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論《天鵝暢想曲》的演奏技法與其藝術性

張亞楠

摘要：20世紀50年代，隨著新中國的成立，中國的政治體制、社會形態、思想觀念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中國的學術研究也在此時出現了百廢待興的新局面，笙這件古老樂器從樂器改良到作品創作都有了全新的發展。唐富兼具“演奏家”和“作曲家”的雙重身份，對笙演奏技巧方面不斷創新研究，同時還創作出大量的優秀作品，對笙專業的發展起到推動作用。本文通過對唐富創作的笙獨奏曲《天鵝暢想曲》的演奏技法與樂曲所表現的情感問題進行研究，分析笙在演奏此作品時應注意的樂句、樂思演奏特點及演奏風格。樂曲中完美表現了笙所特有的演奏技巧，如手指指法技巧與吐音、花舌、氣息等技巧。全曲分為四個部分：“引子”“慢板”“快板”“尾聲”，創作者將每一部分都進行了最好的詮釋，能使得演奏者深入其中。

關鍵詞：傳統笙 ?唐富 ?演奏技巧 ?藝術性

中圖分類號：J60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8-3359（2022）21-0057－04

一、關于唐富和笙獨奏曲《天鵝暢想曲》的簡介

（一）唐富生平介紹

唐富，1943出生于吉林農安。八歲便隨其父學習嗩吶和笙演奏，1958年以優異成績考入黑龍江省歌舞團，1964年拜著名笙演奏家、教育家閆海登為師。唐富在長期笙教學與笙演奏實踐中積攢了很多經驗，其參與創作的十幾首獨奏曲都發行了專輯，且在社會上廣為流傳。同時，唐富創新了笙的演奏技法，如撥舌、指顫以及笙演奏的各種復調技法，還創作出版了很多關于笙專業基本功練習曲與笙獨奏曲，其中代表作品有《天鵝暢想曲》《喜運豐收糧》《林海新歌》《喜運豐收糧》《山寨風》等，還有大型笙協奏曲《文成公主》等。其創作的很多笙獨奏曲被音樂界認可接受，并作為許多音樂學府以及國內外器樂大賽的必選、規定曲目。其中《林海新歌》和《天鵝暢想曲》被選為建國三十周年優秀代表作品。得到這些收獲和成就與其多年的教育演奏經驗、兢兢業業的實踐經歷是息息相關的。從弘揚中國傳統音樂文化出發，再加上對當地音樂的了解，在這些樂曲中不但能找到本土音樂的影子，還可以使聽眾體會到現代音樂的魅力，將笙事業的發展推向一個新的高潮，開啟了笙事業的新篇章。

（二）笙獨奏曲《天鵝暢想曲》的創作技法及創作特點

中國源遠流長的簧管樂器“笙”，在演奏中具有獨特的音樂特性和演奏技巧，在我國民族音樂中對于樂隊的構建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笙經歷過幾千年的傳承與發展，改革與創新，由最早的木制笙斗發展到現在的金屬笙斗，身份也由之前為戲曲樂隊合奏與伴奏的主要樂器，發展成為當今的獨奏樂器。笙的音域也發展得更加寬廣，傳統笙從十七簧發展到二十一、二十四、二十七、三十六、四十二簧。經過改良后的笙，在音色、音域、音量、材質方面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改進。新中國成立以后，笙這件古老的簧管樂器迎來了它的黃金時期，如改良了加鍵擴音傳統笙、鍵笙、抱笙、排笙等，完善了笙在重奏和獨奏領域的空白。就以鍵笙而言，改良后的鍵笙有高音、中音、次中音、低音等，聲部齊全，演奏便捷音色統一，是其他樂器所不能媲美的。之后我國許多作曲家、演奏家也為笙譜寫了大量的優秀作品。《天鵝暢想曲》就是當代笙曲創作和演奏的一次成功探索。該曲可以說是現實與幻想的交織，同時，也充分體現了唐富內心非常豐富的音樂語言。其將古典中的韻致加進現代作品中，借鑒了西方作曲技法與中國音樂傳統技法，創作出這首既有濃郁的民族音樂特色，又有強烈感染力的作品。演奏者認為以當代音樂人的眼光和對傳統音樂文化的研究，力圖以笙這件古老的民族簧管樂器為媒介，嘗試在傳統、民間與現代之間尋找最佳契合點，正是當代笙曲創作的價值所在。

