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需要理論下人的需要發展及其異己性研究

摘 要：人的需要總要經歷從不完善到完善、從不全面到全面的發展過程。只有到了共產主義社會，生產力極度發達的情況下，人的需要才能真正具有全面豐富性。我們要探索需要的奧秘，就必須全面的研究它，即要研究理論層面的應然需要，也要研究現實層面的實然需要。本文以馬克思需要理論為支撐，在“現實人的三重需要”基礎上，探究需要在發展過程中呈現出的新特征以及由此衍生的異化的新樣態，從而克服虛假的不合理的需要、滿足美好豐富性需要，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關鍵詞：需要；現實的人；馬克思需要理論；需要異化

中圖分類號：A811文獻標識碼：Ａ 文章編號：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2）11 — ００73 — ０5

一、現實人的三重需要——馬克思需要理論的邏輯出發點

（一）現實的人：理論基點

馬克思以抽象的人為起點對人道主義展開研究，指出人是從事實踐活動的人，是社會關系網上的現實結點，人是現實具體的而非抽象虛幻的。馬克思著重批判和總結了黑格爾“自我意識的人”思想以及費爾巴哈“抽象的人”思想，將自己的“現實人”思想推向了成熟。

首先是馬克思對黑格爾的反省與批判。黑格爾盡管指出人的本質要借助于勞動來理解，將勞動看作人的本質，也意識到了人是存在于社會活動中，但是他這里所說的人的存在卻是觀念上和精神上的存在。因此，黑格爾將人看作是作為理性或絕對觀念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外化物，并非現實的存在。馬克思指出黑格爾不了解人，也沒有意識到人的實踐性，從絕對精神出發理解人是一個誤區，在實質上仍然屬于唯心主義的范疇。其次是對費爾巴哈“抽象的人”理論的批評。與黑格爾不同，費爾巴哈拋棄了黑格爾的唯心，他試圖從人的聯系關系來說明人的本質，將人看作是感性的產物。但他指的卻是自然和生物學意義上的人。馬克思指出費爾巴哈也是完全離開社會實踐抽象地談論人，將人從社會中孤立出來，將人的本質絕對化為宗教的本質，卻沒有進一步探索宗教背后的社會歷史關系，忽略了人的社會屬性。

馬克思明確指出：“現實的人不是處在某種虛幻的離群索居和固定不變狀態中的人，而是處在現實的、可以通過經驗觀察到的、在一定條件下進行的發展過程中的人。”①他正是以現實的人作為理論基點，探究了“反映了人的本質的需要”問題，并說明“需要不是人們所說的、所設想的、所想象的東西”②。

（二）現實人的三重需要：邏輯出發點

馬克思認可費爾巴哈在生物學層面對人的理解，但這并非人的本質。馬克思所說的人“是從事活動的，進行物質生產的，因而是在一定的物質的、不受他們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條件下的人”。人不單單是生物意義上的有生命的個人，也是社會人，是自然屬性與社會屬性于一體的人。所以現實人的需要不僅僅是自然需要，也是集自然需要、社會需要、精神需要于一體的。

1．自然的生命需要

對于生物意義上的人這一層面，即人的自然屬性，馬克思指出：“任何人類歷史的第一個前提無疑是有生命的個人的存在。因此第一個需要確定的具體事實就是這些個人的肉體組織，以及受肉體組織制約的他們與自然的關系。”①和所有動物一樣，作為有生命的肉體組織個體，都需要最基本的物質資料來維持自己的生命。“因此第一個歷史活動就是生產滿足這些需要的資料，即生產物質生活本身。”②人類剛出現時所有需要維持其生命的物質生活資料都來自于對自然界的索取，沒有自然界的資料供給，人類將無法存活下去。所以人的第一種需要必定是對通過自然界來維持生存，即生命的需要。為了維持生命，人與自然之間不斷進行各種各樣的交換，他的所有活動都與自然息息相關，以自然提供的物質為基礎進行。但是我們必須意識到，人是有意識的存在，不會只適應自然。人的需要也不會僅被自然的現成物質所滿足。人會根據自己的目的能動地改造自然來滿足自己的需要，例如人會創造和運用工具，這也是人與動物相區別的地方。

