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洪模、王小玲同志《商榷》一文的答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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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拙文《我國首套區票發行時間揭秘》在《黨史文苑》雜志2011年第11期(上半月·紀實版)上發表后,先是以人民網為代表的各大網站爭相轉載,后是頗有影響的《羊城晚報》稍作改編后配以彩照予以刊登。讀者好評如潮,可謂轟動一時。據說《羊城晚報》總編室的電話那幾天打爆了。讀者稱拙文觀點鮮明,邏輯嚴密,既有實物,還有史料,更有分析,讓人耳目一新,希望能開辟一個園地,經常刊登此類文章。這是筆者始料不及的。
筆者作為一位從事可疑文件檢驗工作30年的物證鑒定專家,雖然對中共黨史比較愛好,也比較熟悉,但依然希望聽到對拙文的不同意見,尤其是有實物、有史料、言之有理的高質量不同見解。這樣或許能幫助筆者提高研究和鑒別能力。
終于在數月后,讀到《黨史文苑》雜志2012年第4期(上半月·紀實版)上發表的陳洪模、王小玲《井岡山是首套蘇區郵票的發行地嗎?》的商榷文章(以下簡稱《商榷》)。筆者先是滿懷興致一口氣讀完,讀完之后則是十分的難過。難過的是,《商榷》一文實在讓我太過失望:一是沒有一件所謂的“郵票錢幣”物證照片;二是引用的史料又不權威;三是知識、資料明顯老化;四是作者視野不夠開闊;五是商榷的問題比較幼稚而又不符合歷史事實。更讓人吃驚的是,他們戴著商業有色眼鏡看待我的文章,令人匪夷所思。為了防止《商榷》一文的錯誤造成泛濫,誤導廣大讀者,筆者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通宵達旦趕寫出《井岡山革命根據地(湘贛邊區)是我國首套區票的發行地——對陳洪模王小玲同志〈商榷〉一文的答疑》,期望能在《黨史文苑》雜志最快的一期上與廣大讀者見面。
本文之所以用“答疑”的形式回答陳洪模、王小玲同志的文章,是因為筆者多年養成的習慣。筆者所在的鑒定中心有數百位鑒定專家。筆者與有鑒定資格的可疑文件檢驗專家討論本專業問題一般用“商榷”,與有鑒定資格的法醫、指紋、痕跡等專家討論他們所從事專業的相關問題一般用“請教”,與既無鑒定資格又非物證鑒定專業的人員討論文檢專業問題則用“答疑”。陳王屬于后面一種人物,故用“答疑”。郵票紙幣的真偽鑒定及其相對形成時間的鑒定是可疑文件檢驗專業的重要業務之一,前者屬印刷品檢驗,后者屬可疑文件相對形成年代檢驗。中國郵票博物館郵票鑒定室的鑒定專家與筆者之間經常商榷有關郵票鑒定的疑難問題,因為兩者業務交叉。為了答疑的嚴肅性,筆者只好大量引用權威專著述評及披露部分內部資料,雖略有文獻堆砌之嫌,但畢竟答疑簡捷,鏗鏘有力,請讀者理解。
現引用商務印書館出版的由中華人民共和國信息產業部《中國郵票史》編審委員會編寫的《中國郵票史·第5卷》第004頁一段描述:“為了適應革命形勢發展的需要,許多革命根據地在建立蘇維埃政權的同誕生地,它為蘇區郵政事業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現引用《中國郵票史·第5卷》第008頁一段敘述:“1927年底至1928年上半年,湘贛邊界的茶陵、攸縣及遂川、永新、蓮花等縣在建立蘇維埃政權的同時,相革命根據地建立了赤色郵政,被陳毅稱之為“東井岡”的東固革命根據地,也同樣建立了赤色郵政。