本曲的素材來源于東北黑龍江赫哲族的民歌曲調，其音樂的基本特征是婉轉悠揚。黑龍江是天鵝的故鄉，也深受當地人民的喜愛，同時是赫哲族生活的地方，正是中國黑龍江省松花江下游一帶，民風淳樸，文化底蘊深厚，民間文化藝術更是千姿百態。音樂主要以“伊瑪堪”（說唱的一種形式）、“嫁令闊”（民間小調之一）這兩種形式為主，而此樂曲就是根據赫哲族舞蹈《天鵝舞曲》素材創作的。傳說中一位赫哲少女為了反抗封建婚姻，進行不屈不撓的抗爭，最后被迫投河自盡，變成一只美麗天鵝的神話故事。作曲家借用天鵝的優美舞姿、展翅、飛翔、憧憬、暢想的景象，表現了人們對祖國大好山河的熱愛，以及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向往。

其一，全曲通過首尾呼應的形式，用兩段連續的復調進項展開，并用強弱對比的手法描繪出一幅天鵝展翅戲水的動人畫面。同時，通過笙演奏技法的運用，將慢板的情感進一步延展開來。快板反復的同時又使用單雙音交替演奏的形式，主要起到強弱的對比效果，添加了絢麗多變的音樂色彩。全曲也大量使用切分音，使得樂曲具有更強的律動感，以此達到旋律的跳躍性和音樂的完美結合。其二，按照曲式結構的劃分來看，《天鵝暢想曲》屬于再現式的三段曲體結構。第一部分“引子 自由的——展翅飛翔”；第二部分“慢板 柔情的——風姿多彩”；第三部分“快板 輕快地——慢舞”；第四部分“尾聲 暢想的——憧憬”。

整首作品從開始就體現出了天鵝展翅飛翔、風采多姿、漫舞，到結尾樂段的憧憬，都可以感受到天鵝在湖中漫步、嬉戲玩耍，展現出一幅最后展翅翱翔于天際的美好畫面。引子自由性較強，由慢漸快，形成一種漸進式的曲式結構，同時在連續的指顫音下面加入倚音，描述了艷紅的日光慢慢照耀潑灑在靜謐美麗的湖面，從一縷微光到照耀著整個湖面上的天鵝嬉戲水中展翅欲飛的場面。慢板部分是單樂段方整結構進行，起始精巧地運用了在當時還很少見的復調演奏形式，將天鵝翅膀拍水的情景用強弱對比的方式展現開，之后進入主旋律，并使用了連續的三到四度的和音，加之各種修飾音和巧妙間隔式的十六分音符，美化了旋律線條，又在此基礎上豐富了單旋律的層次感，升華了之前的旋律聲部。快板部分通過反復和前后對比的方式，展現出作者對未來的憧憬，加上“花舌”的錦上添花與模仿其他樂器音色，好似古箏的長音搖擺，又如琵琶的輪指彈奏，也像三弦的滾奏和鳴，使笙的技法特點有了新的拓展。最后尾聲部分是慢板開頭的再現部，再次運用復調的手法，延長了結尾的和音，氣息由弱到強，再由強到弱，并反復出現連綿回繞，形象地展現出作者對于天鵝展翅飛翔的無限暢想。樂曲柔硬兼施、強弱鮮明，結構嚴謹，旋律也極其富有歌唱性，完美表現出笙特有的演奏技巧，將每一部分的意境都進行了最好的詮釋，堪稱笙曲中的經典曲目。演奏時音響效果很立體，頗有畫面感，笙演奏者通過這些冰冷的音符與節奏型能充分感受到作曲家更深層次的精神內涵。

