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技術對中醫藥產業服務貿易轉型升級與創新的影響

謝榮軍，袁永友，王玉婷

（1.武漢軟件工程職業學院，湖北 武漢 430205；2.武漢紡織大學 外經貿學院，湖北 武漢 430202）

一、引 言

2021年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關于加快中醫藥特色發展的若干政策措施》指出，“實行中醫藥開放發展工程，發展互聯網＋中醫藥貿易，鼓勵和支持社會力量采取市場化方式與有合作潛力和意愿的國家共同建設一批友好中醫醫院、中醫藥產業園”。①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快中醫藥特色發展的若干政策措施》，國辦發〔2021〕3號。2022年1月國務院《“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指出，“加快貿易數字化發展，推動‘數字絲綢之路’深入發展，構建良好國際合作環境?！雹趪鴦赵恨k公廳《關于“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的通知》，國辦發〔2021〕29號。這些為中醫藥服務國際化和數字化指出了方向，并上升為國家發展戰略。中醫藥之“根”—中藥亟待治理，而中醫數字化技術為解決這一治理難題提供了技術條件和重要機遇，且為中醫藥“望、聞、問、切”人工診斷中的可能“模糊性”詬病提供解決方案，數字技術為傳統的中醫藥產業服務貿易轉型升級與創新提供了有力引擎。

中醫藥服務貿易國外學者研究較少。R.Verpoorte（2009）分析指出西醫的研究方向正轉向中國的傳統醫藥，新藥開發成本迅速上升使市場競爭的困難性與日俱增，亟待尋求對傳統醫藥的突破與創新發展。［1］Lewis、Kati（2009）指出隨著中國中醫藥市場規模的不斷擴大，為加強和保障醫藥公司和消費者的權利，當務之急應該更加嚴格規范地管理制藥產品。［2］

國內中醫藥服務貿易研究較為豐富。例如，孟方琳（2018）提出推動我國參與全球醫藥衛生國際標準和秩序構建等，促進我國中醫藥服務貿易發展。［3］張坤（2021）對構建中醫藥服務貿易發展的健康環境、加強國際之間的交流與合作、制定中藥治療的系統規范等方面提出相應的建議。［4］司富春（2021）提出了加強國際化中醫藥產業平臺的建立、著力深化中醫藥文化國際交流合作、拓寬中醫藥“走出去”的通道、提高“走出去”的實效、加強中醫藥國際化人才培養等建議。［5］宋欣陽（2020）提出應制定中藥產業國際化戰略、增強在世界中醫藥標準與知識產權中的話語權、強化企業跨國經營能力并加強國際化人才培養。［6］

由此可見，當前研究多集中于加強中醫藥服務貿易國際之間的交流與合作、參與全球醫藥衛生國際標準和秩序構建、加強中醫藥國際化人才培養、制定中藥產業國際化戰略、增強在世界中醫藥標準與知識產權中的話語權推動我國中醫藥服務貿易發展。鮮有關于數字技術與中醫藥服務貿易二者作用關系的探討。隨著新一代網絡信息技術的不斷創新突破，數字經濟蓬勃發展，成為推動世界經濟繁榮的重要動力，本文研究探討數字技術對中醫藥產業服務貿易轉型升級與創新的影響，以期推動我國傳統中醫藥服務貿易轉型升級。

二、數字技術助力中醫藥服務貿易發展的機理

數字貿易是以數字化平臺為載體，通過人工智能、大數據和云計算等數字技術實現實體貨物、數字產品與服務、數字化知識與信息的精準交換，進而推動消費互聯網向產業互聯網轉型，并最終實現智能化的新型貿易活動。［7］根據IT桔子統計，2020年以來，數字遠程醫療行業投融資事件數十件，金額合計32.26億元。中醫藥貿易是知識密集型服務貿易的一種，是傳統貿易在數字經濟時代的拓展、延伸和迭代。

