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研融合視角下寧波制造業中小企業科技創新研究

摘" "要：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決定》強調，“強化企業科技創新主體地位，加強企業主導的產學研深度融合。”作為全國重要的先進制造業基地，寧波制造業中小企業數量眾多，但科技創新能力總體不強，存在“四不”問題，即為產而研的本地科創成果不足、科技創新發展路徑不明、科技成果轉化成效不高、產研融合配套服務不夠等。基于此，從提升制造業科創成果供給水平、挖潛內在需求激發創新活力、增強科技成果轉化成效、強化產研融合配套服務能力等方面提出具體的建議，以期為相關行業企業提供參考。

關鍵詞：產研融合；制造業中小企業；科技創新；問題；對策建議

中圖分類號：F276"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3-291X（2024）23-0046-04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再次強調，“強化企業科技創新主體地位，加強企業主導的產學研深度融合。”作為全國重要的先進制造業基地，寧波制造業中小企業數量眾多，全市相關企業12萬家以上，構建了以石油化工、汽車及零部件、電工電器、紡織服裝等為支柱的較完整的產業體系，并涌現出1.6萬家省級及以上制造業科技型中小企業，5 000余家制造業高新技術企業等創新型企業。但毋庸諱言，寧波制造業中小企業總體創新能力及水平有待提高，亟須聚焦企業創新融合需求，優化科技創新資源供給，加快打通科技成果轉化“最后一公里”。

一、加快產研融合的必要性

第一，推進產研深度融合是制造服務業要素結構提升的關鍵路徑。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增加科技研發服務要素供給，能夠從根本上改變制造業依賴低成本要素消耗的傳統發展模式，以高技術含量、高附加值創新性生產服務突破制造業核心技術約束，切實發揮研發設計等對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推動作用。這就要求必須加快構建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產學研深度結合的技術創新體系，加速實現優勢領域、共性技術、關鍵技術的重大突破。

第二，加強原始創新供給是率先搶占先進制造業戰略制高點的重要抓手。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蓬勃發展，不同領域交叉融合的新技術群體性迸發，技術創新到產業化周期極大縮短，對產業競爭格局演變產生深度影響。這就要求必須加強原始創新供給、加快前沿成果產業化，在重點領域率先形成市場先發優勢，構筑技術和市場雙重壁壘，打造引領未來競爭格局的創新型產業集群。

第三，用好科研服務資源是推動寧波制造業提質升級的緊迫任務。寧波制造業基礎雄厚，工業增加值位居全國前列。近年來，寧波實施“栽樹工程”，建設了70多家產業技術研究院，建設甬江實驗室，建設一流大學，研發創新能力得到顯著提升。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要求必須用好科研創新資源、釋放創新服務效能，推動創新鏈與產業鏈深度融合，加快制造業向價值鏈高端邁進。

二、面臨的主要問題

（一）供給側：為產而研的本地科創成果不足

一是高校動力不強。高校對科研人員的考核重在論文、專利、基金等成果，以此評判科研人員晉升及收入待遇，導致科研人員在選擇研究方向、服務產業創新時，不以解決產業實際問題為目標，而過度關注“能否發文、能否申獎”，導致高校的科研成果真正轉化到社會生產生活中的比例很低，很多被“打個標簽、扔在一邊”。二是研究院效能不高。寧波引進的71家產業技術研究院，46家是“十三五”期間新建的，很多仍處于建設期，由研究院牽頭獲得原創性科研成果不多，部分研究院產出的突破性技術和創新產品數量沒有達到預期。根據教育部《關于直屬高校所屬企業國有資產管理的意見》（教財〔2021〕4號）規定：“除成果作價投資，高校及所屬企業不能以任何方式投資新辦企業。”新引進的部分研究院建設期滿后，即將面臨運作機制創新和可持續發展的嚴峻挑戰。三是企業研發機構不強。企業研發機構是突破產業技術瓶頸、攻克核心關鍵技術、補強創新鏈短板、促進產業鏈垂直整合的重要創新力量。盡管寧波制造業企業群體基礎全國領先，但企業研發機構建設水平與制造業企業發展水平相比還有一定差距。一方面，一些企業更多追求商業創新，對科技創新重視不足；另一方面，當前人才就業普遍偏好體制內，企業引進并且留住高端研發人才比較困難。