二、笙獨奏曲《天鵝暢想曲》演奏技法中各段的音樂表現

對于中國古老的簧管樂器而言，其中原理之奇妙、音色之獨特，都是其他樂器不能體現的。因為笙是自由簧樂器，呼氣和吸氣都會發聲，所以不像其他管樂那樣，氣息會影響演奏音準需要去均衡練習。而在作品《天鵝暢想曲》演奏時的氣息，每段甚至每句的運用都不一樣，它并不像早年流傳下來的笙曲形式單一，由于是大量民族樂器的精華結合為一體的作品，在樂曲的演奏上有著獨特的技法。在演奏這首樂曲時，為表達樂曲意境，氣息至關重要。正確的方式應該是氣息下沉，氣沉丹田，調動丹田氣，要寬則寬，如洪水呼之欲出；要窄則窄，如清風拂之山崗。吸氣時：要有節制，讓氣息像一條線，直吸擴充至整個胸腔，把氣吸足，隨著吸入的氣息增加，要感覺小腹、胸部、腰部都要充滿氣息。呼氣時：小腹用力收縮形成上頂的力量，把氣息控制在胸部，這種情況下口內是不存在氣的，然后有節制地讓氣息如一條線似的往外輸送，隨著氣息的越來越少，小腹、腰部繼續收縮，直至把氣呼完為止。

在最初開始學習時，弦樂、彈撥類樂器是不需要了解氣息在樂器中的含義及地位的，隨著演奏者境界的提高、樂曲難度的提升才會慢慢去揣摩，而后才會意識到氣息在非管樂類樂器中占據的重要地位，其在管樂中的地位更是毋庸置疑。氣息是進行管樂演奏最基本的保障，在吹奏過程中氣息是每一個音的基礎，首先吹響就需要氣息的支持，其次音準更是離不開氣息的控制，然后在樂曲的演奏中更貫穿全曲，直至樂曲結束。這里的樂曲結束不單是最后一個音的結束，而是在氣息的帶動下“韻”的結束。

（一）引子——展翅飛翔，自由地

第一段開頭為雙樂句的引子，從笙演奏技巧爆花舌開始吹出了此曲的主音和屬音，音高由低到高進行演奏，音量由小到大、由大到小，給聽眾一種若隱若現出現并若隱若現結束，賦予了第一部分一種朦朧美。樂曲的首句是以一個五八度音程關系具有爆發力的進入樂曲，后面還有一段低八度重復旋律，給聽眾一種輕松愉快、安靜祥和的感覺。每一個音符都在氣的支撐下往前發展，所有的技巧也在氣息包裹下得到更好的運用，笙的音色也在氣的加持下得到更好的潤色。引子段落就體現出氣息在吹奏樂器中的重要性。樂曲第一樂段一開始第一小節首先要有力度的出來，并和之后的第二小節形成明顯聽覺上的對比；之后通過臂顫音吹奏出主旋律低音區的音，并保留這個音的基礎上依次加入復調形式的倚音，從聽覺效果上給人一種從遠至近，天鵝優美地飛進湖中波浪層層的湖光畫卷。緊接著再次使用復調的形式演奏旋律，有規律的漸弱、漸強、再漸弱、再漸強，給聽眾營造出一種在湖面上隨著波浪隨意飄動，放松而愜意的感受。第一段末尾部分使用了自由的節拍，到最后和慢板銜接，連續由慢漸快的十六分音符，時則完全的平穩進行，氣息上不能有一絲起伏，它在第一部分引子“展翅飛翔，自由地”和第二部分慢板“風采多姿，柔情地”之間起著連接作用。演奏時，演奏者的氣息控制是一個很大的考驗，要在演奏時切身體會到湖光優美愜意、天鵝自由嬉戲的意境表達。

