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 姚思遠 楊仁濤 郭夢迪 王曉靜






摘 要:本文選取2011—2020年安徽省蚌埠市城鎮居民消費影響因素的相關指標數據進行分析。從經濟因素的角度出發,選取4個合理指標作為解釋變量,借助Stata軟件構建計量模型,對影響安徽省蚌埠市居民消費的因素進行分析、檢驗,并對實證結果進行分析。結果表明:人均可支配收入與年末失業人口對居民消費水平有明顯影響。基于此,本文結合當前蚌埠市消費水平現狀提出完善相關制度,健全社會保障體系;拓寬就業渠道,提升就業水平;加快發展普惠金融;力求縮小居民收入差距等相關政策性建議,以供參考。
關鍵詞:國內國際雙循環;城鎮居民消費;影響因素;收入;多元回歸模型
本文索引:李亨,姚思遠,楊仁濤,等.<變量 2>[J].中國商論,2023(09):-099.
中圖分類號:F063.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3)05(a)--04
1 引言
21世紀以來,我國人民對于消費的欲望持續低迷,投資和出口愈發成為推動我國經濟增長的主力,在拉動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中,政策刺激投資容易引發“后遺癥”,且受貿易“去全球化影響”,外貿帶來的我國經濟增長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可能持續減弱。消費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對GDP的拉動是相對穩定的,可以減少對經濟造成的負面影響。在中央提出要大力發展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后,擴內需保消費已成為我國經濟發展的重心。近年來,我國頒發了一系列擴內需促消費的政策舉措,政策效果逐漸凸顯。2021年,中國消費市場逐漸回暖,全年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達到44.08萬億元,最終消費支出對經濟增長貢獻率為65.4%,經濟獲得5.3個百分點的增長。在增速方面,2021年全國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同比增長12.5%,兩年平均增長3.9%。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實現了大幅增長,脫負轉正,且增速擺脫了近幾年一直下滑的局面,意味著我國國內大循環主體作用增強,消費再次成為中國GDP增長的首要驅動力。因此現階段對城鎮居民消費影響因素進行分析有著重大的意義。
我國有許多學者針對影響居民消費的因素進行了多角度研究。李敏(2022)[1]提出,在2020年我國消費出現負增長后積極實施擴大內需戰略,消費市場持續復蘇,對我國經濟增長起到了重要作用。李暉和唐志鵬(2018)[2]提出,無論是發達國家,還是其他有著相當潛力的發展中國家,居民消費對經濟的推動作用都超過我國,因此擴大內需迫在眉睫。孟昊(2006)[3]對我國消費和投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進行了計量分析,得出當期消費對當期經濟增長的推動力更強的結論,指出我國實現經濟的持續增長最根本的辦法是擴大需求、刺激消費。李占風和袁知英(2009)[4]提出,不僅是居民消費、投資、凈出口三駕馬車帶動經濟的發展,居民消費、投資與凈出口還受到經濟增長的正向影響。齊春宇等(2021)[5]通過402份家戶調查數據,對影響家庭消費額和消費率的五個因素進行實證分析發現,家庭收入水平正向影響消費額,同時低收入群體的消費率更高,應致力于提升低收入群體的收入水平。吳旭(2021)[6]通過計量分析得出人均可支配收入對居民消費支出的影響最大,人均GDP對居民消費支出的影響次之。
2 蚌埠市消費現狀及問題分析
蚌埠市地處安徽省東北部、淮河中游,為淮河沿線的重要交通樞紐,曾經的工業總產值位居安徽省第一,是安徽最主要的工業城市,但進入21世紀以來經濟總量增長一直不樂觀。2020年生產總值增速明顯失速,總額為1042.9億元,同比增長只有8.29%;2021年生產總值為1989億元,同比下降2.1%,居安徽省第8位。2021年,蚌埠市GDP增速為0,遠低于安徽省平均GDP增速,已連續兩年居安徽省倒數第一。蚌埠市在經濟發展中出現如此失速,是宏觀層面需求萎縮、供給沖擊、預期轉弱在一個點上的體現。這與新冠疫情對整體宏觀經濟的沖擊有關,也與全球經濟復蘇乏力及國內區域經濟再調整有密切聯系,但最主要的是蚌埠市的產業結構調整能力沒有跟上經濟發展的變化。蚌埠市制造業不強,產業結構明顯沒有競爭力,因此要在擴大內需市場上多下功夫,以消費刺激經濟。
2.1 數據來源與處理
為了更加準確地分析安徽省蚌埠市城鎮居民消費的影響因素,本文選取2011—2020年蚌埠市消費的有關數據,數據來自2011—2020年蚌埠市統計年鑒。設定模型,代入數據進行線性回歸分析,找到各數據之間的關系,并得出結論。
2.2 模型設定
本文以2011—2020年安徽省蚌埠市城鎮居民消費相關數據為樣本進行分析,初步建立模型。根據變量的初步設定,構造線性回歸方程如下:
Y=β1X1+β2X2+β3X3+β4X4+μ (1)
式中,β1、β2、β3、β4是解釋變量的偏回歸系數(待估參數);μ為隨機擾動項。
2.3 變量解釋
2.3.1 被解釋變量
Y:城鎮居民消費水平(元)
城鎮居民人均實現的消費額,即城鎮居民的消費總額除以對應的人口數。
2.3.2 解釋變量
X1:人均GDP(元)
