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論中國新型城鎮化的文化意蘊

〔摘要〕新型城鎮化超越了傳統城鎮化的“重物輕人”思維，以人為核心成為其核心理念?？茖W理解新型城鎮化的哲學意蘊，是準確理解和把握新型城鎮化的前提。從文化邏輯來看，新型城鎮化根植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以民為本、天人合一、公平正義思想，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茖W理解新型城鎮化的哲學意蘊和準確把握文化邏輯，有利于更好地賡續中華歷史文脈、提升全民人文素養、促進城鎮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新型城鎮化；哲學意蘊；文化邏輯；文化產業

〔中圖分類號〕G12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8442（2024）01-0074-05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20BDJ026）；重慶市教育委員會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22SKDJ018）；重慶理工大學研究生教育高質量發展行動計劃資助成果（gzlcx20232095）。

與追求數量增長的傳統城鎮化不同，新型城鎮化的重點在于提升城鎮化質量，致力于實現“人的城鎮化”。傳統城鎮化階段完成了農村地區農民空間轉移，而區域發展越過這一階段后農業轉移人口的市民化問題，便成為新型城鎮化的重要任務。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指出，“推進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加快農業轉移人口市民化”〔1〕。這是促進區域協調發展的重要舉措，也是為人民群眾創造美好生活的重要路徑。新型城鎮化不僅僅是一種經濟和社會現象，更是一個承載著豐富文化意蘊的進程。在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進程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城鎮發展中的角色逐漸被重新審視和重塑。從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角度出發，深入分析研究我國新型城鎮化的文化意蘊，具有重大現實指導意義，有利于中國特色新型城鎮化持續健康發展。

一、科學理解中國新型城鎮化的哲學意蘊

新型城鎮化是對我國以往城鎮化經驗教訓的總結和反思，也是對傳統城市化發展模式的超越和變革。要準確理解和把握新型城鎮化，就必須科學理解其哲學意蘊。

（一）新型城鎮化是理論與實踐的統一

離開實踐的理論是空洞的理論，不以理論為指導的實踐是盲目的實踐。新型城鎮化既是對傳統城鎮化理論的深入研究和發展，也是對城鎮化過程中出現的問題的解決和優化，其發展過程不僅需要依靠科學的理論指導，同時也需要現實的實踐探索，是理論與實踐的融合共進。任何一個理論要被人所信服，就既要能回答時代課題，指導推動實踐，又要有獨具特色的理論品質和富有感召的思想力量。新型城鎮化堅持“以人為核心”的理念，遵循人與環境和諧發展的原則，旨在推進城鎮化健康有序進行。在該理論的指導下，新型城鎮化不僅著眼于物質上的城鎮建設，而且更加注重精神層面的發展，致力于引領人民走向充滿活力的現代生活方式。黨的十八大以來，新型城鎮化建設成果豐碩。在實踐中，新型城鎮化的發展也需要依靠科學的理論指導。新型城鎮化的發展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需要根據我國社會和經濟的發展狀況，結合國內外城鎮化發展的成功經驗，制定適合中國國情的城鎮化發展戰略和規劃。這就要求我們必須加強對以往城鎮化發展的研究，掌握城鎮化發展的趨勢和規律，預測城鎮化發展的前景和變化，進而為新型城鎮化發展提供科學的理論指導。由此可見，發展新型城鎮化不僅需要準確地理解新型城鎮化的內涵和范疇，更要從意識形態建設的角度去進行學理分析和闡釋；既要準確地把握其理論和實踐的統一性和耦合性，又要關注理論和實踐之間的內在矛盾和張力；既要認識到新型城鎮化的理論指向，同時也要理解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對新型城鎮化的影響。

