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北地區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研究

摘要：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破圈”融合，是在產業結構不斷優化中實現經濟效益和生態效益的統一。通過文獻資料和實地考察等方法，從產業經濟等多重理論交叉視角出發，探討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的內涵，以桂北地區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為例，分析了二者融合發展的價值、機遇與困境。最后提出對策：強化戰略規劃和政策支持、加強部門合作協同、加強空間布局和創意策劃、打造融合型旅游產品體系和完善安全保障體系。

關鍵詞：桂北地區；戶外運動；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

2021年國務院辦公廳《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提出，促進文化建設和創新發展是“十四五”期間紅色文化旅游發展的主要任務?！稄V西戰略性新興產業重點領域指導目錄（2021-2023）》將體育旅游產業首次列入廣西戰略性新興產業。根據地理區域劃分，“桂北地區”指廣西北部的河池市東北部、柳州市北部和桂林市中北部地區。桂北地區發生的湘江戰役是紅軍長征的轉折點，桂北地區屬于紅色文化旅游系列景區，已被確定為全國重點紅色旅游目的地和重點建設紅色旅游基地。2021年4月，習近平總書記廣西之行的首站就是湘江戰役紀念館，高度評價湘江戰役并作重要論述。廣西體育與旅游等部門也多次提出要大力發展紅色體育文化旅游?！稄V西紅色旅游“十四五”規劃》《長征國家文化公園廣西段建設保護規劃》提出將長征國家文化公園廣西段建設成為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群、全國紅色旅游重要目的地和全國文化旅游融合創新示范地。

桂北地區山地戶外資源和紅色文化資源豐富，優質山地戶外資源與紅色文化旅游組合度極高，兩者具有協同與融合發展的獨特優勢。通過資源的高度交叉性和共享性，整合開發桂北地區山地戶外資源、紅軍長征和湘江戰役等紅色文化旅游資源，使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破圈”融合，是在產業結構不斷優化中實現經濟效益和生態效益的統一。可見，依托桂北紅色文化、山水文化和民族地域等旅游發展優勢，探索構建戶外運動與紅色文化旅游業態融合發展機制，系統梳理二者融合發展價值、機遇與挑戰，提出可行融合發展模式與對策，將有利于更好實現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健康”“融合”愿景與目標。

1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的內涵與機制

1.1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的內涵

通過戶外運動體驗，為開展紅色文化旅游提供一條新的路徑，以新消費業態賦予紅色文化以新的生命，推動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組合化”“融合化”發展，形成新經濟增長點。從主體來看，“產業融合”是新時代產業發展的新趨勢與新現象[1]，其次文體旅產業具有天然有機融合特性與高度產業關聯性[2]。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產業間資源的多級遞進和循環利用，使二者的關聯關系不斷深化，中觀層次的產業融合發展態勢已經形成。從特征來看，基于波特產業競爭“五力分析”模型的區域旅游產業競爭力[3]，是一個區域內提供旅游產品和服務的旅游企業的總和[4]。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均為依托當地的旅游資源的產業自組織系統，具有品質優良、特色鮮明、資源分布集中等特點，二者的強異質性旅游資源構成了對游客吸引力系統的形成發展的要素結構。從作用來看，在紅色文化旅游發展的整個生命周期，尤其是探索和起步階段，戶外運動元素在挖掘紅色文化內涵，使紅色文化旅游產品成為消費品，提升游客的共情體驗，實現紅色文化符號可視化和體驗化轉換，最終形成共享經濟、社會與環境等融合的增值部分，促進資源開發的可持續發展，增強區域旅游競爭力。通過產業主體、資源特征和融合作用分析，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的內涵是多產業主體結構、資源開發互補與多重作用效益組合發展形成的產業結構與產業組織的新形態。