1.數字技術助力中醫藥服務貿易市場擴大

中國傳統醫藥是中華民族的瑰寶，經過幾千年的發展傳承，以“天人合一”的整體觀念、陰陽五行為基礎的“辨證論治”思想以及“治未病”的核心理念形成了獨特的東方醫學。中醫藥服務貿易是衡量國內中醫藥服務的基礎和中醫藥國際交流與合作成效的標桿。通過中醫藥服務貿易，不僅可以快速提升中醫藥診治能力和應用范圍，還可以完善中醫藥診治的水平和安全性，在國際監管下建立更多的中醫藥診治服務標準，提升中醫藥診治服務的競爭力。

雖然當前中醫藥服務的海外市場需求不斷擴大，但很多消費者受出行成本、交通方式等制約難以來我國接受相關服務，特別是新冠疫情期間，在嚴格的防控要求下，很多國際中醫藥服務需求難以得到滿足，致使市場擴大受限。目前，我國建立的“中醫惠僑一帶一路服務平臺”“國際中醫藥遠程服務平臺”“國際中醫藥商場健康平臺”和“中醫藥國際專業服務平臺”已建立并運行，正在打破傳統醫療交易服務的時空限制，受到各國的普遍歡迎，有利于擴大中醫藥服務貿易市場規模。

2.數字技術助力中醫藥服務彰顯健康理念

中醫藥獨特的整體觀念和辨證施治思想完全符合現代人們回歸自然、注重生命、追求健康的理念，成為人類不斷增長的健康需求的源泉。武漢新冠肺炎疫情期間，中醫藥全面參與疫情防控救治，中醫藥良好的療效得到了社會各界的廣泛認可［8］，特別是在“方倉”醫院治療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成為了此次疫情防控的一大亮點。［9］在中國援外醫療隊中，中醫人員不在少數，對中醫預防和治療手段在全球范圍的推廣發揮了積極作用。我國中醫藥管理局將應用中醫藥的療效等信息整理成英文資料提供給世界衛生組織，還發布了英文版中醫藥診療方案、防控視頻。在全球抗疫中醫藥服務平臺上，通過專家線上診療，向海外僑胞提供遠程咨詢服務，如向意大利、德國、日本、韓國等82個國家和地區分享交流中醫藥診療方案。世界性疫情加速了中醫藥的數字服務貿易發展，也使中醫預防的觀念深入人心。中醫可在尚未發生病變之時就檢測并治療，這是西醫不能做到的。

3.數字技術助力中醫藥服務貿易突破國際市場壁壘

我國中醫藥機構走出去，到海外開設藥店、診所、中醫院等機構往往需要經過各國的層層審批，經營范圍、股權受到嚴格要求。目前，為爭取到最大程度的市場準入和國民待遇，我國與外國政府及有關國際組織已簽訂了含有中醫藥合作內容的雙邊政府間協議96個，專門的中醫藥合作協議49個，其中傳統跨境醫療服務機構占比31%，互聯網跨境醫療服務平臺占比22%，國外醫療機構中國辦事處占比47%。數字技術使遠程跨境看診成為可能，從而使中醫藥服務突破國外市場準入壁壘，增強了海外人士對中醫藥的認可度和信任感，實現中醫藥領域的國際資金、技術和信息互動及共享。［10］在2019年8月湖南長沙舉行的第二屆世界中醫藥服務貿易大會上，海昌中藥集團發起和推動的全球中醫產業聯盟正式啟動。“讓中醫藥服務于全球”已成為國際呼聲。

4.數字技術助力中醫藥服務向文化領域延伸

互聯網的廣泛應用改變了數據和信息在貿易中的作用，使得數字貿易、在線購物或電子商務，成為當今世界之常態。［11］中醫藥學與多學科相互依存，有中華民族的精神文化的印記，是獨立的中華文化形態和文化自信的載體。中醫藥體系中的認知和診療模式源于中華文明的世界觀、方法論、價值觀、修養論和踐行論，承載著中國中醫藥文化的核心價值體系，對中華文明與世界文明的交融和發展有著獨特的貢獻。