（二）新型城鎮化是歷史與現實的統一

新型城鎮化是一個持續發展的進程，既承載著歷史的沉淀，又與當下的現實息息相關。從世界城鎮化發展的規律來看，當城鎮化率處于30%到70%之間時，是城鎮化中期階段，發展速度相對較快。我國的城鎮化正處于這樣的關鍵階段，需要積極推進，但又不能急于求成〔2〕。新型城鎮化旨在通過結合中國的特定歷史背景和當前經濟發展狀況來引導和推動中國的城鎮化進程。一方面，新型城鎮化致力于解決當前城鄉發展不平衡的問題。在過去幾十年的快速發展中，中國的城市經濟實力得到了顯著提升，城市人口急劇增加，但農村地區的發展卻相對滯后，農村人口的就業問題和福利保障問題成為了亟待解決的難題。因此，新型城鎮化道路著眼于在城鎮化進程中注重農村地區的發展，旨在推動實現城鄉一體化的經濟社會發展。另一方面，新型城鎮化致力于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在過去的城鎮化進程中，一些城市追求規模和速度，為了快速擴張而過度消耗資源，對環境造成了嚴重污染和破壞。新型城鎮化道路堅持綠色發展理念，注重提高資源利用效率，推動城鎮建設的可持續發展。通過引導城市發展向智慧城市、生態城市等方向轉變來保護生態環境，最終實現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的良性循環。由此可見，理解歷史的轉變和把握當下的機遇與挑戰，對我國的城鎮化發展超越過往局限，開辟出一條不同于西方的新型城鎮化道路具有重要意義。基于此，研究和把握新型城鎮化的文化意蘊就需要以當今時代為背景，結合歷史視野來挖掘其現實價值。

（三）新型城鎮化是整體與局部的統一

城鎮化就其本質而言不是單一片面的發展過程，而是隨著一個國家或地區社會生產力的發展、科學技術的進步以及產業結構的調整，其社會由以農業為主的傳統鄉村型社會向以工業（第二產業）和服務業（第三產業）等非農產業為主的現代城市型社會逐漸轉變的歷史過程，既關系著國家層面的整體布局，又緊密聯系地方城鎮發展的局部實踐。因此，關于新型城鎮化的一切問題，皆應從此過程中尋求答案。新型城鎮化是國家層面的整體布局與地方城鎮發展具體實踐的結合，是整體與局部的統一，更是一種在具體實踐中求得的動態平衡。就整體而言，新型城鎮化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戰略取向之一，也是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重要內容。城鎮作為我國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的重要空間載體，不僅承載了大量的人口和產業，也集中了大量的政治、文化和經濟活動，那么服務于這個目標的政策設計和治理模式則應遵循全局性和長期性的原則。就局部而言，局部的城鎮化實踐是整體新型城鎮化戰略的落地執行和具體實施。盡管全國范圍內都在推進新型城鎮化，但各地的具體情況卻存在著極大的差異。例如，東部沿海地區與西部內陸地區、大城市與小城鎮在資源稟賦、發展階段、空間特征等方面都存在顯著差異，因此在新型城鎮化的局部實踐上就需要采取定制化的策略和方法進行推進?；谶@個前提，在理解新型城鎮化的文化意蘊時，需要科學分析與新型城鎮化道路相關的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結合歷史背景對與之相關的人類文明思想、城鎮化思想、生態文明思想和農村發展思想等進行分析解讀，進而科學分析新型城鎮化所蘊含的價值意蘊。

二、準確把握中國新型城鎮化的文化邏輯

從歷史與現實出發，新型城鎮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在長期治國理政實踐中、在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基礎上成功推進和拓展的，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深厚的中華傳統文化底蘊和悠久的歷史沉淀。

（一）新型城鎮化對“以民為本”思想的賡續

“以民為本”思想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寶庫中重要的思想資源，其思想理念與內涵在中國古代國家治理的實踐中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貫徹。孔子在《論語·里仁》中指出：“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彼J為，君子應當以誠信和仁愛來對待民眾，為民眾謀求利益?！渡袝吩陉U明仁君治民之道時指出：君主應當關注民眾的生計和福祉，以保障民眾的基本生活需求。王陽明在《〈大學〉問》一文中說：“明明德者，立其天地萬物一體之體也；親民者，達其天地萬物一體之用也。故明明德必在于親民，而親民乃所以明其明德也?！痹谕蹶柮骺磥?，“明德”與“親民”是體用關系，欲行“親民”之道，則必“明德”；而“明德”則必“親民”，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高度統一?？梢姡M管歷代以來民本思想層出不窮，但“重民愛民”始終是歷代王朝名義上或實際上的基本政治原則之一。新型城鎮化建設，是新時代中國共產黨探索解決人民居住和就業問題、不斷提升人民生活品質、更好地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的重要戰略舉措，也是新時代實現人口規模巨大的中國式現代化的題中應有之義，不僅深刻地體現了民本思想，而且賦予民本思想更豐富的內涵。新型城鎮化天然蘊含的深刻的民本思想，是發軔于中國古代諸多“以民為本”思想的現代性轉化與發展。

