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惠斌,宋婷婷
(1.華南師范大學環境學院,廣東 廣州 510006;2.華南師范大學國際商學院,廣東 廣州 510631)
體育產業作為未來國民經濟發展的支柱產業,代表著人民對美好生活向往的方向,大力發展體育產業是當前提高經濟發展質量、優化產業結構的必然要求。2014 年,國務院頒布的《關于加快發展體育產業促進體育消費的若干意見》, 將發展體育產業上升到國家戰略層面,重要性和緊迫性進一步上升。 為了推動體育產業快速發展, 近年來國家不斷利用各種政策工具,逐步形成了 “市場主導、 政府驅動” 的良性局面。 從增速看,2012—2019 年我國體育產業產值的平均增速為19.4%, 高于同期國內GDP 增速。 2019 年,全國體育產業總規模為29 483億元,增加值達到11 248 億元,產業規模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為2.99%,雖然和發達國家相比仍有差距,但已表現出強勁的發展潛力。 同時,體育產業與其他產業關聯度很高,有典型的正外部性,大力發展體育產業對有效轉變經濟增長模式,加速區域經濟轉型升級,實現高質量發展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從貿易情況看, 我國體育用品累計銷往全球110 個國家或地區,全世界超過2/3 的體育用品都產自中國[1]。 2019 年,我國體育用品及戶外 (用品) 進出口貿易總額達1 382 億美元,其中出口額為1 276 億美元,占體育用品貿易總額的92%以上,貿易收入和利潤也實現了同步增長。 由此可見,發展我國體育用品貿易是促進我國體育行業快速發展重要舉措,在加速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總規模擴大和制造業高質量轉變上都起到了關鍵作用。
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系逐步確立和不斷完善,我國要素收入分配結構發生了顯著變化。 20 世紀90 年代以來,我國居民的勞動收入份額持續下降,同時資本要素的收入份額逐步提高[2]。 有研究發現,居民勞動收入份額降低會抑制居民的消費需求, 但對投資和凈出口需求又會產生促進作用[3],作用效果存在著行業間異質性。具體到體育產業,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仍具有勞動密集型特征, 企業主體數量多且經營規模差異較大, 勞動收入份額變化將直接反映在企業的生產成本與結構上,進而對企業的出口貿易產生影響。 因此,厘清勞動收入份額變化對體育用品出口貿易的影響, 對科學描述企業成本結構及變化, 促進體育用品貿易持續增長有積極意義。 本文試圖在當前“雙循環”發展格局下,基于勞動收入份額變化的特征化事實, 實證分析勞動收入份額變化對體育用品出口的影響機制和作用效果, 進一步為加速體育產業轉型升級,實現高質量發展提供政策依據。
本文選取為1992—2019 年的勞動收入份額變化進行考察。 多數文獻測度發現:我國勞動收入份額在20 世紀90 年代前基本處于穩定狀態,滿足“卡爾多定律”,而從1995 年開始出現較為顯著的下降,背離“卡爾多定律”[4-5]:從1995 年開始, 我國勞動收入份額連續降低,2007 年降至44.92%。 自2007 年起,勞動收入份額以平均1.87%的增長率開始增加,到2009 年達到46.62%,在經過緩慢上升以后,2019 年我國的的勞動收入份額為48.04%。
勞動收入份額的不斷變化表明我國國民收入在初次分配上的調整,勞動收入份額從1992 年的50.62%降至2019 年的48.04%,在2003 年最低為46.16%,這說明勞動生產要素所獲得的報酬占國民經濟收入的比重不斷減少, 會抑制我國居民的勞動生產積極性和消費需求。 同時, 對勞動密集型產業來說, 由此帶來的勞動力成本變化也會對企業生產經營行為產生直接影響。