2．社會的交往需要

馬克思指出：“人的本質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他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③在他看來對人的本質的理解重點是其社會屬性，并非“宗教的本質”，并非勞動。意識到現實的人身處社會關系之中又不斷從事實踐活動這一點，也就清楚這樣的人在社會交往中必定會產生社會需要，即交往需要。在原始社會，為了滿足生存需要，在獲取食物的過程中，人會運用集體協作的方式共同努力去獲取物質資料。久而久之，產生了部落，這是起初的社會交往形態，也形成了當時的社會關系。隨著人對自然的能動改造，生產力也不斷發展，個人所擁有的物品無法滿足其所有需要，這時，就必須同他人進行交換，滿足自身需要。在人們不斷進行生產、交換、繁衍的過程中，人的交往的范圍、交往的形式、交往的深度也會擴大化。但是必須指出：人的社會關系不是一成不變的，它是人們織布式的一步一步建構起來的，在生產力的發展下也進行或多或少的變化。正如馬克思在《哲學的貧困》中指出：“隨著新的生產力的獲得，人們改變自己的生產方式，隨著生產方式即謀生的方式的改變，人們也就會改變自己的一切社會關系。”④

3．高層次的精神需要

人們永遠不會滿足于當下的現實的需要，在不斷實踐的過程中，會促進新需要的產生，并且不斷提高自身需要的質量。在最基本的物質需要得到滿足后，人作為有意識的、會思考的存在，開始追求更高層次的需要，主要體現為精神需要，例如人們開始要求“聽演講、教育子女、發展愛好”⑤等需要。精神需要又主要體現在美的享受的需要、求知的需要等等，人懂得按照自己的能力、尺度、喜好進行生產滿足需要，“也按照美的規律來構造”⑥。精神需要同樣來源于人們的實踐活動，人的實踐活動的豐富性決定著精神需要的豐富性。所以精神需要的滿足，也必須通過具體的豐富的物質實踐活動來實現。

二、人的需要在發展中呈現的新特征

需要是有規律、有層次的。在人的身體能夠正常存活的基礎上，才能追求更高層次的需要，只有生產力不斷向前發展，人的需要才能不斷得以滿足。這就意味著：人的需要與滿足需要的生產必然會不斷朝著多層次、高水平的方向發展。那么在不斷朝著共產主義社會邁進的過程中、在生產力還不夠發達的階段里，需要的發展呈現出怎樣的新特征呢？

（一）需要的虛假性

這里所提及的虛假性，主要表現為“假富裕”引發的“假需要”。不同于馬克思、恩格斯所處的時代，經過兩次工業革命的資本主義社會其科學技術及生產力都得到了快速發展，社會進入了發達工業社會。但是人們在物質生活得到極大滿足的同時卻逐漸喪失了其主體性和價值性，人們看似自由的背后卻隱藏著不自由，因為人們犧牲了真正的自由來換取一種物質上舒服卻不自由的狀態，對物質享受的追求仿佛成為了人們對幸福生活的真正需求。馬爾庫塞指出為了對人的本質需要進行壓抑，“虛假需要”掩蓋了“真實需要”。“現行的大多數需要，諸如休息、娛樂、按廣告宣傳來處事和消費、愛和恨別人之所愛和所恨，都屬于虛假的需要這一范疇之列。”⑦這一切是受資本主義制度、技術所控制，通過電視、廣告、電影等，對人的意識進行控制，使得人的主體性及本能需要受到摧殘，通過這種并非主體的自主需要（即虛假需要），掩蓋人的真實需要，來維護現存社會的特殊利益，進而維護其地位。

人們認為自己在各個層面具有“平等性”，在任何社會事務上具有“自由性”。然而工業社會對利潤及利益追求的本質并沒有改變，“自由與解放”是幌子。在意識形態的沖擊下，人忘記了自己所受的不平等，看不清自己被奴役的現實。相反，他認為自己正處于穩定且和平的時代，恰恰讓他滿足且感到幸福的時代。這種虛假的需要在形式上表現為滿足，本質卻還是壓抑的，并且將異化推向了更高層次，它沒有消除異化的存在，反而將異化隱藏了起來。這種虛假需要以社會需要代替了個人的豐富需要，限制了主體真實需要的發展。

