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開展職業啟蒙教育的價值意蘊、現實困境和實踐路徑

關鍵詞：新時代；職業啟蒙教育；校家社

2021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指出，要“在普通中小學實施職業啟蒙教育”。2022年，經修訂后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規定“鼓勵和支持普通中小學、普通高等學校，根據實際需要增加職業教育相關教學內容，進行職業啟蒙”。可見，職業啟蒙教育已成為新時代教育改革與發展的重要任務舉措。職業啟蒙教育以引導學生認識職業世界為核心，在培養職業興趣、明確職業方向、塑造職業素養等方面的作用至關重要，是為青少年未來職業規劃奠定基礎的先導力量。新時代背景下，面對快速變化的社會環境和多元化的職業選擇帶來的新挑戰，職業啟蒙教育要以更加貼近實際的職業體驗和更加系統的職業指導來幫助學生做出明智的職業決策。基于此，準確把握新時代背景下職業啟蒙教育的重要意義，深挖制約職業啟蒙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問題與挑戰，并在此基礎上提出驅動職業啟蒙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工作舉措，應是推動新時代職業啟蒙教育有效匯人生活、融入文化、滲入人心，使其成為精準賦能青少年職業選擇與規劃有效教育模式的應有之義。

一、新時代職業啟蒙教育的價值意蘊

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提出深化教育綜合改革要求，在此背景下，職業啟蒙教育被賦予了培養未來人才和優化教育結構的重大使命。作為職業教育的前端延伸，職業啟蒙教育不僅對于形成技能型社會的人才素養基礎具有奠基作用，更在促進教育體系全面融通、優化個體職業選擇路徑以及緩解社會就業焦慮等方面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

（一）職業啟蒙教育是建設技能社會的根基戰略

技能是強國之基，隨著社會的發展和技術的進步，建設技能型社會已成為國家發展的重要戰略。2021年，全國職業教育大會提出構建“技能型社會”的戰略構想，并從“國家重視技能、社會崇尚技能、人人學習技能、人人使用技能”四個維度概括其特征。職業教育自身具有實踐性、社會性、職業性、終身性等屬性，這些屬性同“技能型社會”的特征描述及狀態呈現相契合。可以看出，技能型社會容納職業教育的既有基因，是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落腳于社會層面的重要沿襲和穩定常態。二者的耦合關系體現出一種適度、適時的基本屬性，即技能型社會的發展狀況直接與職業教育貢獻的若干舉措存在一定關系。

總的來看，職業啟蒙教育主要從“增量”和“提質”兩個維度為技能型社會建設提供人力支撐。一方面，職業啟蒙教育通過凝聚多元主體的參與力來厚植技能型社會的群眾基礎。不同于聚焦某一特定領域、針對目標人群開展的專業培訓，職業啟蒙教育面向各年齡段群體，覆蓋的行業也不僅限于傳統職業領域，還包括新興行業和領域。同時，職業啟蒙教育需要家長及社會的廣泛參與。家長應了解孩子的興趣和職業傾向；社會各界也可以為學校提供實踐和實習機會，幫助學生更好地了解職業世界。另一方面，職業啟蒙教育通過影響學習者的職業觀來提高技能型社會的建構成色。中小學是學生認識自我、探索環境的重要階段。隨著自我意識的形成和社會性發展，“職業”這一聯系個人與社會的紐帶，逐漸進入他們的視野。將職業啟蒙教育提前至這一時期，有利于學生形成正確職業觀、勞動價值觀；也有助于職業教育體系向下延伸，為培養更多組構技能型社會的高素質技能人才、能工巧匠、大國工匠打下基礎。總之，職業啟蒙教育的有序開展能夠進一步營建崇尚技能的社會氛圍，進而在夯實技能社會群眾基礎的同時持續提升技能人才助力技能型社會建設的有效性。

（二）職業啟蒙教育是推動職普融通的現實需要

2019年，國務院印發《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鼓勵中等職業學校聯合中小學開展勞動和職業啟蒙教育，將動手實踐內容納入中小學相關課程和學生綜合素質評價。這表明職業啟蒙教育不僅在職校范圍內實施，還將在中小學階段進行。2021年，《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將職業啟蒙教育視為促進不同教育類型橫向融通的重要舉措，強調在普通中小學實施職業啟蒙教育。2022年修訂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提出縣級以上人民政府教育行政部門應當鼓勵和支持普通中小學、普通高等學校根據實際需要增加職業教育相關教學內容，這為職業啟蒙教育的開展提供了法律依據和政策支撐。可見，現階段，依法依規在中小學開展職業啟蒙教育，應是打破教育壁壘，優化教育結構，大力促進職普教育充分融通，體現相關政策部署旨在服務推動教育事業改革發展的可行性舉措。