中醫藥服務貿易本質上也是一種文化貿易，不僅涉及出口中藥產品，提供中醫診療、醫療保健和教學等服務，更重要的是傳播中華文化、醫藥理論和醫學知識，輸出一種健康向上的養生理念及內外平衡的生活方式，倡導以人為本的醫療健康模式，強調平衡而非對抗的生活態度，是打造中國文化軟實力的良好方式。

三、數字技術促進中醫藥服務貿易發展面臨的問題

中醫藥服務的市場潛力巨大，中醫藥國際化迎合了人類健康的需求，是時代發展的必然，但東西方文化差異、中醫藥標準化、中醫藥貿易壁壘和中醫藥知識產權等問題，是中醫藥國際化所面臨的瓶頸問題，也必然帶來貿易的各種障礙。

1.外在因素：中醫藥服務貿易可能面臨新的數字貿易限制

當前中醫藥產業面臨著自身發展問題以及發達國家跨國公司搶占中醫藥產業主導地位的雙重挑戰。［12］國際貿易的保護主義歷來存在，加上逆經濟全球化的影響，中醫藥服務的國際化之路還很漫長，數字服務貿易必然面臨新貿易壁壘（見表1）。首先是行業壁壘，一些西方國家的主流醫學界從未接納中醫藥，中醫藥在外國注冊絕非易事，多數中藥只能當成食品；其次，由于現代中醫標準的理論體系尚在建設之中，難以應對市場準入、平臺監管等數字貿易規則，加上遠程服務存在的網絡安全及隱私泄露等問題，各類繁雜的貿易限制措施使產業發展受阻；再次，數字貿易也會產生稅收監管問題，容易造成被服務者所在國的稅收損失，各國勢必會強化監管。最后，一旦大型數字服務平臺形成，行業巨頭也會進入平臺，阻止其他平臺進駐，造成壟斷，破壞市場的公平競爭，影響中醫藥服務貿易的可持續發展。

表1 主要國家關于中醫藥進口的貿易壁壘

2.內在因素：中醫藥服務的療效因為缺乏具體量化指標被削弱

中西醫學的邏輯層面不同，二者分別以形式邏輯和辯證邏輯為主線。中醫對望、聞、問、切極有考究，醫生的感知與經驗在診斷中占重要位置，其量化多數不能實現對應關系的單線量化，而是以分類為基礎的聚類量化模式，這就導致中醫診療環節缺少精準量化指標和標準體系。以脈象為例，中醫對脈象的表述常常使用“浮”“沉”“滑”“澀”等，并沒有具體量化指標。中醫最難的就是診脈，現有技術通過超聲波、傳感器等方式，進行脈象等數據的記錄和傳輸，讓醫生從波形來判斷患者的病情，但機器對一些脈象無法綜合感知，可能影響診斷結果，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中醫的療效。

3.人才因素：經驗豐富且外語熟練的中醫藥專家嚴重短缺

中醫藥的國際化必須依靠優秀的人才隊伍。我國目前還缺乏既懂中醫，又具有較強中醫翻譯能力的高級人才，也未建立該類人才的教學體系。中醫藥具有豐富的內涵，無論是特定的中醫藥名稱，還是獨特的治療方式，都與西醫藥的診斷方式存在較大區別。中藥使用也很復雜，需針對不同患者制定特定的診療方案，這就要求中醫藥國際化必須有一支理論知識扎實、臨床經驗豐富、翻譯水平高的專家隊伍。隨著中醫藥“一帶一路”倡議的實施，更缺乏小語種的中醫藥翻譯人才，其人才培養還基本處于空白。實現中醫藥服務的國際化要求中醫大夫面對境外患者時必須進行多方面交流，充分了解患者的各種癥狀表現和生活習慣，并依據診斷數據，才能提出最優診療方案。而遠程診脈的高難度也會對專家的經驗提出更高要求，符合這種要求的專家多數較為年長，外語水平普遍較為薄弱，也會影響中醫藥服務貿易的發展。

