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十年我國體育文化建設的政策注意力配置研究

摘" 要：新時代10年以來，體育文化頂層設計始終指引著實踐發展，逐步建設成為推進民族復興、提升文化自信、凝聚萬眾民心的重大工程。基于政策注意力配置理論，對新時代10年體育文化建設政策注意力配置進行研究。分析發現，宏觀層面上，我國體育文化政策頒布主體逐漸多元化，堅持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相統一的原則，全面發展群眾體育與競技體育文化；微觀層面上，體育場域文化領域，從互動到聯動，增強體育文化協同力；體育精神文化領域，從傳承到創新，鑄牢體育文化凝聚力；體育物質文化領域，從增量到提質，鞏固體育文化生產力；體育行為文化領域，從渲染到塑造，擴大體育文化吸引力；體育項目文化領域，從奪魁到惠民，提升體育文化感召力。對策建議：優化體育文化政策體系，將體育文化元素融入中國式現代化發展全過程；健全政策執行管理機制，把體育文化基因注入體育強國建設發展全領域；加強政策落實效益監督，使體育文化政策監督貫穿體育高質量發展全方位。

關鍵詞：新時代；黨的十八大；體育文化；注意力配置；政策研究

Research on Policy Attention Allocation of Sports Culture

Construction in China in the New Era in Ten Years

LI Dingyi， YAN Haibo， GUAN Qingwen

（College of Physical Education，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Chengdu Sichuan， 610101， China.）

Abstract： TheSince the new era ten years ago， the top-level design of sports culture has always guided thepractical development， and gradually built into a major project to promote national rejuvenation， enhance culturalconfidence， and unite the people. Based on the policy attention allocation theory， this paper studies the policyattention allocation of sports culture construction in the new era. It is found that， on the macro level， the main bodyof sports and culture policy is gradually diversified， and the principle of integrating social and economic benefits isadhered to to develop mass sports and competitive sports culture in an all-round way. At the micro level， thestadium culture field， firom interaction to linkage， enhances the synergy of sports culture， In the field of sportsspirit and culture， from inheritance to innovation， the cohesion of sports culture is firmly formed; In the field ofsports material culture， from increment to improve quality， consolidate sports culture productivity; In the field ofsports behavior culture， from rendering to shaping， expanding the attraction of sports culture， In the field of sportsculture， from winning the title to benefiting the people， enhancing the appea！ of sports culture. Countermeasuresand suggestions： Optimize the policy system of sports culture， integrate sports culture elements into the wholeprocess of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Improve the policy implementation and management mechanism， andinject sports cultural genes into the whole field of the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sports power， Strengthenthe supervision of the effectiveness of policy implementation， so that the supervision of sports culture policy runsthrough the all-round development of sports quality.

Key words： New era; The 18th CpC National Congress; Sports culture; Allocation ofattention; Policy research

中圖分類號：G80-054"""""""""""""""""" 文獻標識碼：A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團結帶領我國人民構建了生機盎然、別具一格的人民精神家園，先后提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夢”“人類命運共同體”等理念口號，竭力筑牢社會精神文化根基，凝聚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向心力。新時代10年來，夯實文化“硬實力”、賦能文化“軟實力”始終是引領黨和國家發展的關鍵依托。習近平總書記在二十大報告中明確將“興文化”、“強體育”列為新時代中國邁向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的重要任務[1]。體育是以運動項目為行為生成載體的文化活動，時時刻刻發生著人與人、人與環境之間的各種物質或精神交互，文化產物衍生不止、演變不息。因此，加強體育文化建設不僅是加快中國體育事業現代化進程，更是推動我國文化強國全方位高質量發展的必由之路。在此邏輯上，體育文化建設顯得尤為重要，自然而然地成為連接體育強國與文化強國建設的橋梁紐帶。

