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計量在五大國際學術出版集團中的應用

摘 要：替代計量通過整合政策引用、社交媒體討論等多元數據，突破傳統引文計量局限，成為國際學術出版集團構建多元評價體系的重要工具。五大國際學術出版集團在運用該方法時，通過采用不同的替代計量工具，構建了差異化計量體系，并且在數據化呈現、場景運用以及平臺推廣方面也有明顯不同。受此啟發，文章認為，我國應突破以影響因子為核心的傳統評價體系的局限，全面評價期刊研究成果的影響力，研發相關的統計指標和工具，推動期刊替代計量標準的制定，促使社會關注度較高的期刊實施替代計量和評價。

關鍵詞：替代計量指標 國際學術出版集團 差異化標準

替代計量（Alternative Metrics）與傳統的引用計量相對，是一種衡量期刊學術論文社會關注度和影響力的方法。該方法突破了僅以論文引用評估科研成果影響力的局限，將政策制定中的作用、專利引用、新聞報道熱度、社交媒體討論等納入考量范疇。近年來，包括施普林格·自然集團、愛思唯爾出版集團、約翰·威立出版集團、泰勒-弗朗西斯和世哲出版集團五大國際出版集團在內的眾多國際學術出版集團十分重視該評價方法，研究它們對替代計量方法的應用情況，對于我國學術界和出版界具有重要的參考和借鑒意義。

一、替代計量的內涵及應用優勢

替代計量評價是一種綜合性學術成果評價方法，它突破了傳統以影響因子為核心的評價體系的局限，將國家政策、新聞報道以及社交媒體引用、提及和討論等因素作為重要的評價指標，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傳統評價體系的不足，使當前學術成果的評價更加客觀全面。

（一）替代計量的內涵

替代計量評價方法的出現有其特定的時代背景。加菲爾德博士依據文獻計量學中的布拉德福定律，于1963年創立于SCI（科學引文索引），1973年創立SSCI（社會科學引文索引），1978年創立Aamp;HCI（人文和藝術索引），并對期刊進行遴選。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這些索引逐漸演變為期刊遴選數據庫，其影響力越來越大，被作為對期刊和科研人員評價的依據，在出版界和學術界及人才評價機構出現“唯影響因子”和“唯重要數據庫論文”的現象，引起了學術界和出版界的不滿。隨著網絡技術和社交媒體的發展，期刊論文更多地受到網絡新聞媒體和社交媒體的關注，科研工作者的學術觀點越來越多地在各類學術虛擬社區、博客或論壇，乃至在線社交網絡上呈現和交流互動，然而這些學術論文在社交媒體上的影響力并沒有成為評價論文的依據。相比互聯網和社交媒體上的信息洪流，傳統的期刊引文文獻所承載的信息量較小，僅僅對期刊引文文獻進行統計和計量的方法已經難以真正公平、全面地反映期刊和科研人員的學術影響力。正是在這一背景下，替代計量方法應運而生。

替代計量方法最初可追溯到2010年美國北卡羅來納大學教堂山分校的詹森·普瑞姆會同其朋友在網站（http：//Altmetrics.org/manifesto）上發表的《替代計量宣言》，這標志著替代計量方法的誕生。替代計量方法是基于互聯網分析技術和社會評價，利用各類在線學術交流數據開展影響力評價的方法。它的數據來自于任何對科研工作進行討論和傳播的平臺，包括主流媒體、社交媒體、博客、論壇等。它能夠回答關于研究成果被閱讀的次數、被引用的次數、新聞報道次數及對社會政策的影響等問題。

（二）替代計量的應用優勢

相對于傳統的期刊引文文獻的計量和評價，替代計量評級法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科研論文在被引用前的影響力情況，也改變了目前的學術期刊評價格局。

首先，替代計量方法能夠及時高效地獲取相關評價數據。傳統學術期刊的引用計量評價主要以論文的被引次數作為依據，而論文的被引次數是一個動態的發展過程，往往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展現出整體的學術影響力。不同于傳統的評價方法，替代計量方法以互聯網作為主要參照物，可以及時捕捉諸如新聞網站、社會化媒體等傳播渠道中對論文的使用情況。比如，一篇論文發表以后，短時間內可以在微博、微信公眾號、移動短視頻等社交平臺引發熱議，而替代計量方法則可以充分利用技術手段對這些觀點進行動態的數據追蹤，便于科研人員及時了解論文的最新數據，從而使學術評價的內容更加多元化。

