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文化產品貿易網絡演化及影響因素

中圖分類號：F752.68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3-5559-（2025）03-0018-12

一、引言

文化貿易作為國際貿易的重要組成部分，對國際關系、國家文化主權和文化安全產生顯著影響[。近年來，隨著經濟發展和文化政策推動，我國文化貿易在國際市場的占比不斷提升，文化產品出口的增長優化了對外貿易結構，推動了文化產業的國際交流與互通。黨的十八大明確提出推動文化“走出去”，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十四五\"規劃及2035年遠景目標進一步強調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進一步夯實中華文化的國際影響力，實現文化貿易高質量發展，對我國建設文化強國至關重要。

近年來，學界日益關注從網絡視角研究文化貿易。文化貿易網絡的本質不僅僅是經濟資源的配置網絡，更是文化要素和意識形態傳播的空間結構3。相較傳統商品貿易網絡，其具有三方面特征：其一，融合經濟利益與文化傳播雙重目標，既反映國家間文化產品的交換關系，也體現價值觀念、語言體系、審美取向等軟實力要素的跨境傳播4。其二，網絡結構表現出較強的社會性與結構依賴性。受文化地緣、歷史關系、制度安排等因素深刻影響，網絡節點之間的聯系并非完全建立在比較優勢基礎之上，而更強調制度、文化和認同的協同路徑。其三，非對稱性與方向性。部分國家或地區在文化輸出中處于強勢地位，形成集聚效應與中心節點，而發展中國家多處于被動接受或邊緣位置。這種“中心一邊緣”結構不僅關系到貿易流量的分布，更牽涉到全球文化權力的配置格局。

現有研究主要聚焦以下三方面：一是文化貿易網絡的形成與演化機制。既有研究從關系結構出發，關注國家間文化貿易聯系的網絡屬性，揭示文化產品在國家之間的流動路徑、傳播中心及其演化特征[7-8，強調節點間的互動性與網絡結構對貿易行為的影響。二是探討文化貿易網絡的結構特征與空間格局。相關研究表明，當前全球文化貿易網絡呈現出典型的“核心一邊緣”結構，以歐美等文化輸出能力強的發達國家為中心，發展中國家多處于外圍位置；網絡內部表現出“小世界\"效應和明顯的社區結構，不同區域內國家間文化產品貿易往來更為頻繁，形成若干文化貿易集群[10-]。三是探究文化貿易網絡的驅動機制。在經濟層面，市場規模、人均收入、消費能力等變量被廣泛認為是推動文化產品貿易的核心動力[12-13]。在政策層面，雙邊自由貿易協定、貿易便利化措施以及“一帶一路”等國家倡議對文化貿易網絡的拓展具有顯著促進作用[4I15]。文化相似性、語言親近性、宗教背景等社會文化因素，以及互聯網普及率、數字基礎設施等技術變量，也被證實在推動文化產品跨境傳播中發揮著不可忽視的作用[16-19]。

盡管已有研究成果豐富，但仍存在三方面不足：一是研究尺度多聚焦國家層面的一模網絡，缺乏對地方（如省域）層面參與機制的分析；二是對網絡內生結構的識別較為粗略，尚未充分揭示節點間互動關系的復雜性；三是在驅動因素的識別中，變量選擇較為單一，缺乏將網絡屬性與經濟社會屬性結合的系統性框架。

基于中國省域文化核心產品出口數據，本文構建省一國家二模文化貿易網絡，系統分析地方節點在全球網絡中的結構地位及其形成機制。相較既有研究，本文的創新點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第一，引入省一國家二模網絡視角，運用社會網絡分析探討中國文化貿易網絡結構特征，拓展了文化貿易研究的空間尺度和分析層次；第二，結合ERGM模型識別網絡內生結構與外生屬性的共同影響機制，為探究文化貿易網絡演化的影響因素提供了更為全面的解釋，避免了只研究一模網絡影響因素的缺失；第三，從“地方參與全球文化傳播”的微觀視角切入，揭示了中國文化“走出去”戰略在省域層面的差異性實現路徑，為優化文化貿易布局、提升文化輸出效率提供了理論依據與實踐啟示。

