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托竹蓀與覆土土壤重金屬污染評價及遷移能力分析

李浪 孫燕 劉妮 王玉珠 潘高潮 鄒方倫

摘要：【目的】探討紅托竹蓀與覆土土壤重金屬元素含量之間的關系，以期為改善竹蓀品質提供理論參考。【方法】對紅托竹蓀中菌柄+菌裙、菌托、菌蓋、覆土土壤中的5種重金屬（ Cd、Pb、Hg、As、Cr）進行含量測定，同時對紅托竹蓀及其覆土土壤重金屬進行污染評價，分析紅托竹蓀中小同部位對這5種重金屬的富集特性及各元素的相關性。【結果】紅托竹蓀中重金屬元素含量由高到低依次為Cd> Cr> As> Pb> Hg，變異系數變化范圍為15.38%- 65.66%，相對應的覆土土壤中重金屬元素含量高低順序為Cr> Pb> As> Cd> Hg0覆土土壤中5種重金屬元素中儀Cd元素含量超標，其余4種元素均未超標。紅托竹蓀3個部位對元素Cd的富集系數均大于1 5，對元素As的富集系數均小于0 5，對元素Pb、Hg和Cr富集系數小于0.1-對紅托竹蓀中重金屬元素進行的Pearson相關性統計顯示，Pb與Cr在0 01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呈完全止相關關系，其他重金屬元素之間的相關性都小明顯，均未達到顯著水平。對紅托竹蓀各重金屬元素與覆土土壤重金屬元素之間的相關性進行統計分析，結果顯示除元素Hg呈止相關之外，其余4種元素均為負相關關系。【結論】紅托竹蓀中以單因子污染指數分析，紅托竹蓀的3個部位均受到Cd重度污染，Hg含量屬于清潔水平，Pb和As尚屬清潔。以內梅羅綜合污染指數分析，竹蓀全部受到污染，且污染相當嚴匿。紅托竹蓀對小同重金屬元素的富集能力有明顯差異，除Cd元素相對富集之外，其他的4種元素都相對貧化。由Pearson相關性分析可知Pb與Cr存在協同效應，其他重金屬元素之問相關性不明顯。

關鍵詞：紅托竹蓀;重金屬;含量;污染評價;遷移能力

中圖分類號：S 646.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0384（ 2021） 07-083607

Content and Migration of Heavy Metals in Dictyophora rubrovalvata and Soil

LI Langl，SUN Yanl，LIU Ni 1. WANG Yu-zhu l， PAN Gao-chao I，

ZOU Fang-Iun 2

（1.Institute of Mountainous Resources，Guizhou Acaderny ofSciences，Guiyang. Guizhou 550001，China;2.Institute of Biology，

Guizhou Academy of Sciences. Guiyang， Guizhou 550009.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heavy metal contents in Dictyophora rubrovalvata and the soil the mushrooms were cultivated on was analyzed to understand the migratory pattern and pollution control. 【Method】 Contents of Cd， Pb， Hg.As. and Cr in stipe+skirt. receptacle， and cap of D.rubrovalvata as well as the overlying soil on the cultivation bed wereanalyzed to decipher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m. 【Result】 Contents of the heavy metals in Drubrovalvata rankedCd> Cr> As> Pb> Hg with a coefficient of variation ranging from 15.38%t0 65.66%. while that in the soilCr> Pb >As> Cd> Hg. Among the 5 heavy metals. only Cd in soil exceeded the safety standard. The enrichment coefficientsof Cd in the 3 parts ofD rubrovalvata surpassed l.5. while that of As less than 0.5 and those of Pb， Hg， and Cr below 0.1. Asignificant Pearson correlation was found between Pb and Cr at P< 0.01 （bilateral）. but not among other heavy metals.Thecorrelation between heavy metal elements in Drubrovalvata and heavy metal elements in soil was statistically analyzed，theresults showed that the other four elements had negative correlation except Hg. 【Conclusion】 The tested rubrovalvatawas heavily contaminated with Cd. clean on Hg. and relatively clean on Pb or As. The Nemerow indexing put all parts of the Drubrovalvata seriously contaminated by heavy metals.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enrichment ability of different heavy metal elements. Except for the relative enrichment of Cd. the other four elements were relatively depleted. According toPearson correlation analysis， there is a synergistic effect between Pb and Cr. and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other heavy metals isnot obvious.

