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 莫爍未 王玨
(桂林電子科技大學,廣西 桂林 541000)
金秀瑤族自治縣留有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蘊和悠久的歷史文化傳統。抓好這些民族地域文化資源的保護和開發利用,是廣西文化建設的寶貴財富和重要基礎。目前國內對于“黃泥鼓舞”的相關研究資料收集路徑較少,相關文本凌亂,缺乏系統性的整理,且集中在研究發展現狀與傳承,對外宣介資料嚴重匱乏。英譯資料嚴重不足,致使國外對于“黃泥鼓舞”的研究為一片空白。將金秀瑤族的特色舞蹈譯介到英語世界,有益于保護、傳播非物質文化遺產。
黃泥鼓舞一般指瑤族長鼓舞(黃泥鼓舞)。黃泥鼓舞在民族舞蹈中獨樹一幟,一只“母鼓”在中心,周圍四只“公鼓”組成舞群。由于母鼓體型較大,且鼓點最為重要,“母鼓”通常由村子里的老鼓
手斜挎在胸前,用雙手拍擊。“公鼓”則是由鼓手豎著拿在手中,配合著母鼓的鼓點用左手敲擊。
翻譯研究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迎來了更進一步的發展,而生態學與翻譯學的跨學科結合更成為翻譯研究打開新局面的鑰匙。生態翻譯學(ecotranlatology)首創于中國,自提出以來,便得到了許多學者的關注與研究。閔玲(2020)指出,2010年至今都屬于生態翻譯學理論的擴展創派階段。生態翻譯學理論不斷被用于各個翻譯領域的指導、應用當中。這不僅能促使翻譯質量得到巨大提升,更能不斷完善該理論的有效性。
對于翻譯而言,除了譯者以外的一切都可以被看作翻譯的生態環境。同時,每個譯者又都是他人翻譯生態環境的組成部分(胡庚申,2008)。胡庚申生態翻譯理論的翻譯原則是“多維度適應與適應性選擇”,在具體翻譯過程中的方法是“三維”轉換,其中包括關注源語和目標語間的文本表達的語言維、關注雙語語境效果表達的文化維,以及關注翻譯交際意圖的交際維。
中國文化與西方文化之間由于歷史、風俗、生活習慣上存在不同,故而形成了兩套迥異的文化思維模式(cultural thinking pattern)。在語言的產生、發展以及應用過程中形成了語言維度的差異。生態翻譯理論關注源語和目標語之間語言形式層面的差異,要求譯者在翻譯過程中關注雙語表達的準確,力求解決這一維度上的困難,以達成通順、忠實的譯文。
例1:山體表面以泥土為主,山峰林立,溝壑縱橫。
譯文:The surface of the mountain is mainly soil,with numerous peaks and ravines.
分析:中文句子里的修飾詞很多,需要將其轉化為符合英語習慣的英語句子。在例句1中,“山峰林立”“溝壑縱橫”為中文的四字詞語,其修飾的是“山體”。為了避免譯文句子成分雜糅,筆者將這兩個四字詞語轉化為with的介詞短語,既使譯文流暢、簡潔,又符合中文四字詞語的特點。本句原文及其譯文之間存在調整,是譯者立足于語言維上進行的適應性調整,通過中文的省譯與英語介詞的正確使用來達到雙語間的轉換。
例2:最高峰為號稱廣西第五高峰、桂中第一高峰的圣堂山,海拔1979米。
天脊集團立足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按照現代農業的需求,先后開發并向市場投放了肥效好、受歡迎、需求旺的硝酸銨鈣、硝酸鉀、土壤調理劑以及大量元素水溶肥、中量元素水溶肥、液體肥等一批新型肥料,延伸加固了天脊產品鏈條。
譯文:The highest peak is Shengtang mountain,known as the fifth peak in Guangxi and the first peak in Central Guangxi,with an altitude of 1979 meters.