我國體育用品進出口貿易長期處于貿易順差, 出口規模大,出口產品也不斷多樣化。 如圖2 所示,從1992—2019 年,我國體育用品整體表現出增長態勢, 僅2015 和2016 年出現負增長。 1992—1997 年, 我國的體育用品出口額雖然整體較小,但增長趨勢沒有改變。 1998 年,我國體育用品出口總額突破百億關口,同比增長率超過50%。加入WTO 后,我國體育用品出口總額從2002 年開始快速增長,制造業對外貿易條件的極大改善進一步加速了我國體育用品出口。2008—2011 年,雖然經歷了全球金融危機, 我國體育用品出口規模整體上依舊增長。 “十二五”期間,我國體育用品出口額累計達到5 717 億美元, 其中2011 年出口額為1 084 億美元,2014 年達1 234億美元,平均年增長率為5.97%。 2015 年,我國體育用品出口額出現負增長,直至2017 年開始恢復增長,2019 年,我國體育用品出口額達1 277 億美元。 雖然受到國內外因素的沖擊,波動較為明顯, 但整體上我國體育用品出口貿易仍呈現出穩定增長的發展態勢。
經濟新常態下, 我國消費需求不足與要素收入分配結構失衡導致的結構扭曲存在一定關系[6]。資本收入用于消費的邊際傾向是遠小于勞動收入消費邊際傾向的, 因此過低的勞動收入份額對于消費需求會產生顯著的抑制作用。 進一步根據B-M 模型中的“消費不足論”發現,提高勞動收入份額,則在同等收入條件下,會使消費需求上升。 我國為“工資拉動型”總需求機制國家[7],因此居民勞動收入份額增加,意味著居民會更多地用于消費,進而增加對體育用品的消費需求,在其他條件不變的情況下, 對體育用品的投資傾向小于對體育用品的消費傾向,使得消費需求增加,會使得我國對體育用品的出口減少。
出口價格相對變化是影響體育產品出口的重要因素,通常用實際匯率波動來進行表征, 國外價格與國內價格的比率以及名義匯率共同決定了實際匯率。 從生產要素結構看,多數體育用品制造廠商屬于勞動密集型企業, 勞動收入份額上升會顯著推動其生產成本的增加,進一步提高體育用品的價格,不利于出口,削弱了我國體育用品的國際競爭力。 因此,勞動收入份額的上升會因為體育用品出口競爭力的下降而帶來出口規模的下降。
根據引致性技術進步與效率工資假說, 勞動生產率增長率會因為實際工資增長率的增長而提高。進一步袁蘭飛[8]在經典模型基礎上,引入了影響生產率變化的多個因素,分析得出總產出增長率與勞動生產率增長率之間呈正相關關系。 當實際工資發生外生性變動時, 均衡狀態下的勞動生產率增長率會隨之發生變動,進而使總產出發生變化。 體育用品制造業是勞動密集型產業,勞動者生產要素至關重要,當體育用品制造業勞動者的實際工資增加時,即勞動收入份額增加,會使得體育用品制造業的勞動生產率提高。
另一方面, 勞動者們平均受教育年限會隨著我國勞動收入份額的上升而增加,促進人力資本積累,由此提高勞動收入份額有利于促進人力資本對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作用, 同時對提升技術效率具有積極作用[9]。所以當勞動收入份額的增加時, 會提高體育用品制造業人力資本對技術效率和全要素生產率促進作用,進而提升勞動生產率。 已有文獻表明,提升生產率是提高出口產品附加值的重要舉措[10],所以勞動收入份額增加會引致體育用品制造業企業的勞動生產率提升, 帶來體育用品制造企業出口即體育用品出口的增加。
我國勞動收入份額在20 世紀90 年代之前較為穩定,從90 年代中開始出現變化,整體呈下降趨勢。 另外,我國在2001年正式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極大地改善了進出口貿易條件。 因此,為討論勞動收入份額變化對我國體育用品出口的影響, 結合數據獲取情況, 本文選取時間序列數據年份區間為1992—2019 年。
