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琴義,朱汶惠,梁曉霞,劉彬彬,王偉建,麥劍榮
(廣州新華學院護理學院,廣東 廣州 510520)
災難伴隨著人類文明的發展,尤其是經歷了汶川地震等重大自然災難、COVID-19等突發公共衛生事件、天津港爆炸等危險化學品事件和山東棲霞笏山金礦爆炸事故等社會事件之后,災難救援意識和災難素養受到了空前關注。災難素養是指個人具有獲取、理解和運用災難信息的能力,并且可以在災難緩解、準備、應對、恢復過程中運用災難知識作出明智的決策[1]。大學生是國家未來的主力軍,為響應國家“健康中國2030”計劃,提高全民健康素養,對其進行災難自救與救援教育可提高全民應急救援能力[2]。本研究旨在了解廣州市大學生災難素養現狀及其影響因素,為大學生的災難教育提供依據。
于2020年1—12月,采用便利抽樣法對廣州市高校在校大學生進行問卷調查。納入標準:廣州市在校大學生,知情同意并自愿參加本研究。排除標準:非廣州市在校大學生。本次調查對象共841人,其中男生228人(27.1%),女生613人(72.9%);醫學生493人(58.6%),非醫學生348人(41.4%)。
1.2.1 調查工具(1)一般資料問卷。采用自行設計的問卷進行調查,調查內容包括性別、專業、家庭所在地、父母親的文化程度、是否經歷過災難、是否參與過救災相關培訓、是否有能力應對災難、家庭是否有災難應急計劃、希望獲得哪些關于災難的知識或技能(多選題)、希望從哪些途徑獲取災難相關知識(多選題)。(2)災難素養調查問卷。該問卷包括4個維度,分別為知識性災難素養(7個條目)、信念性災難素養(6個條目)、判別性災難素養(5個條目)、行為性災難素養(10個條目),共28個條目,采用Likert 5級評分法,從1分(很不符合)到5分(很符合)計分。問卷總分28~140分,得分越高說明災難素養越高。本次調查總問卷Cronbach’s α系數為0.971,知識性災難素養維度為0.923、信念性災難素養維度為0.873、判別性災難素養維度為0.914、行為性災難素養維度為0.953,表明問卷的信度良好。
1.2.2 調查方法 向調查對象解釋本研究的目的和意義,獲得調查對象同意后,由經過統一培訓的研究小組成員利用問卷星進行調查。共發放問卷850份,回收有效問卷841份,有效回收率為98.9%。
1.2.3 統計學方法 采用Epidata 3.1軟件,按照雙人錄入的原則對數據進行錄入并校對,利用SPSS 25.0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定量資料用(±s)進行統計描述,采用t檢驗、F檢驗和多元線性回歸進行統計分析,檢驗水準α=0.05。

表1 廣州市大學生災難素養問卷得分
表2 不同特征大學生災難素養問卷得分比較(±s,分)

表2 不同特征大學生災難素養問卷得分比較(±s,分)
注:*P<0.05,**P<0.001
項目性別t/F值6.744**是否醫學生家庭所在地父親的文化程度男女是否城鎮2.064*5.435**3.649*母親的文化程度農村小學初中高中/中專大專大學本科及以上小學初中高中/中專大專大學本科及以上6.085**是否經歷過災難是否參與過救災相關培訓是否有能力應對災難家庭是否有災難應急計劃是否是否是否有無總分112.95±20.84 102.16±20.56 106.35±21.23 103.29±20.99 108.70±21.00 100.88±20.61 101.17±22.55 104.06±20.61 105.33±19.62 106.95±20.87 110.76±22.67 101.89±20.37 104.98±21.36 103.02±19.91 110.79±20.67 113.69±22.96 118.07±22.32 102.71±20.08 107.76±21.10 93.78±17.45 118.41±19.54 95.72±16.83 117.73±20.19 99.76±19.25 7.323**8.758**17.544**12.185**
以災難素養總分作為因變量,將性別(男=1,女=0)、家庭所在地(城鎮 =1,農村 =0)、是否醫學生(是 =1,否 =0)、是否經歷過災難(是=1,否=0)、是否參與過救災相關培訓(是=1,否=0)、是否有能力應對災難(是=1,否=0)、家庭是否有災難應急計劃(有=1,無=0)為自變量進行多元回歸分析,結果見表3。基金項目:廣東省高等教育教學改革項目(2018J050);中山大學新華學院互聯網+混合式教學模式改革研究項目(2019HHJG002);中山大學新華學院校級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201913902049)