分析:由于中英文句子之間的差異,中文的句子傾向于把修飾詞放在句子前面,而英文句子的修飾詞通常放在句子尾部。例句2的修飾詞比較多,如果按照中文順序來翻譯成英語句子,則會出現譯文“頭重腳輕”的現象,所以譯者將“圣堂山”前的兩個修飾詞轉化成后置定語放在后面,這樣既凸顯了句子主語,又使譯文符合英語行文習慣。本句中的語序調整將定語前置為主的漢語句子譯為了流暢、地道的英文句子,是“三維轉換”中語言維的又一體現。
在漢語與英語兩種語言文化交流的過程中,交際意圖占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生態翻譯理論要求譯者要實現雙語的交流要達到交際作用,若是譯文不能體現出原文的交際目的,則屬于翻譯欠額(translation deficiency)。
例3:現坳瑤主要集中居住于羅香鄉、大樟鄉和六巷鄉,縣城及其他鄉鎮亦有零星分布。
譯文:At present, Ao-yao people mainly live in Luoxiang Township,Dazhang Township and Liuxiang Township,and scattered in the county and other towns.
分析:中文句中經常出現四字格詞語,這樣的詞匯是在漢語使用過程中形成的習慣性用法。譯者首先需要分析句子結構,理清其中的邏輯關系,理解四字詞語的含義再進行交際維的適應性轉換。本句中的“零星分布”是漢語中的常見表達,“零星”一詞具有很強的形象性,與“分布”構成了凝固性的結構。而在譯文中,譯者將其形象性作了省略,用動詞“scatter”表明了“散落”之意,有效地傳達了原文的交際意圖,減少了英語讀者出現閱讀困惑的可能。
例4:公鼓形態修長堅挺似男性,母鼓則是圓碩飽滿似女性。
譯文:The male drum is slender and firm,like a man, while the female drum is round and plump, like a woman.
漢語的形容詞修飾重疊,從而產生了較為模糊的外觀描述性文字。若是僅僅簡單采用省譯,則會產生不明確的含義,由此出現交際失敗,就不能成為良好的譯文。如例4中的“修長堅挺”以及“圓碩飽滿”需要根據詞匯的意思拆譯并用“and”連接。而句中的“男性”和“女性”更是不能簡單處理,而是應該充分考慮讀者的理解能力,譯為通俗且形象化的“man”和“woman”,讓描寫對象的形象展現得更為清晰。根據生態翻譯理論,為了達到交際維的適應性轉換,適當的增譯、省譯是可以被譯者所考慮使用的,譯文的最終目的也是達到信息的有效傳播。
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以蘇珊·巴斯耐特(Susan Bassnett)和安德烈·勒弗維爾(André·Lefevere)為代表的“文化轉向”理論掀起了翻譯研究中關于文化視角的熱潮。生態翻譯理論中的文化維的適應性轉換也成為翻譯中的難點。
例5:黃泥鼓舞
Clay Drum Dance
文化維的適應性轉換要求譯者以文化的視角來解決翻譯難點。“黃泥鼓舞”一詞從字面上的理解較為困難,其由三個名詞組成,若是直譯為“Yellow mud Drum Dance”則難以體現其蘊含的文化寓意。事實上,譯者可以跳出文本的桎梏,將這一詞匯進行文化層面的解釋與翻譯。“黃泥鼓舞”一詞源于瑤族神話傳說,對中國少數民族文化了解較少的英語讀者很難去理解其含義。然而,將其作為一種文化符號并在譯文中體現出其大致的表現形式是可為人們所接受的。故而譯為“Clay Drum Dance”更貼切,更能引起讀者對于中國文化的興趣。
文章通過分析黃泥鼓舞的英譯文本,探究了生態翻譯學在民族性及地域性強的文本翻譯中的指導作用。譯者要破除中英文本間的三維隔閡,將黃泥鼓舞的鮮明特色更好地展現給英語世界,使其能夠與廣西其他的舞種區分開來,凸顯其民族特色,針對其特點進行推廣、傳播,從而更好地保護非遺文化和增強其文化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