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考古遺址的價值闡釋與保護利用是近年來重要的研究方向,是實現從文物保存到文化傳承、文旅融合、社會共享、樹立中華文明標識的強有力抓手。該文將文化生態學、景觀生態學中的觀點和理論工具引入州橋遺址價值闡釋與保護利用規劃之中,以系統的觀念把握文化生態因子與景觀環境基質之間的關系,構建了州橋遺址文化生態系統。從社會、歷史、考古、旅游等多角度對州橋遺址的價值進行了闡釋,并依據“文化生態景觀—文化生態簇—文化生態叢—文化生態圈”保護利用層次,提出打造文旅產品、優化系統空間格局、完善遺址生態社區聯結機制、構建線性文化遺產廊道等保護利用規劃思路。
關鍵詞:開封州橋遺址;文化生態學;景觀生態學;價值闡釋;文物保護;利用規劃
中圖分類號:K87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08(a)-0055-05
Study on the Value and the Protection, Utilization and Planning of Kaifeng Zhouqiao Site Based on Cultural Ecology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the value interpretation and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 of archaeological sites has been an important research direction. It is an important way to realize from cultural relics protection to cultural inheritance, the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 social sharing, and establishing the logo of Chinese civilization. In this study, the viewpoints and theoretical tools in cultural ecology and landscape ecology were introduced into the value interpretation and conservation and utilization planning of Zhouqiao Site, so as to grasp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ultural ecological factors and the environmental matrix of the landscape with a systematic concept. In this study, the cultural ecosystem of Zhouqiao Site was constructed, and the value of the site was interpreted from the multiple perspectives of society, history, archaeology and tourism. At the same time, according to the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level of "cultural ecological landscape-cultural ecological zone-cultural ecological cluster-cultural ecological circle", the ideas of protection, planning and utilization including creating cultural and tourism products, optimizing the spatial pattern of the system, perfecting the ecological community connection mechanism of the site, and constructing linear cultural heritage corridors, were proposed.