我國體育用品出口(Sge)貿易狀況,即被解釋變量,通過中國體育用品出口貿易額進行衡量。 選取1992—2019 年我國體育用品出口總額數據,其中1992—1997 年的數據根據海關信息網和聯合國貿易統計數據計算得到,1998—2019 年的數據來自國家統計局的出口貿易數據庫。
本文主要研究我國的勞動收入份額(Ls)對體育用品出口的影響,因此勞動收入份額是核心解釋變量。 勞動收入份額在定義上是指勞動收入占國民總產值的比重, 不同學者在度量勞動收入的時選取的衡量指標有所不同, 本文采用收入法核算的GDP 數據。 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和《國內歷史核算資料1952—2004》。
體育用品出口的變化受到多重因素影響, 為了更好地反映影響出口的其他因素,本文設置了匯率(Exchange)和貿易政策(Pol)2 個控制變量。根據傳統經濟學理論,出口國商品的出口競爭力會因為本國貨幣的貶值而增加, 用外幣表示的本國商品價格降低,使得出口增加。 所以當人民幣匯率相對發達國家升值時,體育用品出口會受到負向影響。 本文采用的匯率為間接匯率,數據來自世界銀行數據庫。 體育用品出口會受到宏觀貿易政策的影響,但貿易政策量難度較大。 本文借鑒王學實[1]的處理方法,采用進出口總額占國民生產總值的比重(即貿易依存度)進行度量,相關數據來自世界銀行(World Bank)數據庫。
本文采用的數據是時間序列數據, 動態計量經濟實證分析要求使用平穩時間序列數據, 所以先對所有變量進行對數處理,并采用Eviews10.0 軟件對我國勞動收入份額(lnls)、匯率(lnexchange)、貿易政策(lnpol)、體育用品出口額(lnexp)進行ADF 單位根平穩性檢驗。
從表1 檢驗結果看出, 被解釋變量體育用品出口額(lnexp)的原始序列是不平穩的,一階差分處理后,體育用品出口額(lnexp)的ADF 統計量小于5%水平下臨界值的統計量,p值小于0.05,說明體育用品出口額(lnexp)的一階差分序列(d.lnexp)是平穩的,即被解釋變量體育用品出口額(lnexp)是一階單整I(1)。

表1 ADF 單位根平穩性檢驗結果
解釋變量勞動收入份額 (lnls) 以及控制變量匯率(lnexchange)和貿易政策(lnpol)的原始序列均是不平穩的,進行一階差分后,ADF 統計量全部小于5%臨界值的統計值, 而p值小于0.05,說明勞動收入份額(lnls)、匯率(lnexchange)和貿易政策(lnpol)的一階差分序列是平穩的,即這些變量都是一階單整I(1)。
本文采用自回歸分布滯后模型(ARDL)進行均衡關系分析,該模型可以滿足變量是非同階單整的,同時可以允許不同變量有不同的滯后階數,且在小樣本分析中結果更加穩健。 此外,ARDL 模型還具有能夠根據原模型推導出動態的誤差修正模型,即ARDL-ECM 模型,實現從長期和短期分別對時間序列進行動態效應分析。
本文以體育用品出口貿易額(lnexp)作為被解釋變量,勞動收入份額(lnls)作為解釋變量,引入匯率(lnexchange)、貿易政策(lnpol)兩個控制變量,構建包含短期和長期信息的非受限誤差模型(1)進行邊界協整檢驗,以此來判斷長短期自變量和因變量之間是否存在協整關系。在模型(1)中,t是各個變量的滯后期數,n為自變量的滯后階數,α0是常數項,α1i、α2i、α3i、α4i是變量系數,εt是白噪聲,△是變量的一階差分。
通過模型(4-1)進行邊界協整檢驗,原假設是自變量和因變量之間不存在協整關系,即,H0:α1=α2=α3=α4=0。 備擇假設是模型中的變量間存在協整關系,即,H1:α1、α2、α3、α4不全為零。 通過對比Pesaran 計算的臨界值和F 統計值大小,判斷是否存在協整關系。 具體而言, 如果模型檢驗的F統計量小于Pesaran 下臨界值,則拒絕原假設,即變量間是存在協整關系的,如果F統計值在上、下臨界值中間,則無法判斷各變量之間是否存在長期的均衡關系。
