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以尼采日神、酒神與個體的聯系為主題,總結出尼采藝術的觀點,即日神對個體的自我救贖和藝術對人類的拯救。從其藝術觀點出發,筆者認為整個藝術問題都是在與個體的聯系中展開而來的,而尼采代表的藝術觀念正是兩條不同的藝術道路的源頭。
關鍵詞:日神,酒神,個體
[中圖分類號]: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0)-03-0030-01
尼采,作為現代西方哲學家,以非理性和意志為基礎,提倡著人的解放和自救,他的哲學自成體系并有著濃烈的形而上學的特征。想啟迪世人的尼采用了超人的話語向世人述說他的理想,而一開始尼采其實就在在藝術上找到了對世人真正的啟蒙點,以尼采的哲學為基礎的藝術觀的特征就是救贖與拯救。
一 日神與酒神在尼采藝術現中的含義
首先要駁斥將日神與酒神截然分開的觀點,“日神代表幻想、追求、理性、道德,酒神代表真實、破壞、瘋狂、本能。”尼采認為,日神與酒神都是藝術中的兩種生成過程,在對希臘悲劇的論述之中,尼采始終堅持著兩者的統一性,對日神與酒神的和諧統一性的認識是認識尼采藝術的前提條件,因為只有在對日神的認識之下才能理解酒神的藝術,反之亦然。(Each exists in dynamic tension with the other,Theachievements of Apolline art can only be understood asa conscious attempt to hold the Dionysiac at bay,andvice versa,)
其次日神的“夢”與酒神的“醉”是尼采對藝術做出的兩種狀態分類,日神的“夢”是指從藝術之中得到的“理想”圖景和得到的方法,而酒神的“醉”應是指從人的自身生命進發的狀態與方法,人們在酒神的“醉”的藝術之中锝到了個體的釋放。并且這兩種狀態只有在某一個穩定的時期才是真正的藝術,這個時期就是希臘的悲劇藝術。而大多數時候,酒神與日神無法得到一個穩定的狀態,這就是一種不能達到救贖與拯救的藝術。(We shall have gained much for the scienceof aesthetics……perpetual conflict interrupted onlyoccasionally by periods 0f reconciliation,)
二 藝術對人的關懷是尼采的基點,尼采希望用藝術喚基人們,救贖與拯救是尼采藝術觀的終極價值。
日神的救贖:尼采認為藝術在日神與酒神的共同作用下對人有著不同性質的作用,在日神與酒神的相互斗爭與協調的過程中,日神主要體現為用日神的“夢”對個體的痛苦進行解脫,“(日神之夢)作為永恒的痛苦和沖突中給予振奮人心的幻覺和充滿快樂的外觀,以讓人不斷得到解脫。”尼采對日神的作用是肯定性的,只有通過日神的關照,人們才能得到真正的解救,人們才能從自身出發在藝術中達到自我的“靜穆思考”。并且,日神關照必然能夠“治愈”痛苦的個體:“化妝的日神現象,卻是瞥見自然之秘奧和恐怖的必然產物,就像用來醫治恐怖黑夜而失明的眼睛的閃亮斑點。”
酒神的拯救:為什么日神是救贖而酒神是拯救了?從日神酒神與個體的對應關系中我們看到,日神是在對個體的關照,是個體在藝術中得到自我的獨立的體驗。而酒神則是對個體的消融,在對生命的本性沖動之中達到的統一。尼采認為在酒神之下,人已經不是藝術的旁觀者,人已經成了一件藝術品。酒神在迷狂之中讓人失去個體,在人的最統一的最原初的狀態之中找到了萬物之意義,“在酒神神秘的歡呼下,個體化的魅力煙消云散,通向存在之母、萬物核心的道路敞開了。”所以,尼采在這里用酒神的轉化把藝術等同于了真理與知識。人的本性就是真理,藝術不是讓人達到真理,而它本身就是一個真理!所以,人們在日神之中是對自我的個體救贖,而在酒神之中,則是啟迪了真理,是對整個世界的拯救!
日神與酒神的運作方式:尼采用希臘的悲劇詮釋了日神與酒神在藝術之中的運作,即日神與酒神在藝術創作欣賞的運作模式,尼采首先認為悲劇歌隊的演員才是真正的藝術家,他們相信自己所飾演的角色,而進入一種醉的狀態:“看見自己在自己面前發生變化,現在又采取行動,彷佛真的進入了另一個肉體,進入了另一種性格。”這就是藝術中的酒神的作用,它讓藝術創作者忘卻自身,忘卻道德與理性知識等束縛。用全部的生命去進入醉的藝術狀態。
結語
尼采把藝術作為了他的實踐哲學的最終道路,日神與酒神藝術最終是“真理”與“文明”探求的終點和拯救之神,但是尼采的這條藝術道路觀在其后的藝術理論中分化,一條道路是完全摒棄了藝術的真理認知性基礎,不再把藝術本身當成真理,個體在藝術之中成為了主體,“我的藝術”是其追求的最終目的;而另一條道路就是繼續擴大藝術與真理性的聯系,試圖找到藝術的普遍性,而忽略藝術與個體的聯系,如丹托的第三種美為代表的藝術觀念就是將藝術認為是道德、政治文化的綜合體,以發掘藝術的普遍價值為目的。
在這兩條藝術觀念之中我認為應該如尼采所強調一樣,在日神和酒神的度之中去把握藝術的問題,無論是對藝術的理性或非理性的把握,它都是人類在自己設置的藝術問題中去認識自身的一個過程和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