1.2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的機制

1.2.1紅色教育形態創新

2021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廣西桂北考察時指出，用好紅色資源，緬懷湘江戰役，在黨史學習教育中做到學史增信，從而牢記初心使命，為奮進新時代注入強大精神動力。桂北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可依托紅色旅游線路、紀念園地、紀念館、革命遺址、展覽館和博物館等載體進行場景創新，鑲嵌深度體驗，實現紅色教育形態創新。以豐富的體育運動體驗、戶外運動活動等游客更易參與、更多體驗的方式，衍生出健康、教育、休閑、文化等領域高度融合的旅游產品，實現戶外運動與紅色文化旅游功能價值銜接融合與形態創新。如打造特色研學產品，深耕黨建、團建、研學旅行等紅色旅游形式，拓展旅游產業結構、延伸產業組織形態，再現翻越老山界、搶渡湘江、保衛界首等紅軍長征革命歷史場景，在促進青少年形成歷史認同和價值共識的同時增強身體運動的參與。

1.2.2產業業態創新推動

通過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形成新的業態表現，克服傳統紅色文化旅游主題功能單一、產品靜態和體驗乏味等旅游固化形式。在產業業態上，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的創意開發可以落實到鄉村振興、文化自信、健康中國等國家戰略上，著力構建具有教育功能特色、全域旅游振興氣度、全民健身戶外運動風格的區域發展業態；在發展理念上，桂北戶外運動與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的綠色、生態、和諧理念與國家愛國主義教育、紅色基因傳承為核心理念不謀而合；在運行集群上，紅色文化旅游與戶外運動融合形成的市場機制，可以借助紅色文化旅游開發的政策紅利均衡戶外運動市場變化敏感的劣勢；在市場壁壘上，通過戶外運動產業帶動紅色文化旅游發展，可克服其利潤受限問題，發揮市場催化效應，形成規模效應和深層次綜合效益，實現共生發展。

1.2.3產業要素滲透拉動

產業間各要素不斷流動擴散、相互滲透產生新的牽動力，實現產品多樣化及服務差異化，隨著融合力量的不斷釋放，最終促成新的產業形態[5]。旅游業作為國民經濟戰略性支柱產業和人民群眾更加滿意的現代服務業的戰略地位不斷提升，成為新時期傳統產業轉型升級發展的重要契合點。國家到地方雖然都在大力推進紅色文化旅游，但由于起步晚、發展不成熟和新冠肺炎疫情等因素限制，導致紅色文化旅游面臨粗放型升級和升級困難等現實問題。因此，以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為基礎，惟有在綠色生態、發展協同、智慧共建等方面予以推進，才能增強產業融合發展的可持續性，形成企業增產效率和區域經濟效益同頻增長的良好狀態。

1.2.4資源整合共享驅動

在深入學習黨史教育和全民健康熱潮下，推動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既是紅色思政教育開展的需要，也是區域戶外運動與人文資源協調開發的迫切需求。相對而言，紅色文化旅游紀念園等景區景點擁有較為豐厚的歷史人文資源，通過“優勢互補”的形式，實現對資源全方位開發與重點運營，因地制宜融入更多身心參與的戶外運動體驗項目，將戶外運動豐富多樣的元素融入紅色文化“打卡式”旅游形式，變成“一站式”的綜合消費產品和服務供給旅游形式，增強紅色文化旅游吸引力，促使市場黏性進一步顯現，從而增加旅游產品附加值和紅色文化旅游景區知名度。

1.2.5多重融合效益牽引

特色鮮明的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活動，可以使不同參與主體在開展黨性教育、紅色傳承和戶外運動體驗等活動過程中，成為實現鄉村振興、全民健身、“雙減”等各方面工作的重要合力點。“湘江戰役”是全國紅色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通過戶外運動使游客與紅色文化旅游空間產生關聯，激發游客紅色回憶、紅色體驗，鮮活地感受紅色文化記憶。此外，運用數字智能將戶外運動元素融入紅色文化旅游體驗，使游客置身于場景其中，物理空間逐步轉化為具有人文精神的特殊場域，為戶外運動的參與者帶來刺激性、趣味性、教育性和科技感的綜合體驗。

