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
城市更新是挖掘和釋放城市可持續發展潛力的過程。本文從潛力的視角出發,形成關于“潛力”的一般認識——社會理念、空間關系和構成要素,進一步建立城市空間潛力分析的概念模型——自身生產力、周邊互動力和網絡影響力。在此基礎上,以沈陽市為例,構建特征指標體系,結合沈陽城區的227個觀察單元進行觀察。經過分析,在街區尺度上,沈陽市呈現出較為典型的“中心—外圍—邊緣”的城市空間潛力分布,且不同類的觀察單元在主要特征上差異較為顯著。文章最后結合沈陽市的國土空間規劃的城區空間結構理念,以及主要的城市更新要素如老舊小區和低效工業用地等,分別提出較為有針對性的城市更新的建議。
Abstract
Urbanrenewal is the processof tapping and releasing thepotential ofurban sustainabledevelopment.Start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otential,the paper formsageneral definitionof potential—socialconcepts,spatialrelationships,and constituent elements,andfurther establishesaconceptualmodelforurban spatialpotential analysis—ownproductivity contextual interaction,and network influence.Basedon theidea,the paper takes Shenyang Cityasan example, constructsacharacteristic indexsystem,andbserves 227observationunits inShenyangurbanarea.Theresult shows Shenyang Cityhasarelativelytypical“center-periphery-edge”urbanspatialpotential distributiononthe block scale, anddifferenttypesofobservationunits have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ir main characteristics.Finaly,thearticle combines the urban spatial structure conceptof Shenyang's territorial spatial planning and the main urban renewal elements such as old communitiesand ineficient industrialland topropose targetedurbanrenewal suggestions.
關鍵詞:城市更新;潛力;概念模型;觀察單元
Keywords:Urban renewal;Potential; Conceptual model; Observation unil
1研究背景
城市更新作為城市可持續發展過程中的重要工具,有利于調動城市內多主體充分發揮自身的能動性,對促進城市展開自我革新、實現能級躍遷、生成新質生產力等具有重要的意義。但是,城市中什么對象需要更新則是一個見仁見智的命題。
一般來講,城市更新在具體對象的分析和判斷方面是價值導向的方法系統,如問題導向和目標導向。譬如20世紀80年代后,英國政府等開始正式關注和改善城市貧困人口的生活狀況和需求,從社會公平的理念出發,利用“剝奪指數”這一概念評價和識別城市貧困空間,進而引導城市政策和資金分配,對改善社區級小尺度的空間發展有積極影響,這一方法也被用于美國、德國、法國等高收入國家[]。2004年,英國倫敦在提升全球競爭力等理念的引導下,制定《大倫敦規劃》,并提出了CAZ(中央活動區)的空間概念,并在后續2011、2016等年度的規劃修訂中不斷對這一理念進行完善和改進。

在學術研究領域,由于城市更新本身的復雜性,視角則更加廣泛多元。學者們會選擇城市更新決策和實施過程中的不同環節展開描述。例如,周滔等[以渝中半島為例,從實施過程中潛力地區更新的時空順序的視角,通過文獻研究、調研問卷和專家意見等方式,構建社會、經濟、物質、生態環境、政策、拆遷安置、投資的定量化的模糊綜合評價模型,通過熵權法為城市不同地區的更新順序提供一種科學的評價方法。姚凱中等[3]從城市可持續發展的理念出發,以深圳市為例,選擇自然條件、社會因素、區位因素、建筑條件等多個方面,構建了一個由23個指標組成的綜合評價體系,通過AET(AHP-EWM-TOPSIS)方法模型分析,評估城市不同地區的更新和轉型潛力水平。郝志彪[4從城市更新項目的社會經濟生態協同的角度出發,以廣州市15個城市更新項目為對象,用經濟一社會一生態效益的耦合協調度(CCD)模型來評價城市更新項目的成功性和可持續性。郭旭[5]從更新需求迫切程度的角度,構建生態性、可達性、開發度、服務性的概念模型和相對應的指標體系,通過標準差修正群組G1組合賦權模型進行權重分配,并選擇控規單元和街坊單元兩級尺度觀察城市局部更新潛力地區的變化,用于支持制訂精細化的城市更新政策。
