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加快建設數字浙江”看“加快建設數字中國”

郭占恒

浙江省經濟社會發展預測預警和戰略目標管理研究中心首席專家，浙江省委政策研究室原副主任、研究員

“加快建設數字浙江”，開啟了省域層面數字經濟建設的實踐探索。近年來，浙江按照習近平關于“加快建設數字中國”的決策部署，把數字經濟作為“一號工程”，以數字化改革為抓手撬動各領域各方面改革，不斷擦亮浙江數字經濟這張“金名片”

“加快建設數字浙江”，這話最早見諸于2003年1月16日習近平在浙江省第十屆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作的《政府工作報告》；接著見諸于2003年6月24日習近平在全省工業大會上的講話。2003年7月10日，習近平在省委十一屆四次全會決策部署“八八戰略”中進一步指出，“堅持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推進‘數字浙江’建設”，從而把“加快建設數字浙江”作為省委的重大戰略部署，開啟了省域層面數字經濟建設的實踐探索，進而為阿里巴巴、海康威視、新華三、網易等一大批數字經濟企業成長，為浙江把數字經濟作為“一號工程”，為杭州爭創全國數字經濟第一城等，打下了前瞻性的堅實基礎。

“加快建設數字浙江”，實現信息化與工業化相互融合

信息化概念最早見諸于上世紀60年代。進入21世紀以來, 人類開始步入數字化信息化時代。浙江把信息化聚焦在數字經濟始于本世紀初。2003年1月16日，剛到浙江工作不久的習近平，在浙江省第十屆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作《政府工作報告》中，前瞻性地作出“加快建設數字浙江”的部署。他說，“數字浙江是全面推進浙江國民經濟和社會信息化、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的基礎性工程。推進數字浙江建設應以網絡系統和數據庫建設為基礎，應用系統建設為重點，數字城市建設為支撐。加快建設數字浙江支撐平臺，積極運用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等信息處理技術，深度開發經濟、社會等各類信息資源，逐步形成面向城鄉、以中心城市為基本單位的信息資源集成、應用與共享系統。”隨后，領導浙江在推進信息化和數字經濟建設方面進行了前瞻性探索。

“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以工業化促進信息化”。工業化是實現現代化的必經之路。然而工業化又是分階段的，有初期、中期、后期、后工業化等階段，用現在的話說，有工業1.0版、2.0版、3.0版4.0版等。人類進入信息化以來，如何與工業化相處？2002年12月28日，習近平在金華調研時明確指出，走新型工業化道路，不一定要重復傳統工業化每一個必經的階段，而要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以工業化促進信息化，實現工業化和信息化互相結合、互相促進。后來，他在2003年6月24日召開的全省工業大會上，全面闡述了堅持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的要求和部署，提出必須將信息化和工業化結合起來，發揮信息化的倍增作用和催化作用。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主要體現在優先發展信息產業特別是信息產品制造業上，體現在應用信息技術改造提升傳統產業上，加快建設“數字浙江”。

“必須花大力氣做好企業信息化這篇文章”。信息化的主體是企業，無論是通信設備制造業、應用軟件產業等，都主要是由企業研發、制造和推向市場的。習近平高度重視企業在信息化建設中的主體作用，他在2003年6月24日召開的全省工業大會上說，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基礎在企業，結合點也在企業，必須花大力氣做好企業信息化這篇文章。要積極引導企業廣泛應用信息技術，加快提高制造過程、企業管理和市場營銷的信息化水平，鼓勵企業大力開發信息技術產品，加強傳統產品信息化改造，把信息化帶動工業化落到實處。這就抓住了“數字浙江”建設的主體和“牛鼻子”，為浙江催生一大批數字經濟企業指明了方向、營造了環境。

把信息化基礎納入“五大百億”工程，努力打造“天堂硅谷”。推進信息化，重在加強基礎設施建設。2003年6月，浙江省人民政府印發《浙江省“五大百億”工程實施計劃》和《關于實施“五大百億”工程的若干意見》。同年7月10日，習近平在省委十一屆四次全會決策部署“八八戰略”中，明確提出積極推動以“五大百億”工程為主要內容的重點建設。這“五大百億”工程指百億基礎設施建設、百億信息化建設、百億科教文衛體建設、百億生態環境建設、百億幫扶致富工程建設。其中，百億信息化建設包括企業信息化應用工程、數字城市（電子小區）、電子政務應用系統、通信網絡基礎設施建設等。為進一步推動信息化和“數字浙江”建設落地，2004年9月28日，在聽取杭州市有關工作匯報時，習近平要求杭州努力打造“天堂硅谷”，發揮示范作用，為推動全省科技事業發展作出積極的貢獻。

