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區職業教育助推鄉村人才振興動能研究

蔣光輝，楊 齡

(1.黔東南民族職業技術學院，貴州 黔東南 556000；2.銅仁職業技術學院，貴州 銅仁 553000)

0 引言

鄉村振興，是黨的十九大作出的重大戰略部署，為鄉村發展、鄉村崛起提供難得的機遇，也為職業教育發展提供了廣闊的空間。在鄉村建設的過程中，主體是農民，基礎是產業，重點是發展方式的轉變，其中最關鍵、最核心、最活躍的因素還是鄉村人才。人才促進產業旺，產業旺了村民富，村民富了就更易營造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的美麗家園，最終全面實現鄉村振興。廣大鄉村不但是職業院校人才就業的搖籃，也是職業院校的生源地，地方職業教育應充分發揮對本地鄉村振興的服務、支撐作用，因地制宜，培養成本低、進入角色快、土生土長、熟悉情況，有鄉土情懷、容易留住的鄉村振興人才。[1]

1 鄉村人才振興困局分析

由于長期以來城市與農村發展不平衡，導致農村大量的人才、資金、土地等生產資源流向城市，呈現向城市單向流動的趨勢。由于鄉村發展資金不足、生產要素短缺、鄉村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不足、區域之間發展不均衡、鄉村生活條件相對差、城鄉收入差距大等呈現出鄉村產業發展有待振興局面。我國城鄉之間、山區與平原之間、西部與東部之間、貧困與非貧困地區之間的差距較大,城鄉居民收入與農村人均收入差距較大，[2]在《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印發的上一年，即2017年城鄉居民收入倍差為 2.71。[3]從職業教育學者的角度審視制約鄉村振興的人才缺失因素，包括以下三點。

1.1 鄉土人才資源不足

國家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為鄉村發展、鄉村崛起提供難得的歷史機遇。在鄉村建設的過程中，最關鍵、最活躍的當屬人才資源。農業農村經濟社會發展得怎么樣“說到底，關鍵在人”。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針對鄉村人才隊伍建設發表講話，明確指出農業農村人才資源對于鄉村振興戰略的順利實施意義重大；要推動現代農業的發展，就應該處理好人與發展之間的關系，引進更多的人才。

一是高素質鄉村勞動力非農化。鄉村素質較高的青壯年勞動力大規模離鄉進城就業，而返鄉就業創業的勞動力較少，導致鄉村勞動力流入與流出嚴重失衡，鄉村勞動力老年化和農村空心化問題和矛盾日益凸顯，使得農業由傳統農業“誰來種地”問題轉向現代農業“誰來經營”的問題。[4]

二是技術人員匱乏、技術支撐能力不強極大地限制了農業生產，技術服務水平不高成為阻礙國內農業農村持續發展的因素。例如：旅游產業方面，旅游人才總量不足、水平不高，既缺乏具有良好管理能力、會策劃、擅長營銷的領軍型、高層次人才，又缺乏溝通交流能力強、應急處置水平高的基層導游人才，更缺乏外語人才。

三是培訓實效性不高，本地從事農業生產的群眾大多是留守在家的老人和婦女，工作也僅是從事簡單的基礎性工作，在農業技術培訓過程中，大多數存在“一學就會，一做就錯”問題，培訓實效性有待提高。

1.2 鄉村技術創新能力不強

近幾年，我國農業科技創新能力得到提高，但與發達國家仍有差距。根據2012年《2012年中央一號文件(全文)》[5],2016年《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落實發展新理念加快農業現代化 實現全面小康目標的若干意見(全文)》[6]和2017年《2017年中央一號文件公布 提出深入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7]可知我國對“農業科技創新”“農業現代化”進行了重點部署。我國農業科技進步貢獻率從 2012年的 53.5%增長到了 2020年的 60%，超級稻、轉基因抗蟲棉、禽流感疫苗等方面取得突破性成果，并實現農作物良種覆蓋率在96%以上，自主選育品種面積占比達95%，畜禽水產供種能力平穩提升。[8]但是我國農業科研面臨許多現實問題。一是農業科研投入不足，2008年-2020年，我國科技總投入和農業科技投入經費持續增長，但“十三五”以來投入增速明顯低于“十一五”時期。我國農業科技投入占農業GDP的比重只有0.71%左右，遠低于發達國家2%-3%的財政投入水平，也遠低于全國所有行業平均2.14%的投入強度。[9]二是我國現階段科技成果轉化率低于50%，而發達國家高達60-70%，差距較為顯著；[10]三是農業科技資源配置不均衡，僅75%用于科研投入，并且各省市農業基礎競爭力差別較大，由于黑龍江、內蒙古、新疆的農業機械化運作效率高，而湖南、江西、福建、重慶、貴州等省份，由于自然條件限制，使得農業機械化程度較低；四是農業產學研、校企農未能有效銜接，雖然農業科技體制改革不斷深入，形成相對穩定的新型農業科技體系，但是農業科技與生產脫節很嚴重，我國大部分企業自行解決科研經費，并且積極性較低，未能形成有科技支撐力的企業，如我國種業企業的科研投入只有銷售收入的1%，與發達國家一般的3%～5%相差甚遠。[11]

