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
摘 要:說寓教于樂的好相聲是新時代相聲作者和相聲演員所肩負的責任,也是凈化社會主義文藝市場的根本需要。新時代的文藝工作者,要走進百姓的生活,與人民同呼吸,潛心創作出立得住、叫得響、傳的開、留得下的相聲原創作品,來回饋于這個偉大的時代。
關鍵詞:曲藝;相聲
相聲是一門語言藝術,是通過演員在舞臺上表演,能給觀眾達到愉悅和快樂,這是相聲的本質屬性。然而,相聲不僅僅是引人發笑,逗人一樂,她還有幫助觀(聽)眾了解社會生活和開闊眼界、豐富知識的功能。可是,當下相聲從業者始終存在著一種錯誤的觀念,以為相聲只要把大家說笑了就達到目的了,其實這是對相聲功能的狹隘的理解,也是降低了相聲的主體價值和文化定位。
縱觀現在的有些相聲尤其是相聲作者在創作表演過程中完全脫離了現實生活,所表現的作品空洞乏味,他們忘記了藝術來源于生活,沒有生活這個源泉,所創作出來的作品必將成為無根的浮萍、無魂的軀殼。相聲創作和表演都是同樣道理,離開了人民,離開了生活,離開了她本有的諷刺功能,那也就等同于與觀眾漸行漸遠,最終將徹底沒有觀眾。
一個好的完整的相聲作品,必須是反映作者或表演者一種世界觀,一種思想境界和對生活對社會的態度。那種輕描淡寫,隔靴搔癢,脫離現實生活,淡化了相聲諷刺作用的作品,一味地為了博人一笑的現象,應該引起我們的關注,我們有責任有義務來加強和發揮相聲本應該有的社會認知功能。文藝作品要對社會發揮教育作用。相聲作為文藝的一部分,同樣發揮著教育啟迪人的作用。文藝作品無論有意無意,都應該反映出創作者和表演者的思想境界,也就是說,藝術創作者本身來說,他總有一種世界觀,世界觀必然出現一種傾向,是愛是憎,是理性還是感性,是沖突矛盾出現不可調和,還是理性與和諧的統一。
相聲是一種表演的藝術形式,演員在臺上所表演的內容,無論是健康的還是庸俗的,是時尚的還是通俗的,是真善美還是假丑惡,觀眾都要被動的接受。而作為演員必須要有較高的藝術素養和文化修養,要常懷感恩之心,要常有自省自律之意,因為你所向觀眾表達的思想理念、你所發出的信息,是不是正面的,健康向上的,正確有益的,這是我們每一位文藝工作者以及所有創作者以及表演者必須承擔的社會責任,它同時也是約束我們作為傳播文化藝術的從業者的一個道德底線。在我們創作和表演的作品里,作為受眾不管他接受與否,都將會對其影響深遠,這種影響是悄無聲息的,是潛移默化的,是潤物細無聲的,更有甚者將會影響受眾的一生,也就是在他們的腦海里深深烙上印記的,是他們的所聞所見,因此他們的道德觀、價值觀,也會將隨之而改變。
因為相聲是人們比較喜歡欣賞的一種藝術,尤其是一些年輕人更是癡迷這種能給人帶來愉悅快樂的表演形式,這些年輕人,正處于身心的成長期,也是思想意識和道德品行的成形期,此時他們接受的是健康的、有益向上的藝術,他們所汲取的就是營養,反之,他們接受的是低俗庸俗的甚至腐蝕人靈魂的東西,那就是毒瘤,嚴重者將一輩子受害。故人們把“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常常贈與文藝工作者,這是美譽更是一種寄托。
德藝雙馨是對文藝工作者的根本要求,相聲演員也是一樣,未曾學藝先學會做人,要擔負起社會的責任,要學會自尊、自愛和自律 。相聲大師張壽臣在國家危難時刻,面對日本侵略者殘暴罪行和蔣介石的不抵抗政策,他嫉惡如仇,創作出極具諷刺意味的相聲,讓當時的民眾聽后大快人心,深受鼓舞,充分展現了一個藝人的愛國情懷。常寶堃、常寶霖在日軍占領天津時期,面對物價飛漲,民不聊生,冒著生命危險,創作演出的相聲充滿對當時社會的不滿和嘲諷,抒發著自己的愛國熱情,這些被稱為大師的藝術家,在他們身上不光看到他們高超的藝術水平,更能體現出他們對國家的愛和放大的高貴的品格。
