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賦能老齡社會治理的路徑探析

〔摘要〕在人口老齡化背景下，探尋老齡社會治理中的優秀傳統文化根基并助推其功能轉化，既為傳衍中華文明提供內生性動力，又是賦能現代化治理、展示中國式現代化魅力的重要環節。從養老角度出發，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現代老齡社會治理之間有著內在的耦合關系。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憑借獨特的文化治理優勢賦能老齡社會治理，其創新實踐路徑可體現為：強化家國情懷，引領協同治理風尚；挖掘非遺潛力，筑牢養老經濟基礎；弘揚孝道思想，創新居家養老模式；倡導尊祖敬宗，涵養尊老敬老傳統；賡續書院傳統，升華老年人的精神生活。

〔關鍵詞〕優秀傳統文化；老齡社會；社會治理

〔中圖分類號〕D66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8442（2024）04-0074-05

〔基金項目〕成都市新時代基層社會治理現代化研究基地項目（CDSZ21B004）；李冰研究中心項目（LBYJ2024-004）；農業現代化與鄉村振興研究中心項目（AMRR2024054）。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是中華文明的智慧結晶，是中國人民在長期生產生活中積累的宇宙觀、天下觀、社會觀、道德觀的重要體現，同科學社會主義價值觀主張具有高度契合性〔1〕。作為中華文明之精髓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不僅為中國式養老奠定了深厚的倫理基礎，而且極大地拓展了養老及老齡社會治理的資源格局，展現出其深遠而廣泛的現實價值。繼2000年中國以7%的老齡化率進入老齡化社會之后，從此進入中度老齡化階段，“未富先老”“未備先老”等老齡化社會特征伴隨著國家治理現代化進程而愈加凸顯。因此，在新時代，立足現行老齡社會結構，將傳統文化中適于調理社會關系和鼓勵人們尊老向善的積極成分提煉出來，為我國積極應對老齡化提供有力的價值支撐和思想智慧，不僅有助于完善老齡社會治理體系，廣泛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而且能增強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自覺自信，促進基層社會和諧穩定。

一、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老齡社會治理的內在耦合

文化是人類社會實踐的精神成果，它經過歷史的洗禮和道德的重塑，逐漸演化成一種可以推動社會養老事業進步的“軟性治理手段”。在治理過程中，文化能夠與治理主體產生情感共鳴和價值認同，衍生出文化單元的內在邏輯和聯生力量，從而為老齡社會發展提供亟需的文化治理良方。

（一）基層治理與文化養老雙向互動

基層治理場域中的文化養老，以其深刻的內涵與強大的生命力，實現了與治理實踐的耦合互動。這一現象不僅是治理模式的創新轉變，更映射出社會發展的深層邏輯。文化養老，既滿足了老年人精神文化需求，又在促進人際和諧、增強社會凝聚力上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更為關鍵的是，文化養老與基層治理在互動過程中得以相互促進、共同提升。一方面，文化養老為基層治理注入價值導向與精神動力。倡導尊老敬老，弘揚傳統美德，使治理決策更具人文關懷，增強了基層治理的實效性。另一方面，基層治理體系的完善，則為文化養老提供了堅實支撐和制度保障。通過制定科學合理的政策框架、優化資源配置效率與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等舉措，基層治理為文化養老的深入推進營造了良好的社會環境與發展條件。概括來說，文化養老豐富了基層治理的內涵與外延，提升了治理的精細化與人性化水平；基層治理體系的完善又保障了文化養老的持續深入發展。兩者相輔相成、相得益彰，共同推動著基層社會治理體系的現代化轉型與高質量發展〔2〕。

（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現代文明的共識凝練

中華傳統文化強調人格修養、人際和諧以及社會責任感等價值觀念；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強調公民個人需提升道德修養、恪守行為規范，肩負起對國家、社會的責任與擔當。傳統文化與現代文明都強調社會責任感。社會責任感推動群體共識的形成和集體力量的凝聚，成為老齡社會治理的深層邏輯與價值導向。隨著時代的進步，傳統文化的內涵與外延、內容與結構持續演變，以共識凝聚和認同驅動的方式孕育出較為系統的文化治理理念，并與我國現代老齡社會治理的目標原則相契合，成為發展老齡事業、共促社會和諧的重要因素。因此，在我國現代化發展進程中，傳統價值理念與現代老齡文明的碰撞交融，是傳統文化與現代文明的精萃凝結和認同整合。