2桂北地區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的價值與機遇

2.1桂北地區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的價值

2.1.1助推紅色資源快速活化

紅色文化旅游具有政治、經濟、文化多方面價值，桂北地區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是與鄉村振興相結合的一項健康、可持續發展富民工程。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可以在深度融合下“活化”紅色文化旅游資源，將戶外運動融入紅色文化旅游建設過程，將紅色基因與黨史學習教育有機結合，進一步挖掘桂北地區紅軍長征和湘江戰役的精神內核，助力推動紅色文化傳承與紅色資源的活化，使桂北地區紅色資源創新轉化為紅色文化旅游名片。另外，通過數字經濟和線上營銷等，以文化產業打造“流量”，促進各產業內部的優化升級，融合形成的經濟效益，為地區社會經濟的發展提供新的增長點。

2.1.2豐富“體育+紅色+旅游”融合發展模式

依據文體旅產業融合發展的經驗啟示，將桂北地區山地戶外資源開發主體產品與長征、湘江戰役等紅色文化資源、少數民族旅游資源、鄉村旅游資源等進行深度融合，構建桂北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模式。一是嵌入融合模式，在紅色文化旅游開發的過程中融入戶外運動項目和賽事，或將紅軍長征等紅色文化旅游產品融入到戶外運動項目開發中去；二是互補促進模式，通過區域合作、資源開發、市場營銷、產品內容等方面實現互補；三是重組融合模式，通過政企合作的資金合作、技術共通和市場化的運作方式，對戶外運動與紅色文化旅游資源進行調查評估，設計全域旅游系列融合產品。

2.1.3提升區域全民健身社會公共服務水平

構建更高水平全民健身公共服務體系，是新時代滿足人民日益增長健身需求的重要保障，是實現健康中國和體育強國建設目標的重要支撐[6]。2022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構建更高水平的全民健身公共服務體系的意見》，意見指出“支持依法利用林業生產用地建設森林步道、登山步道等健身設施，加強山地等戶外運動營地及登山道、徒步道、騎行道等設施建設”。以湘江戰役紅色文化旅游景區景點為例，深入了解社區居民和游客需求，借助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優勢，將游客視為公共文化服務對象和商業文化消費主體，拓展產業融合發展新的空間，并有效踐行社會公共服務職能。

2.1.4推動桂北地區綠色發展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提出推進“綠色發展”。紅色文化傳承是綠色經濟發展的文化基因，綠色經濟是紅色文化傳承的時代特色[7]。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資源開發強調與生態環境協調適應。桂北地區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對加快實現“綠水青山”的戶外運動資源的優質轉化，貫徹綠色發展理念具有重要意義。系統謀劃桂北地區湘江戰役等紅色文化旅游產品空間布局，整合周邊戶外運動旅游特色資源，如打造桂北地區紅色文化旅游經典線路、營地、綠道和風景道等度假休閑綜合旅游項目，在景觀上把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聯系起來，貫徹“綠色旅游”新理念。

2.2桂北地區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的機遇

2.2.1政策改革歷史性機遇

2021年國務院頒布《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提出“促進文化建設和創新發展是“十四五”期間紅色旅游發展的主要任務”。2018年體育總局《推動體育項目產業化促進體育旅游上臺階》提出“貫徹落實健身休閑項目與旅游產業的整合”。2019年發改委等七部門聯合印發的《文化旅游提升工程實施方案中央預算內投資管理辦法》規定“紅色旅游基礎設施建設項目不受最高補助限額限制”，更是推動了紅色旅游的建設和發展。廣西體育與旅游等部門也多次提出要大力發展紅色體育文化旅游。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既是新時期體育與旅游產業轉型升級面臨的新形勢，也是“十四五”時期廣西戰略性新興產業的重點投資領域。

