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園園,陳 梅,陳 詩,王思靜,王子薇,王佳慧
(蘇州衛生職業技術學院護理學院,江蘇 蘇州 215000)
助產士是在產前、產時及產后為婦女、新生兒、家庭及社區提供服務的重要專業人員[1-2]。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在發達國家,助產士與生育婦女比例約為1∶1 000,在我國這一比例估計在1∶400[2]。隨著“三胎”政策的實施,高齡、高危孕產婦增加,我國面臨婦幼健康服務資源總體不足和結構性短缺的問題[1]。助產士數量的不足要求我國大力發展助產專業教育,培養更多的專業人才,以滿足育齡婦女和新生兒健康服務需求。高職院校助產專業是培養助產人才的重要途徑之一,目前高職助產專業畢業生的就業期望普遍較高,但是專業對口就業率卻呈現逐年下降趨勢[3],出現與實際需求不匹配、不平衡現象。為了進一步了解其原因,促進助產專業學生對口就業率的提升,課題組對蘇州衛生職業技術學院2020 級和2021 級在校助產專業學生進行了就業期望的問卷調查,并分析其影響因素,為學校教師對學生進行專業教育和就業指導提供參考依據。
采用便利抽樣方法,將蘇州衛生職業技術學院護理學院助產專業2020 級和2021 級學生納入研究,排除不愿意參加和近3 個月遭受重大生活事件的學生,其中2020 級65 名,2021 級36 名,共101 名(男生1 名,女生100 名)。
1.2.1 研究工具(1)一般資料問卷。自行編制,包括年級、性別、生源地、是否為獨生子女、父母學歷、家中是否有醫務工作者、選擇助產專業方式、社會實踐情況、個人就業意向及薪酬期望等內容。
(2)大學生就業期望量表。該量表由姜熒熒[4]編制,包括4個維度18 個條目,4 個維度分別為待遇性、匹配性、聲譽性和規范性,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為0.846,各維度的一致性系數在0.671~0.777,總分半信度為0.873,重測信度為0.911,具有較好的信度和效度,適用于高職助產專業學生的就業期望調查。通過咨詢專家,根據高職助產專業學生特點進行了個別條目修改,“我只選擇符合研究生形象的工作”修改為“我只選擇符合助產專業學生形象的工作”,“我只選擇自己擅長的工作”修改為“我只選擇自己專業對口的工作”。該量表采用Likert 5 級計分法,從“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別計1~5 分,得分越高,表明就業期望越高。
1.2.2 資料收集方法 采用問卷調查法,征得調查對象知情同意,使用問卷星電子問卷調查,以匿名的方式進行填寫,問卷使用統一指導語,共回收有效問卷101 份。
1.2.3 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3.0 統計軟件進行統計分析,計數資料以頻數、百分比進行描述;計量資料以均數和標準差(±s)進行描述,組間比較采用獨立樣本t 檢驗或單因素方差分析,檢驗水準P<0.05 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我院參與調查的在校助產專業學生共101 人,其中大二學生65 人(64.36%),大一學生36 人(35.64%);女生100 人(99.01%),男生1 人(0.99%);52 人(51.49%)居住在城市,49 人(48.51%)居住在農村;31 人(30.69%)為獨生子女;父母親學歷多集中在中學(母親47.00%,父親67.00%);83 人(82.18%)家中無醫務工作者。在對助產專業態度方面,52 人(51.49%)自愿報考助產專業,84 人(83.17%)表示熱愛助產專業。
71 人(70.30%)選擇畢業后升學,其他大部分選擇就業;在就業地方面,大部分希望在城市就業;薪資期望值基本在每月>6 000~10 000 元,詳見表1。

表1 高職助產專業學生就業意向(n=101)Table 1 Employment intention of midwifery students in the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n=101)