其實，習近平對信息化、數字化一直有著高度的敏銳性。20多年前，習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間，就作出建設“數字福建”的戰略決策。2000年10月，他作出批示：建設“數字福建”意義重大；實施科教興省戰略，必須搶占科技制高點；建設“數字福建”，就是當今世界最重要的科技制高點之一。批示半個月后，“數字福建”寫入福建省委提出的“十五”計劃綱要建議，這也是“數字福建”的首次公開亮相。兩個月后，習近平主持召開省政府專題會議，決定成立“數字福建”建設領導小組，并擔任組長。正如2018年4月習近平在致首屆數字中國建設峰會的賀信中所指出的，“2000年我在福建工作時，作出了建設‘數字福建’的部署，經過多年探索和實踐，福建在電子政務、數字經濟、智慧社會等方面取得了長足進展。”

由上可見，“數字福建”和“數字浙江”建設之所以走在全國前列，都是得益于習近平的高度重視和大力推動。

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主要體現在優先發展信息產業特別是信息產品制造業上，體現在應用信息技術改造提升傳統產業上，加快建設“數字浙江”。

黨的十八大以來“加快建設數字中國”的戰略布局

在信息化、互聯網、數字經濟建設方面，中國是后來者、追趕者。1994年，互聯網誕生25年后，中國第一次實現與國際互聯網的全功能鏈接。又過了25年，今天的中國數字經濟正在實現“彎道超車”。

根據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中國數字經濟發展報告（2022年）》，我國已形成了橫向聯動、縱向貫通的數字經濟戰略體系。2021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45.5萬億元，占GDP比重達到39.8%，數字經濟作為國民經濟“穩定器”“加速器”作用更加凸顯，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更加穩固、支撐作用更加明顯。另據有關資料，截至2021年12月，我國網民規模達10.32億，互聯網普及率達73.0%，網購用戶規模達8.42億，網上零售額達13.1萬億元，跨境電商進出口規模達1.98萬億元，電商扶貧累計帶動771萬農民就地創業就業，帶動618.8萬貧困人口增收。同時，在線直播、外賣、教育、醫療、文旅、會議等都取得長足發展，數字化正在深刻改變著人們的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維方式。

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由大漸強，中國互聯網和數字經濟跨越式發展的背后，是習近平關于加快建設網絡強國、數字中國的重要思想的科學引領，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堅強領導和大力推進。

2021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45.5萬億元，占GDP比重達到39.8%，數字經濟作為國民經濟“穩定器”“加速器”作用更加凸顯，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更加穩固、支撐作用更加明顯。

“信息化為中華民族帶來了千載難逢的機遇。”當今世界，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日新月異，數字經濟蓬勃發展，深刻改變著人類生產生活方式，對各國經濟社會發展、全球治理體系、人類文明進程影響深遠。2017年12月8日，習近平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體學習時指出，“大數據是信息化發展的新階段。”2018年4月20日，習近平在全國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會議上深刻指出，“信息化為中華民族帶來了千載難逢的機遇。我們必須敏銳抓住信息化發展的歷史機遇。”他在致首屆數字中國建設峰會（2018年4月22日）的賀信中強調，加快數字中國建設，就是要適應我國發展新的歷史方位，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以信息化培育新動能，用新動能推動新發展，以新發展創造新輝煌。