Key words: Kaifeng Zhouqiao Site; Cultural ecology; Landscape ecology; Value interpretation; Cultural relics protection; Utilization and planning
河南開封州橋及附近汴河遺址(以下簡稱“州橋遺址”)發掘從2018年10月開始,歷時4年多,發掘總體面積達4 400 m2,清理出包括州橋本體、汴河故道、灰坑、水井、墓葬、浮雕等數十處重要的遺跡單位,以及瓷片、磚瓦、銅錢、鐵器、玉器、骨器、動物骨骼、玻璃器等高達6萬余件重要遺物,考古工作取得重大收獲。2023年3月,州橋遺址成功入選“2022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
目前,州橋遺址處于展示階段,形式較為單一,缺乏對自身價值的系統性闡釋,與周邊景區和所在社區關聯性不足,開發與保護整體思路還尚未清晰。因此,如何鞏固并擴大州橋遺址考古發掘成果,明確州橋遺址在中華文明中的地位,無疑是時代賦予的重要課題。本文在結合文化生態學動態闡釋州橋遺址價值的基礎上,引入“文化圈”“文化簇”“文化叢”“文化鏈”等概念,展開其保護利用規劃的探討,以期實現州橋遺址的可持續發展,將其打造成鮮明的中華文化標識。
1 文獻回顧
1.1 遺址闡釋與展示研究
在我國,對文化遺址闡釋與展示的研究僅有10多年時間,主要研究內容大體可歸納為:相關理念研究、闡釋和展示研究、保護利用研究、遺址與旅游開發研究等[1]。如在理念研究方面,黃瓊、周劍虹認為闡釋與展示通過遺址價值發掘,傳遞遺產表層及內在含義[2]。在遺址保護利用方面,張永銘、次旺認為遺址保護與利用是一個動態性過程,受到多種因素制約[3]。在遺址的闡釋和展示方面,王冬冬和王晶提出將遺址價值的動態建構與靜態呈現相結合,應從多重價值層面進行闡釋[4]。在遺址旅游開發方面,王京傳則提出了以文化資源觀、文化保護觀、文化認同觀為內容的我國考古旅游倫理基本框架[5]??傮w來看,研究方向多元且發展日趨成熟。
1.2 文化生態學
文化生態學是以文化研究為對象,生態理論為主要方法的一門新興學科,最初是作為人類學的一個研究領域[6]。20世紀80年代后,國外文化生態學已初見成果,逐漸滲透于其他領域。國內學者在文化生態學方面的研究始于20世紀初,其研究方向主要集中在宏觀、中觀、微觀三個層面[7]。如在宏觀層次中,學者主要研究文化的產生與其所處環境之間的關系[8]。中觀角度則側重研究不同形態的文化之間的關系及如何維護文化生態系統的平衡,以促進社會的文明和進步[9]。微觀角度以系統觀、整體觀、共生觀和生態觀等視角去認識系統內部具體文化景觀的特征及與環境的內在聯系[10]。文化生態學相關理論在文化遺址的研究中已有涉及,多集中在保護利用方向,通過挖掘遺址的價值要素,分析與所在環境之間的相互作用,建立文化生態系統,擴充遺址保護利用發展的新思路。
2 文化生態學視角下的州橋遺址
2.1 文化生態系統層級解析——“圈、叢、鏈、簇”
德國的民族學家格雷布納和奧地利的人類學家施密特最早提出了文化圈的理論。文化圈可以理解為是擁有文化多樣性的有機體,本質上來說是一個空間范圍的概念,空間內部不同的文化相互影響交融,最終形成了各個文化之間有機相聯的文化圈。
文化叢是“功能上更加整合的一組文化特質,它們存在于一定的時空范圍之中并作為一個文化單位發揮功用”,是文化圈的重要組成部分。由生態學中的基質發展而來,具有與基質相似的屬性特征,在空間上具有高度連續性。在遺址研究中把文化叢定義成承載著遺址獨特文化因子的獨立文化單元。
目前針對“文化鏈”還沒有形成一個統一的定義,一般認為文化鏈是指不同類型或不同地理分布的文化集群相互關聯、傳遞信息、交換能量的通道。與廊道類似,代表線性空間,如河流、街道、視覺空間等。
文化簇是比文化叢更次一級,由生態學中斑塊概念延伸而來,在遺址研究中主要包括特色文化場所與具有文化意義的單體建筑物或構筑物等[11]。
2.2 州橋遺址文化生態系統建構
從文化生態學視角剖析,州橋遺址是一座歷史建筑,始建于唐代建中年間(780—783年),后經五代、宋、金、元、明,至明末崇禎十五年(1642年)被黃河泛濫后的泥沙淤埋,由不同時期的文化景觀沉積而成,動態展示出各時期的文化。州橋是不同文化“競爭、演替”下的結果,與周圍的環境、人文景觀和社會活動相互影響,成為文化生態學中“文化與環境相互作用”的結果。