我國目前的城市更新對象決策過程,主要結合城市體檢的監測成果,同時以人民為中心,選擇改善人居環境品質、提升城市功能能級、提高城市韌性等諸多維度,形成城市更新的概念系統,進一步開展具體更新對象的收集、分析和評估工作。就沈陽而言,2021年住建部、遼寧省人民政府聯合印發《部省共建城市更新先導區實施方案》,其中提到了5個主要預期目標:城市活力得到新激發、城市環境得到新改善、城市建設推動低碳新轉型、智慧場景實現新應用、城市文脈豐富新內涵。可以看出,這些核心價值概念成為沈陽市城市更新的重要行動起點。
綜合而言,城市更新受到了時代發展、城市問題或研究人員的價值選擇等影響,通過構造能夠影響未來地區發展走向的關鍵概念,發揮城市更新的重要作用,這些關鍵概念成為具體空間對象選擇的重要依據。本文認為,從更長遠的城市可持續發展來看,城市更新可認為是持續挖掘和釋放城市可持續發展潛力的過程,價值是釋放這種潛力的催化劑或者重要手段,具體的關鍵概念則是對價值的直觀描述。因此,本文嘗試從“潛力”這一視角出發,以沈陽市物理空間為研究對象,對沈陽市城市片區更新進行分析。
2城市發展潛力認識和理論模型構建
2.1關于“潛力”的一般認識
潛力(potential)意為潛在的能力或力量,可追溯到古希臘時期的亞里士多德 (Aristotle)的“變化觀”,其構建了一套“四因說”理論,即質料因、形式因、動力因和目的因[,用于解釋或描述所有事物的變化。其中,質料是構成事物的材料,形式是事物呈現出的形象,動力是事物運動的推動力,目的則是指事物發展的目標。從中可以看出,在這一理論框架下,質料、動力和目的是事物發生變化的核心,或者說“潛力”的重要構成。

假設將這一思想用于聚落空間的變化過程,則可進一步將這種潛力歸納為3個方面:構成要素、空間關系和社會理念。其中構成要素為“質料因”,指的是聚落中的構成要素,如生產資料、勞動力、技術等;空間關系為“動力因”,指的是聚落之間的相互作用,如輻射帶動、可達性、職住關系等;社會理念為“目的因”,指的是生活在聚落中的個體或群體為了滿足自身需求賦予聚落的具體理念。這些理念的核心在于其具有組織和調動重要社會資源(人力、資本、技術等)的重要能力。構成要素、空間關系和社會理念可認為是聚落潛力的重要構成,前文提到的價值作為城市發展的催化劑,相當于對這3個維度的進一步說明,但在城市發展的不同時期會各有側重。雖然3個維度均十分重要,但是聚落的空間關系是基礎性的、物理性的、奠基性的,社會理念和構成要素則是依附于空間關系上的兩股重要力量,這兩股力量進一步發揮作用。
2.2城市空間潛力判斷的概念模型
對于具體的城市空間而言,假設細分到某一尺度(如街區),細分的具體空間單元都存在著“潛力”,都受到本身包含的構成要素、空間關系和社會理念的影響。如果進一步以“空間關系”作為中心,可構造3個尺度(微觀、中觀和宏觀)的城市空間潛力概念模型,分別為:自身內在的生產力、周圍地區的互動力和要素網絡的影響力。
1)自身內在的生產力(微觀尺度)。
生產力指的是擁有生活生產服務能力,不僅可以提供居住條件和工作機會,而且對城市或區域的發展有直接的影響,同時伴隨著自身能力的逐步增強,也會進一步刺激帶動周圍或更大尺度上其他相關產業的發展。
2)周圍地區的互動力(中觀尺度)。
互動力指的是與其緊鄰的其他空間單元之間的作用力,受到一些周圍地區的直接輻射帶動和影響,譬如產業擴散、功能補充、人員流動等。
3)要素網絡的影響力(宏觀尺度)。
影響力指的是在更宏觀的尺度上呈現出的作用力,如城市或區域尺度上形成的要素網絡[8]。以城市軌道交通為例,城市軌道交通最大的特征是通過軌道實體系統實現城市各地區的快速聯絡,可以提高城市整體的運行效率。正因這種網絡的存在,使得位處軌道站點附近的用地在價值上得到一定的提升,否則這種軌道交通的宏觀尺度價值較難顯現。


對于一個空間單元而言,能夠優化自身內在的生產力,充分利用周圍地區的互動力以及能夠跨尺度吸收要素網絡的影響力,是能夠實現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抓手,而這3個維度也構成了物理空間單元的潛力(圖1)。這一點可類比“漁網”,漁網被用于捕魚,涉及漁網的網眼大小、網眼與周邊網眼形成的緊密關系以及整張漁網,捕魚不僅僅是靠一個網眼,而是多層次網眼形成的整體。
3潛力模型計算和方法
3.1觀察單元劃分
