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異教育不等于個性化教育

摘 要：個性化教育不等同于差異教育。在完整理解個性內涵的基礎上，認為個性化教育是古代教育理想的回歸和自覺，是一種尊重人和人的個性，立足人的個性中的差異與趨同，強調發掘個性潛能、發展優勢個性，培養個性良好、全面發展、和諧發展的人的教育思想。在教育實踐中，它強調特色化教育。現實給個性化教育提供了條件，但也有太多現實的牽絆。

關鍵詞：個性化教育;差異教育;個性;差異與趨同

中圖分類號：G40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2-2589（2014）32-0146-04

隨著教育改革的不斷深化，關于個性化教育問題的討論和研究也越來越多。個性化教育在教育教學實踐上正在進行嘗試并獲得了一定的成效。①由于在我國傳統教育中歷來強調共性，忽視研究學生的差異性，所以在個性化教育實踐中有些學校或其他社會教育機構往往過多強調個體的差異性，走入一個教育誤區：將個性化教育理解成了特長教育和特殊教育（主要是對于身體不健全或心理不健全個體的教育），或者一對一教育（這是國內許多教育機構的一面旗幟），甚至是資優教育。出現這樣的情況，現實原因是多方面的，如教育整體改革的艱難，使得其在實施中只能“變通”或“變相”，教育資源的不足，以致在實施中改變初衷。但也有部分在實踐上的漸行漸遠是由于對個性化教育的片面或模糊的理解。

個性化教育到底是什么？簡單來說，個性化教育就是為了實現個體個性的發展的教育。那什么是個性？個性的發展應該是怎樣的發展？這是我們首先要弄清楚的問題。

一、什么是個性

什么是個性？這是一個不易回答的問題。

通常所說的“人之不同，各如其面”只是對人的個性的某些側面的通俗表達。在社會生活中，人們經常使用的“個性”一詞，意思不盡相同。有的是將個性視為與眾不同的特性，也就是個人的獨特性（如說某人有個性，因他做事不走尋常路，不隨波逐流）;有的是將個性等同于完全自由化、個人主義或無政府主義，不敢言個性，要求壓抑個性;有的把個性和性格畫等號（如說某人個性善良或個性固執）;有的是像康德所言，②將個性看作是一種優良品質，加以肯定和贊揚（如社會有識之士呼吁尊重個性）。雖都有道理，但好像都不是對個性的完整理解。

從學科角度看，如人是多學科研究對象一樣，哲學、社會學、心理學、教育學等學科無不研究個性問題，都有各自對個性的理解。心理學研究個性最深入，認為人的個性從心理角度看是個人的一些意識傾向與各種穩定而獨特的心理特性的總和，從行為角度看個性是個體特有的特質模式及行為傾向的統一體。教育學對個性的定義更多受心理學的影響，但也有不同。有學者認為：個性是個體在一定生理和心理素質上，在一定社會歷史條件下，通過社會實踐活動形成和發展起來的，表現為個體在社會實踐中所持的態度和行為的綜合特征[1]。社會學認為人的個性無自定屬性，個性只是社會背景的依賴和反映。哲學也是人學，哲學中的個性被認為是個體區別于其他個體的本質特征的總和，是有主體性的個體，其特征首先是社會特征。不同學科的理解從各自研究角度所做的結論各有道理，但離形成一種共識還很遙遠。還好我們可以找到一些共通之處，那就是不管從哪種角度理解個性，人們都強調了個性的獨特性和社會性。

那么，人的個性到底是什么？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它是一種客觀存在，是人特有的，是復雜的。個性是人性在人身上的反映，所以個性應該具有人的一些共同性，就是任何人的個性中都具有的內容，如自然性、社會性和群體性，這是一種群性或相似性。同時個性又是在歷史中、在社會中、在群體中的一個個特殊的人身上體現的，所以具有獨特性、差異性和現實性。現實的自己，包括個人軀體和心理上的各個方面，個人與過去和現實的聯系、抑制、價值、情感、需要和信念。

