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虹
摘 要:金融科技是我國金融行業改革發展的重要內容,完善金融科技監管,有利于強化金融科技風險防控,營造規范、有序的金融市場。當前我國金融科技仍處于發展初級階段,尤其是在監管方面,監管技術、監管體系等方面與發達國家存在一定差距。由此,立足于我國金融科技監管概況,梳理國外關于金融科技監管的相關經驗,進一步指出我國存在的差距點,并針對性提出完善我國金融科技監管新思路。
關鍵詞:金融科技;監管體系;差距對比;國際經驗;創新發展
2018年3月19日,在深圳舉行的“2018中英金融科技論壇”會上,指出我國已經進入了金融科技驅動與引導時代,“監管科技”將會成為金融科技的發展方向。2019年3月8日,中國人民銀行金融科技(FinTech)委員會召開2019年度第一次會議,強調要逐步建立金融科技監管規則體系,進一步提升我國金融科技監管的專業性、穿透性與統一性。盡管我國金融科技監管已從討論階段轉變為制度化運營階段,但相關監管方式仍比較落后。相對而言,美國、德國、澳大利亞、英國等發達國家在金融科技監管方面發展經驗較為成熟,且取得了較好的效果。例如,2018年10月15日,蒙古國計劃,借助區塊鏈技術,用于科技驅動型金融監管。借鑒國際經驗提出針對性的優化途徑,對提升我國金融科技監管水平具有積極的現實意義。
一、中國金融科技監管概況
區別于其他法域,中國金融科技在運行初期幾乎不受監管,直至2015年7月,中國發布了第一個支持引導金融科技監管的政策文件《關于促進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指出金融科技監管具體包括股權眾籌融資、互聯網支付與網絡借貸等。此后,中國人民銀行等十部委聯合發布了《非銀行支付機構網絡支付業務管理辦法》、《關于促進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非銀支付機構分類評級管理辦法》與《非金融機構支付服務管理辦法》。且銀保監會針對網貸行業制定并實施了“1+3”的監管制度框架,進一步提升我國金融科技監管水平。
金融科技監管已形成全方位合作格局。例如,2018年,我國招行、浦發銀行與建行等實施“開放銀行”的發展戰略,與螞蟻金服在金融科技方面,就能力、業務與技術等領域實施開放性合作,2019年這種行業生態圈合作的開放與連續性愈發明顯。據《證券日報》統計信息顯示,在2018年4月至2019年2月,螞蟻金服已經與北京、西安、廣州與天津等地至少10家金融局達成合作意向,裝備“螞蟻風險大腦”,進一步提升金融科技監管能力。同時,騰訊與北京金融工作局合作,研究并發布了首個金融安全大數據監管平臺,聚焦金融科技監管,極大的提高了金融科技監管的便利化。
金融科技監管逐步從討論階段走向制度化運營階段。根據人民銀行網站信息顯示。在2017年5月,中國人民銀行官網公布成立金融科技(FinTech)委員會,就金融科技監管展開大量討論,認為金融科技監管是技術驅動的金融創新。直至2018年8月,我國證監會正式印發了《中國證監會監管科技總體建設方案》,進一步明確了金融科技監管1.0、2.0、3.0各類信息化建設工作需求和內容,以及七大類32個監管業務分析場景。在2018年年底,央行與發改委部門在北上廣等地啟動金融科技應用試點,圍繞四個方面為金融科技監管提供制定經驗,標志著我國金融科技監管進入了全面實施階段。
二、國外金融科技監管經驗分析
(一)制度體系較為完善,政策環境利好
日本金融廳向國會提出《金融商品交易法》、《貸款業法》、《資金結算法》等系列法律修正案,規范了本國金融科技市場的發展。澳大利亞證券與投資委員會(ASIC)推出《在不支持有AFS或者信貸許可證的情況下測試金融科技產品和服務》,對金融科技服務金額,以及服務對象數量進行了限制,為本國金融科技信貸領域創新提供了政策保障。且德國在《交易所法》中明確規定,涉及金融科技業務的企業,申請上市的前提之一是強制性信息披露,必須滿足相關信息重大性、完整性以及真實性。完善的金融科技監管支付既保護了投資者的利益,也提升了金融科技監管機構監管效率。
(二)監管方式先進,金融科技產品齊全
國外發達國家,在金融科技監管過程中,采用先進的監管方式,顯著增加了本國金融科技產品。例如,美國在金融科技監管方式較為多樣,主要包括功能監管與限制性監管。其中,功能監管,主要對該國金融監管體系,實施有效監管;限制性監管,主要對本國金融市場的準入規則與金融機構投資行為,進行明確規定。再如,英國金融行為監管局(FCA),引入了新型的“沙盒”監管方式,促使本國金融產品逐步增加。據相關報告顯示,英國采用這一監管方式之后的三年時間內,英國Fintech產業規模達到26.86億美元,產品數量新增了近三成。另外,2016年3月21日,澳大利亞證券和投資委員會(ASIC)成立并管理“監管沙盒”,并進行為期6個月產品測試,促使本國金融科技產品種類逐漸增加。
(三)現代技術應用水平較高,推動金融科技業務穩定發展
隨著互聯網信息技術不斷發展,國外已將大數據、云計算等現代技術應用于金融科技監管之中,有效推動了金融科技的平穩發展。例如,英國政府在對金融科技監管過程中,引入了生物識別技術與區塊鏈技術,對金融科技投融資主體進行有效監管。德國The DAO與智能合約等機構合作,聯合應用區塊鏈技術,對本國比特幣實施金融監管。同時,澳大利亞股票交易所,采用私有區塊鏈技術代替原有清算系統,并且ASX使用比特幣背后的區塊鏈技術,代替原有清算和結算系統,降低金融產品或業務進行時清算和結算交易成本的復雜性,防止原有結算系統出錯帶來的經濟損失。
(四)主體分工明確,監管對象針對性較強
目前,國外金融科技監管結構、主體分工明確,其監管對象更具針對性。例如,美國對于涉及產權變化的P2P業務,規定由美國證監會負責監管;在金融科技貨幣服務方面,規定由法人州政府實施監管行為,要求各金融機構在進行貨幣轉移時,都進行注冊和登記國內監管任務具有針對性與具體性,極大規范了國內金融監管體系。再如,英國主要由審慎監管局與金融行為監管局實施監管任務,前者負責審慎監管,后者負責行為監管,監管對象具有較強的針對性。日本金融科技監管也有明確分工,主要由監督局負責對金融機構的監督,檢查局負責對金融機構按例實行檢查工作,極大規范了本國金融科技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