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榮,何柏霖
(1.吉林省經濟管理干部學院,吉林 長春 130000;2.吉林大學 新能源與環境學院,吉林 長春 130012)
2020年9月中國在第75屆聯合國大會上正式提出2030年實現碳達峰、2060年實現碳中和的目標。雙碳目標的提出不僅彰顯我國應對氣候變化的大國擔當,更是我國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舉措。實現碳達峰碳中和是黨中央、國務院統籌國際國內兩個大局作出的重大戰略決策,對加快促進生態文明建設、保障能源安全高效、推動經濟轉型升級、引領應對氣候變化、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具有重大意義。恪守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原則,有序推進雙碳目標實現至關重要。當前我國經濟體量大、能源消費多、碳排放總量高的特征明顯,碳排放量占全球碳排放量的27%左右,其中,工業碳排放占比高達70%。2020年全國能源系統相關CO2排放約113億噸(含工業過程排放),煤炭、石油、天然氣對應碳排放占比分別為66%、16%、6%,電力、鋼鐵、水泥、交通等行業是重點排放部門,[1]為實現雙碳目標,進行碳減排刻不容緩。
2020年10月24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關于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做好碳達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見》,提出10方面31項重點任務,給出四大要求,包括各級財政要加大對綠色低碳產業發展、技術研發等的支持力度;完善政府綠色采購標準,加大綠色低碳產品采購力度;落實環境保護、節能節水、新能源和清潔能源車船稅收優惠;研究碳減排相關稅收政策等。2021年10月26日,國務院發布《關于印發2030年前碳達峰行動方案的通知》,其中提到要建立健全有利于綠色低碳發展的稅收政策體系落實和完善節能節水、資源綜合利用等稅收優惠政策,更好發揮稅收對市場主體綠色低碳發展的促進作用。2021年2月1日生態環境部制定的《碳排放權交易管理辦法(試行)》開始施行,全國碳排放權交易體系(全國碳市場)正式投入運行。
碳稅是對二氧化碳排放征收的一種間接稅。碳稅屬于環境稅的一種,以煤、石油、天然氣等化石能源中碳的含量為計稅依據,其通過對排污企業或消費者征收一定的稅收,使得碳排放的外部費用內部化。碳稅的作用機制正是對需要排放二氧化碳的企業增收消費稅,從而達到減少二氧化碳排放的效果,從源頭上幫助企業減少碳排放量,并通過市場機制來合理分配環境資源。第一個提出碳稅概念的人是英國經濟學家庇古,他的定義是對化石能源排放出的二氧化碳來征收稅款,提高化石成本達到保護環境、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的效果。[2]在許多國家與地區,比如芬蘭、日本,征收碳稅已然是控制碳排放量的重要手段。其通過制定稅收政策,每排放一定量噸的二氧化碳收取相應額度碳稅,迫使企業增強環保意識,減少碳排放,加強清潔技術開發,進而達到控制碳排放量的效果。可見,作為減少碳排放的政策工具之一,碳稅對我國落實“雙碳”目標有著重要作用。
碳稅的發展能較好地契合雙碳目標的發展要求,碳稅的實施是實現碳中和目標切實可行的方法之一,具體影響表現在碳稅實施對碳排放量的控制。對于政府而言,征收碳稅可以提高政府監管能力,通過控制私營企業的碳排放助力雙碳目標的實現。基于此背景,本研究基于博弈論理論,構建政府企業之間的博弈模型,研究碳稅政策對雙碳目標的完成效果,為政策制定提供參考依據。