觀察單元作為認識沈陽市城市更新過程中區分不同單元的重點更新方向和更新內容,具有重要的工具意義,是對城市長期穩定監測的空間觀察基礎。從現有多個城市的更新單元劃分操作來看,劃分較為直接,主要以更新對象為基礎形成更新單元,更新對象往往為老舊小區、低效工業用地等,規模一般不超過 1km2 ,這種單元往往功能相對單一。本文認為,先有對觀察單元的認識,更新單元是對觀察單元的進一步加工,譬如可選擇多個觀察單元集成化,有重點地整合不同單元內的核心要素進行更新,如重要的有歷史保護價值的要素或者可聯動形成集聚效應的商業要素可跨單元實施更新。或者,也可以就觀察單元內部的一些重點對象,如老舊小區等,進行更新。
本文為了能夠更清晰地觀察沈陽市不同地區的綜合發展情況,選擇以沈陽市的控規單元劃分成果為基礎展開空間觀察,基本觀察單元規模主要是城市街道一級大小。對于局部地區的觀察單元相對偏大的情況,對這些地區結合城市主干道進行二次劃分。最后,本次劃分共計227個基本觀察單元,觀察單元面積在1.77~7.23km2 ,平均值為 4.43km2 (圖2)。
3.2特征指標體系
1)數據來源和處理。
本文的主要數據來源包括聯通手機信令數據、互聯網POI數據、城市交通道路數據、沈陽市國土空間規劃數據等。在數據處理方面,以觀察單元為基礎,部分采用原始數據,部分對以上數據進行二次處理,從而形成關于沈陽市空間觀察單元基礎的空間屬性數據庫。對于特征指標體系中的一些指標無法直接獲得的情況,結合GIS數據處理,進一步生成新的數據。
2)特征指標體系構建。
依托概念模型中的生產力、互動力和影響力,別選擇能夠用于表征這3個空間尺度的特征指標。其中,在自身內在的生產力方面,通過人口活躍度、城市服務數量和內部交通連通性3個方面,分別選擇相對應的特征指標;在周圍地區的互動力方面,通過相鄰單元的生產力、與相鄰單元的聯系程度兩個方面選擇特征指標。其中,在相鄰單元的居住人口、工作人口、商業設施等的密度方面,以觀察單元為核心,3km 為半徑形成的圓形區域內的密度來表征;

在要素網絡的影響力方面,從設施網絡、生態網絡和資產網絡3個方面選擇特征指標,在這里主要選擇觀察單元內的人均公交站點數、軌道站點數、綠地率和上市公司數量來表征(表1)。
3.3分類觀察方法
1)主成分分析法和k-均值分類。
結合特征指標體系形成的觀察單元信息完整表(14個特征指標),首先采用主成分分析進行降維處理。通過降維分析,KMO值為0.908,bartlett球形檢驗Sig值小于 0.05 。與此同時,原數據表降維可提取2個主成分。通過旋轉成分矩陣表觀察,主成分1與人口密度關系最為緊密;主成分2與綠地率關系最為緊密。
基于兩個主成分,對觀察單元進行k-均值分類,調整參數設置生成6個類型。
2)分類結果在不同維度的觀察。
對6個類型的觀察單元內的各維度信息進一步進行平均值計算,得到不同類型潛力地區在不同特征上的實際表現。同時為了能夠清晰地觀察不同類型潛力地區在各維度上的表現,分別進行歸一化處理,便于可視化觀察彼此之間的差異。
4結果分析
4.1觀察單元的類型表現
經過計算和可視化處理,可發現沈陽城區觀察單元呈現出較為典型的“中心一外圍一邊緣”或“中心一廊道”的空間特征(圖3)。結合其不同類型在特征維度上的表現值(表2,圖4),進一步展開分析可以看出,第一和第二類觀察單元可認為是該地區表現最極端的兩種類型,其他4類則介于這兩類觀察單元之間,主要在特定維度上的表現比較突出。本文嘗試從這6類潛力地區的特征出發,除去基本的人居環境和基礎設施等優化改善以外,在城市更新的其他方面,對這些地區給予一定的探索。
1)第一類觀察單元。
共20個,位于城區中心,居住和工作人口密度達到8600和4300人 /km2 ,其與周圍單元的聯系平均在15000人次,其在生產力、互動力和影響力3個維度上的表現基本均為峰值,同時這些單元內的綠地占比較低。可以看出,這些地區作為城市的核心區域,在人力、資源等諸多方面占據絕對優勢,也是潛力最顯著的地區。
2)第二類觀察單元。
共116個,位于城區邊緣,居住和工作人口密度達到708和291人 /km2 ,其在3個力的維度上表現基本均為最低值。就目前來看,這些地區的潛力可認為最低。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地區的平均綠地率并非最高,第六類觀察單元的平均綠地率要比該地區高出兩個百分點。
3)第六類觀察單元。
共39個,緊鄰城市中心,居住和工作人口密度達到3988和1504人 /km2 ,與周圍單元的聯系約在5700人次,其在生產力、互動力和影響力方面與第一類單元相比,出現斷崖式減少。

4)第三類觀察單元。
共46個,位于城區中心到城市邊緣的過渡位置,居住和工作人口密度達到900和360人 /km2 ,與周圍單元的聯系平均約在760人次,但這些地區與第二類觀察單元相比,要在生產力、互動力和影響力方面稍強一些,而且這類地區的綠地率較高。
5)第四和第五類觀察單元。
共6個,可認為分別是與城市中心地區和外圍地區接近。第四類觀察單元主要在職業學校和高等院校方面表現突出,與周圍單元聯系相對較少,約4100人次;第五類觀察單元則屬于第三類觀察單元中表現相對突出的單元,綠地率也最高。