某地區人均GDP的增加代表該地經濟正向發展,經濟正向發展使收入增加,消費也隨之增加,因此兩者應是正相關的關系。
X2:人均可支配收入(元)
某地居民的收入水平不斷提升,其消費支出也會相應增加,因此兩者之間應是正相關的關系。
X3:價格指數
某地CPI上漲較快,該地居民工資收入小于CPI漲幅,消費支出就會相應減少,因此兩者之間應是負相關的關系。
X4:年末失業人口(萬人)
年末失業人口人數是指每年末總人口中未參加經濟活動的人口數,該指標能夠反映一個地區的就業狀況,就業狀況與人均收入有關,進而影響該地區的消費水平,因此兩者之間應為負相關關系。
2.4 OLS參數估計
本文運用Stata軟件,輸入2011—2020年的所有消費相關數據,通過繪制趨勢圖和相關圖進行最小二乘估計,得到模型估計結果如表1所示。
模型估計公式如下:
Y=-29939.6-0.242329X1+0.8558925X2+321.125X3-361.1764X4 (2)
由此可見,該模型 R2=0.9793,F=59.13,被解釋變量Y有97.93%的可能性被解釋變量X1、X2、X3、X4、X5所解釋,F檢驗顯著,該模型的擬合程度較高,但除了X2以外,各參數T檢驗P值均大于0.05,結果不顯著,因此可能出現多重共線性問題。
3 模型檢驗
3.1 多重共線性檢驗
3.1.1 簡單相關系數檢驗
由表2可知,部分解釋變量之間相關系數大于0.8,表明模型存在多重共線性。
3.1.2 輔助回歸檢驗
為了進一步驗證是否存在多重共線性,本文建立多個輔助回歸模型,得到診斷結果如表3所示。
在輔助回歸模型中,本文通過計算方差膨脹因子(VIF),部分結果大于10,認定模型存在多重共線性。
3.1.3 逐步回歸法
為了消除多重共線性,本文使用逐步回歸法,分別做Y和 X1 、X2 、X3 、X4 之間的回歸,得到回歸結果如表4所示。
由表4可知,Y受X2影響最大,選擇Y=5317.797+0.38435X2,作為初始回歸模型。
將其他解釋變量依次代入上述初始回歸模型,逐步進行回歸,尋找最有效的回歸方程(見表5)。
加入X4的方差R2=0.9576,進步最大,且各參數的t檢驗顯著,選擇保留X4。在X2,X4基礎上加入X1和X3,得到R2分別為0.9687和0.9593。其中,加入X1有所上升,但X1參數的t檢驗為0.195,結果不顯著,因此舍去;加入X3上升并不明顯,且X3參數的t檢驗為0.633,結果不顯著,因此去掉X1和X3,得到修正多重共線性影響后的模型公式如下:
Y=6716.565+0.37007X2-451.9139X4 (3)
以上分析檢驗最終確定的解釋變量為:X2人均可支配收入、X4年末失業人口(見表6),得到最終確立的模型如下:
Y=6716.565+0.37007X2-451.9139X4 (4)
說明人均可支配收入每增加1元,居民消費水平增加0.37007元;年末失業人數每增加1萬人,居民消費水平減少451.9139元。
3.2 模型預測
根據蚌埠市統計年鑒得知,2021年蚌埠市人均可支配收入為42656元,年末登記失業人數1.22萬,將以上數據代入模型中,得到2021年居民消費水平Y的估計值為22020.31元,比較接近蚌埠市2021年居民消費水平的真實值22135元。方程的總體預測情況如圖1所示,各年的預測結果和實際結果較為接近,說明方程預測效果良好。
4 結語
4.1 結論
根據模型分析可知,城鎮居民人均消費支出與可支配收入與年末登記失業人口數有關,人均可支配收入每增加1元,居民消費水平增加0.37007元;年末失業人數每增加1萬人,居民消費水平減少451.9139元。居民消費很大一部分受到可支配收入的影響,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加,使居民有了根本的物質保障,可以放心大膽地進行消費。因此,后疫情時代,政府要提高居民消費能力和意愿,適應常態化防控需要,加快建立健全生活物資保障體系,適時制定出臺相關政策措施,穩步提高居民消費意愿和消費能力。同時,減少失業人口數能較大提升消費水平,政府要穩定和促進就業,拓寬就業渠道,鼓勵自主創業,加強就業培訓,提高勞動力素質,為失業人口打開再就業通道。
4.2 政策建議
(1)完善相關制度,健全社會保障體系。人均可支配收入是居民可用于最終消費支出和儲蓄的綜合,中國的社會保障體系一直在完善,但醫療、教育、養老等領域因人口與經濟發展的限制,還存在不足,居民對這些領域的不確定支出有著較大的擔憂,因此消費預期受到高度影響。政府需要完善社會福利保障制度,提高居民的安全感,讓居民即時消費。
(2)拓寬就業渠道,提升就業水平。失業人口增多會極大影響居民消費意愿,因此政府要創造更多就業機會,大力發展經濟、優化產業結構;提高勞動力素質,加強就業培訓,提高就業技能,鼓勵創新,降低創業門檻,加強對重點群體的就業支持力度。
(3)加快發展普惠金融。普惠金融降低了金融行業參與者的門檻,讓更多人享受到金融服務,可以糾正和拉近現有金融體制導致的收入差距陷阱。發展普惠金融可加快貨幣流通速度,讓更多中小企業受益,為小微企業、農民、城鎮低收入群體貸款提供服務,給企業發展提供保障,也可提高居民就業率,減少失業人口。
(4)力求縮小居民收入差距。一般來說,高收入水平群體的邊際消費傾向較中低收入水平的邊際消費傾向要低,收入水平差距的增加對消費擴張有不良影響。然而我國居民的基尼系數一直處在較高水平,2022年上升至0.48,在世界排名較靠前。因此,我國要進一步改善國民收入分配的初次分配與再分配環節,進一步規范收入分配秩序,增加收入分配的透明度。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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