（二）需要的片面化

當前無論是資本主義社會還是社會主義社會，生產力在一定程度上取得進步卻都沒有達到共產主義社會的生產力要求。所以在這一過程中，人們的需要呈現出了片面化的狀態。這種需要片面化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其一，不同層次的人的需要不同。貧窮人群的需要向著簡單化發展，特別是受戰爭影響的人們，需要越來越“倒退化”。在和平的大勢下，仍然存在局部沖突，而每一次沖突都會造成難民數量大幅上漲。當我們在追求精神需要的同時，這些難民流離失所、擔心持續的戰爭迫使死亡、長時間挨餓受凍，連最基本的生存需要都無法滿足。其二，全球化形勢下各國不平衡的發展仍然存在。例如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的需要發展仍存在差距，尤其是在貧窮的發展中國家，甚至很多基本權利都無法實現；城鄉差距導致農村居民的需要與城市居民的也有差距。在“地球村”總體發展向前的趨勢中，仍存在著地域的發展不平衡狀況，由此，需要的發展也呈現著地域上的差別。而且通過歷史可以看出，也正是因為全球化，發達國家的小波動事件往往給發展中國家造成的影響更大。片面的需要只會越來越割裂“地球村”之間的聯系，不僅表現在經濟領域，也必然會影響到政治、文化等各種領域，不利于長期的穩定與持續發展。

（三）需要的亞健康狀態

需要的這一發展特征與虛假需要密切相關。在以技術為主的工業型社會中，物質財富發展迅猛，人們一時間被物質財富沖昏頭腦，由此產生的需要并非真實需求，開始機械性地進行盲目消費。人們完全沉浸在物質層面帶來的快樂享受中，思考能力不斷下降，并且越來越依賴技術帶來的快感、懶惰感，使得人創造了技術卻也被技術統治。正如弗洛姆說的那樣：人“用自己的雙手創造的成果反過來成了他的上帝。”①

需要的亞健康狀態，很大程度上表現為人們消費的異化。人們進行消費，不再是因為自身的真實性需要，在絕大時候消費品成了地位和身份的象征，人們的消費行為也會被媒介所驅使，不是由于剛性需求購買，而受廣告意向影響。人們在消費時企圖運用商品的符號顯示自己的金錢地位，不再注重商品的使用價值。人對金錢的執著追求不斷增強，想要獲得更多的物質財富，在這種異化的消費狀態下，人們不在乎使用，而關心占有。這是一種病態的需要追求狀態，使得人們在滿足需要的同時失去了自我，越來越被貨幣所束縛，人本該正常的消費卻只滿足了資本家追逐利潤的迫切需要，與人的自由全面發展背道而馳。

三、由需要新特征衍生的新異己力量

虛假性、片面化、病態化的非正常需要不僅無法改變人內心世界的貧瘠，甚至會加重人的空虛感、迷茫感，損害健全人格的建立。這種需要下的社會也是病態的，空虛的社會出現一些新的異己力量，反過來統治人們。

（一）符號化的消費

消費本該“是使產品脫離這種社會運動，直接變成個人需要的對象和奴仆，供個人享受而滿足個人需要的活動”②，但是在異化了的消費世界里，消費卻變成了“人的自我表現和自我關照的有效方式，人們似乎是為商品而生活。”③別墅、小轎車、居住設備等展示經濟地位的東西成為人們的主要生活方向，“高品位”的物品代表著“高品位”生活和獨特地位的象征。滿足自身需要的消費不再是人塑造自我的活動，而是被符號異化成了地位性的象征。符號、意指使得能指和所指不再是一個整體，在符號消費的影響下人也變成了符號的奴隸。符號消費成為了豐裕資本主義社會的主流，隨著現在全球經濟的普遍發展，符號消費不僅僅在發達國家，在我們國家也存在。

從本質上看，人們不是消費物品而是消費符號。可以這樣說，它滿足的更多是人的虛榮心，而不是對物的使用價值的需要，被吸引的不是物品本身，而是消費品背后的符號意義及價值。人作為主體與消費物作為客體的本質地位發生轉變，人的計劃、激情等都化為了符號被購買和消費。從生產上看，企業生產也不再以需要什么來生產什么，而變成了市面上多消費什么多生產什么，生產的是物品的符號價值。鮑德里亞寫道：“消費是享樂主義的，它的過程不再是勞動和超越的過程，而是吸收符號和被符號吸收的過程。”①生產不再是社會發展的重心，消費替之，消費的地位直線上升，最終成為新社會統治的重點，使得社會生產的第一性消失。