（三）人與社會協同發展的理想追求

老齡社會治理旨在追求老年群體與現代社會和諧共進的美好景象。老齡文化包括面向生活、內涵豐富的包容性生產文化，剛健自強、不斷進取的積極性老年文化，以及倡導年齡平等、共建共享的和諧性社會文化。這一文化的構建原則，與積極應對老齡化過程中強調以追求老年群體價值實現和現代社會協同發展的目標相適應，呈現出各年齡群體的和諧場景。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成功地將馬克思主義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使中國老齡社會治理更完善。一方面，從人民立場出發，認同并構建老年人的社會價值，以此為核心來推動社會進步；另一方面，從個體發展需求出發，鼓勵老年人在老齡化過程中自覺發揮自身潛能，提升生活品質和生命質量。深化老齡群體的自我認可與社會認同，既是提升中華文化國際影響力、鑄就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的重要一環，也是追求人與社會協同發展新境界、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的創新實踐〔3〕。

二、成都市C鎮文化養老現狀與文化治理特色

在快速城鎮化和現代化發展過程中，成都市C鎮憑借其獨特的文化養老實踐與治理特色，成為新時代老齡社會治理模式的典范。這座承載著千年歷史與文化底蘊的古鎮，不僅珍藏了豐厚的歷史文化遺產，更在老齡化社會的時代呼喚下，巧妙地將傳統文化精髓與現代治理智慧交織融合，構筑起獨樹一幟的文化養老高地。

（一）C鎮文化養老現狀

成都市青白江區C鎮是一座有著2000余年建制史和1400余年縣治史的天府文化古城，呈完整的“龜背”城市格局，是成都平原現存最為完整的古縣城。歷經數千年的歲月演進，C鎮憑借其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孕育出豐富多彩的文化形態，為這片土地增添了濃厚的文化底蘊。

伴隨著城鎮化進程加快和經濟社會發展進步，當地老齡化程度日益提升，數量龐大的老齡人口為地方老齡治理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面對老齡化問題，C鎮政府統籌謀劃、順勢而為，聚焦鄉土生活歷史文脈，融入現代治理有機活力。當前，C鎮養老文化意蘊深厚、養老設施煥然一新、公園環境生機盎然、數字賦能蓬勃發展。當地政府致力于提升老年群體生活幸福感，依托古城悠久的歷史文化及舒適的生活方式，秉持原真性保護與開發原則，恢復歷史場所、植入養老場景、完善生活服務，實現傳統文化保護與和諧老齡生活的共富共贏。比如，通過涵養德善仁孝傳統的陳氏宗祠，建立敬老孝老情感認同；重新開放繡川書院，為老年群體提供精神慰藉場所；融入現代數字技術，提升智慧養老醫療保障；建設古鎮會館，集文化傳衍與代際交流功能于一身。C鎮通過差異化優勢實現養老困境突圍，以獨特的人文氣息與生活場景另辟蹊徑，從更深層次的文化層面尋找老齡社會治理之道，在現代化養老浪潮中煥發出嶄新活力。

（二）傳統文化在老齡社會中的治理特色

近年來，C鎮致力于文化養老模式的探索，依靠自身千年傳統文脈優勢，緊扣宜居、宜業、和美的建設主旨，積極開創現代老齡社會治理的嶄新篇章。當地優秀傳統文化賦能老齡社會治理，表現為群體共生性與個體獨特性相統一、老齡化治理與現代化發展相交互、高品質文化供給與多樣性文化保護相結合的治理特色。