1.3 鄉村文化傳承乏力

鄉村文化傳承面臨重重阻力，其中一個關鍵因素就是農村產業“空心化”[12]。農村在實施改革開放政策后發展相對滯后，而城市發展迅速，很多的農村勞動力特別是青壯年勞動力借助打工、讀書等形式流入城市，回流率非常低，而原有的農村居民的年紀漸長，很多的傳統文化手藝因為無人繼承無法傳承下去。其中有的歷史悠久的地方特色手藝與文化是獨一無二的精神財富和文化寶藏，如果不能一代代傳承下去，鄉村產業和經濟的發展也將失去依托。其次，鄉村經濟發展離不開豐富的人力資源，很多鄉村的青壯年選擇出外打工，村里只留有老人和小孩，鄉村建設任務自然無法完成。第二個原因是農村居民思想觀念與以往相比有著很大的差別，文化和經濟的發展不同步甚至相對滯后。農村以經濟建設作為工作重心，在文化建設方面投入人力和物力資源較少，傳統文化很難再依靠宗族家庭傳承下去，鄉村的文化的發揚光大需要助力。據 2017年黔東南州在率先動員10萬余人全地域、全方位、全要素開展的大普查結果如下：普查登記旅游資源16,308處，其中新發現11,768處；挖掘了一大批極具開發前景的優良級旅游資源，其中文化方面每年有396個民族節日，其中萬人以上規模的有122個，黔東南州享有“百節之鄉”美譽，然而參加人數達1萬人以上的節日只有150多個，沒到全部節日的38%，鄉村文化傳承日漸式微。[13]

2 職業教育助推鄉村人才振興的外聯動能

2.1 人力資源短缺，讓職業教育“坐不住”

要推動鄉村振興，必須要讓農民“能”起來。通過農民實用技術培訓，培養打造一批新型職業農民，帶動村民集體“動”起來；其次，要打造一批懂農業、愛農村的生產經營和管理隊伍，包括鄉村干部、鄉村經營人才、鄉村信息人才、鄉村科技人才、鄉土文化人才等，共同參與到鄉村建設這項宏偉的系統工程的建設中來。從當前的情況來看，鄉村人力資源嚴重短缺，成為鄉村振興進程中最大的短板。在全國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背景下，職業院校如雨后春筍，蓬勃發展，職業教育的內部良性競爭機制正在逐步完善。隨著競爭加劇，職業院校之間的生源大戰已經熾熱化，由于招生艱難，部分中、高職院校的發展遭遇瓶頸。國家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也為職業教育提供了千載難逢的機遇，如何打好這張“鄉村牌”，已經讓所有的職業院校“坐不住”了。

2.2 技術支撐不強，職業教育“慢不得”

2018 年，我國明確提出要構建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體系，發展新型農業，改變不合理的生產力布局結構，提高農業生產的質量；加強農業科技研發和創新工作，加快研發成果的實踐運用，建立現代化的農業門類；要建立產學研融合的農業科技創新聯盟，為農業科學技術研發、農業生態保護和農業生產質量提高增添動力。這一系列舉措的推出，讓鄉村產業發展迎來了春天，但是技術支撐卻讓鄉村產業發展陷入另一種尷尬境地。作為各類院校和科研院所，誰在鄉村產業發展中立足，搶占一席之地，誰就擁有發展先機。從職業院校來講，隨著國家近幾年職業教育質量提升工程計劃的實施，部分職業院校在科研能力、社會服務能力上得到大幅提升，如黔東南民族職業技術學院也獲得 “大學生創新創業”50 強稱號。但從總體來看，從事職業教育的高職院校和中職學校的科研和服務能力還比較弱，離國家提出的“地方離不開、業內都認可”還有較大差距。隨著本科院校轉型，其他科研機構的逐步滲透，地方職業院校受到的挑戰和壓力空前劇增；如何提升科研服務能力，在支撐地方產業發展中凸顯優勢，所有的職業院校“慢不得”。