（二）新型城鎮化對“天人合一”理念的遵循

“天人合一”作為中國古代的經典哲學思想，把宇宙人生或自然界和人類社會一切萬事萬物的發展變化，都看作相互聯系、和諧、平衡的有序運動。道家學派創始人老子在《道德經》中建立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宇宙觀，提出世間的萬事萬物均由道所生。漢代董仲舒提出：“事各順于名，名各順于天。天人之際，合而為一。”宋代張載提出，“儒者則因明至誠，因誠至明，故天人合一，致學而可以成圣，得天而未始遺人”，強調人與天不是處在一種主體與對象之關系中，而是處在一種部分與整體、扭曲與原貌或為學之初與最高境界的關系之中。明代王陽明從“萬物一體”出發，提出的“天下一家”“中國一人”的觀點，進一步發展了先秦以來儒家學說“天人合一”理念。可以說，“天人合一”不僅強調了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也體現了中國人對自然、社會、人生的整體觀與和諧觀。新型城鎮化是以和諧發展為基本特征的新型城鎮化，是大中小城市、小城鎮、新型農村社區協調發展、互促共進的城鎮化，閃耀著追求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然的整體和諧的光輝。可見，新型城鎮化與中國古代“天人合一”理念中的“尊重天道”“天、地、人三者統一和諧發展”以及“天與人是整體和部分”等具有深刻的同源性，是對古代中國“天人合一”理念的遵循。

（三）新型城鎮化對“公平正義”情懷的堅守

盡管中國古代社會是一個等級社會，占支配地位的是一種等級秩序的思想，但在大、小傳統中均不乏對平等的思想主張和要求〔3〕。中國古代的公平正義情懷有以下重要體現：一是“仁政”理念的誕生。“仁政”作為中國古代重要的治國理念，強調君主對人民的關懷與愛護，要求應遵循公正的原則來施政，反映了早期思想家對社會公平正義的思考和探索。二是法治觀念的形成。早在西周時期，銅器《牧簋》銘文中就有“不中不刑”的記載。中國古代的法治觀念強調要謹慎審理案件，實現刑罰適用的恰當公正。這不僅體現了古代社會對司法公正的追求，也寄托著古人對公平正義的追求。三是科舉制度的形成。教育公平是促進社會公平的重要保障。無論是作為科舉制前身的九品中正制，還是占居中國古代絕大部分歷史舞臺的科舉制，其誕生和完善都改變了中國的社會結構和教育制度，使得文化、教育非貴族獨享，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公平公正的原則。新型城鎮化致力于我國城鎮建設的更加優化、區域發展的更加協調、城鄉差距的進一步縮小，是新時期擴大城鎮居民中等收入群體、保障人民基本權利、實現城鎮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進一步促進社會公平正義的重要舉措，其充盈的“社會公平正義”的豐富內涵，與中國古代“公平正義”觀具有天然的耦合共生性，體現著對中華傳統“公平正義”情懷的當代堅守。

三、深刻理解中國新型城鎮化的文化價值

新型城鎮化在思想文化層面的顯著特質就是其發展規劃與中國具體實際的高度結合，“文化傳承，彰顯特色”是其基本原則之一，這對促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新型城鎮化進程中的發展與轉化具有重要意義。