（二）慢板——風采多姿，柔情地

樂曲的第二樂段是從復調開始，也是復調終結。這一部分運用了作曲中“賦格”手法，旋律一直處在流動中，充滿張力和活力，演奏者演奏時需要注意音符之間的節奏對位，既要使旋律準確，聲部也要清晰，要在伴奏渲染中形成鮮明的對比，同時也要完成后面“碎吐”技巧的表現。在本段中，作曲家將許多不協和音程與和弦應用其中，并且在力度上做了很多突強突弱，前后有明顯區別的音符，表達出了一種美中帶一點點遺憾的殘缺感，讓這一段落有了更大的延展發揮空間。在單音節部分，增加了花舌、打音等演奏技巧，使這一段樂曲情緒張弛有度、對比鮮明，并且大大提升了樂曲的感染力。中間進入主題旋律后，倚音、裝飾音手法的運用，更凸顯出天鵝湖面的靜謐風光，給聽眾一種美妙、平和、寧靜的感受。結束部分使用了大段呼舌和者腹顫音等技法，形成了一種若隱若現的畫面感。具體分析，從25小節開始至44小節是柔美進行，吹奏時要有跳躍顆粒感；從45小節至57小節則是較強力度的旋律進行，可通過加入打音來增強作曲家想要表達的強調音符；從58小節至61小節是4小節的三連音，由高至低模進進行，吹奏時要有流水線條般的感覺；從62小節至77小節，速度變慢，連續大線條式的長音，并在音頭加上爆花舌增強音符突出性；78小節到93小節是“撥舌”這一獨特技巧的表達，似軟下來的雙吐，重復前面旋律，從和音轉變為單音，柔和了旋律線條，同時又與其形成了前后呼應式的對比；94小節后則是另外一個技巧“腹顫音”的樂段。腹顫音在舌頭位置區別于舌顫音，舌顫音是將舌頭收縮立在口腔上方，讓通過的氣息形成條紋狀震動后發出聲音，就如同波紋漣漪般的感覺，腹顫在氣息的應用上是不同于舌顫音的，是通過橫膈膜有張力的顫動來發音的，本段通過加入這一技巧，和后面的和弦做配合，引入接下來稍自由的華彩部分；之后中間再現引子部分的旋律線條，一部分為長音和三連音結合而成；另一部分為長音加入第二聲部的裝飾音。通過這種承上啟下式的再現，整個慢板把天鵝從水中到展翅飛翔后再到入水做短暫的停留這種風采多姿展現得淋漓盡致。這個樂段的旋律婉轉悠揚，不僅是在旋律線條的表達上，而且在音程與和弦的完美搭配中都十分和諧。演奏本段落時需要演奏者注意和聲旋律與單音旋律的巧妙轉換。和聲要表現得堅定扎實，而單音則要表現得圓潤流暢，需要演奏者演奏時特別注意樂曲旋律性與歌唱性。

（三）快板——漫舞，輕快地

樂曲的第三個樂段也可以說是小快板形式的樂段，是整首樂曲的一個高潮段落。本段落的調性對比可以分為兩個層次，先演奏單音，然后再演奏和音，這對演奏者氣息的控制是一種考驗，要做到“大而不燥”的音響效果。本段也是全曲最體現技法特點和技術難度的段落，在花舌的基礎上形成旋律線條，多次運用合并開頭的形式，形成天鵝位于湖中戲水打鬧好不熱鬧的美妙場景，給人一種天鵝在翩翩起舞的感覺。又多次使用單雙吐音、倚音以及打音等演奏技法；然后從142小節到154小節進行轉調，并且進行反復演奏，反復時要求演奏者要有強弱對比，單音樂句與和音樂句的交替進行，樂曲一次次起伏變化，與第四部分尾聲產生鮮明的對比。接著從轉調起始，前半段從D調開始結束到主音位置，后半段由D調轉調至G調上，形成前后樂句調性的區別，運用了演奏技巧花舌加歷音，主題再次變奏，樂逗的擴充和重述，切分音的被強調，再加上鏗鏘有力的單吐音組成的旋律，將整首樂曲推向高潮。隨著一段轉調將天鵝暢快淋漓的嬉戲和作者對自由生活的渴望描寫得繪聲繪色。只有這樣，演奏出來的樂曲才能表達出作曲家在創作上的畫龍點睛，大大提高這一部分音樂表現力與感染力。同時，具有承上啟下的作用，單音演奏旋律結束后，又回到層層模進的和聲音階，巧妙銜接了樂曲的第四部分。演奏者演奏的過程中也能清晰感受到一種氣息的律動，以及音和單音的快速轉化，既能表現出此曲的細膩性，又能展現出此曲作曲家創作思路手法的大氣磅礴。演奏到此時，隨著音高的不斷變化和演奏技巧的不斷加入，以及不同演奏技巧的切換，樂曲本身和演奏者都是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態。在演奏的過程中要扎實、有力、輕盈，這一段表演的強弱對比非常明顯，這就要求表演者時刻控制氣息，強而不燥，弱而不虛，以更好地銜接和音演奏樂句。最重要的特點是速度的明顯加快和多次力度強弱對比，要用堅定的吐音和飽滿的氣息來演奏，要時刻注意復調的準確與對位。