2.2.2地方紅色文化思政教育資源

紅色文化旅游是意識形態工作重要使命，湘江戰役作為長征重要轉折點是重要的紅色基因，具有十分重要的時代蘊意[8]。發展桂北地區紅色文化旅游是愛國主義教育和黨史學習的重要體現?！吨袊t色旅游消費大數據報告（2021）》顯示：“2019年全國納入統計的370家紅色旅游景區共接待黨員干部近5千萬人次，2020年參與紅色旅游的游客中，25歲及以下的中青年約占50%。”在黨性教育的廣泛開展下，截止2021年底全國有21586團次超280萬人次打卡全州紅軍長征湘江戰役紀念園。紅色文化基因傳承與黨史學習教育有機結合，傳承紅色文化的歷史文脈，加強桂北地區紅色文化旅游產品創新研發，提升區域經濟產業發展核心競爭力。

2.2.3國民休閑發展趨勢的機遇

體驗經濟時代，居民的生活方式、出行方式和健身方式發生了變化，人們對追求高品質生活的全新反思，引發了全民參與的新戶外旅游需求爆發性增長。據中國戶外聯盟（COA）統計，目前我國每年有1.3億人參與徒步旅行、休閑戶外等泛戶外運動，占總人口的9.5%?！吨袊降芈糜伟l展趨勢報告（2021）》指出，新冠肺炎疫情以來，全國旅游出行下降五成，但山地戶外旅游數據上漲163%。此外，據國家文旅部統計，全國紅色旅游出游人數從2004年的1.4億人次增長到2019年的14.1億人次，實現10倍增長。戶外走向大眾，新消費潮流驅動著人們向多元化、個性化消費轉變，為游客提供“套餐式”和“一站式”的服務體驗，將成為大眾主動參與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的新時尚。

2.2.4紅色與戶外相互賦能創新發展

桂北地區紅色文化旅游資源沿紅軍長征行軍路線分布，以湘江戰役遺址遺跡等為代表，各景點沿湘江緊密分布（見圖1）。目前，桂北地區有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2個，全國紅色旅游經典景區、國家AAAA級旅游景區4個，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處（見表1）。桂北地區有世界級的山水生態資源，資源開發優勢與特色表現在山地戶外資源和紅色文化資源兩大主體。依托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資源開發的高度關聯和共享特征雙向賦能，建設登山、探險、康體健身、戶外研學等戶外運動設施，以參與式、沉浸式游客體驗方式，打造區域特色的多元融合旅游產品。

3桂北地區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的困境

3.1旅游開發處于初級階段

當前，桂北地區紅色文化旅游資源開發總體表現為“小、散、差、弱”特點[9]。“小”指資源開發還處于“一園兩館”的景區景點建設為主，旅游路線有“興安-全州-灌陽”和“資源-靈川-龍勝”為主的紅軍長征沿線兩條（見圖2），以湘江戰役為核心的紅色文化旅游區主題功能和產品類型較為單一。“散”指桂北地區紅色文化旅游景區景點位于距離市區偏遠的鄉村，整體資源的集中并未拉近地區間的交通車程距離，資源空間整合尚未成體系。“差”指景區沿線道路等基礎設施條件差和旅游體驗高期望、低滿意度的失望落差?！叭酢敝赶鄬τ陂L沙、遵義等周邊紅色文化旅游目的地，桂北地區紅色文化旅游景區景點對周邊客源市場吸引力不強，活動和品牌知名度較弱，忽視了宣傳的重要性。

3.2部門協同機制障礙

當前，桂北地區紅色文化旅游景區景點以政府管理為主，分屬文化旅游、文物、民政、教育、財政等政府不同部門管轄，缺乏專門的紅色文化旅游管理機構統籌安排，這直接導致桂北地區紅色文化資源開發缺乏統籌協調、整合困難[10]。湘江戰役紅色文化旅游區在全州縣、興安縣、灌陽縣三地按照行政分區，就容易形成互不協同的單個旅游產品。其次是政企未分、管理條塊分割嚴重。如在同一地區不同類別的資源單體，由于部門之間對資源的管理秩序缺乏統一規劃和市場合作，造成多頭部門管理各自為政的體制障礙。如紅軍長征湘江戰役地區，其紅色教育培訓機構注冊和登記是由當地民政局或市場監管局負責，而監督主管單位卻是沒有行政執法權的文化保護中心這一事業單位。

