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弱對結直腸癌病人術后轉歸影響的研究進展

Research progress on effects of frailty on postoperative outcomes of patients with colorectal cancer

LI Yan， ZHANG Yongmei， XU Xiaoyan， XIAO Hong， QIN Yi， REN Xu

Affiliated Hospital of Zunyi Medical University， Guizhou 563000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ZHANG Yongmei， E?mail： hulizym@yeah.net

Keywords""""frailty；"colorectal cancer；"disease outcome；"nursing；review

摘要""對結直腸癌病人的衰弱機制及危險因素、術前衰弱評估工具、衰弱對結直腸癌病人術后轉歸的影響、衰弱的干預措施進行綜述，為結直腸癌病人的衰弱識別、衰弱預防和護理管理等提供參考。

關鍵詞""衰弱；結直腸癌；疾病轉歸；護理；綜述

doi：10.12102/j.issn.1009-6493.2024.18.010

衰弱（frailty）是一種復雜的老齡化問題，病人的主要特征包括生理儲備能力下降、易遭受損害、應對壓力的能力降低等，可能導致個體內部平衡狀態不穩定。與無衰弱病人相比，衰弱病人面對壓力源時更脆弱，受到內外應激源刺激時更可能產生不良的健康結局。結直腸癌（colorectal cancer，CRC）病人通常伴有衰弱癥狀，可導致其住院時間延長、術后并發癥發生、功能狀況下降甚至死亡，極大地影響了病人生命質量^[1?2]。已有數據顯示，結直腸癌病人約占全球癌癥病人的10%^[3]，術前衰弱在結直腸癌病人中的發生率高達43.8%^[4]，術前衰弱病人發生并發癥的風險約增加50%^[5]，其死亡風險是無衰弱病人的2～3倍^[6]。現對結直腸癌病人的衰弱機制及危險因素、術前衰弱評估工具、衰弱對結直腸癌病人術后轉歸的影響、衰弱的干預措施進行綜述，旨在為醫務工作者的結直腸癌病人衰弱識別、衰弱預防和護理管理措施制定等提供參考，改善病人術后轉歸。

1 "結直腸癌病人的衰弱機制及危險因素

結直腸癌是常見的老年消化道惡性腫瘤，是導致不良結局的重要原因之一^[7]。衰弱是老化過程中最突出的健康問題，病人多伴有身體功能和健康狀態減退。早期識別結直腸癌病人的衰弱機制和危險因素，并采取適當的干預措施，是管理結直腸癌病人衰弱的關鍵。已有研究結果顯示，結直腸癌病人的衰弱風險影響因素較多，涵蓋了多個系統的病理生理改變，并受到身體機能、社會環境、心理狀態和環境差異的影響^[8]。張艷等^[9?10]研究結果顯示，病人疾病嚴重程度、藥物應用、抑郁情況、認知功能、學識和文化程度、財務狀況、生活習慣的轉變和遺傳因素等均會影響結直腸癌病人衰弱的發生。劉盼等^[11?12]研究結果顯示，結直腸癌病人的衰弱也與其年齡、性別、體重、吸煙情況、酗酒情況、運動狀況、初次疾病、睡眠狀況有關。Chen等^[13?14]研究后發現，受教育水平較低且經濟狀況較差并居住在偏僻地區的女性病人較男性病人更易出現衰弱情況。Arends等^[15?16]研究表明，結直腸癌病人常因腸內微生物氧化與抗氧化平衡失調而出現身體衰弱，且結直腸癌本身也可能導致病人炎癥細胞增多，身體炎癥反應發生，從而影響營養攝入，導致營養狀況惡化，病人肌肉蛋白合成和消耗降低，骨骼肌數量減少，肌力下降，肌肉萎縮和術前虛弱風險增加。通過研究結直腸癌與炎癥、代謝失調、激素失衡以及肌肉萎縮間的關系發現，衰弱與C?反應蛋白（CRP）、白細胞介素6（IL?6）、腫瘤壞死因子?α以及降鈣素原等炎癥標志物有關^[17?18]。此外，維生素D、血清白蛋白、皮質醇、睪酮、脫氫表雄酮等生物學指標也可用于評估病人的衰弱狀態。