二、研究設計

（一）數據來源與處理

參考韓增林等[2]的做法，本文選取HS編碼為37、49、97的三類核心文化產品作為文化貿易代理變量。數據來自中華人民共和國海關總署，覆蓋2015—2023年間中國31個省份（不含港澳臺）對海外國家的文化產品進出口額。為確保研究數據的代表性和穩定性，剔除了文化核心產品貿易關聯省份少于五個的國家，以及出口額低于1000美元的省份一國家關聯對數據，以減少數據離散性對分析結果的影響。

（二）研究方法

1.社會網絡分析

社會網絡分析視角下，網絡由節點與其間關系構成，節點可為個體、組織或國家，關系則表示節點間的交互聯系[21-23]。本文構建的文化貿易網絡為中國省份與海外國家構成的加權無向二模網絡，其中節點為省份與國家，邊的權重為文化產品出口額，單位為千萬美元。

整體網絡的結構特征能夠展示出網絡中各節點之間的總體關系[24。本文通過網絡密度、平均路徑長度與集聚系數刻畫文化貿易網絡結構。具體而言，網絡密度衡量實際貿易聯系在所有可能聯系中的比例；平均路徑長度反映所有節點間最短路徑的平均值；集聚系數描述某節點及其鄰接節點之間的聯系程度，體現其連接性。

個體網絡特征則聚焦于以某個節點為中心的網絡結構，分析該節點在網絡中的連接程度和凝聚力等[2]。本文采用度中心性、中介中心性與特征向量中心性進行測度：度中心性衡量節點的連線數量，反映其與其他節點的聯系緊密度和影響力；中介中心性評估節點在網絡路徑中的關鍵作用，表明其在控制文化貿易流動中的地位；特征向量中心性則反映節點與其鄰居的連接性及鄰居的影響力，表明其在網絡中的重要性。

2.指數隨機圖模型

ERGM，即指數隨機圖模型（ExponentialRan-domGraphModel），是一種用于分析社會網絡生成機制的統計方法，能夠同時納入網絡的內生結構特征與外部屬性變量。本文基于省一國家文化貿易網絡，構建由結構變量、行為者屬性與網絡協變量組成的指標體系，并通過R軟件中的ergm包進行模型估計，以識別網絡形成的驅動機制。

（三）網絡構建與變量選擇

二模ERGM的一般形式可表示為：

其中，X表示隨機模擬網絡， x 表示真實觀測網絡，q為從網絡結構依賴性生成的網絡配置，0為配置參數， k（θ） 為標準化常數，確保隨機網絡的概率在[0，1]范圍內， z（x） 代表與網絡節點相關的一系列網絡結構統計量。

在ERGM模型中，解釋變量是一系列的網絡結構變量及關系變量，被解釋變量通常是某網絡結構出現的可能性大小，一般來說，解釋變量主要可以分為三個層次：（1）純結構變量，主要包括節點度值、邊數、互惠性等，根據本文的網絡特點，選取有向邊和2一星為內生結構變量，以深入探究省份一國家的影響因素；（2）協變量網絡，也稱為外部環境變量，主要是指其他相關網絡，如空間、語言或人文網絡等。本文參考陳敬貴和曾興[2、張翔宇[等研究，選取省份一國家間的雙邊貿易流量以及友好城市為指標構建協變量網絡；

（3）行為者屬性變量，本文根據相關研究選取對影響文化產品貿易的國家和省份的相關屬性指標[28-31]，具體指標含義如表1所示。

三、中國對外文化產品貿易網絡結構演化特征分析

（一）網絡規模發展迅速，主體差異逐漸縮減

圖1為2015年和2023年中國文化核心產品貿易額排名前十省份的貿易網絡圖，從中可見，2015年網絡呈現以廣東為核心的“單核輻射\"型格局，廣東省度中心性高達0.82，顯著領先其他省份；江蘇、上海、浙江等則處于次核心位置，網絡結構集中、空間集聚性強。至2023年，網絡規模進一步擴大，結構由“單核”向“多極\"演進，顯示出文化貿易聯系從集中向多元協同拓展，網絡多樣性與均衡性明顯增強。

表2數據顯示，中國文化產品出口貿易呈現增長態勢。廣東省與美國之間的交易額持續領先，浙江省和江蘇省逐漸縮小與主要交易伙伴的差距，不同省份之間的出口額差異逐年減小。這種變化不僅反映了中國文化產品在全球市場中的日益重要性，也預示著未來文化產品貿易網絡的進一步多樣化和互聯互通。