（二）需求側：科技創新發展路徑不明

一是企業端：自身創新疑慮多。大多中小企業都有創新意識，也有創新意愿，但在創新發展之路上，不少企業面臨“五不”：不明白短板有哪些。對政策導向關注度不夠、理解不深，缺乏對標對表能力。不了解差距有多大。同行同規交流少，技術水平了解少，自身發展梯隊位置了解不深。不知道短板怎么補。自身缺乏能力，創新發展方向不清晰，外部缺少機構，精準賦能服務不知如何選。不清楚增效有多少。創新帶來的降本、增效、賦能收益不具象，外部服務成果缺乏保障，影響企業創新發展的主動性。不懂得升級怎么走。創新升級之路不明確，缺乏創新連續性。二是市場端：需求“幫診”服務少。企業創新“五不”形勢下，亟須市場適用的科創“診斷”服務的加持。當前市場上提供的大多是科創政策報享、知識產權代理等需求明確的專業服務，前端創新“診斷”服務少。同時當前市場上專業機構魚龍混雜，各種“專家”層出不窮，機構資質和專家真偽難辨，服務定價缺乏規范，同一產品不同機構的定價差距大，如高企輔導費用，市場價格在5萬—10萬不等。三是政府端：需求“幫扶”開展難。一方面，發動難。中小企業創新提升日常所需的科創財稅、研發提升、政策匯報等業務辦理往往涉及多部門，不同部門口徑不一、合力不夠很難有效發動。以研發費為例，研發費加計扣除政策是激勵企業加大研發投入、提高企業研發投入的一項普惠性政策。但因研發費歸集口徑多（加計扣除稅收規定口徑、高新技術企業認定口徑、會計核算口徑等），不少中小企業又未設立專門研發機構或者部門，對研發費用的劃分歸集難以把握，導致企業研發投入提升積極性不高。另一方面，開方難。中小企業的創新提升疑難，往往是“怎么辦”“有哪些”這類問題，需全科專家幫其全面“體檢”。雖然相關部門不乏業務專家，但受科室限制，往往專業領域較窄，難以全面把脈找癥結。

（三）轉化側：科技成果轉化成效不高

一是市場專業化的成果轉化機構人才不足。寧波現有專業技術轉化服務機構200多家、技術經紀人800余名，與擁有上千名技術經紀人的杭州、成都等存在較大差距。尤其是大量成果集聚的高校內，技術轉化工作主要由處理行政事務為主的科學技術處負責，缺乏社會化運作機制，管理人員市場經驗不足，技術成果轉化主要由成果供給人員自主推動，高校院所技術轉化機構和人員轉化能力嚴重影響技術轉化效果。二是高校科研人員成果轉化激勵不夠。科研成果的技術轉讓、作價投資等轉化往往涉及大額的資金收益，對科研人員開展成果轉化的積極性有重要影響。盡管全國范圍已出臺支持科技人員獲得70%以上成果轉化收益等諸多激勵政策，但事業單位受績效激勵、受工資總額管理制度限制，現有的成果轉化激勵政策在實際操作中難以落實到位，當前全市高校科研成果轉化率不足30%。三是科技成果轉化平臺作用發揮不佳。科技大市場作為寧波科技成果對外展示、成果轉化的主要平臺，匯聚了一大批高校的科技成果，每年組織實施“百日百場”對接系列活動，有效促進了院企、校企的科技成果轉化。但對于全市1.6萬家制造業科技型中小企業、5 000余家制造業高新技術企業的數量而言，“百日百場”活動能夠對接的資源非常有限，且一些企業甚至不知道科技大市場、“百日百場”活動，不少企業仍然不知道到哪里尋求技術供給，開展成果轉化對接。