其次，替代計量方法的學術評價范圍較為廣泛。相對于傳統的學術評價方法，替代計量評價法突破了以期刊引用為核心的單一評價維度，極大地拓展了學術評價的范圍。該評價方法除了重視傳統的學術引用指標之外，還將學術成果在政策文件引用、專利中引用、媒介報道以及受眾在社交媒體中的討論、轉發與共享等作為評價指標。以新聞與傳播學領域中某項學術研究成果為例，使用該評價方法進行評價時，一方面重視其他學術論文的引用，另一方面也將政府制定政策、新聞報道、受眾熱議等因素納入評價范圍，更加完整地呈現學術成果的社會影響力。

再次，替代計量方法更能顯現研究成果的社會價值。在傳統學術期刊評價領域，各種學術評價方法似乎更加重視該成果在學術研究領域的影響力，但實際上有很多學術研究成果對社會發展的推動作用并不明顯。替代計量方法的評價優勢之一就在于它可以有效深挖能夠推動社會發展的重要學術成果并廣為傳播。以科普類學術研究成果為例，這類研究成果的學術性并不強，因此被其他期刊引用的頻率相對較低，但通過替代計量評價法就可以發現該類學術研究成果在社會教育、輿論引導、政策響應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這使學術評價成果更具社會價值，也更加全面客觀。[1]

二、替代計量在國際學術出版集團中的應用

替代計量自誕生以來就受到了期刊評價研究領域相關學者的關注。近年來，施普林格·自然集團、愛思唯爾出版集團、約翰·威立出版集團、泰勒-弗朗西斯和世哲出版集團開始廣泛應用該評價方法，使學術評價體系更加全面客觀，彌補了傳統評價體系的不足。

（一）采用不同的替代計量工具，構建差異化計量體系

目前，國際學術出版集團采用的替代計量工具主要有PlumX Metrics、Altmetric.com、ImpactStory、Semantic Scholar以及Dimensions等。就五大學術出版集團的使用情況而言，其在替代計量工具的選擇上形成了以Altmetric.com和PlumX Metrics為代表的兩大技術體系，體現了不同的評價邏輯與數據偏好。

目前，施普林格·自然集團、約翰·威立出版集團、泰勒-弗朗西斯、世哲出版集團采用的是Altmetrics.com的計量工具。該計量工具更側重政策、新聞媒體以及社交媒體的關注，根據各個信息來源和渠道加權計算出關注分值。這個數值代表了研究成果所獲得的所有關注度的加權近似值，而不是被提及次數的原始簡單總和。例如，一個人在X（原推特）上多次推薦一篇文章，那只能計算一個數值。而一篇文章在新聞報道中提及要比在博客提及的權重高，而在博客的提及要比在X上提及的權重高，分值以可視化“甜甜圈”呈現，直觀反映成果在公眾領域的傳播熱度。

愛思唯爾采用的是PlumX Metrics計量工具，這與2017年愛思唯爾收購開發PlumX Metrics的Plum Analytics公司有關。該工具將評價指標分為5個類別：引用情況、使用情況、獲取情況、提及情況及社交媒體傳播情況。PlumX的指標將傳統的引文統計與網絡和社交媒體相結合，不僅包括政策、新聞媒體和社交媒體的引用和提及，還包括傳統的數據庫引用、圖書、專利、臨床引用以及收藏、增加書簽等情況。相對Altmetric.com，PlumX Metrics的數據來源更加廣泛。PlumX Metrics提供的指標數據被稱為Plum足跡。在PlumX看來，不同來源的關注是沒有可比性的，就像將電腦與手機的性能進行比較一樣，因此PlumX將意義相近的指標組合并羅列，形成5個類別的替代計量數據。