（四）尾聲——憧憬，暢想地

第四部分“尾聲”是主題旋律的擴充與再現，又回到首樂曲第一部分復調手法和旋律，繼續歌唱性的主題旋律片段和節奏性的音型相交織。結尾段銜接上一段轉調后又回到主調的音位上，并將首段旋律進行處理，形成回旋曲式的表達方式，使強句和弱句有了更為夸張的鮮明對比，音響效果的變化為這一部分增添了濃重的聽覺感受。作曲家又通過強弱對比，營造出湖面碧波“平靜”的氛圍，更完美地展現出作曲家對天鵝的無限喜愛，以及寄托情思的意境所在。最后連續的旋律長音緩緩漸弱直至樂曲尾聲，在聽覺感官上形成越飛越遠逐漸消失、若隱若現天際的感覺，猶如一幅美好的畫卷，溫柔地表達出作者對天鵝無限自由的憧憬，以及對人生道路的美滿期待。在此，結束此樂曲。

三、唐富在樂曲中的藝術表達

在充分感受分析《天鵝暢想曲》的創作手法中，不難看出作曲家既尊重傳統、學習傳統，又推陳出新，努力捕捉時代風向。在樂曲的引子部分，用了持續的“指顫”技法，加入上下聲部，如漣漪般的旋律融合，就如同天鵝位于水中扇動翅膀展翅欲飛；而在如波浪般的復調音型中，用一個高音持續的保持住旋律線條，既使曲調明亮，又有互相滲透的意向，加之氣息強弱來回呼應，強時仿佛天鵝迎面飛來，弱時又似天鵝逐漸遠去，若隱若現，用音符描繪出了一幅美好畫卷，讓聽眾不言而喻。中間的樂段里，作者使用了很多裝飾音，使得旋律含蓄婉轉，其中十六分音符似斷非斷，旋律抑揚頓挫。在如歌的中板中，通過“撥舌”的獨特音色，讓此部分一下子立體起來。在小快板里，通過反復和轉調，將天鵝的漫天炫舞感融入到曲調中。

每一首作品都有它的創作背景與曲調風格，《天鵝暢想曲》以東北少數民族赫哲族的音樂色彩和黑龍江的代表天鵝為素材，在唐富大膽的創作下，既展現了獨特的笙演奏新技巧，也體現了唐富對笙這一傳統簧管樂器的新認識。這個曲子將笙演奏進一步拓寬，尤其是將笙伴奏轉變為笙獨奏的道路上是可以說具有重大意義的，不僅是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有了新的技法特點，更是在藝術表達上有了一種不同以往的創作意境，是一首很具代表性的笙演奏作品。

在當今笙的演奏中，用僅有的專業性技巧來演奏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是每位演奏者都需要加入自己的理解，融入到演奏中。畢竟音符是局限性的，每位笙演奏者對音樂的理解是無限的。在充斥著“現代”作品的今天，我們不能一味地追求技藝的飛揚，更應該關注作曲家的創作背景，以及他在創作音樂時想要表達的情感。如果只是演奏音符與節奏，就會與原作本身表現相佐，甚至與原作背道而馳，這將大大降低音樂的表現力。只有充分了解音樂的背景，以及與演奏者對音樂的二次理解表達相結合，才能呈現出一部優秀的音樂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