四、數字技術促進中醫藥服務貿易數字化對策建議

隨著科技革新、互聯網、大數據的發展和消費需求的升級，“互聯網醫療”成為服務貿易的新業態。無論是互聯網醫療模式，還是網上問診模式，或是線上線下結合的模式，在國內外醫療衛生服務領域開始廣泛運用。實現服務貿易數字化發展，具有廣闊的發展空間。

1.數字技術助力中醫藥服務貿易數字化模式創新

B2C（Business to Customer）模式原指企業與個人消費者之間的電子商務?？缇翅t療服務可理解為B2C數字健康服務模式。主要分為在線醫療和在線問診兩種類型。

（1）數字技術助力中醫藥業發展在線醫療服務

在線醫療服務又包括“治病服務”和“藥品服務”兩大服務。前者指疾病患者在線辦理預約掛號、就醫咨詢和搜索住院信息查詢等服務，國內業已出現了諸如微醫、平安好醫生、春雨醫生、丁香醫生等網站或APP；自2020年新冠疫情以來，線上診療已成為疫情期間各國新冠肺炎病癥的重要診治手段。后者指尋藥、購藥、用藥、贈藥、送藥等服務，諸如天貓藥館、京東醫藥館、掌上藥店和快方送藥等都可通過線上實現。中國國內B2C醫藥電商交易市場規模從2015年的32億元增至2020年的116億元，復合增長率為29.4%。隨著遠程跨境服務的發展，有希望實現中醫藥B2C模式國內國際雙循環發展。

（2）數字技術助力中醫藥業發展在線國際問診服務

中藥優勢和現代科技手段相結合，努力克服海外認知認同障礙、文化差異障礙、質量標準障礙等各種困難，讓中醫藥惠及世界。在線國際問診服務分為文字問診、視頻問診和導醫導藥模式三類，文字問診包括電話問答、短信交流、電子郵件和圖片傳遞等服務，醫生向患者提供基礎性診斷意見和治療方案；視頻問診是醫生利用遠程設備和網絡技術為患者進行視頻診斷和提出建議的新型診斷方式；導醫導藥模式是醫院和藥店合作，向患者提供就診和購藥服務。在線問診服務建立在數字貿易基礎之上，已成為中醫藥業發展雙循環服務貿易的重要內容，充分利用中國的服務資源或離岸服務外包可以促進中醫藥在線國際問診服務的發展。

（3）數字技術發展彌補當前中醫藥服務貿易短板

長期以來中醫藥服務貿易是以輸出中醫藥產品為主的貿易模式，受自古以來我國“重農輕商”的思想影響，中醫藥行業較少涉及拓展國際服務貿易市場，使中醫藥服務存在優質資源不足、跨界融合不充分、健康服務滯后、人才短缺、營商環境不優和行業監管不完善等弱項。近年來，中醫藥診治、保健、科研、教育、文化等軟實力輸出開始發力。跨境醫療平臺聚集大量注冊用戶和信息，具備快速傳播、有效傳播、精準傳播的特點。通過跨境服務平臺的大數據分析系統，精準篩選出適合中醫藥產品的求醫者，有效解決了國際市場中醫藥“看病難”“買藥難”和數字化的問題，大大提升了中醫藥的服務效率，改善了中醫藥國際化發展的滯后性。同時要建設高效、普惠、智能的醫療服務平臺，推動“互聯網＋智慧醫療”在境外的發展和創新。

