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者視角下1+X證書制度實施的意義、困境與引導策略

[摘要]1+X證書制度是我國職業教育制度設計的重大創新。從學習者的視角來看，其意義遠不止于獲得各類新型“X”證書，更在于學生能提升自我價值認知、增強自我角色認同感、注重自我可持續發展。但隨著實施推進，存在學生對新型“X”證書不確定性的認知困惑、學生參與1+X書證銜接和融通實踐困難以及學生對規劃未來職業發展方向迷惘等問題。因此，從學習者視角出發，試點院校要建立專業級“X”證書選擇和培訓指導體系，創建有效促進學生學習的1+X書證銜接和融通的課程體系，構建1+X證書制度下學生職業生涯規劃指導模式。

[關鍵詞]1+X證書制度;學習者;“X”證書;職業教育

[作者簡介]劉林山（1974- ），男，遼寧鐵嶺人，吉林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吉林 ?吉林 ?132021）

[中圖分類號]G710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21）06-0013-06

1+X證書制度是具有“教育性”的學歷證書和具有“職業性”的勞動證書相銜接和融通的一種職業教育制度創新設計，是我國職業院校培養復合型技術技能人才的一項重大改革舉措。隨著1+X證書制度的正式確立以及試點工作的實施，相關研究熱度持續上升。職教研究者主要從制度設計的視角，分析了新制度出臺的緣起、邏輯特征以及價值訴求;從歷史演化的角度，梳理了制度出臺的背景;從治理的視角，提出了試點工作實際操作過程中應規避的誤區和防范措施。但是，從1+X證書制度的直接相關利益群體——學習者的視角開展研究卻不多見。職業教育作為一種教育類型，區別于普通教育的重要特征，是其學習者來源多元化，不僅包括適齡青少年，如中職生、普通高中生，還包括擴招生源和社會人員，如退役軍人、新型職業農民和在崗職工等。從學習者視角出發，正確分析1+X證書制度實施困境與成因，并提出試點院校實施1+X證書的引導策略，對于實施好1+X證書制度以促進人力資本價值和效能提升、緩解結構性就業矛盾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學習者視角下1+X證書制度試點實施的意義

學習者視角是由澳大利亞墨爾本大學的克拉克教授等研究者于1999年提出的，主要是為了關注課堂上的學生。本研究的“學習者”，不僅包括傳統的生源群體，還包括擴招后的生源群體。基于學習者的視角，就是“以學習者為主體和對象，將學生放在知識主動建構者、技能主動習得者地位”①來理解1+X證書制度的意蘊。1+X證書制度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是一種具有教育證書和勞動證書雙重性質的新型證書，“是對學生在某一職業技能領域職業技能水平的客觀反映”②。1+X證書制度的實施使學生在獲得學歷證書的同時，能取得多類職業技能等級證書。除此以外，從學習者視角來看，1+X證書制度實施的意義還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為學習者提供了新的培養模式，提升其自我價值認知

職業教育是當前整個教育體系中比較薄弱的環節，吸引力不強，主要表現為：首先，大部分職業院校的入學門檻較低，生源質量不高，學生普遍缺乏良好的學習習慣，掌握的理論知識有限，學習能力不強;其次，職業院校的畢業生主要在制造業、服務業等一線的崗位就業，這類職業崗位對理論知識的要求不高，工作環境條件較差，社會地位和薪酬水平也相對較低，導致他們普遍缺乏職業認同感。這些都要求職業院校學生提升學歷教育和職業技能等級，從而增強其在就業市場的競爭力。

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發展，產業轉型不斷升級，許多標準化、程序化、操作化的崗位即將消失。新業態、新模式和新職業對從業者的職業核心素質、職業能力尤其是復合型技能等要求逐步提高。在此背景下，職業院校必須加大對學生職業素質和職業能力的培養力度，提升職業院校人才培養質量，增強職業教育的吸引力。1+X證書制度正是抓住這一人才培養要求，在新形勢下聚焦現代產業發生的變化，探索復合型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模式，從而提高學生的就業創業本領。1+X證書制度中的“1”，要求根據學習者的學習特點、習慣、能力設置課程體系，將課程內容要求嵌入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中，實現教學過程與生產過程的對接，特別是貫徹以復合型人才培養為核心的教育教學理念，注重學習者個性化的學習體驗，便于傳統生源和擴招生源都能在新的人才培養模式下選擇適合自己的學習方式。1+X證書制度是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制度安排，能夠培養學生的道德修養，提高學生的綜合素質，使從事一線崗位工作的職業院校畢業生實現自我價值，增強其職業獲得感。

