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衛東
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我國職業教育發展戰略研究
□付衛東
我國正處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作為實現經濟可持續性發展的“萬能鑰匙”,職業教育發展引人注目。分析在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間,我國在職業教育規模和發展速度、職業教育經費保障機制、職業教育體系、專業設置和課程改革及產學合作等方面的發展戰略,為我國順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起到很好的推動作用。
中等收入陷阱;職業教育;發展戰略
2012年我國人均GDP超過6000美元,已經成為全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根據世界銀行2011年公布的國家收入分組標準,即人均國民收入小于1025美元的國家為低收入國家,1026美元到4035美元為低中等收入國家,4075美元到12475美元為高中等收入國家,這就意味著我國已經跨入高中等收入國家行列。基于拉美、東亞和東南亞多個國家過去幾十年經濟發展的歷史軌跡和經驗教訓,2006年世界銀行在《東亞復興:關于經濟增長的觀點》的主題報告中,有針對性提出了關于“中等收入陷阱”(MiddleIncomeTrap)的概念,是指當一個國家的人均GDP進入到中等收入國家行列后,如果不能順利實現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增長動力不足,其經濟就會陷入停滯和長期低迷的狀態,甚至出現嚴重的社會動蕩,落入“中等收入陷阱”[1]。
根據有關專家的預測,我國有可能在“十四五”前后順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研究表明,一個國家能否順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取決于很多因素,如經濟、政治、軍事、自然條件等,但從根本上來說,從長遠歷史來看,則是靠人力資源,靠教育[2]。而職業教育是實現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的“萬能鑰匙”[3],在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中作用不可低估。職業教育可以提高勞動者的技術、技能和管理水平,從而促進產業結構轉型升級;職業教育可以促進技術進步,從而推動經濟增長和產業結構轉型升級;職業教育可以提高中下人群的收入,從而有效地縮小居民收入分配差距[4]。根據順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國家和地區職業教育發展的基本經驗,在職業教育規模和發展速度、職業教育經費保障機制、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職業教育專業設置和課程體系建設以及校企合作等方面制定具有前瞻性的發展戰略,保證我國順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向高收入國家邁進,早日實現繁榮富強的“中國夢”。鑒于此,筆者對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職業教育發展戰略作如下思考:
據統計,在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國家中,總體而言,在人均GDP4000美元至12000美元期間,從職業教育規模來看,中等職業教育在校生規模和高等職業教育在校生規模總體上呈擴大趨勢,尤其是高等職業教育規模擴大的趨勢更加明顯[5]。就職業教育發展速度來看,這些國家和地區在“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均保持一定的職業教育發展速度,培養數成千上萬的高技能人才和大量高素質勞動者,全面提升人力資源的整體素質,是順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根本保證。《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與發展綱要(2010-2020)》中對我國職業教育提出明確的發展目標:2015年、2020年中職在校生分別達到2250萬人和2350萬人,中職和普通高中在校生規模大體相當;2020年我國高等職業教育在校生將達到1480萬,占高等教育在校生總數(3300萬人)的44.85%。然而,目前我國職業教育規模和發展速度面臨三大難題:一是學齡人口處于不斷減少的下行期;二是人口地區間流動導致地區職業教育規模和發展速度失衡;三是人口紅利的消失對職業教育規模和發展速度產生了不利的影響。
那么,如何穩定當前職業教育規模和發展速度來助推我國順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我們建議主要從以下二個方面改革:
第一,中等職業教育招生制度改革。據統計,2006年我國小學招生人數為1730萬人,2009年為1638萬人,按照2015年九年義務教育鞏固率93%計算,2015年初中畢業生約為1600萬人,2018年約為1540萬人,即使中職和普通高中的規模控制在5:5,也難以保證中等職業教育規模和發展速度。因此,我們要改革中等職業教育招生制度,要按照“分類考試,綜合評價,多元錄取”的原則,拓寬招生渠道,擴大服務范圍。例如:招收青年農民接受中等職業教育,主要包括往屆初中畢業生、回鄉農村青年、返鄉農民工和退役士兵等等,培養適應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需要的現代農民;招收城市下崗職工和進城務工人員接受中等職業教育,提高企業員工和進城務工人員的素質;面向初中流失生開展中職招生工作,保證這些流失生在進入社會之前能學到一技之長。不僅如此,我們還要開展跨地區中職招生工作,通過東部和西部、城市和農村聯合招生、合作辦學,推動全國范圍內職業教育辦學資源和生源統籌,有效地保證中等職業教育規模和發展速度。
第二,積極進行高職招生模式改革。可以采取以下四種方式:(1)特色化的統考統招,“語數外”加技能考試,側重測試實用技能,全面推行技術科目上機考試;(2)采取面向中職畢業生開展的單獨命題、單獨考試、單獨劃線錄取的方式,完善“文化基礎+專業理論+專業技能”統一考試、統一評分、統一錄取的中職畢業生對口升學制度;(3)高職自主招生,可以從學生的特點出發,采取提前自主招生的形式,改變以學科考試分數作為招生的唯一錄取標準,擴大學生和學校雙方的自主權;(4)職業院校畢業生繼續教育,對有兩年工作實踐經驗的職業院校畢業生進入高一層次院校學習的,適當放寬條件,允許免試保送生在實踐崗位上作出突出貢獻的技能型人才進入相應的高等院校學習[6]。
在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國家和地區之中,總體而言,均建立了以公共財政為主的職業教育經費保障機制,且職業教育經費占GDP的比重是持續增加的。例如,德國職業教育經費投入是由公共財政與包括企業直接資助、企業外集資資助、混合經費資助和個人資助的在內的私營經濟多元混合體。1970年德國職業教育經費支出總量占GDP的比重大約為1.2%,在工業化后期職業教育經費支出總量占GDP的比重更高[7]。韓國職業教育資金主要是國家財政、地方財政、社會團體、企業和個人資助構成,其中國庫的投入占50%,地方財政的投入占1.5%,社會團體、企業和個人的贊助占48.5%[8]。2000年韓國職業教育經費支出總量占GDP的比重大約為1.7%。而2009年我國職業教育經費支出總量占GDP的比重僅為0.59%[9]。2012年,盡管我國財政性教育經費占GDP的比例已達到4%,但職業教育投入存在四個方面的問題:職業教育經費占GDP的比例不高,職業教育經費總量不足,職業教育經費投入區域差異明顯,職業教育經費投入政策落實不到位。鑒于此,我們主要從以下四個方面進行改革:
第一,繼續加大公共財政投入力度。職業教育的功能定位,決定了其成本通常也遠高于普通教育,因此需要強大的財政支持和充足的資源。首先,我們要依法落實教育經費投入的“三個增長”和“兩個比例”,將其納入政府任期目標,作為考核地方負責人政績的一項重要制度,對于連續不能實現“三個增長”和“兩個比例”的負責人實行“一票否決”。其次,在確定財政性教育經費支出總額的前提下,各級政府要將職業教育經費列入財政預算,新增教育經費主要向職業教育傾斜,增加職業教育專項經費。各級政府要逐步提高財政性教育經費用于職業教育的比例,職業教育經費占教育經費總量的比例不低于35%,國家財政性教育經費支出增量的35%用于職業教育,教育費附加用于職業教育的比例不低于35%[10]。
第二,建立以公共財政預算方式為主的職業教育生均撥款制度。職業教育作為教育事業重要組成部分,無疑具有公益性質。將職業教育作為一項公共服務,符合國家和社會的公共利益。以財政預算的形式,建立職業教育生均撥款制度是滿足中高端技能人才培養的穩定經費重要來源。國家要根據我國東中西部經濟社會發展水平和職業教育培養成本,提出職業院校生均經費標準的基本原則。省級政府根據國家制定的基本標準,結合本省經濟社會實際情況,科學核算職業院校的培養成本,制定并落實職業院校生均經費和生均財政撥款標準。就生均撥款標準而言,根據中等職業教育公益性和普惠性的基本性質,由政府財政負擔,生均經費標準和生均撥款標準均要達到普通高中標準的1.5倍以上。高等職業學校財政預算繼續納入普通高等學校系列,生均預算內撥款標準應達到或高于本地區同等類型普通本科院校生均財政撥款標準[11]。
第三,改革經費撥款機制來提高職業院校辦學積極性。我們主張實行競爭性撥款制度,來提高職業教育資金使用效率,主要基于以下三個方面:(1)質量因素。建議地方政府設立職業教育質量專項資金,專門獎勵那些辦學質量高、就業前景好的職業院校;對于辦學質量差的職業院校,可以減少相應的投入,限制招生規模,以此形成公平競爭的態勢。(2)區域因素。對于東南沿海經濟發展較好的地區,國家給予的投入可相應減少,鼓勵民辦教育超過公辦教育;而對于中西部經濟落后地區,國家應當增加相應的投入,以彌補其難以從企業中獲得的投入。(3)行業因素。建議國家在職業教育投入過程中對于行業進行適當區分,例如,在先進制造業、現代服務業和戰略性新興行業等領域,國家可以給予較多的投入,鼓勵更多有資質的職業院校開設此專業;對于畢業前景不好的專業,國家可減少相應的投入,對于畢業生緊缺的專業,可以適當增加投入。
