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數字媒介的發展對兒童教育和閱讀產生了顯著影響。進入21世紀以來,我國兒童的閱讀熱情持續升溫,表面上看,這一現象似乎是商業力量的推動,但深入分析可以發現,背后有三個重要原因:一是語文教育改革對閱讀的驅動,二是出版界對兒童閱讀推廣的重視,三是政府對“全民閱讀”的積極倡導。同時,數字出版不僅推動了數字閱讀的發展,還滿足了多樣化的數字閱讀需求。因此,21世紀兒童閱讀的形態和模式呈現多元化的趨勢。
【關"鍵"詞】數字媒介;兒童閱讀;閱讀行為;新指向
【作者單位】譚旭東,上海大學文學院;劉李娥,常州工程職業技術學院,上海大學文學院。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百年中國兒童文學分體史研究”(23amp;ZD289)階段性成果。
【中圖分類號】G239.2【文獻標識碼】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4.18.007
阿爾維托·曼古埃爾在《閱讀史》中寫道:“閱讀給我一個獨處的借口,也許可以說是賦予我獨處的一種意義。”他還引用心理學家詹姆斯·希爾曼的說法:“那些在童年時代讀了許多故事書或聽說過許多故事的人,比起那些沒有接觸過故事的人來說,會有較好的外表及前景……及早接觸故事,他們就會對生活產生觀照?!卑柧S托·曼古埃爾在《閱讀史》中表達的內容包含四層意思:一是閱讀讓獨處的時光不再孤獨,使獨處的時光更有意義;二是童年的閱讀是個人的事,需要獨處才能安靜進行;三是童年的閱讀不僅會塑造一個人的氣質,還會促進一個人的未來發展;四是閱讀不僅可以幫助人克服困境,還能讓靈魂得以棲息。可見,閱讀對每個人的性格氣質和心理發展都具有難以估量的價值,而兒童閱讀對童年生命而言重要且極具意義。
數字媒介與傳統的印刷媒介不同,其以互聯網、手機等為載體,以數字信號為存儲方式。數字媒介具有傳播者多樣化、傳播內容海量化、傳播渠道交互化、受傳者個性化及傳播效果智能化等特點。數字媒介在把人們迅速連接起來的同時,也使得不同群體的“相遇”更加頻繁,數字媒介將網絡社群和身份認同相結合,形成了一種數字媒介網絡社會。數字媒介的發展對兒童教育和閱讀的影響極大。根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發布的第54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截至2024年6月,我國網民規模近11億人,較2023年12月增長了742萬人,互聯網普及率達78.0%,其中,10歲—19歲的青少年占新增網民的49.0%。另外,娛樂社交需求最能激發網民的上網熱情,在關于新增網民首次使用互聯網應用的統計中,短視頻應用占比達37.3%。可見,數字媒介對傳統紙質閱讀的影響前所未有,短視頻對兒童的紙質閱讀和課外學習都產生了不可忽視的影響。
一、走向全民閱讀:21世紀兒童閱讀的升溫
梳理我國兒童閱讀的歷史,只能追溯到清朝末年到民國初期,由于正規學校教育缺失,私塾教育尚未普及,印刷術和出版業尚未發展,大多數兒童鮮有受教育的機會,兒童閱讀自然無從談起。隨著現代出版業的出現,兒童讀物誕生,兒童閱讀才逐漸成為一個自然話題。但清末時期的兒童讀物充斥著舊觀念和舊知識,不少讀物質量不高,難以滿足兒童的閱讀需求。隨著西方現代兒童觀和兒童教育觀的引入,我國人民對兒童讀物開始有了新的認識。鄭振鐸在《兒童讀物問題》中指出:“凡是兒童讀物,必須以兒童為本位。要順應兒童的智慧和情緒的發展程序,給予他們適當的讀物。”盡管當時的兒童讀物存在諸多問題,但近代以來兒童圖書和報刊的出版仍然啟動并推動了我國兒童閱讀的發展。在商務印書館、中華書局成立,《兒童世界》和《小朋友》等雜志創刊,少年兒童出版社、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等30余家專業少兒出版社先后創立以及《少年文藝》《兒童文學》《東方少年》等雜志的推動下,我國兒童閱讀的歷史發展至今已逾百年。
隨著改革開放政策的實施、經濟的快速發展以及文化和教育事業的發展,兒童文學創作和童書出版得到了極大的推動,我國兒童閱讀真正進入發展階段。新中國第一家專業少兒出版社是1952年在上海成立的少年兒童出版社,第二家是1956年在北京成立的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隨后,30余家專業少兒出版社相繼成立,至今已成為童書出版的主力軍,為幾代兒童提供了豐富的精神食糧。自2000年以來,隨著日本和歐美國家優秀兒童文學作品的大量引進以及國內原創兒童文學出版的推進,童書出版迅速發展,兒童閱讀驟然升溫,我國已成為童書出版大國。表面上看,兒童閱讀的快速升溫得益于商業和市場的推動力量,但深入分析有三個方面的原因。