（四）服務側：產研融合配套服務不夠

一是創新平臺開放共享服務不足。技術驗證、小試、中試是新產品研發必不可少的一環，相應的儀器設備不可或缺。受制于試驗設備對資金、場地、人員要求較高，導致企業試驗設備投入大、數量少。當前大型科學儀器設備共享平臺的使用感不佳、儀器設備入網率偏低，甚至有許多企業不知道去哪里尋找共享服務，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科技中小企業創新活動的開展。二是中小企業科創資源供需對接不暢。當前中小企業與產研院、高校院所仍難以有效對接，究其原因，中小企業的疑難求助僅通過線上發布，根本無法解決問題。一方面，中小企業對新技術、新材料等的了解范圍、認知水平有限，往往“問非其本”，需要幫其精準靶向。另一方面，由于技術的秘密性、私有性，中小企業往往擔心泄露而不愿交流太深、交底太透，需要幫其互信撮合。同時，企業與生俱來的產業化“基因”，與研究院“有專利”“出論文”的科研化“基因”格格不入。企業不但要承擔產研合作風險，還要承擔產能適配、市場拓展、售后支撐等一系列風險，僅靠當前小范圍、不充分的交流，風險很大。三是政府支持創新產品力度不夠。企業自主創新產品首次進入市場難度較大，亟須通過市場驗證及重點客戶背書。而寧波部分單位在政府采購過程中，仍然存在采購來源單一，不敢、不愿采購中小企業首次首用自主創新產品，為圖省事偏好進口產品、大牌產品等問題。

三、對策建議

（一）提升制造業科創成果供給水平

1.引導本地高校開展產研創新合作。一是創新考核指標。在地方政府支持高校建設、運行、科研活動的經費撥付等方面，突出、細化產業創新服務的目標要求，強化成果轉化率、產研合同數等指標考核。二是設立專項獎勵。鼓勵高校研究員為企業提供研發創新等產研服務，以創新成效、服務效果為評價導向設立專項獎勵，提升人才積極性和獲得感。

2.用好產業技術研究院。一是建立新型考評模式。對產業技術研究院建立“目標導向、分類評價、分級獎勵、動態管理、有進有出”的新型考評模式，將研究院向市場提供技術轉讓、投資、服務所產生的收益與績效評價和財政資金支持額度掛鉤。二是建立平穩退出制度。對考評優秀的機構實行“預算+負面清單”管理模式，將領域重復以及科研實力、科技成果轉化能力較弱的研究院，與同領域的其他機構整合，形成綜合實力較強的研究院。

3.加快企業研發機構建設。一是支持企業與科研院所共建研究院、實驗室。鼓勵企業結合自身發展需求，聚焦主業、著眼長遠，積極與國內外高校合作共建研究院和實驗室等創新平臺。依托高校優勢學科資源，引進符合寧波產業特色的學科、高端研究團隊，共建高能級研發平臺和產業化基地，聯合開展產業關鍵技術研發創新，高效推動技術轉化和人才培養，形成校企合作的產學研用深度融合模式。二是探索校企、院企高層次人才“雙聘”試點。支持企業柔性引進高校教授掛職企業“科技副總”，盤活高校教授智力資源為企業提供研發支撐。推進建立“產業教授”制度，選聘科技創新型企業高層次科研人才到高校擔任導師，探索產教融合新機制。推進設立企業適用的緊缺高層次人才專項編制池，圍繞重點企業高層次緊缺人才需求，以“事業編企業用”的方式，將企業引進的高層次人才納入市級高層次人才“編制池”，實行“流動編制”制度，緩解重點企業用人需求。

