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與老撾職業教育交流合作的實踐樣態與優化路徑
——以貴州省為例

趙 巖，何思雨

(銅仁職業技術學院 東盟職業教育研究中心，貴州 銅仁 554300)

0 引言

2021年是中國與老撾建交60周年，也是中老友好年。中老職業教育交流合作在“一帶一路”倡議下日益密切。2019年4月，中老兩國簽署《中國共產黨和老撾人民革命黨關于構建中老命運共同體行動計劃》，明確指出“開展職業教育合作辦學，服務中老大項目建設。[1]”進一步推動了“中老命運共同體”實質性發展。

近年來，中國貴州充分借助中國—東盟教育交流周平臺，搶抓“一帶一路”建設機遇，加大與老撾的職業教育交流合作力度，簽署多項合作協議，積極開展合作辦學項目，培養中老職業教育國際化技術技能人才，服務“一帶一路”建設和國際產能合作。當前，中國貴州與老撾的職業教育交流合作已經逐步進入高起點、高標準、高質量的發展階段，并取得了顯著成效。同時，我們也要清晰地看到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業教育交流合作仍然面臨著諸多問題和嚴峻挑戰。為此，有必要進一步分析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業教育交流合作的現狀、存在的問題與挑戰，并提出相應的建議與優化路徑，這對中老職業教育交流合作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的實踐意義。

1 合作基礎與現狀

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業教育交流合作具有很強的互補性。中國貴州職業教育對外開放立足“近海、近邊、近江”的區位優勢[2]，主動適應和引領新發展階段的新常態，充分利用中國—東盟教育交流周等高端平臺，積極融入“一帶一路”建設。在東盟國家中，老撾發展相對滯后，在教育投入、師資層次、發展規模上都有待進一步提升。同時，老撾經濟快速發展需要強有力的技術技能人才作為支撐和保障，急需中國的支持與合作，職業教育的“引進來”適逢其時。就地域層面而言，老撾是距離中國貴州較近的東盟國家之一，中國貴州職業教育“走出去”，開展合作辦學，增強國際影響力，老撾是極佳的職教合作伙伴之一。基于彼此間“走出去”和“引進來”的互補性，為中國貴州與老撾的職業教育合作發展奠定了基礎。

目前，中國貴州與老撾交流合作日益密切，成效顯著。中國—東盟教育交流周連續在貴州召開，進一步促進了中國貴州與老撾的職教合作。在中國貴州招收的東盟國家留學生中，老撾留學生人數位居首位。2021年3月，中國貴州與老撾瑯南塔省簽署了友好省關系意向書，將在農業技術培訓、人才培養、語言教學等領域開展交流與合作[3]。同時，老撾也是參與“一帶一路”建設最積極的國家之一，空間距離較近，資源共享程度高，民眾交流密切，情感交流基礎好。中國貴州省內的一些企業正在老撾從事基礎設施建設、農業生產加工、參與中老鐵路等重點項目的建設，為當地經濟社會發展做出貢獻。此外，中老鐵路通車、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的簽署，這些都為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業教育交流合作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2 主要做法與成效

2.1 政府高度重視，營造中國貴州與老撾的職教合作環境

一是發布《貴州省外國留學生獎學金暫行管理辦法》等相關規章制度，與老撾教育體育部達成合作，專門為老撾學生設立獎學金，進一步推動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業教育交流合作。目前，設有該項獎學金的招生院校已達14所，為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創造了良好的政策環境。

二是依托中國—東盟教育交流周平臺，廣泛開展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項目。借助交流周平臺先后開展了中國—東盟職業教育論壇、職業教育成果展、職業技術教育與培訓峰會、SEAMEO(東南亞教育部長組織)——中國職業文化姊妹項目合作研討會，助力貴州職業教育后發趕超，為貴州職業教育國際化“引進來”“走出去”搭建便利平臺，這些論壇與成果展為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發展構建了全方位、多層次、立體化的關系網絡。

三是構建中國—東盟職教合作的“貴州模式”，為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提供機制保障。2017年7月，中國—東盟職教合作聯盟正式成立，并發布了“中國—東盟職教合作聯盟貴陽共識”，將中國和東盟的職業院校及相關機構緊密聯系在一起，逐步構建了中國—東盟職教合作的“貴州模式”，為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提供了機制保障。

