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調查 皆成文章

摘 要：寫作素有“嬉笑怒罵，皆成文章“的說法，但我要說深入調查，皆成文章。

關鍵詞：調查成文；寫作；調查

“嬉笑怒罵，皆成文章”，這種現象是否是存在的？那是由于作者已經掌握了大量的寫作材料，并對文章章法十分嫻熟。要引經據典，順手拈來便是，每說一句話都符合語言藝術，都符合文章章法。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如此。但一般的習作者，特別是中學生，只有勤奮地深入生活，收集眾多的材料，才有寫的本錢，否則巧媳難為無米之炊也。

有一種文章是專寫一個人的轉變的，如寫差生轉變成優生。學習上品行上的轉變皆是，以寫品行差生轉變成優生比寫成績差轉變成優生更難。因為思想覺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提高的。差與優是一對矛盾，矛盾雙方是可以轉化的，但轉化是要有條件的。把這個條件寫得充實，這轉化就令人可信了，否則轉化就顯得蒼白無力。但這個轉化的條件就是大費周折，是轉化的關鍵，非做一番深入調查不可。這就是深入調查皆成文章的道理。有位成都作家寫了一篇反映西藏少數民族生活風貌的報告文學。報告文學要有一定的文學性，不是干巴巴的概括了事實就行。要描寫得恰當，生動，細致入微，沒有在那里生活過的人是寫不真切的。不了解情況，又要寫，要么去找資料參考，要么推測著寫。雖然寫成了，但總覺得不成功，給藏族同胞看了，總覺得粗糙不真切。他于是乘車來到昌都地區調查體驗一個星期，與那里的人同吃住，深入了解其風土人情。有了親自得來的第一手資料，回到成都，把原作進行改寫，終于寫成功了。這也是深入調查皆成文章的道理。回頭再說寫轉化的文章，如果只觀察到現象，比如他昨天還是個思想落后者，處處都表現為落后，今天一下子就變成了先進者，處處都表現為先進。這個過程要么沒有，要么淡淡地概寫幾句，不令人可信。

例：有位學生寫《張云的轉變》原文如下：張云，在我班出了名，在全校也出了名，不是先進的名，而是落后的名，他的學習一般且不談，他是個品行差生，他沒有紀律意識，經常遲到。有一次，他明明已來到學校外面了，預備鈴響了，所有同學都急急忙忙上完廁所，跑進教室，可他還在那里看打架的熱鬧，上課鈴響了，他才漫不經心地向教室走去。本來就遲到了，就該輕輕地走進去坐下，可他趾高氣揚地走進去，往凳子上一坐，啪的一聲，引起一片驚魂。還有一次班上組織郊游。老師再三交代，要互相關照，要離隊一會兒（比如上廁所，買東西等），要向組長打招呼，并保持手機暢通，可他就是不以為然。過了一會組長發現他不見了，手機也打不通了。派人四處尋找，才在一個角落找到他，原來他無意間關掉了手機，獨自一人到這摘桑果吃。就是這樣一個不守紀律、累倒全組的人，就是這樣一個紀律性特別不強的人，最近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守紀律了，而且紀律性很強，也許是讀了某本好書吧，也許是受了某個榜樣的感化吧，總之變了一個人。讓我們看看他的表現吧。原來的考勤上，一星期遲到最多是他，現在他一次也沒有；值日記錄上，課堂違犯紀律的事，他最多，現在一次也沒有。原來體育課點名缺課的是他，現在每次他都在。本周星期六，不上課。同學們自覺組織去給貧困戶張爺爺割麥子，組長最擔心的是他，怕他在路上開了小差，如果出了事，不好向他父母交待。可是一路上他都未離過隊一次，有一位同學去河邊小便，他還主動叮囑要注意安全，并看看他的手機是否開著。不但自己遵守紀律，還對同學挺負責的呢。張云就是這樣一位同學，昨天還是個違紀人，今天就變成了守紀人，變成了紀律的維護者，真值得大家稱贊。

寫這篇作文的同學，其用意是很好的，他要通過張云的轉變，贊揚遵守紀律的好品德。但轉變的原因卻寫得十分模糊，而且還是“也許，也許”的，轉化得令人極不可信。這篇作文在班上念出后，同學都說是他亂編的，不相信，哪有輕易就變好了的。這位作者感到極大的委曲。因為這件事是他外婆那里的學校的事，只聽說了轉變前后的表現，無時間了解轉變的原因。他又感謝同學們批評得好，說到了關鍵點。外婆離他家足足有二十里路，于是他利用星期天，乘客車去外婆家，找到那位向他講述此事的外地同學，向他進一步了解張云轉變的原因。經過一番過程，終于滿載而歸。回家后，他在作文里改寫了中間那段，把原來的“也許也許”變成了一段事實。原來張云在一個星期天，獨自一人去城里買東西。因為堵車，他乘坐的客車也寸步難行。有人要下車去旁邊解手。司機再三叮囑不要單獨行動，路旁叢林里有毒蛇出沒，應三三兩兩的一道去，出了事好有個照應。可是張云自由散漫慣了，把司機的話當作耳邊風，獨自一人往路旁叢林里去了。剛解完小便，一條大蛇出現在他面前，他嚇得倒退兩步，一下子摔到兩米高的巖石下了。摔傷了腿，動彈不得，他又沒有司機的電話號碼，喊聲又沒有人能聽見，他就在那兒待著。再說司機與售票員組織乘客四處尋找，找了一個鐘頭，才在那里找到他。把他送到醫院里，治療了兩星期才出院。這事過后，他深深地反省自己沒有組織紀律觀念的壞處。他在家人及同學的幫助下，下決心改正缺點，重新做一個遵守紀律的人。文章經這樣一補充，血肉豐滿了，情理通了，大家稱贊這才是一篇好文章。

從此，這位作者專門收集學生轉化的材料，并把轉化的原因調查得詳詳實實。在調查過程中，哪怕付出很多辛苦也在所不惜，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轉化文章寫得有聲有色，出神入化。所以，深入調查皆成文章，這應當成為一條規律。

作者簡介：

韓月英，四川省眉山市，四川省眉山市青神縣黑龍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