4.鏈接外部高端科創資源。以2023年12月寧波市政府和中國科學院簽訂《深化戰略合作協議》為契機，建立長效機制。一是建立長效互訪機制。組織市重點制造業中小企業與中國科學院各分院院屬單位對接交流。挖掘雙方在科技創新、人才引育、項目招引等方面合作契機和切入點，推動雙方有效融合。二是建立供需匹配機制。摸排重點制造業中小企業與中國科學院屬單位合作基礎、潛在合作意向，建立聯合開發、人才招引、技術轉讓“三張清單”；常態化開展技術研討會、企業參訪對接活動。三是建立信息共享機制。搭建中國科學院最新應用型科研成果、寧波產業發展動態、政策支持等雙向信息交流平臺，發布院地合作成功案例，激發更多企業參與院地合作。

（二）挖潛內在需求激發創新活力

1.創建寧波中小企業創新加速器。以專精特新中小企業為試點，聚焦企業創新提升培育，通過整合優質服務力量，從“一件事”服務模式向“一類事”服務模式轉變，提供“一站式”“全周期”創新成長戰略規劃服務，賦能企業高質量發展。一是大數據分析出診斷。依托第三方機構建立政策享政庫、企業經營數據庫、創新能力等級指標庫等數據指標中心，通過大數據分析，研判企業專精特新創新程度、所處創新能力等級，形成初步培育方向。二是點對點咨詢定規劃。對優質培育企業，采用“小型化、家門口、老總來、面對面”的形式一對一為企業找短板、提建議，通過精準把脈開方，為企業量身制定一套創新能力等級提升規劃。三是增值化賦能促對標。針對專精特新中小企業成長的增值化需求，充分發揮行業協會、第三方平臺等優勢，提供一站式、全方位的創新服務，滿足企業對研發投入、發明專利等需求，補齊創新短板，實現能力等級提升目標。

2.建立企業創新服務供需對接機制。一是公示優秀服務機構“白名單”。針對中小企業創新發展亟須的專利代理、研發管理、科創財稅等增值化服務，遴選一批有資質、有經驗、有口碑的市場機構，相關服務信息在寧波市企業綜合服務平臺上公示并動態更新，讓企業找得到。二是建立服務機構評價制度，如以企業服務家數、滿意度評價為重點，建立機構服務能力指數，以市場化服務成效作為推薦的主要依據。三是優化“創新服務券”。提高科創服務券申請額度，開設更多的使用場景，將創新問題診斷、創新提升規劃、高企輔導等科創服務納入使用場景。

3.強化統籌協調統一規范。一是加強部門統籌協調。組建“中小企業創新發展”領導小組，市分管領導任組長，經信、科技、發改、市監等相關部門主要領導為成員，統籌協調轄區中小企業創新發展重大事項，形成信息共享、部門聯動、互促協同的工作格局。二是加強政策統一規范。以研發費用歸集為例，建議財政、稅務、統計、科技等部門聯合出臺會計操作指引和實施指南，就研發費用會計口徑與加計扣除口徑的異同達成共識、加以規范，明確相關鑒定流程和細化標準，發布更有指導性的案例說明和操作流程導引，讓更多中小企業敢歸集、愿歸集、會歸集。

（三）增強科技成果轉化成效

1.壯大成果轉化市場化服務力量。一是加快引培優質市場化技術轉化機構。推動本地高校院所和產業技術研究院設立科技成果轉化的專業部門，爭取實現全覆蓋。支持國內外一流高校院所聯合地方、當地企業共建從事技術開發、技術轉移、中試熟化的獨立機構。鼓勵優質跨國技術轉移服務機構落戶或建立分支機構，尤其是提供中試設計服務、技術標準分析服務的服務機構，為轄區內企業提供高效的技術咨詢、技術評估服務。應每年擇優評選一批市級技術轉移服務示范機構，優先推薦國家級技術轉移示范機構。二是培育壯大專業化技術轉化人才隊伍。將技術轉移經理人列入市緊缺人才開發目錄，對有資源、懂技術、懂市場，并經產研用人雙方認可的高水平技術轉化人才，視同高層次科研人才，在教育、醫療、住房等方面給予保障。