（二）運用不同的數據呈現方式，重視評價的可視化傳播

即便采用同一工具，五大國際學術出版集團在數據呈現方式上仍存在差異，這種差異直接影響用戶對替代計量指標的關注度與使用率。

施普林格·自然集團和泰勒-弗朗西斯選擇在“Metrics”按鈕下列示Altmetric數據，屬于“中度顯性”呈現。用戶需主動點擊按鈕才能查看詳細分值及來源分布，符合兼顧專業性與易用性的需求。約翰·威立出版集團的呈現方式最為隱蔽，替代計量數據嵌套在右側“Information”按鈕中，需多次跳轉才能查看。

雖然施普林格·自然集團、約翰·威立出版集團、泰勒-弗朗西斯和世哲出版集團Altmetrics數據展示的方式有所不同，但最詳細數據的展示頁面都將跳轉到Altmetrics.com的網站頁面進行顯示。施普林格·自然集團、約翰·威立出版集團、泰勒-弗朗西斯、世哲出版集團采用Altmetrics.com的計量工具呈現方式是在文章的標題、DOI和作者信息的左側一欄通過“甜甜圈”的形式展示替代計量關注分值。在“甜甜圈”下面展示該文章的關注分值在同期和同類文章中的排名，然后下方再通過方框的形式展示各渠道和來源地信息的情況，而在頁面的右側展示該文章引用或提及者的地理位置分布及職業信息等。

愛思唯爾出版集團使用PlumX的呈現方式是在文章標題的下面詳細展示該文章的引用、使用、獲取、提及和社交媒體引用或提及情況，左側欄用傘狀圖標展示該文章的PlumX情況，右側一欄是對該文章的描述等情況。

（三）重視期刊類型和學科領域的差異，突出應用場景的多元化

替代計量的應用效果受期刊屬性、學科特征及時間維度的影響顯著，呈現復雜的差異化圖景。

在五大國際學術出版集團中，雖然有很多期刊都使用了替代計量評價法，但其效果因期刊類型的不同也呈現出明顯的差異化。從期刊的開放獲取的情況而言，開放獲取程度高的期刊更加傾向于使用該計量方法。相反，訂閱制期刊對替代計量的應用相對較少，主要原因是開放獲取期刊更加重視增加論文的可見度和影響力。開放獲取期刊論文相對替代計量關注分值會更高一些，而訂閱期刊論文即使展示替代計量數據，但相對來講替代計量分值較低。

從辦刊水平的角度而言，不同水平的期刊在使用替代計量評價法時也表現出明顯的差異化。諸如《自然》雜志、《細胞》和《柳葉刀》等因為其世界頂刊的地位而廣受關注，其引用量和替代計量關注分值都相對較高。相對來講，不知名的一些期刊，其替代計量關注分值相對較低。

不僅如此，替代計量評價法在不同學科研究領域，使用的頻率和效果呈現出明顯的差異化特征。在五大國際學術出版集團的期刊中，自然科學期刊、生命科學和醫學領域的期刊更傾向于使用替代計量評價法，而且這些學科期刊的替代計量關注分值相對較高。因為這些領域的研究成果經常在社交媒體、新聞和政策文檔中被廣泛討論。當然，替代計量評價法在這些期刊中的使用頻率和影響力還與學術成果所屬的學科領域有一定的關聯。施普林格·自然集團的期刊出版平臺《流行病學與全球衛生雜志》，大多數文章的替代計量關注分值相對較高，替代計量數據相對豐富，而該平臺上的期刊《材料學》的替代計量關注分值相對較低。

相對于自然科學，人文和社科領域的期刊使用替代計量數據的比例較少，但經濟學、金融學等應用學科因與政策、市場關聯緊密，該方法的使用頻次逐年增加。例如，世哲出版集團的《社會科學季刊》中，一篇分析數字經濟政策的論文被12國政策文件引用，替代計量分值高達152；區域研究期刊《歐洲審計》，上一年發表的閱讀量最多的文章，閱讀次數為2879，引用量為8，替代計量關注分值僅為1。其中前三年內發表的引用量最大的文章，于2022年發表，閱讀量為7800人次，引用量為36次，替代計量關注分值也僅僅為5。可見，一些熱門且和受眾生活密切相關的內容更容易受到關注。相反，一些冷門且專業性較強的學術成果即使質量優異，也難以獲得社會層面的討論。