表3 影響廣州市大學生災難素養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

表4 廣州市大學生災難教育需求現狀
廣州市大學生災難素養問卷總分為(105.08±21.17)分,條目均分為3.75分,處于中等水平,與呂妃等[3-4]學者研究結果一致。信念性災難素養維度均分最高(4.16分),說明大學生的災難自救和互救意識較好;行為性災難素養維度均分最低(3.50分),說明大學生雖然具有較好的災難意識,但是缺乏實際有效的救護方法,與張娣等[5]學者研究結果一致。因此,絕大多數學生認為有必要學習自救技能、快速搶救技術、災難前準備工作和傷口處理的知識或技能。可以通過網絡、學校課程、演習和觀看電影、紀錄片等方式滿足大學生對災難教育的需求。
表2結果顯示,男生與女生得分相比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男生在面對災難時有著先天的生理優勢,更有機會參與災難救援,因而男生會對災難信息的關注度更高,這個現象與男生的災難素養總分比女生高是相吻合的[6]。醫學生與非醫學生得分相比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醫學生的部分專業課程(外科學、急救醫學與傳染病學等)與災難醫學知識有相通之處,所以醫學生的災難素養問卷總分比非醫學生的高,這與江淑聘等[7]的研究結果一致。居住在城鎮的學生與居住在農村的學生得分相比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城鎮與農村相比,城鎮有著更為豐富的接受災難教育途徑,如講座、科普展覽以及報紙等,因而居住在城鎮的學生與居住在農村的學生相比得分更高[8-9]。父母親的文化程度在大學本科及以上的學生與其他組別得分相比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父母親受教育程度越高越有利于培養學生的災難素養,這與張娣[10]等學者的研究結果相同;申國昌等[11]學者指出家庭教育是災難教育不可忽視的部分,父母需要給孩子教授基本的防災技巧。經歷過災難與沒有經歷過的學生得分相比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參與過救災相關培訓的學生與沒有參與過的學生得分相比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無論是經歷災難還是參與救災相關培訓,其本質都是一種與災難相關的經歷,而這種經歷會加深經歷者對于災難的理解和記憶,因而他們的災難素養問卷得分比沒有經歷過災難或沒有參與救災相關培訓的學生高,這與Zhang Di等研究結果一致[12-13]。有能力應對災難的學生與沒有能力應對災難的學生得分相比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有災難應急計劃的學生與沒有的學生得分相比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有能力應對災難和有災難應急計劃都提示學生有超前的災難自救意識,而擁有超前災難自救意識的前提是掌握與災難相關的知識,因此有能力應對災難的學生和有災難應急計劃的學生其災難素養問卷得分比沒有的學生高。
本次調查的廣州市大學生災難素養處于中等水平,性別、家庭所在地、是否醫學生、是否經歷過災難、是否參與過救災相關培訓、是否有能力應對災難、家庭是否有災難應急計劃是災難素養的影響因素。應該加強對居住在農村的、非醫學專業的女大學生的災難教育和培訓,重點關注沒有經歷過災難、沒有參與過救災相關培訓、沒有災難應急計劃的大學生。趙一等[14]學者研究發現,國內僅有8.1%的學校開設災難醫學課程,可見我國災難醫學教育缺乏,大學生災難素養仍有較大的提高空間。高校應開設相關課程提高學生的災難素養和災難自救與互救能力。