Key words： Dictyophora rubrovalvata; heavy metal; content; pollution assessment; transfer capacity

0 引言

【研究意義】紅托竹蓀（Dictyophora rubrovalvataZang，Ji et Liou）隸屬鬼筆科（Phallaceae）、竹蓀屬（Dictyophora），不僅營養豐富，味道鮮美，還具有防治多種疾病的功效[1-2]，是一種常見的藥食同源食用菌[3]。但與此同時，相關研究表明食用菌富集重金屬元素的能力明顯高于一般植物[4-5]，諸多大型真菌如平菇、香菇、羊肚菌等都具有富集重金屬的能力[6-7]。【前人研究進展】袁蕾等[8]對地木耳的營養成分及鉛汞含量分析得知，玉屏縣地木耳營養成分營養價值高，但鉛、汞2種重金屬嚴重超標，不宜食用。高婧等[9]采用微波消解ICP-MS測定香菇、牛肝菌、雞冠菌、竹蓀菌傘與菌柄中鎘、鉛的含量，結果表明各食用菌對鎘的富集含量大于鉛，牛肝菌富集鎘最多，超限值情況最嚴重。富集的重金屬不僅影響食用菌的生長，而且對人體健康也會造成潛在危害[1O]。當人體內聚集一定量的重金屬后，將會引發癌癥、兒童智力低下和骨質軟化等多種疾病[11-14]。付潔等[15]對市售食用菌中重金屬含量特征及其健康風險進行評價，其中平菇重金屬含量達重度污染水平，其As平均含量超過標準限值0.62倍，食用菌中的As和Cd對人體健康構成明顯風險，并且兒童攝入食用菌的潛在健康風險高于成人。【本研究切入點】關于紅托竹蓀與土壤重金屬含量之間的關系有待深入探討。【擬解決的關鍵問題】本研究測定分析紅托竹蓀不同部位（菌柄+菌裙、菌托、菌蓋）及其覆土土壤中5種重金屬元素含量狀況，對紅托竹蓀及其覆土土壤重金屬進行污染評價并計算其富集系數，同時分析重金屬元素從土壤到竹蓀的遷移能力，為合理改良覆土土壤，提高竹蓀品質，以及為竹蓀不同部位的合理開發利用提供理論依據。

1材料與方法

1.1試驗材料

于貴州省織金縣某食用菌種植基地采集紅托竹蓀和覆土土壤樣品。

1.2儀器與試劑

1.2.1儀器和設備 電感耦合等離子質譜儀（ICP-MS），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計（帶有背景校正器），原子熒光光度計，火焰光度計，分析天平（感量0.1 mg和1 mg），微波消解儀（配有聚四氟乙烯消解內罐），恒溫干燥箱，控溫電熱板，超聲水浴箱，樣品粉碎設備（高速粉碎機），馬弗爐等。

1.2.2試劑 硝酸，高氯酸，鹽酸，硫酸，氫氟酸，氧化鑭，氯化銫，過氧化氫，氫氧化鉀，硼氫化鉀（分析純），金元素溶液（ 1000 mg·L-l），氬氣（>99.995%），氦氣（>99.995%），Cd、Pb、Hg、As、Cr多元素標準溶液（國家鋼鐵材料測試中心鋼鐵研究總院購買）。除非另有說明，試驗所用試劑均為優級純，水為超純水;所用玻璃器皿及聚四氟乙烯消解罐均用硝酸溶液（1+5）浸泡過夜，用自來水反復沖洗，再用超純水沖洗干凈。