現代社會，展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的消費符號似乎也是劃分消費群體高低貴賤的一個重要標志。法國哲學家皮埃爾·布爾迪厄認為，“在消費領域中存在‘地位性商品。”②“所以，人們就是通過消費不同的物品來界定自己與物品相符的身份，將自己與某種類型等同而與其他人相區別。”③符號消費與傳統消費區別開來，炫富成為符號消費的目的。為了標榜自己的尊貴的身份和高貴的地位，很多商品都成了浪費品，因為本質上一些消費者生活上根本不需要這些商品。

（二）異化了的休閑

閑暇時間進行自由的休閑娛樂活動是人們享受需要的一個重要方面，也成為現代人的基本存在方式，休閑具有普遍性和自由性。隨著社會生產的豐富、科學技術的先進，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也日益接近現實，人們可自由支配的閑時、閑事、閑錢越來越多，但就是在這種看似正向的條件下，受消費、享樂、功利等主義的影響，休閑卻成為現代社會人的異化的一個領域。休閑異化，指休閑成為一股異己力量反過來統治人自身，本意是使人身體放松、精神愉悅的娛樂活動卻帶來了相反的效果，體現為閑時不再自由、閑事成為無所事事、休閑娛樂低俗化、生態失衡等。

當今社會競爭激烈，人的工作壓力也很大，就算有周末和節假日等合法又合理的自由時間來“保障”人們的享受需要，但是這些時間真的做到休閑了嗎？這不是人們真正的自由時間，這些極少的休閑時間是在國家和政府的保護之下的，就算人們想要在這些時間里放松自己，旅游看到的是人山人海，吃飯面臨的是長時間等位，在這些時間里給人帶來的幸福感是遠離休閑本身應該帶來的。現在更多的企業通過月月團建（例如聚餐、爬山）來試圖滿足人們的休閑快感，團建帶來的這些活動，是人們真正需要的嗎？“個人在一定程度上找不到真正的活動，即是說找不到有助于個體發現或定義自我行為的活動。”④在異化了的休閑引導下，人們逐漸忘記高水平、具有深刻價值的休閑。久而久之，人們忘卻了真正的休閑到底是什么，也放棄了對更高層次休閑的追求，安于現狀，有空閑時間也不覺得自由，可以做閑事時卻無所事事。

休閑消費也是閑暇時的一方面，休閑消費既是自由支配金錢的權利的體現，又是個人審美的彰顯，人在休閑消費的時候享受消費帶來的滿足感。但是，人們的休閑消費卻受到資本的隱性控制，人們的理性消費由于廣告等媒體變得不再理性，超前消費比比皆是，更多的商品消費是受到某一次看到的電視廣告所影響，受代言它的人所影響。這個時候，人們為了有更多的金錢進行自由的肆意消費，就會努力的加班工作，主體為了自由自身卻遠離自由。黎海燕就指出：“人們在消費社會的休閑中忙于對商品物的占有和追求，卻很少有時間關注主體自由，尤其是主體意識自由，甚至從未思考主體意識領域內的精神世界和精神生活，導致精神世界的貧瘠。”⑤

（三）異化了的科學技術

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然而科學技術再給人類帶來福利的同時，科技異化的問題也給人帶來了威脅。科技異化，“是指科技這種人的創造物變成了統治人、壓抑人的一種異己性力量：它不但不是‘為我的，反而是‘反我的。”⑥

馬克思認為，在資產階級社會中，資本主義統治是技術異化的主要根源，資本家通過技術來進一步壓迫工人：通過創造和操控技術來提高勞動生產率，從而加大對工人的奴役，其目的是為了獲取更多的利潤。“現代社會所面臨的一切危機都難逃科技異化之根源。”⑦人們很容易看到科學技術帶來的積極一面，卻無法第一時間感知到它的迫害，科學技術發展演變為了統治人的工具，使人喪失創造性和判斷力。科學技術不在只應用于‘為人的領域，也在害人的領域應用起來。比如在戰爭中使用的先進戰斗器械，它的發明使得更多的國家動蕩不安，造成規模更大的難民出現。

