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隨著數字時代的到來,數字信息技術的發展為高職教育帶來了深刻的變革,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的提升具有重要意義。通過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的解析,將教學能力細分為8個要素,并構建數字化高職教師教學能力模型。研究結論有助于深化理解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的影響因素,進而提出優化建議,推動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的提升。
關鍵詞:數字化時代;教學能力;高職教師
中圖分類號:F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5.09.012
0 引言
隨著信息數字化的高速發展,互聯網技術逐步與教育整合已成大勢所趨,互聯網具有的開放、共享的理念為教育注入新的血液,對傳統教育的理念、方法革新影響深刻。2021年中央網信委印發了《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行動綱要》,強調要“不斷提高教師運用數字技術改進教學的意識和能力”。黨的二十大也提出“推進教育數字化”[1]。2022年我國啟動國家教育數字化戰略行動,從多方面加強部署、穩步推進教師數字化教學。數字經濟時代人類的社會生存與認知方式都在發生著改變,適應信息社會特征的“數字智慧”成為人們生存的新技能[2]。在此背景下,高職院校教師應當具備數字化素養及與之相關教學能力,掌握信息數字技術并將其應用于教學實踐之中,對專業知識進行重構,推進課程育人功能,培養符合數字時代需求的復合型人才,以更好地實現自我教學能力的數字化轉型。這種轉型不僅是教師個人成長的必然趨勢,也是適應新時代教育發展的要求。
目前,國內學者針對高職教師數字教學能力的概念尚未達成共識,現有研究成果多從信息化教學的結構要素視角對其進行描述性界定。頡夢寧以互聯網時代為研究背景,從課程整合能力、教學設計能力、教學執行能力和教學評價能力4個方面分析高校教師信息化教學能力,強調了信息化教學能力的重要性和多元性[3]。李閩參考工作分析理論,采用德爾菲法,探索高職教師的實踐教學能力關鍵要素,構建出六大典型職業能力的高職教師實踐教學能力結構模型[4]。隆平從做新時代“四有”好教師、現代信息技術發展、學習者生態學習需求3個方面,分析了高職院校教師教學能力數字化轉型的必要性,并提出推進教師教學能力數字化轉型的策略與實施路徑[5]。
國外學者也從不同維度對信息化教學能力的含義及標準進行了探討,為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的研究提供了一些借鑒。美國和英國分別從7個維度、3個維度設立信息化能力標準,不僅關注教師的信息技術應用能力,還關注教師的發展與提升。隨著數字技術改變了人們的工作和學習方式,數字素養和數字能力受到國外學者關注,這兩大概念逐漸成為研究熱點,反映了數字時代對教學能力的新要求。2019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布《教育中的人工智能:可持續發展的挑戰與機遇》,該報告提出數字能力的基本定義是:“運用數字設備與網絡技術的支持,我們得以在確保安全無誤的前提下,妥善安全地訪問、管控、了解、整合、交流、評價及創造信息,進而全面融入經濟發展和社會生活。”歐盟研究學者認為數字素養是:數字素養應被視作個體在職業發展、職業選擇、學術追求、休閑時光以及社會生活等多個方面,所展現出的對數字技術進行批判性和創造性的綜合運用能力。”
在研究方法上,國內外學者們對數字化教學能力的研究方法也有了一定的進展。W M Molenaar以學生為中心,教師在教學活動中負責資源開發及學習輔導,提出高校教師的教學能力由能力構成、組織水平和教學領域3個維度構成,建立了高校教師的教學能力模型[6]。金晶、Sobel K et al.等學者均采用TPACK框架進行教師教學能力模型的構建與分析[7],研究指出,信息化教學能力是當代高校教師最重要的職業素質與核心競爭力,需提高教師信息化學習主體意識,創建并完善教師信息化教學能力培訓體系[8];隋幸華等采用結構方程模型對湖南省高校教師的調查研究,得出五大變量對高校教師信息化教學能力的重要影響作用[9]。張寧寧等運用解釋結構模型構建互聯網背景下高校教師信息化教學能力模型,通過不同的能力要素之間影響關系,探究信息化教學能力的核心能力[10]。
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的含義,國內外學者在不同的時期有著不同的界定,對高職教師數字化教學能力的研究方法也不盡相同。綜合來看,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的教學能力可歸納為組合數字技術,將數字技術應用于課程教學實踐過程的總能力。
