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的小說《藥》,綜合運用多種手段,凸現人物個性,使人物個性鮮明,活靈活現,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
一、 用行動“現”出個性
華老栓買“藥”時,“天氣比屋子里冷得多了,老栓倒覺爽快,仿佛一旦變了少年,得了神通,有給人生命的本領似的,跨步格外高遠。”老栓“爽快”的“跨步”走,形象地表現了他此時信心十足的內心世界。
二、 用外貌“帶”出個性
“突然闖進一個滿臉橫肉的人,披一件玄色布衫,散著紐扣,用很寬的玄色腰帶,胡亂的捆在腰間。”這一描寫把一個粗野兇殘、蠻橫暴戾的劊子手形象刻畫得入木三分、呼之欲出。
三、 用獨白“說”出個性
夏四奶奶上墳時,自言自語的說:“瑜兒,他們都冤枉了你,你還是忘不了,傷心不過,今天特意顯點靈,要我知道么?”“……瑜兒,可憐他們坑了你,他們將來總有報應,天都知道;你閉了眼睛就是了……”這段話不但寫出了夏四奶奶老年喪子的悲哀心情,也寫出她不理解兒子、不理解革命,把一切寄予迷信的心理狀態。
四、 用表情“映”出個性
“康大叔”來到茶館后,“老栓一手提了茶壺,一手恭恭敬敬的垂著;笑嘻嘻的聽。滿座的人,也都恭恭敬敬的聽。華大媽也黑著眼眶,笑嘻嘻的送出茶碗茶葉來,……”“恭恭敬敬”“笑嘻嘻”寫在了每個人的臉上,因為他們面前站著一個代表著封建權威和秩序并能給人帶來“運氣”的“能耐”人。
五、 用話語“亮”出個性
無論是華老栓夫婦,還是那些無聊的茶客,他們的一系列話語無不吐露出各具特色的內心世界:對統治者的討好、恐懼;對革命者的不理解,甚至仇視。空虛、麻木、渾渾噩噩、隨波逐流的“病態”形象,躍然紙上。
六、 用景物“托”出個性
華老栓“買”藥去時,“街上黑沉沉的一無所有,只有一條灰白的路,看得分明。”得到“藥”以后,“太陽也出來了,在他面前,顯出一條大道”,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光線應有變化,但在此處作者并非有意表明這一點,而在表明不同心理狀態時的不同感應。
七、 用剖析“點”出個性
在作品中,作者有時站在觀察者的角度,客觀冷靜地進行分析:“忽然見華大媽坐在地上看他,便有些躊躇,慘白的臉上,現出些羞愧的顏色……”夏四奶奶的“躊躇”“羞愧”,都是“作者”“點”出的,從而更有效地表現了人物豐富的內心世界。
八、 用空白“猜”出個性
留空白,讓讀者猜想,進行二度創作,是魯迅小說的一大特色。康大叔來茶館,華大媽出于感激,這樣說:“真的呢,要沒有康大叔照顧,怎么會這樣……”話沒說完,后面要說什么,只要你好好看文章,保準你猜不錯,既然猜不錯,還說它干什么,也許,這就叫惜墨如金吧!
九、 用運動“證明”個性
人的性格發展是有其內在規律的,否則,就無真實性可言。花白胡子的人看見老栓“兩個眼眶,都圍著一圈黑線”,便說:“老栓,你有些不舒服么?——你生病么?”當老栓說沒有后,花白胡子便取消了自己的話說道:“沒有?——我想笑嘻嘻的,原也不像……”也難怪他會對康大叔“低聲下氣”,以至于罵夏瑜“簡直是發了瘋了”就更不足為奇了。
(承德縣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