本研究擬通過政府企業之間的博弈模型分析影響政府實行碳稅政策與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因素。相關領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運用博弈分析政府碳稅政策下企業的運營管理研究,二是運用博弈論理論研究碳稅的設置。
對于政府碳稅政策下企業的運營管理研究,博弈主體為政府與企業,通過確定相關參數,建立博弈模型,研究各變量對企業運營的影響。如Benjaafar通過簡單運營管理模型對包括碳稅在內的多種政策作用進行了對比分析。[3]Meng等將產品的生產量、批發價格、碳稅率等因素作為內生變量或者外生變量,發現政府不同的碳稅率會對企業的邊際環境成本、邊際毛利潤等帶來顯著影響,政府應該根據情況調整碳稅率來促進企業向低碳環保轉型。[4]熊中楷等基于消費者環保意識研究碳稅對低碳供應鏈碳減排的影響,當消費者低碳意識較強時,采用低碳技術比不采用對制造商更有利;隨著政府碳稅水平的逐步提高,制造商對于低碳技術將經歷一個由不采用到采用又到不采用的過程,因此針對制造商的不同類型制定不同碳稅政策,可以有效降低制造商的單位碳排放。[5]桑高峰從港口和船舶的管理角度出發,建立了港口企業和船公司的碳減排決策博弈模型,探究不同博弈模型下港航企業在碳減排方面的決策,研究結果表明:政府對港區征收碳稅的舉措以及客戶群體綠色意識的提高,都會促進港口方和船方的減排力度。[6]李敏構建了政府和兩個企業之間的一主兩從Stackelberg博弈模型和企業之間的Duopoly博弈模型,研究發現:對于政府,通過碳稅、補貼等相關措施促進企業進行技術創新,可以實現低碳環保與經濟發展的和諧統一;對于企業,要改變管理理念,在滿足市場和自身發展需要的基礎上加大對低碳研發的投入,通過低碳技術創新或新能源的使用來改進產品的生產,從而降低碳排放。[7]
對于運用博弈論理論研究碳稅設置的相關文獻,研究的重點在于各參數對碳稅政策的影響,以及如何設置合理的碳稅水平。唐文廣利用Stackelberg博弈模型模擬政府與企業之間的博弈過程,通過設置企業的產量、減排量、利潤和社會福利等參數,研究了政府對企業和消費者征收碳稅的最優比例,結論顯示:當碳稅率低于某臨界值時,政府的最優決策是僅對企業征收碳稅;當碳稅率高于另一臨界值時,政府的最優決策是僅對消費者征收碳稅;當碳稅率介于兩個臨界值之間時,政府的最優決策是按一定的最優比例對消費者和企業征收混合式碳稅。[8]王文舉構建了碳稅機制下地方政府與企業減排行為的演化博弈模型,提出碳稅稅率越高,地方政府進行監管的力度越大,企業執行碳減排的力度也越大,并且只有超過一定閾值的碳稅稅率才會促使企業節能減排工作的順利進行,并建議將碳稅定為排污費用的兩倍及以上。[9]于維生同樣構建了政府與企業之間的博弈模型,研究認為如果現階段實施碳稅政策,應該采取差異化碳稅形式,而且征稅的水平不宜過高;同時加大對企業低碳技術創新的財政支持力度。企業則要樹立低碳戰略理念,抓住投資機會,搶占產業制高點。[10]王京安研究了在低碳經濟建設過程中,政府和企業之間的博弈機制,研究顯示政府碳稅、低碳補貼、非低碳生產罰款等一系列政策的改變,或者企業自身內部技術條件和外部支持條件的改變,都可有效促使企業進行低碳生產;演化博弈模型結果表明,在合理的制度系統下,有限理性假設條件下的企業將逐步趨向于低碳生產,進而促使經濟發展模式向低碳轉變。[11]毛小松從博弈的視角出發,建立兩個博弈模型,分析指出我國通過開征碳稅實現CO2的減排是可行的。[12]夏西強在研究政府碳稅與補貼政策對外包再制造業的影響時發現,政府實施碳稅政策會增加兩種產品的單位零售價格,碳稅較高時選擇外包再制造,單位再制造產品零售價格最低,碳稅較低時選擇獨立再制造,單位再制造產品零售價格最低;政府實施碳稅政策有利于降低對環境的影響,但是影響程度與單位新產品和再制造產品對環境的影響之比有關。因此,政府碳稅政策不僅可以有效促進再制造發展,還有利于減少制造、再制造對環境的影響,[13]這說明碳稅的設置是有必要的。