2.2 院校積極互動，推動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深入開展

一是貴州高職院校積極“走出去”，加強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交流合作。中國貴州高職院校積極把握“一帶一路”倡議機遇和發展空間，積極與老撾職業院校及教育部門開展國際交流合作，多次赴老撾開展交流調研、師資支教、招生宣傳和走訪互動。以銅仁職業技術學院(以下簡稱“銅仁職院”)為例，自2011年開始多次與老撾瑯南塔省教育體育廳、瑯南塔師范學院、巴巴薩技術學院等教育部門和職業院校開展國際交流合作；同時老撾高職院校積極回訪交流，并取得合作辦學階段性成果，有力助推了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共同發展。表1為中國貴州銅仁職院與老撾教育部門、部分院校合作交流互訪情況。

表1 中國貴州銅仁職院與老撾職業教育交流互訪一覽表

二是開展老撾留學生培養，服務“一帶一路”建設。開展國際學生人才培養是高職院校提升國際化水平、參與“一帶一路”建設發展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徑之一[4]。中國貴州高職院校抓住政策環境機遇，積極“走出去”與老撾院校及教育部門開展交流合作，同時把老撾留學生“引進來”。自2011年銅仁職院通過設立“梵凈山獎學金”招收19名老撾留學生開始，到目前為止招收老撾留學生的貴州高職院校的范圍已經擴大到貴陽職業技術學院、貴陽幼兒師范高等專科學校、貴州職業技術學院、銅仁幼兒師專等多所高職院校。老撾在貴州留學生人數位居東盟國家在貴州留學生數量之首，為老撾及中國駐老企業培養了近千名高技術高技能國際化人才。以銅仁職院為例，從2011年到2019年共招收老撾留學生八百余人，他們回國后多數進入醫療、建筑、旅游文化、銀行等多個領域工作，為老撾國家建設與發展和中老合作項目提供了有力的人才支撐。

三是加強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培訓，推動職業技能“走出去”。開展職業技能培訓是職業教育交流合作的重要內容。中國貴州職業院校及老撾政府部門、研究機構、院校抓住中老產業發展合作機遇，為中老大項目建設和企業合作提供職業技能培訓服務。貴陽職業技術學院積極為老撾軌道交通領域培訓人才，2018年與老撾教育與體育部職業教育發展研究院共同舉辦“瀾滄江—湄公河沿岸國家軌道交通技能人才培訓”。培訓項目包含了鐵道工程技術、鐵道機車車輛、鐵道電氣化技術、鐵道信號自動控制以及鐵路運營管理5項內容，老撾國內23所職業院校的領導、專業負責人參與培訓，并在老撾掛牌建立交通軌道技術培訓工作站，為中老鐵路建設提供技術技能培訓服務，促進中國技術技能“走出去”[5]。

四是共同設立海外辦學機構，聯合培養技術技能人才。職業教育“走出去”是中國職業教育發展的必然趨勢。在企業帶動下貴州職教積極“走出去”，開展海外辦學。銅仁職院與老撾巴巴薩技術學院通過合作實踐，于2019年11月正式在老撾巴巴薩技術學院設立“海外分校”，開啟了“走出去”海外辦學的新時代。兩校的合作內容包含了辦學模式、分校招生、師生互派、學生培養、教師短期培訓和文化交流等多個方面。海外辦學機構的建立為老撾當地和中國駐老企業培養了更多的技術技能人才。同時，也有效推進了中老職業教育交流合作的實質性和內涵式發展。

2.3 推進校企合作，積極服務“走出去”中國企業

“校企合作是職業院校辦學的基本模式。[6]”職業教育國際化辦學離不開“走出去”中國企業的積極參與。“走出去”中國企業快速發展，也需要國際化的專業技術技能人才。貴州職業院校積極對接在老撾的中國企業和大項目人才需求，通過培養老撾來華留學生、交換生等形式，為在老中國企業提供了一大批“會漢語，懂技術，有情懷”的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銅仁職院積極對接四川開元集團駐老撾分公司、中鐵八局中老鐵路項目部、老撾同濟醫院等企業和相關單位，并簽訂校企合作協議。一方面為學生提供了實習實踐平臺和崗位；另一方面也為企業提供了人才保障和支撐。此外，銅仁職院還進一步加深與老撾同濟醫院的合作。根據老撾相關醫學部門和老撾同濟醫院人才需求，開設了臨床醫學老撾學生專班，制訂專門的人才培養方案，靈活設置課程，讓學生更加便捷有效地去學習、去實踐，大大提升了職業院校國際化人才培養能力，得到了老撾同濟醫院的認可。