“加快建設數字中國”“構建以數據為關鍵要素的數字經濟”。習近平對數字經濟、互聯網、信息化等高度敏感，高度重視。早在2000年，他擔任福建省省長時就率先提出建設“數字福建”，到浙江工作后立即提出和部署“數字浙江”建設。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又很快提出和部署“數字中國”建設。2015年12月，習近平在烏鎮舉辦的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上提出，中國正在實施“互聯網+行動計劃”，推進“數字中國”建設，發展分享經濟，支持基于互聯網的各類創新，提高發展質量和效益。2017年10月，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建設數字中國。2017年12月8日，習近平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實施國家大數據戰略進行第二次集體學習時強調，“加快建設數字中國”“構建以數據為關鍵要素的數字經濟”。2018年4月22日，習近平在致首屆數字中國建設峰會的賀信中再次強調，“加快數字中國建設”。2019年10月11日，習近平向2019中國國際數字經濟博覽會致賀信，強調中國正積極推進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引導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2021年8月23日，習近平向中國—上海合作組織數字經濟產業論壇、2021中國國際智能產業博覽會致賀信中指出，世界正進入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的時期，5G、人工智能、智慧城市等新技術、新業態、新平臺蓬勃興起，深刻影響全球科技創新、產業結構調整、經濟社會發展。

2022年10月16日，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習近平進一步強調加快建設“網絡強國、數字中國”，并同加快建設制造強國、質量強國、航天強國、交通強國等一道，作為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推進新型工業化的重要目標。同時強調，“加快發展數字經濟，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數字產業集群。”從而為數字經濟的發展明確了方向和戰略定位。

“深刻認識互聯網在國家管理和社會治理中的作用”。互聯網的發展有效擴大了現代國家治理的參與主體，極大促進了現代國家治理的透明公正，有效提高了政府決策的科學化、民主化和精準化。隨著互聯網特別是移動互聯網發展，社會治理模式正在從單向管理轉向雙向互動，從線下轉向線上線下融合，從單純的政府監管向更加注重社會協同治理轉變。早在2014年11月19日，習近平向首屆世界互聯網大會致賀詞時就強調，共同構建和平、安全、開放、合作的網絡空間，建立多邊、民主、透明的國際互聯網治理體系。2016年10月9日，習近平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六次集體學習時強調，我們要深刻認識互聯網在國家管理和社會治理中的作用，以推行電子政務、建設新型智慧城市等為抓手，以數據集中和共享為途徑，建設全國一體化的國家大數據中心，推進技術融合、業務融合、數據融合，實現跨層級、跨地域、跨系統、跨部門、跨業務的協同管理和服務。要強化互聯網思維，利用互聯網扁平化、交互式、快捷性優勢，推進政府決策科學化、社會治理精準化、公共服務高效化，用信息化手段更好感知社會態勢、暢通溝通渠道、輔助決策施政。

同時，習近平還就網絡設施、網絡民意、網絡宣傳、網絡安全、網絡法治、網絡主權、網絡國際交流，以及提升廣大人民群眾在網絡空間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讓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更具生機活力等作出全面系統的闡述，以期凝聚各方智慧，共同推動數字化發展，構建可持續的數字世界，讓互聯網發展成果更好造福人民。

2020年3月31日，習近平在浙江考察期間來到杭州城市大腦運營指揮中心，在觀看“數字杭州”建設情況，了解杭州運用健康碼、云服務等手段推進疫情防控和復工復產的做法時指出，運用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人工智能等前沿技術推動城市管理手段、管理模式、管理理念創新，從數字化到智能化再到智慧化，讓城市更聰明一些、更智慧一些，是推動城市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必由之路，前景廣闊。這為更好推動城市治理、提高城市治理現代化水平指明了方向。

要強化互聯網思維，利用互聯網扁平化、交互式、快捷性優勢，推進政府決策科學化、社會治理精準化、公共服務高效化，用信息化手段更好感知社會態勢、暢通溝通渠道、輔助決策施政。

浙江打造數字經濟“一號工程”推進“數字化改革”的探索實踐

自2003年習近平提出“數字浙江”建設以來，浙江積極搶占先機，大力推進“數字浙江”建設，持續推進信息化與工業化“兩化”深度融合，促進制造業與互聯網融合發展，努力成為“兩化”融合創新服務的領航者，新型工業化理論體系的探索者，數據驅動的系統解決方案推廣者，制造強國、數字中國和網絡強國協同發展的踐行者。尤其是近年來，浙江按照習近平關于加快建設“數字中國”的決策部署，落實習近平考察浙江時提出的讓城市更聰明、更智慧的要求，把數字經濟作為“一號工程”，以數字化改革為抓手撬動各領域各方面改革，不斷擦亮浙江數字經濟這張“金名片”。