2 "結直腸癌術前衰弱評估工具

衰弱評估是術前衰弱管理的首要環節，除篩查病人的生物標志物外，還可以通過使用特定的篩查工具評估結直腸癌病人的衰弱狀況。

2.1 Fried衰弱表型量表（Fried Frailty Phenotype，FFP）

FFP由Fried等^[19]于2001年開發，主要從病人生理角度解釋衰弱的臨床癥狀。該量表涵蓋了5個評估標準，即體重減輕、行走速度降低、握力減弱、身體活動不足、感到疲勞，如病人滿足其中3個標準則可確定為衰弱綜合征；如病人滿足其中1個或2個標準則被視為處于衰弱早期階段。目前，FFP已在醫療機構、社區和養老機構等地得到廣泛應用，能夠有效預測病人在疾病、身體功能衰退、住院、殘疾和死亡率等方面的衰弱風險。但該量表也存在一定局限性，如未描述病人方面的潛在影響因素（認知障礙、社會因素和生物學基礎等）；病人身體功能受損時，測量結果不能準確反映其真實狀況。

2.2 衰弱指數（Frailty Index，FI）

FI由Mitnitski等^[20]基于累積缺陷模型創建，可以反映疾病嚴重程度和接近死亡的程度，以便了解不同病人的衰弱差異。該指數主要涉及病人的身體、癥狀、體征、認知功能、營養狀況、心理和實驗室指標等因素。研究人員可根據研究目的和研究對象特點調整健康缺陷變量的數量和內容。一般而言，當研究項目涉及的變量超過50個時才能更準確預測不良健康狀況。FI=個體某個時間點存在的健康缺陷指標數量/總測量的健康缺陷指標數量，取值為0～1，數值越大表示衰弱程度越嚴重。按照我國標準，lt;0.12為沒有衰弱，0.12～lt;0.25為衰弱前期，≥0.25為衰弱^[21]。FI評估項目較多且復雜，所需時間較長，給臨床使用帶來一定困難，故有研究者對FI進行改進，提出了改良版的FI，即5項改良衰弱指數量表（5?mFI）和11項改良衰弱指數量表（11?mFI）。

2.3 FRAIL量表（Frail Scale，FS）

FRAIL量表是基于FFP和FI設計形成，具有實施簡單、適用性強等特點，能夠準確、重復地評估衰弱情況，有利于診斷臨床病癥。該量表包括5項內容，即疲乏（過去4周內感到疲乏）、抵抗力（獨自上下樓梯有困難或耐力減退）、步行能力（自由行走能力下降）、疾病情況（過去或現在有5種以上疾病診斷）、體重減輕（短時間內體重下降超過5%），滿足任意1項計1分，總分0～5分，得分越高表示衰弱程度越嚴重，0分表示沒有衰弱，1～2分表示衰弱前期，≥3分表示衰弱^[22]。但FRAIL量表包含的所有條目均由病人自我報告，可能因自我認知偏差導致不能有效反映真實情況，故需對FRAIL量表進行更深入研究，以便準確評估和識別衰弱。

2.4 臨床衰弱評分（Clinical Frailty Scale，CFS）

目前，CFS已被廣泛用于評估衰弱^[23]，該評分依據病人日常生活功能和疾病嚴重程度確定衰弱等級，總分1～9分，得分越高表示衰弱程度越嚴重，1分表示極度健康，2分表示正常狀態，3分表示保持良好的健康狀況，4分表示容易受傷，5分表示輕微衰弱，6分表示中度衰弱，7分表示重度衰弱，8分表示極端衰弱，9分表示病人處于最后階段，評分≥5分視為病人處于衰弱狀態。但由于CFS為等級評定表，無明確條目，其適用性有限。

2.5 埃德蒙頓衰弱量表（Edmonton Frailty Scale，EFS）

EFS由Rolfson等^[24]編制，主要用于對擇期手術病人進行術前衰弱評估。該量表由9個方面和2項實際測試構成，包括認知理解、常規健康狀況、功能自主性、社會關懷、藥物使用、營養狀況、心理情緒、控制力和功能能力多個領域，并涵蓋畫鐘表測試和計時起立行走測試。量表總分為0～17分，得分越高表示衰弱程度越嚴重，0～4分表示沒有衰弱，5～6分表示衰弱初期階段，7～8分表示輕度衰弱，9～10分表示中度衰弱，≥11分表示重度衰弱。目前，我國關于EFS在結直腸癌手術病人中的應用研究較少，需要進一步探索。