（二）為學習者設計了新的評價模式，增強其自我角色認同感

職業教育的學習者需要采用科學的、有針對性的評價模式來識別自身優勢，以便在就業時找到適合自身能力和特征的工作崗位。職業資格證書是一種準入類職業資格證書，反映特定職業的實際工作標準和規范，但不能為學習者提供全面的、個性化的職業能力水平評價，容易使其缺乏自我認知。“X”證書是一種全面的、具有個性化評價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通過嵌入“X”證書內容的學歷教育學習和培訓，學習者既可以獲得與專業門類匹配的不同等級專業技術證書，也可以獲得跨專業門類的不同等級專業技術證書，還可以獲得決定未來職業高度的“軟技能”證書。另外，“X”證書可以借鑒國際國內先進標準，將新技術、新工藝、新規范的核心要求融入評價體系，對接國際職業標準，體現學習者的技術技能水平。可見，1+X證書制度是一種創新的評價模式設計，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解決職業教育與行業企業發展脫節的問題，更加注重學習者對自我角色的認同感。

（三）為學習者開發了新的向上流動模式，促進其可持續發展

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是兩種不同類型的教育，具有同等重要地位。“十三五”期間，在現代制造業、戰略性新興產業和現代服務業等領域，一線新增從業人員有70%來自職業院校。傳統職業教育實施的“雙證書”制度，雖然可以解決職業院校畢業生的就業問題，但為其提供自我提升的空間有限。1+X證書制度下，通過提升學生的綜合素質和能力，為其提供了向上發展的通道，使其自我可持續發展成為可能。一是通過“1”和“X”的銜接和融通實現1+X培養模式。“1+X是基于新的學習成果認定、積累和轉換制度所構建的一種人才培養模式”③，學習者能夠從事高端產業和產業高端的行業企業工作，“通過 1+X 證書制度實現自身能力的進階，完成階層的向上流動，是學習者參與職業教育的根本動因”④。因此，1+X證書制度的實施有利于促進學習者的向上流動，提高學習者的社會地位和薪資水平。二是通過接受“1”的學歷教育和“X”證書培訓，學習者能夠獲得各類若干職業技能證書。實施技術技能人才培養和培訓模式的改革，使學習者有能力滿足復合型人才的標準，賦能自我可持續發展，營造有利于職業教育發展的社會環境，形成國家尊重技能、社會崇尚技能、人人擁有技能的社會風尚。

二、學習者視角下1+X證書制度實施問題

（一）學生對新型“X”證書不確定性的困惑

盡管國家已經取消了不適用的434項職業資格證書，占總數的75%，但仍保留了重要、特殊崗位的100多項職業資格證書，因此目前是“雙證書”制度和1+X證書制度并存的局面。除此之外，為推動我國勞動力市場的大力發展，國家目前還推行專項職業能力證書，如特種作業操作證書、培訓合格證書等。1+X證書制度是職業教育施行的一項全新的改革舉措。試點以來，面對全新不確定的“X”證書，學生的選擇存在諸多困惑，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對“X”證書開發及標準建設主體的困惑。培訓評價組織屬于獨立于政府教育行政部門和職業院校之外的第三方評價機構，由教育部職業技術教育中心研究所負責遴選，但不確定由什么部門負責資質鑒定和監督管理;另外，“X”證書的開發和標準建設過程能否真正體現教育功能，能否真實地反映學生對教育和就業的個性化需求;由教育部職業技術教育中心研究所負責遴選的四批培訓評價組織和公布的標準，是否能夠真實反映區域職業院校學生的就業需求和企業生產崗位的標準要求。

2.對1+X證書與“雙證書”區別與選擇的困惑。國家層面的系列文件中既沒有提出“X”證書開發的原則、程序、標準和對應關系，也沒有清晰地界定與“雙證書”制度的職業資格證書的區別。學生對于兩者如何選擇存在困惑。對1+X證書制度的內涵、邏輯特征等分析大多只是出現在學者的研究文獻中，缺乏正式的官方定義，導致學生不明晰1+X證書制度的概念，不理解1+X證書制度的功能。教育部職業技術教育中心研究所按照社會化機制已經遴選并公布了四批培訓評價組織和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及標準，但和職業資格證書相比較，在種類、數量和質量認可度方面顯然不夠。因此，職業院校學生不知道是應該主動參與1+X證書學歷教育學習和職業技能培訓，還是應該選擇等待觀望。