個性表現為人在現實中的差異與趨同，主要反映在生理、心理和社會特征三個方面。從生理方面看，個體的機體組成質地本身是有差別的。這種差別或因基因不同，或是在胎兒狀態時受到外界影響所致，或因營養、信息等外部因素的影響，甚至有可能是生活訓練形成。這些差異中有的由于完全失去發展和改變的可能性而難于再發展和改變（如身體的部分殘缺），有的因錯過了最佳時期而難于實現最優的發展和改變（如身體某部位的異形或異位，只能在幼小時手術或矯正），有的只要通過實施強化性措施，便依然可取得最優的實際效果。（如吹奏樂器對口唇齒有一定要求，但即使不符合要求，在自身的努力下，依然可以吹奏出美妙的音樂），這就給教育提出了許多具體的要求。以器樂教育為例，個體是否適合于某種樂器，直接取決于某些器官的生理特征，如嘴唇厚薄、手指長短、手腳協調性等因素。類似的情況還有體育和美術的專項教育等。生理特征方面的趨同主要源自人的生理結構的相似和生活地理、物理環境的相似。

心理方面，某些差異雖然與生理基礎有直接關系，但更多的是大腦功能方面的。在某種意義上，人先天就會思維、想象、學習和行為，但這在每一個人身上的具體表現總會有一些個別特征。它與生理的差異相比顯得更為復雜，主要反映在人對于自我的認識和控制、人的心理傾向（如需要、動機、價值觀等）和心理活動特點上。具體我們可以從人在能力、性格和氣質方面看到差異與趨同。差異表現在：如有人脾氣暴躁，有人溫柔;有人外向，有人內向;有的人心理需求豐富且層次高，有的人心理需求度低;有人在長跑運動方面的潛在能力強，有人在色彩感知方面能力強。心理上的趨同較多是由于生理上的趨同。

社會適應性方面。社會適應性的差異主要表現在人際間溝通的能力、人際關系狀況以及人際互動的協調模式三個方面。個人的在語言溝通和非語言溝通方面（指臉部表情、手勢、姿勢、外觀等行為和將談話內容除去后的所有信號，如頻率、振幅、速度、音質等）有非常大的差異。有的人能夠主動、準確傳遞要表達的信息，有的人則“茶壺里煮餃子——有貨出不來”。有的人注意水平高，對于人際環境和社會環境的感知度高，比較“敏”、“銳”，有的個體則比較“鈍”。有的個體在如何處理社會人際矛盾方面天生就有“好法子”，有的個體則總是“無能為力”。絕大多數的人都可以與人進行交流、溝通，相互學習，都能對人和環境信息獲得感知，這是共性，只不過程度和能力不同而已。

我們講的個性的“差異”，無論就心理、生理或社會適應性而言都只是一個中性的概念。它是對人的各種身心狀況的一種客觀反映，不存在褒貶之分。當然，這也不說明在培養目標的確定上可以不對這些差異做具體分析。實際上，有的差異是需要順應并使之發展的，有的是需要引導和糾正的，有的則是需要培養和訓練使其內涵更豐富的。

我們認為個性應該是在個體身上經常地表現出來的具有一貫性和持久性的特征，在不同的社會情境下都不會有大變化的品質特征，具有恒常性。正因為穩定才有了認識、把握個性和進行教育的可能。當然個性并非不變，生活于社會系統中的個體從不成熟到成熟，由不豐富到豐富是必然的，或者因故變積極或消極也都是可能的。因為可變，教育也才有可能和必要。變化是永恒的，所以教育也是終身的。

由以上分析，我們說個性是個體在一定的社會關系系統中形成的以獨特的生理特征、心理特征和社會適應性特征為表現的有機結合體。它是獨特和共同的統一，兼具自然性和社會性，既穩定又可變。

二、個性化教育

教育是生產人類自身的特殊社會實踐，直接涉及人的發展——特別是人的個性的發展。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個性成了今天教育的出發點和歸宿。如文章開頭所言，人們對個性的不同理解，既規定著個性化教育的內涵與外延，也影響著人們如何進行個性化教育實踐。基于以上對于個性的理解，我們來說說個性化教育。