職業學校服務義務教育學校開展職業啟蒙教育，有利于發揮職業學校的社會服務職能，促進職教與普教兩種不同類型學校提升自身治理效度和社會適應性。解構其在該融通過程中作用發揮的具體表現，職業啟蒙教育不僅需要兩個教育體系在課程設置、教學內容等方面進行銜接，還需要雙方教師之間的交流與合作。這種合作有利于消除普通教育和職業教育之間的隔閡，促進教育體系的完善和發展。職業教育更注重實踐操作和技能培養，通過職業啟蒙教育，學生可以更深入地了解職業教育的重要性和優勢，讓不同稟賦和需要的學生能夠多次選擇、多樣化成才，更容易找到適合自己的發展方向。

（三）職業啟蒙教育是優化職業選擇的應然之舉

科學的職業選擇離不開教育的正確引導。職業啟蒙教育是服務教育理念變化之需，是優化個人職業發展路徑的應然之舉。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以人民為中心發展教育”，并將“培養什么人、怎么培養人．為誰培養人”視為教育的根本問題。一方面，職業伴隨人的一生，是人們生活中重要的組成部分。通過選擇適合自己的職業，個體可以獲得經濟收入、實現自我價值并獲得滿足感。青少年正處于職業選擇意識萌芽的重要時期，適時面向該階段群體開展職業啟蒙教育活動，是充分展現新時代素質教育底色，喚醒青少年明晰“我要成為什么樣的人”的科學職業規劃意識的有效途徑。同時，順應新時代教育理念革新趨勢，職業啟蒙教育將重視人、理解人、尊重人、愛護人、提升和發展人的職業精神貫注于教育教學全過程，具體表現為在教育活動中持續關注學習者在職業選擇前的動機感受以及在選擇職業后的行為狀態，通過探索職業雛形、培養職業興趣、設計職業規劃等一系列科學有效的教育方式，營建益于學習者充分感知職業特征的職業氛圍，幫助學習者基于自身能力所達、愛好所向、社會所需等主客觀因素來適配職業角色，從而讓學習者有效規避未來升學、擇業的盲目性，繼而能夠在合宜的人生階段開啟可持續發展的職業生涯。總之，職業啟蒙不僅是個體職業生涯的起點，也是實現個體社會化的必由之路，實施職業啟蒙教育正是凸顯新時代“以人為本”教育理念，真正讓青少年的職業選擇方向更加適應時代發展變化要求的教育方式。

（四）職業啟蒙教育是緩解就業焦慮的重要手段

現階段，我國教育發展不平衡、不充分與人民群眾對優質教育需求旺盛間的矛盾仍然存在，部分家庭認為只有越趨近于獲得并持續享有高質量的教育資源，這種資源對個體實現躍進式發展的加持作用就越大，將來孩子在眾多就業競爭中得以脫穎而出的機會就越多。在這種認知慣性的驅動下，主觀意愿逐漸凌駕于客觀事實之上，產生以高質量教育資源換取心儀職業崗位的群體博弈，“報班熱”“學區熱”“擇校熱”等不斷升溫，由此產生的“就業焦慮”情緒致使全社會為過高的教育附加成本埋單。

職業啟蒙教育強調職業的平等和多樣性，倡導“行行出狀元，業業有魁首”的多元成才格局，通過提供科學的就業指導和咨詢，幫助學生了解就業市場和就業政策，讓學生認識到每個職業都有其價值和意義，從而減少對特定職業的過度追求。同時，職業啟蒙教育通過“可視化”的職業體驗過程，幫助學生做好職業預判，使其對獲得該職業所應具備的基本條件有了更為準確的整體性把握，從而能夠在有效發揮既得教育資源的最大優勢中提升適應未來崗位需求的關鍵能力。綜上，職業啟蒙教育幫助學習者形成基于理性認知且契合自身發展實際的職業觀、就業觀。洞察達成該目標的教育過程，隨著職業啟蒙教育的推進，學習者對未來的職業發展脈絡愈加清晰，一定程度減少了由于缺少職業奮斗方向而帶來的教育選擇恐慌，進而在加深自我認知的過程中增強教育資源服務個體發展的有效性；與此同時，家長從盲目“擠占”教育資源轉為更加關注影響子女成長進步的實際需求，“就業焦慮”情緒隨著學生及家長擇業理念、教育觀念等既定認知的轉變而得以緩解。