3.對“X”證書與學歷證書對應關系和界定的困惑。有學者強調以行業企業的社會用人層次和標準來確定“1”的學歷層次與“X”證書等級的對應關系，提出做好專業調研和企業職業崗位與用人需求分析，“絕不是隨便拿來一個‘X就行”⑤。從行文內容上看，鼓勵學生在完成“1”的學歷教育的同時，可以獲得各類“X”證書。但是，目前職業院校沒有建立“X”證書選擇引導和培訓體系，在非強制性的要求下，“X”證書缺乏吸引力，學生難以真正了解并加以主動選擇。

4.對公益性和營利性矛盾存在背景下怎樣保證學生利益的困惑。職業教育是具有公益屬性的教育類型，培訓評價組織是以企業的培訓機構身份參與到職業教育與培訓工作中的，營利是其參與“X”證書開發的前提。因此，職業院校應該與培訓評價組織建立怎樣的合作模式才能確保學生的正當利益不受侵犯，這是需要認真思考的課題。

（二）學生參與1+X書證銜接和融通實踐困難

學歷證書和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并不是兩個并行的證書體系，而是兩種證書的相互銜接和相互融通。書證銜接和融通是1+X證書的核心和突出特征。但是，目前學生參與1+X證書制度書證銜接和融通存在諸多實踐困難，表現如下：

1.重構人才培養方案和建立人才評價體系難。在高職擴招背景下，社會生源的人文素質、技能水平參差不齊，人才培養方案既要注意避免技能化，又要保證學歷教育質量不能下降。人才評價體系既要求全面科學，又要求個性合理。“1”學歷證書融入“X”證書內容勢必打破原有專業的界限，涉及專業群建設，這也正是“雙高計劃”的核心任務，但該選擇將哪類、哪些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內容融入人才培養方案存在困難;對于新的培養方案，學生需要更加靈活多樣的學制形態和評價標準，期望“一人一課表”，但現有的學分制、學期制、實習實訓條件和評價標準還不足以支撐新的人才培養方案的開展;職業培訓評價組織和行業企業的深度參與是保證人才培養質量的關鍵，但職業院校、培訓評價組織和合作企業相互之間還沒有形成協調一致的良性運行機制等。

2.高質量的教師團隊缺乏。書證銜接和融通實施工作都需要由專業教師和兼職教師來完成，因此迫切需要大量熟悉1+X證書制度的專業教師和兼職教師，但現實情況是：職業院校、培訓評價組織中能夠承擔人才培養方案重構、“X”證書開發與培訓、證書標準制定等任務的專業教師和兼職教師數量不足、質量不高，急需培養大批師資，而師資隊伍建設在短期內難以完成。另外，從試點工作情況看，職業院校缺乏書證銜接和融通配套的制度支撐，如缺乏專業教師和兼職教師參與1+X證書制度的激勵制度，導致專業教師和兼職教師參與1+X證書制度的積極性不高。

3.1+X證書制度試點投入不足。盡管1+X證書制度提出學生有自主選擇“X”證書的自由，但“X”證書種類、數量的不足導致不同專業的學生面臨不同的問題。例如，并不是所有專業都有“X”證書可供選擇，多個專業的學生只能申報考核一種“X”證書;同時，職業院校為學生提供的專業教師有限，學生并沒有自主選擇專業教師上課的機會。

（三）學生對規劃未來職業發展方向的迷惘

選擇職業教育的應屆生源和高職擴招百萬的社會生源都期待在職業院校畢業后能夠成長為一專多能的高素質復合型技術技能人才，在社會地位、薪資等方面得到提高，在就業、落戶等方面享受相關政策，具有與普通教育畢業生同等的地位。盡管1+X證書制度是就業創業制度的創新設計，但面臨就業環境的不斷變化，職業院校的學生會對未來職業發展方向產生迷惘。