同時,州橋遺址是各時期開封城市文化生態系統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文化圈、文化叢、文化簇等層級占據一定生態位。在文化圈上,州橋遺址的價值變化反映出開封在中國歷史發展中地位的變遷,是中華文化圈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文化叢上,州橋遺址位于開封城市文化、大運河文化、黃河文化等多個文化叢疊壓的中心,是各文化叢溝通交流的樞紐。同時,州橋遺址價值豐富,符號性強,其本身就構成文化叢層級下的點狀文化簇。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嘗試將文化生態學、景觀生態學中的觀點和理論工具引入州橋遺址價值闡釋與保護利用規劃之中,以系統的觀念把握文化生態因子與景觀環境基質之間的關系,建立州橋遺址文化生態系統(見圖1),使州橋遺址在整個文化生態系統中得到長久、穩定、協調的發展。
3 州橋遺址價值闡釋
在文化遺址的保護過程中,面臨的最大問題并不是不可抗拒的自然力量,也不是保護技術的缺失,而是各種片面和錯誤的認識觀念,即闡釋工作的缺席[12]。只有通過挖掘遺址的價值要素,將內含的價值展示給公眾,發揮其公共品效應,才能實現遺址價值最大化,更好地進行保護利用。而對于州橋遺址來說,多時空下的文化積淀是其價值闡釋的基礎和關鍵。
3.1 精神價值
從文化生態學角度來看,州橋遺址的精神價值最為突出,因為它有助于整個社區或其中的個體形成身份意識,打破文化交流的壁壘。對于州橋遺址來說,其自身底蘊濃厚,獨特性強,自身內在的文化基因與當地文化基因高度一致,是地域性的文化認同圈至關重要的一環,它的發掘對引起文化共鳴、建立強有力的文化自信都有積極助力作用,即州橋遺址的精神價值確立了其中華文化圈的核心位置,促進系統間交流。
3.2 歷史價值
州橋遺址作為一個連接過去并昭示當世的紐帶,擁有多重歷史價值,是其價值要素形成的基因所在,州橋遺址的存在能夠反映出特定歷史時期的人類活動、生產生活方式、文化特征,以及藝術和民俗風情[13]。
3.2.1 千年開封水運發展興衰的見證
作為御街與御河的交會點,州橋是全城交通的中心。其遺址發掘出土瓷器標本1.9萬件,陶瓷標本300余件,其中明朝青花瓷瓷器數量最多,其次是金元時期白地黑花瓷,另外還有宋金時期白瓷、青白瓷、印花青瓷,金元時期龍泉青瓷、鈞瓷,明清時期青花、五彩、粉彩等,來自不同時期、窯口的瓷器,展示出開封運河航運廣泛的地圖。作為汴河之上的重要建筑,州橋見證了古都開封水系發展的歷史和開封水運千百年來的興衰[14]。
3.2.2 北宋東京城市格局復原的點睛
由于開封地理位置特殊,天災人禍不斷。對北宋東京城的城市格局研究,其具體形制仍難以考證。州橋本體距如今開封的東西城墻直線距離都在1 600 m左右,一直坐落在北宋御街標志的城市“中軸線”(古開封城的正中心)上,為研究北宋東京城布局標定了城市坐標,強有力地印證了開封城市中軸線千年未變。除州橋本體與石刻外,在州橋遺址東的古汴河河道走向也與現今自由路平行,進一步證實了千年來開封城市中軸線和城市布局一直沿用至今,為古開封城城市布局復原畫上點睛之筆。
3.2.3 開封“城摞城”奇觀的再現
“城摞城”景觀是開封城市結構中最具特色的一環。開封城位于黃河中下游沖積平原東部,連年的天災人禍,使得開封從下至上依次疊壓著魏大梁城、唐汴州城、北宋東京城、金汴京城和明開封城、清開封城等6座古代城池?!俺寝恰爆F象在文獻中早有記載,卻無實物史證[15]。而州橋遺址,是明代早期利用宋代州橋橋基建造的,宋代州橋橋基下疊壓唐代殘基,使用年代860余年,始建至今已有1 200余年。自唐代建成至明末因被泥沙掩埋而荒廢,州橋及兩岸河道經受了層層疊壓,物化載體可視性強,首次在古代開封城發展演變軌跡中,以清晰直觀的地層剖面,揭示了“橋”“路”“河”現象。這是開封形成立體疊壓型城市“城摞城”奇觀的真實再現,也是展示考古地層學原理的理想平臺。
3.3 社會價值
文化是區域內群體所認同的意識形態和生活方式的集合,它將不同群體凝聚在一起。對州橋遺址來說,其社會價值在于其存在形式,因為它的存在能夠增強社區的認同感和穩定性,形成獨具民族特色的文化標識。如今,州橋遺址入選“2022年度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大運河重要文物系統性保護整治工程“重要運河水工遺存保護”名錄、“黃河文化九大重大考古項目”等。州橋遺址的發掘拓寬了國家文化公園的線性遺產空間,使得來自不同空間的文化由松散走向統一,豐富了“運河”“黃河”兩大文化IP,加強了文化認同與文化自信。
3.4 其他價值