（一）對城鎮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有利于賡續中華歷史文脈

《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指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突出優勢，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腳跟的根基，必須結合新的時代條件傳承和弘揚好?！薄?〕隨著中國城鎮化進程的加速推進，城鎮在規模和建設上取得了巨大成就，但我國城鄉千百年來逐步積淀而成的建筑文化遺產和傳統風貌也面臨極大的挑戰。2014年2月25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北京察看玉河歷史文化風貌保護工作展覽和河堤遺址時指出，歷史文化是城市的靈魂，要像愛惜自己的生命一樣保護好城市歷史文化遺產〔5〕。因此，在城鎮建設和發展過程中，我們應該充分考慮城鎮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將其作為城鎮規劃的重要組成部分。

城鎮歷史文化遺產作為表現中國古代城鎮個性與特征、反映傳統城鎮空間界面以及展現古代傳統社會生活的重要文化財富，承載了城鎮的起源與發展歷程，是活態的文化遺產博物館，也是城鎮歷史文化的重要記憶場所。早在1978年，法國歷史學家皮埃爾·諾拉在編寫《新史學》時就提出了“記憶之場”概念，強調了記憶的情境性和參與性。皮埃爾·諾拉提出記憶不是靜態的，而是在不斷變化和發展的過程中。他認為，具有記憶喚醒功能的不僅包括官方認定的文物古跡、歷史地段等紀念物，還包括日常性的社會空間、媒介和場域?？梢?，記憶場所概念背后隱含的是一種活態的歷史發展觀，凸顯了人的主觀意識對歷史和社會建構的作用，也意味著過去的宏大歷史敘事開始轉向微觀的個體或私人敘事。根據“記憶之場”理論，我們除了要保護城鎮歷史文化中具有法定身份的文物和歷史建筑外，還要珍視歷史地段、自然景觀、人文環境和非物質文化遺產等其他一些能代表集體記憶的事物，切實做到以文鑄魂、以文塑城。在新型城鎮化建設和發展過程中，我們應該充分考慮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保留城鎮的歷史和文化特色，注重城鎮規劃和公共服務的質量和效率，使得城鎮發展更加健康、持續、和諧。

（二）對城鎮文化公共基礎設施的完善，有利于提升全民文明素養

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導言》中指出，“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過程”〔6〕2，簡明扼要地點明了社會生活的物質方面對社會生活的精神方面的重要決定和制約作用。當前，隨著經濟的發展和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對文化需求的日益增長，完善城鎮文化基礎設施成為必須要解決的問題。城鎮作為多元文化交流的中心，必須要進一步完善文化基礎設施，豐富群眾文化生活，維護好人民群眾基本文化權益。

新型城鎮化對城鎮文化基礎設施的大力完善，將使城鎮居民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和參與文化藝術活動，這對城鎮居民進一步提高自身的文化素養和綜合素質，從而為自身的美好生活創造更多的機會和可能性具有重要作用。就文化資訊的提供而言，圖書館、博物館、藝術館、劇院等城鎮文化設施為居民提供了豐富的文化資訊和學習資源，使其能夠更全面地了解世界、擴寬視野，增強對多元文化的理解和接納，從而提高其人文素質。就城鎮居民知識儲備而言，定期舉辦的各種文化活動，如講座、展覽、演出等，可以幫助居民了解新的知識、信息和觀念，提高他們的知識儲備和認知能力。就城鎮居民審美水平的提高而言，參與觀賞各類藝術表演、欣賞美術作品等可以激發居民的藝術靈感，提高他們的審美水平和藝術修養。就健康價值觀的塑造而言，城鎮文化活動中的公益活動、文化論壇等不僅可以傳播正能量，還可以引導居民形成正確的社會責任感和公民道德觀，進而塑造健康的價值觀。就社區凝聚力的提升而言，社區文化活動能夠促進鄰里之間的交流和互動，增強社區的凝聚力，從而提高居民的歸屬感和幸福感。此外，城鎮文化設施和活動為居民提供了豐富多樣的文化體驗和藝術交流的機會，城鎮居民能夠更深入地了解和感受到不同文化的魅力，這對于提升城鎮居民的人文素質具有重要推動作用。未來，隨著新型城鎮化的不斷推進，城鎮文化產業必將得到進一步的發展。

