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是無字的文學,文學是有字的音樂。
《樂記》有言:“詩,言其志也;歌,詠其聲也;舞,動其容也。三者本乎心。”由此可見,早在人類文明的啟蒙時期,言、聲、舞都是同出一源——“心”的產物,只不過是表現形式不同罷了。況且自古以來就有“踏歌賦詩”之說,可見音樂與語文的結合,不但可行而且必行。青年學生正是精神飽滿、醉心歌的季節,若能將語文教學與音樂教學相互融合,不僅可以激發學生學好語文的興趣,更能陶冶學生高尚的審美情操,在藝術感受中學會和掌握記憶方法。
一、以樂激趣,先聲奪人
人處在歡樂的情境中能產生愉悅的情感,處在悲傷的環境中就會產生悲傷的情感。課堂氛圍的和諧與否直接影響到教師的講授和學生的接受效果。
導入新課是課堂教學的重要一環,其方法多種多樣。如果能用一首與課文主題或內容相吻合的歌曲導入新課,對于創設和諧的課堂氛圍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而且每堂課剛開始的幾分鐘正是部分學生思想分散、情緒不穩的時候,音樂會以它獨特的魅力使學生的精力迅速集中起來。
例如,在教授《鴻門宴》時,可先讓學生聽歌曲《霸王別姬》,音樂聲響起,學生立即被歌曲中所體現出來的項羽對虞姬的萬丈柔情以及英雄末路的無奈深深吸引,然后再問:“曾經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項羽,怎么會淪落到這樣一種下場呢?讓我們來看一下司馬遷是如何告訴我們的。”這樣便將學生的思維引入了恰當的軌道,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進入角色。
二、配樂朗誦,書聲瑯瑯
朗讀是把書面語言轉化為有聲語言的再創造活動。在朗讀過程中,多種感官都被調動起來了,這樣才能達到理解、記憶、運用的功效。但如果教師只是一味地讓學生機械、反復地朗讀,學生未真正做到心、眼、口、耳并用,將收效甚微。如何讓誦讀發揮它的作用并且讓學生樂于書聲瑯瑯呢?把音樂引進課堂吧!伴著美妙的音樂誦讀,讓音樂詮釋課文。
教材所選課文有的清新小巧,有如泉水叮咚;有的大氣磅礴,有如長江大河;有的細膩含蓄,像和風細雨;有的激昂熱烈,恰似狂風驟雨。所以音樂的選擇非常關鍵,不恰當的音樂非但對課文理解沒有幫助,還有可能阻礙學生的領悟。音樂的節奏、旋律、風格、感情應該與課文相近,這樣才能感染學生,真正體會文章的內涵。
幽深寂寥可用凱文·柯恩的《此生不再》,輕柔舒緩可用班德瑞的《神秘花園》,自然詩意可用《荷塘月色》《綠洲笛韻》……特別是教學《唐宋詩詞選讀》時,古曲古韻效用不凡,《春江花月夜》《高山流水》《二泉映月》……一曲曲,既是美的享受,更是書聲瑯瑯的最佳伴奏。
三、唱出詩情,寓教于樂
文學中的妙處可以借音樂的手段得到渲染,文學中的意境可以在音樂中得到升華。自古以來就有“踏歌賦詩”之說,無論是謠諺、詩歌、詞曲,大都能作為“歌曲”演唱的,只是年代久遠樂譜失傳,有些已無法再現了。所幸的是現當代曾有一批作曲家致力于古曲的恢復,致力于古典詩歌的傳唱,創作了大批的樂曲,例如膾炙人口的《但愿人長久》(蘇軾《水調歌頭》)、《滿江紅》(岳飛《滿江紅》)、《月滿西樓》(李清照《一剪梅》)等,其中不乏作品與中學教材相契合。這些曲子創作的本身就是作曲家在對作品有著深刻理解感悟基礎之上產生的,飽含著充沛的情感,在音樂欣賞中很容易引起情感上的共鳴。我認為這些詩文的教學大可不必完全拘泥于文本研習,不妨嘗試一下唱出詩情詩意,引導學生如臨其境,以感悟那些難以言傳的弦外之妙。
四、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許多教師很注意導語的設計,為授課創立情境,但往往忽視課堂的結束技巧,要么是不了了之,要么就是簡單的布置練習,并未抓住這一時機延伸和拓展知識。殊不知,結尾結得好能讓課堂再起波瀾,在這時能引起學生的共鳴,則能將學生的思維想象推向新的境界,達到余音繞梁的效果。
《我與地壇》的第二部分寫到了作者的母親。讓學生感觸頗深的就是“母親”帶著老花眼鏡到地壇尋“我”的那一段文字,體會到“母親”不但要承受“我”的痛苦,還要承受不能將這種痛苦現于形色的痛苦。整堂課都籠罩在濃濃的親情之中,在本篇課文的教學即將結束時,不知不覺中滿文軍演唱的歌曲《懂你》緩緩響起。“一年一年風霜遮蓋了笑顏。你寂寞的心有誰還能夠體會……多想靠近你告訴你我其實一直都懂你。多想告訴你,你的寂寞,我的心痛在一起。”音樂在教室里回蕩。“感人心者,莫先乎情。”在這樣一個充滿深情的音樂感染下,誰的心靈之弦不會被撥動呢?那一句句歌詞觸動著每個人的心。整個課程在高昂的氣氛中結束。恰當的音樂結尾,加深了學生的情感體驗、思想感悟。
當然,音樂在融入語文課堂時,它并不是主角,語言文字仍然是主調,音樂只能做配角,而且這個配角決不可喧賓奪主,它聲音的高低不能超越師生交流的聲貝,它激蕩的音符不能激起學生過于急躁或暴烈的情緒,要適情、適度。讓我們把音樂帶進我們的語文課堂,不要讓它在課堂上流于形式,而是通過它讓語文課變得詩情畫意,妙不可言。
(作者單位 江蘇省溧陽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