1.3樣品處理方法

將采集到鮮竹蓀分為菌柄+菌裙、菌托、菌蓋，編號S1、S2、S3，毛刷輕刷干凈，于恒溫烘箱60℃烘至恒量，粉碎后過100目篩保存備用。

采集的土壤樣品混勻用四分法縮分，縮分后的土樣經自然風干后，除去土樣中石子和其他異物，用術棒研壓、研磨，通過100目尼龍篩（除去2 mm以上的砂礫），混勻后備用，編號S4。

稱取樣品0.2 g精確至0.001 9）于干凈干燥的聚四氟乙烯微波消解內罐中，依次往消解內罐中加入硝酸、鹽酸和氫氟酸后置于電子控溫加熱板上，100℃條件下預消解0.5 h，取下消解罐，待冷卻后補加適量的酸，混勻，將消解罐加蓋后置于微波消解儀中，根據儀器說明書中對于樣品的消解參數及文獻[16]采用不同程序升溫的微波消解程序，消解完全后取出消解罐，將其置于趕酸儀上趕酸（ 120℃），待消解內罐中溶液剩余大約1 mL時停止趕酸，將消解液轉移至50 mL容量瓶中，并用1%硝酸溶液洗滌消解內罐，合并洗滌液，最后以1%的硝酸溶液定容至50 mL容量瓶中，搖勻備用，同時做樣品空白[17-19]。

1.4樣品含量測定

紅托竹蓀不同部位重金屬元素依據食品安全國家標準測定，其中鎘、鉛、砷和鉻依據GB 5009.2682016測定，汞依據GB 5009.17-2014測定;土壤中重金屬元素含量依據國家環保土壤質量標準進行測定，其中鎘和鉛依據GB/T 17141-1997測定，汞依據GB/T 22105.1-2008測定，砷依據GB/T 22105.22008測定，鉻依據HJ 491-2009測定。測試過程中進行樣品加標回收試驗。

1.5重金屬污染評價依據及方法

土壤環境重金屬含量污染評價能準確地反映土壤環境質量的真實狀況，可為環境規劃和土壤環境污染綜合整治提供科學依據[20]。采用《土壤環境質量標準》（ GB 15 6182018）中規定的農用地土壤污染風險篩選值對紅托竹蓀覆土土壤重金屬污染狀況進行評價（表1）[21]。

紅托竹蓀中鎘、鉛、汞、砷依據國家食品安全標準[22]進行安全性評價，目前鉻沒有可參照的衛生標準，不做污染評價。具體的重金屬限量標準值詳見表2。檢測結果的評價采用單因子污染指數法和內梅羅綜合污染指數法來評價紅托竹蓀受重金屬污染的程度。

單因子污染指數計算方法為：

（1）

其中，Pi：食用菌中重金屬i單項污染指數;

Ci：食用菌中重金屬i的實測值，mg.kg-l;

Si：食用菌中重金屬i的限量值，mg·kg-l。

Pi>1表明受到污染，Pi越大表明污染程度越高。但單因子污染指數只能代表某一種重金屬的環境質量狀況，不能突出高質量分數重金屬對環境質量的影響作用，因此還需要采用內梅羅綜合污染指數法進行評價。內梅羅綜合污染指數法計算方法為：

（2）

其中，PN：內梅羅綜合污染指數;

Piave：單因子污染指數平均值;

Pimax：最大單因子污染指數。

根據綜合評價指標對農產品的污染等級進行劃分，具體劃分標準[23]見表3。

1.6富集能力的表征

植物會對其覆土土壤元素進行選擇性吸收和富集，紅托竹蓀菌柄+菌裙、菌托、菌蓋對其覆土土壤的富集能力用富集系數Cs.來表征，相應的計算公式如下：

（3）

其中，Csi：紅托竹蓀某一部位富集系數;

CP：紅托竹蓀中某一部位重金屬元素含量（mg·kg-l）;