新時代以來，體育文化頂層決策管理形成以體育總局為決策核心，多部門協同配合的新格局。為此，該研究立足體育文化在我國發展的體制形式，采用政策注意力配置理論[2][3]梳理新時代10年體育文化建設的政策引領內容與結構，能夠完整適切體育文化決策部門多元化主體協作的特點，“知所從來，方明所往”，為構建新發展階段體育文化建設新格局回溯歷史經驗、譜寫未來新篇。

1" 研究設計

1.1" 研究樣本

以“體育文化”為檢索詞在“中國政府網”“教育部官網”“體育總局官網”及“北大法寶”中進行全文檢索，篩選出現行有效且頒布時間在2013年1月至2022年10月的政策文件。因本研究重點聚焦于國家整體戰略層面，故排除地方政府及部門所頒布的規章制度，僅保留中共中央與其部門機構、國務院和其各機構牽頭出臺的行政法規和部門規章，最終將86份有效樣本（以下統稱為“文件”）納入研究。

1.2" 研究方法

本文采取質性研究方法，將整理后的文件導入NVivo11軟件，從中篩選出與我國體育文化建設有關的政策語句，運用扎根理論對收集的政策文件進行自下而上的編碼，通過分析和比較，建構出不同層級的類屬概念，從而還原我國體育文化建設的注意力配置原貌。

1.3" 數據編碼

數據編碼并不局限于三級結構，對于材料而言，分析的上限是無止境的，會有第四級甚至是第五級編碼等[4]。究竟采用何種方式編碼受制于編碼過程中各節點橫向連接的邏輯是否連貫、縱向延伸的內容是否完整，所建構的理論是否能準確有效、充分詳實的解釋材料，并從資料中得到所需要的理論[5]。通篇閱讀所有文件以后，搜尋涉及體育文化的語句及段落，最終得到195個編碼參考點，并將其歸納為18個二級節點和5個一級節點如圖1所示。

新時代10年我國體育文化政策注意力配置編碼結構圖

2" 新時代10年我國體育文化建設的政策概況

2.1nbsp; 政策頒布數量及主體概況

整理2013-2022年《文件》中各個部門頒布政策的數量如圖2所示。從圖中可以看出國家體育總局與教育部是影響我國體育文化建設的“主力軍”。2016年之前，相關政策發文量較為穩定，之后，發文量急劇升高，但是高發文量的狀態僅保持了2年，2018年后，年發文量陡然下降，且在之后的時間中波動較小。其原因可能是，本研究聚焦的政策頒布主體為國家部委，政策傾向于整體的戰略部署與規劃，而2016與2017年又恰為我國“十三五規劃”承上啟下的“黃金時期”，因此這兩年國家有關體育文化的政策發文量較為突出，并影響了接下來的整體注意力配置。2016年之前與2017年之后的相關文件頒布數量雖相差不大，但是2017年之后參與頒布有關政策的主體明顯增加，反映了2017年之后越來越多部門機構參與到體育文化建設的工作當中。

2.2" 政策內容概況

利用NVivo11軟件，對《文件》內容進行詞頻分析。發現我國體育文化建設存在兩個明顯特征。（1）我國體育文化建設堅持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相統一的原則。在社會效益方面，以綿綿用力、久久為功的方式助推校園完善課程思政內容及幫助學校實現立德樹人的教化作用[6]；總結、提煉體育運動的精神內涵，為繁榮我國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添磚加瓦。在經濟效益方面，完善體育文化產業生產機制，最大限度增強體育文化產業活力；借助體育文化元素，豐富體育彩票游戲種類[7]；通過體育+旅游，達到“以體塑旅，以旅彰體”的目的，不斷推出高質量的體育文化旅游產品。

（2）《文件》秉持群眾體育文化和競技體育文化全面發展的理念。通過在人民群眾中普及運動健身知識，樹立健身榜樣，投放全民健身公益廣告等措施，講好周邊群眾的健身故事，營造“愛鍛煉、勤鍛煉”的社會氛圍，夯實群眾體育文化基礎；借助線上線下良性互動，打造互聯互通的體育賽事直播平臺，增加高水平賽事轉播率，從而提高觀眾觀看競技體育比賽的欣賞水平，使競技體育文化能夠像燈塔一樣引領群眾體育文化的發展與進步[8]。