根據模型(1)進行邊界協整檢驗,首先利用Eviews10 軟件,根據SC 準則和AIC 準則確定模型的最優滯后階數,并考慮模型的殘差序列自相關因素, 最后確定最優滯后階數為4。對模型的F統計量進行計算, 結果如表2 所示, 顯著性水平10%、5%、1%的上邊界值統計量分別為3.2、3.67、4.66, 模型(1)的F 統計量為4.709 631,均大于上邊界臨界值,所以拒絕原假設,接受備擇假設,即該模型中自變量和因變量間存在協整關系。

表2 ARDL 模型(1)的邊界協整檢驗結果
通過檢驗,模型(1)具有協整關系,進一步建立模型(2)來估計解釋變量我國勞動收入份額與被解釋變量我國體育用品出口之間的長期彈性系數,并分析二者間的長期動態關系。 在模型(2)中,α0是常數項,n是自變量的滯后階數,t是各個變量的滯后期數,εt是白噪聲。
通過模型(2)來估計勞動收入份額對體育用品出口的長期影響,使用Eviews10.0 軟件得出ARDL 的最優選擇為(3,0,1,4),對模型進行檢驗,模型的擬合優度為79.82%,擬合程度較高,且模型F統計量的p值為0.015 721< 0.05,說明模型是合適的。ARDL 模型(2)的德賓-沃森檢驗值等于2.662 037>2,則表明該模型的殘差序列不存在序列自相關的現象。
估計結果如表3 所示,勞動收入份額的系數為-1.196,即勞動收入份額每增加1%,我國體育用品出口貿易額就會減少1.196%,但是該負向影響是不顯著的。 從長期來看,我國勞動收入份額增加會對我國體育用品出口貿易產生不顯著的抑制作用。 表明我國勞動收入份額變化通過需求效應對體育用品出口貿易產生的抑制作用大于勞動生產率效應產生的促進作用。 另外,貿易政策對我國體育用品出口具有顯著正向影響,而匯率水平對我國體育用品出口則有顯著負向影響。

表3 ARDL 模型(2)的長期系數回歸結果
ARDL 模型(2)的殘差序列不存在序列自相關,為分析勞動收入份額對我國體育用品出口的短期影響,以模型(2)的殘差序列ECM 來構建勞動收入份額與體育用品出口間的短期動態ARDL-ECM 模型。 構建的ARDL-ECM 模型為模型(3)。在模型(3)中,n為自變量的滯后階數,t是各個變量的滯后期數,α0是常數項,△是變量的一階差分,εt是白噪聲,ECMt-1是模型(2)的殘差序列滯后誤差修正項。
通過ARDL-ECM 模型(3)來估計勞動收入份額對體育用品出口的短期影響, 該模型最優滯后階數選擇為(3,0,1,3),ARDL-ECM 模型短期系數結果如表4 所示。對模型進行檢驗,模型的擬合優度R2為88.63%,模型的擬合程度較好,而模型F統計量p值為0.002 196<0.05, 說明模型是合適的。 ARDLECM 模型(3)的D-W 檢驗值為2.299 689(D-W 值越接近2 越佳),則說明該模型的殘差序列是不存在序列自相關的。

表4 ARDL-ECM 模型(3)的短期系數回歸結果
如表4 所示,從短期來看,勞動收入份額對我國體育用品出口的回歸系數為-5.511 644, 表示勞動收入份額每增加1%,我國體育用品出口相應減少約5.5%,且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是顯著的。 因此在短期,我國勞動收入份額增加對體育用品出口額具有顯著的抑制作用。 說明在短期,勞動收入份額增加通過需求效應產生的抑制作用大于勞動生產率效應帶來的促進作用。 匯率對體育用品出口的回歸系數為-2.453 048,通過了1%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這表明匯率在短期會對體育用品產生顯著的抑制作用; 前一期的匯率(lnexchange(-1))回歸系數為-1.747 175,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是顯著的,說明匯率波動會對體育用品出口產生負向影響,這也符合“J 曲線效應”的基本判斷。 