Cs：覆土土壤中重金屬元素含量（ mg·kg-l）。

1.7 Pearson相關性分析及數據分析

采用SPSS 20.0及Excel 2007對紅托竹蓀中重金屬元素進行Pearson相關性數據統計和其他數據處理分析。

2結果與分析

2.1方法考察

檢測元素時須選擇干擾少、靈敏度高的譜線進行分析，避免共存元素產生的譜線引起光譜干擾。通過對儀器相關參數的設定然后對Cd、Pb、Hg、As、Cr五種重金屬元素進行測定，其結果見表4。從表4可以看出，相關系數在0.9986-- 0.9998;檢出限在0.001～5.000 mg·kg-l;所測各樣品元素的RSD在0.2%～9.7%;加標回收率在91.80%～107.00%。表明選取實驗方法可滿足實驗測試要求。

2.2紅托竹蓀及其覆土土壤重金屬元素含量測定

按表4試驗方法分別對竹蓀不同部位和覆土土壤進行測定，其中紅托竹蓀不同部位測定結果見表5。從表5看出，紅托竹蓀中不同重金屬元素含量差別較大，變化范圍為o.003 5～8.680 0 mg·kg-l。總體來看，紅托竹蓀中的Cd含量較大，Pb、As、Cr次之，Hg含量最低。各重金屬元素平均含量由高到低依次為Cd> Cr> As> Pb> Hg。從變異系數（coefficient of variation）看，變化范圍為15.38%～65.66%，表明不同部位元素含量差異較大。S1（菌柄+菌裙）中Cd含量最高，達到8.68 mg·kg-l，是其他兩個部位的近3倍;S2（菌托）中除Hg外其他4個元素含量均超過了1 mg·kg-l;與菌托相比，S3（菌蓋）中各元素含量略微低于S2（菌托）。

紅托竹蓀的栽培必須進行覆土環節，否則紅托竹蓀的營養生長（菌絲體生長）不能進入生殖生長（子實體生長），測定覆土土壤重金屬元素，分析土壤元素遷移到竹蓀中的能力，對提高竹蓀品質有重要意義。覆土土壤中測定結果為Cd含量為1.52 mg.kg-l，Pb含量為26.7 mg·kg-l，Hg含量為0.198 mg·kg-l，As含量為7.42 mg·kg-l，Cr含量為134 mg·kg-l。由此可知，土壤中5種重金屬元素含量變化范圍為0.198～134.000 mg·kg-l，Cr含量最高，Pb次之，Hg最低，各重金屬元素含量由高到低依次為Cr> Pb> As>Cd> Hg。其中含量最多的Cr元素是含量最少的Hg元素的670倍，這說明在覆土土壤中各種元素含量差異明顯。對比紅托竹蓀及其覆土土壤重金屬元素含量可知，紅托竹蓀中除Cd元素含量高于其覆土土壤中Cd元素外，其余4種重金屬元素均低于其覆土土壤中重金屬元素。

2.3紅托竹蓀及其覆土土壤重金屬污染評價

通過測定出的紅托竹蓀覆土土壤重金屬元素含量與表1中《土壤環境質量標準》（ GB 156182018）中規定的農用地土壤污染風險篩選值（ 6.5< pH≤7.5）相比較，5種重金屬元素中僅Cd元素含量超標，其余4種元素均未超標，Cd元素超標倍數為5.07倍，而Cr元素含量為134 mg.kg-l，已經接近國家土壤環境質量標準《GB 15618 2018》（6.5