1.1+X證書制度的相關配套政策不足。例如，在就業層面，多數城市還沒有出臺專門針對持有1+X證書的畢業生在落戶、購房、創新創業等方面的優惠政策。在學歷提升層面，中職、高職、本科職業教育一體化貫通培養缺乏政策指導，職教高考制度仍屬于學術研究范疇。對于即將畢業的職業院校學生，或者即將選擇進入職業院校的學生都會對未來的職業發展產生迷惘。

2.學習成果認定、積累和轉換不暢，影響學生的職業遷移。1+X證書制度需要建立在國家資歷框架下的學分銀行制度。盡管國家開放大學已經開發了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信息管理服務平臺和學分銀行信息平臺，但還不能實現各類“X”證書的學習成果轉換。因此，學生還不知道按照什么樣的學習成果認證標準來規劃未來的職業發展。

三、學習者視角下試點院校實施1+X證書的引導策略

（一）建立專業級“X”證書選擇和培訓指導體系

職業院校是1+X證書制度的實施主體，建立專業級“X”證書選擇和培訓指導體系必須做好以下幾個方面：

1.嚴把入口關，從輸入源頭確保“X”證書高質量，且能夠滿足學生需求。應根據職業院校學生未來職業發展方向以及就業創業的需要，對評價培訓組織的資質、實力、開發的證書種類和標準進行評估，組織由學生代表參加遴選會議，關注學生的需求和建議，從而確定哪種、哪些“X”證書可以進入職業院校。

2.建立專業級“X”證書及標準的遴選機制。有針對性地引導學生通過網絡查詢、走訪調研，甚至設置生產見習等多種形式了解“X”證書所對應的崗位發展狀況，幫助學生完成職業規劃，正確選擇所能獲取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避免盲從。

3.加大對1+X證書制度的解讀和宣傳。通過開展1+X證書制度的解讀、宣傳等工作，引導學生關注、充分了解“X”證書。讓學生從心理上接受1+X證書確實能夠提升就業創業本領，具有獨特的人才培養優勢。“學生可以根據自己興趣、特長和就業需求以及終身學習的需要去選擇學習并獲得相應的證書”⑥，確定未來的職業方向。

（二）構建有效促進學生學習的1+X書證銜接和融通的課程體系

構建有效促進學生學習的1+X書證銜接和融通的課程體系是1+X證書實施的關鍵。

1.課證標準對接。當前我國已基本形成了職業教育教學標準體系框架，包括專業目錄、課程標準、專業教學標準、頂崗實習標準、專業儀器設備裝備規范等。1+X證書制度下需增加技能等級考核標準和質量評價標準。學習者涉及適齡青少年、中職畢業生、未就業畢業生、退役軍人、下崗職工、新型職業農民等，各個群體的文化素質、技能水平、生活背景存在較大差異，整體協同治理更加復雜。為此，需要堅持分類型、分層次的原則，為人才培養模式提供標準化的教育教學和培訓課程體系，“建立健全科學合理具體化的職業教育標準體系，以之作為指導教育教學改革的核心，據此建構新職業教育課程體系”⑦，讓不同類型的學生找到適合自己的學習方式，掌握完成專業任務所要達到的行業企業標準，能夠運用專業技術知識高質量完成任務。職業技能標準可以分為工作領域、工作任務、職業技能、技能要求和知識要求五個層面，試點院校可以從上述五個層面進行規劃構建課程標準體系。同時，要求試點院校和職業教育培訓評價組織緊密合作、積極作為，充分發揮1+X整體性治理作用，把各個層級的職業教育教學標準和職業技能證書等級標準對接起來。

2.遴選專業群先行先試。“雙高計劃”的核心任務是建設高水平特色專業群，構建課程體系要與專業群建設同步進行。各類“X”證書試點策劃時，應系統考慮專業群的課程體系，根據學生期望確定在一個專業群內試點同一個“X”證書。例如，在軟件技術專業、計算機應用技術專業、物聯網應用技術專業試點Web前端開發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專業群負責人要根據職業技能等級標準要求，結合行業企業的實際需要，將“X”證書標準內容完全融入專業課程體系，優化課程設置和課程內容，并協同培訓評價組織編寫新型活頁式、工作手冊式教材。