（二）網絡通達性提升，聯系日趨緊密

通過表3可以發現，文化產品貿易網絡通達性顯著提升，網絡規模擴展與節點聯系強化同步推進。參與國家由2015年的153個增至2023年的171個，顯示中國文化貿易的全球覆蓋范圍不斷拓展；省域參與數量雖有微幅波動，但整體保持穩定，表明各地在文化出口中的參與度持續鞏固。平均路徑長度整體維持在2.0左右，說明節點間保持較高連接效率；集聚系數在0.72上下波動，2023年仍達0.728，表明核心節點間協作穩定。網絡密度由0.484降至0.453，盡管聯系數量相對下降，但也反映出網絡結構的復雜化與分布多樣性。整體上，中國文化貿易網絡正從密集集中式向分散多元化結構轉型，提升了對外文化輸出的靈活性和覆蓋能力。

（三）東部地區出口韌性較強，中西部省份相對薄弱

從網絡度中心性指標來看（見表4），浙江、江蘇、廣東等東部沿海省份持續保持高水平，顯示其在文化貿易網絡中的強連接性與核心地位。

相比之下，中西部地區如甘肅、貴州等省份度值較低，參與程度有限，限制了其對文化貿易網絡的整合能力與抗風險能力。

進一步觀察中介中心性（表5）可見，東部省份不僅連接度高，亦在貿易路徑中扮演關鍵中轉角色。中西部多數省份中介中心性接近于零，說明其在文化貿易網絡中處于邊緣，缺乏橋接作用。這種差距源于基礎設施、產業集聚與外聯資源等方面的不平衡，削弱了中西部在全球文化市場的競爭力與適應能力。這意味著，相對于東部地區較強的經濟基礎、完善的交通基礎設施以及高度集聚的文化產業資源，中西部地區在通道建設、文化輸出能力和外部合作資源方面仍存在明顯短板，削弱了其在貿易網絡中介結構中的地位和韌性[32]。

最后，特征向量中心性（見表6）進一步印證上述結論。如浙江在2023年達0.29，顯示其與其他高影響力節點存在密切互動；而甘肅僅為0.04，網絡影響力極為有限。整體來看，東部地區因其高連接度、中介作用及網絡影響力，在文化貿易中表現出更強的韌性，而中西部仍處于弱勢。

（四）距離衰減效應減弱，節點極化效應減輕

通過對文化貿易網絡個體指標數據的分析，可以發現距離衰減效應的減弱和節點極化效應的減輕。首先，省域個體網絡的度中心性普遍呈現上升趨勢，尤其是廣東、江蘇等省份的值接近1，表明這些省份在文化貿易中與其他節點的連接顯著增強，廣東的地理優勢使其成為“一帶一路”和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樞紐，推動了文化產品的國際傳播，并且廣東省政府積極出臺文化產業政策，支持“出海”戰略，促進非遺文化與現代市場的結合，使其在國際市場上引起關注，進一步拓展了文化出口的渠道。

其次，中介中心性具有穩定性，但其在部分省份中的數值提升，表明這些省份在文化貿易網絡中承擔了重要的中介角色，增強了不同市場之間的聯系，進一步削弱了距離對貿易流動的影響。此外，特征向量中心性的變化趨勢顯示出網絡中節點之間的重要性日益均衡，部分中西部省份逐漸縮小了與東部省份的差距，表明文化貿易的多樣性和均衡性正在增強，節點之間的極化現象顯著減輕。這些變化表明了中國文化貿易網絡正在向更加多元化和均衡的方向發展，為各省之間的合作提供了更多機遇，推動了文化交流的深化與合作。

四、中國對外文化產品貿易網絡演化的影響因素

（一）實證結果分析

參考盧秦等[3的方法，本文基于2015年與2023年中國文化貿易矩陣網絡，采用滯后一期變量的建模思路，運用指數隨機圖模型（ERGM）探討前期屬性和關系對后期網絡結構演化的影響[34。結果如表7所示。模型1為基準模型，僅包含網絡邊項；模型2在此基礎上引入網絡協變量及省份一國家屬性變量；模型3進一步納入適用于二模網絡結構的2-星變量，以揭示結構演化中的內生性機制，同時也能有效揭示有關系的行動者接收更遠關系的可能性[5]。