3 面臨的問題與挑戰

3.1 疫情阻斷人員往來，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項目受阻

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持續蔓延嚴重影響了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交流與合作。一是人員往來中斷，老撾學生不能返校，教育教學受到影響。目前，學生課程只能通過線上開展，職業教育實操實訓課程線上教學效果大打折扣。二是傳統的國際學生招生、注冊、畢業和日常管理體系受到很大影響，只能通過郵寄或者線上開展相關工作。三是職教合作項目推進與開展受到嚴重影響。老撾“海外分校”的建設工作，不能如期派出師生開展交流，只能在線開展交流與研討，聯合培養雖取得一定成效，但與預期效果尚存差距。

3.2 職教合作機制欠缺，深度交流渠道有待拓展

合作機制是影響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交流深入合作的重要因素。完善的保障機制能夠提升中國貴州與老撾多層次、多領域的交流效果，同時也會進一步推進中國貴州與老撾經濟社會的發展，體現職業教育交流合作的適應性價值。目前，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業教育的交流合作互動日益頻繁，但還缺少相關保障機制。

一是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業教育合作交流體系和框架需要進一步厘清，需要統籌規劃。

二是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主要體現在招收和培養老撾留學生、師資互派、學生交流、簽訂淺層次交流協議方面，缺少對雙方合作戰略規劃、專業合作及制度等方面的實質性、深層次的探討交流，同時也缺少落實有關協議的長效機制。

三是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領域的互認機制需要進一步完善。目前，中國貴州與老撾之間需要更多具體的學歷和標準互認機制，尤其是在職業教育領域的認證機制體系。建立統一的互認標準，有利于實現人才的交流和培養合作，有利于高職院校及跨國企業的交流合作。

3.3 校企協同聯系不緊密，產業鏈創新不足

中國貴州與老撾的職教交流不僅需要政府部門及院校相互交流合作，更加需要與行業、企業協同開展交流合作。目前，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在校企合作交流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但仍然存在校企協同合作制度不健全、信息交流不暢、產業對接創新動力不足等問題。

一是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的合作多數是通過中國—東盟教育交流周等官方的平臺開展的，缺少民間團體和組織機構及相關權威行業、企業的參與。對于職業教育，如果不能攜手企業共同發展形成合力，就難以真正實現職業教育國際化長遠發展。

二是大量在老的中資企業存在技術技能人才短缺問題，當地職業院校無法滿足企業發展需求。比如老撾同濟醫院缺少大量醫護人才，葛洲壩集團老撾分公司、四川開元集團老撾分公司、中鐵八局老撾項目部等都急需水電、建筑工程類技術技能人才等。同時，企業反映國內的人才培養與在老企業需要的人才相脫節。駐老中資企業需要的是懂技術、會漢語、熟悉老撾生活環境的國際化復合型人才。因校企合作機制不完善，企業和學校不能形成良好互動。學校培養的人才只能到企業再培訓、升級才能服務企業發展。

三是貴州優勢產業及企業需要積極借助“一帶一路”建設，積極拓展國際業務，在老撾建立產業園區，協同職業教育形成發展合力，推進校企協同發展。

3.4 落實項目協議不到位，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深度合作探索不足

一是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業院校雖交流合作熱情度高，校際合作協議簽署多，但多數協議落實深度不夠。

二是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專業人才聯合培養、課程國際化等內容探索不深入。合作院校在招收老撾學生、開展漢語教學方面成績顯著，但在專業人才培養探索方面明顯不足。職業院校多數教師認為自己的主要任務是培養國內學生和開展好教學，國際化辦學是國際交流合作部門或國際教育學院的事情，與專業教師關系不大。這種錯誤認知導致專業教學階段具備國際化視野的師資力量不足，多數教師不懂得如何針對老撾學生開展差異化的專業教學，課程體系改革和教學模式缺少針對性，容易照搬中國學生的培養方法和模式開展教學，存在教材編寫滯后、漢語教學與專業教學脫節等問題。

三是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特色項目拓展與創新不顯著，缺少貴州特色亮點，尤其是在大數據、農產品加工、山地農業、旅游、物流等貴州優勢產業對接方面明顯不足。產業帶動職教發展特色不明顯，在相關產業領域也缺少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培養人才的支撐。

4 突破路徑及建議

在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蔓延的背景下，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要趨利避害，把握機遇，克服疫情影響，積極拓寬職教合作領域，加強合作統籌，提升合作內涵與合作質量，把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交流合作打造成中國—東盟職業教育交流合作的典型案例。

4.1 克服疫情困擾，探索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新方式

面對疫情困擾，要充分發揮“中老命運共同體”的合作力量，齊心協力、共克時艱。做好“疫情常態化”的思想準備，積極探索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交流合作的新方式、新方法。