（一）個性化教育是一種教育理想的回歸與自覺

在眾多關于個性化教育的研究中，我們發現大家都比較認同個性化教育不是一個具體的教學與課程論的問題，更不是特定的教學模式創新，而是一種教育理想的回歸與自覺。個性化教育理想的原點應該是我國古代孔子為代表的儒家教育思想，尤其是其中的“因材施教”思想。不管是“性相近也，習相遠也”、還是基于對學生“狂者”（偏激）、“狷者”（拘謹）、“中行”（介于二者之間）的才能與性格的把握對同一問題的不同回答，抑或是“不憤不啟，不悱不發”的啟發式教學法都是真正的個性化教育。在西方古希臘產生了蘇格拉底、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他們的思想中都不同程度地閃爍著個性教育的光芒。在西方最早注意到學生個性差異并提倡根據學生個性差異進行教育的是古羅馬的昆體良。在他看來，教育的過程就是對學生的關心，教育者必須根據人的不同心性進行教育，依人之不同秉性和不同年齡加以引導。無論中國抑或西方，古代的個性化教育的理想內核就是尊重與發現每個生命個體的獨特性，并在這種獨特性的基礎上給予適當的教育，最終達成其個性圓滿與生命成長。

人類進入近代，工業時代的批量生產模式與思想融入學校授課制度和教育管理之中，追求效率與經濟被認為是科學的、實用的，進步的。這一思想左右著世界的教育實踐一直到今天。個性化教育在今天的提倡與弘揚，除了是教育理想的回歸與自覺外，更有思維轉換的意味。教育要從工業時代的“批量生產”轉為農業時代的“精耕細作”，真正為實現教育終極目的——人的發展而做出思想觀念和行動的轉變。

（二）個性化教育是一種教育思想和理念

個性化教育的對立面是傳統的劃一教育。劃一教育是“千人一面”的模式化教育。劃一教育中受教育者的個性被忽視，教育力圖以統一的要求、標準、和統一的教育內容和形式方法，塑造同樣的人。在那里，每個人只是工具，為社會的建設和管理而制造的工具。他們被看作是無差別、無特點的。劃一教育教出來的學生無思想、無特長、無興趣、無活力、無創造性。“學生的一大積怨是，教育不把他們當作具有個性的個人來看待，教給他們的不是帶有個性的東西，而是一鍋爛粥。”[2]劃一教育學生不喜歡，因為學生無法通過教育實現自我的全面發展和優勢提升，反而越來越平庸。

著眼于人的個性發展，作為一種教育思想和理念的個性化教育與劃一教育主張不同。

首先，最基本的，它強調尊重人和人的個性，尊重自己和他人的人格、內在需要、興趣和自由。人在自然與社會中的價值和地位以及教育自身的本質特點決定了人及其個性必須得到尊重。個性化教育主張人是教育的出發點和歸宿。同時由于人是社會的人，所以教育也必然是可以滿足和適應社會需要的。從以上我們對于個性的分析可知，尊重人根本上就是要尊重人的個性。當然這不意味著遷就慫恿人的消極個性，而是要在平等和愛的基礎上，尊重個體的人格。

其次，它強調發掘個性潛能、發展優勢個性的重要。以目前科學研究作為基礎，①個性化教育主張讓每個個體的潛在能量得以喚醒和發掘，幫助個體尋找到自己個性中的閃光點和最強處，讓每一個學生有自己所愛：愛看的書、愛干的事、愛去的地方。每個個體能夠最充分地顯示和發展他的天賦能力，取得其所在年齡可能達到的最卓越的成績。這主要是從個性的差異來講的，在此過程中，要有教育的針對性和適量性。針對性是指個性化教育必須從學生的具體實際出發，糾正不良個性，發揚優良個性。適量性則強調的是發掘潛能、發揚優勢個性往往是需要一個限度的，一旦矯枉過正或發揮過多，反而失去了個性教育的意義。