科學技術產生的大量現代機器逐漸取代人的主體性地位，人在解放雙手的同時，也會面臨著高科技帶來的失業現象，操縱機器的工人也是做著日復一日的重復性工作，磨滅掉其斗志及創新力。不僅如此，科學技術的發展也伴隨著人與自然關系的緊張，人對自然索取的力度加大，直接性的破壞自然的客觀規律。

四、以合理化實踐滿足人民美好豐富性需要

需要是人進行勞動、生活的動力，是人發展過程中不可或缺的東西，真正的需要會促進人的發展，而不合理的需要會慢慢吞噬人的本質，成為人自由全面發展的阻力。人的需要的滿足就是自身實踐活動的實現。運用馬克思的需要理論，消滅人的不合理需要衍生的異化樣態，使需要由片面走向全面，完成人的解放與自我實現，這是需要的最終歸宿，也是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過程中必不可少的環節。

要基于合理化實踐與豐富性需要的辯證統一來實現現實人的全面性。“全部社會生活在本質上是實踐的。”①只有通過實踐勞動，人的需要才能得以滿足，但是這種實踐活動必須是合理的，人不能為了滿足無休止的欲望而任意實踐，不合理的實踐即使滿足了自身需要，隨后帶來的后果也是不堪設想的。人要合理地利用自己的潛能和能力，既滿足自己的主觀訴求，又基于現實不損害他人及自然的利益。當實踐活動被束縛，產生的需要自然是片面的、虛假的、亞健康的，這種失衡的狀態必然導致一系列異化的產生，所以為了擺脫異化，實現美好需要，必須要合理化把握自由的實踐活動。

人的需要具有歷史性，人通過不斷實踐滿足以往需要的過程中創造著下一個需要。作為總體存在的人，對需要的要求越高，內容越豐富，人也就在這一過程中離全面自由越近，也就是在不斷滿足需要的過程中發展自己、實現自己。無論是需要的產生，還是需要的滿足，都必須通過人的實踐活動來實現。人有解決溫飽的需要，就會去尋找食物；人有享受的需要，就會去休閑娛樂。各樣的需要均衡合理發展，構成主體人的豐富性需要。

要推動合理性活動與豐富的需要辯證統一發展。借助合理性的實踐活動來產生和滿足豐富的而非片面的需要，以實現人對自我的豐富性認知。以豐富性的需要來推動人不斷的創造，進行實踐活動。馬克思需要理論的邏輯歸宿就是要實現人自由全面發展的需要。在我們社會主義國家，在大力發展生產力的同時，推進五個文明協調發展，滿足人們美好生活需要，實現人類社會協調可持續發展，進而實現共產主義，一定實現共產主義！

〔參 考 文 獻〕

［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3，56.

［2］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25，524，602.

［3］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23.

［4］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531.

［5］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39，57.

［6］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46.

［7］赫伯特·馬爾庫塞.單向度的人：發達工業社會意識形態研究［M］.劉繼，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2008：6，9.

［8］埃里希·弗洛姆.逃避自由［M］.陳學明，譯．北京：工人出版社，1987：159.

［9］張一兵.文本的深度耕犁：西方馬克思主義經典文本解讀［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

［10］埃里希·弗洛姆.占有還是生存［M］.關山，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8.

［11］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3.

［12］［美］托馬斯·古德爾，杰弗瑞·戈比.人類思想史中的休閑［M］.成素梅，等，譯.昆明：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0：233.

［13］讓·鮑德里亞.消費社會［M］.劉成義，全志剛，譯．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0：80.

［14］孟慶艷.符號消費觀念的當代價值［J］.哲學動態，2011（11）

［15］黎海燕.消費社會休閑的異化與理性回歸［J］.理論學刊，2017（０4）：40-44.

［16］李桂花，張雅琪.論科技異化與科技人化［J］.科學管理研究，2006（04）：18-21.

［17］余根雄.科技異化與健康危機：馬克思主義科技觀的生命向度［J］.自然辯證法通訊，2021，43（03）：8-16.

〔責任編輯：侯慶海〕

①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73。

② 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525。

收稿日期：２０22 — 11 — 04

作者簡介：張琿珂（1998—），女，陜西商洛人，碩士研究生，在讀，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研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