首先，群體共生性與個體獨特性相統一。群體共生性表現為地方文化與主流文化緊密相連、共生共存，彰顯出中華民族的共同價值和思想結晶。同時，不同地域文化表現出的個性色彩和發展魅力也顯示著個體的文化獨特性。C鎮植根于豐厚的歷史文化沃土，既包含了傳統主流文化“天下為公”“天人合一”“為政以德”“自強不息”等共有特征，也呈現出特有的地域發展色彩——“老齡文明”，特別是在人本性、親孝性和現實性方面呈現出獨有的文化特征，對于淳樸民風的建立、基層結構的穩固以及老齡治理體系的完善，發揮著重要作用。文化養老治理突出了中國式現代文明群體共生性與地方文化個體獨特性的統一，為強化中國特色的養老方式和制度構建提供有力的價值支撐。

其次，老齡化治理與現代化發展相交互。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1〕，物質的豐盈與精神的充實，不僅構成了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基石，更是積極老齡化戰略推進過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考量〔4〕。推動老齡群體實現“物質充裕、精神充實”，彰顯老齡化治理與現代化發展的相互交融與促進。“在現代化新征程上，老齡文明是社會文明的高級形態，是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的高度凝結，代表國家的文明發展程度、公民道德水準，是‘社會文明程度高’的直觀體現”〔5〕。從老齡群體日益增長的生活訴求來看，當物質生活得到充分保障后，其精神滿足和自我認同變得愈發重要。對此，C鎮依托政策大力發展核心片區建設，推動文旅產業融合發展，厚植地方現代化物質基礎。同時，大力賦能傳統文化，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通過舉行一系列文體活動，老年人精神動能得以釋放，群體面貌得以改善，現代老齡社會的文明內涵獲得持續豐富和提升。

最后，高品質供給與多樣化保護相結合。高品質供給和多樣化保護相結合的發展優勢為優秀傳統文化賦能社會治理提供了現實可能性。一方面，高品質文化供給作為一種重要的資源，富含深厚的文化底蘊和人文精神，為社會治理提供豐富的文化滋養和精神動力；另一方面，多樣化的文化保護手段和措施，使老年群體能夠接觸、學習和欣賞自己熟悉的文化元素，增強他們的文化認同感，促進身心健康，提升生活幸福感。近年來，C鎮結合地方多元文化元素舉辦了豐富多彩的文化活動，豐富了古鎮的文化治理內涵。同時，通過完善古鎮公共空間和綠地景觀系統，修復面積約25000平方米的家珍公園，重塑護城河、白牟園、金剛池生態景觀帶，為居民養老提供了高質量生活保障〔6〕。此外，C鎮還以非遺文化保護工作實現文化傳承的可持續發展。基層人社部門、地方志辦公室等部門組織地方中老年賢達開展傳統文化筆述登記、口述保護、文化講演和展覽等工作，既加強了對傳統文化的保護和管理，又為老年群體提供了發揮余熱的機會。

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賦能老齡社會治理的實踐路徑

在老齡化背景下，C鎮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政策引導、價值認同與社會變遷的共同作用下實現創新轉化并展現出顯著治理效能。系統提煉C鎮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精髓，進一步探究其賦能老齡社會治理的實踐路徑，在提升老年群體生活幸福感、推動基層治理現代化以及促進社會和諧穩定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

（一）強化家國情懷，引領協同治理風尚

強化家國情懷不僅是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途徑，更是引領老齡社會協同治理新風尚的主要因素。家國情懷強調個人、家庭與國家命運的緊密相連，可為老齡社會治理注入深厚的倫理責任和價值支撐〔7〕。一方面，家國情懷將家庭視為社會的基本單位，有助于強化家庭在老齡社會治理中的主體作用。尊老愛幼的和諧家風強調家庭成員對老年人的照顧與關愛，有助于形成家庭內部的和諧養老氛圍。另一方面，家國情懷的弘揚有助于形成全社會共同關注老齡問題的良好風尚。政府、企業、社會組織等多元主體應秉持家國情懷，通過政策引導、資金支持、志愿服務等多種形式將養老視為共同的責任義務，形成全社會共同參與、協同治理的養老氛圍。比如，C鎮始終堅持以黨建引領老齡社會治理，結合地方發展實際，積極探索并構建了“家庭—社會”相協同的區域養老“聯合體”。在這一模式下，多方治理主體共同參與養老機構建設、養老投入規劃、養老制度完善以及養老文化宣傳等老齡治理事務，致力于為老年群體提供全方位、多維度的養老服務與支持。通過弘揚并強化家國協同治理理念，強調基層組織和家庭的養老職責，既可以推動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又可以整合多方治理力量，以資源共享、優勢互補的協同治理模式實現老齡治理效能的持續提升。