3" 新時代10年我國體育文化建設的政策注意力配置

3.1" 體育場域文化：從互動到聯動，增強體育文化協同力

《文件》大力推進鄉村體育文化高質量發展，并逐漸理清學校、社區、家庭體育文化合作發展的關系，致力于各個場域文化建設的協調聯動。

《文件》對鄉村體育文化的關注度呈逐年上升趨勢，在治理形式上，從農業農村部、體育總局及鄉村振興局等機構各自獨立發文至多部門協調配合、聯合發文，共同出臺相關政策，鄉村體育文化建設整體規劃變得更加長遠、科學；在治理內容方面，從關注補齊補足農村體育場地設施，引導各地舉辦形式多樣的體育比賽與活動，營造良好的體育文化氛圍，將“輸入”作為體育文化發展的主要手段，至重視打造“一地一品、一村一項”鄉村特色體育品牌，大力培養鄉村體育人才隊伍，創新鄉村體育文化宣傳方式，把“孕育”作為體育文化發展的關鍵依托，鄉村體育文化建設漸漸從“要我發展”邁向“我要發展”的新階段。

總體而言，《文件》對學校體育文化建設的注意力集中在“是何”與“如何”兩個方面。（1）對學校體育文化“是何”的目標指向不斷充實，從助推青少年養成鍛煉習慣，提高運動水平，促進身體素質健康發展，延展至幫助青少年錘煉意志品質，健全人格發展，形成積極進取的人生價值觀，實現了“育身”和“育心”的全方位浸潤。（2）《文件》對學校體育文化“如何”的實現路徑持續優化，從要求學校定期開展運動競賽活動，開創學生群體性體育社團，延伸到配齊配強體育教師，全面提升體育課程質量，學校體育文化建設依托課內課外雙輪驅動的體系日益完善。

2013年體育總局頒布《體育傳統項目學校管理辦法》，指出傳統項目學校應努力推動體育場館向公眾開放，積極參與社區體育文化建設[9]，同時，社區體育文化發展也可以緩解學校體育的部分壓力。隨后，社區體育文化建設的意義不斷提升，《文件》將發展社區體育文化作為應對我國人口老齡化的重要抓手。2017年體育總局、民政部、文化部等部門聯合印發《關于加快推進全民健身進家庭的指導意見》，把弘揚家庭體育文化作為落實全民健身戰略的關鍵舉措，并推進活力社區（村鎮）與家庭聯動建設[10]。可見，體育場域文化領域的注意力趨向學校、家庭、社區一體化長效機制的構建。

3.2" 體育精神文化：從傳承到創新，鑄牢體育文化凝聚力

我國體育精神文化建設呈現出以中華體育精神為核心，奧林匹克精神貫穿始終，把北京冬奧精神發揚光大的配置格局，三者水乳交融構成了我國體育精神文化的主要內容。

習近平總書記會見全國體育先進代表時強調，廣大體育工作者在長期實踐中總結出的以‘為國爭光、團結協作’等為主的中華體育精神來之不易、彌足珍貴[11]。新時代十年以來，我國體育精神文化建設圍繞中華體育精神有條不紊地展開，從提倡“胸懷祖國、敢打敢拼”的乒乓精神到弘揚“祖國至上、永不言敗”的中國女排精神[12]，可見中華體育精神內容日臻完善；從少年兒童篤定“強健體魄，磨練意志”在運動場上揮灑汗水，到運動健兒秉承“使命在肩，奮斗有我”在比賽場上摘金奪銀，足見中華體育精神價值日益彰顯；從中華體育精神融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到中華體育精神在高校思政課程體系中光芒四射，可見中華體育精神意蘊日趨深遠。