為探究影響政府實行碳稅政策與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影響因素,本研究參照以上相關研究,選取產品成本、所繳納碳稅、對環境的影響、產品的銷售價格、產品的銷售量、政府完善企業數據信息系統所需成本與政府實行碳稅后監管所需費用為參數,建立政府—企業之間的博弈模型進行分析。
碳稅實施過程中,主要的利益主體是政府和企業:政府是制度實施者,重點推進碳稅制度的實施,并采取一系列手段保障碳稅的有效實施,達到碳稅實施的效果;企業是碳稅義務主體,根據碳排放情況繳納碳稅,企業會采取各種手段降低碳排放,減少稅收負擔。因此,碳稅實施的博弈雙方為政府和企業,明確政府與企業之間的博弈關系,建立政府—企業間碳稅博弈模型,在此基礎上,設置相關參數,對政府與企業的成本、收益和策略空間進行說明,最終構建政府與企業之間的博弈函數與博弈收益矩陣。
政府與企業是博弈模型的主體,為便于研究,本研究設定如下:政府的理性人假設是政府推進碳稅制度,實施以節能減排助力雙碳目標為導向,從保證生態文明建設的角度出發,通過碳稅倒逼企業節能減排,實現環境效益的最大化,應對全球氣候變化;企業的理性人假設是企業以追求經濟利益最大化為目標,期望以最小成本獲取最大經濟利益,但企業同樣需要政府的認可,以便于獲得更多優惠政策,因此在碳稅實施過程中,企業進行成本收益分析,進而對碳稅約束做出決策。其中,政府的選擇為征收碳稅與不征收碳稅,企業的選擇為生產普通產品與生產低碳產品。政府與企業的博弈關系如圖1所示。
政府的策略空間為(征收碳稅,不征收碳稅),假設政府征收碳稅的概率為p(0≤ p≤1),則不征收碳稅的概率為(1-p)。為了合理地征收碳稅,政府需要廣泛宣傳、建立完善的企業數據信息系統,并對企業進行監督管理。監督企業生產合格產品,減少污染物排放,降低企業生產帶來的環境損害,從而有效推進生態文明建設。
所以,在本研究的政企博弈中,當政府征收碳稅時,其成本主要為政府進行企業數據信息系統完善(碳排放量等)所需成本費用M、政府施行碳稅政策后政府監管所需費用J,以及企業生產造成的環境損害Q1E1、Q2E2。政府的收益主要表現在征收碳稅Q1T1、Q2T2后,可將這部分資金用于引進、研發新工藝新技術,促進碳減排、發展新能源,創新碳吸收等環節(由于低碳產品的碳排放更低,因此限定Q1<Q2)。當征收、不征收碳稅時,其成本主要為企業生產造成的環境損害Q1E1、Q2E2。
企業的策略空間為(生產普通產品,生產低碳產品),假設企業生產普通產品的概率為k(0≤k≤1),則生產低碳產品的概率為(1-k)。企業的成本主要表現為產品的生產成本Q1C1、Q2C2,以及所繳納的碳稅Q1T1、Q2T2。企業的收益為產品銷售所獲得的金額Q1P1、Q2P2。
前文參數說明:C1為生產單位普通產品所需成本;C2為生產單位低碳產品所需成本;E1為生產單位普通產品對環境造成的影響;E2為生產單位低碳產品對環境造成的影響;T1為政府對單位普通產品征收的碳稅;T2為政府對單位低碳產品征收的碳稅,0≤T2≤T1;P1為單位普通產品的銷售價格;P2為單位低碳產品的銷售價格;Q1為普通產品的銷量;Q2為低碳產品的銷量;M為政府進行企業數據信息系統完善(碳排放量等)所需成本;J為政府施行碳稅政策后監管所需費用。
若政府征收碳稅:當企業生產普通產品時,企業的收益W1=Q1(P1-C-T1),政府的收益W2=Q1(T1-E1)-M-J。當企業生產低碳產品時,企業的收益 W1=Q2(P2-C2-T2),政府的收益 W2=Q2(T2-E2)-M -J。
若政府不征碳稅:當企業生產普通產品時,企業的收益W1=Q1(P1-C1),政府的收益W2=-Q1E1。當企業生產低碳產品時,企業的收益W1=Q2(P2-C2),政府的收益W2=-Q2E2。
根據以上結論,構建政府與企業之間的博弈收益矩陣如表1所示。

表1 政府與企業之間的博弈收益矩陣