2.通過跨境醫療O2O模式，彌補中醫藥服務貿易數字化發展短板

目前，互聯網醫療已越來越傾向線上與線下的深度融合，隨著電商O2O模式在各國的運用，有效彌補了中醫藥發展國際化的弱項，發揮了互聯網＋中醫藥貿易優勢。

（1）跨境醫療O2O模式為境外患者提供全流程的便民服務

O2O模式（Online To Offline）原指線上線下交易，最早出現在美國。交易者線上搜集商品和服務，線下完成交易。十年前美國Healthagen公司就通過移動平臺為用戶提供癥狀自評、搜尋醫生、預約診斷以及醫藥品購物等服務。中醫藥醫療O2O模式是應用場景——需求對接——需求滿足的閉環流程。它以實體醫療機構為依托，以移動支付技術為支撐，搭建便民服務平臺，使患者獲得互聯網背景下從咨詢、預約、就診、轉診和隨訪就醫全流程的服務，實現就醫需求與供給精準匹配，并依據系統的反饋迭代和大數據的整合，形成個性化的健康管理方案。中國互聯網公司三巨頭BAT（B：百度、A：阿里巴巴、T：騰訊）正在試水“醫療O2O閉環”體系，這就為解決境外醫患矛盾提供了技術條件。

（2）跨境醫療O2O模式為國外中醫藥資源缺乏提供解決方案

在O2O醫療模式下，通過互聯網和移動終端，充分利用醫生碎片化時間，實現醫患互動數字化。移動終端的數據具有持續、豐富和準確的特性，將使得醫生診斷更加科學，跳出患者就診時身體、時間和地理位置的局限，使中醫診療“變輕”?？缇翅t療O2O模式，促使中醫藥線上醫醫交互、醫患交互、患患交互、醫險交互模式不斷拓展，實現線上線下業務一體化協調發展，必將大大提高中醫藥產業效率與質量，延長中醫藥國際產業鏈，推動中醫藥健康事業可持續發展。

3.完善跨境醫療線下服務鏈，構建中醫藥國際服務完整體系

中醫藥服務體系涉及人才隊伍建設、服務設施建設、公共衛生服務能力和文化建設等方面，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發展線下中醫藥人員培訓，壯大境外醫療人才隊伍

中醫藥產業的國際化發展，關鍵是培養人才隊伍。目前中醫藥的服務能力薄弱，人員匱乏嚴重影響國際服務戰略的實施。建設境外中醫藥人才大軍，既要重視高級醫護人員的培養，又要強化境外日常中醫藥服務人員的培養，要破除不合理的人才觀，不拘一格選拔人才，打造一支高水平中醫藥服務的“國家隊”，并列入國家發展計劃。在中國現有醫療機構遴選一批名老中醫藥專家，采取師帶徒的形式，培養中青年中醫藥人員的專業技能，提高外語水平，大力提升醫生的國際化服務能力和水平。

（2）構建中醫醫療服務國際網絡，完成中醫藥基礎設施建設

“互聯網＋”醫療服務是科技變革進程中的重要一環，隨著3G－5G技術的興起，互聯網醫療服務已經成為當今國際服務貿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以境外消費為切入點，在國外條件不具備的地區建立合理網絡，促進中醫藥服務上規模，上水平。通過參股合作方式實行聯動機制，做好境外醫療機構應急和疾控協作，共享中醫藥國際資源和市場。目前，海外中醫藥醫療機構規模較小，中醫藥醫療體系不夠成熟，應鼓勵我國文化、教育、醫療有實力的機構在海外投資或與境外相應的機構進行資本合作，建立規模較大的中醫藥服務實體機構，并鼓勵成熟的醫療機構共同參加建設，建立海外中醫藥醫療機構，逐步打響海外中醫藥服務品牌。