（三）對文化產業的重視和支持，有利于促進城鎮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

2020年9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考察調研長沙馬欄山視頻文創產業園時強調，“文化產業是一個朝陽產業”〔7〕，指出了城鎮文化產業對當代社會發展的重要作用。從我國的現實國情來看，城鎮文化產業因其具有“高產值、低能耗、綠色無污染”的顯著特點，成為了我國新型城鎮化的發展重點。

新型城鎮化對城鎮文化產業的重視和支持，不僅有利于城鎮經濟發展模式趨于多元化，而且對于促進城鎮文化產業創新發展具有明顯的積極意義。首先，新型城鎮化帶來了人口的集聚。文化作為一種社會意識形態的載體和具體呈現，起源于以生產勞動為基礎的社會物質生活。隨著城鎮化進程的推進，人口流動加劇，不同地區、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聚集于城鎮，形成了一個多元化的社會群體。這種多元化的社會群體帶來的不同的審美觀念、藝術表達方式和消費需求，有益于城鎮文化產業的發展。其次，新型城鎮化有利于城鎮文化產業的創新發展。城鎮文化產業發展的未來在創新。為了實現更便捷、高效的城鎮發展，新型城鎮化強調以人民為中心、以創新為動力的理念，為城鎮文化產業的創新發展提供了重要的支撐。城鎮文化產業可以通過不斷創新，推出更具時尚性和個性化的文化產品和服務，滿足市民多樣化的文化需求。此外，新型城鎮化還可以通過發展數字技術、智能化設備等提升城鎮文化產業的競爭力和創新力，從而推動文化產業向高附加值、高科技的方向發展。最后，新型城鎮化有利于城鎮文化產業的可持續發展。城鎮可持續發展是國家新型城鎮化發展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新一輪新型城鎮化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的必然要求〔8〕。在新型城鎮化的引導下，城鎮文化產業將更加關注環境保護和資源的有效利用。城鎮文化產業要以文化創意為核心，充分利用城鎮的歷史文化資源與自然環境優勢，推動文化與旅游、文化與環保等產業深度融合。這種可持續發展模式不僅可以為城鎮帶來經濟效益，還能促進城鎮文化的傳承與發揚?；诖?，在新型城鎮化的戰略引領下，我國城鎮文化產業將不斷擴大市場規模，提升產品和服務水平，進一步提升城鎮的文化軟實力，推動城鎮文化產業的蓬勃發展。

征途漫漫，唯有奮斗。在新型城鎮化建設這條巨變之路上，我們目睹了中國城鎮的快速發展和變遷，也見證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城鎮化過程中的跌宕起伏、傳承和發展。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結合中國具體實際開辟出的、具有中國特色的新型城鎮化道路，容納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精神以及西方城鎮過程中的有益成果，體現出蘊含于中華民族文化之中的道德品質和精神追求，修正了傳統城鎮化發展模式中的一些弊端、鴻溝與陷阱。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視域下，堅持和推進新型城鎮化，不僅能夠推動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目標的實現，為人民群眾創造更加美好的生活，也必然能夠為世界城鎮化發展貢獻中國智慧、提供中國方案，堅定黨和人民的歷史自信。

〔參考文獻〕

〔1〕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N〕.人民日報，2022-10-26（01）.

〔2〕張寧.推進新型城鎮化的若干思考〔J〕.人民論壇，2017（09）：98-99.

〔3〕彭永，田浩.儒法同源：早期儒法關系考〔J〕.求索，2003（05）：103-105.

〔4〕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N〕.人民日報，2021-11-17（01）.

〔5〕習近平在北京考察工作時強調立足優勢深化改革勇于開拓在建設首善之區上不斷取得新成績〔N〕.人民日報，2014-02-27（01）.

〔6〕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導言〔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1.

〔7〕張曉松，朱基釵，杜尚澤.堅守人民情懷，走好新時代的長征路——習近平在湖南考察并主持召開基層代表座談會紀實〔J〕.臺聲，2020（19）：20-27.

〔8〕劉勇.走可持續發展之路，推動新型城鎮化高質量發展〔J〕.中國發展觀察，2022（08）：5-8.

責任編輯葉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