按照上述假設政府和企業都為理性人,在模型中,設政府的混合策略為S1=(p,1-p);企業的混合策略為S2=(k,1-k)(0≤p≤1;0≤p≤1)。根據博弈模型,確定政府與企業的凈收益,按照納什均衡定義給定條件分別進行偏導計算,可依次得到政府實施碳稅政策、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概率,再根據各參數意義進行分析解釋,在助力我國雙碳目標實現的愿景下,提出相關碳稅政策的建議。
在“政府征收碳稅,企業生產普通產品”的情形下,政府收益為Q1(T1-E1)-M-J;在“政府征收碳稅,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情形下,政府收益為Q2(T2-E2)-M-J;在“政府不征收碳稅,企業生產普通產品”的情形下,政府收益為-Q1E1;在“政府不征收碳稅,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情形下,政府收益為-Q2E2,如圖2所示。
模型中政府的凈收益為:
按照納什均衡定義,在給定企業的混合策略S2=(k,1-k)的條件下,求p值使得政府的凈收益U1達到最大,因此對(1)關于p求偏導,并令導數為0,得到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結果的概率:
在“政府征收碳稅,企業生產普通產品”的情形下,企業收益為Q1(P1-C-T1);在“政府征收碳稅,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情形下,企業收益為Q2(P2-C2-T2);在“政府不征收碳稅,企業生產普通產品”的情形下,企業收益為Q1(P1-C);在“政府不征收碳稅,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情形下,企業收益為Q2(P2-C2),如圖 3 所示。
模型中政府的凈收益為:
按照納什均衡定義,在給定政府的混合策略S1=(p,1-p)下,求k值使 U2達到極大,因此對(3)關于 k求偏導,得出 P(T-N)=T-F-N;同樣說明在納什均衡中政府所采取的混合策略S1=(p,1-p)必須使得企業在選擇生產低碳產品和普通產品時沒有偏向,因此求得政府征收碳稅的概率:
模型混合策略解顯示,從政府的均衡凈收益來看,政府收益為企業的碳稅Q1T1、Q2T2,明顯損失為企業生產帶來的環境損害Q1E1、Q2E2,以及企業數據信息系統完善(碳排放量等)所需成本J,政府實行碳稅后監管所需費用M。博弈分析結果如公式(4)所示,企業生產普通產品的利潤(P1-C1)越高,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利潤(P2-C2)越低,企業生產普通產品的利潤增長高于生產低碳產品的利潤增長(P1-C1>P2-C2)時,政府征收碳稅的概率越大。政府通過稅收手段增加企業生產普通產品的成本,或者通過補貼的方式增加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收益,從而促進企業從普通產品生產轉向低碳產品生產。同時,在各國一致努力應對全球氣候變化的現階段,低碳產品競爭力會越來越強,早轉型就能早獲得先機。因此,政府會通過征收碳稅的手段,來降低普通產品的利潤(P1-C1-T1),倒逼企業轉型生產低碳產品,此外,政府可以調控對不同產品征收碳稅的金額,使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利潤高于生產普通產品的利潤(P2-C2-T2>P1-C1-T1),使企業轉型低碳產品的生產,助力雙碳目標的實現。