2.6 其他

可通過短期4.5 m步行速度測試、6 min步行速度試驗、起坐試驗、站立平衡測試等體能篩查評估病人衰弱狀況，也可采用老年綜合評估（Comprehensive Geriatric Assessment，CGA）、日常生活能力（activities of daily living，ADL）量表和工具性日常生活活動能力（instrumental activity of daily living，IADL）量表、弱勢老年人調查?13問卷（Vulnerable Elders Survey?13，VES?13）、格羅寧根衰弱指標（Groningen Frailty Indicator，GFI）、老年篩查工具?8（Geriatric?8，G?8）、老年人衰弱指數（Frailty Index for Elders，FIFE）以及Sunfrail工具（Sunfrail Tool，ST）等評估病人身體衰弱情況。應用相關評估工具識別病人衰弱狀況是管理衰弱的理想策略，但目前關于衰弱評估工具有效性的實質性證據相對較少。未來可借助廣泛、多元化的研究方法確立診斷衰弱的最佳標準。

3 "衰弱對結直腸癌病人術后轉歸的影響

3.1 衰弱對結直腸癌病人術后住院時間、再入院以及轉入長期照護機構風險的影響

結直腸癌病人術前衰弱狀態可能延長病人住院時間，增高病人再入院率和轉入長期照護機構的風險。Makary等^[25]研究結果顯示，中度衰弱病人的住院時間延長44%～53%，衰弱病人的住院時間延長65%～89%。一項針對41 455例老年胃腸道癌癥病人的研究結果顯示，衰弱病人住院時間延長^[26]，與Abdelfatah等^[27]研究結果相似。但虛弱是否會影響病人的長期腫瘤學結局仍需進一步研究。Robinson等^[28]研究發現，術前結直腸癌衰弱病人術后1個月的再入院率高于非衰弱病人。Al?Khamis等^[29]研究發現，改良衰弱指數評分較高的病人術后住院時間延長，非計劃再入院率增高，出院目的地為非家庭的風險增加。Chesney等^[30]研究結果顯示，胃腸道癌癥衰弱病人術后第5年居家時間延長率降低，轉入長期照護機構接受長期護理的時間延長。

3.2 衰弱對結直腸癌病人術后生存率及死亡率的影響

結直腸癌病人的衰弱與其術后生存率及死亡率存在關聯。Ogata等^[31]研究發現，5?mFI可用于預測老年結直腸癌病人術后長期生存率。Ommundsen等^[32]研究表明，與非衰弱病人（5年生存率為66%）相比，衰弱病人的5年生存率較低（24%）。Souwer等^[33]研究結果顯示，術后30 d衰弱病人的死亡率為無衰弱病人的6倍，術后3個月至半年衰弱病人死亡率為無虛弱病人的9倍。Knight等^[34]的隊列研究顯示，結直腸癌病人的術前衰弱與術后死亡率等有關。已有研究結果顯示，衰弱程度與臨床結局呈負相關，衰弱程度越嚴重，臨床結局越差^[35]。但隨著病人年齡增長衰弱可能加重^[36]，長期隨訪的病人中衰弱與死亡率的關聯強度可能下降。

3.3 衰弱對結直腸癌病人術后并發癥的影響

衰弱與結直腸癌術后并發癥發生情況密切相關。結直腸癌衰弱病人術后常見并發癥為吻合口瘺、吻合口出血、腸梗阻、深靜脈血栓、肺炎和肺部感染等^[37]。已有研究結果顯示，術前衰弱病人發生并發癥的風險是非衰弱病人的1～4倍^[38?40]，衰弱增加了結直腸癌病人的機體易感性，導致病人在面對手術等急性應激時應對能力及耐受力下降，身體免疫功能降低，抵抗力減退，需長時間住院治療，影響病人術后機體康復^[41]。低蛋白血癥是老年衰弱病人術后常見的并發癥之一，手術刺激會導致病人身體能量消耗增多，血漿白蛋白吸收增多，同時，炎癥因子、白細胞介素?6和C反應蛋白含量增加，引起血管內血液凝固、血管內皮細胞損傷和血管通透性增加，且由于下丘腦?垂體?腎上線皮質軸的作用，加之膠體溶質從毛細血管滲出，機體蛋白質合成下降，最終可導致結直腸癌病人術后出現低蛋白血癥^[42?44]。研究表明，結直腸癌衰弱病人術后尿路感染發生率為非衰弱病人的1.5倍，嚴重衰弱病人尿路感染發生風險增加2.5倍，病人甚至在出院后也可能出現尿路感染^[45?46]。提示應對結直腸癌衰弱病人進行高效且精準的評估，分析和預測衰弱危險因素，并采用多種干預方法減少術后并發癥發生。