1.語文教育改革對閱讀的驅動作用
在語文教育改革對閱讀的驅動方面,語文課程標準的修訂尤為重要。2001年的《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明確規定小學生的課外閱讀量應達到400萬字,并需要背誦120篇古代優秀詩文。2011年,《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將背誦篇數提高至135篇。2022年的課程標準雖然在背誦篇數上與2011年一致,但在閱讀能力的表述上,由原先的“閱讀”提升至“閱讀與鑒賞”層面。這表明,語文教育對閱讀的重視不僅促進了校內兒童閱讀的開展,而且帶動了家庭閱讀和社會閱讀風氣的形成。語文課程標準對閱讀的重視直接推動了中小學的課內閱讀和課外閱讀,語文課程中的任務群教學和整本書閱讀成為語文課程改革的主要內容,在中考和高考的語文試卷中,閱讀題和作文題的分值比例也有所提升。這些變化不僅影響了語文教師的教學觀念和閱讀觀念,也促進了家庭對兒童課外閱讀的重視。
2.童書出版界對兒童閱讀推廣的重視
隨著我國出版業市場化改革的推進,出版社的運營模式已從以編輯為中心轉變為以營銷發行為驅動力。童書出版界開始重視兒童閱讀推廣,特別是繪本閱讀推廣。自2001年起,二十一世紀出版社就開始與“紅泥巴網站”等合作,著手進行繪本閱讀推廣。2002年,黨的十六大明確提出“積極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在此背景下,事業單位轉制為企業成為新階段深化體制改革的重點。出版社由原先的事業單位逐步轉制為文化企業,其中專業少兒出版社更是走在前列,大部分少兒出版社在2010年前就完成了轉制。2017年,全國580家出版社幾乎全部涉足童書出版,童書出版由專業出版演變成大眾出版,每年出版的童書多達4萬多種,品種數量位居世界第一。進入21世紀以來,童書出版平均每年以兩位數的增幅高速增長,童書國內銷售和對外傳播空前活躍,成為中國出版業重要的增長力量之一。同時,我國涌現了中國少年兒童新聞出版總社、二十一世紀出版社集團、長江少年兒童出版集團和時代少兒文化發展公司等四家童書出版集團[1]。童書出版的產業化使得兒童閱讀推廣成為出版業的核心工作之一。因此,原本基于家庭、學校學習需要的兒童閱讀逐漸轉變為商業推廣活動。盡管商業性兒童閱讀推廣使閱讀推廣活動帶有一定的功利性,但在客觀上推動了整個社會的兒童閱讀,使越來越多的家庭更加重視兒童閱讀。
3.政府對全民閱讀的倡導
2006年,中宣部聯合11個部門發布《關于開展全民閱讀活動的倡議書》,倡導全國各地、各部門、各團體積極開展全民閱讀活動,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努力讀書、終身學習。自2012年起,“全民閱讀”連續多年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借此東風,兒童閱讀得到蓬勃發展。隨著國家對全民閱讀重視程度的提升,主題出版、中國好書評選等活動相繼開展。各類民間的兒童文學評獎涌現,如陳伯吹國際兒童文學獎、曹文軒兒童小說獎、豐子愷兒童圖畫書獎、金波幼兒文學獎等,這些獎項不僅推動了兒童文學創作,為童書出版培養和集聚了優秀作者,而且加深了社會各界對兒童文學和童書的認知。
盡管民間兒童文學評獎機制尚需完善,過多的民間評選可能影響公平性和權威性,但在客觀上傳播了兒童閱讀觀念,為兒童閱讀提供了豐富多樣的最新書目。2022年,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深化全民閱讀”,“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為全民閱讀工作提供了行動指南。2023年3月,教育部等八部門聯合印發《全國青少年學生讀書行動實施方案》,提出“堅持服務全面育人”“注重激發讀書興趣”“持續推進常態開展”“積極融入全民閱讀”等四個原則,指出要充分發揮教育系統優勢,推進學校、家庭、社會協同開展,強化示范引領帶動作用,助力深化全民閱讀活動,更好地服務于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的建設。隨著全民閱讀系統工程的深入推進,兒童閱讀推廣也將更加深入。