4.2觀察單元的城市更新方向分析
1)觀察單元的發展方向。
基于沈陽市城市觀察單元形成的空間潛力格局—“中心一外圍一邊緣”或“中心—廊道”的空間特征,以及未來沈陽市的國土空間結構來看,城區的中心地區 (觀察單元1和6)是未來城市主要的功能服務區,外圍地區(觀察單元2和3)則作為未來的“副城”和綠化生態功能區。基于此,對不同觀察單元有不同的發展和更新方向。
(1)第1和第6類觀察單元聯動發展。第1類在未來的城市更新方向上需要充分發揮其潛力優勢,帶動全域的整體發展,譬如可充分提高其內部的消費中心能級,提升該地區的生產服務科技化或交通智能化水平等,與此同時保障這類地區與其他地區保持緊密的聯系;對于第6類,在未來城市更新中,可能需要更關注其在城市中心和外圍地區之間作為重要銜接者的角色,譬如考慮提高其綠地率,提高交通治理能力,避免因人口過密導致中心和外圍銜接不通暢帶來的問題。至于第4類和第5類,在未來的城市更新中,可考慮繼續保持其重要的特征,譬如第4類觀察單元在教育方面表現突出,可考慮形成與之相匹配的以教育為中心
的教育產業園等。
(2)第2和第3類觀察單元。對于第2類地區,未來城市更新的方向可考慮保障基本的人居環境條件,充分利用這些地區的生態本底條件,如發展都市農業等;對于第3類地區,在未來的城市更新中,可能考慮將其作為沈陽市未來產業升級或打造新的城市中心的次級區域。這些地區是外圍地區的重要組成部分,目前已經有一定的發展基礎,且與城市中心地區的聯系也相對薄弱,可考慮未來城市中心地區的部分功能向這些地區進行疏解,從而帶動各片區的發展。
2)觀察單元內的要素更新方向
本文主要結合其中的兩類更新要素進行簡要說明,以老舊小區和低效工業用地為例。目前,這兩類要素在觀察單元中的分布:老舊小區集中在第1和第6類觀察單元中,也即城區的中心地區;低效工業用地主要在第2和第3類觀察單元中,也即城區的副城或邊緣地帶(圖6)。

(1)就老舊小區而言,需要充分結合其位處城區中心地區的主要特征,在更新方向上需要集約利用土地并因地制宜,考慮與其內部的其他要素網絡如軌道交通網絡結合,形成多功能混合的集居住、商業、軌道等多要素一體化的新型小區模式。
(2)目前來看,低效工業用地主要位于城市邊緣地帶,但邊緣地帶的中心地區在未來承擔著沈陽市城市副中心的重要作用。因此,就這些地區需要進一步考慮產城融合的新模式,可考慮與城市中心地區統籌制定新政策,吸引一些重要的城市功能向這些地區轉移,進而吸引居住和工作人口向這些地區轉移。
5結語
本文主要從城市更新在城市發展中的角色作為認識的起點,認為城市更新是對城市潛力的挖掘和釋放過程,進而選擇“潛力”這一視角,以沈陽市城市更新為例進行研究。與此同時,為了能夠將“潛力”量化,結合亞里士多德“四因說”的變化觀,形成了聚落潛力的一般認識一一構成要素、空間關系和社會理念。在此基礎上,進一步以空間關系為中心,為城市空間潛力判斷建立了可量化的概念模型自身內在的生產力、周圍聚落的互動力和要素網絡的影響力。然后以沈陽為例,建立相對應的可操作的表征指標體系,對沈陽市的街區一級尺度的空間潛力進行觀察,并對沈陽市未來的城市更新方向提出建議。
但是,在研究過程中也可看出,可用于表征概念系統的指標本身是多元的,除了直觀的人口或設施密度之外,也有“政策”“產權”“資本”等較難量化或較難獲得的數據。這些因素也同樣重要,而且有的對生產力等發揮了正向的刺激作用,有的則可能起到了負向的阻礙作用。在未來的研究中,可考慮如何將這些變量納入指標體系,進一步對城市不同地區的潛力有更為深入的認識。除此之外,在城市更新方向方面有諸多情景尚未考慮其中,在未來的研究中,可考慮按照跨觀察單元更新區和觀察單元內部兩個層次,進一步展開有針對性的分析。譬如在提升和保護歷史文化價值方面,需要通過跨觀察單元的方式進一步整合不同觀察單元內部的歷史文保單位、商業業態、交通設施等一系列要素,從而形成不同類型的跨觀察單元更新區,增強此類要素網絡的影響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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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NOPSIS
Research on the Evaluation of Urban Area Renewal Potential in Shenyang City