（四）重視運用新傳播技術，建構精準化傳播推廣平臺

為了更好地發揮替代計量評價法在學術評價方面的作用，部分國際學術出版集團充分利用新興傳播技術進行科技賦能，建構了多元化、精準化的推廣平臺，備受世界各國關注。[2]

泰勒-弗朗西斯聯合英國皇家化學學會和美國物理研究所3家機構共同發起創建Kudos平臺，并于2014年8月正式推出。該平臺是對Altmetric.com替代計量工具的延伸，且二者之間存在密切合作關系。Kudos平臺可以將Altmetric的數據集成到自身平臺中。通過這種集成，Kudos用戶能夠追蹤人們在網上對其論文的討論情況。Kudos平臺的主要目的是對已發表論文進行概述和推廣，分享與論文相關的實驗數據、視頻、圖像等輔助材料，從而提升科研成果的影響力，促進科學傳播與學術交流。為了達到這一目的，Kudos平臺為研究人員提供解釋、分享和影響力統計等特色服務。該平臺的使用方法非常簡潔，用戶完成注冊后，認領已發表的作品，繼而對作品進行描述和補充，然后將該網頁內容生成鏈接，一鍵分享至X、臉書等社交媒體，或者通過郵件分享給同行，就可以跟蹤作品的影響力。目前，除了泰勒-弗朗西斯、英國皇家化學學會和美國物理研究所使用該平臺外，Kudos平臺已經與是施普林格的期刊預出版平臺Research Square、美國科學促進會、威立、劍橋大學出版社等70多家全球知名機構建立了合作關系，推動科研論文在該平臺交流，并提升社會影響力。

此外，世哲出版集團也搭建了policyprofiles推廣平臺。該平臺創建的目的是為科研人員提供快速簡便的途徑以了解他們的科研成果是否在政策文件中被引用，也是對Altmetric.com替代計量工具的補充。該平臺提供了一個直觀簡單的界面，具有三個關鍵功能：展示科研成果被政策引用次數、在哪里引用和何時引用。該服務的創建者從32個國家和地區的100多個相關研究中收集這些指標數據，并將其分為六類：學術、能力建設、經濟、社會和文化、實踐和政策。

三、替代計量在國際學術出版集團應用的啟示

學術成果評價體系的建構歷來都是世界各國學術界關注的焦點話題，如何構建科學合理的學術評價體系也是當前學術界面臨的重要任務。替代計量評價法的運用打破了傳統評價“期刊影響因子至上”的固化思維，構建了更加全面客觀的學術評價體系，為我國學術成果的評價帶來了一定的啟示。

（一）突破傳統評價體系的局限，構建全面客觀的評價體系

上世紀，SCI、SSCI的期刊影響因子傳到我國，以引文文獻計量為基礎的影響因子在我國大行其道，導致了影響因子過度使用的情況。近年來，我國政府相關部門相繼出臺了破除“唯SCI”“唯影響因子論”“唯論文”等文件，以引文為基礎的期刊和人才評價體系出現松動，但期刊追逐影響因子的勢頭并沒有得到根本扭轉。替代計量評價法的提出和應用，表明研究成果的影響力不僅體現在期刊論文的引用中，同時也體現在對政策制定的影響、專利引用、新聞和社交媒體關注等各方面。因此，學術界對期刊和研究成果的評價也應更加全面，不能用引文數據以偏概全。尤其是隨著網絡媒體和社交媒體的應用，科研人員可以第一時間將研究成果動態發布在自己的社交網絡賬號上，不僅同行能快速獲取他們所關注的學術動態，而且公眾也可以參與到與學者的互動中來，這不僅增加了學術交流的即時性和互動性，還提升了研究成果的傳播力和影響力。基于此，我國學術成果評價體系的建設要及時扭轉對期刊以影響因子為核心的傳統評價理念，充分借助于替代計量評價法，構建全面客觀公正的學術成果評價體系。[3]

（二）建立我國自主的替代計量統計指標體系和工具

近年來，我國對替代計量評價法的研究不斷增多，但由于國外替代計量更多地基于國外的媒體和社交媒體平臺，而中國學者使用較多的社交媒體如微信、QQ等未被幾大替代計量數據抓取平臺納入采集范圍。雖然替代計量追蹤收集的數據源中已有中國新浪微博，但其中的數據還是對國外期刊的引用，因此我們不能照搬國外替代計量方法以及數據平臺。