高職助產專業學生就業期望量表總分為(65.04±8.26)分,各維度得分由高到低分別為:規范性(4.34±0.61)分,待遇性(4.15±0.59)分,匹配性(3.65±0.63)分,聲譽性(3.33±0.68)分。各維度平均分和總分均中等偏上,高職助產專業學生就業期望處于中等偏上水平。不同性別、是否為獨生子女、選擇專業方式、期望就業地等不同特征學生的就業期望量表不同維度得分存在顯著性差異,而父母學歷、家中是否有醫務工作者、社會實踐情況等其他人口學特征對就業期望的影響不具有統計學意義(見表2、表3)。

表2 高職助產專業學生就業期望量表各維度得分情況及排序Table 2 Scores and ranking of employment expectation scale in each item for midwifery students in the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表3 不同特征高職助產專業學生就業期望量表得分情況(±s)Table 3 Scores of employment expectation scale of midwifery students with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s)

表3 不同特征高職助產專業學生就業期望量表得分情況(±s)Table 3 Scores of employment expectation scale of midwifery students with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s)
注:*P<0.05;**P<0.01
選項待遇性聲譽性性別是否為獨生子女選擇助產專業的方式男女t P是否t P自愿調劑家人參考無所謂F P期望就業地大城市中小城市縣城F P 4.60±0.00 4.15±0.59 0.580 0.448 4.28±0.65 4.10±0.56 1.425 0.157 4.02±0.60 4.60±0.22 4.25±0.58 4.30±0.14 2.662 0.052 3.83±0.64 3.48±0.58 3.38±0.53 4.474 0.014*匹配性5.00±0.00 3.63±0.62 4.881 0.029*4.03±0.54 3.48±0.59 4.492 0.000**3.59±0.59 3.33±0.68 3.77±0.66 3.50±0.71 1.189 0.318 3.38±0.78 3.29±0.57 3.40±0.57 0.215 0.807 4.20±0.00 3.32±0.67 1.680 0.198 3.52±0.74 3.25±0.63 1.907 0.059 3.16±0.61 3.33±0.45 3.54±0.74 3.60±0.57 2.710 0.049*4.43±0.48 4.29±0.69 3.67±0.94 1.999 0.141規范性4.70±0.00 4.34±0.61 0.287 0.593 4.44±0.51 4.30±0.64 1.081 0.282 4.27±0.66 4.39±0.77 4.45±0.51 4.00±0.00 0.887 0.451 4.18±0.55 4.13±0.64 4.00±0.28 0.146 0.864總得分78.00±0.00 64.91±8.19 2.526 0.115 68.45±8.33 63.53±7.81 2.861 0.005**63.04±7.78 66.17±5.23 67.39±8.85 65.50±4.95 2.246 0.088 66.39±8.18 63.86±8.25 61.50±9.19 1.357 0.262
在畢業去向方面,71 人(70.30%)選擇了升學,主要原因可能有兩方面,一方面,近年來醫護專業學生平均學歷越來越高,學生自身對學歷的追求也較高,希望通過升學,進一步學習深造,提升學歷水平和專業能力,進而提高自身競爭力;另一方面,就業門檻越來越高,很多就業單位對于學歷有著硬性要求,只招收本科及以上學歷的學生,這就導致高職院校學生就業范圍縮窄,就業形勢嚴峻,想到級別較高醫院就業的學生必須通過升學提高學歷水平,以增加就業機會。期望薪酬主要在每月>6 000~10 000 元,遠遠高于大部分畢業生薪酬水平3 001~5 000元[5],這可能與地域有關,我校助產專業學生均來自江蘇省,當地經濟水平位于國內前列,平均工資水平也較高,進而學生期望普遍較高。大部分學生選擇了城市作為期望就業地,大城市和中小城市比例相當,在就業地選擇的過程中,青年知識移民主要考慮經濟條件與個人價值的實現[6],相對來說,大城市擁有較強的經濟實力,資源豐富,實現個人價值的機會比較多;此外,家庭的地域因素也會影響就業選擇[7],高校學生在考慮期望的就業地時,往往會選擇在家庭居住的城市就業,江蘇省中小城市經濟發展較好,也是主要的生源地,較多的學生愿意回家鄉發展。縣級及以下地方發展機遇不及大中小城市,發展空間有限,難以實現個人價值,只有極少數學生將其選擇為期望就業地。