除了上述價值外,州橋遺址還有其他價值。如使宋文化、黃河文化、開封城市文化等具象化,擴充社區知識基礎并提高認識水平的教育價值;推動旅游發展,為所在地持續創收的經濟價值;為社會公眾近距離接觸真實的考古現場提供優質平臺,提升公眾的考古學認知度的考古價值;改善所在社區資源環境發展的環境價值;展示古樸美蘊的藝術價值;打破了領域壁壘,為各產業交叉提供平臺的延伸價值等。
4 州橋遺址保護利用規劃思路
針對州橋遺址保護利用,本文從文化生態學入手,構建“文化生態景觀—文化生態簇—文化生態叢—文化生態圈”保護利用層次,因地制宜,促進州橋遺址動態穩定發展。
4.1 文化生態景觀層面——打造系列文旅融合產品
州橋遺址應積極培育數字文創新業態、新模式,建立起以文化為主線、創意為王的文創產品價值鏈;以黃河文化、大運河文化、宋文化、開封城市文化底蘊為支撐,推出以“鐵塔行云,金池夜雨,州橋明月,大河濤聲”等汴梁八景等為符號底片的系列文創產品,加強各文化圈的紐帶韌性,推動文化效益最大化。
4.2 文化生態簇層面——優化系統空間格局,保護結構性文化生態空間,構建網絡文化簇
對于州橋遺址的整體生態結構,應將自然環境與人文環境有機地聯系起來,進行統一的協調與規劃,構筑層次分明的系統空間格局。延續州橋遺址及其所在系統的整體性,包括自然格局與傳統歷史功能空間,針對不同的文化資源分級分區進行保護規劃。
完善系統內街巷格局,重點改造周邊支巷,結合商業服務屬性,設置休憩活動設施、公共服務設施和環境藝術設施,激活內部功能。打通各支巷,增加節點空間,引導游客進入支巷,緩解正街壓力的同時串聯分散的文化要素,形成結構清晰的線性空間和文化生態廊道系統。
同時州橋遺址附近的特色場所作為展現文化生態的重要空間資源,也需要進行動態的維護與改造,使其適應經濟社會的發展過程。在保護利用規劃中應保留其特色空間肌理,以時間線、故事線、生活線等形式串聯起州橋遺址與當地文化特色的關系,使其成為當地居民地方依戀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構建互聯網直播、短視頻、兩微一端等新媒體平臺傳播矩陣,針對州橋遺址的歷史文化、價值內涵進行漫畫、廣播劇、考古紀錄片、公益廣告宣傳等內容創作,使州橋文化在虛擬的網絡空間中占據一定的生態位,以多樣的載體與觀眾、其他文化生態簇建構起無形的生態鏈,拓殖州橋遺址新的文化空間與文化方式,使其文化生態系統愈加復雜、穩定。
4.3 文化生態叢層面——遺址生態社區共生機制建設
人民群眾是社區建設的主體,也是文化遺產的創造者和傳承者,同時也是社區文化建設最直接的受益者。州橋遺址的開發利用使得其所在社區從生活社區向文化旅游社區逐漸轉變。社區系統內生產關系復雜多變,在多方動態博弈中,以資本為推力的生產關系勾連起各利益主體,構成了系統穩定發展的基石。
在州橋遺址社區建立過程中,利益相關者之間權力結構失衡問題成為制約社區系統穩定發展的關鍵因素。因此構建以“利益—權力—共識—共生”為核心的利益聯結機制,明確以居民、居委會組成的社區治理主體,在政策及制度等方面起決策作用的地方政府、帶來關鍵資源的旅游企業、參與文保工作的社會組織和工作人員,以及遺址社區關鍵參與者——游客等各利益主體管理模式(見圖2)。完善收入分配方式,居民以旅游吸引物入股企業,所得利潤以公積金、股份分紅等形式進行分配,加強各主體間聯系,推動系統平穩發展。
4.4 文化生態圈層面——線性文化遺產廊道建設
4.4.1 梳理文化元素,建立特色廊道
文化遺產廊道構建可以從空間上將分散的文化遺產串聯起來,發揮其整體價值。以州橋遺址為中心,聯動周圍以龍亭公園、大相國寺、開封府及包公祠等文化景觀形成特色文化廊道。與曾經的開封城市中心著名文化景觀清明上河園相輔相成,構建開封城市整體文化特色景觀廊道。
4.4.2 強化運河區域聯結,構建“點—線—網”可持續景觀格局
隋唐運河屬于時空跨度較大的文化遺址資源,沿線文化遺址經歷歲月的洗禮、歷史的變遷及社會經濟多方面的影響,各區域之間的聯系相對松散。對文化遺產的保護應走出歷史文物和風景名勝的局限,從“死的”和孤立的“點”走向“活的”和聯系的、完整的文化景觀和系統網絡[16]。
依托以洛陽隋唐大運河文化遺址為代表的景觀廊道,聯動以開封州橋遺址、開封朱仙鎮、隋唐大運河商丘碼頭等為核心的線性廊道推動大運河文化帶的發展,形成網絡化文化保護體系,逐步實現州橋遺址與其他運河節點廊道的可持續耦合發展。
5 結束語
州橋遺址考古工作取得重大成果,如何將其轉化為公眾所喜愛的形式是關鍵所在。在文化生態學理論基礎上,構建州橋遺址文化生態系統,從社會、歷史、考古等多角度對州橋遺址的價值進行挖掘,并提出相關保護利用規劃方案,以期實現州橋遺址的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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