從企業的均衡凈收益分析,企業收益為普通或綠色產品的銷售額Q1P1、Q2P2,明顯支出為普通或低碳產品生產的成本Q1C1、Q2C2,以及政府征收的碳稅,還需額外為普通或低碳產品支付Q1E1、Q2E2的費用。博弈分析結果如公式(2)所示,當政府企業數據信息系統完善(碳排放量等)所需成本J降低、政府施行碳稅政策后監管所需費用M降低時,企業選擇生產低碳產品的概率增加,原因在于政府碳稅制度實施的成本降低,使政府有更高的效率去調查、監督企業,也會更深入貫徹實行碳稅政策,因此企業會選擇生產低碳產品。即碳稅制度實施過程中,數據庫完善和監管成本成為企業低碳產品生產的關鍵環節。現階段,政府重視運用大數據進行數據庫完善,并運用各種執法手段提高執法效率,從而有效約束企業進行低碳產品轉移。此外,當低碳產品的銷售量增加時,企業會為了更高的收益選擇低碳轉型。
在碳稅博弈中的政府和企業作為利益雙方,其決策行為的選擇主要受其決策成本和收益決定,博弈雙方決策行為互相影響。通過構建并解析政府—企業間碳稅博弈模型,研究發現,當企業生產普通產品的利潤增長高于生產低碳產品的利潤增長(P1-C1>P2-C2)時,政府征收碳稅的概率越大,這說明當普通產品的利潤更高時,政府可以通過征收碳稅來降低普通產品的利潤,使之降至低碳產品的利潤之下(P2-C2-T2>P1-C1-T1),達到迫使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目的。此外,當政府的企業數據信息系統完善成本降低、政府監管費用降低、低碳產品的銷售量增加時,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概率更大,原因是政府成本的降低可以使政府有更高的效率去調查、監督企業,也會更深入貫徹實行碳稅政策,而低碳產品的銷售量增加會迫使企業為了更好地占領市場而選擇轉型。根據博弈分析結果,為促進我國生態文明建設、助力雙碳目標實現,提出以下建議:
1.推動建立企業碳排放信息披露制度
鼓勵企業編寫碳核查報告,推動建立企業碳排放信息數據庫和發布平臺,加強企業產品碳排放的統計與核算,并及時公布環境信息,可以有效降低地方政府的監管成本,也可以使地方政府更好地協調內部機構,順利推進碳稅征收的監督管理工作,促進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為減少開征成本和阻力,短期內可采取融入型模式研究開征碳稅。例如,將碳稅作為環境稅的一個子稅目,對相關企業以化石燃料使用量折算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作為計稅依據在生產環節征稅,并在此過程中逐漸建立并完善企業碳排放信息披露制度,待相關條件成熟后,再考慮單獨設立碳稅。
2.降低地方政府的監管成本
促使地方政府積極執行監管,從而提高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概率。為此,政府可以建立第三方監管機制,鼓勵公眾媒體一起參與,降低政府的監管成本。同時可以倡導文明、節約、綠色、低碳的生產方式、消費模式和生活習慣,鼓勵人們自覺監督企業的生產行為。鼓勵新聞媒體設立“曝光臺”或專欄,對偷稅、漏稅行為進行曝光和跟蹤,使企業不敢偷稅、漏稅。
3.合理設定碳稅
博弈結果表明,只有碳稅稅率水平制定在閾值以上才有利于節能減排工作的順利進行,通過構建政府與企業之間的博弈模型,確定了該閾值的范圍,即扣除碳稅后使低碳產品的利潤高于普通產品,這樣企業就會積極主動地生產低碳環保型產品,有效降低企業碳排放。此外,對于減排成本較高的企業,建議給予一定的減排投資補貼,以有效降低企業的碳基能源使用量,比如對簽訂碳減排協議并達到減排標準的企業,以及開發、使用和推廣清潔新能源、低碳技術的企業給予一定的碳稅減免和返還,這樣可以引導企業和社會公眾提高環保意識。
4.促進低碳產品增加銷量,提高企業生產低碳產品的概率
政府可以通過提供綠色補貼,繼續推廣高效節能電機、節能環保汽車、高效照明產品等節能產品的使用,加快暢通節能綠色產品流通渠道,拓展節能綠色產品農村消費市場,此外,可以推動公共機構全面采用綠色低碳產品,助力企業的低碳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