《文件》14次提及中華體育精神，其中10次與奧林匹克精神并列出現，表明奧林匹克精神在我國體育精神文化建設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2014年《國務院關于加快體育產業促進體育消費的若干意見》把奧林匹克精神作為體育文化宣傳的重要途徑[13]。此后，我國將注意力逐漸聚焦，在青少年中推廣奧林匹克精神，鼓勵青少年積極參與健身運動，發揮奧林匹克精神在體育文化教育中的積極作用。2017年之后，奧林匹克精神與中華體育精神同時出現的次數明顯增加，昭示著二者共生共同構建我國體育精神文化的趨勢已成定局。

不忘本來才能開辟未來，善于繼承才能更好創新[14]。北京冬奧會的成功舉辦不僅向世界奉獻了一場簡約、安全、精彩的盛會[15]，同時也為我國留下了不可多得的精神財富，雖然《文件》中所提及北京冬奧精神僅有5次，但主要原因是其提出時間不久，與之相關的政策文件還未來得及出臺，不能因此證明我國忽視北京冬奧精神的傳承與創新。北京冬奧精神是在我國人民從上至下矢志不渝、勠力同心、攜手并進下，歷經7年的艱辛努力所孕育出的智慧結晶，不僅再現了奧林匹克榮光，還煥發了中華體育精神，在未來必將成為我國體育精神文化建設中不可缺少的關鍵一環。

3.3" 體育物質文化：從增量到提質，鞏固體育文化生產力

《文件》注意力在內容要素上，從關注體育博物館、體育文化產品擴增至體育特色小鎮、體育地標建筑；結構要素上從關注規劃實施，提高體育物質文化產量，向優化布局，提高體育物質文化質量過渡。

2013年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關系‘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實現[16]。”體育影視、體育攝影、體育動漫等體育文化產品，是展示我國文化軟實力，輸出體育文化最直接、最有效的著力點。《文件》從增加體育文化產品數量切入，大力提升體育文化產品供給，引導社會力量積極參與，打造了一批時代特征鮮明、體育內涵豐富的體育文化產品。2019年國務院辦公廳實施體育文化創作精品工程[17]，隨后，《文件》也將部分注意力傾斜，注重加強優質內容供給，搭建體育文化產品傳播平臺、改進體育文化產品推廣模式。

體育博物館是回溯體育歷史，強化體育記憶，最生動最有說服力的載體。《文件》積極推動體育博物館建設工作，一方面支持多元主體興辦體育博物館，形成了以國家為主體，地方政府、高等院校、個人等多方參與的格局，增加了體育博物館總體數量；另一方面，加強體育文物藏品征集和管理保護，拓寬體育博物館收藏來源，擴充了體育博物館藏品種類。同時，《文件》還鼓勵打造線上體育博物館，加快體育博物館數字化、智能化進程。

《體育總局關于推動運動休閑特色小鎮建設的通知》提出，到2020年在全國扶持建設一批體育特征突出、文化氣息濃厚的體育特色小鎮[18]。期間，《文件》強調落實體育特色小鎮建設，立足當地區位優勢，因地制宜有效推進體育特色小鎮高質量發展。截至目前，已經形成了諸多以承辦體育賽事為主或以健康養生為目標或以戶外運動為特色等產成人文融合、品牌特色鮮明的精品特色小鎮。近年來，隨著我國全民健身公共服務體系日漸完善以及承接國際大型體育賽事的需要，修建了一大批運用人工智能、大數據等先進技術的現代化體育場館，這些場館大都氣勢磅礴、別具一格，是展示城市文化的靚麗標識，為發揮好這些體育場館的價值，《文件》自2021年起，更加重視推動其成為城市體育文化新地標[19]，以提高場地利用效率和促進城市個性體育文化的形成。

3.4" 體育行為文化：從渲染到塑造，擴大體育文化吸引力

從歷時性的角度分析，《文件》注意力從“落實到”向“落實好”發展；從共時性的角度分析，從關注各領域的縱深發展到加強各領域的橫向聯系，更加突出體育行為文化建設的整體性與系統性。