本研究顯示大學生就業期望量表各維度得分從高到低分別為規范性、待遇性、匹配性、聲譽性,與條目賦值中間值3 分比較,均處于中等偏上水平,就業期望量表總分為(65.04±8.26)分,與條目賦值中間值54 分比較,也處于中等偏上水平,高職助產專業學生就業期望處于中等偏上水平。規范性期望值最高,說明學生對就業單位的環境、合法性、制度的完善性要求最高,合法規范的就業單位是維持工作穩定和收入的前提與保證,這主要與學校不斷對學生開展法制道德教育和防欺詐教育有關,學生法律意識普遍較強,具有較強的自我保護意識。其次是待遇性,學生越來越看重外在價值的體現,即工作報酬、福利、提升以及自我發展機會,這與孫景賢等[8]、唐瑩等[9]研究結果一致,個人收入水平往往是其個人價值的體現,也是決定其生活水平的關鍵因素,因此,工作待遇的高低成為高職助產專業學生考量的重要因素。匹配性和聲譽性得分較低,說明學生對是否選擇專業對口的工作要求不高,對工作給自己帶來的光環或聲譽并不是特別看重。這可能與近年來高職助產專業學生對口就業率不斷降低有關,大多數助產專業畢業生從事了與護理崗位相關的工作[10],學生對就業形勢有了一定了解,適當降低了專業對口就業的期望,目前,“先就業,再擇業”是很多畢業生就業心態,也是很多高校對學生就業指導時倡導的理念。同時更多的學生越來越理性地看待自己和專業,比較切合實際,也更注重工作帶來的實質性獲益和自身發展,對工作帶來的外在聲譽并不看重。助產專業學生是助產人才的后備軍,學校應積極開展助產專業教育,使學生對專業有更深刻的理解,熱愛助產專業,進而提高自身的專業能力和綜合素質,提高就業競爭力,防止助產人才流失。加強就業指導,幫助學生認清當前就業形勢,形成客觀的自身認識和定位,樹立正確就業觀,制訂合理的職業生涯規劃,增強信心,進而提高對口就業率。
本研究顯示,性別、是否為獨生子女、選擇助產專業的方式、期望就業地對高職助產專業學生就業期望量表不同維度有顯著影響,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在性別方面,本研究只有1 名男生參與,樣本量較少,差異不具有代表性。獨生子女各維度得分和總分均高于非獨生子女,匹配性得分和職業期望量表總分差異顯著,獨生子女職業期望更高,更愿意選擇與專業匹配、對口的工作。這主要是因為獨生子女和非獨生子女成長環境不同,獨生子女家庭可能在其身上傾注更多的精力和時間,給予各方面的支持也較大,家庭人員間溝通較多,使其更容易養成自信、樂觀、有主見的性格,因此,獨生子女對自己的專業和職業方向有更清晰的認識。自愿選擇助產專業的學生職業期望量表各維度和總分相對于其他選項均處于較低水平,在聲譽性這一維度具有顯著的差異性。自愿選擇助產專業的學生對專業前景和就業形勢有更深刻的了解,其職業期望更理性合理,也對自身發展要求較高,更在意內在自我價值的實現。在期望就業地方面,待遇性這一維度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城市級別越高,其待遇性要求也高,城市經濟發展水平決定了其工資待遇和生活成本,因此,選擇大城市的學生待遇期望最高。
高職助產專業學生就業期望處于中等偏上水平,其更注重就業單位的規范性和自身的待遇,對工作崗位的匹配性和工作帶來的聲譽關注相對較低,是否為獨生子女、專業選擇方式、期望就業地是影響就業期望的主要因素。大部分學生更期望通過升學提升自己的專業水平和競爭力,即使工作,也更愿意選擇在城市,對薪酬的期望較高。目前就業形勢愈發嚴峻,競爭激烈,用人單位對大學生的要求也越來越高,除具備較好的專業基礎外,還要有較寬的知識面及較強的溝通能力和團隊合作能力等[11]。因此,助產專業學生應具備良好的專業技能和綜合素質,盡可能多地了解助產專業的發展前景,提高自身競爭力。學校應立足于學生的職業生涯發展,探索有效的就業指導方式,幫助學生根據自身的特點來規劃職業生涯,形成正確的擇業觀、價值觀,積極為學生就業搭建平臺,拓寬其就業渠道,增加其就業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