另外,貿易政策對體育用品出口的回歸系數為0.335 493,p=0.347 3,說明在短期,貿易政策對我國體育用品出口具有不顯著的促進作用; 滯后一期的貿易政策(lnpol(-1))和滯后兩期的貿易政策(lnpol(-2))的回歸系數分別為-0.102 490 和0.049 329, 滯后一期的貿易政策對體育用品出口有抑制作用, 而滯后兩期的貿易政策對體育用品出口有促進作用,但是他們都是不顯著的;但是滯后三期的貿易政策(lnpol(-3))對體育用品出口的回歸系數為0.682 289,且通過了1%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說明滯后三期的貿易政策對我國體育用品的出口會產生顯著的促進作用。需要指出的是,本文中貿易政策測度指標是進出口貿易額占國民收入總值的比例,進出口貿易額越大,比例越大,則說明貿易政策越寬松,利好的態勢會促進體育用品行業的出口,但是由于政策具有時滯性,其對體育用品的出口作用自然也會滯后。
ARDL-ECM 模型中的ECM 誤差修正系數為-1.156 761,且在5%的顯著性水平下是顯著的。 誤差修正項ECMt-1 的系數越大, 表明當上一期因外部沖擊使得系統偏離長期均衡狀態時,該系統由偏離調整至長期均衡狀態的速度越快。 通過表4 中ECM 誤差修正系數可知, 當我國體育用品出口在上一期因沖擊與長期均衡狀態發生偏差時,系統以1.156 7 的速度調整至長期均衡,這說明該系統具有較強的短期誤差修正動力。
采用遞回歸殘差累計和檢驗(CUSUM 檢驗)和遞回歸殘差平方累積和檢驗(CUSUMSQ 檢驗)對ARDL-ECM(3-3)模型估計的參數進行穩定性檢驗,利用Eviews10 軟件得出檢驗結果如圖1 和圖2 所示(其中圖1 為CUSUM 檢驗結果,圖2為CUSUMSQ 檢驗結果):CUSUM 值和CUSUMSQD 值均小于5%顯著性水平的上、下邊界臨界值。 這說明在5%的顯著性水平上, 本文采用的自回歸分布滯后模型所得到的回歸參數都是穩定的,實證結果是可置信的,能夠為從勞動收入份額視角優化體育用品出口提供政策依據。

圖1 CUSUM 檢驗結果

圖2 CUSUMSQD 檢驗結果
本文以總結勞動收入份額變化對體育用品出口影響的規律為目的,通過理論推導和實證分析,從實證結果發現:從短期看, 我國居民勞動收入份額增加對體育用品出口貿易具有顯著的抑制作用。 我國居民勞動收入份額每增加1%,體育用品出口貿易規模將會減少約5.5%。 從長期看,我國居民勞動收入份額增加對體育用品出口貿易具有不顯著的抑制作用。我國居民勞動收入份額每增加1%,體育用品出口貿易規模將會減少約1.2%。 最后,整個貿易系統具備較強的短期誤差修正機制。 如果我國體育用品的出口在短期中受到外部沖擊與長期均衡狀態出現偏差時,系統將以1.156 7 較快的速度從短期非均衡狀態恢復至長期均衡狀態。
政策建議方面, 過低的勞動收入份額表明要素分配的不公平,會背離共同富裕的發展目標,抑制勞動者的勞動積極性和消費需求。 因此遵循“雙循環”的發展戰略,一方面企業應該關注國際市場的發展,提升產品的出口競爭力,擴大體育用品出口;另一方面國家也要積極地調控,保持適當的勞動收入份額,促進分配公平以提升國內消費者的購買力,加快完善內需體系,擴大體育用品國內消費市場,緩解對出口的依賴。 除此之外, 還應充分利用勞動收入份額降低對體育用品出口的促進作用,完善體育用品制造業創新政策,通過鼓勵性政策來驅動整個體育用品制造行業的轉型升級, 使我國體育用品制造業實現從低附加值的產業鏈低端向高產高質的高端環節轉化,形成體育用品制造業的創新型經濟模式。 體育用品制造業的大企業, 應積極響應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 擴大研發投入,吸納人才,提高產品產量和附加值,實現體育用品的科技化,打造更多國際化品牌;對于小企業,應更多地投入固定資金,引進先進設備,減少手工勞動,抓住出口貿易政策,擴大出口。 只有這樣, 我國體育用品才能在國際貿易競爭中占據優勢,確保出口的穩定增長,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不斷攀升,產業實現轉型升級和可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