圖一
筆者認為,紅色交通隊(站)是中共黨政軍內機要通信組織,從中國共產黨成立后就存在并延續至今,現演變為中共中央辦公廳機要通信局及各省市各部委的機要通信處。主要負責黨政軍機關秘密公文信函的傳遞,尤其在紅軍未建立無線電通訊聯絡之前。一般為地下交通,特殊情況為武裝押送。例如毛澤東、朱德等紅四軍領導人1930年前后的黨內通信,均不貼赤色郵票,只加蓋“紅軍第四軍政治部印”或“紅軍第四軍政治部郵件檢查”印(見圖一)。而赤色郵政則不同,它是赤色政權下屬的郵政機構,演變至今為中華人民共和國信息產業部郵政總局下屬的中國人民郵政各級局、所網點,在戰爭年代主要負責根據地內的工農群眾非機要通信及與白區之間的私信往來。最大的特點是要預付郵資,也就是說是要貼郵票的。新中國成立后的業務,筆者就不在此描述了。當然,赤色郵政事業伴隨著黨、軍隊、根據地的成長壯大而發展壯大,有一個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的動態發展過程。實際上到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成立后,黨內有機要通信局(處),政府有蘇維埃郵政總局,紅軍內有軍郵性質的總信柜。至于早期紅色交通隊(站)與赤色郵政到底是兩塊牌子一套人馬還是兩塊牌子兩套人馬,筆者不敢妄加評論,有待文獻史料的發掘及有力物證的證明。
《商榷》一文說“赤白區域不能通郵”,似乎他們對蘇區郵政史一無所知。史實說明,赤白區域之間是可以通郵的。因為赤白區域之間的界限不是那么清晰,有一個極富彈性的游擊區域,并不是非赤即白,而是非赤非白。井岡山革命根據地如此,東固革命根據地亦如此。例如井岡山麓的遂川縣,是最早建立的縣級赤色政權之一,但數次淪落敵手。可以說政權形態是不穩固的。敵軍占領即為白區,紅軍收復即為赤區。而山上的新遂特別區在1929年1月紅四軍主力撤離井岡山前政權形態則是穩定的,就是赤區。游擊區的郵政機構一般情況下是赤白并存,朱德、毛澤東于1929年提出“保護郵局”的口號正是紅四軍轉戰贛南閩西期間針對廣袤的游擊區提出來的。
下面,筆者引用數個史實來證明赤白區域之間可以通郵。第一,《中國郵票史·第5卷》第014頁一段敘述可作為證言:“8月22日(1930年——筆者注)·中信,另一封是寄九江吳大均收的單掛號信,還有一封寄第二,上述史著第021—022頁一段可作為證言:“閩西蘇區發往白區以及白區發往蘇區的郵件,其傳遞工作是赤色郵政所不能完成的。蘇區與白區郵件的交換,實際上是由當地的中華郵政郵局來完成的。”在閩西革命根據地“1929年至1930年,紅四軍、紅十二軍、紅四軍四縱隊及閩西各級蘇維埃政府所發布的有關文件布告中,都有‘保護郵局’的規定。因此,……1928年8月,紅四軍二、三縱隊出擊閩中期間,湖南籍紅軍指揮員高靜山,在漳平縣城中華郵政郵局郵寄了一張給宜章老家親人的名信片,于9月到達。1930年6月,紅四軍四縱隊司令員胡少海妻子李芬吉,在龍巖通過中華郵政郵局寄給在湖南宜章白沙老家的弟弟李志剛的一封信,也妥收無誤。”
現引用《中共黨史資料》2009年第2期丁仁祥所著《“新遂邊陲特別區赤色郵票”的發現與考證》一文中的相關描述:“中央蘇區郵政創始人之一,曾任中華蘇維埃郵政總局局長的賴紹堯在1981年第6期的《江西文史資料選輯》上寫了一篇《中央蘇區郵政的歷史概況》回憶文章,文中說:‘這是中國人民郵政的開始。……’這是關于井岡山根據地1928年就有赤色郵政并發行了郵票的第一個正式說法。賴老是湖南汝城人,長期在湘贛邊界從事革命斗爭,1931年11月在中央蘇區擔任中央蘇維埃郵政總局局長,是毛澤東親自找他談話后上任的。他的回憶應是相當可信可靠的。”丁仁祥文并指出賴紹堯的上述文章中“并發行了郵票”六個字,在1988年編入人民郵電出版社出版的《蘇區郵電史料匯編》時被刪去了。丁仁祥文認為編輯人員刪去的可能性大。為什么?因為當時還沒有1928年井岡山的郵票面世,為了慎重起見刪去情有可原。但如果刪去的是一個重大史實,筆者認為那真是有點“罪不容赦”。至于賴紹堯稱“時間久了記憶模糊,資料不足”等,那是自謙之詞,符合井岡山老戰士的作風,正如人們在闡述自己的觀點后,往往說“上述觀點,錯誤難免,歡迎指正”一樣,不必太較真丁仁祥是江西較有名氣的蘇區史學者,尤其是在東固根據地史的研究領域頗有建樹。建議《商榷》一文作者有空讀一讀丁仁祥的上述文章。或許會小有收獲。