（二）挖掘非遺文化，筑牢養老經濟基礎

非遺文化是中華民族悠久歷史和燦爛文明的生動體現，也是發展我國養老事業得天獨厚的重要資源。近年來，隨著老齡化進程的加速推進，地方社會借助老年群體智慧力量，結合非遺的保護傳承機制，通過深入挖掘、梳理地方非遺文化，巧妙地將其轉化為可觀的產業效益，為地方文化產業發展與老齡社會治理注入經濟動能。一方面，非遺產品傳承制作不僅增強了老年人手眼協調、腦力思考等身體機能，更使他們親身體驗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深厚魅力，提升了文化自信；另一方面，凝聚銀發力量，讓非遺傳承以物質收入的形式反哺老年人，激發非遺傳承的內生動力，從而建構起非遺保護的良性生態。比如，C鎮擁有眾多鄉村民間非遺展品和鄉村非遺手工藝品，歷史悠久且民族色彩濃厚。C鎮政府審時度勢，創新性地推出“文化養老+非遺活態體驗”新模式，該模式依托當地包括城廂木雕、雙麻酥、過街連蕭等在內的非遺資源，通過非遺技藝展示、現場專業教學、文創產品開發等方式，引導老年群體參與非遺傳承活動，這既傳承了非遺文化，又實現了地方經濟創收，為養老事業筑牢了堅實的物質經濟基礎。此外，C鎮的非遺養老新模式還促進了地方經濟的多元化發展，將非遺資源與旅游、教育、社區治理等領域相結合，拓寬了養老產業的邊界，展現了非遺養老模式的廣闊前景與深遠影響。這種集文化傳承、經濟效益與社會價值于一體的治理模式，充分彰顯出現代老齡社會治理可持續發展的顯著優勢。

（三）弘揚孝道思想，創新居家養老模式

孝道思想，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核心組成部分，對當代中國養老觀念與養老模式的選擇產生了深刻影響。其核心理念“孝”不僅是道德修養的基石，更是家庭倫理的核心，為中國式養老觀念的形成奠定了堅實的倫理基礎。為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挑戰，C鎮主動探索并實踐了新型“小規模多機能的社區養老”模式，即新型居家養老。該模式以孝道思想為精神指引，不僅強調家庭成員在老年人生活中的照料作用，而且從社區層面為“居家養老”賦予更多的社會服務和專業支持，形成了家庭、社區、政府及市場多方參與的綜合養老體系。具體而言，一方面，鼓勵和支持社會福利協會、社會福利商社等政府資助的公共團體提供高質量、高效率的養老生活服務，確保居家老人能夠獲得必要的生活照料和關懷。同時，政府還積極倡導社會參與，鼓勵大學生、健康老人等志愿者加入居家養老服務的行列，為老年人提供陪伴聊天、日間照料等多元化服務，以滿足其情感交流和社會參與的需求。另一方面，深入挖掘孝道思想中蘊含的孝文化，基于世代同堂的家庭觀念，設計出三房式與一房式相連的住房結構，既方便晚輩照顧長輩，又促進了家庭成員之間的情感交流與親情維系。在孝道思想的浸潤下，C鎮的居家養老模式得到了廣泛的社會認同與民眾支持。該模式不僅滿足了老年人對溫暖家庭的渴望和對精神關懷的需求，還彰顯了社會治理的人性化原則與精細化水平。總之，通過孝道思想與居家養老模式的深度融合，構建出適應老齡化社會需求的養老服務體系，可增強地方治理效能、促進社會善治。