Lihu Qin, Liang Zhao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theoretical and methodological identification of potential areas in urban renewal,using Shenyang as a case study to establish a general understanding and analytical approach to“potential\".Urbanrenewal is fundamentally a process of uncovering and releasing urban development potential, conceptualized through three interconnected dimensions: social concepts, spatial relationships,and constituent elements.
Social concepts represent the capacity to organize and utilize urban resources;spatial relationships describe interactions between units on different spatial scales;constituent elements encompass the diverse resources within urban environments.Critically, spatial relationships emerge asthe fundamental mechanismthroughwhich the other two dimensions are activated.In other words, spatial relationships serve as the primary tool for unfolding the other two dimensions.
Starting from spatial relationships and using observation units as a methodological tool,this paper divides three spatial scales to establisha generalized conceptual model for analyzing urban spatial potential across different observation units,which focuses on own productivity, contextual interaction,and network influence.
Byconstructingacharacteristic index system forthedifferent“capabilities”,thispaper analyzes and measures the“potential”types of various observation units,providing strategic guidance for subsequent urban renewal actions.Under this analytical framework,Shenyang'surbanspatial units can be categorized into six distinct types,presenting significant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such as“centerperiphery-edge”or“center-corridor\"configurations.
On this basis,by examining the spatial positions ofShenyang'sold communities and inefficient industrial land alongside their corresponding potential types,the paper offers targeted directional insights. However,the study acknowledges the complexity of its conceptual framework.The index system reveals that for any given“capability”,both positive (supportive) and negative (inhibitory)influences exist,necessitating further nuanced analysis.Many of the indexes remain challenging to quantify, which suggests the need for deeper investigation in subsequent research stag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