3.4 衰弱對結直腸癌病人術后譫妄的影響

術后譫妄是指進行外科手術麻醉后，病人出現神經系統的異常狀態，表現為記憶、專注力和認知能力減退，是老年病人最普遍、最嚴重的并發癥之一，通常在術后1～3 d出現^[47]。已有研究結果顯示，術前衰弱病人術后譫妄發生率為10%～56%，與術前衰弱評估得分較低的病人相比，評分較高的病人更易出現術后譫妄，影響病人康復和轉歸情況^[48?50]。張丹丹^[51]研究發現，改良衰弱指數量表可以有效預測病人術后譫妄發生風險。Raats等^[52]對擇期和急性結直腸手術病人深入分析，結果顯示，與無譫妄病人相比，譫妄病人入院時長延長，死亡率增加。結直腸癌衰弱病人是發生術后譫妄的高風險人群，應及早識別病人術前衰弱狀況，并根據治療計劃采取相應護理措施。

3.5 衰弱對結直腸癌病人術后失能的影響

從老年醫學角度來看，術后失能是指病人在手術后無法獨立進行日常生活。Gearhart等^[53]對1 676例結直腸癌病人進行研究，發現20.5%的病人出院時獨立性喪失，與Giannotti等^[54]研究結果相似。老年癌癥病人治療的重要目標之一是維持病人身體功能的獨立性。一項預測胃腸道腹部手術后病人失能情況的研究發現，衰弱更容易使病人失能^[55]。Owodunni等^[56]研究發現，處于虛弱狀態且手術嚴重程度評分較高的病人更易失能，提示術前的衰弱篩查可用于術后獨立能力喪失情況預測。目前，對衰弱致使結直腸癌病人術后獨立性喪失的機制尚不清楚，需要進一步探索。

4 "結直腸癌病人衰弱的干預措施

結直腸癌治療的首選方法是手術，手術易導致老年病人免疫功能下降、內分泌紊亂，加速衰弱發生，增加術后不良結局發生風險。衰弱是可逆的，臨床可采用多模式預康復措施、營養支持、運動鍛煉、老年綜合評估等進行衰弱管理。

4.1 預康復措施

預康復是結直腸手術病人的重要干預手段之一，旨在通過使用多方面、多學科的干預措施提升病人生理機能，增強病人承受手術壓力的能力，促進病人術后身體功能恢復，預防可能對病人造成的不良影響^[57]。多模式預康復內容包括運動鍛煉、營養支持、戒煙限酒和減少并發癥等。已有研究結果顯示，在結直腸癌病人住院期間實施為期4周的多模式預康復計劃，每周進行3次高強度運動，給予營養干預、心理支持，可有效降低病人術后并發癥發生率，提高病人功能狀態^[58]。Guo等^[59]研究結果顯示，預康復可以減少癌癥衰弱病人的平均住院時長。Janssen等^[60]通過指導病人居家鍛煉、給予病人飲食建議、貧血時實施靜脈補鐵等血液優化預康復措施、消除衰弱誘發因素，有效減少了病人術后譫妄的發生。Van Der Hulst等^[61]研究后發現，實施預康復干預后，衰弱程度較高的病人術后并發癥發生率與衰弱程度較低的病人相比未增加。也有研究結果顯示，多模式預康復計劃對術后30 d并發癥發生率、住院時間及再入院率等術后結局影響不明顯^[62]。可能與不同研究的預康復方案設計、內容及實施環境存在差異有關^[63]。在今后研究中，還需開展全面和多學科團隊協作的預康復計劃，優化衰弱病人治療措施，為結直腸癌病人的治療決策、護理目標和康復預期提供相關信息。