4.1.1 實施線上教學和云端管理，不斷提升職教信息化和數字化程度

一是充分利用網絡技術，發揮云端平臺力量，通過騰訊課堂、超星學習通、企業微信等學習平臺，積極開展老撾留學生的線上教學，逐步構建“平臺+直播+互動”相結合的線上授課模式。適當合理化安排課程教學時間和課時，注意線上小班開課和課下微信互動交流，促進老撾留學生教學項目的實施和管理。

二是加強線上教學管理，提升職業教育在線國際化辦學能力。根據實際情況實施云招生、線上教學、平臺考核、云畢業審核等相關國際交流合作業務，提升職業教育線上國際化辦學能力。

三是提升教師信息化教學水平，豐富線上教學資源。借助線上職教平臺，推廣職業教育國際化課程，提升職業教育線上教學水平。

4.1.2 加強線上對話交流，促進云端互聯互通

一是利用貴州大數據的優勢，積極開展云端對話、云端研討、云端論壇等國際交流與合作活動。

二是積極開展校際合作單位的線上交流，進一步推動專業領域合作和職業教育項目發展。

三是設立相關職教行業研討，邀請中外不同行業專家，在線介紹最近發展動態和專業知識，探討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新渠道，從而增強相關行業合作發展的信心。

4.1.3 加強合作抗疫交流，深化中老合作友誼

后疫情時代職業院校國際化辦學更加需要增強防控意識、危機意識，大力宣傳中老合作抗疫正能量，增強防控疫情的信心。在教學內容上，逐步融入中老聯合防控疫情的故事，以及中老“一帶一路”建設新成果等內容，在線傳遞中老合作好聲音。同時，主動服務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和“一帶一路”健康之路建設，增強人們戰勝疫情的信心，深化中老合作友誼。

4.2 加強合作統籌，開創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新局面

一是加強頂層互動交流，結合中國貴州與老撾的實際特點，構建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運行機制。如定期開展互動交流對話、構建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聯盟、互派師生交流機制等，促進中國貴州省內職業院校與老撾國際化合作順暢發展。

二是加大合作統籌投入力度，發揮政府和市場的作用，引導駐老中國企業和社會力量參與雙方職教合作，同時也要積極爭取國家相關機構和部委的項目支持、政策幫扶和資金投入。

三是加強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宣傳，通過新媒體宣傳雙方職教合作相關活動和項目，營造雙方職教合作的良好輿論氛圍，展現中國貴州面向老撾及東盟國家發展的內在潛力和優勢。

四是加強統籌合作，聯合老撾等東盟國家共同創建東盟職業大學或建設海外分校[7]。與老撾等相關國家共同培養“一帶一路”建設需要的高技術技能人才，實現優勢教育資源共創共建共享，提升貴州職業教育國際競爭力和對外開放水平，服務國家“一帶一路”倡議。

4.3 提升合作內涵，樹立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特色品牌

4.3.1 推進合作項目實施，提高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成效

一是繼續加強中國貴州與老撾國際學生互派交流、幫扶支教、聯合培養等合作項目，提升合作質量。

二是打造國際學生招生管理、語言學習、專業培養、實習就業等全鏈條、一體化服務體系，提升“留學貴州”知名度，保障貴州省內國際學生招生環境健康有序、穩定發展。

三是選派優秀專業師資團隊赴老撾開展師資培訓，在貴州定期舉辦老撾本土師資線上培訓班。擴大雙方項目研修、聯合培養及訪學深造規模。

四是繼續推進雙方學分互認、學歷互認、聯合培養工作，同時加強項目管理，促進項目順利實施，提高雙方職教合作成效與質量。

4.3.2 結合“一帶一路”建設要求，打造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特色專業品牌

一是堅持雙方職教合作與“一帶一路”建設人才需求相結合，與老撾當地產業發展相結合，發揮自身優勢資源，探索相適宜的專業人才培養模式。

二是與合作院校協同做好專業需求調研。從老撾國家發展戰略、產業發展規劃和跨國企業人才需求角度開展市場調研，并積極關注“一帶一路”建設需要的重點領域，開展相關專業及專業群的建設和人才聯合培養。