在新中國成立后,同樣有許多曲藝工作者在創作上緊跟時代步伐,他們的作品針砭時弊、諷刺社會的不良現象,他們的作品一經問世,深深地與當時的老百姓產生了共鳴,像何遲的相聲《買猴兒》、《統一病》、《開會迷》,還有后期的王鳴錄的相聲《不正之風》、《難念的經》等,正因為他們的作品與大眾同頻共振,說出了人們的心聲,才會博得觀眾的喝彩,深受歡迎。
這些作者和演員,他們在不同的年代不同的歷史時期,讓大家喜歡的相聲作品所反映出的內容是與時俱進的,他們既是藝術作品,也是人民群眾的傳聲筒、代言人,他們所說的故事和人物往往仿佛就發生在人們的左鄰右舍,既摸得著也看得見。這就是好相聲,這相聲才有生命力。反之,那些一味逗人發笑,逗人一樂的純娛樂,有的甚至拿生理缺陷和臟話來博得觀眾的一時生理需求,它只能的短命的,也可能的沒有生命的。
在舊中國那些有血性的相聲藝人都懂得藝術的警醒與“教化”功能,許多作品里面都把明喻、暗諷發揮到極致,他們深知自己職業的社會責任。現如今的文藝工作者,他們有些人,不是沒有覺悟就是流連于紛繁復雜的社會之中,以利益當先,利欲熏心,只求短平快,而不顧作品的現實意義,脫離大眾,脫離生活,有是更是不愿提到文藝的教育作用。這就是與我們的文藝屬于人民,文藝要反映好人民的心聲,大相徑庭。我們贊賞那些有著較高聲譽的藝術大家,他們之所以受到眾人的推崇,他們受到眾人的尊重,那是因為他們把做人和作藝緊緊的聯系在一起了,他們始終把觀眾當做衣食父母,他們擔負起社會的責任,把創作最優秀的好作品呈現給大家,這就是德藝雙馨的藝術家。
相聲是文藝中的一種,她帶給觀眾的是愉悅和幽默風趣,它有娛樂的功能,但她是寓教于樂,樂在其中。相聲的作者和表演者是有一定的社會責任和歷史擔當,這是一個崇高的職業。她是通過抒發情感和對社會的認知,對社會的某些現象的正確剖析,這些由衷的表達,有贊美的、有歌頌的、有諷刺的、有鞭撻的。他們將這些原本社會上、生活中的現象和矛盾,用藝術的手法,更以相聲的獨有方式,或調侃或以“帥、賣、怪、壞”,這統稱是說、學、逗、唱的方式來跟觀眾表達出來。這是一種感情的交流,它是理性的,而使用的手段是感性的,
這種與觀眾發自內心的情感交流是真誠的,可信奈的,這樣它才會與觀眾產生共鳴,觀眾又會在欣賞的過程中得到愉悅和滿足,從而才有發自肺腑的爽朗笑聲,在作品里品味到了對與錯,真與假,什么是要摒棄的,什么是要高揚的,到此,這個作品這個表演的演員就是成功的。但是要想做到這些,不是一蹴而就更不是一晚上功夫就能完成的。每一個相聲從業者都應該做反對低俗、媚俗和庸俗的積極倡導者,提倡創作、演出有血有肉有味道、有主題、有故事、有情節、有人物,鮮活的相聲作品。寓教于樂,絕不是說教,更不是所謂的政治,她是社會主義文藝的傳播器,是引導大眾文明欣賞、快樂生活的興奮劑,時代需要這樣的相聲,人民離不開這樣的相聲。相聲大師侯寶林曾經說過:“我們是文藝工作者,也教員,更是宣傳員。”
相聲到今天,一代代從業者為之努力、奮斗,所要達到的目的就是要得到觀眾的認可。觀眾認可與觀眾一樂不可同日而語,那些東拼西湊的“包袱”,那些“你爸爸、我兒子”的“倫理哏”可能會博得一時的笑聲,但絕不可能讓觀眾認可,這些作品的出現,一定與作者和演員的無知和錯誤的認知有關,他們認為只要觀眾笑了這個目的就達到了,這是沒有社會責任的表現,更談不上是位合格人民文藝工作者。
說寓教于樂的好相聲是新時代相聲作者和相聲演員所肩負的責任,也是凈化社會主義文藝市場的根本需要。要戒浮躁,淡名利,懷著滿腔的熱情,帶著深厚的感情,充滿著對美好生活的激情,創作出立得住、叫得響、傳的開、留得下的相聲原創作品,來回饋于這個偉大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