二、從紙質化到數字化:新世紀兒童閱讀的形式和模態
縱觀我國童書出版和兒童閱讀的發展歷程可以發現,媒介與兒童閱讀之間存在緊密的聯系。民國時期,兒童閱讀主要以紙質媒介為主,當時的兒童電影尚處于起步階段,大多數兒童難以接觸電影,因此電影在兒童生活中的影響相當有限。新中國成立后,兒童電影為童年生活增添了難忘的記憶,兒童閱讀的環境雖有所改善,但受經濟條件限制,大部分家庭的兒童,尤其是鄉村兒童仍難以享受到閱讀的樂趣,也未能形成規?;挠H子閱讀。隨著改革開放和經濟發展,電視在城市和鄉村逐漸普及,家庭圖書購買力有所增強,但與此同時,兒童閱讀也受到了電視媒介的沖擊。進入21世紀,童書創作、出版和閱讀傳播經歷了從紙質媒介、電子媒介到數字媒介三個發展階段。當前,兒童閱讀面臨的語境是數字媒介,即以互聯網信息傳播為基礎的網絡閱讀已成為大多數人的生活內容和生活方式。兒童閱讀不再局限于紙質媒介,還包含圖像閱讀、視頻閱讀以及微博、微信等新媒體閱讀。因此,在數字媒介時代,兒童閱讀的形式、模式及其發展趨勢值得深思。
2004年3月,國務院下發國函〔2004〕22號文件,授權中國出版集團進行轉企改制,成立中國出版集團。中國出版集團轉企改制是出版產業的一個標志性事件,拉開了21世紀出版產業改革的序幕,同時也使得童書出版進入了全新的發展階段。2010年12月,新聞出版總署宣布,除先期已完成轉企的出版社和保留事業性質的公益性出版社外,148家中央各部門各單位出版社已全面完成轉企任務。到2011年,包括中央各部門各單位出版社、地方出版社、高校出版社在內的全國所有經營性出版社已全部完成轉企改制。由此,市場化成為出版產業的一個本質屬性,也構成了一種“新常態”,這種“出版新常態”的實質是按照出版規律動態發展,要求出版業的增長速度與出版規律的內在要求相適應,盡快實現從規模和品種增長向質量效益增長的轉型[2]。外部形勢和條件的變化,促使出版業不斷優化產業結構和產品結構,加速向數字出版等戰略性新興產業轉型。數字出版不僅推動了數字閱讀的發展,也將逐步滿足日益增長的數字閱讀需求。21世紀兒童閱讀的形態和模式呈現多元化趨勢,原本單一的紙質出版和閱讀,逐漸轉變為結合紙質閱讀、視頻、音頻及電子閱讀的新形式與多模態。
1.從形式上看,兒童閱讀主要包括傳統兒童閱讀和商業兒童閱讀推廣
傳統兒童閱讀活動主要涵蓋學校里的閱讀活動以及家庭中的親子閱讀。在北京、上海、深圳等經濟發達的城市和地區,社區與村落也會組織兒童閱讀活動,這些活動通常由熱心人士發起,如愛心媽媽讀書會、親子閱讀互動交流會等。親子閱讀作為家庭教育的一部分,其作用不容小覷,對兒童的成長有著直接影響,包括兒童學習習慣的養成、語言的啟蒙、初步閱讀能力的提升,以及兒童耐心、毅力等品格的培養。
商業兒童閱讀推廣活動實質上是一種童書產品的營銷策略,有的書店直接面向讀者舉辦講座和簽售活動,有的出版社則舉辦新書首發式或新書發布會,童書作家也會走進校園進行講座和簽售。此外,社區圖書展銷、利用廣播和電視等媒介進行宣傳推廣、邀請兒童文學專家舉辦作品研討會等,都是開展商業兒童閱讀推廣活動的形式。其中,童書作家進校園講座和童書簽售活動被認為是效果最為顯著的兒童閱讀推廣活動。
2.從模態上看,兒童閱讀出現了紙質圖書閱讀、電子書閱讀和聽書等多種模態
紙質圖書閱讀主要通過購買或借閱書籍來實現,這種閱讀方式需要讀者靜下心來逐字逐句地閱讀,直至讀完整本書籍,才能取得良好的閱讀效果。紙質圖書閱讀是兒童最基本的閱讀方式,也是與學校教育方式相匹配的閱讀方式,應大力提倡,同時盡可能為兒童營造紙質圖書閱讀的環境和氛圍。電子書閱讀則需要借助電子工具,通過下載電子書進行閱讀。電子閱讀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兒童的視力,導致兒童沉迷于電子媒介,進而影響其生理和心理的發展。聽書是近年來興起并流行的一種閱讀方式,喜馬拉雅等聽書平臺和各種微信聽書小程序為讀者提供了一種便捷且經濟的學習方式。但嚴格意義上講,聽書并非讀書,而是一種與聽廣播類似的信息接收方式。
三、走向深度閱讀:數字媒介時代兒童閱讀的思考
