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操控理論是翻譯研究領域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操控理論所提出的影響翻譯活動的三個重點,即:意識形態,詩學和贊助人因素對文學翻譯的指導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本文將從操控理論視角入手探討著三種因素對《論讀書》的翻譯活動的影響和指導意義,從而得出跨文化文學翻譯可行的翻譯策略。
關鍵詞:操控理論;論讀書;文學翻譯
作者簡介:毛杰,女(1987-),漢,重慶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2010級碩士研究生,專業: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研究方向:翻譯理論。
[中圖分類號]:H0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20-0-01
《論讀書》是英國著名哲學家和現代實驗科學鼻祖培根的著作《培根隨筆》中的重要散文,也是聞名世界文壇的一篇文學作品。從中國近代開始就有無數翻譯家翻譯過此篇散文,本文將從操控理論的角度來解析王佐良和張和聲對《論讀書》的兩個譯文。從上個世紀就是年代開始,翻譯研究的重心開始從傳統的語言研究轉向文化研究。在這一時期,勒弗菲爾提出:“翻譯為改寫,翻譯為文化操控”。他提出了操控影響翻譯活動的三個因素,即意識形態、詩學因素和贊助人因素。不過對操控理論進行更深入的研究后,我們會發現操控理論更傾向于強調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對文本的操控。
一、意識形態
對原文的翻譯或多或少會受譯者所處時期和社會意識形態影響,而譯者對文本的選擇要受兩個因素的影響,其一是譯者本身的文化處境和譯本自身的文學喜好。本文所提及的兩個譯者王佐良和張和聲深受中國本土文化影響,著名翻譯家王佐良先生的翻譯生涯要比張和聲早幾十年,但是二人在譯文中所體現出對讀書理解如出一轍。培根在原文中用簡介、樸實的語言,和邏輯性的表達順序將自己對讀書的感觸娓娓道來,原文中培根寫道:“To spend to much time in studies is sloth; to use them too much for ornament is affection; to make judgment wholly by their rules is the humor of a scholar.”此句王佐良先生的翻譯為:“讀書費時過多易惰,文采藻飾太盛則矯,全憑條文斷事乃學究故態”[1]。張和聲的譯文為:“讀書太久易生惰性,炫耀知識未免做作,死搬教條失之迂腐” [2]。“to use them too much for ornament”分別出現了“文采藻飾太盛”和“炫耀知識”兩個含義,暗示了王佐良先生傾向與認為矯情之做法難免于出于在文字上過分華麗和故作姿態,而張和聲先生認為將讀到的知識大肆宣揚乃嘩眾取寵之作為,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取決于譯者的意識形態。
二、詩學因素
決定譯本形態框架的兩個重要因素,一是意識形態限制,另一個就是詩學因素。影響翻譯活動的詩學因素是指譯者在翻譯和文化轉換過程中所具有的美學意識。在勒弗菲爾所提出的理論中,詩學所處的理論系統包含兩個重要組成部分,一是文學手法、文學體裁、文學動機、典型人物和象征意義,二是文學在社會系統中所扮演的功能角色。[3]詩學并不是翻譯過程中的標準,二是譯本必須面對的各種限制。《論讀書》眾所周知是文學史上具有代表性的一篇散文,散文的翻譯與其他文學形式的作品翻譯的很大一個區別在于,散文的翻譯更需要譯者關注原文本的風格和形式。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對原文本內在意義和基本表達規律的理解對翻譯活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同樣重要的還有譯者對原文本邏輯關系,風格特征,選詞和修辭方式的理解。王佐良先生對《論讀書》的翻譯是一個翻譯的典范,拋開它的原文本,王先生的譯文本身也就是一篇非常出色的散文,這是后繼翻譯家難以趕超的。王佐良先生的譯文具有文言文風格,對仗工整,語言簡潔,但是并不晦澀難懂,讀者都能輕松理解譯本含義。值得一提的是譯文中的四字成語運用,為文中的結構和句式整齊起著關鍵的作用,例如原文中“Studies serve for delight, for ornament, and for ability.”王佐良先生的譯文為“讀書足以怡情,足以博彩,足以長才” [1]。這樣的翻譯在意義上忠實于原文,在格式上也是與原文對應整齊,本身也富有韻律和節奏。張和聲先生的譯文“讀書乃人生一樂,它能陶冶性情,增長才干” [2]也運用了四字詞語,在一定程度上也傳遞了原文的風格特征。不過相比于王佐良先生的譯本,張和聲先生的譯文更具有現代中文的特色,雖然在語言特征上沒有與原文本保持高度一致,但另一方面也讓現代讀者更容易理解和接受。
不管是哪個版本的譯文,它都具有一定的社會功能和作用,那就是希望能最大限度地傳遞和復原培根對讀書的領悟和西方人對書本的價值的重視以及如何正確利用,最大程度上使人們受益于書本,讓更多的人深受啟發,用最簡單純潔的動機啟封書籍能給人帶來的頭腦風暴和心理洗禮。詩學因素在這兩篇譯文中都毫無保留地體現了出來。
三、贊助人因素
贊助人鼓勵他們所認可的翻譯作品出版,他們也可以拒絕出版他們認為沒有達到其要求的翻譯作品。在勒弗菲爾的操控理論所提出的贊助人因素中“贊助人”似乎指能影響到閱讀、創作和重寫的力量或者勢力,這種力量可以是個人,也可以是某個群體,或者某種體制等因素。[4]王佐良先生《論讀書》的翻譯八十年代初發表在《翻譯通訊》上,一經刊出即轟動全國;張和聲先生翻譯了《培根隨筆集》,在2006年由花城出版社出版。《論讀書》的這兩篇中文的譯文都非常符合中國人的閱讀習慣和審美標準,譯文中無不充滿了中國人對書本理解運用和對讀書的辯證喜好的傳統氣息。
操控理論幾乎對所有文學作品和其他文本的翻譯活動都具有解釋力,意識形態,詩學因素和贊助人因素在不同程度上影響著翻譯活動,同時也為后繼的翻譯作品尋找定位、指引方向,提供與之相應的翻譯策略。
參考文獻:
[1]、王宏印,中外文學經典翻譯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2]、張和聲,培根隨筆集[M].廣州:花城出版社,2006.
[3]、Lefevere, A. Translation, rewriting and the Manipulation of Literary Fame [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1992.
[4]、郭挺,操控理論視角下試論文學翻譯中文化誤讀產生的原因[J],《吉林省教育學院學報》,2012(07):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