結果顯示，網絡邊項（edges）在各模型中均為顯著負值，表明文化貿易網絡總體稀疏，連接概率較低。引入b1star（2）項后顯著為正，表明省份節點間存在結構聚集效應。友好城市網絡具有顯著促進作用，說明城市間的制度性合作渠道為文化產品流通提供了有力支撐。友好城市網絡為文化產品的出口和引進提供了良好的平臺和機會，促進了中國省域的文化產業在對應友好城市合作國家的繁榮。此外，雙邊貿易網絡的影響穩定，在多個模型中始終保持顯著性，表明雙邊貿易網絡在文化產品的流通中依然扮演著基礎性角色，為文化產品的進出口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在省份屬性變量中，經濟規模、對外開放水平、城鎮化率與產業結構均在大多數模型中顯著為正，說明省域經濟基礎越穩固、對外開放程度越高，越能促進文化產品出口。同時，城鎮化的深入發展提升了文化消費與供給的多樣性，產業結構優化推動了文化創意產業成長，進而增強了出口競爭力。地理位置與政府干預程度則表現為顯著負向影響，表明地處內陸或干預較多的省份在文化貿易網絡中的嵌入程度較弱，反映出市場機制的效率優于行政配置。

在國家屬性方面，經濟水平、資源稟賦、政治穩定、貿易自由度、互聯網普及率等變量均呈現穩定的正向影響，且顯著性較高，說明宏觀環境的良好基礎對于文化產品的跨境流通具有重要支撐作用。尤其是互聯網普及率與貿易自由度的正向性，凸顯出數字基礎設施和政策環境在文化傳播中的關鍵作用[3。

（二）穩健性檢驗

為增強模型估計結果的可靠性和結論的穩健性，本文從兩個方面進行了穩健性檢驗。一方面，考慮到ERGM雖可用于加權網絡建模，但目前的算法開發更多集中于一模網絡，對于本文所構建的省份一國家的二模加權網絡，其估計效果和解釋力存在一定局限性。借鑒楊文龍等[3的處理思路，本文將文化產品出口量高于第三四分位數的省份一國家對設為1，其余設為0，從而將加權網絡轉換為二值網絡，構建二值省份一國家文化貿易網絡進行ERGM建模，以檢驗模型在不同數據結構下的穩定性。結果如表8所示，在2015年和2023年兩個年份下，多數核心解釋變量依然在統計上顯著，且系數符號與主模型保持一致，說明模型識別的影響機制在不同權重設定下表現出良好的穩定性。

另一方面，為緩解遺漏變量導致的估計偏誤，本文在主模型中額外引入中外文化交流網絡指標和教育水平作為控制變量。前者以孔子學院建設數量度量，后者以省域高校數量和政府教育投入水平度量，結果如表9所示。多數原有變量的估計符號與顯著性均保持穩定，核心關系變量如雙邊貿易網絡與友好城市網絡依然在 1% 或5% 水平顯著，說明在控制更多背景變量后，模型原有結論仍然穩健。

五、結論與展望

本研究基于省一國家二模網絡視角，深入分析了中國對外文化產品貿易網絡的演化及其影響因素。研究發現：（1）2015—2023年間，中國文化產品貿易網絡經歷了從單核向多極的結構轉型，網絡規模不斷擴張，聯系更加緊密，顯示出我國文化產品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力不斷增強；（2）通過對網絡結構演變的分析，發現東部地區在出口韌性和連接性方面的優勢顯著，表明其在國際文化貿易中的主導地位和強大的市場適應能力。相對而言，中西部省份的相對薄弱則暴露了區域發展不均衡的問題。此外，網絡通達性的提升與聯系的日益緊密，表明中國文化貿易的廣泛性和多樣性正在持續擴展，進一步增強了整體文化產品的國際競爭力。（3）友好城市網絡、雙邊貿易關系、對外開放水平及產業結構優化等因素均對文化產品貿易產生顯著正面影響。說明良好的城市關系和雙邊合作不僅有助于深化經濟交流，還能促進文化交流的多層次發展；同時，省域的對外開放水平的提升及產業結構的優化，提升了文化產品的質量和市場適應性。地理位置與過度政府干預則產生負向影響，表明市場機制、制度建設與空間區位共同塑造了文化貿易網絡格局。