自2013年起，中國體育文化博覽會與旅游博覽會開始同時同地舉辦，并設置體育文化展覽區，以打造一場體育文化盛宴，但整個博覽會主要依靠商業交易帶動體育文化交流的模式沒有改變，體育文化傳播并不深入。2014年國家體育總局要求各地區落實省運會期間的文化體育教育活動，把運動會辦成青少年的體育節日[20]。可見，2017年以前，《文件》通過體育賽事、展會、節日等一系列活動與體育文化相結合以展示我國體育文化的獨特魅力，強調在各類體育活動中融入體育文化元素，但體育文化與體育活動的融合度較低，未能擺脫“貌合神離”的困境。體育總局印發《2017年體育文化工作要點》要求全國體育系統提高對體育文化工作重要性的認識，發揮好體育文化在體育事業中的引領作用[21]。自此，《文件》更注重在各類體育活動與體育節日中將體育文化融會貫通。例如，中國體育文化博覽會從單一的交易平臺逐漸轉變成以體育文化為核心，融合體育旅游、體育科技、體育傳媒等內容的全方位、立體化、國際化的文化交流平臺，成為講好中國體育故事、展示中國體育形象、傳播中國體育聲音的重要窗口。“全民健身日”“奧林匹克日”等體育節也在時間范圍和空間范圍不斷延伸，時間上，最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體育法》規定“全民健身日”所在周為體育宣傳周[23]；空間上，圍繞體育節的體育比賽增設了更多門檻低、娛樂性強的項目，體育活動拓展至體育文化知識宣傳、體育志愿服務活動等，甚至一些體育明星也會參與其中，進入學校和社區進行體育鍛煉指導，讓群眾在親身參與中切身實地感受體育文化魅力。所以，把體育活動與體育文化有機結合，漸漸成為辦好體育活動的應有之義[22]。

3.5" 體育項目文化：從奪魁到惠民，提升體育文化感召力

《文件》注意力從追求體育項目比賽成績擴大到豐富體育項目文化內涵；從聚焦競技體育項目發散至休閑健身項目。

2015年以前，《文件》對體育項目文化關注的范圍較窄，項目分類集中在中華傳統體育項目和三大球類項目，對體育項目文化建設的重心放在使不同項目于國際賽場上大放異彩，側重于發展體育項目而非參與體育項目的人。2015年之后，國家體育總局下發《關于進一步做好運動項目文化建設的通知》，這是我國首次針對性地頒布有關體育項目文化建設的文件，通知指出，要在提升競技體育成績的同時，挖掘項目文化和歷史故事，提升項目文化內涵，并要求相關單位將運動項目文化建設內容列入每年年度工作計劃[24]，以便上層機關的監督和指導。此后，政策趨向于體育項目文化整體建設，鼓勵各體育項目之間人才流動和交流，加強運動員文化教育，構建一個百花齊放的體育項目文化“生態園”。

2019年《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印發體育強國建設綱要的通知》將增加運動項目人口基數[14]作為我國體育由“大”向“強”轉變的關鍵一招，這標志著我國政府對體育項目文化建設的注意力在促進體育項目發展與確保人民享受運動二者之間更加平衡。例如我國冰雪運動項目文化建設，不但在北京冬奧會上收獲佳績，提高了冰雪運動項目的“志氣”，還深入推廣普及了冰雪運動項目文化，完成了“三億人上冰雪”的目標，增強了冰雪運動項目的“底氣”，從而最終實現冰雪運動項目跨越式發展。隨著我國全民健身計劃的落實與發展，公共健身的硬件設施越來越完備，體育愛好者選擇的運動項目也不再局限于對抗激烈、規則性強、運動強度高的競技體育項目，太極拳、騎車、登山等趣味性強、社交性足、運動強度適當的中華傳統體育項目和休閑健身運動也成為大眾喜聞樂見的鍛煉項目。因此，《文件》提出利用體育明星打造良好的運動項目形象，不斷擴大各運動項目影響，提煉運動項目文化特征，形成各具特色的運動項目文化標識[25]，以提升體育文化的感召力。