根據式（1）和式（2），計算出紅托竹蓀中重金屬元素的單因子污染指數Pi和內梅羅綜合污染指數PN，結果詳見表6。

從表6可以看出，以單因子污染指數分析，紅托竹蓀的3個部位菌柄+菌裙、菌托、菌蓋中Cd含量的單項污染指數遠遠大于1，屬于重度污染，表明紅托竹蓀中受Cd重金屬污染已相當嚴重。不同部位的Hg含量的單項污染指數分別為：0.035、0.046、0.035，均小于1，屬于清潔水平，表明紅托竹蓀中Hg含量均為安全等級。對比3個部位中的Pb和As單因子污染指數，除菌柄+菌裙中的Pb尚屬清潔外，其余部位都受到不同程度的Pb和As污染。從表6中評價的4種重金屬單因子污染指數可以看出，除Cd元素污染指數遠遠偏高外，其余3種元素尚屬清潔水平，這提示我們要采取相應的措施進行治理與修復。

以內梅羅綜合污染指數分析，菌柄+菌裙、菌托、菌蓋的綜合指數分別為：31.816、13.099、11.576，均大于3.0，為受污染已相當嚴重水平，屬于五級污染，竹蓀較其他農產品容易受到重金屬的污染，這與菌類產品極易富集重金屬有很大關系。同時食用菌生長環境、土壤中重金屬含量是影響重金屬污染程度的重要因素。從表6中可以看出，根據內梅羅綜合污染指數的公式計算出來的數值，受極值單因子污染指數PCd的影響較大，因PCd值遠遠大于另外3組單因子污染指數值，造成內梅羅綜合指數升高，因此還應該參考單因子污染指數來評價紅托竹蓀的污染情況。

2.4紅托竹蓀富集重金屬元素能力分析

食用菌富集重金屬能力很強，遠遠超過綠色植物，食用菌對重金屬的富集作用方式主要有兩種：生物作用和吸附作用。通過富集系數的大小來表征紅托竹蓀對土壤重金屬元素的富集能力，根據公式（3）計算出紅托竹蓀對土壤礦質元素的富集系數。表7中富集系數是紅托竹蓀某一部位中元素與土壤中對應的重金屬元素含量之比，反映元素從土壤一竹蓀遷移的難易程度[24-25]。從表7可以看出，紅托竹蓀對不同重金屬元素的富集能力有明顯差異。總體來看，紅托竹蓀3個部位對元素Cd的富集系數均大于1.5，說明紅托竹蓀3個部位對元素Cd有富集，尤其菌柄+菌裙部位富集系數超過3.0，表現為強烈富集。另外竹蓀3個部位對元素As的富集系數均小于0.5，說明紅托竹蓀中該元素相對貧化，從土壤到竹蓀中的遷移能力相對較弱。紅托竹蓀3個部位對元素Pb、Hg和Cr富集系數小于0.1，說明紅托竹蓀對這3個元素基本沒有富集能力，表明這幾種元素從土壤中遷移到竹蓀中難度較大。比較不同部位對元素的富集能力，菌柄+菌裙部位中Cd元素是其他兩個部位富集系數的2倍，菌蓋部位中As元素是其他兩個部位富集系數的一半，另外的3種元素在竹蓀各部位中富集系數差異不是很大，大致遵從菌托>菌蓋>菌柄+菌裙規律。

2.5紅托竹蓀各部位重金屬與覆土土壤各重金屬元素的Pearson相關性分析

采用SPSS 20.0研究紅托竹蓀不同部位中重金屬元素之間的相互關系以及紅托竹蓀各重金屬含量與覆土土壤各重金屬元素含量之間的相關性，對紅托竹蓀中重金屬元素進行Pearson相關性數據統計。紅托竹蓀不同部位中重金屬元素的相關性的Pearson值見表8。從表8中可以看出，紅托竹蓀不同部位中有些重金屬元素之間存在協同效應，而有些元素之間相關性不大。從表8結果看出僅有Pb和Cr這一對元素呈相關關系，即Pb與Cr在0.01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呈完全正相關關系，可以推斷這些元素在竹蓀吸收累積過程中存在相互協同效應，即當其中一個元素含量增加時，另一個元素含量就會得到提升。除了Pb和Cr這兩種元素呈完全正相關之外，其他重金屬元素之間的相關性都不明顯，均未達到顯著水平。