再者，主張培養個性良好、全面發展、和諧發展的人。通過教育的啟發、引導、傳遞等方式培育出身心健康、潛能發揚、自主意識和道德良好的個體，能在社會中較好地與人溝通、交流并互相促進成長，順利化為社會人、文化人、不受制于地域或文化的局限，有自主自覺的創造性。自我內外和諧，自己與社會外界和諧。一方面承認個性的差異性，盡可能挖掘每一個學生的潛能，另一方面肯定個性的趨同特征，承擔起促進學生社會化的重任。前者就個性中的差異而言，后者重個性中的趨同立論。目前，教育實際中存在一種比較普遍的偏向，就是僅僅把個性理解成“差別”或“差異”，把因材施教或者突出某一方面特長的教育視為“個性化教育”的全部。這未免有些狹隘。按照我們的理解，個性教育或者個性化教育，應該是一種能夠從差異（因材施教）與趨同（劃一要求）兩方面同時讓每一個學生都作為一個獨立的主體，去充分表現自己的各種品格，朝著獨立創造的方向發展的外部環境的設計。如此，個性化事實上也就是人性化了。這樣培養的學生應該是會正確認識自己，懂得控制自己的情感、思維和行為，會關心他人，善于合作的人。他們既不是超人也不是庸人，有遠見抱負但不自命不凡，有真才實學而不獨來獨往。這是個性化教育的一種境界，也是教育的終極目標。

個性化教育還有一項主張就是教育需要差別化和特色化。主要說的是具體教育系統和過程的差別與特色化。某種意義上，這是個性化教育能夠達到個性發展目標的保證，因為這是主要方法和途徑。這種差別與特色體現在：一是不同層次、種類和地區的教育和學校在具體培養目標、辦學形式、教育內容等方面應具有適合自己特點的特色。如學前教育與小學教育的教育目標、教育方法是有很大區別的，需根據學生的年齡階段和發展特點做出合適的制定和要求，不能學前小學化，小學中學化，大學學前化。職業學校有自己的特色教學內容（農為農，工為工，紡織為紡織）和教學方法（如田野研究法），不能和綜合學校一般。二是同一層次、同一種類、同一地區的不同學校，也應具有自己的特色。如威斯康星大學的“威斯康星大學”精神，如陶行知先生創辦的曉莊學院的“生活教育”，如華中科技大學文華學院的“人本教育”。三是課程設置、教學形式和教學方法的特色化。學校可以擁有相當的課程制定、編排自主權，擁有適合本校特點的校本特色課程。大學可以實行彈性學制，真正學分制，增加選修課比重、選修課類型可以給學生充分自主選擇課程的空間。隱蔽課程和顯性課程相結合，學科課程、活動課程和實踐課程相結合。教學方法多樣，注重學生主體性、創造性的生成與發揮。利用社會、學校等通過的條件進行程序教學、問題教學、計算機輔助學習、研討學習，使學習具有生動性、生活性和情趣性，使學習是有自主思考的、自有深度的、自覺提升的活動。

四是教師要有良好個性。個性化教育會使整個社會對教師有更多的期待。實施得好不好，教師很重要。教師的良好個性，無論是其傳遞給學生的活力或創造力，還是給課堂的先決氛圍，抑或與學生的交往方式和能力，都給學生貫穿于課內外的無限正面影響。所以教育管理部門需要給老師松綁，讓老師有更多的自由，發展自己的興趣，開發興趣課程，教出活力，愉快成長。這也就要求我們的教育評價體系的重構。不管是對教育管理部門的評價，還是學校、教師、學生的教育評價，都需要以人的個性良好發展作為最基本的價值評判基礎，而不是升學率、就業率、爭取的科研項目或資金多少，抑或“一卷定終身”，只以分數說話。

著名的“錢學森之問”，②曾引起在教育界普遍論爭，國家教育主管部門也高度重視，在《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中做出了相應部署，但真正解決“為什么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杰出人才”問題的具體措施并沒有明確。有教育研究者指出個性化教育是解決這一問題的良方。教育專家熊丙奇在認真比較了中國和美國的人才評價的不同標準后指出，美國的多元評價體系，無疑引導他們的中學生有個性地發展，學習自己感興趣的知識，做自己感興趣的事，因為這些都會在大學入學中被評價，被關注。而中國則不然，在中國的教育評價體系中，個性發展是十分困難的事，個性人才，難以生存。不上大學，沒有學歷，生存都將困難，更談何成為杰出人才;而上了大學，幾乎都在長期以來的共性要求和個性壓抑下沒有了自己的個性，沒有了自己的興趣[3]。“總體而言，人才培養在大學中的地位并不高”熊丙奇如是說。可見高等教育需要改革，教育需要改革，首先需要轉變思想和價值觀念，做到真正重視人和人的個性，真正重視人才培養。個性化教育并不是獨立于其他教育之外的教育，它只是指明了真正的教育應該追求的教育價值和理想。它的教育目標應該是我們現代教育的目標。