3.3觀念認知制約困境

近年來，桂北地區的旅游業主要依托紅軍長征和湘江戰役發展，但本身的經濟社會發展條件較為薄弱，無論是作為產品開發者還是作為產品消費者，都尚未意識到戶外運動作用于紅色文化旅游體驗和功能的重要作用，對戶外運動的價值功能和產品開發十分有限。雖然時下“馬拉松熱”“露營熱”“戶外用品熱”等戶外運動業態活躍，但其作為紅色文化旅游品牌的營銷理念尚未形成，開展的內容有明顯的局限性，紅色文化學習和體驗大多流于表面。通過大數據服務的“智慧旅游”“數字戶外”等新興科技，加速變革著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的產業生態。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的融合，不僅限于文化體驗和休閑娛樂，還有大眾健身、素質教育、人際交往等更為豐富多樣的深度參與之后的真實體驗。

3.4旅游產品有效供給不足

目前，桂北長征文化公園正搶建長約113.37公里的湘江戰役步行體驗道路，沿著全州縣湘江西岸在建約25公里騎行綠道。但基于現有旅游產品及其構成分析，桂北紅色文化旅游產品在資源活化、內涵體現、產品構成、活動體驗等產品供給方面不足，體育旅游產品在體育旅游資源開發、價值體現、服務特征等產品供給方面有待改進。體育旅游與紅色文化旅游資源開發均包含了有形產品和無形產品，例如在有形產品中，戶外運動的設施、設備等與紅色文化旅游體驗均能夠存在融合，紅色文化資源的抗戰實物或仿制品與戶外運動休閑同樣存在融合，二者在產品特征上具有高度的相似性，這種相似性為“戶外+紅色”旅游融合的產品設計提供可能性。

3.5安全保障體系欠缺

安全是旅游業的生命線[11]。近年我國各類戶外活動開展的數量和規模增長的同時，戶外運動安全事故也逐年增加[12]。由于旅游安全救援法律法規制度建設的滯后性、管理部門的職能缺失、戶外運動開展的專業性和客觀存在的復雜性及緊迫性等問題，致使在旅游活動開展過程中，游客權益保障、安全救援、活動組織等方面缺乏有效保障。桂北地區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是以山地、峽谷、湖泊等水域為主要空間場所，現階段桂北地區紅色文化旅游景區景點基礎設施仍在建設和推進，配套設施不夠完善。通過桂北地區紅色文化旅游地開展的探險性徒步穿越、漂流、登山露營等戶外運動缺乏資質教練領隊，游客缺少安全意識、缺乏對溺水、中暑、毒蟲咬傷等常見傷害事故的正確處理。以上均會限制游客的戶外運動參與。

4桂北地區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融合發展的對策

4.1強化戰略規劃和政策支持

桂北地區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的融合開發，首先要有明確的發展定位、建設目標、建設原則和重點任務，加強政策支持體系建設，切實保障桂北地區戶外運動與紅色文化旅游規劃制定和落實。市政府、市文化廣電旅游局和桂林市體育局等部門，牽頭負責研究桂北地區紅色文化旅游建設發展中的問題，制定桂北地區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規劃綱要。按照部門間統一協調合理部門分工、歸口管理，聘請有規劃設計資質專家組成編制小組，征求多方意見和建議，切實做好區域旅游產業編制規劃的組織領導，制定出切實可行的政策發展規劃，確保區域旅游產業發展的穩定政策環境和發展規劃。自上而下開展對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資源總體開發，形成渠道結合、產業聯動和區域旅游產業多元發展。