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建議：（1）精準支持中西部文化產業發展。依托資源優勢，設立專項引導資金，通過“以獎代補”方式重點扶持原創設計、非遺產品等產業薄弱環節。鼓勵高校與企業共建創意孵化平臺，推動人才集聚與成果轉化。（2）構建跨區域協同機制。建議建立“東部一中西部”文化貿易對口合作機制，設立協同發展基金，支持東部企業在中西部設廠設點，延伸產業鏈。依托長三角、粵港澳等平臺推動中西部產品進入展會、電商，實現區域互補。建設全國統一的文化貿易信息平臺，提升供需對接效率。（3）優化出口政策環境。簡化審批流程，推行“全流程網上辦理”與“負面清單管理”，降低時間成本。完善出口退稅、融資貼息等支持政策，設立小微企業專項融資擔保機制，緩解“融資難”問題。（4）推動企業數字化轉型。鼓勵建設多語種獨立站與跨境電商渠道，拓展海外市場。通過稅收抵扣、技術補貼等手段支持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定期開展“文化出海\"數字營銷培訓，提升企業海外傳播與精準營銷能力。

參考文獻：

[1]周婭.建構主義新視域：地緣文化及其建構機制研究[D].云南大學，2013.

[2]余凱麗.我國文化產品出口貿易影響因素研究[J].環渤海經濟瞭望，2021（3）：16-17.

[3]陳能軍，李鳳亮.數字創意產業對于“一帶一路\"跨區域嵌入的耦合意義——基于區域個體異質性的視角[J].江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0，53（4）：86-95.

[4]張振鵬，陳志軍.文化商品市場壟斷與文化企業規制[J].社會科學研究，2014（2）：25-33.

[5]張梓豪，徐理響.從保護型經紀到服務型經紀：基層領導者的角色嬗變——基于文化網絡與政治信任的耦合視角[J].領導科學，2022（11）：73-77.

[6]蘇東輝.全球地緣關系時空格局演變及其機理研究[D].云南師范大學，2024.

[7]方英，王照穎.RCEP國家文化產品貿易的競爭態勢與網絡關系格局研究[J].文化產業研究，2023（2）：274-291.

[8]許和連，鄭川，吳鋼.后金融危機時代的全球文化產品貿易格局：社會網絡分析視角[J].現代財經（天津財經大學學報），2014，34（2）：18-28.

[9]康建東，武金爽.絲綢之路經濟帶沿線國家文化產品貿易：網絡格局、關系特征與影響因素[J].東北師大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3（1）：132-146.

[10]陳喬，程成.“一帶一路\"文化貿易網絡結構及其效應研究[J].經濟經緯，2018，35（5）：23-29.

[11]韓增林，李欣，彭飛，等.2000年以來全球文化貿易網絡演化[J].經濟地理，2021，41（5）：103-112.

[12]周鑾平，周偉東.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文化產品出口的影響因素及潛力分析[J].中國商論，2024，33（17）：89-93.

[13]趙平，鄔鵬.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文化貿易影響因素研究：基于出口貿易成本視角的分析[J].價格理論與實踐，2021（12）：143-146.

[14]胡潤哲，魏君英.中國文化產品貿易競爭力的影響因素研究：基于fsQCA的區域比較分析[J].福建商學院學報，2022（1）：25-32.

[15]袁洪飛，吳過.中國文化貿易影響因素的五維框架解析：基于引力模型的實證研究[J].當代經濟，2022，39（6）：42-48.

[16]王文佳.中國文化貿易影響因素的灰色關聯度分析[J].對外經貿，2014（12）：8-10.

[17]丁昶，呂鑫.互聯網發展對我國文化出口貿易影響的實證分析[J].對外經貿，2021（4）：40-46.

[18]趙雅玲，申嚴博.中國文化產品貿易影響因素及貿易潛力的實證研究：基于跨國面板數據[J].產業創新研究，2020（8）：5-8.

[19]馬小利.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文化產品出口貿易及其政策選擇[D].華中科技大學，2020.