（3）建設境外線下中醫藥宣傳體驗館，弘揚中華醫療文化

中醫的基本思想是治病與防病結合，既要治已病，又要治未病。要利用一切條件，如科普宣傳和體驗場館、短視頻服務、直播電商、網絡廣告平臺等方式進行中醫藥文化宣傳，以中醫藥的“仁、和、精、誠”文化精髓感染境外消費者，使中醫藥用戶群體更加年輕化和多元化。“互聯網＋”醫療服務不僅能為傳統中醫藥樹立整合營銷意識、創建產品品牌、打造品牌口碑、優化品牌營銷方式，還能與年輕的消費群體增加互動與共鳴，擴寬銷售群體、幫助境外消費者體驗中醫藥文化，創新思維體系，提高中醫藥理論水平和臨床應變的能力。

（4）建立線下中西醫藥合作機制，促進中西醫文化交流

中醫文化交流淵遠流長，其發展并不排斥西醫，而是跨文化交流的歷程。黨和國家對中西醫并重給予了高度重視，2019年《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促進中醫藥傳承創新發展的意見》中明確指出，要切實落實好中西醫并重方針，打造中醫藥和西醫藥相互補充、協調發展的中國特色衛生健康發展模式。黨中央在“十四五”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中也提出堅持中西醫并重，大力發展中醫藥事業。各國在抗擊新冠肺炎的實踐中實現了優勢互補，發揮了中西醫結合的有效作用，推動了人類醫學創新發展的共識，協調發展境外中西醫同樣要適應這一發展趨勢。

（5）發展中藥營銷“新業態”，解決境內外患者的困難

在“互聯網＋時代”，中醫藥產業可以積極推廣“中藥材＋電商”、“中藥材＋旅游”、“中藥材＋文化”等新型業態，夯實中醫藥農村電商的信息網絡基礎和用戶基礎，推動藥材的生產、營養食療、疾病預防和治療，以及康養保健等健康管理領域發展；可以通過“互聯網＋旅游”促進中醫藥與旅游的融合發展，優化產業結構及轉型升級，可以積極開放醫療保健旅游、養身旅游等中醫藥健康旅游新模式，既是對中醫藥產業的延伸，也是對旅游產業的升級與拓展；開發境外營養功能性強的藥食同源產品，促進人體健康、調節人體機能，為境外患者提供全方位、全周期的健康服務，串聯起中醫藥就醫取藥等各個環節，搭建中醫藥國際服務一站式平臺。

（6）協調制定中醫藥國際標準和監督規則

世界衛生組織（WHO）將中醫藥視為“傳統醫學”之一。隨著中醫藥現代化國際化的不斷深入發展，中醫藥標準化的重要性日益突出。世界衛生組織強調各國消費者正確使用傳統醫學，并正在制定這類醫學信息指南，旨在避免由于消費者認知不足，在選擇使用中醫藥療法時造成不必要的傷害。因此，重視和加強中醫藥標準化工作已成為國家中醫藥主管部門和學術界的共識。中醫藥源于我國，也是我國少數幾個擁有自主知識產權開發潛力的學科領域之一，必須強化我國的話語權，改變其它國家制定中醫藥標準的局面，盡快制定以中國為主的中醫藥國際標準和法規，這一任務迫在眉睫。目前我國已經完成和正在進行的中醫藥標準化工作，包括中醫藥術語標準、中醫臨床診治及療效標準、針灸標準和中醫管理標準等，這些標準的制定不僅有利于中醫藥學術界的學術交流，對促進中醫藥和國際社會各方面的銜接，包括中西醫結合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總之，在全球數字技術和數字貿易大發展的新格局下，中醫藥服務貿易要以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為引領，通過國家級、地方級服務平臺構建數據共享通路，整合移動醫療服務商、醫療設備制造商、IT巨頭、風險資本、移動運營商、應用開發商、數據公司和保險企業等眾多參與者發展在線跨境醫療服務，建立科研、教育和醫藥一體化服務平臺，構建完整的中醫藥服務貿易數字化產業鏈，面向全球，為造福于全人類和開辟中醫藥國際服務貿易新局面而不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