第四,多渠道籌措職業教育經費。對職業教育投入是全社會的共同責任,包括政府、企業、社會團體和個人等,僅僅靠國家財政投入是遠遠不夠的。從國際經驗來看,職業教育發達國家均建有相對成熟的多元經費投入機制,被視為世界職業教育典范的德國,其職業教育經費投入是由公共財政與包括企業直接資助、企業外集資資助、混合經費資助和個人資助在內的多元混合體,其企業直接資助占據大部分比重。我們要制訂鼓勵和引導各種經濟成分的企業投資職業教育的政策,要落實企業足額提取職業教育經費的政策,按照《國務院關于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決定》關于“一般企業按照職工總額的1.5%足額提取職業培訓經費,從業人員技術要求高、培訓任務重、經濟效益好的企業,可按2.5%提取”的規定,足額提取教育培訓經費,主要用于企業發展職業教育和一線職工的教育培訓。另外,我們要強化對企業足額提取和使用職業教育經費的監督檢查,對未規定用足職業教育經費和未開展職業培訓的企業,依法收取企業應當承擔的職業教育經費。不僅如此,職業教育還應當積極擴大對社會開放程度,鼓勵和調動行業、企業、社團以及個人等以獨資、合資、合作等形式投資職業教育,引導和調動物資、技術和人才等各種資源多渠道進入職業教育領域。還有,鼓勵支持民間以多種形式建立職業教育基金,利用金融、稅收、彩票、社會捐助等手段籌措職業教育經費。有條件的地方可以成立“職業教育發展基金”或“職教資產資金管理委員會”,提高職業教育經費的籌集、統籌能力和使用效益。
《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與發展綱要(2010-2020)》中明確指出,今后10年我國職業教育改革與發展的戰略目標是“到2020年,形成使用發展方式轉變和經濟結構調整的要求,中等和高等職業教育協調發展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滿足人民群眾接受職業教育的要求,滿足經濟社會對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能型人才的需要。”而2020年前后也正是我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關鍵時刻。因此,建立并完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是黨中央和國務院關于職業教育的一項重要戰略決策,也是我國順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現實需要。那么,我們從哪些方面來完善職業教育體系呢?主要基于以下四個方面:
第一,加強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頂層設計。主要包括宏觀設計、中觀設計和微觀設計,其中宏觀設計就是根據從人力資源大國向人力資源強國轉變戰略發展的需要,科學地規劃職業教育發展的理念和規劃、管理體制、投入體制、師資隊伍、科研和制度建設等。中觀設計,即根據人力資源強國崛起的現實需要,科學地預測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技能型人才的需求,合理地規劃未來職業教育發展的規模質量、層次結構、質量規格和評價標準等,保證職業教育培養的技能型人才滿足技術進步和產品升級的需要。微觀設計,也就是根據我國經濟結構調整和產業發展計劃,合理確定職業教育專業的培養目標、專業設置、課程體系與教材、教學資源、教學過程等。通過對職業教育體系的頂層設計,合理規劃職業教育發展,助推我國順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第二,設置技術本科及以上層次的職業教育,建立層次相對完備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研究表明,隨著科學技術的快速發展,社會職業的總體結構發生了變動,從而使職業崗位的技術含量不斷加大,技術層次不斷高延,與職業崗位相適應的教育層次也必然高延,是一種客觀規律,是高等教育大眾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國際性的發展趨勢[12]。從職業教育發展的角度看,技術革命引發職業教育進行相應的變革,職業教育也隨之向高層次延伸,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必然。那么,我們在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如何設置技術本科及以上層次的職業教育呢?目前主要有三種方案:一是本科院校改制成本科層次的高職院校,即將具有成功的應用型本科教育辦學經驗的院校改制成具有本科及以上層次的高職院校,目的是培養適應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的技術本科及以上人才的需要;二是高職院校升格為本科層次的高職院校,即將原來辦學出色、師資力量雄厚的少數高職院校,升格為本科高職院校;三是實行“專升本”,即高職院校學生經過2-3年的學習后,通過相應的入學考試,進入相應的本科院校,學習一定年限后獲得本科學歷。我們比較贊成第一種方案,因為這些高校原本已有一定的本科發展規模,建立碩士、博士層次的職業教育也有一定的基礎,不僅有利于人才培養整體結構的調整,而且也有利于轉型本科院校的發展,通過改革獲得全新的發展空間。對于第二種方案,主要適用于那些辦學特色鮮明、專業技術含量高且社會需求量大的國家示范性高職院校和國家骨干高職院校。值得注意的是,在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設置本科及以上層次的職業教育,要審慎而行,嚴格審批,不可一擁而上,堅決杜絕對各地高職院校升格本科院校的失控。