2.3 文化傳承乏力，職業教育“不能等”

2018 年《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見》明確提出“要充分發揮鄉村現有文化的優勢，吸收借鑒其他優秀文化成果，批判性繼承，創新性發展；結合時代發展趨勢和社會背景，創造文化呈現方式和呈現載體，合理開發利用農耕文化遺產；挖掘其中的優秀品質、人文精神、道德規范等，發揮其對人的感化作用，鼓勵少數民族文化、民間文化和農村優秀傳統文化的發展。”[14]在實施鄉村振興的過程中，如何傳承、創新鄉村文化已經成為強化鄉風文明、建設美麗鄉村、助推農民實現美好生活新需求的重要內容。職業院校如何主動參與、融入鄉村文化建設，推動鄉村文化傳承與創新，已成為檢驗職業院校“本土化”人才培養和自身“特色化”發展的考量指標。誰在鄉村文化的挖掘、研發、傳承上搶先，誰就會搶占職業教育發展的制高點。例如：黔東南民族職業技術學院在創建骨干高職院校建設過程中，立足黔東南實際，圍繞緊盯地方產業建設專業貼農惠農的特色化發展思路，在專業建設中開發地方民族文化等特色課程，并在校內建設黔東南“苗侗文化”融入課程。加強學生鄉村文化的教育與傳承，讓學生樹立獻身鄉村、服務基層的家鄉情懷。但從目前來看，在職業院校中，對鄉村文化傳承創新的內容選取、教材開發、教育形式、傳承手段等還跟不上鄉村振興建設的需要；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快速推進，如何實現文化特色強校，所有的職業院校“不能等”了。

3 職業教育助推鄉村人才振興的內驅動能

3.1 鄉村振興新發展催生職業教育新擔當

根據國民經濟發展規律，國內鄉村發展階段大致經歷4個階段：“人民公社”式的鄉村建設階段(1949—1977年)、市場化發展階段(1978—2001年)、城鄉統籌發展階段(2002—2017年9月)、鄉村振興階段(2017年10月至今)，在每個階段，農村發展都呈現出不同的典型特征。第一階段，農村非常落后，城鄉二元結構典型；第二階段，農村體制改革穩步推進，鄉村撤社建鄉、以行政村為單元管理、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等，讓農村經濟快速發展；第三階段，著力城鄉統籌一體化發展，扎實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第四階段，黨的十九大正式宣告我國全面進入新時代，正式明確了“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鄉村振興總要求。隨后，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就鄉村振興問題作出安排和部署，明確提出要把農村建設成為“人民向往的美麗家園”。

雖然近年來，我國鄉村發展取得世人矚目的成效，但應該看到，在我國農村和城市之間發展極不平衡，與人們對鄉村美好的向往還有著較大差距。隨著我國的農村已全面進入新時代，農村發展的內涵、形式和具體要求等都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我們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方法來審視和解決鄉村發展的問題，必須有先進的技術和充足的人才作保障，必須要看到要想建設環境優美、鄉風文明、鄉村產業興旺、生活富起來的美麗鄉村，存在產業和人才方面的供給矛盾。這些矛盾的出現與存在，主要依靠教育尤其是職業教育來攻堅克難，實施鄉村振興的戰略也為職業教育發展提供廣闊舞臺。職業院校要承擔鄉村科研與服務、技術技能人才培養，以及地方鄉村產業轉型升級的神圣使命。但從目前來看，職業教育發展的規模、結構、層次和分布以及職業院校自身服務能力等與地方鄉村振興的發展在人才需求、服務模式、運行機制等方面實際上還存在不銜接、不融合的現象，這也為職業教育加強教學改革、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創新社會服務模式等指明了方向，也為職業教育提供了新的空間，從而激發職業院校在鄉村振興中“對誰為”“如何為”的新擔當。

3.2 職業教育改革促進鄉村發展新機遇

2010年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提出，發展職業教育是推動經濟發展、促進就業、改善民生、解決“三農”問題的重要途徑，是緩解勞動力供求結構矛盾的關鍵環節，必須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要構建中等和高等職業教育協調發展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滿足人民群眾接受職業教育的需求，滿足經濟社會對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能型人才的需要。[15]國家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有力推動了職業教育發展。但是，職業教育要服務好脫貧攻堅和鄉村振興工作，必須提升職業院校自身的服務能力，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打鐵必須自身硬”。從黔東南民族職業技術學院專業發展情況來看，職業教育發展的規模、結構、層次和分布以及職業院校自身服務能力等與全州鄉村振興所需的職業教育支撐還不匹配，必須推動全州職業院校在鄉村振興的進程中，加快自身轉型，提高人才培養力和社會服務力、文化傳承力等。因此，先要深入分析民族地區職業教育發展存在的突出問題，提升職業教育自身的發展能力、集聚能力、服務能力，探索打造職業教育助推鄉村振興的地方樣板。