3.把構建課程體系工作與“三教”改革同步、融合進行。要對承擔教育教學和培訓任務的所有教師開展1+X證書制度下課程體系重構的培訓，轉變教育教學方法和培訓觀念。組織教師對“1”中設置的每門課程按照融通的方法，堅持“免修正、內容強化、內容修補、能力轉化、新增課程”⑧的原則，逐條、逐句地進行系統對比，確保課程體系完全滿足“X”證書的標準要求。此外，培訓評價組織編寫的教材要從學生便于學習的角度出發，提高1+X證書制度教材的職業真實性、可行性和吸引力。與此同時，需要按照成果導向的模式對教師進行工作測評，并將結果用到評獎評優、職稱評定中激勵教師參與課程體系建設。

（三）構建1+X證書制度下的學生職業生涯規劃指導模式

1+X證書制度下，學習者是制度實踐的對象。構建職業生涯規劃指導模式，要發揮學習者的主觀能動性，根據專業級X證書選擇與培訓指導體系，制訂可行的計劃和實施方案。

1.通過1+X證書制度培育學生職業生涯發展的核心素養，包括學習能力、思維能力、綜合能力、社交能力和領導能力。職業核心素養是企業工作崗位的基本要求，也是企業招聘最為關注的要素。融入“X”證書內容的“1”，既可以夯實學生的學歷教育基礎，又可以提升學生的職業核心素養，讓學生達到其所期望的崗位基本要求，同時正確規劃職業目標，避免產生不切合實際的心理預期。

2.避免過于重視“X”證書獲取的數量而忽視職業生涯規劃。“X”證書反映了行業企業的新技術、新工藝、新規范和新要求。通過參加“X”證書的培訓和考核來豐富學習者的學習經歷，構建以個人發展中心的能力結構，這對于學習者全面發展和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作用。要加深學生對1+X證書制度的理解和認識，在職業生涯規劃課程中增加“X”證書及標準的相關內容，使學生建立起獲得學歷教育證書和“X”證書的學習過程及就業之間的聯系，培養學生的職業生涯規劃意識，避免學生過于追求“X”證書而忽視職業生涯規劃。

3.融合創新創業教育，營造1+X證書制度下的職業生涯指導環境。合理提高高校畢業生創業比例，引導高校畢業生積極投身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是新時代國家對廣大青年的新要求。1+X證書制度既可以為職業院校的學生提供學歷教育和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培訓、為社會人員提供“X”證書培訓，也是有效實施創新創業教育的制度設計。學生積極獲取1+X證書的過程，就是接受創新創業教育和培訓的過程。因此，職業院校試點1+X證書制度時應注意：首先，將1+X證書引入創新創業教育，構建新型的創新創業教育鏈條。這需要完善教育框架設計，幫助學生建立創新創業目標。通過“1”的學歷教育幫助學生建立創新創業的信心，通過“X”證書的選擇指導體系幫助學生選擇進入的行業。基于1+X證書制度，教學管理者、行業企業管理者能夠對學生創新創業目標和策劃有更明確的認識。立足于職業教育實際，幫助學生樹立科學合理、可操作的創新創業目標。其次，落實1+X證書制度實踐平臺，建立配套監管方案，避免流于表面工程。通過將1+X證書引入創新創業教育實踐，為學生提供專業層面的指導和支持，使學生在實踐中鍛煉自身的能力，達到自我教育的效果。最后，設置專門的職能主體部門，負責基于1+X證書制度的創新創業教育工作，真正提升學生創新創業教育的實效性。

[注釋]

①錢維存.學習者視角下職業院校專業群建設的實踐邏輯[J].職教論壇，2020（7）：47.

②唐以志.1+X證書制度：新時代職業教育制度設計的創新[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19（16）：7.

③徐國慶，伏夢瑤.“1+X”是智能時代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的重要創新[J].教育發展研究，2019（7）：22.

④吳南中，夏海鷹.1+X證書制度下職業院校變革邏輯與推進策略[J].教育與職業，2020（8）：7.

⑤孫善學.對1+X證書制度的幾點認識[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19（7）：75.

⑥鄧澤民，陳森森.1+X證書中X證書的雙屬性與三作用——我國教育證書與勞動證書制度系統設計的視角[J].職教論壇，2019（5）：81.

⑦南旭光，張培.基于1+X證書制度的職業教育課程體系建設：問題、邏輯與進路[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20（32）：9.

⑧王亞盛，趙林.1+X證書制度與書證融通實施方法探索[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20（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