圖二

圖三
《商榷》一文作者信誓旦旦,一口咬定除“寧岡票”外其它區票都沒有版銘,這未免太過武斷,太過孤陋寡聞。請看《中國郵票史·第5卷》第027頁的記載:“在龍巖博物館征集的這4張不全版郵票中(筆者注:指1990年3月征集的閩西赤色郵花郵票),有兩張分別帶有上、下版銘和自右向左讀的文字局部……經拼接疊放,用透光看出文字為每大張。根據這些版銘文字可知,閩西赤色郵花郵票每版為110枚,印刷全張(2版)為220枚。”(見圖二,此為版票局部)在上述記述中,“介”是閩西方言,意思是普通話“拾”。可讀為“每大張一百一十,每兩張二百二十”。江西省蘇維埃政府下屬的江西省赤色郵務總局于1931年底發行了江西赤色郵政郵票,這套郵票按江西省蘇維埃政府頒布的《赤色郵政暫行章程》對郵資標準的規定,應有半分、1分、3分、8分幾種面值及1分、2分、5分三種欠資郵票。筆者想在此披露一下,這套郵票也有版銘(見圖三,此為版票局部)。圖三為江西赤色郵政紅色1分郵票版票的版銘“江西省蘇維埃石印局鈔票郵票廠”。據考察上述鈔票郵票廠廠址應在江西興國。當然,由于篇幅所限,僅舉上述兩個例子,但足以說明《商榷》一文作者的觀點是站不住腳的。
再就是順便釋疑“寧岡票”版銘中“寧岡郵局”之疑。寧岡郵局不是寧岡縣郵局,它不是地域概念,而是政治概念。筆者認為寧岡郵局是湘贛邊區的中心郵局,相當于后來的贛西南赤色郵政總局或閩西交通總局,稱謂不同,性質相同就可以了。因為在井岡山根據地鼎盛時期,寧岡是以寧岡為中心的轄六縣一區的湘贛邊區的首都。正如當今某國元首來訪,于某月某日到達北京。這絕對不是指地域概念的北京市,而是指政治概念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首都——北京。筆者認為這為人們的常識所能理解并接受,恕不贅言。另就是有關“區”的寫法問題。這在筆者看來不應該算問題,因為文字改革是新中國成立以后的事,文字改革后才有繁簡字之分,而且簡體字基本是從繁體字衍生而來。在此之前,人們的書法中經常出現“區”的簡體寫法,尤其是行書草書,只要不被讀者視為錯字,這就行了。而且,湘贛邊區文化程度普遍偏低的工農群眾肯定覺得“區”字簡體寫法比繁體寫法好認也好記。

圖四

圖五

圖六
《商榷》一文作者在既沒有被授予司法鑒定權又沒有看到郵票原件的前提下,一拍前腦門就說真,一拍后腦勺就說偽,筆者非常欽佩其“魄力”和“勇氣”。說句真心話,借筆者十個膽都不敢這樣妄說。筆者從事可疑文件檢驗30年,被中國郵票博物館聘為該館郵票鑒定室專家若干年,對任何一份可疑文件(含可疑郵票的鑒定,都必須原件在手。這是行業規矩。拙文《揭秘》所展示的郵票(新遂票除外)都經過嚴格的鑒定程序和最高級別的司法鑒定。2003年8月北京市集郵協會送檢上述區票及其他區票,要求鑒定郵品真偽。在制定了可行的鑒定方案后,首先用高端檢驗儀器對郵品的紙張油墨進行相對形成年代檢測,盡管紙張油墨組分不盡相同但極相似,均反映出20世紀30年代前后紙張油墨的組分特點。在此基礎上,最高人民法院司法鑒定中心組織該中心文檢專家、北京市人民檢察院文檢專家公安部文檢專家及中國郵票博物館郵票鑒定專家共同對可疑郵品進行會檢。為什么采用四個不同部門四位專家會檢形式?是要顯示鑒定的權威性和嚴肅性。鑒定得出的結論上述郵品皆為真品。并出具“最高法院司鑒文字(2003)第384號”《司法鑒定文書》。依筆者拙見此鑒定報告應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境內最高級別的鑒定文書了。如有異議,只好申請聯合國組織復檢。“新遂票”承傳有序,筆者在此就不細述。