目前，我國也就如何構建自主化的替代計量平臺開展了一些相關的探索，有些數據聚合平臺在提供期刊被引指標的基礎上，也采用了期刊論文在線使用指標、被引量、下載量等指標作為評價依據。此外，有一些大數據公司完全可以對媒體信息進行抓取，如微信、微博、頭條號等，但是我國并沒有形成針對期刊和學術成果全面的替代計量數據搜集、統計和評價體系，并開發相關的應用工具。因此，學術界必須建構基于我國自有的主流媒體以及社交媒體如微信、微博、短視頻等，以及我國現有的一批集成知識信息資源平臺，如CKNI、萬方、維普、超星等，建設我國的替代計量數據搜集和統計及評價體系，只有這樣才能更加客觀全面地評價學術成果的社會影響力。[4]

（三）推動我國學術期刊替代計量標準的制定和實施

替代計量數據搜集、統計和評價體系，需要一系列的標準化工作，如對替代計量相關的術語和定義進行規范，對數據的采集、統計進行規范，以及對評價指標的統計和加權等進行規范等。此外，還需要替代計量的上下游環節的參與各方，如學者/研究人員、出版商/編輯、媒體/記者、內容平臺提供商、資助機構、研究管理者、信息搜集和統計機構等共同參與協商制定，并按照統一標準進行信息搜集、統計和使用等，建立相應的信息資源采集和服務機構及服務平臺，為相關機構和用戶提供服務。

（四）推動社會關注度高的期刊應用替代計量方法

雖然替代計量可以對研究成果提供政策文件、主流媒體以及社交媒體的關注數據，但替代計量也存在指標數據不易獲得、評價對象相對分散以及評價指標容易被操控和地區指標差異較大等問題。即使在五大學術出版集團中，也有些期刊沒有使用替代計量數據，尤其對于基礎理論和傳統學科以及一些不太容易被公眾關注領域的期刊，對使用替代計量指標的意義不大。因此，期刊應考慮使用該計量指標的投入和產出比的問題。而對于公眾比較關心、社會影響比較大的學科，如生命科學和醫學以及人工智能、無人駕駛等研究領域使用替代計量的性價比相對較高。雖然五大學術出版集團期刊已經應用替代計量的數據和評價方法，但從目前的發展來看，替代計量并不能完全替代期刊引文文獻計量的方法，而只能起到補充和完善的作用。

四、結語

替代計量評價法受到國際學術出版集團的青睞，體現了從只重視期刊論文引用的評價體系建設向綜合性評價方法的轉變。這種新的評價方法既彌補了傳統評價方法的不足，還通過將學術成果與社會發展相關聯的方式突破了傳統論文引用為核心的單一評價方式。當然，替代計量也面臨著一些挑戰，如數據質量的統計標準不統一、不同學科的使用價值不同、評價平臺覆蓋范圍不廣等。

國際學術出版集團應用替代計量的實踐給我國學術成果的評價體系建設帶來了啟發。我國的學術評價體系在借鑒西方評價體系的基礎上，應立足本土化發展特色，既要重視對三微一端等社交媒體對學術成果傳播的量化統計與分析，同時也要根據不同類型和學科期刊制定差異化代替計量評價標準，讓學術成果在更廣闊的社會場域中得到彰顯，促進學術生態的開放與多元發展。

參考文獻：

[1]張攀攀，丁敬達.基于Altmetrics的多指標新興主題探測方法研究：以計量學領域為例[J].情報探索，2024（2）：19-25.

[2]余厚強，李佳桐.作為替代計量數據源的中國新聞平臺特點研究[J].現代情報，2022，42（6）：138-147，159.

[3]康艷俠.基于Altmetrics的檔案學術網絡關注度研究[J].內蒙古科技與經濟，2021（4）：135-137，140.

[4]余厚強，梁以安.中國替代計量數據集構建方法研究[J].情報理論與實踐，2024，47（8）：171-179.

（作者單位：張書卿，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劉宗義，山東政法學院出版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