4" 新時代10年我國體育文化建設的政策注意力配置優化對策

4.1" 優化體育文化政策體系，將體育文化元素融入中國式現代化發展全過程

體育文化是社會主義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增強文化自信，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堅強支撐。習近平總書記提到，要堅持用馬克思主義之“矢”去射新時代中國之“的”[26]，就是利用體育文化元素，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生動形象地闡釋了新時代治國理政的基本方略，是體育文化元素融入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的最好例證。可見體育文化不應僅局限于“體育圈子”，要力爭實現“出圈、破圈”，從而邁向更加廣闊的舞臺。當前，我國有關體育文化發展的政策數量較少，且政策內容質量還有提升空間。因此，需要完善體育文化政策整體結構，把握好社會主義文化總政策與體育文化具體政策之間的關系，使體育文化建設處在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中的突出位置，給足體育文化發展所需空間；調整好體育文化專項政策在體育基本政策中所占比例，使體育文化建設位于體育事業建設中的核心地位，添足體育文化發展所需動力。其次，要豐富體育文化政策內容，細化具體措施的實施路徑，按照不同體育文化工程項目的層級，分時間，分階段穩步推進，提高政策的實施效率；強化政策條件保障，加大配套政策支持力度，及時對體育文化政策任務進行分解，落實紓困舉措，增加政策的實施效能。

4.2" 健全政策執行管理機制，把體育文化基因注入體育強國建設發展全領域

體育文化發展是助推體育強國建設的“先手棋”，無論開展競技體育還是群眾體育都離不開體育文化的熏陶，而健全體育文化政策執行管理機制，是使體育文化政策真正有效落地的關鍵因素。因此，需要明確體育文化政策執行部門的角色定位，如發揮好國家體育總局在體育文化政策執行中的全局把控、組織協調的作用，同時，利用好教育部門在學校體育文化政策執行中的帶動作用、農業農村部門在鄉村體育文化政策執行中的推動作用，最終形成各個部門既各司其職又共同推進的格局。第二，要規范體育文化政策解讀工作，按照“誰起草，誰解讀”的原則，對政策出臺的目的、舉措等方面進行詳盡、準確地解讀，幫助經濟發達地區和經濟欠發達地區都能因地制宜地執行體育文化政策。最后，要加大體育文化政策宣傳力度，采取多種宣傳方式，既在官方門戶網站、電視、報紙等傳統媒體平臺上加大體育文化政策傳播，又結合微信公眾號、抖音等新媒體平臺開設體育文化政策專欄，營造濃厚的體育文化政策執行氛圍。

4.3" 加強政策落實效益監督，使體育文化政策監督貫穿體育高質量發展全方位

切實可行的監督是促進體育事業高質量發展的有力保障[27]。抓好體育文化政策落實效益監督，能夠及時了解到體育文化發展遇到的藩籬或羈絆，第一時間進行調整與優化，從而保障體育文化不脫離高質量發展的軌道。首先，要更新監督觀念，變政策落實結果監督為政策實施過程監督，對各級部門政策落實情況實施“一季度一檢查”的方法，防止個別部門為應付年終監督而臨時“投機取巧”。陽光是最好的防腐劑，公開是最好的消毒液。要推動“少數監督”向“全民監督”轉變，暢通線上線下群眾反饋渠道，讓人民群眾參與到監督當中，保障全過程人民民主，同時，在體育文化政策落實效益的評定時，充分體察民意，了解民心，將群眾的切實感受作為重要的監督評價指標。最后，要改變某部門親自實施，某部門獨自評價的監督狀態，可以適當引入第三方監督評估機制，使監督者也受監督。通過嚴格把控第三方監督的身份，增加第三方監督機構選擇的科學性，確保第三方監督能夠專業且客觀地指出問題，真正發揮好第三方監督的作用，不斷提高體育文化政策的落實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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