二、高質量開展職業啟蒙教育面臨的現實困境

職業啟蒙教育是一個多方場域、多方主體共同參與的育人活動，其范圍廣泛，不僅涉及學校教育，還涵蓋家庭、社會以及各類職業實踐場所。然而，在其實際推進過程中，面臨著學校推動力不夠、家庭認同感不足、社會支持度欠佳等多重困境。這些問題一定程度上影響著職業啟蒙教育的普及度和質量。由此，堅持問題導向，全面審視職業啟蒙教育的發展困境，應是積極探索實踐解決方案，推動職業啟蒙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前置議題。

（一）學校對職業啟蒙教育的推動力尚顯薄弱

學校是開展職業啟蒙教育的“大本營”，理應肩負起培養學生職業意識、引導學生職業發展的重任，然而，囿于有限的資源供給和陳舊的教學理念，制約了職業啟蒙教育在學校的推進深度和廣度。

一方面，教學資源不足。在職業啟蒙教育的推廣與實施過程中，雖然已經在部分中小學以多種形式得到嘗試，但成熟的課程形態尚在摸索之中。系統性推進職業啟蒙教育課程需要學校具備豐富的教育資源作為支撐，包括足夠的師資力量、合適的教學場地和專門的教材等。遺憾的是，不少學校在推行職業啟蒙教育時，常常面臨資金短缺、師資不足、教學設備匱乏等問題。這些資源的匱乏不僅限制了教育活動的深入開展，還可能對教育質量產生負面影響，進而削弱學校對職業啟蒙教育推進力度。

另一方面，實施效果欠佳。部分學校職業啟蒙意識薄弱，仍存在“唯分數論”的育人理念，致使職業啟蒙的學科滲透困難重重。對職業啟蒙教育的重視程度不夠，在課程設計、教學方法等方面缺乏創新，僅僅停留在對傳統職業的淺層次介紹和簡單的職業取向測試上，缺乏對學生個體綜合素質、興趣愛好以及職業傾向的深入分析和引導。這種表面化的教育方式難以滿足學生日益多樣化的職業發展需求，也無法有效激發他們的職業興趣和潛力。更為關鍵的是，部分學校在實施職業啟蒙教育時缺乏有效的評估機制，無法準確衡量教育的實際效果和成果。這不僅使得學校難以對教育質量進行持續改進和優化，也進一步削弱了學校持續推進并優化職業啟蒙教育工作的執行力和行動力。

（二）家庭對職業啟蒙教育的認同感有待提升

家庭教育在啟發、引導甚至決定孩子適合什么樣的教育類型和內容方面有著舉足輕重的重要作用。父母的教育觀、對知識和技能的重視程度，以及他們個人的教育歷程，無疑會潛移默化地塑造孩子對教育的看法和選擇。盡管近年來國家積極倡導并推動職業教育的發展，但受傳統家庭育人觀念和個體擇業觀念的影響，職業教育常被家長和學生視為相較于普通教育的“低等教育”，認為選擇職業教育即意味著發展出路受限，難以實現個人成長與成才。這種根深蒂固的思維定式導致職業啟蒙教育在人校的初始階段便遭遇了“認知排擠”。

具體而言，一方面，有些家庭認為職業教育相較于普通教育屬于次等選擇，更傾向于是為學業成績不突出的學生鋪設的“備選賽道”。這種觀念使得部分家庭對職業啟蒙教育缺乏熱情，認為它對孩子未來的成長助力有限。另一方面，部分家庭對職業教育在就業市場上的前景也持有一定的疑慮。鑒于過去職業教育在就業市場上的表現不盡如人意，一些家庭擔心孩子接受職業教育后難以找到理想的工作。這種擔憂降低了部分家庭對職業啟蒙教育的認可度，使他們不愿意讓孩子接觸和嘗試職業啟蒙教育。此外，家庭對職業啟蒙教育的理解和認知也存在一定的局限。在一些家庭中，父母可能將職業啟蒙教育簡單地理解為職業選擇和技能學習的入門課程，而忽視了其在孩子綜合素質培養、興趣挖掘和職業發展潛力激發方面的重要作用。這種片面的理解限制了家庭對職業啟蒙教育的全面把握，也影響了他們對孩子接受職業啟蒙教育的支持和引導。