1 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的內涵
1.1 教師教學能力
諸多學者對教師教學能力的內涵和外延已經進行過深入探析與解讀,并給予了明確的定義。從組織行為學層面來看,能力是衡量個體工作績效高低,潛在的、持久的勝任力特征[11]。教學能力被視為不同教學情境下的專業態度、知識和技能,以及個體滿足其自身角色和有效影響學習者學習過程的集合[12]。
1.2 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
數字化時代的高職教師教學能力,指在數字技術廣泛應用的今天,高職教師秉承教育開放、共享、協作、創新的理念,以學生為中心,結合個性化學習需求,通過數字技術優化課堂教學實踐的一種綜合教學能力。
2 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構成要素
在數字化技術的賦能下,結合高職院校的教育特征,從高職教師的教學方式、教學手段,以及職業發展的需要,將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細分為8個要素,分別為數字化教學設計能力、數字化教學實踐能力、數字化教學評價能力、數字化課程整合能力、數字化資源應用能力、數字化在線教學能力、數字化教學合作能力以及數字化教學研究能力,如表1所示。
3 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的模型構建
3.1 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的層級劃分
在進行教師教學能力要素分析的基礎上,我們采用問卷調查的方式進行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要素關系的層次劃分,對20位教育專家、管理者、一線教師等進行問卷調查,運用打分型問卷對8個要素的獲得難易程度由1~8分進行打分,總分值越高,表明該能力越難以獲得。得分情況如表2所示。
通過問卷統計得分,我們將8要素得分從高到低依次劃分;150以上;100~150分;50~100分;0~50分。將結果劃分為4個層級進行歸納,其中數字化教學設計能力得分最高,表明其最難獲得,因此劃分在第一層級;而數字化課程整合能力、數字化教學合作能力、數字化教學研究能力劃分為第二層級;數字化教學實踐能力、數字化資源應用能力、數字化在線教學能力處于第三層級;數字化教學評價能力得分最低,表明其是最易獲得的教學能力,也稱為基礎能力,劃分在第四層級。因此得到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的層級劃分,如表3所示。
3.2 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的模型構建
根據層級劃分的結果,得到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能力的模型,該模型為4層模型,箭頭表示下層級要素對上層級要素的影響。從下至上,最低層表示該能力最易獲得,是數字化時代高職教師教學的基礎能力。
該模型表明,所處層級越低,說明要素為整個體系中最基礎、最根本的要素,相反,所處層級越高,說明該要素受到低層多個要素的影響,其影響因素最為復雜,也最難以獲得。
通過模型結果可以發現,數字化教學評價能力在最底層(第四層),說明其對其他7要素均有影響,因此我們認為數字化教學評價能力為教師最基本的教學能力,是高職教師教學能力不斷發展的前提條件。在掌握了基本的數字化教學評價能力之后,教師的教學能力可通過數字化教學實踐能力、數字化資源應用能力、數字化在線教學能力獲得進一步提高與完善,即提升第三層級教學能力。而處在第二層級的數字化課程整合能力、數字化教學合作能力、數字化教學研究能力,則受到第三層級與第四層級的影響
最后,數字化教學設計能力處在模型的第一層級,這表明數字化教學設計能力貫穿于整個教學實踐過程中,受到其他7個能力要素的影響。因此,我們認為在高職教師所有的教學能力中,數字化教學設計能力是一項復雜的、綜合性的、難度最大的教學能力,該能力的提升需要依靠其他7個能力要素的良性發展才能實現最終的提升與優化。
4 結語
在數字化時代,社會對高職教育的要求越來越高,因此,為了順應數字化教育趨勢,提升高職教師的數字化綜合教學能力勢在必行。這種能力涵蓋了課程整合、教學合作、教學研究和教學設計等方面。要培養這種綜合能力,教師需經歷長時間的積累和實踐,通過不斷訓練和反思,逐步成為一名具備數字化綜合教學能力的教師。因此,高職院校應著力推動教師數字化教學能力的發展,以適應教育數字化發展的需要。同時,對教師隊伍數字化綜合教學能力的完善與提升,除了需要教師本身的自我努力與探索,也需要學校及社會的關注,以期共同推進新時代高素質、高水平教師隊伍的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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