第三,建立和完善職業教育“直通車”。職業教育“直通車”,指的是職業教育體系內部各層次的職業教育相互銜接、貫通。世界上許多國家和地區的職業教育都出現了向上延伸且開放入學的趨勢,如我國臺灣地區、韓國、日本上至博士層次的職業教育體系,以及歐洲的應用科技大學等。當前,建立和完善我國職業教育“直通車”的具體策略包括:(1)取消讀職業院校學生向普通教育或普通院校學生向職業院校升學比例的限制,以基于知識和技能結果的入學標準代替剛性的升學比例,只要符合相應層次教育知識和技能學習條件的,就允許其就讀相應層次的教育;(2)改革招生考試制度,面向職業院校學生,強調技能性,強調工作經驗以及職業資格證書的價值;(3)明確各級各類職業教育(尤其是中高職)的培養目標;(4)開展五年制高職模式,可以包括“五年一貫制”、“三二分段制”;(5)探索和建立面向高職高專畢業生的兩年制技術本科[13]。
第四,建立和完善教育體系的“立交橋”。教育體系“立交橋”,就是通過制度設計,讓普通教育和職業教育的學生在需要的時候,可以轉換學習軌道,普職互通。我們可以采取以下策略:(1)建立全國統一的職業資格框架,增強職業教育吸引力。以職業資格和學歷文憑互通為基礎,以職業能力作為衡量的依據,設立等級標準,探索建立一種科學的學業分換算體系,用于評估不同路徑的學生學業成績,最終將職業資格和學術資格有機結合起來,達到職業資格和學歷證書的互通互認。通過國家資格框架的建立,實現學習者在正規、非正規學習背景下所獲得的學習成果得到轉換、認證和積累,謀求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等值。(2)在普通高中或高等教育課程中,設置進入中職或高職院校必備的基礎課程,同樣在中職或高職院校的課程中,設置進入普通高中或高等教育必備的基礎課程,引導學生在學習中發現自己的志趣特長,確定自己的發展方向,使他們有機會重新選擇學習方向[14]。
專業是學校建設的立足點和服務經濟社會的切入點。專業設置則是教育與經濟的接口,是教育為經濟發展服務的具體體現,是職業學校適應社會需求、保證人才培養“適銷對路”的關鍵環節。有了合理的專業設置,就能保證人力資源的科學開發,推動產業結構、技術結構和產品結構不斷改善升級。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我國職業教育專業設置的策略為:
第一,根據需求設置專業。我們要以產業、企業發展對人才需求為導向,建立與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的經濟發展、產業升級和技術進步相適應的專業課程設置標準,尤其是開發適應未來發展的技術密集型和知識密集型專業課程,滿足市場需求的技能型專業人才的需求,最大限度提高技能型人力資本技能。不僅如此,專業設置應服務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的區域產業經濟,以區域產業經濟發展的特點、現狀和依據,結合專業布局結構、規模和層次來布置和調整,并動態地分析和把握區域產業結構發展變化的趨勢,使專業設置日趨合理,更好地實現專業與產業、專業鏈與產業鏈的有效對接。另外,專業設置要體現技術進步所引發的職業結構變化的要求,職業教育專業設置必須充分考慮技術進步的因素,對傳統農業進行改造、拓寬、再生,有效地應對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職業結構和分工的變化。
第二,提高專業設置與市場需求的匹配度。我們要圍繞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區域功能定位和產業結構調整升級,加快職業教育專業結構優化和布局調整,有針對性地調整和設置專業,改造和淘汰一批不適應市場崗位需要的傳統專業,圍繞國家戰略性新興產業、現代農業、先進制造業特別是裝備制造業、現代服務業和民族特色產業等發展要求,確定一批重點發展專業,推動專業設置與課程體系建設的改革創新。通過專業調整,推動專業與產業、企業、崗位的有效對接,提高職業教育服務于經濟社會發展的吻合度和貢獻率[15]。
課程建設與改革是提高教育質量的核心,也是教學改革的重點和難點。將職業資格標準的要求與內容融入到職業院校課程中,是提高教學效率的重要途徑。校企雙方要共同參與制訂課程標準,在課程標準中融入職業資格標準的要求,實現課程與職業資格標準有機銜接。職業院校積極參與行業企業合作開發課程,根據技術領域和職業崗位的任職要求,參照相關的職業資格標準,改革課程體系和教學內容。鼓勵職業院校和企業共同開發緊密結合生產實際的實訓教材,確保優質教材進課堂。職業院校的課程體系標準要突出職業能力培養,融“教學做”為一體,從純粹的技能操作訓練轉變為在情境中培養職業院校學生的綜合職業能力。就課程內容而言,不僅要注重專業性,以便解決職業院校學生就業問題,也要注重學術性,實現職業院校學生可持續性發展。要重視職業院校優質教學資源和網絡信息資源的共建共享,提高優質教育資源的使用效率,擴大受益面。