隨著國家近幾年職業教育質量的提升和工程計劃的實施，部分職業院校在科研能力、社會服務能力上得到大幅提升。隨著我國進入新的發展階段，產業升級和經濟結構調整不斷加快，各行各業對技術技能人才的需求越來越緊迫，職業教育重要地位和作用越來越凸顯。[16]同時，國家已經出臺了《職業教育法》《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規劃(2014-2020 年)》《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等一系列政策，助力職業教育發展走出困境。國家推動實施的職業教育改革，也為職業教育轉型升級、內涵建設提供了歷史性機遇。[17]面對新時代，農民在致富能力上的需求發生了根本性改變，農民意識到擁有一項技能的重要性，由于自身文化素質不高，對技術技能學習的渴望更加強烈；隨著家中老人贍養和小孩教育等問題凸顯，很多農民青年也希望農村產業發展壯大，自己能在家門口就業創業，緩解家庭和工作的矛盾。新時代農民的這些需求，需要政府、社會共同發力，但其基礎在產業發展，核心還是農民自身素質和能力提升的問題。如何培養新時代新型職業農民，讓農民成為推動鄉村產業發展的主力軍，不僅是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讓農業成為有奔頭的產業”“讓農民成為有吸引力的職業”指示精神的需要，也是當前地方職業院校辦學的職責和使命。通過改革教育，提高人才質量和社會輸入能力水平，培養鄉村振興需要的人才，從而抓住鄉村振興“有可為”“主動為”的新機遇。

3.3 職業教育與鄉村振興協同共進新作為

黨的十九大對我國現階段所處時代狀況進行判斷時明確指出：“我國社會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當前，鄉村發展不充分、城鄉之間發展不平衡，就是我國城鄉社會主要矛盾的突出表現，城鎮化的高速發展讓各種要素從農村大量流出，尤其是人才的流失。[18]為此，黨的十九大就如何貫徹新發展理念，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進行安排和部署時，把鄉村振興戰略作為其中重要的內容之一。2018 年又圍繞新時代三農問題，發布《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見》并明確提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新時代“三農”工作總抓手。[19]

從當前來看，鄉村振興的根本是產業發展，主體是農民，重點是發展方式的轉變，其中最關鍵、最核心的問題是鄉村人力資源素質的整體提升。藍圖已經繪就，關鍵在于落實。“人才振興”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問題。要培養本土應用型人才，激活內生動力，推動村民整體素質提高。因此，職業教育要轉型面向農村發展，培養靠得住、用得順手的本土人才，探索鄉村實用人才培養和使用的長效機制，為鄉村振興提供強有力的人才支撐。[18]地方職業院校發揮職業教育功能，發揮學歷教育優勢培育專業人才，同時又大力加強新型職業農民扶志、扶智等方面的培訓力度。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基礎是產業振興，關鍵是人才振興。具體來說，在鄉村人才振興中，技術技能型人才振興更是重中之重。實施職業教育助推鄉村振興已經在理論和實踐領域被公認為有力抓手、重要途徑，實施鄉村振興戰略，不是需要職業教育與否的問題，而是如何辦好職業教育，更充分地發揮職業教育功能的問題。因此，當前要凸顯職業教育助推鄉村振興的功能和作用，必須樹立“跨界融合”發展理念，推動職業教育與技術攻堅、鄉村振興、全面小康全面融合，營造職業教育助推鄉村振興的良好環境。職業教育與鄉村振興要共同推進、互助互補發展，在新的國家大政方針中各有“新作為”。

4 結語

文章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引，立足本地，從職業教育視角研究鄉村振興，著力發揮職業教育功能，切實解決鄉村發展人力資源不足、鄉村產業發展技術支撐不力、鄉民整體文化素質不高等問題，切實破解鄉村振興過程中的核心問題。在職業教育助推鄉村振興戰略的過程中，提出將職業教育、技術攻堅、鄉村振興、區域協調發展等內容有機結合進行分析；探索如何加快民族地區(例如黔東南州)職業教育轉型升級，提升職業教育的整體服務能力，提升職業教育服務產業技術、助推鄉村人才振興的能力；認真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鄉村振興戰略系列講話精神，為全力推動鄉村振興提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