適宜的體育鍛煉可以有效增強學生的心理健康水平[42]。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間的調查研究也指出風險認知水平與心理健康有關,建議通過適當的體育鍛煉減少過度的新冠肺炎疫情風險認知[5]。因此,學校教師及家長應重視青少年體育鍛煉意識和習慣的培養,通過體育鍛煉培養學生積極的學習和生活態度,降低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促進青少年身心健康成長。
本研究以青少年健康信念和焦慮抑郁為中介變量, 構建了青少年體育鍛煉影響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能力的中介模型。 研究結果表明青少年健康信念在體育鍛煉和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能力之間存在中介作用,驗證了假設H2。 青少年體育鍛煉可以正向預測健康信念且2 者顯著正相關[43],經常參與體育鍛煉的青少年, 在運動中處于良好的體育鍛煉氛圍和環境中,會在潛移默化間受到同伴或老師的影響[44],形成健康的體育鍛煉習慣或運動愛好, 并不斷豐富健康運動和飲食知識,進而形成積極的健康信念[45]。 同時,健康信念可以負向預測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 即個體的健康信念越積極,其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越低, 也與之前的研究相一致,積極的健康信念不僅能降低近視率[46]、吸煙率[47],促進青少年身體健康水平的提升, 還會幫助青少年群體降低抑郁、焦慮等風險[48],避免問題行為的發生,提升心理健康水平[49],避免青少年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的過度感知和焦慮。
研究發現, 焦慮抑郁是青少年體育鍛煉和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之間的另一個中介變量, 即青少年體育鍛煉可以消解焦慮抑郁負面情緒, 進而降低青少年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驗證了假設H3。 青少年體育鍛煉可以負向預測焦慮抑郁情緒,這與以往的研究相一致,青少年在體育鍛煉活動中產生的吸引力、歸屬感以及愉悅感[50]會在潛移默化間影響并培養學生積極參與學習和面對生活的態度[51],有效消解了焦慮抑郁消極情緒[52]。 同時,青少年焦慮抑郁情緒可以正向預測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 研究發現,青少年焦慮和抑郁水平與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顯著正相關[53],具有焦慮抑郁等負面情緒的個體更容易關注事物的消極方面, 往往會產生消極態度和自我懷疑, 具有更高的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能力[54]。 因此,青少年應積極參與體育鍛煉活動,建立健康的同伴關系和心態,緩解不良因素對心理狀態的負面影響,以降低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
研究證明, 健康信念和焦慮抑郁在青少年體育鍛煉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之間發揮鏈式中介作用, 即青少年體育鍛煉通過影響健康信念,進而影響焦慮抑郁情緒水平,以最終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產生影響,假設H4 得到驗證。其中,青少年健康信念可以負向預測焦慮抑郁, 即青少年健康信念越積極,焦慮抑郁負面情緒水平越低,相關研究也發現,健康信念能夠通過健康防護行為參與度對焦慮和抑郁癥狀起負向預測作用[33]。 此外,青少年逆境信念、樂觀等相關因素也會影響到學生的心理健康和情緒表現[55]。 綜上,通過文獻回顧以及實證研究發現青少年健康信念和焦慮抑郁的鏈式中介作用是可行的, 即經常參與體育鍛煉的青少年, 其健康信念更加積極,進而促進其焦慮抑郁情緒的消解,最終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得到降低。 因此,在青少年體育鍛煉活動的組織中,不僅要注重健康運動習慣的形成, 還應促進積極情緒和態度培養,釋放焦慮抑郁等負面情緒,從而有效降低青少年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的過度感知和焦慮。
本研究通過構建鏈式中介模型, 深入分析了青少年體育鍛煉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的影響機制,研究結果顯示:青少年體育鍛煉與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之間呈顯著負相關;健康信念和焦慮抑郁在青少年體育鍛煉和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水平之間具有中介作用,包含3 條中介路徑:體育鍛煉→健康信念→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 體育鍛煉→焦慮抑郁→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 體育鍛煉→健康信念→焦慮抑郁→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 構建的中介效應模型,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青少年體育鍛煉影響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的內在機制。
雖然基于風險感知理論, 客觀分析了青少年體育鍛煉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的影響機制, 以及健康信念與焦慮抑郁的單獨中介以及鏈式中介作用。 然而受到諸多因素影響,研究也存在一定的不足:首先,研究選取了7~15 歲年齡段的青少年,并沒有覆蓋青少年成長的全周期,應充分考慮各學段青少年的發展狀況;其次,除了健康信念與焦慮抑郁的中介作用之外, 仍需關注其他相關變量對青少年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可能存在的影響作用;最后,本研究為橫斷面研究,無法探究因果關系,后續研究可以完善縱向設計和調查,以進一步解釋和剖析青少年體育鍛煉對新冠肺炎疫情風險感知的影響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