4.2加強部門合作協同

區域產業融合發展是多部門主動參與和統籌推進的重要工作指向。通過各部門共同制定政策支持來推進各方面工作的開展，明確政府、企業、游客、目的地居民等利益相關者間存在不同價值訴求[13]。削弱行政部門的條塊分割壁壘，強化合作共贏意識，建立跨部門協作的工作機制，發揮部門優質聯動作用。通過機制間不斷磨合加快政府管理體制融合，協調和平衡多主體間的利益博弈，發揮協同效應，形成積極的部門合作、協同開發融合產品。文化機構、事業單位轉為企業主體，加快轉變湘江戰役等紅色文化旅游景區、紅色鄉村旅游地運作模式，降低公共服務對財政供養的慣性依賴。

4.3加強空間布局和創意策劃

在全域旅游推動下，打造桂北地區以“湘江戰役”紅色文化為主題的縣域旅游文化名片。通過客源共享、信息共用、市場共建、利益共謀，實現區域戶外運動和紅色文化旅游高質量融合發展，構建長征沿線紅色文化城市聯盟，形成區域聯動。通過資源組合和產品整合，加快推進旅游產品空間開發的全域化，形態多樣化和產品多元化。如把學習教育與休閑健身有機結合，設計“紅色之旅”主題的馬拉松賽，形成寬范圍、強輻射的持續效應。充分利用桂北地區山地、水體等優勢資源，打造水陸空多維立體戶外運動、長征和湘江戰役紅色文化旅游活動空間布局（見表2）。如利用山地優勢開發“紅軍長征翻越第一座大山的老山界”主題的定向徒步等戶外項目、觀光園區的道路設計成健身步道、山上坡道增加“抗戰”體驗項目；利用水體優勢開發“搶渡湘江”“渡口鏖戰”等主題的過板橋、漂流、皮劃艇等項目；在空中開發低空飛行的熱氣球、滑翔機等項目，創意策劃新的消費產品和營銷渠道，吸引目標群體，提高經濟效益。

4.4打造融合型旅游產品體系

基于戶外運動和紅色旅游融合的產業鏈分析，開發適合的融合產品體系，圍繞戶外運動項目化的紅色文化旅游產品開發和紅色文化旅游的戶外運動資源開發加以實現。戶外運動與紅色文化旅游融合開發的旅游產品體系，可分為參與性旅游和觀賞性旅游，前者可細分為休閑類如行軍騎馬、紅色高爾夫等，健身類如長征徒步、登山翻越、紅色騎游、橫渡游泳、劃船、露營、拓展、蕩秋千、球類運動等，刺激類如漂流、攀巖、蹦極、探險、定向越野、跳傘、熱氣球、溯溪、牽引滑翔傘、水上滑板等，競技類如紅色體育競賽等（見表2）；后者可分為節慶旅游和觀光旅游，節慶旅游包括帶有紅色性質的民族民俗體育節慶和各類紅色體育節，觀光旅游包括觀看帶有紅色性質的戶外運動賽事和戶外體育展演。

4.5完善安全保障體系

戶外運動活動的設計和開展應保證設施的完善，包括設置標準的標志系統，建立規范的旅游咨詢服務系統，建立戶外運動項目基礎設施安檢制度和規范的游覽制度[14]。首先，加強戶外運動各項資源、平臺以及載體的整合，拓展國內外產業發展視野，將地方政府對紅色文化湘江戰役開發的宏觀指導，與專業團隊運作管理相結合。其次，活動組織開展需要建立在健全旅游安全法律法規制度的基礎上，資質符合國家的規定并及時跟進安全救援保障體系。最后，在戶外運動體驗、探險活動服務過程中確保游客的安全，例如在紅色文化旅游景區景點的戶外運動設施周圍，還應設置戶外運動危機應急處理技能的宣傳標語，在景區入口向游客免費發放常見意外傷害現場急救手冊，增強游客安全感的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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