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集中制的經濟學分析——基于斯塔克爾伯格模型

胡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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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集中制的經濟學分析——基于斯塔克爾伯格模型

胡桂林

福州大學管理學院

民主集中制是我們黨和國家的根本組織原則和領導制度，也是黨內生活必須遵循的基本準則。民主集中制有著深刻的經濟學基礎，從經濟學角度對民主集中制進行審視，有助于我們進一步加深對民主集中制的認識，有助于我們更加科學、正確地運用民主集中制。本文僅從經濟學和博弈論中通用的一種模型——斯塔爾克伯格模型，對民主集中制加以分析。

1 民主集中制的內涵

追根溯源，民主集中制是蘇聯布爾什維克派領袖列寧提出并實行的一種國家機構實行的制度，意思是國家機構不采納權力互相制約原則。黨內民主的集中制，按照《黨章》規定，即是在民主基礎上的集中和在集中指導下的民主。這一制度是非常具有藝術性的，它是民主的，又是集中的。

首先，黨的集中制是在民主基礎上的集中。黨的領導機關是在民主基礎上由黨員群眾所選舉出來并給予信任的，黨的指導方針與決議是在民主基礎上由群眾中集中起來的，并且是由黨員群眾或者是黨員的代表們所決定、然后又由領導機關協同黨員群眾堅持下去與執行的。黨的領導機關的權力，是由黨員群眾所授予的，因此，它能代表黨員群眾行使它的集中領導的權力，處理黨的一切事務，并為黨的下級組織和黨員群眾所服從。黨內的秩序，是由個人服從組織，少數服從多數，下級服從上級，全黨各個部分組織統一服從中央的原則來建立的。換言之，黨的集中制是建立在民主基礎上的，不是離開民主的，不是個人專制主義。

其次，黨的民主制是在集中指導下的民主。黨的一切會議是由領導機關召集的，一切會議的進行是有領導的，一切決議和法規的制訂是經過充分準備和仔細考慮的，一切選舉是有審慎考慮過的候選名單的，全黨是有一切黨員都要履行的統一的黨章和統一的紀律的，并有一切黨員都要服從的統一的領導機關的。換言之，黨內民主制，不是沒有領導的民主，不是極端民主化，不是黨內的無政府狀態。

《黨章》對民主集中制規定了六條原則，主要包括個人服從組織、少數服從多數、全黨服從中央。它反映黨的領導者與被領導者的關系，反映黨的上級組織與下級組織的關系，反映黨員個人與黨的整體的關系，反映黨的中央、黨的各級組織與黨員群眾的關系。

2 斯塔克爾伯格競爭模型

斯塔克爾伯格模型由德國經濟學家斯塔克爾伯格（H. Von Stackelberg）在上世紀30年代提出。在古諾模型和伯特蘭德模型里，競爭廠商在市場上的地位是平等的，因而它們的行為是相似的。而且，它們的決策是同時的。當企業甲在作決策時，它并不知道企業乙的決策。但事實上，在有些市場，競爭廠商之間的地位并不是對稱的，市場地位的不對稱引起了決策次序的不對稱，通常，小企業先觀察到大企業的行為，再決定自己的對策。德國經濟學家斯塔克爾伯格建立的模型就反映了這種不對稱的競爭。

該模型的假定是：主導企業知道跟隨企業一定會對它的產量作出反應，因而當它在確定產量時，把跟隨企業的反應也考慮進去了。因此這個模型也被稱為“主導企業模型”。

斯塔克爾伯格模型是一個價格領導模型，廠商之間存在著行動次序的區別。產量的決定依據以下次序：領導性廠商決定一個產量，然后跟隨廠商可以觀察到這個產量，然后根據領導性廠商的產量來決定他自己的產量。需要注意的是，領導性廠商在決定自己的產量的時候，充分了解跟隨廠商會如何行動——這意味著領導性廠商可以知道跟隨廠商的反應函數。因此，領導性廠商自然會預期到自己決定的產量對跟隨廠商的影響。正是在考慮到這種影響的情況下，領導性廠商所決定的產量將是一個以跟隨廠商的反應函數為約束的利潤最大化產量。在斯塔克爾伯格模型中，領導性廠商的決策不再需要自己的反應函數。