校企合作,是指學校與企業合作,共同進行職業教育,培養適應社會和企業所需的人才。校企合作可以實現多方共贏——職業院校可以進一步了解社會和用人單位對人才的需求,進一步明確自己的辦學定位和方向;企業不僅可以優先招聘到企業所需的人才,還可以得到職業院校在技術和研發上的支持;學生可以大大提升技能水平,適應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校企合作,是西方發達國家順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戰略武器。那么,我們國家在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關鍵期,如何進行校企合作呢?主要采取以下策略:
第一,健全校企合作的相關政策與制度。為了促進職業院校和企業密切合作,需要在政府大力支持下,進一步健全相關政策和制度。例如,充分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這不僅體現在經濟手段上,而且在立法、稅收上政府也要給予大力的支持;為了消除企業的顧慮,需要在法律、政策或制度層面上進行相應地規范,給予企業以利益層面的激勵,如實施免稅措施等;在財政投入上,給予實行“訂單式”校企合作的職業院校進行適當傾斜,設立專項資金,實行差異化的補貼制度,鼓勵職業院校積極參與校企合作;在學校層面上,建立和健全一體化培養和使用人才的制度,以及頂崗實習制度,專業技能訓練的考證、安全等規章制度,參與工學結合的申請制度,經費保障制度,等等。
第二,建立校企合作的運行機制,主要包括:(1)校企合作協調機制,通過建立專門的組織機構來協調工作,在校企雙方建立起聯系的橋梁,提高校企合作的效率;(2)校企合作信息溝通機制,充分發揮橋梁作用,加強與企業的聯絡和溝通,利用企業的信息優勢,保證信息暢通無阻,促進校企合作良性發展;(3)校企合作協作機制,遵循互利互惠的原則,搭建校企深度合作的平臺,加強職業院校和企業的協調與合作,共同破解合作中的難題,獲取合作互贏效益。
三是探索引入行業中介組織參與校企合作。第三方中介結構參與校企合作,有利于調和校企合作之間的矛盾,提升合作的成效。建立“學校—行業中介—企業”的由第三方參與的校企合作模式,通過行業搭建的廣闊的合作平臺,不僅能有效促進校企之間的溝通交流,使校企合作關系更為穩定,同時更對學生實踐能力的培養起到了十分關鍵的作用,有效促進學生就業[16]。
[1][2][5]袁振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國家教育變革的重大啟示[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13:105.
[3]陳衍.2008國際職業教育發展熱點與前瞻——來自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報告[M].長春: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2008:87.
[4]付衛東.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我國職業教育面臨的機遇和挑戰[J].職業技術教育,2013(31):5-10.
[6][13]石偉平.中國職業教育發展報告(2011)[M].上海: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13:126,138.
[7][9]張原,陳建奇.中國職業教育與人才強國戰略的差距:基于工業化進程的評估[J].職業技術教育,2012(33):5-14.
[8]黃日強.比較職業技術教育[M].北京:原子能出版社,2010:95.
[10][11]孫誠.中國職業教育發展報告[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13:283-284.
[12]楊金土,孟廣平.對技術、技術型人才和技術教育的再認識[J].職業技術教育(教科版),2002 (22):5-10.
[14]黃堯.職業教育可持續發展戰略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203.
[15]教育部職業技術教育中心研究所.中國特色職業教育發展之路[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2:44.
[16]周漢民.2014上海職業教育事業藍皮書[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158.
責任編輯殷新紅
付衛東(1973-),男,湖北浠水人,華中師范大學信息化與基礎教育均衡發展協同創新研究中心副研究員,教育學博士,研究方向為教育經濟學。
天津市2013年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課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中職業教育發展戰略研究”(編號:TJJX13-013),主持人:付衛東;天津市教育局2014年重大課題“職業教育改革與發展社會支持研究”(編號:2014-ZD18),主持人:李忠。
G710
A
1001-7518(2015)06-00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