決策部署數字經濟“一號工程”，深化“數字浙江”建設。一直來，浙江大力推進“數字浙江”建設，加快“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產業發展，持續培育電子信息產業百家重點企業，形成較好的產業基礎。2017年12月，省委經濟工作會議提出，把數字經濟作為“一號工程”來抓，深化“數字浙江”建設。2018年1月，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明確部署，浙江將大力發展以數字經濟為核心的新經濟，加快構建現代化經濟體系。

接著，省委、省政府和有關部門緊鑼密鼓制定出臺多項重大政策舉措，全力推進數字經濟“一號工程”。主要包括：（1）2018年7月25日，召開首次全省數字經濟發展大會，部署全面實施數字經濟“一號工程”，提出爭創國家數字經濟示范省。（2）發布《浙江省人民政府關于加快發展工業互聯網促進制造業高質量發展的實施意見》，規劃了未來一個階段浙江工業互聯網發展的總體框架。（3）印發《浙江省智能制造行動計劃（2018-2020年）》，提出推動實施7大行動工程，努力打造成為全國智能制造先行區。（4）發布《浙江省兩化深度融合國家示范區建設2018年工作方案》，提出“工作方案年全省兩化融合發展指數100左右，排名繼續位居全國前列”的目標和9大主要任務。（5）發布《浙江省深化推進“企業上云”三年行動計劃（2018-2020年）》，提出總體目標及十大主要任務。（6）發布《關于推進5G網絡規模試驗和應用示范的指導意見》，印發《關于推進5G網絡規模試驗和應用示范的指導意見》，積極推進5G網絡規模試驗和應用示范。（7）印發《浙江省數字化車間/智能工廠建設實施方案（2019-2022年）》，提出以產業數字化為突破口，以智能制造為主攻方向，加快企業數字化、網絡化和智能化轉型。（8）發布工業互聯網戰略，在全國率先推進建立“發布工業工業互聯網平臺體系和行業聯盟，打造具備國際競爭力的產業聯盟體系。同時，2020年12月，浙江省人大制定通過《浙江省數字經濟促進條例》，并于2021年3月1日起施行，成為全國第一部以促進數字經濟發展為主題的地方性法規。

2021年，全省規上數字經濟核心產業營業收入達29780.8億元，同比增長25.4%；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增加值總量達8348.27億元，同比增長13.3%，數字經濟已成為浙江省穩增長、促發展的“壓艙石”和“加速器”。

明確數字經濟“一號工程”的六大工作重點。數字經濟“一號工程”內容全面，重點突出。一是突出抓好數字長三角、數字大灣區、移動支付之省、“城市大腦”、5G+、電子發票、智慧高速公路、未來社區、數字鄉村、數字政府等十大標志性引領性數字化項目。二是大力推進浙江制造數字化，以打造一批“無人車間”“無人工廠”、推進一批數字化重大項目為重點，加快傳統制造業數字化改造提升，推動工業互聯網建設應用，培育壯大智能化改造生產服務業。三是培育發展數字產業集群，做大做強集成電路、高端軟件、云計算、大數據、物聯網、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數字產業，培育若干世界級數字企業和一批數字骨干企業、數字獨角獸企業、數字經濟上市企業。四是著力突破數字核心技術，大力支持之江實驗室、浙江大學、阿里達摩院“一體兩核”的數字創新平臺建設，集聚高端人才，提升科研成果影響力，打造“互聯網+聯科創高地。五是加快推進貿易數字化，打造eWTP等世界貿易平臺，發展智慧物流，建設國際貿易“單一窗口”，拓展跨境電商等新型貿易方式。六是穩步推動數字金融建設，健全“天羅地網”金融風險監測系統，有序發展新興金融業態，加快建設錢塘江金融港灣，積極打造新興金融中心。同時，加快推進政府數字化轉型，構建包容審慎監管體系，加強標準體系和安全保障體系建設，打造數字經濟發展最優環境。