紅托竹蓀元素Cd與覆土土壤元素Cd之間的相關系數為0.063，Pb相關系數為0.752，Hg相關系數為0.866，As相關系數為0.901，Cr相關系數為0.757。由此可知，除元素Hg呈正相關之外，其余4種元素均為負相關關系，這5種元素不存在顯著性相關關系，說明覆土土壤中這5種元素雖然對紅托竹蓀重金屬含量有影響，但影響不是很大，這可能與紅托竹蓀本身的植物屬性等其他因素有關。

3討論與結論

栽培竹蓀必須覆土，土壤是影響竹蓀生長的主要環境因子之一。本研究通過對紅托竹蓀及其覆土土壤重金屬元素含量的測定，分析各元素含量之間的關系，對紅托竹蓀及其覆土土壤重金屬進行污染評價，同時探討紅托竹蓀對土壤重金屬元素的富集能力以及紅托竹蓀中各重金屬元素之間的相互關系。

土壤中含有的重金屬元素，在竹蓀中都有。紅托竹蓀中各重金屬元素平均含量由高到低依次為Cd>Cr> As> Pb> Hg，變異系數變化范圍為15.38%～65 .66%，表明不同部位元素含量差異較大，對應的覆土土壤中各重金屬元素含量由高到低依次為Cr>Pb>As>Cd>Hg。

對比《土壤環境質量標準》（ GB 156182018）中規定的農用地土壤污染風險篩選值，覆土土壤中5種重金屬元素中僅Cd元素含量超標，其余4種元素均未超標。而對于紅托竹蓀本身而言，以單因子污染指數分析，紅托竹蓀的3個部位均受到Cd重度污染，Hg含量屬于清潔水平，Pb和As尚屬清潔。以內梅羅綜合污染指數分析，竹蓀全部受到污染，且污染相當嚴重，這是因為根據內梅羅綜合污染指數的公式計算出來的數值，受極值單因子污染指數的影響較大，因PCd值遠遠大于另外3組單因子污染指數值，造成內梅羅綜合指數升高，因此還應該參考單因子污染指數來評價紅托竹蓀的污染情況。

紅托竹蓀對不同重金屬元素的富集能力有明顯差異。總體來看，紅托竹蓀3個部位對元素Cd的富集系數均大于1.5，說明紅托竹蓀3個部位對元素Cd有富集。竹蓀3個部位對元素As的富集系數均小于0.5，說明紅托竹蓀中該元素相對貧化，從土壤到竹蓀中的遷移能力相對較弱。紅托竹蓀3個部位對元素Pb、Hg和Cr富集系數小于0.1.說明紅托竹蓀中對這3個元素基本沒有富集能力，表明這幾種元素從土壤中遷移到竹蓀中難度較大。 對紅托竹蓀中重金屬元素進行Pearson相關性數據統計，結果顯示Pb與Cr在0.01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呈完全正相關關系，由此可知這兩種元素在竹蓀吸收累積過程中存在相互協同效應;其他重金屬元素之間的相關性都不明顯，均未達到顯著水平。對紅托竹蓀各重金屬元素與覆土土壤重金屬元素之間的相關性進行統計分析，結果顯示除元素Hg呈正相關之外，其余4種元素均為負相關關系，這5種元素不存在顯著性相關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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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林海清）

收稿日期：2021-0401初稿;2021-06-18修改稿

作者簡介：李浪（ 1992-），男，碩士，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食用菌及中藥資源（E-mail： 1475178890@qqcom）

通信作者：孫燕（ 1973-），女，碩士，副研究員，研究方向：食用菌及中藥資源（E-mail： 42008514@qq.coin）

基金項目：國家十二五重點研發計劃課題（ 2016YFC0502606）;貴州省科技計劃項日（黔科合支撐[2017] 5720）：貴州省2016年度高層次創新人才

項目（ [2016] 21）：貴州科學院青年基金（黔科院J字[2021] 23號）;貴州科學院創新人才團隊能力提升工程（[2019] 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