（三）社會對職業啟蒙教育的支持度仍需增進

健全的政策支持和充足的資源支撐是確保職業啟蒙教育在學校落地生根，實現可持續發展的根本保障。

從政策出臺情況來看，近年來，雖然《國家教育事業發展“十四五”規劃綱要》《中小學綜合實踐活動課程指導綱要》《關于深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改革的意見》等國家層面的教育政策對職業啟蒙教育有所提及，但這些政策對于職業啟蒙教育的具體實施和整合到教育體系中的舉措仍顯不足，在學校內部也很少看到正式的職業啟蒙教育課程。

同時，“雙減”背景下，很多校外培訓機構嘗試開啟教育模式轉型之路，為學生提供開展職業啟蒙教育的師資和場地，誠然，這是符合素質教育理念要求的積極探索，然而，目前并沒有相關法律法規對職業啟蒙教育實施安全等問題作出明確規定，國家對職業啟蒙教育培訓機構的場地、內容、師資等方面的標準也尚未明晰，這就使得校外職業啟蒙教育的質量及安全難以得到有效保障。

在教育資源保障方面，職業啟蒙教育面臨著地區與類型差異帶來的挑戰。在經濟發達、教育資源豐富的地區，學校能夠利用豐富的資源，如與企業合作開展實踐項目、邀請行業專家進行講座等，為學生提供更多樣化、更高質量的職業啟蒙教育機會。然而，在資源相對匱乏的地區，由于資金和資源的限制，學生往往難以接觸到這些機會，導致職業啟蒙教育的普及度和質量受到嚴重影響。此外，從不同教育類型來看，職業啟蒙教育同樣面臨挑戰。由于職業啟蒙教育需要一定的資金、人力和物力投入，而當前的教育經費主要集中在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領域，對職業啟蒙教育的投入相對較少，這導致在師資培訓、教材開發、設備購置等方面，職業啟蒙教育難以獲得足夠的支持，限制了其發展的速度和規模。

三、推進新時代職業啟蒙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實踐路徑

新時代背景下，推進職業啟蒙教育高質量發展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全面審視并優化現有的教育資源、模式等，為此，應從提升職業啟蒙教育大眾吸引力、織就職業啟蒙教育質量保障網、增強職業啟蒙教育發展穩定性等多維度出發，探索開辟一系列有效的實踐路徑。

（一）打破偏頗認知，提升職業啟蒙教育大眾吸引力

為了打破大眾對職業啟蒙教育的偏狹認知，促進其更加積極地參與并支持這一至關重要的教育過程，我們應錨定“提升職業教育吸引力”這一關鍵目標，以短期見成效、長期促穩定為著力方向，多點多維發力，持續增強大眾對職業啟蒙教育的認可與接受度。

短期來看，學校可以廣泛開展家庭教育講座與工作坊，邀請專家學者、職業教育領域的成功人士及資深教育工作者參與。通過這些活動，一方面，讓學生切實感受職業教育在服務個人就業創業、產業轉型升級、社會發展進步等方面所具有的重要作用，引導學生將個人職業發展規劃同國家民族命運緊密相連；另一方面，為家長提供深入了解職業教育最新政策、發展趨勢的機會，使他們認識到職業教育能為孩子帶來廣闊的就業前景，從而幫助他們樹立正確的職業教育觀念，看到職業教育同樣能為孩子的未來開啟多樣化的選擇與發展路徑。

長期來看，教育部門應將深化現代職業啟蒙教育體系建設作為推進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的重要任務，并將其視為教育綜合改革的關鍵環節。為此，應積極借助行政手段，加大對職業啟蒙教育建設與發展的扶持力度。在師資培養、教材建設、活動場地配置、校內外交流等方面給予政策和資金支持，確保與職業啟蒙教育相關的勞動課、科學課開足開好，逐步引導家長將其視為學生在校學習期間的“必修課”。同時，要多口徑發力，積極營造全社會共同參與職業啟蒙教育的良好氛圍。強化新聞媒體的宣傳與引導功能，增加職業教育的“傳播源”，推進傳統媒體積極與各類新媒體技術和平臺融合，通過短視頻等碎片化傳播模式，增加受眾對職業教育的接觸頻率，推動職業教育大眾化進程；要爭做職業教育的“發聲筒”，主動把握“職業教育活動周”“全民終身學習活動周”等大型活動契機，在主流平臺介紹勞動模范、行業工匠的光榮事跡，努力營造“人人皆可成才、人人盡展其才”的輿論環境，以此鼓勵和引導社會各界積極參與職業啟蒙教育工作。