數字媒介的出現以微博、微信和抖音的誕生為轉折點,這些媒介是典型的社交平臺,它們在數字媒介環境下涌現,以移動通信的方式連接大眾,形成了新的媒介形態。這些新興的社交平臺催生了新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模式,對傳統紙質閱讀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在出版產業界,數字媒介的融合進一步改變了兒童閱讀的環境。2014年8月,中央深化改革領導小組審議通過的《關于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為傳統出版與新興出版的融合發展指明了方向。2015年4月,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聯合財政部發布的《關于推動傳統出版和新興出版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則對傳統出版與新興出版的融合提供了具體指導。兩個文件中,傳統出版與新興出版融合的路徑包括:利用新媒體進行選題策劃、宣傳營銷;投資建立新媒體平臺;并購重組新媒體公司;與新媒體公司進行戰略合作。傳統出版與新媒體的融合不是二者的簡單相加,而是要運用互聯網思維對傳統出版加以改造和創新,整合出版資源,引入互聯網基因,以用戶需求為導向,提供完整的個性化出版解決方案,同時發揮傳統出版的優勢[2]。傳統出版與數字媒體的融合將催生新的信息傳播方式,尤其是圖書產品的形態和模態會不斷變化,大眾的閱讀取向也會隨之改變。對兒童閱讀而言,數字媒介時代,兒童的閱讀行為和方式都將發生顯著變化。
1.兒童閱讀成為一種娛樂性活動
隨著微博、微信、抖音等社交媒體的興起,許多家庭的兒童閱讀活動逐漸轉變為一種兼具參與性和表演性的娛樂活動。例如,不少家長與孩子共同在微信公眾號上擔任故事主播,有的家長還專門為孩子開設專注于故事主播、詩歌朗誦的微信公眾號,協助拍攝、朗讀、配音,甚至參與表演。許多家長和公益閱讀推廣人利用微信公眾號推薦繪本,在微信視頻直播中朗讀經典童書,介紹優秀的兒童文學作家,定期舉辦講座交流,使兒童閱讀成為一項趣味活動。此外,一些學校還開展線上讀書活動和線上朗讀展示,讓兒童閱讀從線下走到線上。然而,兒童閱讀形式的多樣化和娛樂化主要得益于社交媒體的傳播優勢,兒童閱讀教育仍應以紙質圖書閱讀為主,尤其是紙質經典童書閱讀。
2.閱讀多元化與語文的結合
傳統出版與數字媒體融合后,電子書和其他新媒體出版物應運而生,數字出版內容的豐富性使得兒童閱讀變得更加多元。然而,語文教材、語文課堂和語文考試始終是兒童閱讀的指揮棒和調節器,因此兒童閱讀呈現四個基本面:一是與教材同步的閱讀,如人民教育出版社等推出的“課本作家”的作品及相關著作就是兒童閱讀的一種選擇;二是結合課程標準的閱讀,包括2001年語文課程標準中推薦的兒童文學和名著以及依據2011年語文課程標準編輯、設計的教輔讀物和試題;三是與語文考試緊密結合的閱讀,如受考試閱讀材料和作文題的影響而形成的“時文閱讀”;四是經典兒童文學作品的閱讀,包括國外兒童文學經典、國內兒童文學經典以及名家作品,這些作品是語文課的課外延伸閱讀。
3.由淺閱讀向深度閱讀意義的追求
無論電視、網絡、新媒體的影響有多大,兒童閱讀都在逐步由淺閱讀轉向深度閱讀。這不僅是教育的需要,也是人們媒介理解力提升的結果。觀看電視是選擇頻道去觀看節目,視頻是點擊后去閱讀動態的視頻內容,讀紙質書則是翻閱的過程。閱讀書籍時應養成注意意義勝過文字的習慣,專注在果實而非葉飾上,閱讀不只要努力解析,同時也要發自肺腑[3]。這就意味著深度閱讀不僅是對意義的追求,還要產生共鳴、共情。就閱讀文學作品而言,讀者只有在產生共鳴后才能真正理解很多言外之意。因此,當閱讀達到感動層面時,新的意義自然會產生,閱讀的效果也就上升到新的高度。理解媒介的特殊性并找到它們之間的差異,方能平衡好讀紙質書和讀屏、讀圖、聽書的關系,從而引導兒童閱讀向深度閱讀的方向發展。
總體來看,我國兒童閱讀處于上升趨勢,朝著良性方向發展。隨著家長教育素養的提升和學校語文教育改革,兒童閱讀將越來越重視紙質書籍,逐步走向真正意義上的深度閱讀。無論是家庭、學校還是社會,都應協同合作,為兒童營造良好的閱讀環境,讓閱讀真正成為助力兒童成長的重要力量。
|參考文獻|
[1]海飛.茁壯成長的新中國童書出版[N].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2019-09-30.
[2]龐沁文.新常態下出版業改革發展九大趨勢[J].中國出版,2016(2):11-14.
[3]阿爾維托·曼古埃爾.閱讀史[M].吳昌杰,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