4.2 營養支持

衰弱病人在手術后更可能出現功能下降的情況，改善營養狀況、優化合并癥早期干預措施對改善病人術后結局意義重大。已有研究結果顯示，營養治療減少衰弱的有效率高達71%^[64]。Achilli等^[65]回顧分析發現，結直腸癌病人手術前10 d服用精氨酸、ω?3脂肪酸和核苷酸，可有效減少術后坐位部位感染并降低對抗生素治療的需求。Thornblade等^[66]對結直腸癌病人進行干預，術前5 d指導其口服237 mL精氨酸營養補充劑，每日3次，使得病人住院時間縮短，感染、吻合口瘺、再次手術、死亡以及不良事件發生風險降低，術后轉歸改善。建議根據病人營養風險準確分層，提供以衰弱為護理目標和策略重點的個性化營養優化措施，改善術后轉歸，促進病人康復。

4.3 運動鍛煉

結構化和個性化的鍛煉計劃是康復的主要手段之一，也是促進病人康復的核心組成部分，其可在家中、門診或醫院機構進行，包括步行、功能活動、平衡鍛煉、阻力訓練和力量訓練等^[67]。已有調查結果顯示，結直腸癌手術病人使用可穿戴設備后的活動水平與術后總體并發癥發生率有關，病人術前活動水平與衰弱程度有關^[68]。Dolin等^[69]對接受結直腸癌手術的衰弱病人進行為期12周的術前和術后漸進性抗阻力運動干預，每周2次，每次30 min，結果發現，運動訓練有利于改善病人身體功能，提升病人生活質量。但目前有關改善結直腸癌病人衰弱狀態的運動鍛煉干預研究還處于初步探索階段，未來應積極探索有效、低成本、簡單、可行的干預措施，制定運動指南，以滿足結直腸癌衰弱病人照護需求。

4.4 老年綜合評估

老年綜合評估是一種高效的衰弱干預方式，涵蓋了多個學科領域內容，如身體、精神和社會心理健康以及功能能力等，它可以幫助更好地了解老年病人存在的問題，降低衰弱病人的老年綜合征患病風險^[70]。Tarazona?Santabalbina等^[71]對接受擇期結直腸癌手術的老年病人進行老年綜合評估和多學科評估，結果顯示，試驗組的Barthel指數評分、Lawton評分以及譫妄發生率低于常規護理組。Normann等^[72]在研究中給予老年結直腸癌病人全面的老年評價干預方案，減輕了手術副作用，降低了病人死亡風險。Lund等^[73]研究發現，對結直腸癌術后化療的衰弱病人進行老年綜合評估干預可準確預測其存活率、化療副作用和疾病發病率。高丹等^[74]研究結果顯示，采用老年綜合評估模式干預后，病人術后衰弱程度降低、情緒改善、認知能力提高，有利于身體快速恢復。可見，在腫瘤學領域中應用老年綜合評估可優化病人健康狀況，使病人得到有效治療，提高生命質量。

4.5 其他

一項回顧性研究結果顯示，對術前衰弱的結直腸癌病人進行重點評估和手術治療，能降低病人術后并發癥發生率、再次手術率、再次住院率、死亡率，縮短病人住院時長，降低醫療成本^[75]。Suzuki等^[76]發現，結直腸癌衰弱病人圍術期管理團隊干預可以提高病人日常生活活動能力，縮短病人住院時間。張夢等^[77]將經皮穴位電刺激應用于老年衰弱病人的腹腔鏡結直腸癌手術中，提高了病人術后睡眠質量，減輕了病人的炎癥反應。同時，提供相應的社會支持措施可有效改善病人身體功能。Gonzalez?Saenz De Tejada等^[78]以接受結直腸癌切除術的病人為研究對象，提供社會支持相關措施，病人術后1年健康相關生活質量提高。

5 "小結與展望

衰弱對結直腸癌病人術后的轉歸具有影響，不僅會增加病人術后不良健康結局發生風險，還會進一步加重病人治療負擔，影響病人生命質量。但目前關于衰弱發生的具體機制和影響因素尚未完全明確，可供選擇的衰弱篩查工具較多，但缺乏針對結直腸癌病人的特異性篩查工具和診斷標準，對衰弱病人干預方法的研究處于初級階段，對結直腸癌病人衰弱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相關因素分析和量性研究等方面，質性研究和證據總結相對較少。今后應加強對衰弱機制的探索，制定更具針對性的客觀、量化的衰弱評估工具，同時結合病人實際需求，制定有效的干預措施和治療指南；還應開展結直腸癌病人衰弱相關質性研究，滿足結直腸癌衰弱病人需求，提高其生命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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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10-23；修回日期：2024-08-29）

（本文編輯"陳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