3 民主集中制:基于斯塔克爾伯格競爭模型的分析

通過對民主集中制進行分析，不難發現，民主集中制跟斯塔格爾伯格這一模型擬合得相當優良。在民主集中制建模中，存在明顯的領導者和追隨者。從《黨章》對民主集中制規定的六條原則中，可以看出：組織、多數人和黨中央是該模型中領導者，而個人、少數人和黨員個人則屬于追隨者。在民主集中制這一模型中，由于各參與者的地位不是對稱的，地位的不對稱引起了決策次序的不對稱。作為追隨者的個人、少數人和黨員個人先觀察到作為領導者的組織、多數人和黨中央的行為，再決定自己的對策。

作為領導者的組織、多數人和黨中央知道追隨者一定會對它的行動作出反應，因而當它在確定自己的行動時，把跟隨者的反應也考慮進去了，領導者所選擇的決策或者行動將是一個以跟隨者的反應函數為約束的效用最大化決策或者行動。也就是，在民主基礎上的集中，領導者們為追隨者們創造民主的環境，讓他們做出自己的決策，領導者們在充分了解到他們的決策之后，即集中起來在做出自己的決策。

黨的十四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組織建設的幾個重大問題的決定》指出：堅持和健全黨的民主集中制原則，首先是“發展黨內民主，充分發揮全黨的積極性”，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擴大人民民主。黨的領導機關是在民主基礎上由黨員群眾所選舉出來并給予信任的，黨的指導方針與決議是在民主基礎上由群眾中集中起來的，并且是由黨員群眾或者是黨員的代表們所決定、然后又由領導機關協同黨員群眾堅持下去與執行的。黨的領導機關的權力，是由黨員群眾所授予的，因此，它能代表黨員群眾行使它的集中領導的權力，處理黨的一切事務，并為黨的下級組織和黨員群眾所服從。黨內的秩序，是由個人服從組織，少數服從多數，下級服從上級，全黨各個部分組織統一服從中央的原則來建立的。

作為領導者的組織、多數人和黨中央首先選擇一個決策或者行動，然后跟隨者可以觀察到這個決策或者行動，然后根據領導者的決策或者行動來決定他自己的決策或者行動。此時，領導者的決策和行動就成了影響追隨者的決策與行動的一個外生變量了。這也就是，在集中指導下的民主，領導者們做出他們的政策或者有關決議，追隨者在觀察到這些政策或者決議之后，在決定自己的行動。

通常會看到，黨的任何會議是由領導機關召集的，任何會議的進行是有領導的，任何決議和法規的制訂是經過充分準備和仔細考慮的，任何選舉是有審慎考慮過的候選名單的。作為追隨者的個人、少數人和黨員個人，就只能在中央的領導下，進行決策了；就只能在有關精神和文件的指導下，選擇行動了；就只能在已經擬定好的名單里，選舉候選人了。

具體來說，表現在三個方面。其一，用上級黨組織的決定精神來指導下級黨組織的民主生活和民主決策，用黨的全國代表大會和中央委員會的決定精神來指導全黨各級組織的民主生活和民主決策。其二，在一個黨組織內部，也要按照組織隸屬關系，用職權高的會議決定精神來指導職權低的會議進行民主決策。其三，黨員個人特別是領導干部參與黨的民主生活，都要用以黨組織在民主基礎上集中形成的決定精神來指導自己的思想和行動。十七大報告指出：“全黨同志要堅決維護黨的集中統一，自覺遵守黨的政治紀律，始終同黨中央保持一致，堅決維護中央權威，切實保證政令暢通。”指的就是這個意思。

總之，民主集中制，是一種非常具有科學性和藝術性的制度。通過民主與集中之間的有機結合與統一，從而構成當代中國共產黨組織和我們國家政權組織內部民主集中制具體實現形式的一個基本框架結構體系。

4 結論

本文從經濟學和博弈論中的斯塔爾克伯格模型，對我們黨和國家的根本組織原則和領導制度——民主集中制進行了簡單的分析，對現實有一定的啟發和指導意義。但本文缺乏從相關數據進行量化分析，因此存在一定的缺陷以及需要進一步研究的內容。

[1] 哈爾·R.范里安.費方域等譯.微觀經濟學：現代觀點[M].上海:.格致出版社,上海三聯書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

[2] 張維迎.博弈論與信息經濟學[M].上海:格致出版社,上海三聯書店,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