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老師,知足吧》一文(《云南教育·小學教師》2012年第10期),在感同身受的同時,也有些許別樣的感觸。作為一名從事小學教育二十余年的教師,我和眾多的同行一道在教育之路上前行、體驗并感悟著。當重新拾起這個話題,不敢說是浮想聯翩,卻也有難以釋懷之感。老子曾說:“禍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知足”原本就是一個充滿意向的詞匯,不是誰都甘心情愿領受的,我不懷疑龍德芳老師《以背為橋》一文中那些“高大”形象,我也不懷疑他們幾十年的堅持和堅守,我不懷疑社會需要這樣的人,每個時代必然需要旗幟。弘揚民族精神,唱響時代旋律,理應如此。
記憶中,有兩位我非常熟悉的老人,他們參加工作近半個世紀。一位從主治醫師崗位退休后一直默默無聞地生活著,眼見和他年齡相當的那些老醫生仍在不懈地發揮著余熱,創造著財富時,他守著的只有每月兩千多元的退休金,奉養著雙親;另一位老人從副處級崗位退下后,每天堅持鍛煉身體,每月領著三千多元的退休工資,生活也過得平淡無奇。一次閑聊時,后一位老人略顯自豪卻不失認真地對我說:“我是一個放牛娃,是共產黨的培養讓我擁有了今天,我知足啊!”我不懷疑老人的真誠,兩位老人是同一年參軍的戰友,都只念過小學,但他們都有大致相同的生活閱歷,他們的青春歲月都留給了了綠色軍營和平凡的崗位。其中的一位就是我的父親。
記得爺爺健在時,我曾問過他老人家兩個問題:共產黨好在哪?解放前的地主過啥樣的生活?爺爺的回答也算簡單,是共產黨來了才有這般好日子;我們今天的生活過得比過去的地主好。作為“70”后的我,自然無法實現穿越去見證的。記得父親對我說過:“別管其他,先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其實無論父親還是爺爺,他們無需多言,因為我從他們身上看到的實在太多太多。
當我們走回現實,不知足的人其實真的不少,作為蕓蕓眾生中的平凡之輩,這是正常現象,單就教師而言,許多人不會把自己放在“高尚”的祭臺之上,因而在不知足的驅使下,一等教師另謀高就,二等教師天馬行空,三等教師游手好閑,四等教師自娛自樂,五等教師疲于奔命,六等教師心安理得。試想,有誰高尚?人們常說,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在信息日益發展的今天,許多人看問題的視角也呈多元狀態,有多少人愿意真實袒露心中那些并不“高尚”的祈愿呢。我倒是覺得,外面的世界需要關注,但有時我們能否也試試認真觀注我們身邊的人和事,給他們應有的關心,理性地樹起一些并不很“高、大、全”的形象,讓抒寫凡人成為一種常態,這或許就是生活的一個部分吧。
誠然,當你走進發展的世界,你可能會感覺什么是落后,但審視再三,你也會發現,許多的落后是不可能短時間得以改變的,差距只能慢慢縮小,制度和科學管理也需要不斷改進,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的出生在不同的年代,思想觀念自然千差萬別,剛出土的筍子也不會一樣高,何不多一點理解,少一些責難呢。作為老師,不知足,又何妨啊!
時代向前發展,教育事業日新月異。知足者常樂無可厚非,但客觀的不知足也許會使許多鮮活的生命個體呈現別樣的風采。我們大可不必關心別人說些什么,更多的還是熱心別人都做了些什么吧。路是一步步走出來的,思想是在歲月的變遷中逐漸回歸理性的。我們決不贊同消極,更多的應是立足崗位,結合實際積極進取,在困難、失敗、挫折面前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把握行動的方向,用知足常樂的心態去看待問題,讓失落的心靈找到平衡點,讓伴隨畢生的事業沐浴陽光雨露,健康成長。不知足,亦無妨!
◇責任編輯:陳 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