圖七

圖八
哪一套沒有指明,筆者認為是指1930年10月的第二套。筆者拙文《揭秘》所列郵票中起碼有四種發行時間在1930年10月之前。《商榷》一文作者僅提192年兩套,不知用意何在?其實幾套郵票的紙張油墨很相似,年代接近,印刷方法均為平版石印,圖案又反映那個時代的特點。應視為同一時期的真票。這是筆者十幾年從事區票鑒定的原則。筆者在2001年《集郵》總第387期上刊登拙文《蘇區郵票的科學鑒定》中總結區票鑒定的原則:“在鑒定實踐中,我們認為某枚未知的郵票其題材、構圖、主題都反映出蘇區郵票的時代風格,又是石印機平版印制,紙張和油墨反映出20世紀30年代紙張、油墨的特點,應基本確定為蘇區票。”筆者的鑒定原則至今沒有被突破,仍在堅守。筆者在此再披露一個內部消息,在2003年8月31日最高人民法院的鑒定報告簽發后僅17天,即9月17日在中華全國集郵聯合會五樓會議室召開的北京市集郵協會向中華全國集郵聯合會匯報上述郵品的鑒定情況時,參會的中華全國集郵聯合會會長劉平源、副會長常廷廷、副會長兼秘書長盛名環等領導都對鑒定予以肯定。現引用幾句,說明郵界主流的意見。劉平源會長說:有質疑的票品已有鑒定證書,(見《北京市集郵協會秘書處文件·北京市集郵協會向中華全國集郵聯合會匯報關于×××〈中國蘇區郵票〉郵集部分票品鑒定工作的紀要》)
關于“區”的簡寫問題,這一點也不奇怪。蘇區時期,人民群眾就創造了很多簡寫字。其原因是多方面的。有的是為簡便起見,從而寫成了簡體字;有的是具有創新意義,特意寫成了異體字;即便是由紅色政權正式出版的蘇區郵票,也同樣出現這些情況。所以,并不能簡單地認為,蘇區時期還沒有文字改革,不可能出現簡化的漢字。這是一廂情愿的說法。我只要隨便舉證幾個例子,就可回答《商榷》一文中對此的質疑。例如,蘇維埃郵政郵票壹分戰士圖就簡寫為“蘇”(見圖7);又如,1932年蘇維埃郵政郵票欠資貳分票中,同一圖案的票面,“蘇”字的寫法就有兩種:一為“蘇”;一為“艸”下加“禾”(見圖8)。這說明,在蘇區時期,漢字的繁寫、簡寫和異體寫法已經兼而有之了。
總之,井岡山革命根據地1928年確實發行了赤色郵票,而且“新遂票”應是首票。贛西、贛西南赤色政權1929年至1930年5、6月間也確實發行了赤色郵票。筆者是物證鑒定專家,更注重物證的證明效力。其效力遠強于書證(如文獻),也遠強于證人證言(如回憶錄)。如果說這些赤色郵票是“偽票”,那么在20世紀30年代國民黨中央政府眼中,這些赤色郵票確實是“共匪”私造的“偽票”。筆者作為一個有近40年黨齡的中共黨員,為這些國民黨中央政府眼中的“偽票”正名、揚名是基于共產黨員的正確立場。這些區票誕生于血與火的革命戰爭年代,凝固了一段值得永遠珍藏的紅色歷史。在筆者眼中,這些區票是無比珍貴的革命文物,而不是什么價值不菲的商品。這可能是筆者與《商榷》一文作者之間最大的本質區別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