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語文教師若想讓課堂“春暖花開”,就要鼓勵學生轉換閱讀方法,引領學生感悟體驗性問題,從而真正實現理解的全面性和準確性。
關鍵詞:閱讀教學;感受力;語文
中圖分類號:G4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992-7711(2013)24-046-1
一、從學生視角,鼓勵“多歧為貴”
在素質教育的大潮中,在學生主體的口號下,我們語文老師在閱讀教學中是真正地廢棄了“貼標簽”,還是僅給應試教育穿上了華麗的外衣?對于學生的閱讀感悟,我們能否做到“多歧為貴,不取茍同”?無論是探討作品主題還是分析人物形象,老師不應該只教給學生唯一的答案,而是應通過師、生、文三者之間的對話,讓其自然浮現。
筆者前不久聽了《我的叔叔于勒》的公開課,經典的小說被一節課的“企業化的生產流水線”解決掉了:故事情節(四個短語解決);人物形象(幾個貼標簽式的詞語);主旨(口號式:資本主義社會赤裸裸的金錢關系)。一節課里學生得到的不外乎是幾個詞語和幾句話,學生有意義的學習何在?學生的個性發展如何體現?素質教育歷經數年,為何語文課堂尚且如此?因為教師無奈地站在量化考核和教育理念這個“鋼镚”的兩個側面,而最終教師的自尊心選擇了學校、家長、學生的看法。量化考核鞭策的結果是教師只能拼命地教,教育理念大多被迫拋在一邊,教師的這種狀態最終會影響到學生,學生則成為被動的知識接收器。所謂的“學生主體”“多歧為貴”在語文常態課上是難得一見的。
這篇文章的學習大多一致得出菲利普夫婦的金錢至上、愛慕虛榮、附庸風雅、虛偽、自私的特點。其實分析人物形象不能僅僅通過故事情節和人物描寫,還得透析浸透于形象和情節之中的人物的命運。例如家庭拮據著實令家人生活捉襟見肘、備嘗艱辛,兩個姐姐年歲已大卻無對象,終于有一個人看中二姐卻是因為看了于勒發財的信,發現老水手可能是于勒絕對不能讓那個年輕的公務員知道。可見形成菲利普夫婦性格的根源不完全在其自身,是那樣的社會扭曲了他們的人性。而這些經典的人物形象,在你讀過后,你不曾刻意記憶,卻終身存于你的記憶之中。
如此形象的菲利普夫婦固然令人唾棄,可你透過現象感慨人物命運的同時,你不禁又會對作品中人物的苦痛、無奈、可憐可悲而唏噓不已,這就是對人物命運的感慨讓我們與作品產生了共鳴。這樣分析人物既凸顯學生主體這第一要素,同時又引導學生創造地閱讀教材,唯有如此,學生的學習價值和可持續發展才能實現。
二、從方法的視角,提升理解的準確度
文學作品的閱讀常常離不開對人物形象的分析,可學生在分析中大多是有失偏頗。原因何在?因素是多方面的:有的學生把閱讀文章當做實現考試分值指標來讀,缺乏閱讀的興趣,一旦出現想象類等題型,就望而卻步;有的學生是走馬觀花欣賞式的讀,這種讀是凌駕于作品之上的讀,是無法深入到作品內涵和人物情感中的閱讀。
閱讀教學中我們可以嘗試著這么做:在你成長的歷程中,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嗎?你會怎么想?你會怎樣做?當引導學生從這個視角重新審視這個問題時,學生常常會豁然開朗、柳暗花明,也易與作品產生強烈的共鳴。閱讀張鐸的小說《想討一本書》時,其中有一個問題設計:“這天送走申小姐后,方先生滿腹心事。”請你描寫出此時方先生的心理活動。教師不妨引導學生把自己直接當做方先生:“我為什么會滿腹心事?因為我想獲得申小姐的滿意尚有一定的障礙;這個障礙是什么?我家里只有錢卻沒有書,而申小姐隨身攜帶書籍;我該怎樣鏟除這個障礙呢?我有的是錢,還愁沒有書嗎?只要有了書,申小姐一定會對我滿意的?!苯處熞龑W生把自己當做人物本身,全面審視文章情節和人物,密切結合文本,人物當時的心理活動就自然地流淌了出來。
三、從教材視角,引領學生感悟體驗性問題
語文老師上課的時候總習慣于提一些分析性的問題,試卷上閱讀題的命制更是如此,這就仿佛是在學生與文本之間隔了一層毛玻璃,欲看清卻不能,降低了學生的閱讀興趣,導致學生感悟的誤差。倘若教師能在語文學習過程中引領學生感悟一些體驗性的問題,這樣的提問可能會更親切,從而讓學生能深入作品中感悟作品。
莫言的小說《大風》中,“我”和爺爺一同鉆進了風里,在鉆進風里的前后,爺爺和“我”兩人的表現一樣嗎?這是閱讀中語文教師常常用的提問方式,這樣的提問學生和文本如同“涇渭”,學生又如何能走進文本呢?我在教學中采用了這樣的方式,同桌兩名學生,一個是“我”,一個是爺爺,兩人各自在文中找出“自己”的表現,這種體驗性的任務教學,激發了孩子們的興趣,學生自覺自愿地走進文本,審視“自己”在鉆進風前和鉆進風后的不同的語言、心理和行為等,同桌再將自己的表現與對方比照,更深切地感悟到人物的特點:面對大風,“我”和爺爺的反應不一樣,“我”的心理“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而爺爺的神情卻是“臉木木的,一點表情也沒有”;當“我”帶著滿腔的恐慌問“那是什么”時,爺爺只是淡淡地答到“風”,連“大”字都不曾提及,并立即“彎下了腰”說著“使勁拉車吧,孩子”,由人物的語言、心理、神態、行為已經充分顯示出爺爺的沉著鎮定,而我的心理、語言表現出的恐慌恰恰襯托了爺爺的形象。面對大風過后“剩下的一棵草”,“我”一個勁的懊喪,而爺爺唯有“天黑了,走吧”的話語和“彎腰推起了小車”的動作,更襯出了爺爺的坦然鎮定。
體驗性問題,勢必能充分激發和調動孩子們的感受力,學生的自主閱讀和個性發展能得以有效地培養。
事實上,在素質教育和應試教育這兩軍對壘中,但凡有責任心和良知的語文老師的內心一直有兩個聲音在爭執,一個聲音是學校等外在世界對你的看法和要求,另一個聲音是真正發自內心的聲音,體現教師自己的性靈和追求,兩種聲音的爭執是令人痛苦的,但我始終堅信,我們語文老師只要瞄準學生為主體的目標、合理轉換閱讀方法的視角,引領學生感悟體驗性問題,我們的語文課堂教學就一定會春暖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