數字經濟“一號工程”促進浙江數字經濟發展走上快車道。根據《浙江省互聯網發展報告2021》，2021年，全省規上數字經濟核心產業營業收入達29780.8億元，同比增長25.4%；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增加值總量達8348.27億元，同比增長13.3%，數字經濟已成為浙江省穩增長、促發展的“壓艙石”和“加速器”。目前，浙江省已率先建成省域全覆蓋、全貫通的“健康大腦”，用戶達4940.28萬人；“學在浙江”“浙里就業”“浙里康養”等數字化應用均已上線，覆蓋教育等多個領域。截至2022年4月底，浙江省已建成5G基站12.16萬個，實現鄉鎮全覆蓋和行政村基本覆蓋；每萬人擁有基站數達18.8個，5G用戶普及率為53.9%。截至2021年底，浙江省網民規模達5506.7萬人，互聯網普及率為84.2%。涌現出阿里巴巴、海康衛視、新華三、網易、大華等一批世界級的數字經濟企業，一大批“無人車間”“未來工廠”相繼建成。另據《2021中國數字經濟城市發展白皮書》，“北上深廣杭”五大城市穩居數字經濟一線，數字經濟發展水平遙遙領先。如阿里巴巴集團“犀牛工廠”，結合云計算、物聯網、人工智能，工廠的運轉效率達到行業平均水平的4倍，服裝行業原來1000件起訂、15天交付的流程，縮短為100件起訂、7天交貨。

數字經濟發展支撐浙江“最多跑一次”改革和“掌上辦事”。浙江之所以率先做到“最多跑一次”或“一次不用跑”，根本上還是靠數字技術支撐。到2022年6月，全省統一的移動政務服務平臺“浙里辦”，已匯聚3638項全省統一的政務服務事項、1500項便民惠企服務、40件多部門聯辦“一件事”，實名注冊用戶突破8200萬，日均活躍用戶280萬。“浙里辦”匯聚社保公積金查詢、健康醫保卡申領、交通違法處理繳款等便民服務應用430余個，掌上可辦事項省市縣平均2657項，涉及普通百姓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同時，依托覆蓋全省的公共數據平臺，“浙里辦”已上線包括駕駛證、行駛證、健康醫保卡、社保卡、結婚證、學位證等80余種電子證照，用戶可在手機上一鍵關聯，亮證刷碼辦理相關事項。全省3000多個行政機關、1300余個鄉鎮（街道）和超過2萬個村（社區）都入駐了“浙里辦”。市民可憑身份證辦理385項民生事項，其中144項常用公安服務中，73項實現“一次不用跑”，71項“最多跑一次”。此外，41件群眾和企業全生命周期“一件事”也已全部上線。以“出生一件事”為例，衛生健康部門的“出生證明”、公安部門的“戶口登記”、醫保部門的“醫保參保”、人力社保部門的“社保申領”可在手機端“一站式”辦理，群眾需提供的材料從十幾份精簡到一份，辦理時間從十幾天壓縮到幾小時。

以數字化改革為抓手撬動各領域各方面改革。在實施數字經濟“一號工程”的基礎上，省委把數字化改革作為撬動各領域各方面改革提到議事日程。2020年11月召開的省委十四屆八次全會上明確：“以數字化改革為抓手，高水平建成整體智治體系，努力使改革成為‘重要窗口’最鮮明標識。”2021年2月18日，省委召開全省數字化改革大會，在全國率先開啟了數字化改革探索實踐，并每兩個月召開工作推進會。從數字化改革的體系構架看，主要是從“152”到“1512”，由全面深化改革“1+7+N”、數字化改革“1512”、共同富裕示范區重大改革“1+5+n”集成為“1612”，數字化改革的體系構架持續迭代、不斷豐富，加快推動核心業務數字化全覆蓋、省市縣鄉村五級全貫通，越來越聚焦高質量發展、競爭力提升、現代化先行和共同富裕示范，實現了與中央“五位一體”總體布局的全面對應，與浙江經濟社會發展實際的高度契合。黨建統領整體智治、數字政府、數字經濟、數字社會、數字文化、數字法治、基層治理等“6+1”系統不斷細化優化跑道，各地各部門在構架里統一行動，在跑道內創新創造，按照“大場景、小切口”的思路和需求分析、多跨場景、改革突破“三張清單”的方法，圍繞重大需求謀劃開發迭代重大應用，形成體系化規范化推進的新格局。

浙江省已建成5G基站12.16萬個，實現鄉鎮全覆蓋和行政村基本覆蓋；每萬人擁有基站數達18.8個，5G用戶普及率為5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