（二）聚焦關鍵要素，筑牢職業啟蒙教育質量保障網

優質的教師隊伍和科學的課程編排是確保校域內職業啟蒙教育事半功倍的兩大關鍵。

一方面，應探索建立數量充足、質量卓越的職業啟蒙教師隊伍培養與輸送機制。其一，應將職業啟蒙教育置于與學科教學同等重要的地位，確立其為一個獨立且關鍵的專業領域。為此，高等學校應開設專門的職業啟蒙教育專業，為未來有志投身此領域的學生提供全面、系統性培養，確保他們具備扎實的專業素養和教學能力。其二，持續完善職業啟蒙教育教師的培訓路徑，不僅對承擔職業啟蒙課程的教師進行專項培訓，還要通過設立勞模工作室、技能大師工作室等，引進相關行業領域的專業人士作為職業技能實踐指導教師。其三，應積極探索將職業啟蒙教育納入教師資格認證體系，并健全相應的考核評價體系，以確保每位教師都具備高質量的教學能力和專業素養。其四，還應加強兼職教師隊伍建設，聘請能工巧匠、勞動模范等群體擔任兼職教師，共同為學生的成長和職業發展助力。

另一方面，授課內容的完善與否與特色化程度直接影響到學生在有限時間內所能獲得的知識和技能。為此，職業啟蒙教育應以課程體系為基石，深度結合學生的身心發展特點進行課程設計。其一，課程內容須與學生不同年齡階段的認知特性．心理發展、社會經驗等要素高度契合，并確保學年、學段及學期之間的流暢銜接。從小學階段的基礎感知培養，到初中階段的認知深化，再到高中階段的職業生涯規劃，課程設計應逐步引導學生全面認知職業，并指向持續、系統的職業生涯規劃。其二，課程形式也應跳出傳統教室，構建“實踐基地+學校”有效對接的課程實施模式。即學校與實踐基地緊密合作，共同承擔學生的理論教育、基礎技能培養和實踐操作體驗，以此為學生提供更加真實的職業體驗機會。其三，學校還應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手段，如虛擬現實、在線課程等，打造線上與線下相結合的立體化活動資源，為學生提供更加豐富的學習資源和學習方式。

（三）堅持美美與共，增強職業啟蒙教育發展穩定性

“美美與共”一詞源自中國傳統文化，意味著不同文化和個體之間可以相互欣賞、和諧共處，共同創造美好未來。在職業啟蒙教育的資源建設中，引入“美美與共”的理念，旨在倡導多維領域、不同層級資源的共享與融合，激發優勢資源協力驅動職業啟蒙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最大效能。

一是加強校內外資源的有機整合。通過與企業、社區、博物館等機構的合作，將實際工作環境、社會文化背景、歷史發展脈絡等資源融人職業啟蒙教育中，使學生能夠更全面地了解職業的真實面貌和發展前景。二是推進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的交流融合。相較于普通學校，職業學校普遍具備更好地服務職業啟蒙教育活動的指導教師和實踐場所，故此，應積極倡導中小學與職業學校建立緊密的合作關系，共同開展勞動和職業啟蒙教育，通過豐富多彩的職業體驗活動，讓學生初步領略工匠精神的魅力，從而深入了解各種職業類型及其所需的技能與素養。三是促進不同文化背景和職業理念的交流融合。借助舉辦職業啟蒙教育研討會、論壇等活動，促進教育專家、企業代表、學校教師等各方之間的交流與溝通，推動教學理念和內容“互通有無”；加強與國際職業啟蒙教育界的交流與合作，引進國外先進的教育理念和教學方法，豐富職業啟蒙教育內涵。四是探索建立開放、共享的資源平臺。整合線上與線下資源，利用現代科技手段，如互聯網、虛擬現實等，讓學生即便不走出教室，也能身臨其境地完成對各種職業場景的感官體驗和理性認知；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手段，如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建設職業啟蒙教育資源庫，實現教學資源的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管理，助力他們更全面地了解職業世界，為未來的職業選擇和發展奠定堅實基礎。五是教育、財政、衛健、消防等部門也應積極開展“聯合行動”。探索將中小學生職業啟蒙教育的開展情況納入教育督導檢查的重要內容，定期組織專家團隊對各地開展的職業啟蒙教育進行指導和評估，確保各項政策措施能夠得到有效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