三、個性化教育的現實可能與牽絆

（一）現實可能

多樣化現實和多樣化期待。我們今天的時代是高科技化和信息化時代，經濟前所未有地多樣化，生產方式、文化、價值觀等都正朝著非標準化、非一統化方向發展。多樣化成為現代社會的一大特征，即使在極端強大的標準化壓力下，多樣化的趨勢仍然“不為所動”。社會教育，必然背離標準化。人們經歷著多樣化，推動著多樣化，期待著多樣化。

科技大發展帶來的教育手段、途徑的擴展。如霍華德·加德納所言：“我們已經擁有了諸多有助于實現個性化教育的相關技術。程序編制完美的電腦，無論是個人電腦或手提電腦，正在成為實施個性化教育的首選設備。電腦能給學生提供多種方式去掌握學習材料，學生或他們的老師、家長或輔導人員可選擇最佳方式利用這些學習材料。包括對學生學習成績評定的評估工具也將會得到進一步的完善。更重要的是，電腦擁有無限制的耐心和靈活性。如果某種方式不行，可以重復再試，再不行還有其他許多現成的選擇”。①

“以人為本”觀念的深入人心和“教育需要改革”的共識。對人自身的真正重視和尊重越來越成為全世界的共識。而要實現這一點，教育首先要“放大”人的價值。劃一的教育觀念和做法必須改變，教育改革需要深入。

（二）現實牽絆

“效率思維”和“工具理性”對人們行為的支配。我們現在的主流價值依然是追求效率，而對于效率的追求，往往要以犧牲學習的意義性作為代價。效率的追求也往往使教師過多關注中間水平的學生，忽略“兩端”學生的利益。要讓所有學生都得到個性化教學，就需要我們的教學走向精致。因此，個性化教育往往是在主流價值與非主流價值之間不斷掙扎。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良好個性的形成總是一個長期的艱苦過程，這需要教育管理者、教師、家長、學生及整個社會的耐心，注重可持續發展，贏在終點，而不是贏在起點，輸在終點。教育價值觀若不轉變，個性化教育無法真正實現。

教育資源的缺乏。國家近些年來對教育連續加大了投資力度，教育也呈現了多層次、多樣性的辦學環境，但生均教育資源依然匱乏，尤其在一些特殊地區。

個性化教育探索之路注定是曲折而艱辛的，一路都會伴隨著現實與理想、效率與意義、分類與精致的掙扎與糾結。但因為“個性化教育無論在何時何地實施都將讓我們這個世界變得與以往大為不同，更多的個人將接受良好的教育，因為他們所接受的教育方式是最適合他們的。最重要的是這些學生在成人后將會繼續學習，因為他們曾親歷并受益于個性化教育從而擁有繼續學習的動力”，我們應一往無前。

參考文獻：

[1]呂敏，劉彥.中小學整體改革與個性發展[J].課程·教材·教法，1995（3）.

[2][美]阿爾文·托夫勒.未來的沖擊[M].孟廣均，譯.北京：新華出版社，1996：229.

[3]沈超.高校個性化教育的理性之思[J].黑龍江高教研究，2012（2）.

Individual education is not equal to the different education

——On the understanding of individual education

YANG Qin

（JinLing Institute of Techonology，Nanjing 211169，China）

Abstract： Individual education is not equal to the different education.Based on the full understanding of individuality，we believe that individual education is the regression and consciousness of ancient education ideal.It is a kind of education idea that respect people's individuality. And it emphasize the importance of people's potential and overall development.In education practice，it advocates the characteristic education. Reality provides conditions for individual education， but there are too many reality problems.

Key words： individual education;different education;individuality;the differences and converg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