（四）倡導尊祖敬宗，涵養尊老敬老傳統

尊祖敬宗傳統深植于中華民族的家庭族群觀念與互助精神之中。在宗族社會結構中，家族長輩不僅是血脈的源頭，更是智慧與經驗的象征，理應受到高度的尊敬與愛戴〔8〕。由此，宗族關系不僅體現在日常生活的互助上，更深刻地反映在對老年家族成員的關懷與贍養上。這種自然形成的責任感與使命感，是傳統宗族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現代老齡治理與尊祖敬宗傳統的契合，體現在理念與實踐的雙重維度。理念上，現代老齡治理追求提升老年人的生活質量與幸福感，強調社會對老年人的尊重與關愛，這與宗族傳統中尊老敬老的思想內核高度一致。實踐上，尊祖敬宗傳統為現代老齡治理提供了有益借鑒。現代老齡治理延續宗族傳統中的敬老情感與道德約束，依托完善的養老服務體系與社會支持網絡，為老年人提供更加專業、全面的服務。比如，C鎮的陳氏宗祠不僅是成都地區陳氏祭祀先祖、宗親聯誼聚會的場所，更是傳承尊老敬老美德、強化家族認同的重要平臺。基于此，C鎮巧妙運用這一文化資源，一方面積極弘揚陳氏宗族中睦族敬宗、尊老敬老的傳統美德，提升居民的道德素養與社區凝聚力，以此塑造新時代鄰里關系；另一方面借助“宗族”這一媒介舉辦家風傳承、孝親敬祖系列活動，激發社會各界參與老齡社會治理的積極性，織密社會治理全網絡。通過倡導尊祖敬宗，涵養尊老敬老傳統，可有效地應對老齡社會挑戰，構建出一個和諧、友愛的老齡社會。

（五）賡續書院傳統，升華老年人的精神生活

在我國幾千年的養老傳統中，“以學養老”理念作為傳統智慧與人文關懷的結晶，歷來備受推崇。隨著老齡化進程的加速推進，這一傳統理念在新時代背景下有著更為豐富的內涵與迫切的實踐需求。近年來，C鎮以高度的文化自覺與治理智慧，積極挖掘有著千年歷史的書院傳統，將蘊含其中的思想精髓創新轉化為推動老齡社會發展的有機動力。當地通過構建“銀齡書院”這一文化空間，不僅為老年人提供了學習交流的平臺，更從理論上探索了如何通過教育手段促進老年人精神世界的豐富與升華。同時，“學在繡川”老年耕讀教育活動的開展，也是C鎮對“以學養老”理念的深入詮釋。它基于老年人心理需求與社會角色轉變的現實圖景，旨在通過系統的學習規劃與個性化的教學方法，激發老年人的學習興趣與潛能，促進他們在知識、技能與情感等多方面的全面發展。此外，C鎮還關注到老年人在心理層面的特殊需求，將書院傳統與老年人心理關懷緊密結合。C鎮的繡川書院通過開設專業的心理調節和輔導課程，為老年人提供個性化的心理支持與服務，幫助他們緩解因年齡增長、社會角色變化等帶來的心理壓力與困擾。這種將書院傳統的精神滋養與心理關懷的專業支持相結合的做法，體現了C鎮在老齡社會治理中的深厚文化底蘊與人文關懷。通過文化傳承與創新、教育普及與個性化發展的深度融合，以及心理關懷與社會支持的全面強化，地方社會得以朝著積極健康、活力向上的新時代老齡社會的發展目標不斷邁進。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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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胡湛，彭希哲，吳玉韶.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的“中國方案”〔J〕.中國社會科學，2022（09）：46-66+205.

〔3〕黨俊武.構建適應老齡社會要求的文化理想初探〔J〕.老齡科學研究，2013（03）：3-7.

〔4〕齊志明.深入推進城鄉社區老年教育〔N〕.人民日報，2021-09-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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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李書鈞.成都市青白江區城廂古鎮保護與開發的問題及對策研究〔D〕.成都：西南交通大學，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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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武奕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