2.提升高校成果轉化積極性。一是建立科技成果普查制度。定期對高校、科研機構等單位，以及財政資金支持產生的科技成果進行全面調查、監測分析和評價評估，評價結果可作為獲得財政資金、平臺建設和項目支持、科技獎勵等的重要依據。二是健全以價值為導向的成果轉化激勵機制。在相關高校院所和研究院試點推進科技成果混合所有制改革，允許管理人員、科研人員以“技術股+現金股”組合形式持有股權，與孵化企業“捆綁”形成利益共同體，從而提升科技成果轉化效率和成功率，調動科研人員積極性。

3.打造寧波科技成果轉化對接平臺。一是構建“全場景”成果轉化生態。圍繞在甬高校院所、龍頭企業建設一批市級概念驗證中心，通過優化整合人才、成果、資本和市場等要素，打造集技術可行性研究、原型制造、技術集成、性能測評、二次開發、小批量試制、商業咨詢、種子基金、創業孵化等服務為一體的概念驗證生態系統。二是依托國家級賽事開展科技成果轉化對接。積極承辦中國創新創業大賽地方賽和專場賽，聚焦關鍵核心技術，以創新項目形成機制和比選方式為核心，通過“揭榜掛帥”，為企業匹配創新團隊解決技術難題，把科技成果在企業“生產線”直接轉化。

（四）強化產研融合配套服務能力

1.加快科技創新資源開放共享。一是搭建大型科研儀器設備共享平臺。參照河北等地做法，采集入庫轄區高校院所、技術單位等擁有的原值20萬元以上大型科研儀器設備，為轄區科技企業提供儀器檢驗檢測、研發合作、科技文獻檢索等服務。需求企業可登錄平臺查找、預約、有償使用。二是強化共享服務監管。科技、國資等部門聯合，對納入平臺的儀器設備，運用智能傳感、工業互聯網等數字化技術提高聯網率，強化對儀器設備使用情況的監測分析。對于設備共享效率低、開放效果差的單位，在單位考核中給予減分。三是發揮鏈主企業資源優勢。科技部門牽頭，鼓勵鏈主企業開放自有設備，與鏈上中小企業共享開發、測試等，按年服務量給予一定比例補助，并在土地供給、政策報享、稅收減免等方面給予政策傾斜。

2.加快建設產研融合對接服務平臺。依托寧波科技大市場搭建寧波市產研融合服務平臺，設立市場化的運營平臺公司，采用“定指標、買服務”辦法，提高平臺服務專業水平。運用知識圖譜、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技術細化供需兩張清單，做強“醫”和“導”兩項基本公共服務，鏈接全市“產”和市內外“研”，建立“找得到、用得起、靠得住”的企研對接機制。

3.支持創新產品場景應用示范。聚焦企業創新產品應用難題，加快向科技企業開放智慧城市、重大工程等應用場景，發布場景機會清單、召開場景大賽，推動企業在真實場景中產出一批具有商業價值的示范產品。落實自主創新示范產品推薦政策，完善以技術產品應用市場價值為導向的評選制度，在新產品政府采購、認證檢測費用獎補等方面加大支持力度。

4.建設寧波科技創新館。參照合肥等地做法，打造“成果展示、創新服務、對接服務”功能于一體的寧波科技創新館。一是成果展示中心。展示新材料、電子信息等寧波代表性的“智”造成果，講述寧波創新好故事。二是創新服務中心。吸引知識產權運營、技術交易、金融服務等服務機構入駐，打造集技術轉移、成果轉化為一體的創新服務中心；三是對接服務中心。圍繞“361”萬千億級產業、未來產業等創新成果，舉辦成果發布、轉化交易等活動，打造全球高端路演、成果發布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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