[20]韓增林，李欣，彭飛，等.全球文化貿易發展現狀及影響因素分析[J].遼寧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021，44（2）：248-255.

[21]Zaheer A， Bell G G.Benefiting from Network Position：Firm Capabilities，Structural Holes，and Performance[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2005，26（9）： 809-825.

[22]LeeJ，KimS.ExploringTheRoleofSocialNetworksinAffective Organizational Commitment： Network Centrali-ty，Strength of Ties，and Structural Holes[J].TheAmeri-canReview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2011，41（2）：205-223.

[23]MizruchiMS.Whatdo Interlocksdo？AnAnalysis，Cri-tique，and AssessmentofResearchon InterlockingDirec-torates[J].Annual Review of Sociology，1996，22（1）：271-298.

[24]HuangK.Knowledge Sharingina Third-Party-Gov-erned Health and Human Services Network[J].PublicAdministration Review，2014，74（5）：587-598.

[25]LemaireRH，ProvanKG.ManagingCollaborativeEf-fort：HowSimmelian TiesAdvance PublicSectorNet-works[J].TheAmerican ReviewofPublic Administra-tion，2018，48（5）： 379-394.

[26]陳敬貴，曾興.“一帶一路\"背景下中國與南亞國家文化產品貿易合作[J].南亞研究季刊，2019（4）：101-108.

[27]張宇翔.國際友好城市關系對中國出口貿易的影響研究[D].南京財經大學，2023.

[28]黨琳靜.文化差異對中國與“一帶一路”國家貿易的影響研究[D].西北大學，2020.

[29]李錦宏，肖林.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區際比較與動態演進[J].統計與決策，2022，38（4）：88-93.

[30]吳兆丹，張依，陸曉筠.城鎮化背景下中國文化產品貿易的影響因素研究[J].價格月刊，2020（5）：54-60.

[31]袁永友.“一帶一路\"建設十年與服務貿易高質量發展[J].對外經貿實務，2023（10）：33-40.

[32]儲德平，楊菲，邵笑北，等.文化場館服務供給與區域創新的時空分異及協同發展[J].地理研究，2024，43（12）：3228-3248.

[33]盧秦，葉玉瑤，李苑君，等.中國城市間風險投資網絡結構演化及影響因素[J].熱帶地理，2023，43（8）：1512-1522.

[34]WangP，SharpeK，RobinsGL，etal.Exponential Ran-domGraph ModelsforAffiliation Networks[J].SocialNetworks，2009，31（1）：12-25.

[35]迪安·魯謝爾，約翰·科斯基寧，加里·羅賓斯.社會網絡指數隨機圖模型：理論、方法與應用[M].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

[36]馬杰妮.進口國數字化水平對中國文化產品出口貿易的影響——以“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為例[J].商業經濟研究，2024（7）：143-147.

[37]楊文龍，杜德斌，游小珺，等.世界跨國投資網絡結構演化及復雜性研究[J].地理科學，2017，37（9）：1300-1309.

Abstract：This study constructs a bipartite network of cultural product trade between Chinese provinces and foreigncountries from2015to 2023.Byintegrating social networkanalysisand theExponential Random Graph Model （ERGM），it investigates the structural evolution and driving factors of China's cultural product trade network. The findings reveal that： （1）the scaleof China'scultural product trade network has expanded significantly，evolvingfroma previouslycentralized，single-core structure toamulti-core patern characterizedbycollborativedevelopment across multiple provinces，accompanied by increasing structural complexity and stability; （2） eastem provinces exhibit strong advantages inconnectivity，intermediary roles，and network influence，whilecentral and westernregions remain relatively weak in termsof networkcentralityand intermediaryroles，highlighting the persistent imbalance inregional development; （3）variables suchassister city networks，bilateral trade ties，andopeness to theoutside world significantly promote cultural product trade，while market autonomy and institutional flexibility are increasingly critical drivers.Based on these findings，this studyproposes policyrecommendations，including strengthening the development ofcultural industry in central and westernregions，establishing cross-regional collaboration mechanisms，optimizing the exportpolicyenvironment，and promoting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of cultural enterprises，to facilitate the high-quality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hina's cultural product trade.

Keywords： bipartite network;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cultural product trade; exponential random graph model

責任編輯：劉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