三是建立健全中國貴州與老撾人才聯合培養模式，打造雙方職教特色專業品牌。在人才培養模式上，加強語言培訓，探索“語言+專業技能+產業”的培養機制。對老撾學生試行“中文+職業技能”的培養模式，對中國學生試行“通用語種+小語種+專業技能”或“老撾語+專業技能”的國際化培養模式。在課程體系建設上，增設東盟國家國情、“一帶一路”建設、工匠精神等文化選修課程，促進學生對中外文化交流的認知，了解“一帶一路”的文化基礎和內涵意義，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發展觀和職業觀。在實踐模式上，對標企業標準，強化教學實踐模塊課程體系建設。積極推薦學生到中國駐老撾企業或相關跨國公司開展實踐，把教學理論與教學實踐結合，推進職業院校參與企業服務，加強產教融合和校企合作，加速職業教育與企業生產標準相結合。通過打造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特色專業，培養特色專業人才，建立合作開放的“雙向互通”人才培養體系。

4.3.3 加強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合作，開發特色品牌職教資源

在專業合作和人才聯合培養的基礎上，雙方共同開發教材圖書、課程視頻等相關特色資源。首先，在語種翻譯上下功夫，研發設計中老雙語教材和視頻等資源，打造課程資源品牌和特色。其次，打造“研學貴州”特色職教項目。將貴州特色產業、特色職教資源和文化旅游資源等內容融入其中，例如：將貴州大數據產業、旅游產業、食用菌產業，以及茅臺、老干媽、浪潮等知名企業相關素材融入研學項目，豐富雙方合作內容。同時，也可開展“體驗老撾”合作項目，增強合作互動性。

4.3.4 積極推進境外特色辦學，樹立中老職教合作典范

集中貴州優質職教資源，結合貴州區位和產業發展潛力優勢，鼓勵有國際化辦學基礎的職業院校“走出去”開展海外辦學，與老撾當地院校開展更加深入的合作交流，服務產業發展需要，助力共建“一帶一路”。加強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海外分校”建設，共同推動“中文+職業技能”國際化人才培養項目實施，加強專業人才聯合培養、標準研制、師生交流等方面的合作，打造中老職教合作的典型案例。

4.4 提高職教合作質量，實現校企合作共贏

培養高素質高技能人才的依托在企業[6]，校企合作是高職教育技能人才培養的關鍵步驟。在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教國際化合作中，職業院校與企業應該協同“走出去”，實現校企合作共贏。

一是發揮政府引領、行業主導作用，積極促進校企合作、產教融合。及時發布老撾等東盟國家的相關政策法規、行業動態、職教現狀及人才需求等信息。積極探索區域性職業教育合作交流項目，聯合相關行業、部門及院校制定職業教育標準，促進互聯互通，促進區域對外開放特色發展。

二是拓寬貴州企業在老撾的海外市場，建立老撾(貴州)產業園區[2]。中老鐵路的建成進一步縮短了中國貴州與老撾的合作距離，加快了合作建設發展。因此，貴州企業尤其是電力、磷煤化工、工程建筑及現代農業等領域的優勢企業，應該借助“一帶一路”倡議和RCEP的政策紅利，積極“走出去”拓展廣闊的發展平臺和市場，為貴州職教“走出去”提供發展契機。

三是加強職業院校與“走出去”企業的深度合作，對接駐老企業的產業布局，推進貴州高職院校與相關產業的銜接，優化大數據、現代物流、特色農業等駐老企業需求的專業布局，推動職業院校從國內校企合作轉向境外校企合作。

四是職業院校應積極配合中老高鐵、老撾電力等大項目的建設，開展高鐵交通、水利水電、新能源、現代農業、跨國物流及國際旅游等合作項目，加大企業急需人才和短缺人才的培養力度，實現企業人才需求和職教供給的平衡發展。

五是借助中國—東盟教育交流周、中老合作商會或在老中國商會及中國駐老撾產業園等平臺，加強職業院校與企業的聯系，為校企合作牽線搭橋。

六是加強校企協同合作，共建海外教學實踐基地。與合作緊密和比較成熟的企業共同打造在老實習實踐教學基地，加強企業參與職業院校人才培養的力度，提升校企協同創新能力。

5 結語

職業院校國際化發展是中國職業教育發展的必然趨勢。在“一帶一路”和RCEP背景下，貴州職業教育發展應該及時把握政策導向，借助中國—東盟教育交流周平臺，充分發揮區域優勢，結合中國貴州與老撾的實際情況，積極探索雙方職教合作模式；積極推進合作項目，樹立中國貴州與老撾職業教育合作品牌與特色；深化雙方職教合作內涵，推進校企合作，服務優質產能“走出去”；助力貴州企業參與產業鏈發展，促進企業與職業教育協同“走出去”；服務當地社會經濟發展，提升區域職教合作能力，打造中老職教合作典范，為構建“中老命運共同體”貢獻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